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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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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怕,他们不敢进来。”
  舒星弥话是这样说,但心脏也在狂跳,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手指冰凉,他摸进包里,握住了那把三菱军刺,甚至用拇指轻轻推开了刀鞘。
  彰临随手拎了玄关桌上的一只大瓷瓶,挡在舒星弥前面。
  “你站我后面。”舒星弥拍了拍彰临的肩,示意他退后。
  “我要保护老师。”吃了老师家的大苹果,还拿了蜂蜜和面包,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我很感动,但这大瓶子挥舞起来,恐怕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万一被破碎的瓷片伤到眼睛,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彰临眨了眨眼,显然不明白“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样复杂的语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八百、一千的……?
  “我是说,这个瓷瓶价值十万块,很贵,不要打碎它,好吗?”舒星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彰临大彻大悟,连连点头,乖乖把瓷瓶放回了桌上。


第46章 极限游戏大逃杀篇
  门外共有四人。
  保镖、摄影师、武替和美食家已经结为一队,共同行动。
  保镖哐哐踹了踹门; 武替面露不悦; 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并不敢阻止。
  “他们肯定在里面; 灯是开着的,进去么?”保镖扛着一把锋利的短柄斧,点上烟。
  “没钥匙啊。”武替说。
  “那就不走门; 窗户和烟囱应该都可以进。”
  摄影师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吧,他们万一找到枪了呢?再说了; 他们先到的,别墅里的结构,他们比我们熟悉——”
  “熟悉有个屁用; ”保镖轻傲一笑:“那里面就一个教授一个店员; 还不够我打三拳的; 还用看地形?而且,那枪全岛就只有一把,哪儿那么幸运被他们摸到啊?赌徒还差不多,他们就算了。”
  摄影师拉着保镖; 离门远些,小声道:“别冒险,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诊所找点药品,在不清楚他们底细的情况下; 不要贸然挑事; 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 我们有四个人,但只有你和武替是主要战斗力,还是相当于二打二……”
  保镖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吹啊,一打五,我都没问题,那教授一看就是个斯文人,不禁打,店员看着倒是稍微结实点,但那就是个缺心眼的……”
  “我也觉得先去诊所比较好。”武替的声音略带倦意:“诊所也许有床,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刚拍完四个小时的打戏,就被陌生人劫持到这个岛上,心神俱疲。
  “那好吧,”保镖重重吐了一口烟,两个鼻孔里也冒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去诊所。”
  临走前,还不舍地回头望了别墅一眼。
  *
  别墅内的两人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都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想上厕所。”彰临举起右手。
  这个动作由一米八七的少年做出来真是谜之可爱。
  “去吧,我帮你守门。”舒星弥的手松开了军刺,背过身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个游戏使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松懈。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糟糕。
  他还真羡慕身边的彰临,可以那么自在。
  他带着彰临来到洗手间,彰临进去关了门,舒星弥就在外面守着。
  过了很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舒星弥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曲指敲了敲门,叫道:“彰临?”
  “老师,你能走远一些吗?你在门外,我尿不出来。”
  “好,那我去别的房间了。”舒星弥嘴上说着,身体没动。
  “老师真的走了吗?可是为什么影子还在……?”
  舒星弥隔着门听见彰临小声的自言自语,唇角微勾。
  “老师,你家肥皂或洗手液在哪?我找不到。”门开了,彰临双手湿着:“我想洗手。”
  舒星弥走进洗手间,镜子下面有一根横着的钢笔状金属物,顶头上还有黑色的按钮,他握着彰临的手腕,伸到那按钮下方,按了一下,淡蓝色的洗手液便流淌在手心,清凉的薄荷味。
  “谢谢,”彰临仔细地搓洗着双手:“给老师添麻烦了。”
  “小事。”舒星弥笑了。
  “对了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彰临一边擦手一边问。
  “十天以后。”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这些我会在今晚回答你,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相信。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命的。”
  “送命……”
  “就是再也吃不了好吃的了。”舒星弥表情严肃。
  “好可怕。”
  “不过,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舒星弥领着彰临来到卧室的衣柜前,“换几件厚些的衣服吧,晚上冷。”
  他在衣柜里翻找,找到一件鸽灰色风衣,抖了抖,挥了挥空气里的飞尘,“喜欢这件吗?”
  彰临点了点头。
  “是你的了,穿上吧。”
  人靠衣装,彰临穿上这风衣,瞬间成熟了不少,只是他不太会系腰带,是舒星弥帮他系好的。
  “老师也要多穿点。”
  “我穿个毛衣就行,帮我拿一下眼镜。”舒星弥挑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摘下眼镜交给彰临,而后把黑毛衣套在自己的白衬衫上,又随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黑色头发、黑色毛衣、银丝眼镜,更衬得他肤白,儒雅的气质之中,暗藏了一丝危险。
  彰临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舒星弥的身体。
  “老师穿得好少。”
  “穿多了,打架的时候不方便。”
  “老师也打架?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不要打架。”
  “现在是特殊时期。”
  舒星弥把衣柜关上,去卧室抱来保险箱,趁天黑把保险箱埋在别墅前面小花园的角落处,回屋洗了手,锁好门,两人这才从别墅出来。
  舒星弥打算去诊所一趟。
  虽然晚上出门有些危险,但他想尽快拿到试毒针,虽然他不怕近战,但怕毒,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被毒死在这里。
  *
  诊所中,正在翻找药品的摄影师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对保镖说:“那个教授也许朝这里来了。我视线内的红外现象消失,说明他就在五十米内。”
  “干他,”保镖吐掉烟头,踩了踩,把斧头当啷一声杵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脖颈,“把武替叫醒,咱们埋伏一波,先做掉教授,他是麻烦人物。你和那个厨子就不用上了,待会儿处理尸体的时候,你们负责把人埋了就行。”
  四人把灯关了,埋伏在门窗附近,武替握着扳手,保镖扛着斧子,摄影师拿着一罐杀虫剂。
  过了半晌,脚步声进了。
  摄影师伸出两根手指头,代表来的是两个人。
  *
  舒星弥和彰临来到诊所门前,他拧了拧诊所的门把,没锁。
  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喷雾迎面而来,舒星弥握着彰临的手敏锐地后退了四五米,多亏了动态视力和敏捷的反应力。
  彰临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舒星弥把他拉起来,保镖和武替已经拿着武器冲了出来,四人顿时打成一团,彰临没有任何打斗经验,连水果刀都忘了从口袋里掏出来,只知道毫无章法地乱踢。
  舒星弥一脚踢中了保镖的右手,斧子落地,又一肘击把武替甩出五米远。
  “我操……”保镖痛得呲牙咧嘴,吐出一口血唾沫,拽着武替往外就跑,摄影师和美食家已经没影了,他们刚才见到形势不利,早跑了。
  舒星弥拍了拍毛衣上的土,只觉得浑身发热,血液在躁动着,身体还没有脱离打斗状态。
  他从没杀过人,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的他还下不了手去真的结束别人的生命。
  彰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已经吓得暂时丧失语言能力,他望着舒星弥一脸惊恐。
  刚才那一男一女拿着斧子扳手冲上来的时候彰临还在想“我的妈妈怎么办我要死了!”一分钟后彰临在想:“这两个人要是再不撤就要被老师打死了…”
  舒星弥对彰临笑了笑:“里面应该没人了,进去吧。”
  彰临迷惑了。
  面前的男人对着自己的时候这么温柔,笑得这么好看,但是打起人来…却又那样狠辣,干净利落。
  这阴柔而锋利、明透而优雅的风度使他想起了一个词。
  性感。


第47章 极限游戏大逃杀篇
  舒星弥进屋打开灯; 把门关好; 又检查了一遍窗户; 然后拉上窗帘,从包里拿出水瓶,猛灌了几口。
  “老师; 他们会不会回来报仇?”
  舒星弥一边打开柜子,搜刮药品,一边摇了摇头:“不会。保镖右手废了,应该是骨折,他是右撇子; 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武替的肋骨好像断了; 应该也没那么快恢复吧。”
  “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因为这个游戏只允许一个人活下来。我们是他们的猎物,但同时; 他们也是我们的猎物。”
  彰临仔细思考着老师这句话,似乎有些明白了,脑中的概念虽不甚清晰,但至少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有点像动物世界?”他歪了歪头。
  “的确,你可以想象老鼠、兔子、猫、狗、狼、蛇、马、熊、狮子、老虎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 只有最终存活的动物才可以从笼子里出来。”舒星弥往包里塞了几卷绷带和两盒创可贴。
  彰临眨了眨眼:“我明白了,不过; 把动物放进笼子里的人又是谁?”
  “我也很想知道; 究竟是什么人; 出于什么目的……”
  舒星弥看到卫生间的塑料垃圾桶有支验孕棒; 他抽了一张纸巾,把那支验孕棒拿起,两道杠,阳性。
  “怀孕了……”他喃喃自语。
  “怀孕?”彰临原本在翻文件夹,听他一说,也凑过来看。
  舒星弥仔细观察了那支验孕棒,并没有任何陈旧的痕迹,是新的,很可能是岛上的十人中的女性用过的。
  武替、灵媒、催眠师,三者中的一个。
  并不能完全肯定是武替,也可能是先前就来过诊所的人用的。
  “我们的对手中,可能有个女人怀孕了。”舒星弥看着彰临:“你会对她手下留情吗?”
  彰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他在犹豫,在矛盾。
  “如果她没有伤害我们的意图,我不会对她动手,但如果她要危及我们的生命,”舒星弥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洗了洗手:“我只能礼尚往来。当然,我更希望能够找到逃出岛屿的方法。”
  彰临垂眸思忖半晌,还是点了点头:“我听老师的。”
  舒星弥继续翻找着药瓶,许多药物他都认识,辨认起来比较方便。
  没想到这个诊所的药柜里居然还有毒|药,舒星弥带上手套,小心地拧开瓶盖,里面真的有浅灰色的药片,刚才保镖队还没来得及翻到这些毒|药,就去埋伏舒星弥了。
  舒星弥翻箱倒柜,找来密封袋,装了两瓶毒|药,收在包里,又把其他毒|药都倒进马桶里冲掉,只留下一片。
  “试毒针究竟在哪儿呢?——”舒星弥有些烦躁,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连棉签里都一一扒开看过了…
  难道……该不会是已经被摄影师拿走了吧?他记得摄影师有透视眼,他应该能最快找到试毒针。
  还是说,试毒针不在诊所……?
  “啊。”正在翻看文档的彰临忽然指尖刺痛,他摊开手,食指上被刺了一下,不过好在没出血。
  舒星弥走过去:“被纸划伤手了?我这里有创可贴。”
  “不是,这曲别针怎么是尖的啊,好奇怪。”彰临把那夹着纸页的曲别针抽出来,舒星弥一看,果然,正常的曲别针头都是钝的,这根却像针尖一样。
  他心念一动,拿下曲别针掰了掰,放在桌上,然后把刚才留下的灰色药片放在清水里,用那曲别针搅了搅,针尖变黑。
  舒星弥满意地笑了:“彰临同学,你很优秀。”
  “啊?”
  一般人进诊所都是找药品、药水、绷带之类的东西,很少有人去翻柜子里的档案,更何况这里的档案夹里放的都是白纸…
  “你找到试毒针了,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安心吃东西了,”舒星弥摊开针灸包:“再找找还有没有这种尖头的曲别针,都拆下来,放针灸包里。”
  “是。”
  “你好厉害啊,他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东西,被你发现了。”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直白地夸赞道:“你很棒。”
  心头好暖,暖得东倒西歪,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根雪糕,舒星弥则是阳光,他迟早会融化在他的温暖中。
  彰临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还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每天都很努力地做作业,得了一排小红花,老师摸着他的头说他很厉害。
  舒星弥的这句话,仿佛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在别人眼中还不是那么笨,哪知后来,生活越来越艰辛,他跟不上同学的步伐,也让父母蒙羞。
  他虽有过目不忘的异能,却没有逻辑推理能力,分析力、想象力和联想力也少得可怜。
  他的大脑就像一个巨型广场,堆满了各种信息和细节,漂浮着、凌乱着,却分不出主次、先后。
  在他眼中,世界是无解的。
  十八岁那年,他和父亲一起去超市,被星探发现,想让他出道做演员,说以他的形象和气质一定会红,父亲只是拉着他匆匆地走了,对纠缠不休的星探不停地说:“不行的,这孩子不行……”
  有时逢年过节,串亲戚时遇到了怀孕在身的嫂子或小姨,奶奶也会毫不避讳地嘱咐说:“孕妇千万不能抽烟喝酒,看看小临就知道了,唉,挺好个孩子……”
  然后,所有人都用或是怜悯或是嘲弄的眼神望着他。
  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一种长得像人的动物。
  老师说他厉害,可不可以理解为,老师认为他是有用的人?
  他有些不适应,脑子里还在反复确认着,彰临,你真的听到这句话了吗?不会又是你自己的臆想吧?老师真的有那么说吗?越想,越觉得不太真实。
  “跟你一起行动,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舒星弥一边拆着档案夹里的曲别针,一边说道。
  彰临从包里翻出录音笔,按下录音开关,录音笔上亮起了一闪一闪的小红灯,像是不安地跳动着的心:“老师,刚才的话可以再说一次吗?”
  舒星弥拿过他的录音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很棒,跟你一起行动,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而后,他转过身,背对着彰临,极小声地对着录音笔说:“我爱你。”


第48章 极限游戏大逃杀篇
  远方; 夜幕下的游乐场中摩天轮的顶端; 坐着两女一男。
  看到诊所的灯终于灭掉; 两个人走出来,催眠师拿下望远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摩天轮距离诊所是五十米外; 她通过这种方式读心。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赌徒把纸牌摊在西瓜色的皮座上,自己和自己玩牌。
  催眠师坐下来,抬右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她的声音冷静而又轻缓; 像冷掉的清茶,仿佛在哄自己的孩子入眠一般:“保镖和武替被教授重挫,他们打算逃去杂货铺; 看来; 教授很可能是我们中最擅长近战的人; 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他比较好。”
  “那……要不要去杂货铺补刀?”灵媒说。
  催眠师笑了:“就凭我们三个?还是省省吧,保镖他们被教授收拾了一顿,一定怀恨在心,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千万不能冲动。还有,那个教授好像对店员有着很特殊的情感。”
  “特殊的情感?我们不都是陌生人吗……他们两个应该也是第一天认识吧?”赌徒翻出一张红桃A。
  催眠师摇了摇头:“他们俩之间一定有情况,我的直觉不会错; 那个教授是同性恋; 他看上那个店员了; 所以才寸步不离。”
  灵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晶石手链:“有意思。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有心思爱来爱去,我该说他愚蠢还是浪漫?”
  赌徒手里的牌掉了,他惊惧地捂住自己的屁股:“他不会看上我吧?听说同性恋都很花心——”
  “虽然我不喜欢同性恋,”催眠师冷冷打断:“但我觉得如果他和你在一起,应该是他比较吃亏。”
  “哼。”赌徒悻悻地把牌堆整理好。
  “等等,难道你们都不认识他吗?”灵媒有些惊讶。
  “哈?”赌徒露出不解的神色,催眠师也一愣。
  “他上过报纸啊,因为差点被学生迷|奸…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灵媒回忆道:“我以为他的体能一定很弱,没想到这么会打架,还挺让我意外的。”
  “这的确有点矛盾,凭他的身手,会搞不定自己的学生?”赌徒淫|笑道:“说不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后来撕破脸了吧。”
  灵媒摇头:“不,后来他上了微博热搜,我看了后续的记者采访什么的,他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个受害者。”
  “啊,那我明白了,”赌徒笃定道:“一定是他差点被学生猥亵,然后特意去健身房练了柔道跆拳道什么的,才变得这么能打。”
  “那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吧……”灵媒若有所思。
  *
  晚上8点51分。
  舒星弥和彰临去了学校。
  他们不打算住在别墅里,那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再回去住的话不太|安全。
  学校里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亮着,四周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死寂。教学楼、食堂、小型图书馆、宿舍,通通都被黑黢黢的夜色笼罩,淡蓝色的月华更添阴森冷清。
  偶尔有萧瑟的秋风吹过,操场上的空塑料瓶在水泥地上翻滚,轻微而突兀的声响断断续续,仿佛幽灵的低语。
  舒星弥不太敢用手电筒,怕暴露位置,他和彰临摸黑偷偷潜入校舍,从窗户跳进警卫室,拿了钥匙,然后摸去了三楼宿管室。
  宿管室比一般的房间家具齐全一些,有烧水壶,笔记本圆珠笔之类的。
  彰临借着月光,看到宿管室里只有一张靠墙的单人床,瘦瘦小小的样子,上面有一套床褥,还算干净。
  “饿了吗?”舒星弥把背包放在桌上,拿出两盒泡面,一碗是香辣牛肉味,一碗是微辣海鲜味。
  “恩。”彰临摸了摸肚子,刚才都没有好好吃过午饭。
  舒星弥拿着两碗面,伸到彰临面前:“挑一个。”
  彰临想了想,拿了牛肉味的:“我对海鲜有点过敏。”
  舒星弥检查了一遍烧水壶,把烧水壶插上电,又从包里取出纯净水,倒在壶里,合上盖子。
  烧水的声音似乎稀释了紧张恐怖的氛围,在黑暗里,舒星弥和彰临并排坐在小床上,等水烧开。
  “老师,这里只有一张床。”
  “恩,那意味着什么呢?”舒星弥引导着彰临思考。
  “意味着我要去别的房间睡?”彰临眨了眨眼。
  “那样会很危险,我们两个不能分开行动,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一个房间,否则不好互相照应。”
  彰临又努力想了想:“我睡地上?”
  “也许我们可以睡一张床。”舒星弥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其实有些害怕彰临会拒绝。
  “老师好聪明……这样又安全又暖和。”彰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两个人睡一被窝,既消除了恐惧又抵御了寒冷,老师想得真是周到。
  听到彰临这样说,舒星弥心里反而泛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咕嘟咕嘟的声音响了一阵,热水开了,他把两碗面泡上,热腾腾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两人共同掀盖开吃,吃完泡面,去洗手间迅速洗漱过后,他们又悄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把你的录音笔给我,接下来我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事。”舒星弥拉了拉被子,彰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录音笔递给他,两人手指相触。
  舒星弥仔细地为彰临讲解了游戏规则,而后说出自己的策略:“我比较擅长近战,但最怕枪、弓箭、陷阱、毒|药,还有脚环的自爆系统,现在有了试毒针,毒|药这一项可以暂时排除,至于枪,我们应该找到了,就是保险箱里的那一把,不过弓箭和陷阱……这就需要我们小心警惕一些了,如果我们两个有幸能活到最后,就必须在时间限制到来之前破解脚环,找到船只或滑翔伞,逃出岛屿。”
  “如果失败了呢?”彰临头皮一麻:“如果时间到了,我们却没能破解脚环,或没能逃出去,该怎么办?游戏只允许一个人存活。”
  “我会自杀。”舒星弥面色平静,甚至微微笑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生死的小事。
  这四个字像是在彰临心里扔了四颗炮弹一样,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绪被炸得水花四溅、乱七八糟。
  “可是,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自杀?”彰临不明白,他微微皱着眉,眼中满是困惑:“我对老师来说,是这么重要的人吗…?”
  彰临越发读不懂舒星弥的眼神了,与他对视,一抹怅然如同初春料峭的云雾,堪堪笼在他的心头。
  “这个问题是老师留给你的课后作业,你可以通过温习录音笔中的录音找到答案。”舒星弥把录音笔还给彰临,笔上还带着他手指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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