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论收集讯息的姿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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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事。申京丙就怕遇上万年圣母兼不论青红皂白就散好心的人。
　　陆清吟让各大娱记自行提问，早就跃跃欲试的人现在反倒像快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扭捏作态了起来。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窥探了好几回，还是没人先当这第一个试水的人。
　　陆清吟觉得新奇，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光明正大的问，你们又都像个不经事的鹌鹑，不给你们机会吧，不问白天黑夜的玩跟踪，玩偷拍，没完没了。
　　他清了下嗓子，语带笑意，面含春风的说，“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要么咱们玩玩角色扮演？就当你们现在把我堵在角落里，无处可藏，只能回答了你们的问题才能走。”
　　他这句玩笑似的引导话一说，娱记们更是瞠目结舌，原来想发言的现在也不敢站起来问了。他们不谋而合的想：柴导，你这是怎么了？连冷笑话你都会说了，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柴导吗？
　　没人说话，连刚才隐隐约约的小碎语都没了。偌大的大厅内，寂静如深夜，几不可闻的落地声怕是都能清晰入耳。
　　陆清吟的笑容渐渐收敛，连握着的杯子都要被捏碎了。他想，这什么意思？
　　寂静了半天的大厅，忽然一人挺身而出，他站姿笔挺，脸色肃然，目光如同老练的捕猎者，死死的抓着陆清吟，他声色俱厉的说，“柴导，我想问你这么做，是要全面封杀李鸦青的意思吗？”
　　打从这人站起来，陆清吟内心不详的预兆就开始显现，他摆出之前的和颜悦色，声柔且词具达意的说，“如果你要我直白的说，那么我想，是的。我是要全面封杀李鸦青。”
　　那人问完没说什么，动作迅速的坐回到原位，捏着笔勾勾画画看起来像是在根据陆清吟的这句话写稿子。
　　有了第一个人做榜样，其他的人也都有了发问的勇气。陆清吟一一听说，一一解答。一时间和谐共赢的氛围融洽。
　　就和家有大好喜事的主人与前来贺喜的宾客，双方都皆大欢喜似的。
　　问到后面该问的能问的基本都问过了。陆清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松了口气。这口气松的实在太轻松，太畅快。乃至于后遗症接踵而至。
　　“柴导，你对李鸦青现在把脏水泼到你和虞制作人身上，有什么看法？”这是坐在第一个发言人旁边的娱记问的。
　　回答问题之前陆清吟先目不转睛的看了会低头认真撰稿的第一个发言人。从他稳如泰山的姿态可以看出，这是个久经战阵的娱记。最起码他很会演。
　　陆清吟挪开目光，出于礼貌性地和那位发言人深情对视，未语先笑了下，才开始回答：“没什么看法，我和虞制片人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所以没必要翻来覆去的说。”
　　那人似有些不甘，张口还想再问，旁边一直没动静的第一位发言人拉了那人一把，那人才不甘不愿的坐下。
　　陆清吟面带笑容没有错过那一拉，他脸上的笑意浓了，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瞟了申京丙一眼。
　　申京丙老生入定般的死寂，似乎没接到他这暗示般的目光。早在发布会召开前，他和申京丙就有协议，只要他看了对方一眼，申京丙就让在楼上等着的新剧演员下来。
　　让他们借着这个大好机会顺便开下新剧发布会。
　　他这眼色都要打成失去牵绳自在飘荡的风筝了，那边的申京丙依然呆着的像个没知觉的活死人。
　　陆清吟再也不想打眼色了，他猛地咳嗽了起来。惊天动地的一连串咳嗽总算把魂丢了的申京丙给惊了回来。
　　申京丙在手机上按了下，一直待发的消息顿做撒欢的野狗般奔向各处。
　　不消五分钟，大大小小段位的明星陆陆续续的来到大厅。
　　娱记们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柴导的盛大造势是为了后面这帮演员吧？是又有新剧要拍了？
　　众人疑惑的目光通通聚焦在陆清吟身上。陆清吟朝着那帮恭敬并立的演员挥了下手，六位明星鱼贯而入。他左右两边各自空着的椅子客满如归。
　　人刚坐下，屁股还没占满椅子，台下一阵嗡嗡的小声议论后，先前第一个发言人率先开口，“柴导这次的发布会重点不在澄清和李鸦青的绯闻上吧？”
　　这人一看就和旁边眼巴巴直瞅着他的那些妖艳贱货不太一样，目光太沉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到理智，这种人从来都清楚他们想要的是什么，陆清吟半眯缝着眼看那人，忽的一笑。
　　“没错，这次的发布会主要是介绍我即将开拍的新剧。”陆清吟笑着说，“是部不走寻常路的灵异片，相信在座的各位会喜欢的，因为这部剧的主角就是个娱记。他在追踪各大影视巨星八卦的时候，遇见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柴导这次是怎么请到任影帝做主演的？”另一个娱记问，目光直直的投向坐在陆清吟左手边，一个长相耐人寻味却很有味道的青年，这位青年就是娱记口中的影帝任嘉。
　　任嘉一直挂着得体温和的淡笑，听见这暗含冷箭的问题，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陆清吟，后带着点玩笑语气说，“这位记者朋友说的哪里的话，能出演柴导的新剧，对我而言是莫大的荣幸，我还要感谢柴导肯给我这个机会。”
　　“听说之前你曾扬言拒演一切和柴导有关系的剧，请问是不是确有其事呢？”又有人问，在这场言辞上的硝烟战争，陆清吟算是看出来了，娱记们现在放过他，开始把矛头对准他新剧的男主角——任嘉。
　　任嘉能拿到影帝的称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演技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还能说明他在圈内的人缘非常不错。哪个影帝都不是一步登天的，尤其像任嘉这种一开始从龙套跑起的没钱没背景的人。
　　一路血雨腥风，冰天雪地的走过来，什么刁钻奇葩的问题他没见过？不管这个娱记问的问题，他究竟有没有说过，在陆清吟就坐在他旁边的情况下，只有否认，也唯有否认，他还想给这位导演留个好印象，毕竟大制片人虞渡白的入门票不好拿。
　　“这是个子虚乌有的谣言，柴导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能三生有幸的和他合作，也是在给我自己涨分。”任嘉这话说的就有些太过于浮夸，在座的人都知道柴檀云的名头，一个影帝这么贬低自己抬高他，实在让人心生蹊跷。
　　“记者朋友们不要转移话题，现在发布会的主题是新剧，请提问和新剧有关系的问题，谢绝提及个人私密问题。谢谢配合。”一旁的申京丙见陆清吟身上的热度被摘的差不多了，立刻引回话题，这部剧还要任嘉做引爆点呢，不能把任嘉坑的太过。
　　“柴导，请问这部剧的女主角是周隐吗？”有人问。
　　陆清吟垂了下眼皮，随后精神奕奕的抬起，“忘了交代这部剧的演员大致情况，首先这部剧没有女主，是一部双男主的灵异片，任嘉将饰演男主狗仔小记者，崔伦将饰演另一位男主，也就是被偷拍的那位大明星，其他几位都是最重要的配角，这里容许我卖个关子，就先不暴露他们的角色了。”
　　台下人又交头接耳的交谈了一会，众人对他这种说法没感到奇怪，这也算是柴檀云的一个特点，一般新剧发布会，只喜欢对外宣称主角，配角从不明言。从这次的明星阵容上来看，这部灵异片似乎是个大片。
　　开完发布会又让申京丙安排娱记们吃好喝好，陆清吟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他扯开领带，丢到沙发上，人也跟着躺了上去。在娱乐圈混真不容易，一早上笑的比他以往一年加起来笑的都多。
　　他的脸都要笑僵了，又不能总板着脸，那些娱记时时刻刻都会把镜头对准他，稍有不慎大概又要引发新一轮的绯闻缠身。他抬起双臂枕在脑后，想起昨天晚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给虞渡白打电话，他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他暂时还没有把握能让虞渡白不看出点蛛丝马迹。
　　这场记者发布会中午刚散场，晚上就在网上爆发了新一轮的柴檀云热潮。这次的热潮比前两次爆发的更加灼热。
　　——重磅！柴檀云公开打脸李鸦青，称其不配蹭热度！
　　——真？假？柴檀云新剧，影帝任嘉，实力演员崔伦强强加盟！
　　——脸被打毁的李鸦青，柴檀云声称他是白眼狼！
　　……层出不穷的各色各样的热标题，把掉到热搜第五名的柴檀云瞬间顶至榜首，一时间大街小巷，各种聊天软件里讨论最多的都是柴檀云。


第50章　导演请进击（八）
　　能让各大网民在一夜之间将目光众所焦距在柴檀云这个名字上，算是再次证明柴檀云的魔力，偏偏有着这神奇魔力的人还要去拍什么唠子的电影，明明可以靠名字的热度吃饭，却偏偏要靠出力不讨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柴檀云名字的热度在熊熊燃烧的时候，又一壮阔波澜的实锤性的报道旷古而出，矛头直指前方给柴檀云泼过脏水的李鸦青。
　　报道的名字起得十分具有八卦偶像剧的狗血之风——两年换了八个不同的老板，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丧失？且看小编详细的八一八那些年李鸦青跟过的老板，里面有包君满意的真材实料哦。
　　这则报道刚开始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因为李鸦青已经被柴檀云彻底踹出了圈子，没有柴檀云群众连李鸦青三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更别提李鸦青是谁了。但是人吧，总架不住高悬于各大网站的红通通标题的常年吸引。
　　想着没事干，翻翻李鸦青的前生今世，看看跳梁小丑升到半空吧唧坠入尘埃里，好像也蛮大快人心的喔。大多数人是抱着这种看好戏的心态点开那则报道的。
　　谁知，这一点就点出了一个重磅，报道里的照片挑的可谓煞费苦心。专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真事的贴的，再配上辞藻华丽，严丝合缝的述说，看客们的心思不消多想的就被报道者给牵上了。
　　满脑子的我屮艸芔茻啊。更劲爆的是最后一张压轴的猛料，著名二线的某男星也曾和李鸦青有过一段不可多说的风花雪月。至于这段风花雪月究竟因为什么而分道扬镳，老实说不可估量。
　　未完之意往往在关键时候最致命。留给看客们庞大的浮想空间，一时间网上风向一转，一股脑的扑向了某男星，那位男星三次和影帝称号擦肩而过，很注意自我形象，多年来除了苦苦经营五好男人人设，还时不时被爆出在某某公益上具有优秀表现。
　　被爆出和李鸦青的事情后，热度频频攀升，渐渐把柴檀云挤下了热搜首位，就在这时，另一件事紧跟着被披露，给某男星的热度推波助澜了一把。
　　——震惊，某某男星多年来的公益都是在作秀？
　　——假的，都是假的，五好男人也是假的，某某男星是个骗子！
　　——据知情人爆料，某某男星白白和李鸦青同居半年，分手后使各种手段打压李鸦青。
　　…………
　　从柴檀云和李鸦青的视频曝光到祸水东引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这半个月风向转动的速度让吃瓜群众跟着扭伤了脖子，更让吃瓜群众看够了娱乐圈的热闹，虽身不在江湖，却和江湖分不开你我。
　　就在群众忙着看某男星和李鸦青等等的热闹时，陆清吟正在被某人看热闹。他看着对面沉静温润的虞渡白，嗫嚅了几次唇都没能把自己的需求说出口，要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那部剧的投资人是虞渡白，让他帮忙挑挑演员也是正常的。
　　可这话到了嘴边，陆清吟硬是说不出口，一对上虞渡白那双似会迷惑人的眼睛，他就会想起楚牧遥，一想到楚牧遥他什么话都没了。
　　这在陆清吟的三十余年生涯里，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这让他困惑，也让他心慌。他很担心自己把楚牧遥和虞渡白弄混了，明明两人根本没有相似的地方。
　　咖啡眼看着就要见底了，陆清吟还没打好开口的腹稿，他的大拇指反复摩挲着食指，越是想说点什么，越是不知道说点什么。来来去去折腾半天，先把自己弄累了，他叹了口气，打算破罐子破摔。
　　听他长叹一口气，一直低头搅着咖啡的虞渡白抬头注视着他，见他一副苦大深仇的表情，不由得弯弯唇，轻笑着问，“怎么？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不会只是想和我单纯的喝咖啡吧？”
　　“当然不是。”陆清吟想都没想的直截了当的说，话刚说完他抬头和虞渡白的目光对上，“不是，其实，确实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才约你出来的。”
　　“嗯，”虞渡白笑意不减，几不可见的附和着点头，他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想见自己，出差前的那几天某人恨不得能躲到银河系，不可能一趟差出的，这人就转了性。“有事说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话头都已经牵出来了，剩下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陆清吟抿了口咖啡，把之前和申京丙说的事娓娓道来，他措辞简单粗暴，没有冗长的兜着圈子，就柴檀云和虞渡白的关系，他兜圈子会显得很奇怪好么？
　　“你考虑的有道理。”虞渡白听完后也觉得该趁早把演员定下，再说那个剧本是他精心在上千个剧本里挑出来的，可谓千里挑一，那么好的剧本他不希望找个阿猫阿狗的随便糊弄了过去，那毕竟是要送去参加阿斯卡的电影。
　　虞渡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挑出合适的人选，你也挑挑，拍片的是你，一部剧你想要什么感觉，什么样的演员还是你自己最清楚，我给的人选，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陆清吟点点头，最近几天他从柴檀云的记忆里学到不少东西，也在尝试着把剧本和演员结合起来，看看一个演员究竟适不适合一个角色。以前偶尔陪楚牧遥看电视，看到某些角色的时候，有时会有格格不入的感觉，他现在明白，那就是演员不适合角色的缘故。
　　“新剧也要开机了吧？”虞渡白问，他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回了面前的咖啡杯上，大概是察觉到陆清吟对他的目光有所忌惮。
　　“嗯，拍完这部，就计划拍那部参奖的。”陆清吟说，“这次你还跟着去吗？”
　　他几乎是怀揣着内心深处的灼灼不安开口问，情绪是种很神奇的体制虚拟表达物，再小心翼翼的掩饰都会泄露出一丝的踪迹，虞渡白擅于捕捉人的情绪，尤其擅长捕捉柴檀云的情绪，所以很轻易的捕捉到他的不安。
　　为了让他有个好的心态拍完这部剧，虞渡白按捺下内心浓重的失落，强颜欢笑乃至以假乱真的说，“不去，公司里还有其他的事情，但是偶尔还是可以去探探班的。”
　　陆清吟的不安消除了一半，相信经历过这部剧的磨炼后，他能把柴檀云的拍摄手法和自我的理解更有力的结合，也就能更好的诠释柴檀云这个人，到时候再和虞渡白对上，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人发现了。
　　“欢迎探班。”应付偶尔探班的虞渡白的自信还是有的，陆清吟低头垂眸的时候没看见对面虞渡白悄然抬起，带着浓厚爱意注视他的目光。
　　一眼到长相厮守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可惜被注视的人像个二傻子似的，全然无知。
　　在吃瓜群众还沉浸在李鸦青和各个明星奇奇怪怪的关系里，陆清吟已经带着团队前往新剧的拍摄地方。那是一处历史悠久，孕育出史上知名人士活色生香的小镇，小镇人杰地灵，就连七八岁的小孩子看着也比外面的多了份灵动。
　　这处小镇建在一条蜿蜒透彻的河流两边，两边的人家常常隔着刚好能容下两艘小船的河流扬声高谈，东家嬉笑连连，西家定然跟着起哄，小镇拢共有百来户人家，大多数都是依水傍水的建在河两岸，入镇只有一条不过三米宽的小村道。
　　这个小镇有个如诗如画的名字——湘浔镇。从小镇入口不远处的拱桥展望，小镇里的人生百态尽收眼底，在看不见河流尽头的地方是绵延不断的群山，山上常年云雾缭绕，远远看着颇有些仙人腾云驾雾的错觉。
　　陆清吟随着申京丙来到这里的第一感受是：很安静，很舒服，有远离尘嚣的放松感。
　　湘浔镇不算是旅游景点，可以说鲜有人知。这次陆清吟会找到这里，还是因为这地方是柴檀云和虞渡白来过的，而这次要拍的灵异片中，大部分的外景是需要在这里完成的。
　　小镇虽然不是旅游景点，却因为偶有驴友到访，所以有个不差钱的二代在这地方办了家大旅馆。这旅馆也是按照小镇的古典风建的，看起来和小镇原有的建筑物浑然天成，俨然是同一时期的建筑物。
　　陆清吟等人的落脚点就选在这，旅馆陡然接到这么个大单子，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看见申京丙等人的时候，也就当这些人是来带队游玩的。但在看见陆清吟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几欲昏厥，兴奋的不知所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只会指着陆清吟啊啊啊的发出些激动的喊叫。另一个常年不关注娱乐圈的大老爷们就显得淡定多了，他看着莫名其妙就撒疯的前台小妹，嗤之以鼻的嫌弃了两声，微微仰着头，稍显怠慢说：“几个人啊？要住多久啊？”
　　“住两个月，请问包下这里需要多少钱？”大佬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柴檀云从不差钱，事事都要求最好的，在外拍摄更是不会委屈自己，至少在住方面是很大方。
　　“你说啥？”大老爷们一脸懵逼的看着申京丙，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他急急的眨巴了几下眯缝小眼睛，“你要包下这里？”
　　“多少钱？两个月。”申京丙的耐心以可见速度在下降，大概面前这人再多浪费他一分钟，他就要暴走似的。
　　“你稍等下，我要请教下咱老板，这个我们做不得主。”大老爷们听清楚后，脸带谄媚嘿嘿直笑着说，说完掉头跑一边打电话去了。
　　被陆清吟震得刚回过神的前台小妹，满脸红晕的趴在柜台上，眼巴巴的看着陆清吟，饱含娇羞的说：“你，你是那个非常出名的柴檀云柴导吗？”
　　陆清吟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取下墨镜露出整张脸，半弯着唇语气柔和的说：“是，我是那个非常出名的柴檀云。”
　　“啊啊啊，活的！”小妹激动的喊了一声，忽然她收了音，娇羞满满的说，“柴导演，你，你能和我合个影吗？我喜欢你好久了，没想到能见到你真人，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


第51章　导演请进击（九）
　　“当然可以，我还可以帮你签个名，要吗？”陆清吟知道柴檀云这张脸的魅力，只要他展现出不同种类的笑容，哪怕遁入空门的大师也会愿意为他还俗。好吧，这牛吹的有些过分了，但柴檀云的确长得好。
　　现在他就是简单的笑了下，就让小妹高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听他说要给她签个名，小妹非常想用晕一晕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想到晕过去就得不到爱豆的签名和合影，她只好踩着棉花似的脚步不稳的跑到陆清吟身边。
　　满足小妹的合影要求，又给她写了几张签名，那边打电话请示老板的大老爷们回来了。他磕磕绊绊的问，“老板，老板问你们，是要在这里做什么的？”
　　申京丙眉梢微动，有些纳闷的看着他，“难道在你们这包月住房，还要交代清楚是来干什么的，才能住吗？”
　　“也不是，”大老爷们显得有些拘束，被申京丙这么一问，他立刻把电话递到申京丙面前，“要不，这位先生你直接和我们老板谈吧？”
　　申京丙接过电话，走到旁边低声和老板交谈起来。陆清吟让团队的人去旁边休息休息，来的路上有几个人晕车，多休息会没坏处。他想，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一会吃过饭还要出去踩踩点，看看景色。
　　申京丙的办事能力很强，交谈不过五分钟就回来了。顺利定下房间，刚定下房间要交款，新的问题又来了——旅馆只收现金，而陆清吟他们带的是卡。
　　两两相望半天无言以对，你有卡我没得机器刷，你要钱我没有现金啊。再一问，小镇也没有提款机，这下直接歇菜了。事情陷入了胶着状态，首次出行就遭遇滑铁卢，也不知道这部剧能不能顺利拍完。
　　据说拍戏的人都比较注重信神这方面，如果开机仪式上的香断了，那这部剧就不能拍。断香就是上面的大神给你的提醒，如果执意要拍下去，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这些都是陆清吟道听途说来的，巧的是在柴檀云的记忆里找到了类似的说法，可见这不是小众的认知，“这样，你们先去吃饭，吃饭的钱有吧？”
　　看着团队里的人稀稀落落的点头，陆清吟又说，“我和常助理出去取钱，吃过饭你们逛逛这小镇，随便看看哪里的景色好，适合取景。”
　　说完他就带着申京丙出去了。也亏得他们来的时候，抱着小镇上万一有个不方便的心态开车来的，不然这时候要出去都成了大问题。
　　距离湘浔镇最近的市区开车过去需要三个小时，来回就要六个小时，现在上午十一点多，算上他们在市区找提款机吃饭耽搁的时间，这趟取钱之路，要花上七八个小时，等他们回来天都该擦黑了。
　　春天的六七点夜幕会早早降临，湘浔镇的村道没有路灯，回来的路上还要多加小心。陆清吟零零散散的想到了很多，就和申京丙踏上取钱之路。
　　路途虽遥远，过程还算顺利，这种好运一直延续到他们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