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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每晚都穿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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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樘华察觉到他不悦,赶忙闭嘴。
  “过来。”顾樘昱唤他,而后拿起一条帕子,帮他擦起头发来。
  顾樘昱正宗武将出身,手上力气极大,樘头发险些被擦下来,他不敢吭声,暗自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只得小声求道:“大兄,您轻些,我头发要掉了。”
  顾樘昱展开帕子,上头果然有几条头发丝。
  他扫了眼,道:“娇气。”
  樘华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北云寺在山里,寺庙极大,庙产连占了好几座山,山下一连片田也是庙中财产。
  前朝末年,民不聊生,许多百姓不堪田赋重压,想尽法子做和尚,一时和尚达百万之巨。
  本朝开国后,十分注重僧道问题,等闲人拿不到出家文书,庙产更是少有,北云寺能保下这样多的田产庙产,可见确实不同凡响。
  马车只能到山脚下,上山要么自己爬,要么坐肩舆。
  樘华头发已干得差不多,他极熟练地梳好头发,抽出发带绑好,问:“大兄,我们走着上去罢?”
  “走。”
  两人下了车,前有侍卫开路,后有侍卫护卫,三十多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顾王府早派人来过,高高胖胖的知客僧站在外面迎接。
  “世子,公子。”知客僧行礼。
  “大师不必多礼。”顾樘昱语气温和,“慧行大师可在?”
  “慧行师叔在禅房。”
  顾樘昱道:“劳烦大师带我们过去。”
  知客僧忙在前方带路。
  寺庙的建筑都极为高大,尤其里头放置的佛像,一具具丈许高,非得人用力仰起头方能看清楚全貌。
  而这一具具佛像居高临下望过来,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樘华自从进了寺里之后胸腔里那颗心便咚咚跳得极大声,樘华瞧瞧按了按,眼睛中不自觉带着些忧虑,就怕真有高僧看出了什么,将他当那等妖孽抓出来。
  顾樘昱察觉到弟弟的紧张,伸手轻轻拍拍他后背。
  樘华轻吁口气,坚定了脚步。
  樘华原本以为辈分那样高的大师会是那等须发皆白,悲悯慈祥的老和尚,却不想真见到时,这位慧行大师不过是为二三十岁的青年模样。
  樘华有些吃惊地猛地转头看向兄长。
  顾樘昱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淡定,上前一步道:“大师。”
  “两位施主。”慧行和尚不卑不亢,“请坐。”
  樘华跟着走到蒲团前坐下,他悄悄打量这位慧行大师。
  这位大师长相周正,面冠如玉,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并不像普通大师那样目含悲悯。
  樘华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眼睛,只觉浑身浸在冰水之中,差点忍不住打个寒颤。
  顾樘昱问:“依大师所见,舍弟如何?”
  慧行和尚打量樘华,半晌后道:“这位施主福缘深厚,平生未见。”
  “可有不妥当之处?”
  “依贫僧看,这位施主慧根极深,受漫天神佛所庇,且受贵人庇佑,并无不妥之处。”
  “可按现时行事?”
  “但行无妨。”
  顾樘昱一双利眼盯着慧行,问:“大师可还有见教?”
  慧行和尚那双不带感情的眸子又打量了樘华一会,淡淡说道:“这位施主资质异于常人,并非贫僧所能教。”
  顾樘昱顿了顿,见他再无说话的意思,便没再问下去。
  樘华没想到一大早过来,就只换来这几句对话,他望望兄长又望望慧行和尚,用眼神示意:这样便成了?
  顾樘昱示意他先跟自己出去。
  樘华跟在兄长身后,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樘华没忍住回头看慧行和尚一眼。
  慧行和尚这回没作那冷冰冰模样,反而回樘华一个笑容,樘华竟觉得那笑容十分亲切!
  樘华愣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在禅房外摔倒。
  顾樘昱眼疾手快捉住他手臂,扶了一把,低声问:“怎么了?”
  樘华已走出几步远,他闻言忍不住又回望了一下禅房,他只见到禅房的大门,却不见里面那个笑得如冰雪初融的和尚。
  顿了一下,他低声告诉兄长,“大兄,刚刚慧行大师对我笑了笑,那笑容似乎还,还挺亲切。”
  “嗯?”顾樘昱眉头微拧,“当真?”
  樘华点点头,又小声问:“大兄,我们这样便回去了么?”
  “再去找慧能大师聊聊。”

  ☆、第54章 男风

  相比于慧行大师; 慧能大师高大圆胖; 慈眉善目; 一双眼睛沉静异常,十分符合人们心底里对高僧的印象。
  顾樘昱带樘华去见他,他说了些与慧行大师类似的话; 对樘华十分友善。
  樘华有些受宠若惊; 又有些不解; 他听兄长与慧能大师说话; 心里还在回忆慧行大师那个笑容。
  三人喝了盏茶,慧能大师还邀请他们用了顿素斋,下午他们才告辞回去。
  出了北云寺门口; 樘华还有些茫然; “这样便成了?”
  顾樘昱瞥了他一眼,问:“不然还要如何?”
  不是要问问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卜问是否有什么不祥之兆么?樘华眨眨眼睛; 乖乖跟在兄长身后。
  他们回去之时骑马回去; 樘华才从津口府赶回来没几日,这一骑马; 大。腿内侧娇嫩皮肤又被磨了一会; 下马的时候他强撑着不悄悄吸气; 双。腿却不自觉分开了些,略有些像鸭子一样迈步进去。
  顾樘昱蹙眉; “怎么又弄伤了?”
  “先前从津口府回来时赶得急; 弄伤了点。”樘华朝他道; “大兄,我先回去了。”
  顾樘昱看他,“回去上点药。”
  “嗯,多谢大兄。”
  樘华过完这一关,心情十分舒畅。
  晚上去阮时解那里,他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带着点笑。
  他刚絮絮叨叨跟阮时解说了会话,陈穗跟贺席岭也来了。
  贺席岭见他微微走路模样,目瞪口呆,憋了半晌,憋出一个,“卧槽!你们速度可以啊!”
  陈穗微微皱眉,看他一眼。
  贺席岭赶紧端正神色,装什么都未说过的模样。
  阮时解以看傻子的眼神看贺席岭一眼,贺席岭心中憋屈,对上陈穗目光,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得将憋屈咽下,打算待会再去找樘华。
  樘华不明所以,大眼睛里带着几分茫然,陈穗见状忍不住摸摸他脑袋,带他上去,“今天我们接着上课。”
  “哦,好。”
  上完第一节课,课间十分钟休息时,贺席岭鬼鬼祟祟走进厨房,找上正倒茶的樘华,压低声音问道:“樘华,你们真做了?”
  “做了什么?”
  “就是那个啊!”贺席岭酸溜溜说道:“你们动作也太快了,我才刚追到你陈兄,连拉个手都不好意思。”
  “什么那个?”樘华一脸茫然,见他挤眉弄眼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一下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别乱,乱说,我与先生并非那关系。”
  “哎!”贺席岭比他还郁闷,“我们不是同个战壕的战友么?这有什么好瞒的?”
  樘华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好一会方道:“问题是我并非先生所爱呐。”
  贺席岭端详这只脸色爆红的小白兔,好一会儿后耸耸肩,“好吧,反正我觉得你们迟早会是。”
  樘华脸颊滚烫,他小声抗议:“先生与陈兄皆是意志坚定之人,他们若想在一起,早便在一起了。既然无那个意思,你担忧什么?”
  贺席岭瞥他一眼,愁眉苦脸道:“你不懂,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既永远放心,又永远担心。”
  樘华脑门冒出一大串问号,以他现有的知识,他怎么瞧这句话都是病句。
  贺席岭摆摆手,看了眼时间,“你快去上课吧。”
  樘华端起水杯,依旧一脑袋不解。
  下半节课是写作课,陈穗给他出题,让他按照恩考的模式写文章。
  樘华最近都在练习这个技能,拿到题目他半点不怵,略微思考几分钟,提笔唰唰开始写。
  陈穗坐在对面看着他,他垂下眼睫,目光沉静,仿佛心有成竹,笔往纸上一扫,一行行风骨凛然的毛笔字便浮现在纸上,看着有些像印刷体。
  樘华的毛笔字在陈穗平生所见中绝对能排到第一第二。
  看着他写文章,陈穗思绪有些发散,很快又收回心神,拿了本书出来看。
  樘华写好文章后,陈穗要带回去研读批改,再提出有效的改进法子,相当于看一遍,改一遍,写一遍,不知道要浪费他多少工夫。
  樘华心里有些愧疚,送走陈穗后悄悄问阮时解:“先生,我这般是否太麻烦陈兄?他不是有工作么?每日还得为我熬这么晚。”
  阮时解见他惴惴不安,安慰他道:“你陈兄自小古道热肠,他愿意过来教你是他一番心意,你好好学,别辜负他往这边赶浪费的精力。至于愧疚,那个就不必了。我有付他薪酬,他自己本身也很高兴能直接研究你们那个时代的文学与风俗,这是个互利双赢的事情。”
  他难得这么温和,樘华点头。
  时间一晃而过,四月初,樘华收到了江平原让人带来的六匹香云纱。
  这六匹纱制得十分完美,都是一面棕色一面乌色的阴阳纱,与先前的斑驳相比,这六匹纱十分纯粹,乌面纯乌,棕面虽偶尔有几个斑点,却无伤大雅。
  四月初已挺热,尤其正午,人不动都容易出一身黏腻的汗,这几匹纱来得正好。
  樘华赶忙带何梓何桦抱着纱去找兄长。
  顾樘昱见他抱来的这几匹纱,伸手拿过其中一匹,推开略看了看,道:“不错,这纱就这般颜色?还能染么?”
  “能是能,就是现下一时顾不上。”樘华迟疑:“我对染花这块记不大清楚,须得回去想想。”
  “算了,这般也勉强够用。我四月十五出发回边疆,这几日先帮你将纱献上去。”
  樘华与兄长相处了一个多月,关系前所未有地亲近,闻言瞬间不舍,收到香云纱的高兴也没了,蹙眉问:“这样快?那大兄您什么时候归家?”
  “今年应当不回来,看明年过年或后年过年是否回来。”顾樘昱道:“你不是要恩考么?考完记得给我写信,告诉我结果如何。”
  樘华点头,“我记得。大兄,您在边疆好好照顾自个,那个,若有喜爱之人,您给我找个嫂子罢。”
  顾樘昱笑:“我婚事多半由皇伯父赐婚,倒是你,可有心悦女子?”
  樘华不知怎么,一下想起他家先生,他摇摇头,小声央求道:“大兄,我还不想成婚,您见到父王时帮我说说话成么?”
  顾樘昱看他,“怎么便不想成婚了?”
  樘华有些怅然,小声道:“我这样,求娶哪家女娘都不合适,不若往后拖一拖。”
  顾樘昱神色不变,樘华怕兄长不同意,有些着急道:“王妃不大喜欢我,我怕她帮我相看的女娘不合我意,大兄,您帮我说说罢。”
  顾樘昱问:“暂时不成亲,伺候的丫鬟总要两个,大兄给你两个通房丫头?”
  樘华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我不要,您要您自个留着,我这正要恩考,哪容得红袖添香来添乱?”
  顾樘昱审视他,目光似乎要看透他心底。
  樘华心里又急又慌,脸又红又白,他也不明白为何心猛地跳那样急,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顾樘昱收回目光,道:“能有定力固然好,你年纪大了,这些人事也该通晓,通房丫鬟迟早都得有,也未叫你此时与她们厮混。”
  樘华见与兄长说不通,真有些生气了,“要什么通房丫鬟,我就喜爱那等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樘昱目光从他面皮上一寸寸扫过,极具压迫感地问:“你是不喜丫鬟伺候,还是不近女色?”
  樘华脑海中像霎时有个惊雷炸开,炸得他懵了,直愣愣盯着兄长,好一会都回不过神来。
  顾樘昱眼睛仍然盯着他,樘华后背冷汗涔涔,张了张嘴又不知要说什么。
  什么叫不近女色?
  他忽然想起来,贺席岭怀疑了那么多回他与先生的关系,他一遍遍解释,却从未从源头上反驳——他不喜欢男子!
  樘华睁着一双惶急的眼睛看向顾樘昱,小脸被吓得煞白,整个人似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顾樘昱心底一软,有些后悔逼他,有男风之好并非什么稀奇事,无论皇都还是边疆,他都碰到过好几对,只是樘华格外单纯些,他猜他这弟弟自个都还不知道。
  顾樘昱霎时有些后悔。
  顾樘昱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慰,“莫急,不骂你。”
  樘华却仍然沉浸在自己可能喜欢男子这一猜想中,心中惊涛骇浪,整个人快不能思考。
  他哑着嗓子,“大兄,若我真喜欢男子……”
  顾樘昱打断他的话,“别胡说,你只是没碰着喜欢的女子,怎么就能说喜欢上男子了?”
  樘华压根没被这样轻飘飘的话安慰到,他又想起了他家先生,不知先生知晓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第55章 重分

  樘华知晓自个喜欢男子之后; 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晚上阮时解一见他; 就发觉他神色不对; 立即站起来向他走去,问道:“怎么了?”
  樘华原本想和盘托出,看着他家先生; 却又实在说不出来。
  阮时解站起来去热了杯牛奶给他,陪他坐在沙发上,温声问:“不方便说?”
  樘华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先生,我可能喜欢男子?”
  阮时解看他,耐性十足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喜欢上谁了么?”
  樘华看着他,“今日兄长问我,我方发觉我可能不喜欢女娘。先生,我若真喜欢上男子……”
  阮时解望着他那双惶急的眸子; 顿了一下,道:“别急着下定论; 兴许你只是还没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很多少年人在十六七岁时都不确定自己的性向; 有时也可能跟男性走得比较近; 所以会误以为自己喜欢男性。”
  樘华心里奇异地安定了一些,他不安地问:“当真?”
  两人对视; 樘华似乎期盼阮时解给他盖棺定论。
  阮时解站起来; “你跟我来。”
  樘华忙亦步亦趋跟上; 阮时解带他到书柜前; 抽出几本书给他,“这些都是研究同性恋情的书,你可以先看看,再来判断自己是喜欢男性,还是一时误解。”
  樘华抱着这些书,有些懵,阮时解看他,“嗯?”
  “无事。”樘华赶忙回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抽出一本开始看起来。
  阮时解坐在书桌后面,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陪他看书。
  今天要上课,陈穗他们准时抵达,阮时解下去迎接他们。
  樘华听见他们声音在楼下响起,慌忙将手中的书本塞到茶几底下,等塞完之后,他站起来一看,又觉得不保险,赶忙弯下腰去掏,打算重新塞回书柜里。
  “樘华?”陈穗站在书房门口,目光中带着不解,“怎么了?”
  樘华未想到被当面抓包,面上发窘,涨红着脸打招呼,“陈兄。”
  樘华把手中的书放到茶几上,装作不经意问:“今日我们接着学杜子美的诗?”
  “嗯。”陈穗将带来的讲义放在桌上,示意他到对面坐下。
  正式上课前,陈穗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樘华望着他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陈兄,你发现自己喜欢男子是何时?”
  “这个啊?”陈穗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我发现得比较早,初中时候就发现了,那时班上的男生都在看女孩子,给女孩子写情书,我跟他们不同,我看男孩子比较多,一来二去就发现了。”
  樘华好奇问:“这样早么?陈兄你那时可慌了?”
  “没怎么慌,我从小看的书多,知道这不是病,顶多就是我特殊一点。后来上高中之后,家里发现了,我们家还郑重谈过一次,家里除了不让我早恋之外,其他都没反对。”
  “这样啊?”樘华眼里流露出羡慕。
  陈穗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依旧温和,“那你呢?你现在发现自己喜欢男性还是?”
  樘华红着脸小幅度点点头,“今日我大兄问我,我方发觉。”
  陈穗忍不住揉揉他脑袋,也说了跟阮时解类似的话,“你也有可能因为太少亲近女性,所以有所误会,先别着急。要找书了解一下么?”
  樘华更不好意思了,“方才放在茶几上的书便是先生给我看的,他也道我可能是误认。”
  陈穗见他心情轻松了些,开玩笑道:“就算你真喜欢男生,也没什么,我们都喜欢男性,别紧张。”
  樘华深吸一口气,认真点头,他望着陈穗,小声问:“陈兄,你家当真不反对你喜欢男性?”
  “不反对。”陈穗笑了笑,“你家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当时因为我们两人都喜欢男性,还相亲来着?”
  樘华点头。
  陈穗想到他那边的复杂情况,安慰道:“先别多想,你才几岁,就算万一是,慢慢谋划也来得及。”
  课间,贺席岭也悄悄找过来,跟他在厨房胜利会师,压低声音问:“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对。”
  樘华心下感动,问:“你怎么看出来?”
  “就你那脸,今天明显是阴天,就差没把‘我心情不好’这几个大字写脑门上了。有什么烦恼你先说说,说不定我可以给你出主意呢?”
  樘华跟那么多人说过,轮到贺席岭时也没瞒,苦恼道:“我好像真喜欢男子?”
  贺席岭一拍手,道:“我说什么来着?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是同道中人,怎么着?没错吧?”
  樘华听到“同道中人”这个词糟心得很,抿着嘴不想说话了。
  贺席岭人精,立即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忙伸手拉他坐下,“行行行,我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苦恼的原因是什么?你喜欢男人,而家里逼婚?”
  这倒没有,樘华摇头。
  贺席岭:“那不就结了?你喜不喜欢男人又不影响你目前的生活。”
  樘华问:“贺兄,你发现自个喜欢男子时是几岁?”
  “我?我觉醒的时间点比较令人郁闷,应该是十七岁吧?高三才发现,那时一边要高考,一边怀疑自己变态了,吓得要死,每个月回家自己悄悄查资料,唯一一点休息时间全耗这上头了。”
  樘华问:“后来呢?”
  “后来顺利考上大学,顺便跟家里出了个柜,再后来就追到你陈哥了。”贺席岭说到最后这句时得意洋洋,眉毛差点没飞到脑门上,“我正打算向你陈哥求婚,顺利的话,你到时记得跟你家阮时解一起来吃酒哈。”
  樘华:“……哦。”
  经过这么一遭,樘华一点都不慌了,第二日与顾樘昱一道打拳时,还因他脸上神情太过淡定,而引来顾樘昱的目光。
  “大兄?”樘华不解。
  “无事。”顾樘昱看他,揶揄道:“不急了?”
  樘华淡定道:“这有甚好急?我并未碰上喜欢的男子或女娘,又不必那样快成亲,顺其自然便是。”
  顾樘昱失笑,好一会儿方道:“说给你的那店铺我令他们收拾出来了,等会叫他们将房契地契给你。”
  樘华惊喜,“多谢大兄!”想了想他又道:“大兄,我现今与千曲、平原他们一道做生意,是否将布料行开在那儿,我得先问问他们意见。”
  顾樘昱点头,“理该如此。”
  用过早饭,顾樘昱的小厮将房契地契送了过来,上头已改成了樘华的名字。
  樘华一望这房契,方知铺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地段也好,正在街中央,其中南来北往人无数,若是好好经营,应当不至于蚀本。
  他约了游千曲下午喝茶,游千曲下工后直接过来,一进包厢先喝了三大盏茶。
  樘华见他喝完又给他倒,问:“怎么渴成这模样?”
  “现今天气热,站在檐下也挡不住滚滚热气,当值又不好多喝茶,怕要去小解,先前喝下去的那点水全变成滚滚汗珠流走了,可就就渴了?”游千曲长长出一口气,解开领口,对着自个扇了扇,这才舒坦下来。
  樘华道:“香云纱已制出来了,我给你瞧瞧。”
  “当真?”游千曲眼睛一亮,接过樘华递来的布料,霎时有些失望,“怎么这般乌黑暗淡?”
  “你转个面再瞧。”
  游千曲应声将布料转过来,只见另一面是棕色,他摸摸这布料,担忧道:“颜色这般老气,不会卖不出去罢?”
  “哪里老气了?”樘华不大乐意,接过布匹,“这颜色最是合宜,老者可穿,少者也可穿,男子可穿,女娘亦能上身,多好的色?”
  “话是这般说……”游千曲犹豫了一下,仍道:“依我瞧,二八少女定不会买这般颜色的纱。”
  “那可未必,再说,这纱也不定谁都买得起。”
  游千曲见他眉目间略带着些得意,好奇起来,“为何这般说?”
  樘华道:“我兄长给我出了个主意。”
  游千曲愕然,“世子爷?!等等!他怎么有兴趣管你那摊子事?!”
  “好歹我大兄嘛。”樘华铆足了劲要让他大吃一惊,见他打断,忙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且听我说。”
  游千曲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樘华:“我大兄说这纱只卖给女娘怕卖不出价钱,叫我琢磨卖给爷们,你猜第一笔生意要跟谁做?”
  游千曲见他这神秘模样,好奇心被勾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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