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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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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知道了。
舒星弥和太子同时想着,但又都装若无其事。
“殿下回来了,”舒星弥笑了笑,帮太子脱了外衣,转身将它盖在薰笼上暖着,“我泡了热茶,现在喝正好,殿下暖暖身子。”
皇后来的时候他泡了茶,皇后没喝,他也没心情喝,留给太子了。
“…是什么茶?”太子失神地坐下,端起茶壶倒了两杯,不小心烫了手,食指红了一小块,也没察觉。
舒星弥把衣裳铺好,站在原地想了想,是什么茶来着?刚才明明记得的……这会儿忘了,他满脑子全是太子的婚约,心烦意乱,哪里还记得起来?
“我想想。”舒星弥又去找了茶叶罐,这才回话道:“是祁红。”
“噢,祁红。”太子盯着茶液中自己的影子,只是静静地坐着,倒了茶也没喝,也不知道为什么倒它。
平时的太子一回来就黏着舒星弥说这个说那个,又是背后抱又是蒙眼的,百般亲昵,今天倒是仿佛吃了哑药一般。
他不知道怎么对舒星弥说,舒星弥同样不知道怎么跟他开这个口。
舒星弥坐在太子身边,两人眼神对视,太子好几次想说实情,都咽回肚子里去了,舒星弥一看太子这样,更没法儿说了。
他将一小杯茶往太子面前推了推:“再不喝凉了。”
“是啊,凉了。”太子双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道:“不该回来的,我应该继续在宫外装死。”
“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陛下一定命人严守宫禁,不可能让你有逃脱机会的,”舒星弥自然地接上了太子的话茬,“你打算怎么办?”
太子的表情有些悲壮:“要不然我自宫算了。”
太子平时佛系,一旦遇上极端的事情,就想走极端。
如果他自宫了,那就一了百了,非但荧国国君不会把侄女嫁过来,其他国家也都歇了这份心思,彻底没人惦记了。
“……?!”舒星弥吓得张开了嘴:“别别别,这不是办法,可别说这种气话。”
舒星弥听见自宫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地下面一凉。
“我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刚才回来的时候差点就拐去了净身房,想了想还是先回来和你商量商量。”太子无奈地苦笑道:“我宁愿自宫都不想娶那个皇侄女,一想到婚后生活……我真的无法接受,每天对着一个不爱的人扮演假夫妻,要演一辈子,那比阉了我还难受,你知道吗?”
舒星弥握住了太子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冰凉:“我明白。”
“我知道我的婚姻就是一项政治交易,一个筹码,如果没有遇到你,没有和你相爱,我也许可以接受这样的婚约,但现在我真的……我做不到。”太子闭了闭眼睛,“私奔也不可能,婚约已经定下,万一我带你私奔出宫,荧国国君该怎么想?两国之间的关系必定受到影响,你我便是祸国的罪人,父皇母后也无法收场…这样的事我做不出。”
“恩……”舒星弥静静听着太子的倾诉,他知道太子心里憋屈。
“顺意,你说人世间怎么这么多不顺意之事呢?我觉得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别人的安排,全是死胡同,”太子把头靠在舒星弥肩头,伸手拨弄着茶盏:“你怎么想?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望着舒星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亮,仿佛芊芊草丛中的萤火,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在这种时候,他最相信的人也就只有舒星弥了。
如果舒星弥也要他去成婚,他会彻底寒心。
“我当然不希望你娶别人。”舒星弥垂眸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荧国国君会要你做他的侄婿?就算是要联姻,也太突然了些,你们只见过一面而已。”
“听父皇说,荧国国君认为我勇敢善谋。”
“勇敢…”舒星弥眼眸一转:“勇敢就是敢说真话,你敢吗?”
太子渐渐明白过来,他的眼神中暗含果决,他望着舒星弥的眼睛:“赌一把?”
舒星弥的心跳莫名加速,震荡着整个胸腔,这可是押上两人未来的赌局:“赌一把。”
*
转眼,已是花朝节,荧国国君、皇后以及皇侄女入宫赴宴,名义上是游园赏花,实际上则是让皇侄女与太子相看相看对方,见个面。
二月春,园中的桃花、杏花、梨花结了满枝,恍若漫天|朝霞肆意铺洒,又似雪絮玉屑堆在梢头,偶尔有鸟雀落在枝上,又或是微凉的春风拂过,摇落片片花瓣,纷飞如雨。
皇侄女见太子穿着雪白暗绣海棠春衫,眉眼清秀,立于花下如同谪仙,更是心如撞鹿,喜欢得紧。
长辈们瞧着皇侄女的意思,都知道她是相中了太子,太子倒是不同,也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一直用心赏花,走走停停,见了一种花,便说出它的典故和对应的司掌花神来,皇侄女听得认真,偶尔问些问题,太子也都礼貌地解答。
舒星弥看出皇侄女的心意,心中不大痛快,他跟上几步,离太子近些,太子竟直接牵了他的手,动作很自然,就如同花瓣被风吹落一样自然,无需多言。
皇上和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吓得不轻,心想儿子这是作得什么妖?连忙眼神示意太子放开,太子却仿佛没看见一样,仍旧拉着舒星弥游园。
荧国国君和皇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一般情况下,内侍是太子幼时和青年时的玩伴,从小跟着长起来的,太子和内侍关系好是常事,几乎都有私交,不足为奇。
好朋友嘛,可以理解。
然后,太子暗暗变换了手势,他张开五指,和舒星弥十指相扣。
舒星弥的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没去看皇上和皇后的眼神,估计要被瞪死。
其余的人一开始还没发现,皇侄女先发现了,她立即察觉到太子和内侍的关系不一般,十指相握的牵法不可能是寻常的关系。
皇上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这门婚事非凉了不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顺意,去端一盘杏花糕来。”
“是,陛下。”
舒星弥不得已只得抽身离去,太子朝荧国国君施礼道:“本宫亲自取糕款待舅舅、舅母。”
皇后本来想拦一下,说“不用你去”,但终究还是没说,毕竟这是太子的一片心意,哥哥和嫂子都没说什么,她去阻拦反而显得心虚似的。
“儿子很有陛下年轻时的风采。”皇后叹了口气,极小声地对皇上说。
没错,就是那股作天作地的风采,像极了皇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皇上轻轻耸了耸肩:“朕再怎么样,也没和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牵手。”
还是十指相扣。
太子的胆子可太肥了。
第149章 不是太监是太子妃
然而,胆更肥的还在后面。
太子和舒星弥取回糕点; 几人坐在树下的席上饮宴; 太子喝了几口桃花酒; 壮了壮胆; 而后对荧国国君说:“本宫知道,陛下有意择本宫为侄婿; 是因本宫勇敢; 其实本宫的确勇敢; 因此并不畏惧说真话。”
皇上和皇后的脸色微变。
儿子这柜门该不会是堵不上了吧?他们对视了一眼; 表面春风和煦; 内心慌得要命。
“殿下醉了,少说几句。”皇上望向太子。
“今日,本宫要说几句真心话,”太子的声音清亮稳重,没有一丝醉意:“其实本宫已经有了心上人; 不可能移情别爱,故本宫斗胆拒绝这门亲事。但是,荧国的恩情如山如海; 本宫一定要报答; 本宫欲与皇侄女结拜为金兰兄妹,日后若妹妹有难; 本宫立即出手相救; 绝不犹豫; 如此两国亲上加亲; 又不使本宫失信于心上人。”
虽然太子和皇侄女本就是极远的亲戚,但若金兰结拜,就比寻常兄妹多了一层誓约关系。从前,太子压根儿不知道荧国还有她这号人,现在结为兄妹,关系自然非同小可,荧国也不吃亏。
太子又特意望着荧国国君的眼睛说道:“其实这世间真情并不只有夫妻之情,兄妹之情同样牢靠,就如同这次陛下听闻本宫的母后有难,特意派遣援军营救,连某些夫妻之间都做不到这般,本宫钦佩不已……从前本宫没见过妹妹,但从今往后,本宫必定待她如同待亲妹一样,陛下以为如何?”
太子这套说辞,说给其他国君听未必有用,但荧国国君就不同了,这几句话简直说进他的心缝儿里去了。
他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正中下怀。
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将妹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他对自己的皇后、妃嫔有过厌倦的情绪,但对妹妹却从来都没有,这是一种决然不同于爱情的纯粹感情。
他妻妾成群,妹妹却只有一个,将心比心,如果太子登基后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一定独宠哪一个,但金兰结拜的妹妹就特殊了……这样其实也不错。
舒星弥在旁边暗暗观察荧国国君的脸色,前阵子他和太子斟酌了许多方法,最终决定以国君的兄妹情为突破口,回绝这门亲事。
这个方法虽然风险颇高,但它存在一个绝对优势,皇上很难反驳这个提议。
果然,太子说出要结拜兄妹的时候,皇上就有点坐不住了,但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饮酒。
皇上其实想说“兄妹之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夫妻”,但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皇后的亲哥哥荧国国君就能当场翻脸,他是最疼妹妹的,且对妹妹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本来对妹夫就稍有敌意,真要说出这句话,形同在他的雷区里蹦迪。
皇上决定安静如鸡。
既然皇上都没说什么,皇后也就没有开口,她看向皇上,眼神中带着迷惑的神色,仿佛在质问皇上是不是今早出来游园没带脑子,连这都不阻止一下。
但其实皇后也不能反驳太子的话,如果她站出来说“还是结为夫妻更加稳妥”,那哥哥得多寒心?毕竟在国家存亡之际,哥哥可是毫不犹豫就为她发兵了,现在太平了,有了夫君忘了亲哥,说夫妻情比兄妹情稳妥?皇后也开不了这个口。
荧国皇后心想坏事了,但其他人都不表态,她也不好急吼吼地出来说“一定要成亲”,显得掉架子,她也只能稳住心神,静观其变。
这样一来,四个长辈之中有三个没开口,荧国国君环视另外三人,误以为他们是同意了,他并不知道在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内,另外三人交换了怎样复杂的眼神。
他举杯豪爽笑道:“太子说得甚是,那就与她结拜也未尝不可,日后勤走动些,不要疏远了兄妹情谊。”
“是,自该如此。”太子连忙举杯,二人同饮。
其他人再想说什么,都晚了,荧国国君已经把这事定下来了。
虽然两个父辈都是一国之君,但毕竟一个是妻兄一个是妹夫,辈分低了一头。
舒星弥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到一半,他就被皇上和皇后射过来的眼刀剐了两下,这口气憋住了。
这就如同坐教室最后一排用手机看黄片,班主任和校领导趴在后窗上投来的眼神一样令人心律失调。
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舒星弥定了定神,婚约的问题姑且算是解决了,以后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不信自己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
过了几日,太子向皇上递交了修改国法的奏疏,包括修改婚姻法,使妻子与丈夫受刑平等,还有允许女子入学、参与科考、入朝为官等等。
皇上在早朝时与群臣商议此事,修改婚姻法倒是较少有人反对,入学当官讨论结果是四六开,四成同意,六成反对,反对缘由大多是女子不堪重任,或是女子进学无用,亦或是女子涌入朝堂会抢夺男子为官的机会。
更有人认为女子若是有了学问当了官,便会野心大增,不肯在家相夫教子,有碍于家庭和谐,社会稳定。
皇上却不这么认为,他说:“朕倒是觉得,人都是从娘胎里长出来的,未必男子就都有才,女子便都无才,不试一试总不好下定论。先试行一年,再见分晓。”
此事是由太子提出,自然试行计划也就落在太子身上,太子整日忙着这件事,经常深夜才能睡下。
舒星弥陪他一起思索如何将此事做得公平公正,窗外是满地清辉,窗内是暖烛墨香,太子和舒星弥聊得投机,太子再次感叹于舒星弥的聪慧,他的思想之开明广博,仿佛完全超脱于这个时代一般。
“以后我若登基,许多朝事也能与你商量,你也算是上得厅堂入得朝堂,此事若真能办成,我让父皇赐你一官,日后你也上朝议事。”
太子真有心扶持舒星弥为官。
“只是,国中许多政事我都不太晓得。”舒星弥谦道。
“不妨事,先去翰林院待个一年半载,你就什么事都清楚了,有不清楚的,都可以问我。”
“那…我去了翰林院之后还能在东宫住吗?”舒星弥眼巴巴望着太子。
太子刮了下他的鼻尖:“翰林院离宫很近的,你白天去,傍晚我接你回来,我们依旧一处睡。”
“好。”
太子含笑望着他:“刚刚舍不得我了?”
舒星弥索性往太子肩头一歪,“我以为要分开住。”
太子低头望着舒星弥,他的睫毛黑密如小扇,乖巧中带着一抹羞涩,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害羞……太子只觉得心都化成了蜜膏,情不自禁搂住他,握住他的手:“让你住在翰林院,我也不放心,这么可爱,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哈哈,我早被人偷了,”舒星弥转头,用白皙的手指撩了一下太子的下巴:“就是被这个人偷的。”
太子实在没忍住,把舒星弥亲了一顿。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登基吗?怎么又改主意了?”舒星弥好奇道。
“我到底是国之储君,应当担负这一责任,父皇退位时,我弟弟应该还小,不便继承皇位,我若强行退位,朝局之中必定有许多动荡。”
太子的确是把父皇的话听进去了,“享受了小半辈子太子的优渥生活,是时候回报这个国家了”,他不能既享受着福利又不要承担责任。
“原来如此。”舒星弥觉得太子好像长大了一样。
“而且…我登基之后,手上有权,就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了,上次羡王想把你带走,现在想想真是后怕…我做了皇帝之后,就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恩,我也可以保护你啊,以我身手,可以做你的贴身侍卫,有我在,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太子望着舒星弥,突然起身一个横抱,把他抱到床上。
“啊……你偷袭!”舒星弥轻轻晃着腿。
“时候不早了,要睡了,侍卫大人。”
“一说话就忘了时间…明天早上起得来吗?”
“中午补觉吧。”
次日早晨,太子和舒星弥困得快要灵魂出窍,勉强熬过一个上午,吃过午饭之后漱漱口就倒在床上睡了,只能睡半个时辰,舒星弥先醒的,他见太子还没醒,怕待会儿误了事,就想叫他起床。
舒星弥轻轻吻了下太子的双唇,想用这种方式唤醒他,嘴唇只沾了一小下便离开,不料太子忽然翻身压住舒星弥,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太子其实已经醒了,但还是想再眯一会儿,没想到身边的人这般挑逗,那还能忍?
第150章 不是太监是太子妃
太子之所以敢大白天的就把舒星弥压在床上亲; 主要是因为自从他回宫; 东宫的宫女和太监就锐减了一大半; 眼下都各做各事去了,不在眼前; 如果当着别人的面,太子还是会“规矩”些的。
“……压着我头发了。”舒星弥脸红得像煮过一般。
太子抬胳膊; 捋了捋舒星弥的长发:“没压疼吧?”而后又捧起一缕; 在唇边吻了一下那长而滑的黑发; 郑重向头发道歉:“对不起。”
“幼稚。”舒星弥红着耳朵; 推了推太子的肩:“下床; 做正经事去了。”
太子箍住舒星弥不放; 开玩笑道:“你就是我最大的正经事,还有什么正经事啊?”
舒星弥正要捏他的脸,就听到一阵轻缓端庄的脚步声,还有那令人头皮一麻的声音:“太子错了; 国事可比美人要紧。”
心尖仿佛被毒蛇突然咬了一口,舒星弥立刻起身穿好衣裳; 系腰带的手指都在颤抖; 头发也披在肩头、背后; 来不及束好; 他几乎是跌下床; 连鞋都没穿; 跪在地上:“娘娘金安…”
皇后今天来到东宫和太子叙话; 没在正厅见到太子; 一问宫女,说是在寝殿睡觉呢,皇后顿时觉得蹊跷,就没让宫女太监通报,进了里屋,推开门的声音极轻,太子和舒星弥又是接吻又是调情,再加上刚刚醒来,神智还不甚清楚,根本没听到有人进来。
然后皇后就听见了儿子那句作死的话。
舒星弥低着头,不敢抬头跟皇后对视,他这完全是本能反应,如果赖在床上不紧不慢、大摇大摆地穿衣下床,更像挑衅,他这样惶恐虽然显得有点心虚,但好歹还是有敬畏心的。
“母后来了。”太子比舒星弥从容许多,他穿好衣裳下了床,想把舒星弥拉起来,舒星弥没敢起来。
皇后冷着脸道:“本宫让他平身了么?”
太子见状,也只能与舒星弥一同跪下,小声道:“母后莫要动气,儿臣错了,望母后饶恕。”
皇后凝眉深吸一口气,指着舒星弥道:“你今后也不必在东宫伺候了,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竟如此轻浮……”
皇后其实内心骂的是“你个小骚浪蹄子”,但碍于架子没有说,只能用“轻浮”二字勉强代替。
“娘娘息怒……”舒星弥头低得更深。
“母后,话是我说的,顺意什么也没做,此事与他无关,母后只罚我就好了。”太子说。
“……你还护着他,”皇后捏了捏眉心,厉声道:“他若什么也没做,你为何说出那种话来?可见祸根还在他身上,本宫还罚错了不成?”
“街上的小贼偷别人的钱袋,并不是戴钱袋的人有错,而是小贼品行不端,儿臣就如同那小贼,顺意就如同戴钱袋的人,母后得罚儿臣才是。”
舒星弥在脑内给太子疯狂拍起了小巴掌,脸上仍旧要做出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模样。
皇后竟被太子这话说得哑口无言,沉默半晌,好像反驳不了,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将他带回中宫,作为对你的惩罚,你好生反省。”
“母后三思,儿臣若是见不到顺意,必定是日思夜想,更没有心思放在国事上了。”
皇后一想也对,若是将他们生生拆散,太子更要患相思病了,他如今揽下了许多国事,真正做起事来也并不含糊,只是刚才句话说得不对,但仔细想想,小夫妻在床上这样调情也是正常的,不用这样斤斤计较,哪个男人在床上不胡咧咧一番呢?
“娘娘,小的日后一定谨言慎行,再不会有今日之事了。”舒星弥赶紧趁机服了个软,让皇后有台阶下。
“好罢,”皇后无奈道:“你起身吧,本宫就罚太子抄三遍《妙法莲华经》,清心净欲。”
“是,本宫一定工工整整抄完,多谢母后。”
“多谢娘娘。”
皇后走后,舒星弥趴在床前,从枕下摸出发带系上:“吓死了,还以为要被发配掖庭或驱逐出宫了…”
太子笑道:“有我在,不会的,只不过那佛经太长,你得和我一起抄才能抄得完了,毕竟这件事你是共犯,得平担罪责。”
舒星弥一脸无辜道:“你刚才的钱袋理论不是说我无罪吗?怎么现在我又成共犯了?”
“此一时彼一时,”太子拍了拍舒星弥的脸颊:“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我才说出那句话被母后抓包的。”
“哇,赖皮……”
“嘴上说着赖皮,心里可美了吧。”
舒星弥笑着默认。
*
晚春时节,舒星弥的母亲患上了风寒,父亲派人传信到宫里,舒星弥想回家探望母亲一趟,便和太子说了。
“你娘就是我娘,娘病了,理应去探病的,我和你一同去吧。”太子有意去舒星弥家里看看。
太子还记得除夕时,舒星弥回宫的时候在荒园哭泣,好像就是因为家里的事,他很想知道舒星弥家里是什么境况。
“真的?”
“恩,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没有,一起去吧。”
太子特意带上了宫里的伤寒药,和舒星弥一起回家。
不多时,轿子到了家门口,村庄里绿柳飘扬,一片春意,村民从未见过这样华美精致的轿子,尽管这已经是太子挑选的最朴素的一顶了。
舒星弥的弟弟小榔正在家门口抛石头玩,他抬头看到哥哥和一个衣着得体、浑身贵气的公子一起下了轿子,先是一惊,再是一喜。
“哥哥,这是谁呀?”小榔笑嘻嘻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太子面前行了个四不像的礼。
问的是“哥哥”,他可没看着舒星弥,眼睛里哪还有他这个哥哥?
“我是你哥夫。”太子笑了,握着舒星弥的手进了门。
小榔在原地攥着石头傻了。
哥夫……是什么意思?
舒星弥将太子介绍给自己的爹娘,明确承认了太子是自己的爱人,爹娘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已经不指望儿子能娶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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