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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不做白月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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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时,还在掌握之外的就只有于英杰了。而就在灼颜打算动身去寻他之时,不知哪处宫殿突然火光冲天,而片刻之后,宁王本来占据绝对优势的队伍突然混乱起来。
  趁此良机,大皇子麾下本来已成困兽的士兵寻到一处破绽,拼死将大皇子与他身边几位重臣送出重围,而于英杰也在这几人之中。


第46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灼颜与广陵对视一眼,决定去起火处看一看究竟。广陵身为国师,曾多次被圣元帝召进宫内,因此他对宫中建筑格局也有几分了解,再走进一些,他便确认了起火地正是宸贵妃的寝殿凤宸宫。
  将时间推回一个时辰之前,却说那时宁王刚命人除掉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九皇子,自觉自己与宸贵妃之间已再无阻碍,正迫不及待地赶往凤宸宫。
  皇宫遭逢大难,以致宫人四散,宁王到时,就见平日里仆从如云的凤宸宫此刻冷冷清清,甚至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他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担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小佛堂寻去。
  等云风瑶费了一番功夫来到小佛堂时,就见宸贵妃着一身素衣跪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之上,如瀑墨发散在背上,听见声响后她回过头来,含着清愁的面容清丽如雨后梨花,眉眼神情一如往昔。
  绿水无忧,因风皱面。青山不老,为雪白头。云风瑶心中一叹,爱人坚守本心,如当年一样的纯洁善良,只是自己多年汲汲营营,在阴谋算计里打滚,早非是当年的逍遥王了。可是,他并不后悔,这是他夺回爱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此时云风瑶再不能忍耐,上前将宸贵妃揽在怀里,在他心里,宸贵妃一直都是他的女人,他们在一起本是天经地义,这些年不得不装作不相熟的样子,早令他痛苦难当,现象大势已定,又何必再如此。
  见到云风瑶出人意料的举动,宸贵妃花容失色,她抗拒道:“宁王住手!你可还记得你我的身份?”
  但云风瑶此时怎会被她话语所慑,他一手轻拂宸贵妃秀发,道:“淼淼,不要怕,圣元帝已经死了,没人会阻止你我。”
  “什么!皇上他……”宸贵妃听此一怔,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对方又是大安天子,即使她不喜欢圣元帝,也从未设想过对方死去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宸贵妃缓和过来,她放柔声音道:“风瑶,放手吧。一日是皇上的女人,就一生都是皇上的女人,你别再执着了,找个喜欢的人成亲吧,别再让我担心,好吗?”
  “可我只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是,可我们,没有缘分。”宸贵妃苦涩道。“即使皇上驾崩了,但我宫妃的身份已是事实,不会因此改变。按照规矩,新皇登基后,我便要随着熙儿前往封地,而你也不能在外久留,从此山高水长,我们怕是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听此云风瑶眼底露出一丝愤恨,云凤熙,你果然是本王的阻碍。还好,你已经没有阻止本王的机会了。“呵,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淼淼,我怕你太过伤心,方才未对你说,九皇子他已死于乱军之中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不相信,也许你看错了!”云凤熙死去的消息对宸贵妃造成的影响远比圣元帝驾崩更大。
  圣元帝是天下人的皇帝,是所有后妃的丈夫,在宸贵妃的生命里,他不过占了一小小部分。但云凤熙,他是宸贵妃的全部,是支撑她在这冰冷后宫里活下去的希望。
  得此噩耗,宸贵妃瘫坐在地上,差点昏厥过去。原本明丽的脸色,也好像久置的陈年珍珠,灰败的毫无光彩。
  云风瑶见她这样也有些心疼,但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要接受此事的。云风瑶将宸贵妃搂的更紧,温声细语安慰道:“淼淼,别太伤心了,熙儿他若知道了肯定也希望你保重身体。”
  但宸贵妃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母亲失去孩子的伤痛怎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的。她顾不得仪态,双手紧紧抓住云风瑶衣襟,长指甲将她皮肉划破渗出鲜血,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眼泪夺眶而出,宸贵妃的哀声痛哭,比之离群孤雁的悲鸣更惹人伤心。巨大的痛苦已经让这个温婉的女子濒临崩溃,在这种情况下,她终于忍不住将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
  “这是报应吗,如果是,为什么不落在我的身上。”宸贵妃语无伦次,嘴唇颤抖着说。
  “我这一生只做了这一件有愧于心的事,我自入宫以来日日隐忍,从不与他人争长短,在佛前祈求佛祖饶恕,但还是不行吗。
  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有去找你,我们就不会做了错事,也不会有熙儿了。我明知道我根本不该留下熙儿,但是私心作祟,还是将他生下。
  这些年来,我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生怕有人发现他的身世,害了熙儿,也害了你,好在多年风平浪静,熙儿平安长大。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逃不过吗。”
  随着宸贵妃的哭诉,云风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不可置信的残忍推测渐渐在他心里成型。
  想着这个可能,云风瑶感觉一股寒意攀上他的脊背,即使他努力想要装出镇定的样子,但因紧张而冰冷的双手早已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风瑶扶住宸贵妃双肩,颤声问道:“你说,云凤熙是我儿子,为什么我对此毫无印象?”
  “在我被接进宫一个月前,我去找过你,那时你喝得烂醉,我无法阻止,我们就……之后进宫不到两个月,我被查出有孕,我只得买通太医将此事压下,过了一个月,将月份说小些才告知皇上。”
  此时云风瑶回忆往事,想起在那段日子里,自己确实终日酗酒,而且有一次他起来发现身体有异,随后就有一个婢女承认曾与他欢好。
  云风瑶当时心里只有宸贵妃,加之见这婢女满脸算计,愤怒之下便将她发卖了。现在想想,那婢女恐怕只是看见了什么想要攀龙附凤,当时真正与他在一起的,应该是宸贵妃。
  一阵寂静后,云风瑶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声音干涩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早知道实情,他就不会犯下大错。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上天为何要如此捉弄他呢。
  但错误已经铸成,余生的悔恨就让他独自品尝吧,绝不能再让淼淼知道,云风瑶如此想到。
  他强压下悲痛,劝解宸贵妃道:“如今皇室人才凋零,叛乱平息后,我便会登基为皇。淼淼,做我的皇后吧,我们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的。”
  “皇后吗?我不敢想的,我没有保护好熙儿,现在,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平安。”宸贵妃摇了摇头,眼中泪光未干。
  二人静默相拥良久,这是多年来他们梦寐以求的,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得到了。
  这时佛灯之下交缠人影突然晃动,宸贵妃拭去泪水,对云风瑶轻声道:“风瑶,你能去把熙儿带回来让我看看吗?”
  “好吧,你就待在这里,我会留下一半侍卫在外面守护。”
  宸贵妃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云风瑶离开。在对方走到门口时,宸贵妃忽然喊住他,“风瑶!”
  云风瑶回首,疑惑道:“淼淼?”
  “无事,你要好好的活着。”
  “放心,我会小心的。”
  说完,云风瑶带人离开凤宸宫,去寻找云凤熙的遗体,但这一路上,宸贵妃最后那个破碎的笑容一直在他脑中回放,让云风瑶心神不宁。走到半路时,他终于忍不住叫停队伍,折返回去。
  云风瑶心急如焚,步下生风,但等他回到小佛堂时,见到的却是宸贵妃气息奄奄的样子。
  她手上握着一支金簪,锋锐一端已有大半没入胸膛,看到云风瑶,宸贵妃撑着最后一口气,道:“风……瑶,我不能让你……再为我背负骂名,你要……好好……”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风中,无力垂落的手,昭示着佳人已逝。
  云风瑶疯了一般冲到宸贵妃身侧,哭喊着:“淼淼,我错了,我不会再争夺皇位了,只要你活着就好,即使在圣元帝身边也无所谓,是我太自私,你回来吧,别丢下我!”
  一代枭雄云风瑶,在此时竟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皇图霸业,君临天下,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换回眼前人,他愿付出一切,但,即使有心,却是无力回天。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出了凤宸宫,云风瑶还是万人之上的宁王,但最终,他却还是选择打翻佛堂的油灯,任凭火舌将一切吞噬,让他与他的淼淼,化为同一寸灰烬。
  宁王死后,他的手下群龙无首,很快便被赶来的三皇子收服。留出部分人马看守这些人后,云少棠便带兵去追赶逃走的大皇子。灼颜与玄尘也跟在他们后边,希望找到于英杰。
  大皇子败走,队伍人心惶惶,他本身又不通兵法,一路上留下无数线索,没多久,就被云少棠的精兵赶上。
  两军一方精力充沛气势高涨,一方精疲力尽萎靡不振,刚一交手,高下立判,几个回合下来,云紫皇一方已见溃败。
  于英杰见此情况,不禁起了逃跑的心思,他本就对云紫皇没有什么忠心,此时见他这艘船要沉,自然也没有与他共存亡的打算。
  于英杰吩咐车夫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从后方离开,车夫是他的人,很听话,而且他身无官职,也没人关心。因此没过多久,于英杰竟然真的脱离了战圈。
  但云少棠不在乎他,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等于英杰刚松一口气时,竟然惊见当初要捉拿他灵魂的两人从后方赶上,他心里骇然,忙吩咐车夫:“快,快一点,千万别让后边的人追上。”
  车夫应了一声,手中马鞭急催,将车赶的飞快。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前方通往的不是生途,而是死路。
  当看到断崖之时,车夫和于英杰皆是肝胆欲裂,想要停下马车已是不能,车夫将牙一咬,狠心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下,但车厢内的于英杰却是来不及了,只能满心不甘跌落山崖。
  等灼颜和广陵赶到崖底时,发现于英杰的魂魄已然消失不见,想是被鬼差拘走了,灼颜感叹一声手真快,但并不打算做什么了。反正于英杰现在已无法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他也算变相完成任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绿水无忧这句,是清朝人李文甫和他老师对的对联。
  是非成败转头空,出自《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为杨慎晚年之作,本是《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清代毛宗岗把杨慎的这首词置于《三国演义》卷首


第47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完)
  乌云蔽月,星光暗淡,这场仗打到夜里后,众人皆是视线受阻,行动困难起来。不过虽然同样是环境不利,但云少棠经验丰富,此时仍是气定神闲,稳扎稳打。而对面的大皇子却心浮气躁,明显地急切起来。
  见此种情况,云少棠心知机会已到,就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而云紫皇也果如他所料一般中计,被云少棠的军队包围起来。主将被擒,其余人也一下子丧失了斗志,很快就纷纷投降了。
  之后回到城里,云少棠先将大皇子等一干乱党关押起来,然后又命人安抚了受惊的百姓,抓捕趁机作乱的贼寇。等到一应事务处理好,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
  云少棠一夜未眠,此刻眼睛泛红疲惫不堪,再加上前几日在牢中受的苦,更是显得他形容憔悴。
  一旁服侍的手下见此,上前劝慰道:“殿下,祸乱即已弭平,还请您保重身体去休息片刻吧,毕竟大安的未来还要依靠殿下。”
  听他此言,云少棠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还有些急事要亲自去处理。”
  云少棠知对方是关心自己,但只要一想到段君白现在还不知怎样了,他哪里还有休息的心思,只想着早点见到心上人。
  云少棠吩咐道:“传令下去,为我备马,我要出宫。在我离开期间,有任何事都去找五皇子处理。”
  “可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怎能让五皇子干预政事?”
  “嗯?本皇子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属下不敢,这就去准备。”
  三皇子平时与手下将士同吃同住,彼此关系不仅是上下级,更是过命的兄弟,因此他也从不在他们面前摆皇子的架子。而他此时突然以本皇子自称,就是表示心意已决、不容反驳了。
  此时天色尚早,街上还是一片空旷寂静,云少棠脱下战甲,披着墨色大氅,骑着乌云踏雪一路疾驰赶往云麓山。
  云麓山就在京城不远处,在平日里这点路程也不算什么,可现在云少棠心系段君白安危,却感觉此路是如此漫长。
  时间渐渐过去,天色却不见透亮,而仍是一片晦暗,好似映照人的心绪,难以拨云见日。
  山路难行,云少棠又不像云昱贤一样常来此拜访,路途不熟,因而只得步步小心。又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细碎小雪,北风席卷下,洒落行人满身沁凉。
  雪势渐大,将天地间染成一片纯白,只剩下落雪不沾的黑狐裘大氅和□□乌云踏雪还能保持原本色彩,却也像是寒江独钓的水墨画中那一叶扁舟上的老翁,在苍茫天地间毫不起眼。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少棠终于隐约能看见前方似有一个模糊的建筑黑影,那想必就是国师府了。
  想到与段君白重逢在即,云少棠脸色露出几分喜色,虽只与段君白分别了一天时间,但他却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之前被事务将时间填满,他还能暂抑相思,但此刻独自一人,各种念头翻涌上来,却是控制不住担忧的情绪了。
  又行了一段路,巍峨神秘的建筑越加清晰,见此云少棠从马上下来,打算最后一段路步行过去。他摸了摸马头,道:“我要去接君白了,你在这里乖乖等我。”
  乌云踏雪灵性十足,似能通晓人言,以前云少棠如果与它分开,它从不曾乱跑,而是听话地留在原地等主人回来。
  但这次它却不知为何撒起娇来,云少棠一离开几步,它就跟上来,一双眼睛里似有依依不舍之光。
  “踏雪,停下,我很快就回来,乖。”云少棠笑着揉了揉它的头,转身离去了。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踏雪的眼里闪耀泪光,或许它真的有什么特别的灵性,能预料到这是它与主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京城里面的腥风血雨好像没给国师府带来任何影响,这里还是和每日一样,平静祥和,岁月静好。
  天地银装素裹,上下一白,湖心亭内,灼颜与广陵在厚实毛毡上对坐,一旁的炉火烧得正旺,照映得桌上新折梅花更加红艳。
  此时除了林小文和段君白以外的所有穿越者魂魄都在灼颜手中,而那二人之魂也随时可取。任务即将完成,但灼颜心里却没有多少放松之感。
  只因任务结束后,他自是要回浮月城述职,而广陵却不能跟随,如此他们又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了。但身不由己,也只能及时行乐,说出来也不过徒增烦恼。
  炉子上烫着的酒已经滚热,再加热下去酒气逸散反而不美,灼颜将温酒壶拿下来,倒出两杯,递过一杯给广陵,道:“这坛酒是我在窗外海棠树下挖出来的,被你藏在地下许多年,却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还是我刚来此界时埋下的,那时还未有国师府,我看此地风水不错,就在那株海棠下结庐修道。”广陵转着酒杯回忆道,“当时我就想着将来可与灼颜共饮此酒,本还想着拿出来勾一勾你的酒虫,没想到却让你自己发现了,看来你我确实心有灵犀。”
  灼颜听此莞尔一笑,道:“此回再见你竟然也会说些俏皮话,真是大有长进啊。”
  “我是见你心情不好,说几句让你开心。现在可宽慰些了,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与我说。”
  灼颜摆弄酒壶的手一顿,“我,哎,我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呢,没想到叫你一眼看穿。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我是不是很自私啊,又要留你一个人。”
  广陵拉过灼颜的手贴在心口上,“说什么傻话,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呢。”
  “你说的对,是我太贪心了。和三皇子他们比起来,我们确实幸运多了。广陵,其实我一直不脱离这个世界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有点儿下不了手。
  段君白和云少棠彼此相爱,我强行把他捉走,就好像我拆散他们一样。哎,反正段君白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就等他自然死亡再撤离吧。”
  广陵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他有时觉得相比灼颜,其实自己更适合做任务,冷心冷情,铁石心肠,岂不是一个最好的执行者,而灼颜,他太多情,心也太软。
  广陵向炉子里加了几块炭,将火拨得更旺些。“听你的。你是想让他和云少棠再见一面,以后也少些遗憾,只是,或许会留下更多遗憾呢。”
  确实,刚回到手里又失去,可能还不如一直丢了。“此举对错恐怕只有天知道,那就也让它决定吧。我看以段君白的身体估计撑不到中午,就看云少棠在那之前会不会来云麓山了。”
  好景难常在,过眼韶华如箭。转眼,一坛酒已经见底,备下的银丝炭也都燃尽。看着残余火星熄灭,灼颜和广陵从地上起来,撑着伞相携从湖心亭离开,准备去段君白处看看。
  客房之内,地龙烧得屋里暖意融融,恍如春日。但段君白却感觉浑身发冷,如置身雪洞。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快死了。
  “咳咳。”段君白一阵急咳,一股腥甜自喉咙涌上,又被他压下去。“他还没来吗?”
  一旁照顾他的林小文面色为难,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只能替他掖了掖被子,安慰道:“估计马上就来了。”
  “没事,我不是怪他。是我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少棠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严重,他还以为治得好,其实是,是我骗他的。”
  看着段君白眼角泪痕,林小文只觉得自己也有些想哭了。只是不知是为对方还是为自己。
  随着时间流逝,房间内的气氛越加压抑,就连灼颜都准备直接收魂了,省的段君白这么痛苦。但就在他欲动手之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人,一身黑衣裹夹着凛冬肃杀,正是众人一心期盼的云少棠。
  云少棠进到屋里后似是没看见其他人,满心满眼只有段君白一个,他疾走两步想要上前看看他,却又好像想到什么,退回去把冰凉的大氅脱下扔在门口。
  “君白。”云少棠轻唤了一声爱人的名字,眼里满是疼惜。他想要抚摸段君白的面孔,却又畏缩不敢伸手。即使他不通医术,但也看得出,对方已是风中残烛,气息奄奄了。
  段君白露出虚弱一笑,“少棠,你不要担心我,还记得我在牢房里和你说的话吗?我只是要回去我的世界了。”
  云少棠听此一怔,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难道一开始的相遇就是错误吗?“不,我不让你走。国师?是国师要将你带走?”云少棠回忆起之前灼颜的话道。
  云少棠转过身来,看向灼颜与广陵急切道:“君白他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做任何危害苍生的事,国师你放过他吧,只要你同意,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灼颜与广陵对视一眼,道:“即使我不带走他,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留下来唯死一途,只有到另一个世界,他才有生机。”
  云少棠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看着灼颜二人,异常平静地说道:“既然君白不能留下,那可不可以将我一起带走。”
  “这不合规矩,而且,现如今你的权势最大,如果留下来你就是皇帝了,这大好局面你舍得放弃吗?”
  “皇位从来非我所愿,被推上风口浪尖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情愿过些平静的生活。这段时间经过这许多事,我倦了,在余生里,我不想再做大安的保护神了,而只想保护君白她一人,求二位成全。”
  在一旁的林小文听到这些话有所触动,曾经他是多么希望云昱贤也能这么做,但最终不过是痴望罢了。为了爱情放弃江山,并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的。
  不过即使自己得不到,又何妨成全别人呢。林小文道:“灼哥,你就成全三皇子吧,就当拿我的奖励换。”
  “这,好吧。”反正古人对现代的英雄不大,而且之前于英杰的魂魄溃散,正好多出来一具肉身。
  听着灼颜答应下此事,云少棠和林小文都松了一口气。云少棠道:“二位大人,不知可否容我写一封信交待一下,就说我已随国师前去修道,叫我的部下便追随老五吧。还有我的坐骑踏雪,也要请他们照顾了。”
  “可以,你便在这写吧。”
  一柱香时间不到,云少棠已写好一封信并盖上自己的私印,然后将其交于国师的童子觉明。
  听着国师要离开的消息,觉明鼻子一皱就要哭出来,“国师大人要去哪,不能带着我吗?”
  “别哭,多大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回家去吧。这封信交给你娘,她知道该怎么办,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走吧。”
  看着觉明离开的身影,广陵微一叹息,那封信应能保他后半生荣宠,也算全了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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