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猎食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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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那个就是奥古斯丁的心上人了。”德赛文淡笑着说道，又抿了一口酒。旁边的文顿？龙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喝太多，德赛文回头，冲自己伴侣温柔一笑：“没关系，文顿，今天可是祈神节。”
　　德拉蒙德顺着德赛文的视线看过去，却看到了在人群中阿六旁边莱斯的身影，顿时心头火起，急匆匆地几步赶过去，生怕被塞德里克抢了先。
　　“……”塞德里克真是懒得跟他计较了。
　　与此同时，德赛文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着德拉蒙德的身影慢悠悠地开口：“你们说……德拉蒙德家的小家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嗯。”文顿看着自家雌性宠溺一笑。
　　众侍卫：“……”德赛文大人他会误会还不是你故意的么？
　　“啧，真是个笨蛋啊。”德赛文自顾自说，然后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长叹。文顿抬头看了看德拉蒙德，觉得这家伙今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太好过。
　　周围的自然雌性都在窃窃私语，还有雄性兽人有意无意飘过来的探究目光，所有人都在猜测阿六的身份。的确，在如此盛大的节日，在这种场合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出示的却是象征最高身份的黑色请柬，根本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在他不远处的人群中，莱斯身着和发色一致、极其华丽的深紫礼服，金线镶边还缀着红宝石，过于丰富明艳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恰到好处衬托出非兽人与生俱来的耀眼气质，一举一动都让人挪不开眼睛——这大概也是吸引众人视线的因素之一。
　　“阿六。”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转头，塞德里克那张微笑的脸映入眼帘，银发兽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黑发的兽人，两人都穿着合身的黑色礼服，衣料紧紧贴在宽阔的肩膀和窄而有力的腰身上，显得体型完美，将雄性兽人的魅力展露无疑。
　　果然怎么看怎么像花花公子。
　　阿六视线淡淡从塞德里克身上飘过，之后就落到大厅正中央的祭坛上再也没看他一眼，仿佛眼前这个人不存在。莱斯很快注意到了这边，若有所思的看看阿六，又看看一脸无奈的银发兽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德拉蒙德则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十分自然地脚下一转走到莱斯旁边，挂上一脸自认为帅气的笑容开始殷勤地讨好紫发非兽人。
　　“要先吃些东西么？还是喝点什么？”塞德里克跟在阿六身后微笑着问，见阿六的视线落到一盘浅蓝色透明事物上，连忙介绍：“那是北方雪地森林才有的冰果，要尝尝么？”
　　“你好，弗朗西斯先生。”阿六无视了塞德里克，目光落到桌子对面正挑拣食物的金发兽人身上，率先开口。
　　“你好，阿六……先生。”弗朗西斯没想到阿六会主动和他说话，有些惊讶地回答，不过非兽人这名字加上敬称怎么感觉怪怪的。
　　“塞西尔在休息室么？”阿六淡淡问，旁边的塞德里克顿时皱眉看向金发兽人。
　　“是的，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弗朗西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次塞西尔软磨硬泡求了他好久，他才同意偷偷带非兽人宴会上待到祭神仪式结束，这件事没告诉过任何人。
　　“你拿的食物两半分开放，其中有一半都是非兽人喜欢的，很方便消化，还特意将甜酱菜捡了出去。”阿六淡淡回答，“这是塞西尔的口味。”
　　“很好的观察力。”弗朗西斯脸上露出微笑，“你要现在去见他么？”
　　阿六点头，伸手拿了两个冰果边走边吃，刚走到楼梯底部，三人却听到从楼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判断出声音传来的方向，弗朗西斯脸色立即一变。
　　二楼的休息室宽敞舒适，朝向大厅的一面全部是特殊材质制成的落地水晶窗户，从里面能清晰的看到外界，从外面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塞西尔倚靠在窗户边堆满软垫的长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还算厚实的毯子，手边还放着各种药瓶——尽管离开了医院，但显然弗朗西斯并不放心他的身体状况。不过能离开病房来参加宴会塞西尔已经很开心了，微微发亮的眼睛透过水晶窗扫过大厅每一个角落，或在装扮夺目的人群中搜索自己熟悉的面孔。
　　不同于楼下的热闹，二楼始终保持着安静气氛，这也无形间将放大了门外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抱歉，先生，二楼暂时不开放。”几秒种后，侍者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
　　塞西尔收回注意力，留心起门外的动静。
　　“我记得这里是公共休息室。”兽人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含混，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是的先生，但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休息室直到祭神仪式结束才对外开放。”
　　“莫名其妙的规矩……让开！”兽人显然不耐烦了，语气粗暴地说。
　　“抱歉先生，这里真的不能——”
　　门外响起推搡的声音和侍者的痛呼，随即休息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门外是一个有着一头红发的强壮兽人，原本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在看到塞西尔后立即变成了惊愕。
　　“自然雌性？”兽人很快反应过来，酒意一扫而空，他的目光在塞西尔脸上转了一圈，嘴角挑起一抹笑。奥古斯丁大陆的自然雌性稀少，百分之八十的兽人都会选择改造雌性结婚。红发兽人自己的未婚妻就是一个还算漂亮的改造雌性，但现在却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自然雌性摆在他面前，从对方身上散发的甜美气味来看，这还是个无主的自然雌性。
　　“先生请您立即——”侍者的话还没说完，红发兽人便暴躁地将他一把推开，同时关上了休息室的门，还顺手反锁了。
　　塞西尔微微垂下眼帘，沉默，脸上一派淡定，被子下的手却不由紧张地攥紧。
　　

　　☆、暴力雌性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红发兽人露出自以为十分温和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视线从上到下扫过非兽人的身体，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自然雌性……真是太诱人了。
　　“绅士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不是么？”塞西尔微笑，看得红发兽人忍不住呆了一下。
　　“咳咳，当然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红发兽人装模作样咳嗽几声掩饰，“我叫——”
　　“砰！”他的话还没说完，休息室的门再次被人一脚踢开，来人显然没控制力道，一脚干脆利落地将门板直接踢成了两半。塞西尔和红发兽人同时转头，红发兽人愤怒地正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来坏了他的好事，结果直接对上了一双冰冷带着戾气的漆黑眼眸。
　　阿六目光落到兽人身上的同时身体便动了，整个人快的如同一道闪电。可怜的红发兽人甚至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重重甩到了地板上。他刚想起身，又被人一脚踢飞了好远。落地时脑袋狠狠撞到了什么东西，红发兽人两眼冒金星地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头紧挨着休息室微微变形的门框，随即一双皮靴出现在自己眼前。
　　红发兽人顺着皮靴往上看，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结实修长的腿，被朴素的黑色衣料包裹着，随即是纤细的腰身和披散的黑发，紧接着是弧度完美的脖颈，最后是一张清俊却毫无表情、仿佛结着一层寒霜的脸。他眨了眨眼睛，确定这张精致的脸属于一个自然雌性。
　　红发兽人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阿六只是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腿又是一脚把他直接踢下了楼梯。
　　侍者：“……”竟然有如此暴力的自然雌性，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么！
　　塞德里克，弗朗西斯：“……”
　　没想到非兽人在愤怒的时候身上的气势竟然如此凌厉，是仿佛从内而外散发的浓重戾气，简直让一般的兽人无地自容。
　　就像……从出生开始便在丛林互相杀戮求生的野兽身上特有的凶戾气息，平时隐而不发，在最后一击夺命。
　　怪不得塞西尔喜欢称其为“野兽”，两个兽人恍然大悟。
　　“还好？”阿六转头问，无视两个兽人各种复杂的眼神，漆黑的眼眸径直对上塞西尔深蓝的眸。
　　“当然。”塞西尔露出一个笑容，心里终于放松下来。
　　“……那就好。”阿六说着扫了楼梯底部揉着屁股哀嚎的兽人一眼，后者立即噤声，生怕这个暴力的自然雌性一个不爽再给自己一脚。
　　“阿六快来看，祈神节要开始了！”身后传来塞西尔兴奋地声音，阿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红发兽人，转身走进休息室。
　　直到非兽人的身影消失，红发兽人才松了口气，捂着脑袋屁滚尿流地远远跑开。
　　一楼。
　　整个大厅忽然暗了下来，随即中央的祭神坛上亮起一束白光，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里。休息室里的几人也不再开口，一齐看向脚下的祭坛。
　　祭神仪式即将开始。
　　白光中，一个相貌极其精致的紫发自然雌性慢慢走上祭坛，阿六觉得他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认出是在竞技场见过一面的非兽人，名字似乎是莱斯？龙特。
　　莱斯换了一身烟雾般的纯白长袍，戴着纯白羽冠，双手双脚都缀着银铃，双眸半闭，看上去轻灵圣洁。不过当他站在祭坛中央，蓦然睁开双眼朝台下一笑时，一身气质立即变回原本的妖娆，哪怕再素净的衣饰都压不下他与生俱来的冶艳。
　　节奏强烈而富有力度的鼓点响起，莱斯的身体随之动作，俯身，旋转，跳跃，非兽人的身体极其柔软，莱斯更是天生的舞者，每个姿态每个动作都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手臂开合间却带着强烈的力道，使整个舞蹈看起来并不柔媚，反而透着股狂野，和舞者骨子里透出的魅惑相结合，精彩绝伦。
　　传统的祭神舞结束，响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相比之下接下来祈祷仪式就比较枯燥了。
　　几个白袍老者走上祭坛，一手拿着装满纯白神泉的水晶瓶，一手拿着各种刻满古老文字的祭神器，在台上围成一个圆圈，边走着边念念有词说着什么。阿六注意到大多数兽人和非兽人都五指并拢双手交叉在额前闭着眼睛神色虔诚，似乎在祈祷。旁边塞西尔和弗朗西斯也是如此，赛德里克却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看着他笑，阿六微微皱眉，别开眼睛再次看向楼下，只见一众虔诚祈祷的人里，重新换回礼服的莱斯吊儿郎当地叼着面包片，根本毫无形象可言，旁边围着几个神情讨好的兽人，一个和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紫发非兽人在不远处不时扶额瞪他。他们不时窃窃私语地聊天或吃喝，显然没把祭台上的仪式当回事。
　　这项仪式足足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等几个老者走下祭坛，阿六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忽然变得活跃起来了，无论是兽人还是非兽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期待和愉悦。
　　一个棕发兽人第一个走上祭坛，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一圈，声音洪亮地开口：“德隆族·龙达，恭候挑战，是战士就来吧。”
　　祭坛下顿时一片欢呼，兽人崇尚武力，在祭神仪式上兽人勇士互相挑战一向被看做是荣耀之举。立即有一个兽人跳上擂台，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进入了战斗。
　　这种等级的战斗并不能引起阿六的兴趣，他觉得稍稍有点饿，跟塞西尔打了声招呼后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塞德里克自然紧跟其后。
　　“……”阿六有些烦躁，趁兽人不注意溜进人群，钻进一间僻静的屋子里。
　　成功甩掉了银发兽人，阿六转头看了一圈，这里似乎是图书馆，一排排黑色的书架呈半弧形，上面的书一直从地面摞到天花板。吵闹声被隔绝在门外，安静的气氛让他更觉得放松，他往里走了几步，忽然转头，视线正和那个紫发非兽人视线相对。后者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手里还抱着一本很厚的书。阿六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人应该很享受热闹的宴会和兽人们的奉承，没想到却和自已一样独自躲到了这里。
　　“我叫莱斯，莱斯？龙特。”紫发非兽人自我介绍道，紫眸中笑意勾人，“我们在竞技场见过一面，或许你还记得。”
　　

　　☆、各种原因的对决

　　“记得。”他一如既往言简意赅地回答，随后报上自己的名字，“阿六。”
　　“阿六……”莱斯重复了一边这个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的名字，同时注意到它后面并没有被冠上任何姓氏，眼神不动声色飘过对方腰间的弯刀。
　　阿六沉默。
　　“这里的书很多也很全，可以说是奥古斯丁大陆最全的。”莱斯自来熟地说着，完全不觉得没人理他很尴尬，“反正这会也没事，如果有兴趣，我可以陪你转转。”
　　阿六迟疑一下，点头。
　　“这一排左半部分，主要是些描述各地环境地理地貌和风俗的书，右半部分则基本是艺术，其中这些对音乐研究得很详细……”莱斯的声音不急不缓，始终以一个节奏向他介绍着，中间毫无停顿，仿佛整个图书馆的地图都印在他的大脑里，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有时说到感兴趣的领域还会多讲几句。
　　阿六边听边走，听到有兴趣的东西不时问两句，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划归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脊，忽然碰到一个温暖的事物，似乎是另一个人的手指，对方轻轻一颤，然后迅速地将手移开。这个人很高，应该是个雄性兽人，阿六的身高平视只能看到他胸前的刺绣。抬眼，浅蓝色的短发映入眼帘，霍尔白皙的脸庞有些泛红，似乎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样，感受到阿六的视线，连忙将碰到非兽人的右手胡乱地塞进衣袋里，匆匆地转身离开。
　　阿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至于么？不就是碰了下自然雌性的手么？跟第一次碰小女生手的害羞小男生似的。
　　意外的纯情？
　　转头，结果看到莱斯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霍尔？布莱文。”莱斯拍了拍他肩膀说，“那可是多少雌性的梦中情人，我猜，他也是被那些人烦得受不了才跑到这来。”
　　阿六表情淡淡，将霍尔刚刚想看的那本书从架子上抽出来，翻开。显然他对这本书的兴趣比对蓝发兽人的兴趣更大。
　　莱斯看着阿六的动作，反而饶有兴趣地露出微笑。到目前为止，阿六可是他长这大见到过最特别的自然雌性，最特别的，没有之一。
　　看来自己找到有趣的玩伴了。
　　“莱斯？龙特大人？”图书馆的们被人推开，一个兽人探进他毛绒绒的脑袋，一眼就看到了和阿六站在一起的紫发非兽人，被后者一眼扫过脸上顿时泛红，有些激动地开口：“德赛文？龙特大人正在找您。”
　　在这个人的身后不远处，塞德里克正巧转头，看到了藏在图书馆躲清净的阿六。银发兽人脸上泛起微笑，抬脚向这边走来。
　　“谢谢。”莱斯彬彬有礼地说，随即转向阿六，“非常抱歉，看来我得离开了。”
　　“嗯。”阿六淡淡应了一声，与其和塞德里克单独呆在这里，他还不如回到大厅中。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图书馆。
　　一进入大厅，阿六立刻感觉到数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随即响起窃窃私语。他微微皱眉，随即完全忽略那些目光，莱斯始终保持着一抹邪气微笑，桃花眸光华点点，神情中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但那美得勾魂摄魄的笑容下，窃窃私语却渐渐消音了。
　　和阿六分开，莱斯独自走到德赛文面前，刚刚彬彬有礼地笑容早已无影无踪，换上一脸邪气和玩世不恭。
　　“怎么了，母父？”莱斯问。
　　“你守护者正在台上战斗，你当然应该在这里看着。”德赛文说着，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莱斯无奈地坐下，转头，果然在竞技台上看到了德拉蒙德。见心上人的目光望来，顿时更加兴奋，直接一巴掌将对手掀飞。莱斯眯了眯眼睛，移开视线，却正巧在不远的人群中看到了跟在阿六身后的塞德里克的身影，银发兽人看上去似乎因为始终被无视而有些无奈。
　　简直是天赐良机。非兽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走过去十分亲近地拉起阿六的手，眼睛却看着银发兽人，微笑道：“奥古斯丁大人，您的心上人真是位可爱的自然雌性。”
　　他的声音不大，但对于耳力灵敏的兽人来说足够了，塞德里克眯了眯眼睛，挂着招牌笑容开口：“谢谢，我想也是。”他其实很想把阿六的手从紫发非兽人手里抽出来。
　　被莫名其妙卷入其中的阿六默默地挑选着自己感兴趣的食物，一脸事不关己。
　　“阿六非常受欢迎。”莱斯答非所问地称赞道。
　　塞德里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皱眉道：“是谁？”脸上笑容虽然不变，兽人心中却“噌”地燃起一簇火，竟敢有人抢他看上的雌性，简直不能忍！
　　“台上那家伙真是碍眼，看着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莱斯嘴角笑容阔得更大，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塞德里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时德拉蒙德刚好将对手扔下台，正一脸得意。
　　“真巧。”塞德里克笑容灿烂地说，“我也这么认为。”
　　阿六终于抬头，虽然对塞德里克不感兴趣，但他对犼族和龙族打一架这件事很感兴趣。
　　听到了两人全对话的德赛文：“……”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该感到欣慰吗？
　　下一秒，银发兽人已经站在竞技台上。
　　台下顿时安静了，此时站在台上这两位挑战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了些。　
　　在塞德里克站上台的瞬间，两个兽人同时兽化，银龙与黑犼没有片刻停顿，立时缠斗在一起。两者同为兽人中的佼佼者，力量和敏捷都相差不远，再加上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一时鳞片与黑毛齐飞，战况激烈无比。
　　龙族的天敌是犼族。自奥古斯丁氏族成为众氏族之首、隐隐变成大陆掌权者以来，为了减少纷争，德拉蒙德氏族就开始了极为低调的隐居生活，极少参与政务，甚至不为大多数普通兽人所知晓。然而在知道犼族存在的少数氏族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瞧这个隐世之族。可以说，如果奥古斯丁氏族是天空的王者，那么德拉蒙德就是名副其实的陆地之王。两个本来就互相看不顺眼的氏族后裔打起来自然不同一般，更别提此时这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乔之所以上竞技台，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讨莱斯的欢心。然而心上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开始这条该死的蜥蜴聊天而不再看他，而且看两人笑意吟吟的模样还甚是开心，简直让他心头火起，恨不得找这条该死的蜥蜴狠狠打一架。而塞德里克刚刚得知了自己看好的自然雌性竟然还有其他兽人觊觎，正在恼怒中，为了知道那人是谁即使被莱斯利用也认了，何况他刚好也非常想找个人揍一顿。
　　

　　☆、突变

　　台下，莱斯拉着阿六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台上的激战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阿六阿六，总算找到你了。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塞德里克打起来比较帅？”不知什么时候菲尔端着一盘食物凑到了他旁边兴奋地说道，他眼神不时扫过阿六旁边的紫发非兽人。在菲尔看来，龙特氏族的人都非常古怪，尤其是莱斯·龙特，却没想到这个问题雌性和阿六关系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阿六不会被他带坏了吧？
　　莱斯仿佛感觉不到菲尔的目光一样温和地笑着。
　　阿六：“……”
　　谜之沉默。
　　随着时间推移，祭坛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黑犼回身跃起，趁银龙低飞的瞬间一口咬住它的腰间，想将它拖到地面。后者扇动着龙族强韧的双翼以抵抗黑犼的拖拽，同时不断甩尾“啪”地一声抽打在黑犼的背上，倒刺刮下来大片的毛发血肉。黑犼吃痛却完全不松口，银龙见状猛然用力一挣，硬扛着皮肉撕裂的痛楚脱离了钳制。黑犼趁着对手还未飞高再次一跃，一爪拍中了左龙翼，一声骨骼脆响之后，庞大的龙身立即失衡落下。但银龙却顺势敏捷地调整了方向，借着下坠的力道一个迅速旋转，直接将黑犼撞飞。这一撞显然力道颇大，德拉蒙德好半天才重新爬起身，被龙尾扫中的右后腿不自然的弯曲着。然而无论两人各自受了多么严重的伤，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声，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沉默地进攻搏杀。
　　人群开始有些躁动，要知道祭神式上的挑战毕竟只是节日的庆祝活动之一，向来点到为止，眼前这两个兽人的战斗惨烈程度已经超过仪式允许的范畴了。但是，眼前这两位显然都打出了火气，这时候谁有胆量上去阻止？也有不少人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唯一一个两大氏族都会给面子的德赛文？龙特，但后者却一脸看得津津有味的微笑，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早就看出不对劲的阿道夫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之后无奈地开口：“我上去把他们拉开，不能让他们俩这么闹下去。”现在奥古斯丁大陆刚进入冬季，状况紧张，将来的情况还是未知数，如果两个地区负责人再因为斗殴躺进医院，情况会变得更糟。
　　“啊？可是阿道夫……”菲尔连忙收回放在阿六身上的视线转头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伴侣，那两人打得这么难解难分，贸然冲上去很容易受伤。
　　“我去。”阿六忽然出声，清清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的功夫人已走到了台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