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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淡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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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熄了几根蜡烛。
    屋外狂风暴雨,洞房温暖飘香,对照之下,气氛尤其暧昧旖旎。
    即使夫人身体虚弱,毕竟是新婚之夜,总要做点什么的。
    叶裴青挥手摒退众人,又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向十三笑道:“*夜短,夫人自己脱,还是为夫帮你脱?”
    ……脱你奶奶。
    十三冷冷看着他,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落空。
    那天疗伤,叶裴青衣服被解开时有点羞涩,十三以为他品性纯情,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夫人如此害羞,还是让为夫帮夫人宽衣吧。”叶裴青带笑走过来。
    十三的心中不免有丝紧张。摊上这种窝囊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若叶裴青硬来,他难以自保。被人砍杀还是小事,但若受如此奇耻大辱,就算事后报仇也无济于事。
    他一边维持冷静,一边不着痕迹地四处环视。
    叶裴青往前走了几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启禀世子,叶林在院外候着,传话说时辰不早了,老爷请世子出去陪宾客喝酒。”
    “知道了。”叶裴青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半眯着眼睛向着门外散漫地呼应一声,语气听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十三的神色依旧冰冷,像一只紧张的、防备的、蓄势待发的豹子。可惜他的身型如此孱弱,并不让人恐惧,反而虚张声势得叫人可怜。
    叶裴青目光中的怀疑一闪而过,慵懒地笑道:“今日大婚太累,等下为夫还要去喝酒。不如等明日休息好了,再与夫人大战。”
    十三:“……”
    叶裴青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院子,小厮叶林从长廊里迎上来,一边用手挡着乱飘的雨,一边讨好笑道:“世子辛苦。”
    叶裴青不答话,缓步而行。
    两人走了一会儿,叶林知道没人听得到二人说话,才小声道:“小的没用,世子让小的注意的男子,今天找了好久也没看到。”
    叶裴青看向茫茫雨夜,摸了摸下巴,神情有丝寂寥:“……嗯。”
    叶林又小心道:“不知世子有何吩咐?”
    刚才他来打断洞房花烛,正是叶裴青的命令,并非穆国公的吩咐。世子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这些日子他心事重重,今夜又不想洞房,只怕是压根看不上这位新婚夫人。
    叶裴青说:“可抓到了那老尼姑?”
    “抓到了,世子料事如神。今天一早我用隋夫人的名义请她过来,她果然随我出了庵。没想到快到府的时候,我们在街上听说隋夫人上吊了,她吓得混在人群里要逃,被我用麻袋装着锁在府外一个小院子里。”
    “有人看着?”
    “我让小木看着。”
    “今日没空,明晚去审审她。”
    “是。”
    叶裴青又说道:“时间不早,我去喝喜酒了。今夜叫你找的男子是我的恩人,你继续给我注意看。”
    叶林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世子爷让他找人,既不告诉他相貌,又不告诉他身份,连名讳都没有,只说“此人沉静少语,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叫他怎么找啊?
    他看着叶裴青的脸色小心道:“是。”
    ……
    叶裴青一出门,十三调息定心,先端起了桌上的铜镜。
    两根一尺长的喜烛火焰猛烈,小小的火花发出细微的爆裂声,又变成黑烟消散在空中,烛焰映着十三僵硬的脸。
    容貌的确比之前俊雅不少,却也书生弱质了许多。
    十三沿着脖子摸了一圈,没有摸到脸部被人皮盖着的痕迹,沉默下来。
    果然换了身体了。
    看这副样貌和众人的反应,自己现在无疑是叶裴青从小便定下的男妻,梅尚书家的嫡出二公子梅郁,今年刚满十七。
    暂且不管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自己原本练了十年的武功就此消失,十三心中难受。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慢慢摸索着自己的根骨。
    摸着摸着,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心中燃起,带给他一丝兴奋。
    梅郁虽然体弱,根骨却极为适合练武,和自己之前的资质差不多。如打通脉络,再苦练几年,也能小有所成。
    十三歪着脑袋发一会儿呆,推开了窗户。
    一阵强风伴着夜雨狠命向自己的衣服上抽,远处风雨呼啸,隐隐传来宾客的笑闹声。他心中合计:自己尚未摸清楚穆国府的地形,又有瓢泼大雨,他今夜一定走不了。逃脱不得被人抓回来,下场只怕不堪设想。
    这场婚事若是组织安排,他应该会收到消息。不管怎么说,他要想方设法联络到信使。
    狡兔三窟,十三在各国的京城都有隐蔽之所,藏匿了一些暗器和剧毒,以备不时之需。只要能出门将它们带回府来,到了迫不得已要出手的时候,他至少可以自保。
    所以,最关键的是如何安全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再不喜欢,他也要同叶裴青周旋。
    把窗户关上刚要四处查看,却听门外轻声扣了三下,一个女人和缓的声音传来:“公子可饿了?奴婢准备了宵夜,请公子垫垫饥,顺便将今天的药喝了。”
    十三只好让她进来。
    赵姨一边在桌上布置碗筷和粥品,一边低声道:“今天悬梁自尽的那隋夫人,公子可还记得她是谁?在梅府我可是向公子提过的。”
    十三说:“只记得她是穆国公的侧夫人。”
    赵姨看了十三一眼:“公子一向不喜欢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以前奴婢不敢说什么,但是现在既然在这府里生存,今后就不能不多花点心思。否则哪天公子被人暗中算计了,我们这些下人保不得公子的周全,丧命事小,辜负老夫人的期望事大。”
    十三只能答应着:“知道了。”
    赵姨这才把门关好,一边盯着十三喝药,一边低低讲述。
    隋夫人是穆国公三年前收的小妾,如今不到二十岁,姿容娇艳又会写诗作赋,宠爱盛极一时。她出身贫寒秀才之家,本来只是个姨娘,却因两年前为穆国公生了一个儿子,升为侧夫人,与池夫人和明夫人平起平坐。只是她有些小性,又难免恃宠而骄,听说平素喜欢动不动摔东西,拿头钗扎人,不甚得下人的喜爱。
    池夫人向来大度,明夫人性格恬淡,倒都不与她计较,几年来把她当妹妹一样让着,百般宠爱。连穆国公都经常夸赞家中和睦,贤妻美妾,羡煞旁人。
    所以谁也不清楚,为什么今天这隋夫人突然要悬梁自尽。
    刚才赵姨和几个妇人在门口聊天,状似无意,却在打听这件事的始末。其中一个妇人说,原来隋夫人这段日子一直心神不宁,脾气更大了不少,经常因为一件小事,就将丫鬟们打得遍体鳞伤,声音大得隔着院子都能听到。最近几天也整日不见人影,半夜时常听到她的院里传来哭泣的声音。
    十三喝完了粥,又低头喝药。他对这样的女孩一向不敢恭维,宁可敬而远之,更不想讨她们做老婆。
    赵姨小声说:“听人说,下午池夫人请了个大夫察看隋夫人的尸体。”
    十三挑眉:“人都死了,请大夫做什么?”
    赵姨也意有所指地说:“可不说呢?人都死了,请大夫来做什么?若怀疑她不是自尽,不应该通知衙门?”
    十三把碗里的药舔干净:“不清楚,不能妄加猜测。”
    这穆国府似乎有点深。
    赵姨也说:“现在穆国府虽然有老太太,却是池夫人当家。公子没有根基,少不得暂时要委屈求全。老太太和各位夫人的礼物都已经准备好,打点下人的也已经备好,公子看看若是不错,我明天便吩咐下去。”
    十三说:“这事着落在你身上,明早我看一下。”
    赵姨又低声嘱咐一会儿,叫他今夜听话,好好服侍世子爷,不要冲撞了他,这才收拾碗筷走了。
    今夜听话?
    十三在房中搜了半天,找到一柄粗大的喜剪和十几根钢针,在手中掂了掂。他又挑选几样看起来无害,分量却够沉重的物品,摆在房间各处。
    失去武功,只能在敌人猝不及防之时先发制人。叶裴青无论想在房间哪一处对他行凶,他也能随手捡起一样东西,直劈他的脑袋。
    将卧房里间的门闭好,十三举着蜡烛研究所有的家具和桌椅。检查了很久,他找到两根略松的长钉,用喜剪硬拉出来收好,放置在床的缝隙之中。
    这些长钉足有五寸,插入脖子就能使人毙命。叶裴青若敢在床上对他动手动脚,这里就会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不是他不“听话”,但他已经习惯了做好万全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
    他痛恨那种受人所制、不能翻身的感觉。
    床边藏了长钉、桌下装好钢针、衣柜里一把喜剪、房间里到处安置好了可以击碎人头颅的重物。
    经过十三一晚的忙碌,这新婚洞房总算布置得像模像样了。

☆、第4章 (捉虫)大闹洞房

叶裴青来到喜筵,被宾客和至交好友轮番灌酒,不必细说。过不多时,几个猪友喝得尽兴,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架着他回到新房中。
    世子成婚,大家本来应该收敛,可是穆国公的部下多是武将粗人,叶裴青尽管性格细密,却也从小练武,一直不拘小节。此刻众人都有些醉意,兴致一来,便吵着要闹洞房。
    十三已经在里间躺下,门外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吵嚷:“夫人快快起身,我们把新郎官送回来了!”
    又有人醉叫道:“男人没回来睡什么觉!”
    十三的紧抿着嘴唇,他最忍受不了被人一口一个“夫人”“你的男人”地唤,却不得不同叶裴青周旋。
    门被敲得哗啦哗啦响。
    “夫人,开门!”
    “孤枕难眠,我们把给你暖床的送回来了!”
    十三/反倒冷静下来,慢慢披上一件单衣下床。他将房门打开,用平静的目光扫过门前的每一个人,也不说话。来人有五六个,大约都在二十岁左右,本来正在借酒装疯、嬉皮笑脸,此刻却如同在炙热的天气里被挨个撒了一身雪,安静了下来。
    不是个弱质书生么,为什么会有种压迫感?
    其中一个已经喝醉,晕乎乎叫道:“怎么了?有刺客?!”
    叶裴青沉着脸把众人拨开,看了十三一眼皱眉道:“都出去,不许闹。”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想起自己是来闹洞房的,顿时一乐,兴致又起,连忙七手八脚地抬着他来到里间,不由分说将他扔在床上,又过来拉扯十三。
    “夫人不好意思什么?”
    “闹一下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来来来,夫人的驯夫术使出来给我们看看!”
    自从昭义帝背弃祖宗规矩立男后之后,天国嫁娶男妻的风俗已经有五六百年,大家习以为常。洞房之夜无大小,国公世子平素又和他们交好,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闹这对新人也无所谓。
    十三虽然气势惊人,奈何武力不足,立刻被这些人拉着丢上床,与叶裴青面对面坐在一起。他沉着脸想挣脱,却被人摁着肩膀压下脑袋,与叶裴青额头相抵。
    “世子上啊,振夫纲!”
    “亲啊!”
    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众人看他们没有亲密动作,急得火烧火燎,恨不得把世子拨开,亲身上阵演示。
    两人的呼吸交错,脸上肌肤相贴,让十三恨得牙根发麻,差一点背过气去。他把脸向旁边一歪,原本想抽离,却措手不及地刷过叶裴青的嘴唇。
    他们的身体俱是一抖,怒意在心中节节攀升,同时将对方推开。
    叶裴青抹了抹嘴唇,虽然不发一言,心中也恼怒万分。两人不再掩饰真正情绪,望着对方的目光尽是不善。
    瞬间之后,叶裴青的神色有些古怪起来,怀疑逐渐加深。
    ……梅郁性情温和静谧?
    几个闹洞房的却十分兴奋:“扒下两人的衣服,开始闹!”
    天国风俗,成亲当夜,若娶的是女子,新郎官要被脱得只剩一条裤子,让夫人在身上咬十口,意思是从今往后的一生要为你做牛做马了,先咬上十口泄愤。
    这只不过是个噱头,目的也是让新人身体接触。新媳妇自然不会较真,通常被人逼着在新郎官身上羞答答咬上十口之后,气氛也就差不多了,可以入洞房了。成婚之前二人还不熟,新婚当夜却要做最亲密的事情,许多新人适应不了,而闹洞房的意义也在于此。
    然而若娶的是男妻,闹洞房的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新人被逼着做出种种露骨举动,难以赘述。
    叶裴青被几个人压着胳膊大腿,不由分说被人将大红婚服拉扯下来,上衣散开,下身只剩一条亵裤,脸色发白地被人架着单膝跪在十三面前。
    十三也被人压着肩膀,披着的外衣被拉到一旁,同叶裴青半裸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几个人拼命撮合他们,这两人却无动于衷,反而挣扎抗拒。
    其中一个急起来:“今夜不看世子洞房我还不走了!”
    “世子不好意思什么?洞房花烛夜,人生极乐啊!”
    “夫人给世子吹箫怎么样?”
    “来来来!夫人别不好意思,这吹箫是夫人要学的第一件事。今晚一定要学好!”
    十三的头被压向叶裴青的大腿,二人都恼怒之极。叶裴青心想这人如此反感,真要让他给自己吹箫了,只怕自己的东西这辈子也不用再使了。他不顾十三的挣扎,一把将他困住抱起,把正在呐喊助威的几人踢开,叫道:“都给我出去!本世子要洞房了!”
    话音未落,腹部便被胳膊肘狠狠一顶,顿时吃痛。叶裴青气得面色铁青,这梅郁看起来弱不经风,出招倒狠,也颇懂得人体的弱点。他拨开十三的胳膊肘,强制性地将他半压在床上,一字一字威胁道:“不许打我。”
    十三的手腕被钳制住,挣扎不开,却垂着头不发一言。
    众人不明所以,看到十三将头埋在叶裴青胸前,叶裴青又雄风大振,以为二人的火候差不多,挤眉弄眼道:“走走走,别打搅世子和夫人休息!”
    “世子大战三天别歇着啊!”
    “别累着夫人啊!”
    啰嗦了半天,几个人才意犹未尽地推搡着出门。门一关,叶裴青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十三突然将头猛地一扬,叶裴青猝不及防,下巴顿时受了重创,牙齿硬生生合在一起,将舌头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唇舌间一阵咸味泛开,叶裴青阴沉着脸把十三松开,嘴角已经流下了鲜血。
    他此刻真的被十三气疯了。自己怎么说也是这病秧子名正言顺的丈夫,论家世、品貌、能力,自己有哪一样委屈了他?这种要同归于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十三在挣扎中似乎也受了伤,默不作声地垂头抹着嘴角的血丝,脸色泛白,呼吸不顺。他的手指划过床角,手中不着痕迹地握了一根长钉,目不转睛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这人若还要扑过来,今晚势必要鱼死网破。
    叶裴青缄默着整理衣服,从床上轻轻跃下,撂下一句狠话出了门:“本来不想上你,现在上定了。你等着瞧。”
    舌头伤得不轻,一碰到牙齿就痛,叶裴青有点吐字不清。
    刚迈出里间,身后的门被“砰”得一声关上,又从里面上了锁。
    叶裴青也眯着眼睛,合衣躺在外间的小床上。
    他原本就对梅郁没意思,也没兴趣同他过一生。既然这场政治婚姻无法避免,他便不打算碰他,将来同他和平分手。但如今看来,梅郁的性格竟然与预料中的大相径庭。
    叶裴青自认是个爱惜生命的人,绝不愿意自寻死路,也不会强加与人,但是到了这样的田地,谁都落不下风来。
    床铺又硬又冷,叶裴青摸着嘴角的血痕,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新婚之夜被夫人打得流血,又被赶出房间睡觉的男人,他只怕是天国第一个。

☆、第5章 (捉虫)惹不起也躲不起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残破的星。
    门边传来悉索的声音,十三缓缓睁开双目,慢悠悠地向门口看了一眼。昨夜十分霸气地摔门又冷笑之后,他的力气用尽,终于眼前一黑晕在床上,四脚朝天直睡到清晨。
    手中还紧握着一枚长钉不放。
    “开门。”门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听出来心情非常不好。
    十三有点吃力地坐起来,慢慢打理自己的衣服,却不答话。
    “下人要来服侍梳洗了,你想让他们看笑话?还是想让我把门踢开?”声音仍旧慢悠悠的,却带了些威胁。
    十三默然地看看门口,终于道:“……世子稍等。”
    他从小练武,学习暗器、剧毒、陷阱、机关,通晓天文地理、熟悉各地风土人情,连各国贵族家的大小规矩都粗懂,却从来不曾学过如何放下身段、委曲求全地同一个男人周旋。
    他也根本不屑于放下身段。
    昨夜将叶裴青得罪了彻底,十三明白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只怕眼前就有吃不了的亏。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整治自己?
    叶裴青站在门口,只着单薄的亵衣,冷冷地看着十三。两人对峙半天却不肯说一句话,叶裴青终于冷漠道:“你昨夜好本事。”
    十三低着头说:“不敢。”
    叶裴青说:“嘴上说不敢,打起人来倒毫不含糊。学过武?”
    “不曾。”
    看气力的确不像练过,只不过招式实在不错。难道是凑巧而已?
    叶裴青阴沉着脸:“昨夜之事你若敢传出半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府里会怎么对付你。”
    十三点了点头。
    昨夜他让叶裴青这么没面子,若传出去的话,叶裴青被人笑话不说,自己也要被家法伺候。一进门就要受家法,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叶裴青慢慢踱进房间里,环视一周,又掂量了一下茶几上摆着的玉麒麟,突然一笑说:“这东西似乎不应该摆在这里。你重新布置过了?”
    昨夜醉酒,没有特意防备梅郁,今天才发觉房间有些不一样。
    几件摆设布置得有些意思。
    十三低着头说:“按照家里的摆设布置的。世子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换回来。”
    叶裴青把玉麒麟放下:“你喜欢这么摆就这么摆放吧。”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梅郁。
    十三被他看得有点心乱,不动声色地为给叶裴青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昨夜冲撞了世子,并非有意。请世子见谅。”
    叶裴青笑着接过茶杯:“你初来乍到,昨夜被那几个莽人惊吓,情绪难以控制,此事暂且揭过。今夜再圆房不迟。”
    一听说要“圆房”,十三垂下头咬了咬牙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世子可否应允?”
    “说。”
    十三:“我夜间气喘难耐,怕惹世子不快。短时间内只怕圆不得房。”
    叶裴青笑着说:“身体不好,却也不需要你出力。若整日拿身体不好当借口,我也不用娶老婆了,买个菩萨供着好了。”
    十三又说:“世子爷不如看看我带来的那四个丫环?随便哪一个先收在房中,等我身体好些了,再……服侍世子爷。”
    叶裴青就没见过这么着急为丈夫纳妾的,心中冷笑。
    他叶裴青是什么人,喜欢哪个,什么时候纳妾,也要别人多管闲事?
    他也不见得想圆房,但这事也要自己说了算!
    他喝了一口水,笑吟吟地站起来,脸色忽然一沉:“你倒是贤惠,自己还没沾雨露,就想着为你男人塞丫环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以雷霆之势向十三伸出手。十三虽然反应得够快,挡格的速度却有些迟缓。他躲避不及,手臂上一痛,当即被叶裴青拉着胳膊拖到床边。
    身体被猛地一推,十三被扔在床上。
    叶裴青的脸色冰冷无情,十三心中暗叫不妙。他刚要挣扎站起,双腕却一阵被扭断般的疼痛,被人钳制在背后。
    “嗤拉”一声,胸前的衣服被撕了一大片,露出光裸的胸膛。
    十三的膝盖立时朝叶裴青的□□踢过去,他的招式虽然流畅,速度和气力却不足,叶裴青腹部着道,闷哼一声却没有松手,双腿随即压上。
    十三的身体被叶裴青紧紧锁着,如同泰山压顶,要动不行。
    他咬牙盯着叶裴青,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当真有些心惊。
    昨夜得手是因为叶裴青醉酒没防备,现在这人清醒又有戒心,自己岂能轻易脱身?
    该怎么度过这一关?
    叶裴青还在笑:“还要我纳妾么?”
    十三知道叶裴青已经恼了,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只好哑着嗓子说:“不纳妾了。”
    身下的人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叶裴青知道他身体不好,再这么吓他只怕他要晕过去,终于将他放开,笑着说:“梅郁,既然已经嫁了人,就要好好想想怎么当好人家的老婆。连吃醋都不会,你只怕还有好些要学。”
    十三晕晕乎乎地坐起来,心中憋得难受,却丝毫不动声色。
    叶裴青又轻描淡写地说:“你把裤子脱下来。”
    十三差点噎住,心想这叶裴青不知又要怎么整治他,警惕地望着他,暗中盘算。
    叶裴青就喜欢看十三与他对抗的样子,故意说一半话吓他,笑着说:“昨夜闹洞房那么大的动静,若是今早什么痕迹也没有,下人们会说什么?去弄出点东西来。”
    十三怎么想得到叶裴青说的是这个?他一想也是。要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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