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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说改良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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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啊!为什么要折磨这些人呢!
  终于到了住处,宋亚泽忍住喉头的酸涩,推开了摇晃的房门,看到林裕果抱着膝盖坐在小板凳上发呆,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饿了吧?”宋亚泽放下柴禾堆,就去灶台又加了把火。
  “不饿。”林裕果抬起头,看着宋亚泽说。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老来得子的父母对他溺爱无比,只要是他坚持想要的,父母即使不情愿都会满足他。久而久之,这就养成了他倔强坚持的性格。可过惯贫穷困顿、寄人篱下生活的他也是伶俐懂事的——应该说,是只对好人懂事。
  “早上就喝一碗水还能不饿?!”
  宋亚泽笑着从怀里掏出还热乎乎的红薯,“新烤的红薯,吃吧!”
  林裕果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他不自觉地吞咽下口水,正在长身体的他的确是饿坏了,不过他眼珠一转,还是问道:“一共有几个?”
  宋亚泽想了想,说:“有六个,你吃三个,我吃三个,行吗?”
  说完,他从纸包里拿出三个红薯递给林裕果。
  林裕果点点头,便接过来狼吞虎咽起来。他真是饿极了,自从秦建军死后,他就没再吃过像样的东西,多数时间是饿着肚子,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村长黄大爷那里蹭点吃的。
  宋亚泽背过他,便拿起最后一个红薯啃了起来。他吃东西的速度很慢,林裕果都吃完三个红薯了,他那一个红薯才吃完。吃完后,他又去搜刮门口所剩无几的积雪,烧开了当汤喝。
  “你骗我。”林裕果在宋亚泽背着他烧水时,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
  宋亚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他才想起刚才红薯的事,便问: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丢的红薯皮只有一个那么多,”林裕果指着地上两堆一大一小的红薯皮说,“我丢的皮是你的三倍。”
  ——这小家伙,还挺会观察的嘛!
  宋亚泽没有因为被揭穿了谎言而感到不好意思,反而笑着夸起林裕果来:“不错,你挺有眼力见的!”
  林裕果沉默了,这种沉默在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身上极其难见,他愣愣地看着红薯皮,那两堆已经冷了的红薯皮此刻却像突然着起火来,将他孤立无援的心烘烤得暖洋洋的。
  “哥。”林裕果看着宋亚泽,攥着皱皱的衣角,低声说道。
  “怎么了?”宋亚泽盖上锅盖,抬起头奇怪地问道。
  “……这是我第一次喊你哥……”
  林裕果倒像是更奇怪的那个,他皱着眉头,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哦。”
  宋亚泽尴尬地摸摸头,笑着说:“好孩子。”
  接下来几天,林裕果和宋亚泽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近起来,也许这是他们在面对同一个敌人王秀娟时表现出来的同仇敌忾,也许是人在患难时就本能地团结起来。
  王秀娟还是嘴里不断脏话,每天定时定点地背沙包,早上去晚上回,也算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这也让两人临时脱离了她的折磨。


第23章 搬家
  终于,这一天到了。
  那天送了宋亚泽柴禾和红薯的老人正是村长黄大爷,他步履匆匆,神色也是匆匆忙忙,眼里满是震惊和沉重。听到王秀娟被压死的消息,他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就升起了对两个孩子的担忧。
  他心神不定地进了两个孩子的住处,推开门,神色忧虑地看着蹲在灶台前生火做饭的兄弟俩。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将兄弟俩的眼光吸引了过来,他沉默半晌,才抽了一口烟斗,慢慢地说:“那个啊……跟你们俩娃子说个事……”
  宋亚泽即刻了然于胸,但仍是不动声色,定定地盯着有些沉默的黄大爷,等着这个好消息。
  “你们娘啊……今天给人扛沙包时……给压着了……”
  黄大爷顾忌眼前还是两个孩子,就没有说得太露骨。
  “死了吗?”
  林裕果极其淡定地往灶台里添了把火,像被压的人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黄村长将烟斗从嘴边拿下,睁大眼睛,惊讶两人像没事人似的,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死了。”
  两人跟着黄村长一路去了王秀娟背沙包的地方,那是一个城镇的边缘,但也比村子要有生气许多,还有简陋的小商店陈列着,商店主都穿着厚厚的花棉袄,裹着毛头巾,抄着手出来看热闹。
  卡车旁边围了一圈人,都指指点点的,有的还笑着,喧哗得很。黄村长扒开人群,带着两人进了圈里。这时,宋亚泽才看见王秀娟的死相。
  她已经被千吨重的沙包压得快看不见人了,只有流出的白白红红的脑浆证明她的确是死透了。地上有很大一滩血,面积还在慢慢扩大,看起来刺眼极了。
  突然,宋亚泽的心口像有个爪子挠了一下似的,痛痛痒痒的。他还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穿着厚实、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朝自己走来,他嘴里叼根烟,鼻头和脸颊被冻红了,正使劲搓着手。
  “你是她儿子?”男子看着宋亚泽,下巴高扬着问道,看起来很傲慢。
  宋亚泽点点头:“嗯。”
  “这事私了吧!两万怎么样?”
  男子不屑地瞟了一眼宋亚泽,拿出一张支票和笔,准备写金额。
  “二十万,如果你不想吃官司的话,现在是有公益律师的,你一定会输。”
  宋亚泽定定地盯着男子,缓慢地说。
  小说原文里两个孩子只得了两万,原因是他们不懂出了事故到底应该赔多少钱,再加上沉浸在王秀娟死去的消息和金钱带来的兴奋中,也没追究,就这么傻傻地放过了责任方。
  男子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敢开口要这么多钱,便一把拿下嘴里的烟,大声呵斥起来,唾沫星子乱喷,企图喝退宋亚泽的决心:
  “喂!你这小子!想狮子大开口啊!小心我找人揍你!”
  宋亚泽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保持平静:
  “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死一个人该赔多少钱吗?你要是不给,那我就向媒体曝光,让你们建筑公司身败名裂,你应该知道那些记者的本事。”
  男子睁着眼睛,他此刻怒到极点,又吃惊不已,想开口大骂,但自己又理亏,只好把一口火硬生生憋回嗓子眼里,在支票上狠狠写下了二十万,不情不愿地递给宋亚泽。
  之后,便将吸了一半的烟摔在地上,气冲冲地在上面踩了一脚,骂了句:“真他妈晦气!”然后转身进了卡车,也不顾掉下来的沙包了,一溜烟就开走了。
  宋亚泽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是他们的活命钱,他无比珍重。这时,他才注意到周围的人群还没有消散,反而围上了更多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心里一紧,拉起林裕果挤出人群,一路上快步走着回到了家。
  “哥……”林裕果个头较矮,在路上他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宋亚泽。终于到了家,他有点气喘吁吁的,“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宋亚泽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边语气急促地说:“今天我们就得走,这村子待不了了。”
  “为什么?”林裕果挠挠头,好奇地问。
  “因为你得上学。”
  这的确是离开村子的理由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
  今天兄弟俩得了二十万的消息怕是传遍村子了,这里的人太穷了,看到两个孩子没有主见,被穷困逼急了的他们恐怕能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来。
  宋亚泽快要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在王秀娟睡的床的被褥下找到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
  令他惊喜的是,枕套中居然还缝着王秀娟藏的一万块钱,这让他开心不已,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感谢王秀娟了。
  宋亚泽将本就不多的被褥和厚衣服打了个两个包,和林裕果一人背着一个,就去附近城镇上的银行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张卡,将支票上的钱转到卡里。又走着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张去重庆的火车票。
  之所以选择重庆,宋亚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重庆是个现代化大城市,发展前景很好,他就是在这座城市度过了他最开心的四年大学时光,他对重庆很了解,每当提到这两字,他心中总能被一股青春的暖流充盈着,让他在深夜里反反复复地回味。在那里,林裕果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可以有光明的就业前景,还可以找个漂亮火辣的重庆媳妇。
  宋亚泽望着火车窗外飞奔而过的枯树和石头,从未感到这些景物是这么可爱,他像是看到了生活这条原本无尽黑暗的路,突然被无数灯笼照亮一样,这希望和梦想又燃了起来,让他放松不已,又开心不已。
  林裕果却还是懵懵的。他虽然伶俐得很,可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怎能要求他思考教育、发展、结婚的人生大事呢。
  很会察言观色的他只觉得哥哥现在很开心,也许是得了二十万的缘故。从小生活在贫困农村的他也意识到自己要去一个更好的地方,那里的水龙头冬天不会冻上,平房也能刷着白漆,每顿饭都能吃上白米饭,说不定还能有香喷喷的五花肉吃。
  两万和二十万,在小小年龄的他的概念中很是模糊,但他知道钱很重要,从哥哥欢喜的眼中能看出来。
  两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第二天中午,在充满了香烟和泡面味道的车厢里,在卧铺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们被乘务员叫醒,就提着包走出车厢,在拥挤的人群中,上了轻轨去了主城区。
  宋亚泽在主城区租了一处三十平米的小屋子,周围邻居都是重庆的标志——山城棒棒军。他们没什么文化,只能出卖劳动力,体积重量惊人的担子似乎是他们的救星,他们不以为累,反而感激这担子给了他们供养老婆孩子的钱。
  生活的重担就像这肩上的棒棒一样,他们的后背也因为长期负重而微微佝偻着。而那矮小的身躯却并没有因为重担而倒下,他们支撑起一个家,在不知不觉中也给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贴上属于自己的标签。
  兄弟俩住的房子很便宜,地段也好,但只有一卧一卫一厨,打开门就能看到不算宽的床铺,还只有这一张床,坐在上面吱吱呀呀的,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费着劲提起重物一样;床旁边是缺了一个腿的书桌和掉了漆的老椅子,缺的桌子腿还是用发黄的废报纸支撑起来的;还有一个掉了皮、只够一个人坐的沙发,垂头丧气地摆在那里;厕所说好听点叫卫生间,实则只有一个蹲坑和一个有些上锈的淋浴头;厨房也是只容得下一个人,连转个身都费劲,好歹还有个方形的煤气灶和简易的厨具,让宋亚泽放了心。
  整个房子包括里面的设施虽然破旧过时,但好歹不缺必需的用品,厕所和厨房还是独立的,房东还算是有人情味,没欺负两个孩子。
  “你上过学吗?”
  尘埃落定后,宋亚泽四肢大张躺在床上问着坐在沙发上的林裕果,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让他很是疲惫。
  “上过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了。”
  林裕果如实答道。他小学刚刚毕业,父母就死了,辗转着到了秦建军夫妇的手里。原本应该今年九月入学的他,却愣是这样耽误过入学的时间。
  十二岁的他还没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他只知道不用天天面对枯燥的课本和严厉的老师了,更没有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嗯。”宋亚泽闭着眼睛点点头,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明年九月你就去上学,这大半年我先教你。”
  “好。”林裕果答应了,除了某些原则性问题,他还是很乖顺的。他既然决定了依靠哥哥,就会一直贯彻这一原则,他的倔强在此时转化成乖顺;十二岁的他对于世界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即使这样,他那不平凡的经历也造就了他稍微老成的气质,可仍没盖住他的稚嫩。
  他刚刚下了火车、走上轻轨时,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从没见过这种想大铁蛇一样的东西;出了轻轨,看到需要把头仰到九十度才能看到顶的高楼,他小小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艳羡慕,紧紧抓着宋亚泽的衣服,不敢松手。
  这现代的城市繁华,像一块芯片一样植入了林裕果的大脑中,带给他无比的震撼和激动,他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城市留给他的惊鸿一瞥。那一刻,他坚定了要在这里生活的决心,永远不回那充斥着不堪回忆的村落。
  宋亚泽庆幸林裕果的听话,心里一松,便侧过身,给林裕果留了一片休息的地儿,一闭眼,没到几秒就睡着了。他真的是累极了。
  ……
  宋亚泽朝邻居借了些六年级和初中预备课程的书。他每天上午六点就在棒棒军出门讨生活的动静中被惊醒,从不赖床,林裕果也同样如此,他的作息和哥哥相同;吃完早饭后,他们就伴着窗外的太阳学习书本了。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林裕果不爱学习,他之所以能天天坚持起早学习全仰仗着宋亚泽的监督;宋亚泽在生活上是个溺爱孩子的人,但在学习上从不让步,严格得很,一翻开书本,那种一贯温柔的脸庞就自动转换成严厉模式;林裕果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学习也不得不用心起来。
  混吃等死地吃着存款不是个长久之计,宋亚泽想找个工作,他本想找个可以朝九晚五的工作,却因为只有十六岁的年龄、还只有一张初中文凭而被拒之门外。几番周折,他才在一家临江的大酒店找到了一份年龄限制低的传菜员的工作,属于兼职性质,只要下午和晚上来上班。工资倒是不多,只有两千,但足够他交房租和水电了。
  他盘算着,等到林裕果稳定了,他设法子上个中专,拿个文凭。原因有两点:第一,带个孩子,他真的没有时间再来一场高考了,只能放弃上高中;第二,他需要提升自己,赚更多钱给林裕果创造更好的条件,让现在这个还懵懵懂懂的孩子早日走上人生巅峰。
  就这样,宋亚泽的生活规律得很,上午当教书先生,下午和晚上就当穿着油腻制服的传菜员。他每天披着疲惫清冷的月光回家,可林裕果总会固执地等他回来,为他亮起窗口的台灯。他每次回家,站在楼下看到那暖光,总觉得劳累被渐渐驱散,下垂的嘴角也同时扬了起来。
  他在酒店传菜,年龄又小,难免受到一些不通情理的顾客的辱骂。有的顾客甚至能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满嘴脏话的骂,似乎要把生活上的不如意全都倾倒给这少年一般。一开始,他还愤愤不平,气得要对峙;可渐渐地,这份脾气也消磨掉了。
  好脾气是被磨出来的,宋亚泽在这大半年的光景中,最大的改变就是脾气变好很多;尽管他的良好教养让他的脾气已经是很温柔了,但这一天天的传菜工作让他把脾气上的边边角角都磨平个遍。
  第二年六月小学毕业季,他软磨硬泡,又花了些钱,给林裕果争取来一次考试入学的机会;林裕果也是差强人意,顺利通过了考试,虽然成绩并不突出,但好歹是把初中给定下来了。
  录取通知书发下来那一天,宋亚泽很是开心。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带着林裕果去吃自助餐。林裕果也很开心,他已经十三岁了,再加上宋亚泽天天给他灌输学习的重要性,他对上学这件事也上心了。
  他为自己高兴,但看到哥哥这般高兴,他更是觉得心花怒放了,像是从没这么开心般。


第24章 父债子还
  一个没有过硬的家庭背景,没有足够的金钱,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的人,该如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教育,唯有教育。只有奋发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许结果仍是比不上那些出身富裕的*,但好歹能扭转了自己受苦的命运。
  林裕果进了初中,他原本长长蓬蓬的头发已经被剃成短寸,枯瘦干黄的脸在牛奶肉汤的滋养下也圆润不少,这时候,才能看出他长了张讨喜的圆脸,红扑扑的,就像那剥了皮的荔枝滚到脂粉盒里一般;他的个头也拔高不少,像那稻田里的水稻苗子沾到肥水似的,蹭蹭冒。
  他第一次接触到很多城里的孩子,看到他们戴着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手表,用着眼花缭乱的手机,挂着闪亮亮的耳机,有的甚至偷偷打了耳洞,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戴上形状怪异的耳钉;
  当然,也不乏那些穿着一般,手里整天拿着书的学习好的同学们,老师看到他们似乎眼睛都点亮了,笑容也自动开启。
  林裕果不是个顶尖的孩子,他的成绩只能排在班里中上等;坦言之,就是上重点高中得拔拔筋,上一般高中还屈才那个类型。
  他学习很勤奋,一学期中最放松的日子就是考完试等成绩那两天,就连寒假和暑假他都得去上宋亚泽给他安排得满满的补习班,美其名曰:“马无夜草不肥”。
  他虽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可总是为了哥哥,也为了所谓的“未来”,他只得低下头来拿起笔,记下枯燥的笔记。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个好脑瓜。他林裕果不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资质一般,就像你我都见过的那个坐在角落里给好学生鼓掌、听着老师批评坏孩子的学生。
  这世界上,多得是这种平凡的人,他们不会被载入史册,却有个亲切的名字叫做“人民群众”。
  可正是这样的平凡人,却推动了历史,他们默默无闻,却在无声中做着最伟大的事。
  而宋亚泽则更要忙碌了。他虽心理年龄已过而立,身体上还是个孩子,但现在还要照顾另一个孩子。
  林裕果的学费和补习班费已经吃掉了好几万,而他自己每天白天还要上中专混文凭,酒店的工作不得不停掉,再加上比普通高中更昂贵的中专学费,二十万存款只剩下不到十万块了。
  □□上金额的减少,逼着他去ktv寻了一份夜间服务生的工作。他白天上一天学,放了学就直接去ktv,忙到凌晨才能回家。
  他不得不努力赚钱,才能交上学费,交上昂贵的补习班费,还得让林裕果吃好喝好,保证他身体健康。
  他有时趁林裕果上补习班时,站在楼下,望着月亮,抽根烟。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他抽得都是最便宜的低档烟,气味很是呛人。可他也适应了,他是个很会根据环境调整自己的人。
  下了补习班,林裕果深呼一口气,热气化成雾水在路灯下向上飘着,他已经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了将近三年了,在这寒假中,他还在上着补习班,再过半年,他就要迎来人生的第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中考。
  也许这场考试对于有权有势、背景强大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只能走学习这条独木桥的贫寒学子来说,的确意义重大。
  他在冷夜里搓搓手,哈口热气,就把手揣在兜里,快步走回家。来到楼下,他突然发现家里的灯还亮着,这让他疑惑不已,因为宋亚泽都是半夜才回家,这也就晚上九点,怎么会亮着灯呢!
  他背着书包,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他预感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疑惑着迈着步子,沿着贴满小广告的楼道,上了楼。
  来到门口,看到门锁被毁坏的痕迹,他心中一惊,心脏顿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剧烈地蹦跳着,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上楼的决定。
  “你是秦建军的儿子吧?”屋里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
  林裕果抬头望去,看到一个手里拿着棍子,嘴里叼根烟,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他还打着鼻环,歪歪斜斜地站着,一身流里流气,看起来和班里那些不正经的学生是一个套路,就是年龄更大些。他的说着普通话,很是标准,不像是重庆本地人。
  林裕果有些害怕,他对这些痞子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不敢接近。他硬打起勇气,强撑着说:
  “嗯,他已经死了。”
  痞子青年将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发出沉重的声响,打在林裕果摇晃的心上。他歪着头,抽口烟,面色不怎么友好:“进来吧。放心,我不会揍你。”
  林裕果听到这句话,安了安心,便老老实实地进了门,他的肩膀颤抖着放下书包。
  突然,他感到一股大力打在自己的膝盖后方,这让他的腿顿时失去了力气,直直跪在地上。他惊讶着抬起头来,忍着疼痛又愤怒又惊恐地看着那个始作俑者。
  只见痞子青年笑得很开心又很狡猾,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他狠狠抽口烟,将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也懒得去踩上一脚。
  他把棍子放在肩膀上,得意洋洋地看着跪着的林裕果,一副小人得志的卑鄙模样。
  “小子,我告诉你,以后别这么蠢!”他嬉笑着说,同时蹲下身来,一脸的喜形于色。
  林裕果低下头沉默着,愤怒在他心中升腾,他感觉膝盖早已不疼不麻,而怒火就是最好的治愈药水,他只觉得自己的血管充涨着热气,心脏一下下跳得很快,被骗和被打,让这个16岁一向沉默的少年一下子如修罗附体,怒意滔滔。
  他猛地一抬头,在痞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抓走他肩上的棍子,照着那人的头就来上一棍子,几乎使尽了他的全身力气。
  那痞子也是反应迅速,在棍子来袭时,就赶紧一躲,原本应该落在他头上的重击便偏在他的肩膀上,他顿时感到胳膊失去了力气,骨头像是断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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