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祀的闲散道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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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儿别过去”想抓住怀里的狐狸，镜低声惊呼，只是那狐狸一头扎进风暝月的怀抱，找个个舒服的姿势跟着然后继续闭上眼睛。
　　“让他在这吧”伸手摸了摸怀中的狐狸。
　　本不想将它带来，它却跟着跑了一路，风暝月觉得有趣便把狐狸也带上。只是在他人眼里，狐狸过红色的皮毛和风暝月那一身白袍相应多了几分诡异。

　　☆、第　47　章

　　风暝月在外边坐着，本一路沉默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可不敢吵着这位大祭祀。只是有些人总是喜欢打破沉寂，依然闭着眼睛的人感受到车子停下来。
　　“怎么停了？”没有睁开眼，开口问道。
　　“大人有……”镜再没见过世面，这来势汹汹的黑衣人也知道来做什么的。
　　“嗯？”听到拔剑的声音，风暝月睁开双眼，雾已经挡在他身前。
　　“雾”风暝月示意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过来，然后懒洋洋的趴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随即他们看到，那位祭祀大人伸手敲了敲车门。用虚弱的声音缓缓道。
　　“哎，记零枫，有土匪。”那漫不经心似乎在告诉内的人有人找你。
　　“进来”记零枫低声道。
　　“哦”为了小命的风暝月抱着狐狸就进了车里。
　　“动手”声音刚落，外面打斗声起，风暝月从车缝里看出去。现场版武打片，他多少还是……他想看，虽然场面有些血腥。
　　只是被说成土匪的刺客内心已经崩了，他们暗杀过多少人，这会儿把他们说成土匪！作为杀手的他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弃这次任务。
　　“别动”记零枫伸手将风暝月揽进怀中。“嗯”动？他还不想没到凌云就挂在半路，那些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虽然不满记零枫总是莫名就将他抱着，一个大男人。。。回想他半残的时候清沐也如此，还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他怎么这样脆弱不堪？
　　至于是谁，风暝月眯起眼睛，看着厮杀的人，他便抱着狐狸任由记零枫揽着，就算不愿，比起命抱着算什么。
　　“好像打不过？”他都能听到记零枫平稳的心跳声。
　　“这些人不是来找你的么祭祀大人？”将怀中的人抱紧，记零枫轻声道，低沉带着刻意的蛊惑。
　　“那他们还真找错人了”安抚着狐狸，找他？他从祈月出来除了带几个人也就那把奢华到可耻的佩剑。
　　“哦？”
　　“哦什么？本座不过一介书生用的着那么多人么？”记零枫发现，风暝月一旦不太高兴，便用“本座”自称。
　　“他们伤不了你”
　　“那就谢谢将军了”虽然他觉得这样靠在人怀里，如此说话不好，但是他就是烦躁。
　　“不客气，保护祭祀大人安全是末将的荣幸。”下巴低在那人的头顶，发间淡淡的清香让他失神。
　　“你真不出去打？”
　　“我若出去了，谁来护着祭祀大人？还是你不相信我？”反正那名叫雾的侍卫都没动手。
　　“多虑了，那就有劳了”听着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来的人可真多啊他的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
　　“我的命那么值钱？”脑子里想着忍不住就张口说。
　　“嗯”不只是值钱。
　　“值多少钱？”既然都说出来了，风暝月就问问自己的身价，他身价都没那么高过呢！若是有幸穿回去，还能吹个牛，这个牛可以吹一辈子。
　　只是他看到记零枫发出底底的笑声，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问题多么无聊。
　　“笑什么？问你多少钱！”他一再认为记零枫可能再战场上脑子被马踢过。
　　“大人”镜低在车门上，没想到黑衣人这么多。
　　“雾”风暝月皱眉，一会儿出去他肯定要不适应。
　　“是”雾话很少，若不是偶尔会多说几句，风暝月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
　　“镜，进来”镜的声音带着颤抖，是为难他了。
　　“是……”
　　看到记零枫揽着风暝月，镜双眼睁大，不知哪儿来力气向记零枫扑去。没有防备的记零枫被硬生生推了一把带着风暝月撞到身后的矮桌上，就是隔着一个人，风暝月也能感觉到这一撞不轻。“放开大人！”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这个人还不放了大人。
　　“……我没事。”什么一个小孩子力气都能这么大！
　　“大人，镜，不是故意的可是他……”
　　“没事，别怕。”伸手将少年拉到怀里，果然，是被外面的场面吓到了。“大人，是镜没用……”带着抽泣声，镜把脸埋在风暝月的怀里。
　　“……”记零枫摸了摸腰，有些疼，但是他宁可那小鬼的重量也一起抱着，他也不撒手。
　　“来人还真敢劫凌云的车队啊？”明明脸上带着幸灾乐祸，风暝月硬是要装成一副叹息模样，脸上写着，凌云不是强势么还有人打劫，暗杀什么的。
　　“小鬼，哭完了，就带着狐狸呆在这！”将埋在风暝月怀里的人拉开，记零枫不悦道。
　　“你！不许碰大人！”
　　“哦？我把他留在这你能护的了他？”拉着风暝月起身，记零枫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少年。
　　“我……”
　　“……真惨烈”看到外面情况的风暝月双眼没有一丝情绪，任由记零枫拉着。若不是这么长时间来他强制让自己接受这个时代，接受他自己的角色设定，可能他真的会噩梦不断。
　　“启禀将军，刺客都服毒了。”
　　“大人，查不出任何踪迹。”莫齐看了一眼风暝月，便低下头，这个时候的祭祀大人有些……若说脆弱那也只是表面，那双平日带着满满笑意的眼此刻平静无波。
　　“嗯”
　　“祭祀大人怎么看？”
　　凌云将士等待他们的将军下令的时候，却听到记零枫问风暝月。
　　“看？将军希望本座看出什么？”轻轻跃下车，雪白的衣衫拂过，就看到风暝月朝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一步步，似乎很漫长所有人都盯着那人。祭祀，顾名思义不就是超度么？雾紧跟着生怕有没死绝的。
　　看什么，地上的尸体么？他是个现代人，这么多尸体，让他看什么？再说了，预知是未来，难道他还能看得到过去？这么想着，好奇，这还真跟他这些日子翻的书有关系用另一句话说什么歪门邪道都有学点。
　　“大人……”
　　“祭祀大人”记零枫跳到那人身边，这一身白衣衣摆都染了些污血，实在看不下去，更何况！他还要去碰地上的尸体，来不及阻止，风暝月已经将刺客的面罩拉开，漏出中毒的青色面孔。
　　还好闭着眼睛的，不然他真的被吓死的，他可是现代好公民，除了偶尔闯红灯，他实在不能更老实。
　　默念着书上看的咒语，风暝月觉得，他有可能有一天会被奇怪的咒语炸没了，毕竟这和化学实验一样，不小心就玉石俱焚。手还未触碰到脸，便被半路阻止。
　　“不能碰！他们服毒了！”
　　“知道”他又没瞎！
　　“来人，收拾一下继续上路。”记零枫拉着人就走，手也没打算放。

　　☆、第　48　章

　　一行人走的不是官道，为什么不走官道，风暝月说麻烦，只是之前的刺客，你就是走官道他们也会来，当然谁都不认为他们只来一次。
　　当风暝月思绪不知道在何方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同样在车内的另一个人。记零枫已经盯了风暝月，一个时辰了，那人依然一动不动，一身青灰色衣衫，让原本飘渺的气质多了一份世俗的安宁。
　　只是让他有些忍受不了的是，这个人已经望着窗外一个时辰了一句话都没说，他到不是耐不住烦闷，而是在风暝月不说话的时候他就特别烦躁。然而，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到狂躁边缘，他对风暝月了解太少，少到他只知道他是祈月祭祀，他想知道更多，第一次如此渴望一个人与他说话，所以风暝月一旦不说话他便着急。
　　就算记零枫再怎么着急狂躁，对面的人还是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自然望着窗外，渴了便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
　　“大人，到驿站了。”正当，记零枫要疯掉的时候，镜轻声道。
　　“到了？”还在神游的风暝月忽然回过神，心里念叨着，这两三个时辰还是挺快的，却不知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度日如年。
　　“是的，大人您请下车。”
　　“好，镜我饿了”只有肚子饿了他才有时间观念。
　　“记零枫，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正要起身的风暝月发现记零枫脸色异常差。
　　“没什么，到了驿站，你不要叫我将军，你叫我……”叫他什么？忽然不知道该叫什么，抬头看到风暝月一脸疑问。
　　“叫什么？嗯，我们长得不像叫兄长？……也可以吧？那就这样了，磨叽去安排住宿。”不等记零枫多说话，风暝月就下了车。
　　“大人……”
　　“镜，叫我少爷就好，走吧！”他要住客栈了！以前他总喜欢去些古城看那些以前留下的文化，现在他看到的是活着的，他自然有些兴奋。若是那些小伙伴看到了他定是说他乡下人进城，可惜了，这儿可没人敢说他，更不会有人知道他兴奋些什么。
　　交代完事宜，记零枫便快步跟上。
　　“公子吃饭还是住宿？”
　　“住店，掌柜的七间，两间上房其他随意。”莫齐迎着掌柜，这驿站人竟然真的多。
　　“公子，这……上房不多只有一间，其他倒是能凑够，您看这春季行走的人也多。”掌柜的边说边朝风暝月看，他送往迎来这么多年还是有几分眼见的。
　　“那不成，掌柜的……”
　　“磨叽，就这样吧人多也不住多久。”莫齐虽然年轻倒是与他父亲征战多年，那气势恐怕掌柜也哆嗦几分。
　　“谢谢公子，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风暝月在角落里坐下，人确实不少，还有不少江湖人士。都说驿站最容易听到八卦，竖起耳朵，风暝月不动声色的喝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火狐，开始听江湖秘闻或者江湖八卦。
　　“城主家千金招亲，不知花落谁家，想想城主夫人的风韵，这大小姐肯定也不会差。”邻桌的两人谈起了不知谁家城主的千金，不过是打算做女婿去的，这打算做女婿又打着丈母娘主意？忍住笑意，风暝月继续喝着茶，虽然差许多，但是对于他来说都行。
　　记零枫进门看到风暝月坐在角落，他那一身与生俱来的儒雅文静，在角落更显眼，更何况手里还抱着稀有的火狐。若是这句儒雅文静让风暝月听到了他定能笑上好几日。
　　没等走过去，便有人上前。
　　“这位公子手里的狐狸可真好看。”竖起耳朵听墙根的风暝月没听到下文，便听到有人跟他说话。
　　“多谢姑娘夸赞”抬眼看到一身紫色衣衫的女子，能把紫色穿出韵味的女子多半气质妖媚，只有少部分人华贵。而这个搭讪的女子，便是多的那一部分，身段妖娆，容貌魅人。
　　女子特有的体香缠绕这鼻尖。
　　“公子可否让小女子看看”女子坐下，带着一阵香气，对于闻惯了香水味的人来说这天然花香别有一番风味。
　　“不是在下不愿，只是风儿怕生，恐怕只能说声抱歉了。”火狐在女子过来的时候使劲的往风暝月怀里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狐狸，笑容中带着歉意，让人生气不起来。
　　“这样，真可惜……”眉眼微微低垂，似乎错过了美好事物一般，惹人侧目。
　　他倒不是介意他人看一下风儿，只是那女子过来，风儿便往他怀里砖。
　　“月，房间可安排好了？”打断还要说话的女子，记零枫直接坐在风暝月身边。
　　“哥，磨叽去安排了。”既然有人解围，他何乐而不为？虽然那一声月听的他不舒坦。
　　“二位公子，那小女子便不打扰了，告辞。”女子见好就收。
　　“告辞”
　　莫齐安排好房间下楼，看到记零枫坐在大祭祀旁边，开口问道“公子，晚饭是否送到房里？”
　　“房里，走吧镜”
　　就是跟在后面的尾巴不说话，风暝月还是觉得奇怪。
　　“记公子，您的屋子在对门”莫齐好心提醒一下这位凌云将军。
　　“嗯”记零枫随口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磨叽，你去歇息吧辛苦了一天，我有什么事叫雾便是”
　　“好的，公子安心歇息。”
　　目送莫齐离开，风暝月转身“晚安了”然后推开他天字号的房间，传说中的贵宾房。虽然是驿站，但是还真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雅致不失高贵，满意！风暝月乐开花。
　　等风暝月转悠累了，自己躺床上，等镜把晚饭送来。
　　“进来”
　　“记零枫？你来这干什么？”余光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吓得他赶紧坐起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祭祀大人这似乎比较舒服。”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记零枫盯着床上的人道。
　　“你要换房间？”虽然他不想换，但是对方要换也不是不可以。
　　“祭祀大人似乎对城主的比武招亲很在意？”答非所问。
　　“是城主的千金……城主比什么武招什么亲。”
　　难道记零枫只听到城主要招亲？
　　“祭祀大人知不知道方才的女子是谁？”
　　“不知道，你是来问话的？”说问话他已经客气了，这记零枫是来质问的！
　　“也可以说是来解答大人的问题的。”
　　“我需要知道她是谁么？”
　　“风月楼五阁阁主之一”
　　“江湖事，跟我说有什么用？”她就是凌云公主也跟他没关系。
　　“那，祭祀大人对朝堂更感兴趣么？”
　　“哦？记将军要跟本座报凌云内幕？”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风暝月起身。
　　“大人想知道什么？”目光随着风暝月的身影移动，记零枫心里补上一句“若是想知道他都会说”
　　“我想知道……”迎接记零枫好奇的眼神，风暝月朝他眨了眨眼“我想知道城主的千金好看么？”
　　“……我怎么不知道，祈月祭祀可以成婚？”收回目光，记零枫低声问。
　　“哈？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清沐说没见过，又不是说不能。
　　“我今晚就睡那”指着离床不远的软榻，记零枫一脸认真的说。
　　“哦？将军怕一个人？怕鬼？怕黑？”说着还忍不住耻笑，他已经脑补一米八几大男人害怕鬼的场面了。
　　一个传说中的鬼将怕鬼，他才不信，再说了哪儿来什么鬼，就算有，记零枫这样的恐怕是吓对方才是。
　　“……让镜去我那住”
　　来真的？他都自己安排好了？似乎也不问他是否同意，但是两个男人也无所谓，只是对于风暝月来说，前提是，这个男人的容貌。。。

　　☆、第　49　章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在窗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少爷”空气静默到镜敲门。
　　“进来”
　　“少爷，厨房还在安排晚饭，您先将……”镜看到窗边的记零枫，止住要说的话，目光转向风暝月。
　　“拿过来吧，记将军说他怕黑，过来和我们一个屋。”还一边说一边摇头，让镜听了忍不住多看几眼记零枫，那人却一脸无所谓，还一副今夜就住这的表情。
　　“少爷小心烫”镜将盆子放在地上，想帮风暝月脱鞋，却被制止了。
　　“嗯，知道”无视回头看他的记零枫。
　　再看看自己的脚那些不知道哪儿来的伤痕，深深浅浅，似乎真的是被人用刀挑开脚筋，不想让这脚没了但却不让人好过，能救回来还实属不易，可惜在风暝月记忆力，这一段记忆根本找不到，所以天生短线的他将自己穿越归类为不解之谜，亦或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只是每次看着都有几分难受，甚至有些不明情愫。
　　那双让记零枫震惊的脚被镜的身子挡住，忍着从座位上起身不可思议的看向风暝月，后者却没有注意到，低头看着少年给他擦洗，发出愉悦的笑声。
　　“镜，哈哈轻点，痒！”黑乎乎的药汤，镜的双手轻轻揉着那双脚，他第一次看到也很惊讶，这些伤痕换个人，估计脚都废了吧。
　　“这样呢？镜给您按一下，坐久了腿也会不舒服。”
　　“哈哈可以可以”泡个药水脚，他明儿能多走几步，脚虽然好了，却不能多走路这是弊端，当然他也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记零枫视线没离开说风暝月，听着主仆二人你来我往。
　　“你这脚……”问话的时候记零枫似乎觉得自己很久没说话，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正常。
　　“脚？嗯，镜拿下去吧，多拿副碗筷来。”套上袜子，风暝月不解道。
　　“是”
　　“我这脚啊，没事啊！”他也不知道，让他怎么回答，看着记零风的表情，缩了缩脖子，怎么看着好像他做错事了。
　　“让我看看”起身走到风暝月身边，伸手就要去脱刚穿上的袜子。
　　“住手，不许碰！”收回自己的脚，他迅速穿了自己的鞋子蹦到一边。“好奇杀死猫，可懂？”
　　“懂，所以，不打算满足我的好奇心么？”
　　“不打算，你好好呆着，不然我就让雾赶你出去！”退离记零枫数尺远，就是整条腿惨不忍睹，他好了就是好了，为什么要特地去看？
　　“好，我不看了”收回步子，记零枫继续坐回窗边盯着风暝月。一个祭祀，这脚上的伤痕这么多，明显是几乎废掉，能走路也是个奇迹，这个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怕我？”
　　怕？他倒是不怕，换做另一张脸，他也许都不会和记零枫说话。可是他习惯不想看到那张脸上带着不悦。“我打不过你”他不会武功，至于那团业火，他哪儿敢让它出来遛弯。
　　“我不会打你”
　　“谁知道呢，反正我打不过你，我还有雾和磨叽。”有人帮忙他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更何况没把握，贴着桌边站，生怕记凌风想不开又要脱他的袜子。
　　“不会，永远不会！”记零枫烦躁的打断。
　　“你对一个可能会成为敌国的祭祀说这话？不怕凌云王收拾你么？”
　　“你……”
　　“我是祈月祭祀，还是个先知。”风暝月朝记零枫漏齿一笑。
　　这天下可能就只有祈月祭祀敢这么说。
　　“你要回去告诉你的王么？”依旧是那无害的笑容，让后者听了似乎是一个玩笑，但是，记零枫却知道，风暝月说的是事实……
　　“祈月皇帝送你到凌云，倒也放心？还是说你不是祭祀？”
　　“我是不是祭祀，这还用质疑么？这个理由未必能杀了我再说了你也不敢，对不对？还是说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祈月祭祀？”将放在床上的权杖拿起来。
　　记零枫那有些毛骨悚然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有余悸。不知为何，他莫名的觉得记零枫不会害他，像他这样，就算有雾在，记零枫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消失，可惜他没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于风暝月来说，这个男人，光凭那张脸就算将来有什么他也不会让他死，私心也罢，他风暝月就是不会让这个人死在自己存在的世界里。
　　低声念着咒语，手覆在精致的权杖上，蓝色的光在周围缠绕。拖住那道蓝光，风暝月看着对面一脸惊愕的人。
　　“如何？”脸色有些苍白，虽然风暝月不觉得吃力，但是，渐渐消退的血色让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好。
　　“住手！”看清蓝光后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记零枫低吼，他不敢靠近。
　　“哦？”收起手上的光“这玩意儿伤不了人”他就是拿来照明用的，相比他的业火，这种用咒语来触发的技能，他是不怎么喜欢用，毕竟他也不想记那些繁杂的东西。

　　☆、第　50　章

　　一阵风吹过，风暝月觉得他像被绑架，如果对手是这样他。。。不管对手怎样，恐怕他自己都抵不过他们，此刻他更是升起继续让雾教他功夫的念头。
　　“你说你抱个小姑娘就算了，你抱我个大男人是不是有病，赶紧的放我下来？把本座放下！”这速度不是人类的速度，这会儿又走那么慢干什么，还有，为什么往床边走？
　　他不是断袖……嗯他是断袖！！？不对！不是他断不断袖的问题，这记零枫不会……惊恐的看着抱自己的男人，风暝月有种绝望从心头升起。
　　“那您最好习惯，祭祀大人，您若是不习惯末将会有些为难的。”说话间已经将人放下。
　　“我……为什么要习惯，再不济我也是个男人，你若这样！老子以后怎么找媳妇！”怎么找小姐姐……最后一句他咽了回去，莫名的危机感让他闭嘴。
　　“先养好身子再说，你似乎不太好，若是路上病了我可不知如何跟皇上交代。”
　　“别脱我的袜子！！”原来记零枫还在惦记着他的双腿，只是他手没有对方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腿光溜溜的，一阵冷风吹过，风暝月挫败的瞪着被扔在一边的袜子。成，看就看！多大点事儿！这个世界上死心眼儿的人真多！
　　“大哥你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风暝月再次为自己的嘴贱买账，他看到记零枫眼里写着可以。。。
　　“看够了么？这腿好看？”记凌风看他，他心里总是有几分堵，说不出为何。
　　“为什么……”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抓起那双伤痕累累的脚，深深浅浅，伤痕让记零枫看着异常刺眼。
　　“什么为什么？成了，看也看了，我歇会，镜送吃的过来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