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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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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脚步一转。
夏辰好好地睡在床上,没有什么打斗痕迹。
叶铭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谨慎地上前企图拉开被子看一看夏辰是否还完好。
递向棉被的手蓦然被人抓住。
叶铭顿了顿,抬头,对上祁夜桥躁动而不耐烦的黑眼。
“滚出去。”祁夜桥冷冷说。
叶铭试图挣开手腕,却没料到男人的力道大得惊人,他根本发不出力!
“你才滚出去。”他也冷冷回答。
未料腕上陡然传来一阵剧痛,叶铭心里一惊,立即用另一只手拿住那人钳住自己的那只手腕,想要将人甩开。
却不想自己抓上去的手使出再大劲,都阻滞不了自己腕间愈加叠升起来的钝痛。
叶铭禁不住痛哼出声,面色蓦然白了一截,冷汗簌簌而落。
脆弱的腕骨仿若将断。
叶铭膝盖一突,差点儿跪在了地上,于是此人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了一声:“陈下!!!”
祁夜桥眼光一厉,正欲折断这人的骨头,床上传来的轻语瞬间令他停止了动作。
“……”夏辰掀了掀酸胀的眼皮,嘶哑细小的嗓音在对峙的两人耳边响起。
“谁,叫我……?”
生吃(八)
与此同时。
汌城某处宾馆。
“队长,这是受害者的资料。”士兵递出手中的一沓纸,“每个离开汌城的路口我们都有人勘察,东西南北各个方向,没有实验体出入的迹象,也没有【寻人启事】的目击者报警……”
“别跟老子说什么寻人启事,那帮傻逼,简直丢尽国家警官的脸。”士兵队长接过资料,嘴上骂骂咧咧道:“老子让他们秘密行事,别惊动无辜市民,这些人是怎么当上警察的,秘密行事就是给老子搞得满城皆知,就算这样引不起市民恐慌,让那个自以为是的非人类臭小子嘲笑一壶也已经丢尽老子的颜面了。”
“路上被嘲五十个特种兵追捕一个犯罪分子最后只剩十几个就算了,特种兵找个人不是隐秘追踪不是暗中伏击不是伪装隐藏突击而是友好地发了个寻人启事,这他妈简直笑死老子。”
士兵:“……”
“要不是那身衣服,我他妈早一枪崩了这群废物,老子严重怀疑他们的警服是哪个劣质市场买来的。”
士兵:“……”
队长吐槽完,赶紧吁了口气问,“杀人事件呢?”
另一位士兵回答:“临近东郊,昨晚发现的两名死者,都是被生食了部分|身体,可以肯定是‘一号’做的,他没有抹掉痕迹,好像刻意让我们发现。”
士兵队长啧一声,揉揉涨疼的太阳穴,“那两个什么身份。”
士兵一指那沓资料,“跟这人一路的。”
“东郊……枫叶堂的地盘。”士兵队长屈指敲了敲硬朗的下巴,皱眉喃喃一句:“这有些棘手啊……”随即他点点纸面,指下发出扣扣声,扭头又问:“另外那个带走实验体的青年呢?查到是谁了吗?有没有被害?”
“他叫陈下,是枫叶堂现任叶家主的认亲兄弟。父母双亡,一岁被收养,六岁养父母离婚跟了养父,被暴力毒打两年,八岁杀了自己的养父,同年就被前任叶家主带走,在枫叶堂生活至今。目前没有发现死亡。”
听到‘八岁杀了自己的养父’,士兵队长有一瞬间挑了挑眉。
“哦对了,同时他还有另一个随母姓的名字,夏辰。其余并没有什么异常。”
夏辰有两个名字,一个随父姓叫陈下,一个随母姓叫夏辰。
嗯,挺没内涵的俩名字。
或许是‘夏辰’这名充满母爱,他对这第二个随母姓的名字更为中意些,说不出具体缘由的中意。
“嗯。”士兵队长点头,“这些都无关痛痒,没什么特别之处,被‘一号’吃掉不过时间问题。”顿了顿,他啧道:“又一个傻的。”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噼噼啪啪’的骨头脆响随之响起,“找人去枫叶堂知会一声,叫兄弟们集合立即出发去东郊。”
士兵:“是。”
“妈的。”士兵队长使劲一抹脸,说道:“总算逮着你了。”
阳光很暖。
倾泻洒在睡眼惺忪,实际是艰难挣扎醒来的夏辰面上,白净憔悴的皮肤仿若镀上了一层细腻金光,使这一秒的他看起来精神挺不错。
但当他偏开脸躲避对他来说只有刺眼感觉的光芒时,叶铭才看清了他满面的虚弱疲惫。
腕上的疼痛不增不减,叶铭正忍痛猜测这位男朋友是不是身患什么暴力倾向,如果有就必须让这俩人尽快分手时,就见祁夜桥忽地轻轻甩开他,面色淡然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转身出了卧室,压根儿没有去关注一下恋人的意思,高冷至极。
而那‘轻轻’的力道让叶铭的手臂往前惯出了一段弧形,‘啪’一声打在了盖住夏辰的床被上,霎时痛得他冷汗直冒。
夏辰似是艰难转醒,叶铭揉着青紫了一圈的手腕,看了看夏辰,心中哽涩又置气,对其男朋友所做行为的怒火无处而发。
拖鞋踢踏的声音传来,叶铭瞥了一正眼,这才发现男朋友上半身是光裸着的,下身则穿了一条尺寸略小的运动裤。
从他出去到拿着一杯水再进来期间,夏辰一直没能完全睁开眼。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他却像是根本做不出来,叶铭不得不怀疑男朋友真的对夏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莫名一凛,伸手就要掀开被子。
祁夜桥抱胸靠在门框处,右手拎着个玻璃杯,水杯底面抵在他结实的前臂肘桡侧,杯身微倾,却稳稳当当没有洒出一滴水。
被子拉下一角,叶铭就忍不住脸色大变。
柔软的被面划过胸膛,叶铭在夏辰上身那惨不忍睹的痕迹中终于面色遽冷。
他抖着手将被子重新盖严,捏紧拳头,胸中的滔天怒意再也无法压抑,脑袋‘卡卡卡’一格一格转向祁夜桥,他阴森森字顿道:“你、做、的。”
犹如从寒冰裂缝中挤出的三个字,森冷而笃定。
然后在他的视线里,祁夜桥淡淡点头,应了一个字:“嗯。”
嗯。
嗯!?
“你他妈还好意思‘嗯’?!”叶铭骤然暴喝,不顾先前的被秒杀,上前几步用完好的手一铁拳打向懒散站定的男人。
在祁夜桥眼里,普通人类就是一群弱鸡,任何一个人的攻击都称得上是弱不禁风,宛如给他挠痒一般令他想要讥讽发笑。现在也同样,无论是叶铭的速度、力量、气势还是能力,对付普通人可行,而他,只要在攻击到前轻轻一让,这人的蓄力一击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但他并没有。
他任凭那裹挟着冷冽空气的拳头嘭地一声砸到了自己脸上,又拒不还手任发怒的叶铭再一勾拳顶上自己的腹部,将他打得退开一步后,他低头看看没再包扎复又出血的小腹伤口,才抬手接住了叶铭迎面袭来的第三拳。
“够了。”他冷着嗓音说。
“够你妈!”叶铭却似一头正处于盛怒的雄狮,眸光怒燃暴躁,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屈起肘部就捣上他的胸膛,“他还没成年!没成年!没过十八岁呢!你他妈就是这么去爱他的?!”
两人身高存在差距,但同样壮硕精干,上身每一块肌肉都随着愤怒的攻击而微微鼓起。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感个冒都能发烧到近四十度!每次都不亚于死里逃生!你他妈就是这么珍惜他的?!”
祁夜桥掌下一紧,待叶铭肘上力道因疼痛松懈后,微一用力,便将后者推开,踉跄着坐到了地上。
叶铭心惊于此人强悍的力气,经过两次,也自知自己的武力值在男人的面前根本就是可笑到无法比拟的地步。但他慢慢起身,如战败的雄狮仍旧护食般紧盯着祁夜桥的一举一动,身体崩成一线,随时准备迎接男人可能性的回击。
他抖着声音说:“第一次……他是第一次,你他妈……”就算人家自愿也不能这么禽兽啊!
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叶铭愤恨地瞪着男人,那目光若是化为实质,只怕早已在祁夜桥身上割出了千万道刮痕。
祁夜桥静立不动,对他至此说的话都好像无动于衷。
一个警惕戒备,一个淡然冷漠。
两人遥遥相望,目光撞出绚烂火花。
五秒,祁夜桥眸色深冷。
十秒,叶铭的眼珠子左右小幅度飘移。
十五秒,祁夜桥黑瞳隐藏暗红。
二十秒,叶铭咬紧后槽牙,心理作用下青紫的那只手腕锐痛剧增。
“……”第二十一秒,一句轻哼使祁夜桥率先转开了目光,小宇宙燃烧的叶铭顿觉松了口气。
那双眼睛太过冰凉,让他燃烧的宇宙在对视中不知不觉就散了火,禁不住默默打起了寒战,觉着这人怕就不是个人。但他好歹还是黑道枫叶堂现任家主,先人一步挪开视线就是妥妥认输!再怎样,输了武力就不能输了气势!
但祁夜桥不再看他后,叶铭由衷感觉自己还活着就好。
末了唾弃自己还是混的不够啊。
虽然很不平祁夜桥在夏辰将成年之际把人吃了,这会儿被后者惨烈现状刺激爆发的火山渐趋冷却,他才反应了下。
人情侣之间的事情,自己管宽了就太过界,打不过男朋友就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帮着出气反被秒,反正他叶铭认栽了。
痛。
剥皮拆骨的阵痛。
夏辰艰难撑开快要粘在一块的眼皮睫毛,每喘上半口呼吸,都有疼痛从全身各处争先恐后簌簌泛起,干涸的身体酸软无力,连睁眼都是问题。
祁夜桥突然不着痕迹退了一步。
叶铭瞥见,不知所以然。
不过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担心地唤道:“陈下?醒醒,你身体怎么样?”
夏辰的脑子处在混沌当中,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祁夜桥看了看复又眼冒怒火的叶铭,飒然放下了手,拿着玻璃杯走到床边。
“水。”夏辰正好开口。
听到夏辰哑得不成样的嗓子,叶铭只敢用眼神企图将某位男朋友千刀万剐了。
这得做到什么程度……
叶铭果断抛开越想越深、越深越不忿的脑补场景,继续怒瞪男朋友。夏辰说不出话来,他眯着眼乱转眼珠子,视线模模糊糊。
祁夜桥仰头喝下一口水,再低头,嘴唇贴上夏辰,当着叶大舅子的面明目张胆把水渡给夏辰。
叶铭:“……”
夏辰狎着眼把祁夜桥一口口喂给自己的温水喝光,半响,终于得力完全睁开了眼。他迷茫地盯着眼前放大的人脸看了几秒钟,然后,眼眶缓慢,缓慢,缓慢撑大。
气氛微妙而尴尬。
这边两人深情对望,那边叶铭目不忍视。
祁夜桥高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夏辰的身影,也看不到此时的夏辰是什么表情,叶铭火气未消地哼了一声,想想得留个空间给人情侣做解释,便冷脸揉了揉手腕将门虚关着走了出去。
长发间隐约露出的眼睛漆黑深邃,犹如一汪寒潭,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夏辰脸颊苍白地与男人对视,回想起所有后,眼中反复翻滚着怒气、难堪、隐忍各种情绪,独独没有祁夜桥想要的一丝暖度。
也对,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当做娱乐。
祁夜桥敛了眉眼,撤开距离,直身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谢谢。”许久,他说。
不解其意的话,使夏辰皱了皱眉。
谢谢?
谢什么?
谢谢我让你泄愤?
谢谢我让你消遣?
夏辰干裂苍白的唇微微勾起,露出祁夜桥惯常用到的一种表情。
讥嘲。
“……”祁夜桥歪头看了看他,眼中竟是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他斜开目光,淡淡说:“三天时间到了。”
夏辰抿唇不语。
祁夜桥垂下头,舔了舔唇,静默了几分钟,最终也只是不发一语,转身走出卧室。
客厅里,叶铭站得挺立,手中拿着一张纸看向他。
他直视向祁夜桥,肃着脸说道:“劳烦跟我出来一下。”并指指门外。
但祁夜桥似乎没听到,径直擦过他去了浴室。
他在浴室一角拿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穿的褐色大衣,随意披上后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叶铭上前揪住他胸前衣服,以为他已经跟夏辰解释好了,一手捏着纸,他郑重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有没有精神问题,跟警察扯上什么关系,你厉害也好,彪悍也好,只有一点我请你记住!”
他强调似的加强语气:“任何事都别牵连到陈下,任何事!”
祁夜桥低垂着眼,听罢突然笑了笑——那是个很短暂的笑容,短暂到叶铭都没来得及看清代表何种意味。
他轻巧挥开叶铭,看了看卧室方向,收回眼后转身就拉开了窟窿依旧的大门,没理会叶铭一个眼神,举步离去。
“喂,你要去哪?”叶铭惊诧喊到。
祁夜桥不答,手插兜悠悠走下楼梯。
“喂!”叶铭也不知道该不该挽留,这小两口是吵架了?
不过几个呼吸,茫茫苍暮中,祁夜桥的身影已是渺无痕迹。
“操。”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叶铭骂了一句赶紧去卧室看人。
夏辰低着头,刘海遮住眉眼。
只有搭在棉被上的手指在一点点收紧。
直到指尖泛白都没有松开。
叶铭皱眉,再次忍不住骂出了声。
生吃(九)
汌城的冬季阴冷潮湿,是属于吹进骨子里的冷。
男人敞开的大衣衣角翻飞,身上赤|裸缠满绷带,身下则只套了一条薄款运动裤。他低着头走在路边,样子诡异又猥琐。
大风在他的身前身后呼啸咆叫,宛如即将拖人坠入地狱,前一刻还是暖阳的天气,这一刻却已阴风哀号。
今天开张的门户格外少,就连男人昨天光临的生意较不错的粥店都是大门紧闭。
时临正午,骄阳被层层乌云遮蔽,风雨欲来。
走出夏辰的住所不过一里,祁夜桥慢下步伐,拖鞋踢踏停止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明显。冷风划空破雾,他看着前方百米处早已严阵以待的众多特战士兵,没什么表情地动了动手指,优雅拉了拉衣服,整理着褴褛着装,发丝下眸光黑红交替。
“左右包抄,枪支全部消音,东郊已经打过招呼,不要担心施展不开,目前来看,我们尚有优势。”
“特殊弹药作用不大,和麻醉针并用,不到万不得已别跟他近身对战,切记要在他战斗失控之前将人解决,不能久拖。”士兵队长目视前方低声吩咐。
“是。”一众士兵肃然应答。
“准备好。”队长低低说。
一面是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特种士兵,一面是孤身只影、能力巨大的蚕食者实验体。
双方对战而立。
空气凝结。
局面一触即发。
风声刮过。
男人踏出一步。
视线尚未捕及,仅仅是眨眼之间; 他的身后便掠起了道道残影,一个呼吸双方的距离竟迅速靠拢,前者几乎是擦着地面腾空离地飞起,那速度快得骇人。
他一动,对方凛然的同时也随之扣下了扳机!
特质弹药加麻醉弹天雨般倾泻而出,皆数消音无声,在祁夜桥身后击起一排排灼眼灼烈的强光!子弹贴着祁夜桥的脚步飞溅迸射,男人如箭疾驰,几息间便咫尺对面的集众士兵。
疾风中,他抬脚一记闪电般的甩踢,霎时风声鹤唳,爆破音起,沉狠迅猛的足力瞬间将上百公斤的两个士兵叠汗踢飞了出去!
“后方!”士兵队长巨声厉呵。话落有序的高帮军靴脚步声‘沓沓’作响,在祁夜桥踢飞两个兵旋身躲避枪弹的同时,数名士兵从外围空隙呈圆形团围过来,枪口直指处于中心地位的他。
包围圈严丝合缝,冷风灌来,蚕食者俨然已是无处可逃。
发丝遮了眼,祁夜桥沉默良久,脚下蓦地发力。
子弹尽数打进身体,附上肌肉,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顷刻间来到左边包围圈,不顾血肉模糊的后背,悍然接住左边士兵的攻击,并寻机一掌洞穿了这人的心口,硬生生在这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却在此时,后知后觉的痛楚从背部氤氲开,大脑有刹那的昏沉,祁夜桥丢开尸体的手一顿,顿时数名士兵再次蜂拥而来。
祁夜桥突然发出急剧喘息,冷汗顺着他的略长鬓发不断流淌,很快沾湿了他的脸颊。
大衣被液体浸成沉色,多次裂开的旧伤、血肉翻卷的新伤、弹药起效后如潮水扑来的疲惫沉重渐渐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心脏苍促而不规律地震动,身体逐渐趋向麻木,天旋地转之下,除了强烈的、遍布身体各个组织细胞的厚重堕落与僵硬感,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祁夜桥不断甩开缠斗在自己身上的人,又不断有人扑继而上。
密密麻麻的麻醉针钉上他的身躯,麻木感迟钝袭来……祁夜桥蓦然脑袋眩晕,砰一声单膝着地,手掌撑在了地上。
“哈啊……哈啊……”寒意沁骨,他却热汗不住随着棱角分明的脸廓滴落。
大脑深处兀然空白,神经中枢一阵麻痹。
动作停滞间,不待他反应,后背骤然一重,犹如被千钧巨岩死死压住。
那是趁机快步上前的士兵队长单膝抵在他的肩背位置,一手钳住他的左臂向后反拧,几乎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腹部再一次沁出鲜血,疼痛猛烈加剧,祁夜桥轻声呛咳,口中喷出数道血沫,他抬了抬手,却被另一名士兵轻而易举抓住前臂按在了地上,数颗打中四肢的特质弹药加麻醉让他抽搐的肌肉瘫软到无法绷紧蓄力。
“麻醉药!”士兵队长喘息着冲人喊道。
立即有手下递来数支麻醉药。
他一把握住起码有四、五支的透明针筒,没有犹豫,直接戳进了祁夜桥的脖颈!后者整个人有一秒的轻颤,随后眼睛张张合合,身体僵硬了片刻,最终软倒在地。
全部人见状终于心里一松,感叹总算抓到了这个难搞的怪物。
“呼,把人抬去那边,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们。”士兵队长丢开空针筒,也舒了口气。
抓着人的手有些松开,男人精悍的上半身随势歪倒。
队长躬身探手去捞,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应该重度昏迷任人摆布的男人却蓦地伸手扣住了他的小腿!他只觉腿部肌肉蓦然无力,膝盖一软,咚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
变故太过突然,士兵经训练堪称神速的反应还尚未做出,那一秒祁夜桥屈曲的长腿突起横扫,闪电般将士兵队长一把摞翻了!
砰!
——祁夜桥看也不看距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已经举枪欲射,快速翻滚向前,途中捡起了士兵队长倒地同时掉落的枪支,长臂一展,银制的枪口抵住了刚抬起头的士兵队长额头。
身体撕心裂肺的剧痛没让祁夜桥的动作有丝毫颤动,但他目光的微微涣散还是令自己的感官迟钝了不止一倍。
破风声自脑后传来,祁夜桥凝聚眸光将头一偏,电光石火之间,士兵队长一手握住枪管拖使枪口冲下,一道轻微的声响响起,队长冲势不减,咬牙猛地乍起撞上祁夜桥,在后者侧步躲开的间隙转身蹂上其鲜血淋漓衣物破烂的后背,另一手肘则发狠捣进了男人的颈椎,只听后者一声轻哼,士兵队长当即就被一股大力抛飞了出去。
祁夜桥手指痉挛,颈部的麻痹让他在这一刻动弹不了半分。
接着他再次被数人一拥而上死死按在了地上。
一股股钻心碎骨般的痛楚在全身炸开,祁夜桥指尖狠狠刮过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白痕。
杀了他们。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祁夜桥呓语出声,他的头被人用力按着,侧脸贴在冰凉的地面,呼吸间连气息都是冷的。
“杀……”
“杀啊……”
“杀——”
嘭——!
人的身体被高高抛弃又落下,砸在地面的闷响令此刻的空间时间瞬息中仿佛停止了流动。
嘭——!
又一声。
原本一直按住人的士兵们皆数退离,惊骇地望向自男人腰间破体而出的生物。
“‘一号’失控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心间顿时冰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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汌城东郊某处娱乐场所。
酒吧半掩的门透出扑朔迷离的闪烁灯光。
香烟与酒水的味道四处飘荡,绿男绿女们狂欢迷乱,随着电子DJ狂热震撼的音乐声疯狂舞动肢体。华丽的舞台上充斥着放纵的尖叫、糜乱的影子。
高朋满座、杯觥交错。
一派近夜生活景象。
夏辰面无表情左右错开晃荡到自己身边的男男女女,卫衣兜帽下的脸颊苍白无神。他熟车熟路走到吧台后方的休息室,在里面看到了正要夹指抽烟的叶铭。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见是夏辰,叶铭放下刚准备点烟的手,把烟和打火机都一并丢开了,拧眉不满地说。
男朋友走后,他就被夏辰赶了出来,想插手都没了机会。
夏辰看着他轻笑道:“闲不住。”
他的嘴唇有些干涩起皮,这么一笑,瞅着有些虚弱无力。
“坐。”叶铭看着他略显别扭的姿势,只好朝沙发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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