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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凔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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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原本应该在当时返回王宫的,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便不顾他们的劝阻,继续往前走,也是孤太大意了,不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虽然孤当时一枚刀币都没有,可在有心人的眼中,孤本身便是一块容易下口的肥肉。
又走了半个时辰,孤换掉了身上的玉佩,得了十枚刀币,给了一对卖身葬父的姐妹,那对姐妹千恩万谢,死活要卖身为奴跟着孤回去,孤只当她们重承诺,想到了宫中侍女众多,便答应了。
她们二人说要回家将老父安葬,收拾好东西便随孤回去,孤看时辰还早便随她们去了,谁知……到了她们家中,喝了一碗热水,孤便晕了过去,此时想起这些往事,依旧会惭愧不已。”
“防人之心不可无,殿下为何要惭愧,该惭愧的是那些利用别人善心作恶的人!”
太子昭挠了挠唐越的手心,冲他弯了下眉眼,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细微的弧度,短暂的几秒钟,也令唐越窒息了会儿。
“等孤醒来,反正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里衣,盖着发着霉味的茅草被子而那两名内侍则不知所踪,直到此时,孤才意识到了不妙的处境。
之后的五日,孤被关在那黑屋子里不得出门,每日只有一个发硬的饭团,从破烂的窗户扔进来,连人影都没看到。
第一天孤闹着没吃,第二日难耐饥饿吃了半个,只是那粗鄙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从第三天开始,再难吃的东西到了饿的受不了的时候也是美味。
孤此生最煎熬的日子不是在战场上,而是被人囚禁没有自由的那些日子,生死未卜,无人交谈。
第六天,孤终于被带出了黑屋子,看到了几个面容凶煞的匪徒,孤以为报出身份便能令这群恶徒俯首认罪,乖乖地将孤送回王宫,于是,孤又犯了一次无知的错。”
唐越很不厚道地笑出声,确实啊,这种时候,肉票如果没有足够的机智和忍耐力,就只会加速被撕票的危险。
试想一下,在那样的环境下,太子昭说自己是王子,还是王后嫡子,那群匪徒恐怕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大笑三声,高喊:你要是王子,老子便是玉皇大帝!然后一掌把太子昭拍晕!该干嘛干嘛去。
第二种,将人上下扫了几遍,相信了他的话,心生恐惧,吓得屁股尿流,不过为了活命,人是肯定不能送回去的,所以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干脆利索地咔嚓了!
唐越更加好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个五岁的小孩最后到底是怎么脱险的呢?
第124章 谈判
“被囚禁了整整五日,孤才有幸见到了太阳。本以为是宫里的人找来了,谁知见到的却是绑匪。他们将孤装进麻袋中,丢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可不是贫民该有的物什,此时孤才意识到,这起绑架的幕后之人应该并不简单。随着马车出了城,中途不断的有年纪相近的孩子被送上马车,从绑匪的对话中听出是想将孤等人卖到北越。
年年征战,南北两国的青壮年死伤惨重,不少村镇都绝了户,为此不少家境殷实的人家会从人牙子手中购买男童,作为养子,长大后便可代替自家的亲生儿子参军,免去了亲儿战死沙场的悲剧。”
唐越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虽然不厚道,但也能理解。这世上最伟大的是父母,为了子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正因为此,许多惨剧都是因为这种爱而发生的。
“那殿下也被卖去了北越?从邺城到北越路途遥远,他们为何不从边境掳劫男童,岂不是更安全也更便捷?”
“你以为边境还能有多少男童?稍微过得下去的人家都把儿子看得比命还重,岂能轻易被抢走?所以他们才会将手伸向邺城。
邺城人多,百姓安居乐业,反而更加放松了警惕,否则孤岂会无知地自己踏入陷阱。”
唐越不厚道的笑了一声,咳了咳,“殿下当时年纪小,情有可原。”
太子昭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他至今想起那段日子,仍觉得自己当年幼稚的可笑,未免也太好骗了。
“除了邺城,马车一路往北,过了半天路上休息的时候,孤才得以见到那绑匪的首领。”
太子昭已经想不起那人的长相了,却依然记得他们当时的对话。
“你说自己是九王子?王后之子?未来的南晋之主?”
“是,你们掳劫了本王,可知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是还想活命,就立马将本王送回邺城!”
“哈哈……看你这一身气度和衣着,确实不凡,草民暂且信了殿下的话。不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们要将你送回去了?那不是自寻死路!”
“用不了多久,朝廷的人马肯定会找到你们,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你们自己了。”不得不说,五岁的王子殿下也是深谙威逼利诱这一套的。
“嘿,嘴巴倒是挺利索,听闻王后之子聪慧异常,小小年纪便得到了大王的认可,必定是一代明主,可这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这群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朝不保夕,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何来的九族?哈哈……”
“那本王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将本王送回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并且给你们丰厚的奖赏,你们抓这么多孩子不也就是为了利,要多少本王都可以给你们。”
这话听着就有诱惑力多了,一旁的绑匪蠢蠢欲动,使劲给首领使眼色。
那首领犹豫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话说的好听,你能既往不咎,咱们的大王也未必有这份雅量,王后娘娘更未必能容忍掳劫了她宝贝儿子的罪魁祸首。”
这人倒也不傻,没有轻易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事实上,他所顾虑的都是对的,一国之主怎么可能能容忍这样的匪徒?就算明着不杀他们,暗地里也不可能让他们逍遥自在的活着。
“那你们要如何才肯放过本王?看你们的穿着打扮,想必也是南晋的百姓,难道就甘愿为了利益背叛朝廷背叛南晋?”
那首领深思了许久,又盯着太子昭瞅了半天,恶狠狠地说:“若是早知道殿下的身份,我们是万万不敢碰的,可人已经到手了,再放回去无异于自取死路,再多的钱财,再大的利益,也得有命在才行,所以您的保证实在说服不了草民。”
太子昭到底年纪小,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弱的一面。
他绞尽脑汁,用自己最大的智慧说服对方。
“想必你们也不想一辈子落草为寇吧?不如这样,你们偷偷放了本王,本王可以发誓,不将你们透露出去,并且为你们在军中谋个官职,以你们的本事,必能有所作为,何必将一身才华浪费于奸淫掳掠之中?”
这话听着不那么诱人,却中肯了许多,比财帛更动人心的往往不是权力,而是一条光鲜亮丽的康庄大道。
“你真能做到这些?”
太子昭挺起胸膛,铿锵有力地保证:“你们应该知道,我外祖父乃是安国公,手中兵权十万,要安插几个人太容易了,而且保证不会被人注意到。”
“兄长,不如咱们答应他吧,这主意不错啊。若能谋个一官半职,咱们这辈子就值了!”
在这样的年代,做官可是非常非常有面子的事情,比现代的铁饭碗更铁的多,而且平民想做官是非常难的,这几乎是平民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你们怎么能够相信一个五岁小娃娃的话?他说能做主就能做主了?”
“可是他外祖父是安国公啊,那位老将军必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咱们可以和他接触试试。”
“那这其他的孩子怎么办?咱们谈妥的买卖怎么办?”
“嗨,等咱们当了军官,哪还管他什么买卖?到时候看我不扛着大刀砍死那群王八蛋!至于这些小鬼,咱们偷偷地放回去就好了,他们知道什么。”
“对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咱们就算赌一把也值了,兄长以为呢?”
就在太子昭以为这群人必定会按着他的思路走的时候,后方突然有官兵追了了上来。
“不好,是朝廷的军队,快!快藏起来!”
他们休息的地方并不在大马路上的,因此要躲避起来并不难,军队呼啸而过,直到一路飞扬的尘土恢复沉寂,绑匪才敢冒头。
“他娘的,这些人会不会是来救九王子的?”有个绑匪吐了口口水,心有余悸地说。
那首领眉目阴沉的可怕,阴鸷的眼神盯着太子昭,吩咐道:“把人丢到马车上去,按原计划进行!”
“你……”
“兄长,咱们不……?”
“闭嘴!”那首领厉喝一声,坦言道:“难道你们以为用九王子的性命和朝廷做买卖是有利可图的事情吗?太天真了!”
众人只好继续偷偷摸摸地前进,一路不敢走官道,只能走崎岖的小路,有时候马车实在过不去,就只能让那些孩子下车走路,一路哭声不断,不过打了几次也就消停了。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孤的双脚已经磨破了,鲜血淋漓,疼痛和无助感袭上心头,孤可恨自己年幼,也可恨自己的无知。
不过走了这一路,孤也看到平日里见不到的世界,那是与王宫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有饥饿,有困苦,有生离,有死别,甚至还有易子而食。
孤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南晋,就是孤将来要执掌的国家,那些双眼麻木且悲苦的百姓就是孤将来的子民。”
“所以殿下才会有如此执着的目标么?因为您想亲手让这些困苦的百姓脱离饥寒交迫的局面?”
太子昭点头,继续说:“如此走了三日之久,孤才找到了一个机会偷偷在路边做了记号,那还是外祖父曾经与我说起战场上的故事时提到的,他们当年就曾用这样的记号作为联络,孤也不知道是否有效,只能拼死一搏。”
坐以待毙显然不是太子昭的性格,这一点唐越一直都知道。
“这一路走的极其辛苦,中途也有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孩子的体质弱,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根本没有办法治病,他们便会沿途找买家直接将人卖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幸运的找到买家,孤就曾看到有个七岁的男孩因为上吐下泻死在半途中,连尸体都未曾掩埋,小小年纪便悄无声息地死在荒山野岭中,尘归尘土归土,连个报信祭奠的人都没有。”
后来发生的事情和唐越想的差不多,王后之子失踪多日,朝廷上早就乱了,大王震怒,王后悲伤,安国公更是将所有能派出去的人手全派出去找人了。
这样的大网撒出去,要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太子昭叹了口气,握着唐越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唐越,孤当年确实发下了雄心壮志的誓言,可随着一年年的成长,孤知道这些事情要真实现太难了,光是与北越的战争,也不是孤说停就能停的。”
唐越安抚地笑道:“这是必然,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呢,又不是神,不过只要尽力问心无愧就好。”
太子昭闻言也笑了,将唐越搂在怀中,下巴磨蹭着唐越的脸颊,“孤知道,你必定会是最合适孤的伴侣,孤的江山将来还要依仗唐越的才华,孤的太子妃是最优秀的!”
第125章 你倒是看得开
唐越顿时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把,没把人推开也就由他去了。
他感受着太子昭稳健的心跳和坚实的胸膛,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很难想像,他会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到底该说太子昭太早熟还是他上一辈子过的太随意了?
“孤是个没有情趣的人,不会甜言蜜语满腹情话,望越不要嫌弃。”太子昭摩挲着唐越的后背,亲吻着他的头顶。
唐越侧脸看他,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那最好了,殿下若是个口若悬河之辈,我才真要担心了。”
唐越没有问他那群绑匪最后的下场是什么,这已经不是重点了,他只要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心里涌起的那股怜惜和崇敬之情足以让自己心动就行了。
这辈子,无论结局如何,他总要先争取一份自己想要的感情,哪怕是飞蛾扑火。
“婚期将近,栎阳侯府准备的如何了?有困难孤可以帮忙。”
唐越被他这么一提醒,算算日子,果然没几天了,心跳都快起来了,他推开太子昭,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地说:“这种事自有家人做主准备,不劳殿下费心了。”
“孤乐意费心至极。”要不是栎阳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恨不得什么都替唐越操办了。
一想到过些日子就能将唐越划入自己的羽翼下,共同组建一个家庭,太子昭就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向往。
从小在深宫中长大,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太子昭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对生活的热爱之情了,这样的感觉似乎就是幸福吧?
说完话,太子昭派车将唐越送回去,按习俗他们二人在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不过性别相同,倒也没人会拿这说事儿。
到了家门口,唐越碰见了项安,对方直接拦住了他的马车,昂首挺胸地说:“师父,徒儿等你许久了!”
唐越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直截了当地问:“小安,你等我有事儿?”
项安点点头,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贼头贼脑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包递过来,“师父,您看看,我总觉得这有问题。”
“是什么?”唐越边问边接过来,打开布包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双手差点捧不住包。
草!他暗骂一声,这小子存心吓他的吧?谁没事会拿着人体部件到处走还献宝似地拿出来?
“咳……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尸体上,难道徒儿还敢从活人身上开膛破肚不成?”
这可难说。
“好吧,那你怎么说这东西有问题?”唐越把布包包好,塞进项安的怀里,扯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讨论这种不雅的事情还是别在家门口比较好,吓到人就不好了。
进了自己的院子,唐越换了身衣服,下人端来茶水和肉食,唐越只瞄了一眼就挥手让人端下去了,实在是没办法在看到血淋淋的人体器官后再吃烤肉。
“坐,慢慢说。”唐越给项安倒了一杯茶,将他摆在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这个时代的师徒关系是很严格的,和父子、上下级关系差不多,可不像现代的师生关系那么平等。
唐越不想收徒,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西医在这个时代很难传承下去,一方面也是觉得项安这孩子太过偏执,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太难把握了。
这样的孩子都有个统称,叫天才。但天才往往都是特立独行的,容易出成就的同时也容易铸成大错。
以唐越现有的医术,实在不适合传给一个太过大胆的人,那可都是要在人体上动刀子的事,马虎不得。
项安将布包打开,把里头的东西露出来,唐越捂着鼻子凑过去看了几眼,很快就发现了症结所在。
“您看,这时徒儿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心脏,看着似乎与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唐越不是内科医生,对心脏病了解不深,不过正常人的心脏是什么样还是很清楚的。
“您看,普通人的心脏这里……还有这里间隙似乎更大一些,还有这根血管似乎也不是这么细的……”
唐越边听边点头,这小子确实是学医的好苗子啊,小小年纪就能无师自通,真是难得。
“师父,那您看这死者的死因会是病死的吗?”
唐越摇头,“你只给我看一颗心脏,能看出什么死因?”就算这死者的心脏有问题,也不代表他就是死于心脏病吧?
“阿父都查过了,没有外伤,没有中毒,实在找不出死因,又有目击者称死者是在与别人交谈中突然死亡的,问过家属,都说死者身体很健康,没有将死的病症。”
“突然死的?”
项安点头,“确实是如此,您觉得会是生病吗?”
唐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那颗心脏的几处说:“死者的心脏确实是有问题的,应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种病症主要为肺动脉口狭窄,主动脉狭窄,室间隔缺损,房间隔缺损,动脉导管未闭,主动脉畸跨,主肺动脉隔缺损等……”
“不过如果说死者生前都未曾发过病,按理说不至于会突发性死亡的,除非受过太大的刺激。”
“刺激?”
“对,主要是言语上或者情绪上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患者是最忌讳受到刺激的,他们的情绪不宜波动太大,否则心律不稳,供血不足,就容易导致休克。”
“休克……是何意思?”项安托着腮认真地看着唐越,一脸的求知欲。
唐越不自觉地笑了笑,这样的孩子如果做他学生,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休克是一急性的综合症。在这种状态下,全身有效血流量减少,微循环出现障碍,导致重要的生命器官缺血缺氧。说白些,就是病人会突然心脏失去跳动,呼吸停止,为假死现象。”
项安一字不落地记在心上,虽然他并不是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问:“人没了呼吸和心跳还可以活?”
“真正的死亡定义为脑死亡,只要能让心脏重新跳动,恢复呼吸功能,就不算死亡。”
“那休克的人并没死?还能救活?”让心脏重新跳动,让没有呼吸的人恢复呼吸,这事情光是听着就是天方夜谭,项安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是在听故事。
“自然!不过也得看具体情况。”
项安一双美目亮晶晶地盯着唐越,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我一定会将师门发扬光大!”
唐越这一次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这么个好苗子要遇上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他年纪适中,如果能跟着自己学几年,往后说不定真会成为一代名医。
他斟酌着语气说:“我的医术自成一脉,与现有的医术大不相同,你确定能接受?”
项安狠狠地点头:“只要能治病救人的医术就是好医术,没有派系之分。”
“你倒是看得开!”唐越小声嘀咕一句,却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话。也许是他太过将中西医划分界限了,总觉得这些古人是不可能接受西医的。
“若是做了我的学生,就必须听我的话,还得守一系列的规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随便用活体做实验,否则一经发现,立即逐出师门并且交由官府发落!”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往后您就是我第二个父亲啦!”
“咳咳……”唐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道:这小子倒是会占便宜,可不看看他才几岁,哪能生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来?
“先别高兴,本公子会给你一个月的考察期,若是通过了才收你为徒,若是通不过,就别怪本公子不给你面子了。”
“一个月啊……”
“有何问题?”
项安抓了下头发,犹豫着说:“您这马上就要嫁入太子府了,一个月内怕是什么也做不了吧?而且就太子府的大门,徒儿也进不去啊,要不缩短一些?”
唐越一天之内连着被人提醒了两次关于婚期将近的问题,想不当回事都难了。
大男人上轿头一回,唐越说起自己嫁人这回事还是相当尴尬的,“那就再延长几天,往后让你在太子府自由出入就好了。”
“那可真谢谢您了!”项安高兴地叫到,这事儿回去告诉阿父,他肯定会夸奖自己的,也让他看看,自己可不完全是在胡闹,他以后就是太子妃的入室弟子了!
第126章 不劳费心
项安站起身,双膝跪地,双掌贴于额前,恭恭敬敬地给唐越行了个拜师礼。
唐越也没打算收什么学费,办隆重的拜师礼,交代项安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家人就算完事了。
这正合项安的心思,他这人几乎没有同龄的玩伴,成日和药物或者尸体为伴,在周围的邻居眼里就是个怪胎,他自然也不会想要把事情闹大。
“夜深了,今夜就住在侯府吧,明早随我一起去别院。”唐越想起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去别院了,说是要组建一支护士队,其实进度相当慢。
好在太子昭给他选的人都有些经验,接受能力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既听话又勤奋,比现代的学生好教多了。
“那我可以和师父一起睡吗?”项安趴在桌子上抬头看唐越。
唐越本来见他表情可爱,语气软绵绵的,下意识就想点头答应,谁知道视线一偏,瞧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心脏,嘴角一抽,“为师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以后来了就住那。”
项安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那师父您也早些休息。”
项安站起来转身就走,唐越忙扯住他的袖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把你的……东西带走,拿去处理了。”
项安用布包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这可是好东西,明日带去别院给各位师兄瞧瞧,免得他们连自己的心长什么样子都不认识。”
唐越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捉弄别人?
人家一个个都是经历过战场上的腥风血雨的,还会被你一颗心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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