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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每晚都穿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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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到皇庄后各自清洗一番,剃去窝藏着虱子的头发,换上新衣裳,准备做活。
  七个老人被送到灶房洗菜摘菜,其余人则去修水库。
  有力气的多干一些,没力气的少干一些,干得多赚得多,干的少赚得少,樘华管理下的皇庄公平异常,庄子里气氛极好。
  然而,这一切走上正轨的时候,樘华发现自己被参了。

  ☆、第85章 风云

  樘华被御史参了; 理由乃是他狼子野心; 施恩于百姓,以财贿民。
  这口从天而降的大锅真是又大又圆,樘华恨不得找到那个御史咬死他,又不得不回到府里; 打算上折自辩。
  樘华还未上折; 皇帝先一步将御史台的奏折压下; 又召樘华进宫。
  樘华去时还有些转过弯来; 心中愤愤; 他年轻; 哪怕行礼时候态度再端正,眼睛里也带出来了些。
  皇帝失笑:“御史向来风闻奏事,不过一份奏章,怎么气成这模样?”
  “臣出生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污蔑,如何不气?”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逗得皇帝笑起来。
  樘华有些落寞; “臣闻老话有言,‘杀人放火金腰带; 修桥铺路无尸骸’,世情果然如此; 臣不过看在今年手头较宽裕的份上做了些微末好事; 祸便上身了。”
  皇帝抬眼看他; “又说怪话了。”
  “臣来时; 父王知晓此事; 还训了臣一顿。”樘华飞快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皇伯父,小臣当日叫人开善堂当真未想那么多,若是此事不妥,我还是将善堂捐给朝廷罢?”
  皇帝摆摆手,“不至于此。不过此事确实有些不妥,倒不是说你开善堂,而是你弄那什么流|民去修水库。我听闻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不分男女,都要去修水库,可有此事?”
  “事情确实有,不过与皇伯父听说的有些出入。臣那头正接收人修水库,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都能过去那边干活,按活计轻重来算,不同的活有不同的报酬,若有谁不愿意去,臣从未强迫过。”
  皇帝问:“让十来岁与五十来岁的人去做这样的重活,是否有伤天和?”
  “年纪小和年老的人,臣都不叫他们搬搬抬抬,只做一些比较简单的活。”樘华解释:“臣这法子名唤以工代赈。天下穷苦人何其多,若是一个个施舍下去,怕散尽家财也施舍不完,且白白施舍,易养出懒怠之风。给个机会叫他们做工,自强者自能借着机会立起来,挨过这苦关,日后重新变回平民也容易。”
  皇帝摩挲着膝盖。
  樘华接着道:“这种法子一般在大灾时用。一旦哪里受灾,当地官府便要开仓放粮,百姓无所事事,只等着那一点儿量,只能救个急,想活下去也难。若是换个法子,哪里受了灾,便以充足钱粮雇灾民修桥铺路等,朝廷不必惜银钱,灾民日子也好过一些,一旦大灾过去,还能迅速回到先前的生活。”
  皇帝眯着眼睛,“这法子有意思。”
  樘华严肃道:“是顶有意思,不过施行这法子还得有压根的监督手段,若底下人借机敛财,活让百姓做了,钱粮却未发够,十分容易引起暴动。”
  “朕知晓了。”皇帝欣慰地看着樘华,“你巧思不少,许多都是治国的灵丹妙药,若有什么想法也不必藏着掖着,尽管上折子来。此事亦是,你将想法好好整理写下来,明日呈自朕案头。”
  “那臣便放厥词了。”
  皇帝哈哈大笑:“尽管放。”
  见这事过去了,樘华眼珠子一转,问:“皇伯父,此事臣出了主意,不知可否讨个赏?”
  “你想要什么赏?”
  樘华恭恭敬敬,“臣瞧父王一回皇都,臣的日子便不大好过,估计有人忌惮父王,干脆借打压臣的机会伸手试探。”
  皇帝面色倏然变得阴沉了些。
  樘华低着头,没看见,“臣前些日子与父王对坐聊天,见父王须发皆白,脸上皮露松弛,已呈现老态。臣估计着出王在边疆这么多年,也着实辛苦,接下来的时日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你又想成亲了?”
  “并非,”樘华忙道:“臣想求陛下赐婚于臣弟。”
  他上回说过一次,现在又提起这个话题,皇帝有些愧疚,点头道:“这也成,朕便劳烦母后为你弟弟说上一门好亲事。”
  樘华大喜,起来行礼,“多谢皇伯父。”
  樘华这回照例陪皇帝用过午饭,然后才回府。
  靖宁王心里记挂这事,一听他回府,马上召他过去,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樘华将事情说了一遍,靖宁王点头,“王兄能有此话,应当无大碍了。”
  樘华转开话题,“不知皇伯父此次会为晗弟赐婚哪家千金?”
  靖宁王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到这上头来,开口笑骂:“你倒是敢想,还叫你皇伯父做媒。”
  樘华笑:“我们猜来猜去,也不知该找哪家闺秀,让皇伯父决定再好不过。”
  他说完这话才发现靖宁王正欣慰地看着他,樘华有些不解,靖宁王欣慰道:“你能有这般觉悟,父王便放心了。有你与你兄长在,靖宁王府百年之内无忧。”
  樘华笑,“多谢父王夸赞。”
  樘华提了两回次婚之事,皇帝也挺重视,当日下午便去陪太后吃饭。
  太后听他说起樘华,摇摇头,问:“樘华可有说他为何严待百姓?”
  “他倒是好心,不过外人不清楚内情,有所误解,朕已叫他写折子上来。”
  太后好奇,“此话何解?难不成并非他定下那条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都得去修筑水库的规矩?”
  “这倒不是,不过他采取自愿原则。”皇帝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尤其细说以工代赈之事。
  太后听了不禁感慨,“他倒是心思灵巧,一下想到了这关头之上。难为他不惧世人目光,该如何便如何,小小年纪有这番定力与心思,着实有些了不得了。”
  “是啊。”皇帝感慨:“生子当如顾樘华。”
  太后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嗔道:“这话被老大他们几个听去心里头还不知如何难受呢。”
  皇帝道:“朕就与母后说说,他们几个哪能听得去?若是能收到风声也当真是他们的本事,朕还不必那么愁。朕一世英名,哪哪都好,就是生儿子这运道不太好,远不如堂弟,他家樘昱、樘华但凡有一个是朕儿子……”
  太后听得心惊肉跳,皇帝摇摇头不再说了,面上神色却带着一片惋惜。
  皇帝转而说起别的,“母后,樘晗的婚事您可有心得了?”
  太后也乐得转话题,“我先前也看了好几家闺秀,你觉江泽侯家闺女如何?”
  江泽侯哪哪都好,就是子孙上不大有运道,小妾娶了数十,膝下唯有一嫡女。
  眼见他都上五十了,便上折子要在宗亲中挑一子承嗣。
  江泽侯无实权,钱财却厚实,若顾樘晗能娶他家嫡女,倒能得一桩好富贵。
  皇帝笑道:“母后眼光好,这媒再好不过,佳偶天成。”
  “也是挑了许久挑出这门婚事来,先前我还想让江泽侯这女儿配小四来着,也好收收他那心。”
  提起四儿子,皇帝淡淡道:“他那心谁收得住?若江泽侯闺女嫁他,夫妻俩恐怕要日日打架。”
  太后见他心情不佳,忙转了个话题。
  皇帝速度极快,樘华奏折送上去第二日,圣旨便下来了,赐婚顾樘晗与江泽侯之女。
  樘华父王与王妃高高兴兴接了旨,顾樘晗却如遭晴天霹雳,跪在地上浑浑噩噩回不过神来。
  靖宁王脸一沉,顾樘晗眼睛余光瞄到,心里一抖,这才老老实实地接了旨。
  天色已晚,樘华便未回皇庄,打算先在自己院子里歇息一晚。
  谁知他前脚刚回到院子里后,后脚顾樘晗便跟着来了。
  江平原见他来势汹汹,面色不善,在前面挡了他一下。
  顾樘晗二话不说,当胸一推,将江平原推在墙壁上。
  他练武练了十来年,身上一把子力气,江平原又不敢真拦他,被他推在墙上撞得肉咚一声响,可见他并未收着力。
  樘华瞬间怒了,挡在江平原面前,眯着眼睛冷声道:“晗弟可是气不顺,专门来为兄院子里撒气来了?”
  顾樘晗咬牙,双拳紧握:“顾樘华你别装!谁不知道这桩亲事就是你给我求来的?!你到底安什么心给我弄这么一桩亲?!”
  “我能安什么心?这桩亲事乃圣上所赐,你若不满,向圣上求去便是。”
  “我若是能进宫,还轮的着你在这里假惺惺说话?!”顾樘晗悲愤,“我自认这两年没什么好对不起你的地方,纵使小时候与你有龃龉,那也是小时候不懂事,你怎么能这么坑我?!”
  樘华险些被他口水沫子喷一脸,往后退了一步,护着江平原,道:“圣上赐婚,我何德何能,插手其中?”
  “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成婚,便三番五次求陛下为我赐婚,我能有今日都是你求来的!你就是诚心害我!”
  他们在这边吵,早有人去禀报靖宁王。
  靖宁王匆匆赶来,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顾樘晗的吼声。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小儿子还这般张扬,靖宁王气得一哆嗦,从后面飞起一脚踹在顾樘晗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踉跄,“逆子!”
  “父王!”顾樘晗转身大喊,“您也不帮我!”
  “帮你甚!江泽侯家嫡女相貌在皇都排得上号,又有才名,圣上能将她指婚于你乃是我们王府烧了高香,你有何不满?”
  “她才貌似不错,可她是母老虎啊!”顾樘晗伸手一指墙壁,红着眼睛大吼:“她十四岁就敢手持木棒将她族兄打个半死,哪个娶她哪个遭罪,您怎么能让我娶她?!我不娶,要娶您娶!”
  “混账!!!”靖宁王喘着粗气,半晌伸手一挥,“给我绑起来。”
  景勋立即上前,带着几个侍卫将人绑得严严实实。
  顾樘晗流着眼泪,悲愤异常:“#%&&*!!!”
  樘华有些惊了,刚想上来劝。
  靖宁王一挥袖,冷声道:“开祠堂,动家法!”

  ☆、第86章 挨打

  王府的祠堂也就清明开一次; 中元开一次及过年开一次; 一年三次,平时偶尔有仆役来打扫,此外,再无人踪迹; 一进这屋子; 就能很明显感觉到有股萧瑟在里头。
  祠堂顶极高; 有近十米; 抬头能看见巨大的横梁以及上头的黑瓦。
  祠堂没有开天窗; 里面有些暗; 还萦绕着淡淡的香灰气。
  天气本来就冷,一行人进来祠堂里,感觉更冷了,樘华禁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寒颤。
  顾樘晗已经被绑在凳子上了,旁边行刑的下人拿着大木棍上来,肃立在两边。
  顾樘晗被堵住了嘴; 一直呜呜叫着,眼睛瞪得都要脱框了。
  靖宁王看着他; 冷冷问:“你可知错?”
  靖宁王一个眼神扫过去,旁边下仆忙把顾樘晗嘴里的布拿出来。
  顾樘晗虎目含泪; 犹自挣扎; “我没错; 我不认!我不过是想娶上一位温温柔柔的夫人; 何错之有?!你们有野心; 何须拿我的婚姻大事做筹码!”
  “你!”靖宁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朽木难雕!我问你,你不满意这桩婚事为何不先与我商量,反而来你兄长院子里大闹?闹得人尽皆知,难不成你就能得好处了?”
  顾樘晗冷哼一声:“我不得好处你们也别想的好处!”
  “竖子!”靖宁王心累,一挥手,“先给他来三十大板,让他醒醒神。”
  旁边仆从得到指示立即抡起板子啪啪的往顾樘晗臀上打去,一时木杖拍击臀肉声不绝于耳,与此相伴的还有顾樘晗的哀嚎声以及他的怒骂声。
  靖宁王冷冷看着儿子,手一扬,立即有识眼色的仆从拿块布将顾樘晗的嘴堵上。
  顾樘晗又痛又恨,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如同一条大虫子一般。
  “住手!”板子打到一半,只见王妃冷面寒霜,带着仆人匆匆赶来。
  顾樘晗一见着他娘,眼泪立即忍不住了,哭得椅子都湿了,呜呜的也是可怜。
  樘华见他这样,忙示意仆从将他嘴里的布拿出来,不然他一哭,鼻子堵住呼吸不畅,得出大事。
  王妃眼睛扫过父子三人,放柔些声音问:“好好的,王爷怎么动家法?”
  靖宁王没好气,“你问问这竖子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不甘心自身被你们拿去利用罢了。”顾樘哈还被绑着,又痛又气,涕泪横流,用眼神控诉他父王,“我算看明白了,哪个有出息,父王您便喜欢哪个,要是没出息,您不管不说,还得在旁边找回利润来。”
  靖宁王活到四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被人忤逆成这样,当即气得脸色发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顾樘晗的鼻尖,“你!”
  顾樘晗根本不惧,冷哼,“哼!有本事您打死我。”
  “成,有骨气!”靖宁王二话不说,立即走过去,抢过仆从的板子,噼噼啪啪就往顾樘晗屁股上打,“你们也打!再赏他三十板子,好让他长长记性!”
  “王爷!”王妃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扑上前去要挡住儿子,“有事您好好教他便是了,何必动家法?”
  “我教这逆子,他也得听得进去!”靖宁王气喘吁吁,“江泽侯嫡女有何不好,有才有貌,江泽侯无子,大半身家都能陪过来。你再看看他!文不成武不就,脑袋空空,一把年纪还跳脱成这样!若不是陛下亲口做媒,他焉何能攀上这样的好亲事?!”
  “是,她样样都好,就是活脱脱的母老虎,谁都不敢娶!”顾樘晗道:“要真是好亲事,顾樘华怎么不自己去?!”
  “没大没小,你叫谁顾樘华?”靖宁后又想赏他一顿板子,怒瞪他,“你兄长要是有成亲的心思还轮得着你?!”
  王妃看樘华一眼,苦口婆心地劝,“有话好好说,王爷您先别动怒,我再劝劝他,他年纪还小,不知轻重,我与他说说便好,何苦话都没说清楚,便先将他打一顿?”
  说着,王妃又迁怒于樘华,瞪他一眼,“你也是,这做兄长的看父王与弟弟吵成这样,还在一旁作壁上观,抱的是什么心思?!”
  樘华小时候还避着她,对她惧怕莫名,现在长大了再也不肯惯她这臭脾气。
  听她这么说,樘华在一旁拱拱手,“母妃说得是,都是樘华思虑不周。我这便换衣裳递帖子进宫,请求皇伯父收回成命。哪怕拼着被皇伯父责罚,我也会请他收回成命。”
  王妃脸色数变,樘华说着转身就要走。
  靖宁王看她一眼,叹道:“罢罢罢,就依樘华说的办罢。”
  顾樘晗心头一喜,希冀地看向他母妃。
  “等等!”王妃站在那里,身上发冷,好一会才回过神,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勉强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樘华现时是官身,贸然请旨恐怕会坏了前程……”
  顾樘晗不可置信,惊叫道:“……母亲!”
  王妃看着他,瞪身边仆从一眼,“还不将小公子抬回去延医请药?!”
  仆从们机灵,早已在旁边准备好了藤凳,见主子们达成一致,立即麻利地将顾樘晗放到藤凳上,抬着他往院子外面走去。
  王妃见他们离开,勉强笑笑:“臣妾去瞧瞧他伤得怎么样,樘华,此事乃你弟弟对不住你,母妃代他向你道个歉。”
  樘华温和道:“都是一家人,上牙还有碰着下牙的时候,母妃不必将此事记挂在心上。”
  王妃笑得越发勉强,很快便带人走了。
  靖宁王拍拍樘华的肩膀,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樘华心中一酸,“委屈不委屈什么的,事情都过了。”
  靖宁王轻叹一声,不知说什么好,良久道:“父王也先回去了,你好好歇息。”
  晚上樘华向阮时解汇报今日的战果,未了感叹一句,“我小时候还真没想到能有这么一日。”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这么威风?”
  “差不离。”樘华叹道:“我小时候被养在王府深院,总觉得王妃就是天,看她眼色行事,半步都不敢踏错。长大了再回头看,王妃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弱质女流,被困在后宅什么也做不了,倒是我一飞冲天,已经看不上这么一方小小的天地了。”
  阮时解笑:“对付敌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成长到他们难以企及的高度。”
  “我能有今日,还得多谢先生。”
  “行了,马屁就不必拍了,你能成长成今天这模样最主要还是得多谢你自己坚韧好学,努力上进。”
  樘华用力点头,感慨:“若是我们以后有儿女,我也得教他们努力上进,无论哪个困境,只要跳到更高的天地去,再回过头来看,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阮时解笑他,“我们哪来的儿女,难道你能生?”
  说着阮时解扫了一下他的腰腹。
  樘华面皮发窘,挠了挠脑袋,“我这不是随意说说么,我们可做那什么试管婴儿,也可去领养,这不就是有儿女了?”
  “算了,我已经过了养孩子的瘾,可不想再养第二个。”
  樘华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耳尖发红,沉默好一会,期期艾艾道:“我还有两个月便满十八了。”
  阮时解逗他,“那不算,得到十八周岁才行。”
  樘华握拳,开口道:“那也就还差小半年。”
  阮时解笑了:“等你满十八后再说。”
  说完这事,阮时解道:“我下周要去阿斯港开会,恐怕要去一周,你要是过来没见到我,就自己看书。”
  “啊?”樘华顿时有些懵,他来这里一年多,阮时解基本每天都在,只有少数几日去父母家,樘华脑海里根本没有他会外出开会这个选项,“先生,那是个什么会?”
  “世界经济论坛。”阮时解道:“这是我第一次受邀,实在不好推辞,去开这个会,对我公司的发展也有一定的好处。公司上下努力那么久做到这个规模,我不能不去。”
  樘华心里虽然失落,还是点头表示理解,“没事,我有时也会因有事不能来,先生你尽管去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到底有些不舍,又问:“先生你去开会,我能给你打电话么?”
  “到时候我们再看,阿斯港离这里大概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恐怕你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工作。”
  樘华在心里快速算了算,叹了口气,“那到时我们聊微信成么?”
  阮时解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实在没法拒绝,只得揉揉他的头发,“成,你到时可以给我发微信,我要是看到了信息就会及时回你。”
  樘华这才高兴起来。
  他长得好,在阮时解面前又向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一旦高兴起来整张脸仿佛在发光,再引人注目不过。
  阮时解每回见他这样心都软得不成,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讨他欢心。
  樘华回去躺在自己床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家先生似乎已经答应了,不由心情大好,心里想着,等明年一满十八就向他家先生求爱。
  到时还得好好谋划一下,最好问问贺兄他们的经验,力争一举拿下。
  顾樘晗从小到大就挨了这一回打,被捶得屁股青紫,躺在床上起不来,哼哼唧唧地瘦了一大圈,某天吃饭的时候一看樘华油光水滑,满面红光,眼睛亮得惊人,瞬间气煞。
  两人对比实在太过惨烈,他咽不下这口气去,回去连饭都吃不下,原本就瘦的人更瘦了,不再那么圆头圆脑,倒多了些清俊之气。
  江泽侯之女托人瞧他的样子,知他俊秀,心里愿意了几分,这婚事又顺利不少。

  ☆、第87章 丰收

  十二月初,皇庄上萝卜、白菜与包菜也长成了。
  近来天气有些冷; 地里的作物长得比较慢; 三样蔬菜都用了两个多月。
  九月末播种; 十二月初方长成; 期间; 各小队看护着自己的萝卜白菜跟看护眼珠子一般。
  随着萝卜白菜越来越大,大家又是防虫又是防冻; 每日都得在田里点燃火堆保暖,就怕在最后的时期功亏一篑。
  这日,一队队长钱罡毅提着一筐虫子进养鸡舍,“老罗; 鸡鸭喂过了未?”
  罗英从鸡舍里探出头来; “喂过了; 谷糠拌着萝卜叶喂了一轮。老钱你们今日又去抓虫了?”
  “唉,哪日不抓虫?天气这么冷; 也不知怎么还那么多虫,不紧着抓,叶子都被它们吃光了。”钱罡毅将筐子递给罗英; “正好今天抓到小半筐; 连昨天下午抓到的一起给你送来了; 给鸡鸭加加餐。”
  “那感情好哇。”罗英伸手抓出一把把虫撒在鸡鸭棚子里。
  “咕咕咕。”
  “嘎嘎嘎。”
  不大的棚子里顿间响起一阵翅膀扑棱声,鸡叫鸭鸣声以及鸡鸭撞地声; 热闹得很。
  罗英看着棚子内的情景; 脸上挂上了些笑容。
  钱罡毅看着这些鸡鸭; 忍不住道:“好家伙,这群鸡鸭可真肥壮!”
  “谁说不是,我小时候在家也帮我娘养过鸡,那母鸡也就我两个拳头大,哪里像我们现在,一只母鸡都快五斤重了,下的鸡蛋也大个。”
  “还是你们养得好,鸡蛋不但大,蛋味儿也足,好吃。”
  “还是大人定下的法子好,每日喂那么多虫子进去,不怪鸡鸭长得又肥又大,下的蛋也多。说起来,后日便要开始拔萝卜,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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