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不同怎么能谈恋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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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高戈却没有停下，反而又从头开始弹。
　　而这次，琴声中夹杂了低沉而飘渺的男子声音。
　　“这首《梦中的婚礼》，是小时候，我母亲握着我的手，一点点教我弹的……”
　　“她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行的，背景乐就是这首曲子。她说，那天天空上有着美丽的霞光，空气中浮动着迷人的花香，走向她的男人英俊得无以复加——美好得，像是梦中的婚礼。”
　　“但梦境毕竟不能长久，又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病了。可哪怕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但意识不清醒时却还是会念到那场‘梦中的婚礼’。她真傻。不是吗？”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需要回应。
　　高戈微笑着看向秦离，意有所指道：“其实我也有病。只是可惜，我没有小钺这么好的运气。”
　　曲调在这里戛然而止。
　　高戈抬头，直直地望向更衣室，脱离了琴声的声音更加清晰和残酷。
　　“小钺，你说是吗？”
　　更衣室的门开了。
　　换上了伴郎服的高钺沉默地走了出来。

　　☆、亏欠X婚礼X变故

　　一时间，屋内气氛也如外面一般冰寒。
　　高钺发着呆，一言不发。
　　更衣室的门并不厚，他将琴声、人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听得过分清楚，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十几天前“从没相处过原以为厌恶自己的亲生母亲其实很爱自己”“表现得非常温柔深情的哥哥其实很讨厌自己”以及“哥哥害死了母亲”这样的发现推翻了他十几年的观念。
　　潜意识里，他已经将自己的母亲定位成了受害者。
　　可现在又让他得知了高戈母亲的悲剧。
　　让他此时的心情变得十分混乱。
　　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秦离则在心里饶有趣味地道：竟然打出同情牌，果然没有低估他的演技呢~
　　＇说得好像前几天吐槽他演技差劲的人不是您似的。＇
　　金手指一本正经道。
　　秦离在心里问道：金手指说实话吧其实把你创造出来的不是什么万能大神而是吐槽大神对吧？
　　金手指：
　　＇您总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
　　秦离高冷一笑：呵不要妄图装不懂了，真正的吐槽狂魔是你才对。
　　＇……突然感觉您的画风有些不太对呢。＇
　　以及再这样吐槽下去真的不能愉快地走完这个世界的正剧风啦！
　　秦离表示：都是你逼我的。
　　让剧情重新回来——
　　高戈将琴盖合上，站起来，走到高钺身边，亲昵地帮他调整领结，脑袋靠着高钺的脑袋，声音被刻意压得低沉又暧昧。
　　“很少见小钺穿得如此正式的样子呢。”
　　伴随着声音吐出的热气扑在敏感的耳朵上，细嫩的肌肤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退后两步，高戈满意地打量着高钺。
　　“——真的，像是小王子啊。”
　　穿着纯白西装的高钺身子都快僵硬了。
　　曾经梦寐以求的亲近此时竟让他有些扭开头的冲动。
　　高戈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又是意义不明地一笑。
　　“小钺，其实哥哥从没骗过你呀。”
　　上一辈的恩怨的确不必纠结，因为已经被他用更好的方法解决了呀。
　　“无论你觉得是谁亏欠了谁，”
　　不管是身份低微却因酷似高老爷子初恋的长相而得以生下孩子的高钺生母，还是爱错人最终郁郁而终的高戈生母，抑或是从没得到过来自父母的亲情的高戈和活在高戈虚假的爱中的高钺，到底谁欠了谁，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你只要知道，一切都会在今天解决的。”
　　那些痛苦的回忆与纠葛，迷茫的感情和关系。
　　都让它们在今天结束吧——
　　已近黄昏，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
　　七点的钟声响起时，举行婚宴的场所已经俨然成为了一个名流交际会，男人们谈着高陆两家的生意，女人们谈着这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
　　雪地上铺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正中间是一条红毯，气球拼成的拱形柱上挂着一串串的彩灯，将已经昏暗的天色衬得五光十色。
　　七点三十分一到，司仪就出现在中间的圆台。
　　大家瞬时都安静了。
　　但秦离却没心情听那开场词，离人群远远的，目光投向站在高戈身后冷着张小脸的高钺。
　　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高钺也朝他这边转过脸，然后似乎是一愣，脸上表情有些回暖。
　　孩子果然没白养。
　　秦离在心里感叹道。俨然是忘记那“孩子”已经十六岁了而且他也不过“养”了十多天的事实。
　　金手指难得没有吐槽他。
　　事实上，金手指已经因为越来越浓重的异样感而无暇去注意他说了什么话了。
　　“现在，我正式宣布，婚礼开始！”
　　司仪激情昂扬地说完这句话后就退场了，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一对新人在宛若天使般可爱的花童撒下的花瓣雨中缓缓地踩着红地毯走向最前方。
　　宾客中的掌声已经自发性地响起。
　　天边盛开出一朵朵漂亮的焰火。
　　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婚礼进行曲突然停止，徒有烟火冲腾的声音在雪地中回响。
　　宾客们面面相觑，没意料到这样的婚礼竟也会出现意外。
　　流水般清澈动人的乐曲突然响起，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另一场婚礼的录像。
　　穿着婚纱笑容幸福的新娘，年轻英俊的新郎，百花盛放的春天。
　　那是另一场梦中的婚礼。
　　“啊……”
　　年纪大些的宾客已经认出了那是高戈父母的婚礼，便以为这是安排好的环节，当下也纷纷微笑起来。
　　但屏幕上的画面急转直下，原本明亮温馨的婚礼变成了压抑的房间。画面清晰度不太好，看角度像是摄像机被安在房间的天花板角落里。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缩在床上，咬着手指哆嗦着，突然又激动起来，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大叫。
　　看着画面里熟悉的房间，高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
　　而原以为这是高戈安排的惊喜的青年也渐渐皱起了眉头。
　　屏幕上的画面再次换转。
　　原本就昏暗的画面此时彻底归于黑暗，只有声音。
　　“……你和高戈结婚后，就尽量去他书房里找些有用的东西。不用担心那个私生子，他妈也不过是我当初安排进去的。”
　　厚重的男声后，是一个更为年轻的声音。
　　“但是，爸爸，陆家和高家不是就要……”
　　听出了这两个声音是谁后的人纷纷将异样的目光投向场上的青年和场外的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中气十足地怒吼道：“谁放的？还不快关掉！”
　　但他的声音再大也盖不过从音箱里传出的，于是屏幕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看着这场婚礼俨然就要成为一场闹剧和笑料，而高戈依旧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样子，青年终于醒悟，惊怒交加地瞪着高戈。
　　“是你干的？！”
　　高戈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然后伸手环过高钺颤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瞧，哥哥没有放过一个人哦~。”

　　☆、混乱X失败X结束

　　对话结束后，录像还没有结束。
　　清澈的少年声从音箱里传出——
　　“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我就是这样不正常的人……”
　　宾客中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场上的几人都立刻被惊疑不定的、好奇八卦的、鄙夷嘲讽的目光所包围。
　　一直在旁观的秦离弯起嘴角：“啊，果然没低估你呢，高戈……”
　　＇您还不采取什么措施吗。＇
　　竟然放出这样不可挽回的录像，高戈这种恋母情节严重的鬼畜男人，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来报仇啊！
　　“不急。”
　　秦离低低地笑出声来。
　　“还没到高~潮~呢~”
　　听到这样的话，金手指突然升起一种深深的不祥之感。
　　婚礼显然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放出更为劲爆的画面之前，屏幕终于被快要进入狂化状态的青年踢坏。
　　顿时偌大的场地一下子安静到了极点。
　　虽然世家之间都不免有龌龊的东西，但竟然被这么直白地放出来，还是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反应过来后，大家感叹之余又生出些幸灾乐祸的情绪。
　　看来这次陆家的名声要彻底臭了，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高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高戈一手插兜，一手搂着高钺上了圆台，微笑着面对着宾客席。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么我在此正式宣布——婚礼取消。”
　　青年瞪着血红的眼睛走到他们面前，“所以说，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耍我吗？”
　　高戈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才发现吗？”
　　青年怒极反笑，原本还算俊俏的脸此时已经狰狞到可怖。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
　　“去死吧！”
　　有女人因为这又突生的变故而吓得尖叫起来。
　　刀尖被牢牢的握住。
　　有血迹从紧攥着的手中渗出。
　　幸亏这只是把银制的蛋糕刀，不然以青年的力气，真的有可能将刀直接刺穿高戈的手掌。
　　目标原本是高钺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开手。
　　然后很快被人拉下去。
　　“高戈，可我真的是爱你的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高钺愣愣地看着高戈那只被刺伤的手，“你……”
　　高戈反而笑起来，“能够伤害你的，只有我啊。”
　　哪怕我亲手将你的心剥得鲜血淋漓，让你的爱渐渐荒芜，可是——
　　绝对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人伤害你哦。
　　宾客们原本已经想要离开了，却发现场地已经被封锁起来。
　　“喂，高戈，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以婚礼之名邀请到这么多商业名流，却又让他们看了这么一出不可思议的闹剧，最后竟然不放人离开！
　　“难道他们以为，真有白看戏这么好的事吗？”
　　高戈轻笑道，将衣领口戴着的玫瑰花拿下，然后放在高钺手里。
　　“小王子，送你的玫瑰花。”
　　高钺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玫瑰，听到耳边高戈的声音。
　　“说好了，一切都能在今天结束哦~”
　　他的尾音还未落下，和高钺之间的距离就多了一把瑞士军刀。
　　锐利的刀尖抵在胸口处，柔软的礼服布料已经被划破。
　　“不要再靠近我了。”
　　高钺低声道。
　　“还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能被你哄骗吗……”——
　　＇难怪当时您给了小受那把刀……其实您是预料到了吧。＇
　　已经看出了点名堂的金手指幽幽道。
　　秦离漫不经心地道：“是啊。”
　　＇您这样做太任性了。＇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秦离有些惊讶地反问。
　　他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宁愿放弃平静安逸的日子来完成这种任务。
　　金手指被他的直言不讳哽了一下。
　　＇……您、您这样做任务会失败的。＇
　　“太过循规蹈矩的结局我也腻了，尝试下BE结局也不错嘛。”
　　而且那对兄弟羁绊太深，若是想要成功，要花不少精力。又懒又唯恐天下不乱的秦离自然选择轻松又快速的做法了。
　　＇您知道如果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金手指沉重道。
　　“说好了失败也没有任何惩罚的哟。”
　　秦离在心里笑眯眯道。
　　＇是，的确没有惩罚，但会开启奖励卷。＇
　　“奖励卷……有什么特别的吗？”
　　＇就是那个世界会很不同寻常。可能会让您体会一些别的世界体会不到的东西。＇
　　秦离挑眉，“其实也就是披着‘奖励’名头的惩罚吧？那些女神还真是幼稚。”
　　＇所以您……＇
　　虽然现在为时已晚，但努力一下也是可以稍微弥补一下结局的。
　　秦离打断他，“不用了，我倒对那所谓的‘奖励卷’挺有兴趣的呢。”
　　金手指终于对不作会死的秦离无语了——
　　高戈低头看着那把刀，突然笑了起来，依旧缓慢却坚定地前倾着身子。
　　刀尖猛地没入皮肉。
　　高钺顿时睁大了眼，挣扎着将手收回，但刀尖上已经沾上了血迹。
　　“呵，”高戈低笑，“我就知道小钺舍不得。”
　　“不过，来不及了——”
　　高戈紧紧地拥抱住高钺，越过少年单薄的肩头的目光直指向安静地看着一切的秦离。
　　再见了，秦医生。
　　他无声地做着口型，笑容诡异而妖艳。
　　没受伤的那只手伸进口袋，按下——
　　嘭！
　　漫天的火光。
　　宛如最为盛大的焰火。

　　☆、无责任番外——光（1）

　　暗金色的帘子如水般光滑柔顺，密密的遮住了窗外的光辉，也牢牢地笼住了室内的春色。
　　肉体碰撞的声音、低哑的呻♂吟声、以及粗重的呼吸声。
　　一切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毫不掩饰地显露着这场性♂爱的激烈。
　　终于，床上的动静停了下来。
　　有男子漫不经心又分外暧昧的低笑声响起。
　　“这次倒要比往常乖上不少。”
　　另一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恍若低喃：“您喜欢我这样么……”
　　“呵，当然喜欢。”
　　薄如蝉翼的床纱被掀开，男子刚下地，一旁候着的人就围住了他。
　　床上，仅在腰间披着层薄被的少年慵懒地靠着松软的枕头上，如牛奶般细腻润白的肌肤上缀着点点红梅，顺着流畅紧致的腰部线条隐于薄被下，平白惹人遐想。
　　他下巴微微抬起，更显出脖颈的优美修长，小巧的脸庞上五官精致，微微眯着眼，润湿的黑色瞳孔便被浓密的睫毛遮去一半，眼角上挑，更勾出几分媚意。
　　但往下看去，那纤弱的、消瘦的、锁骨突起的肩膀上，却被残忍地穿了条链子。那链子并不粗，却是精钢锻造的，穿过琵琶骨，另一端牢牢锁在床头。链身大约几米长，禁锢得人无法离开这张大床。
　　那本应是非常刺眼的，但衬着少年剔透的肌肤和单薄的身躯，竟也有一种残破的、病态的美感。
　　少年青葱一般的手指随意地拨弄着身侧的链子，引起清脆的声响。脸上的表情淡淡，似乎完全不为自己像豢养的家兽被栓起而感到屈辱。
　　但男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他以前的表现的，见此不由生起了几分好奇，俯下身，眼神探究地看着他，“说起来，那时你在地牢里时可是恨我恨得要命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乖顺了？”
　　少年拨弄链子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冲着男人弯起眼，笑出两个梨涡。
　　“在地牢的日子，太苦了。我受不了。”
　　男人“啧”了一声，心疼又怜惜地看着他，道：“要是你早知道这点多好呢，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罪，对吧？”
　　边说，他边伸出手去扯了扯那链子，少年顿时露出个吃痛的表情，却很快又恢复那纯真的笑容，眼里泛着祈求的光，软软道：“那我现在知道了，您把它取了好不好？”
　　男人松手直起身，玩味地笑道：“不行哦，有过前科的宠物，主人是不会再放心的。”
　　他这话说得残忍又肆意，仿佛那不是个活生生的，刚刚还在一张床上极尽缠♂绵的人，而只是兴起时把玩片刻无趣时随手可弃的物品。
　　但由于他的身份，没人敢指责他的无情，反而觉得这样的态度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少年被子下的手瞬间收紧，攥皱了原本柔顺的丝绸床单。
　　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无懈可击，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失落，微微沙哑的声音被压得更低，十分能打动人心。
　　“好吧……只要您喜欢。”
　　男人轻笑一声，又随手捏了捏少年的下巴，才抬着慢悠悠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沉重的房门吱呀一声，流泻进来的光又很快熄灭。
　　少年眼里幽深一片，牙齿深深嵌进下唇，渐渐有血迹从嘴唇上溢出，但他竟似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嘴角慢慢上扬，鲜红的唇角衬着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妖异。
　　“总有一天……杀了你。”
　　他再次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幽深的地牢。
　　少年被绑在柱子上，脑袋无力的垂下，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杂乱地贴在脸颊两侧。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成红色，破烂不堪，暴露出来的身躯上遍布着整齐的鞭痕，伤口上早已凝起红黑色的血痂，像是被人精心设计出来的图案。
　　两枚足足三寸长的铁钉穿过他嶙峋的肩头，深深钉进木桩里。
　　下颔被两根冰冷的手指抬起，少年被迫抬起头，近几天来被折磨得恍惚的神智清醒了几分，闭着眼咬牙吐出几个字。
　　“别……碰我……”
　　原以为等来的会是新一轮的折磨，干裂苍白的嘴唇却传来点点湿意。
　　有人，拿着浸了水的帕子，在帮他润唇……
　　少年虚弱地皱着眉，“你、你是谁？”
　　没有回答。
　　但少年感觉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一一上了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那已经对疼痛感到麻木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
　　最后，感觉到那人将要离开。
　　少年强自睁开恍若千斤重的眼皮，却只看到黑暗中一点深蓝色的光。
　　“想要讨回骄傲和尊严，只有活着才能办到。”
　　梦境结束。
　　他慢慢睁开眼睛。
　　只有活着……——
　　散发着热气的温泉里，男人一手搭在石壁上，一手按着伏在他腿间的男孩的头顶。
　　男孩不过十一二岁的光景，唇红齿白，睫毛被水气润湿，更显得可人。此时正神情专注地含舔着嘴前的物件，本应澄澈的眼神却蒙上浓浓一层情♂欲。
　　男人闭着眼，按在男孩头顶的手往后移动，覆在男孩纤细的后颈上，随后突然用力压向自己腿间。
　　男孩被深入喉间的东西顶得一个激灵，难受的厉害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呛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却依旧努力地吞吐着。
　　秦离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恭，你真是……”
　　听到声音，男人张开眼看了这边一眼，慢吞吞地问道：“离，你怎么来了？”
　　“东西研制出来了。”秦离叹了口气，“本来想让你看看效果，但现在你好像忙得很。”
　　男人懒散地勾起嘴角，从男孩口里退出来，一手探入水下不断动作着。过了会儿身躯微微一震，他拿出手，将手上的液体随意地抹在男孩的脸上。
　　“下去。”
　　男孩低着头，从温泉里起来，光着身子退下了。
　　秦离边给自己戴起手套，从身后仆从托着的盘子里拿过一个小瓶子，边说：“年龄这么小，亏你下得去手。”
　　“呵，”男人满脸餍足，“小有小的好处，你是不懂的。”
　　秦离不答话只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微低着头掩去眼里的嘲讽。
　　瓶塞被拔开，瓶身缓缓倾斜，一滴淡黄色的液体慢慢坠落，原本绿草葱茏的地方顿时如同被火焰烧灼一般，迅速枯萎下去。
　　男人已从温泉出来，披上袍子，看到这景象也不禁咂舌，眼睛里闪过喜色。
　　“离，你果然没说错。这东西竟真有那么厉害！”
　　秦离微微笑起来，“这只是经过三次提炼后的效果。真正的完成品，能将精钢都熔断。”
　　男人从秦离手里接过那个小瓶子，拿在眼前仔细察看着，口里啧啧称赞道：“离啊离，你可真是个天才，这都能被你弄出来。哈，这下楂家想要不站在顶端都难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们不是朋友吗。”秦离笑得温和，“更何况，你收留了我，我怎么也得做些事情来回报啊。”
　　男人听了这话，凑近脸去，低声道：“其实，离你就算什么都不做，在这住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哦？”秦离挑眉，“我倒不知道原来楂家是这么容易就能住进来的。”
　　“旁人自然是不能的。但我生平最喜欢两种人，一是聪明人，二是美人。离你两种都占齐了，自然是不同的。”
　　男人笑容轻佻，说出的话似真似假。
　　听到这般暧昧的话语，秦离脸上慢慢染上浅浅的红色，或许是在温泉旁边待得久了，氤氲的水汽蒙了眼睛，墨黑的瞳孔竟有一瞬间水光潋滟起来。
　　男人是见惯秦离处变不惊的温和样子的，看他这幅诱人的神色也不由一愣，然后只觉得鼻腔一热……
　　秦离有些无语地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鼻血，道：“算了，你慢慢泡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男人也觉得丢人。
　　他身份尊贵，从小到大身边侍候的美人数都数不过来，自己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谁想到今天竟只看一个人红了脸就流了鼻血，自是懊恼非常。于是也生不起心情来挽留秦离，糟心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秦离转身离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掏出一颗珠子，贴在沾了血的帕子上。随即，只见珠子放出深邃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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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重申一下，这篇番外和正文无关。就是个简单的关于心灵的拯救和死亡的故事，里面除了秦大离以外的人物都不会在正文出现，大家随便当个单独世界或是小短篇看就行。
　　而且没什么情节，逻辑也经不起推敲，很短，明天就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