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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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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风眼皮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
安宇风耳朵连着脑袋,嗡嗡地响。
安宇风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尖叫的女人——
林暖暖,裙子裂了。
林暖暖惊慌失措,无头苍蝇一般蹬腿冲锋,试图扒住安宇风裤子站起来。
安宇风本来想扶林暖暖起来,却被扒住了裤子。
这样一来,安宇风准备向下伸的手,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腰带,试图缓和林暖暖的情绪“阿暖,冷静,先别叫了,松开我,我……”
我先扶你起来。
安宇风的话没有说完。
“刺啦”
“啊啊啊啊啊啊!!!!”
安宇风耳朵连着脑袋,嗡嗡地响。
于是他闭上了嘴。
林暖暖眼睁睁地、撕心裂肺地看着,自己的裙子裂到了大腿。
一块胸垫掉了出来。
抹胸上口一下松弛下来,裙子摇摇欲坠,要从林暖暖胸口滑落,林暖暖捂住胸口一边尖叫一边蹬腿。
然后。
又掉了一块胸垫。
然后。
安宇风裤子也裂了。
安宇风温和的假面有一丝皲裂。
此刻。
林暖暖绝望、无助、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像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离她远去,或者狠狠地嘲笑她!
她像一瞬间又回到了一个半月前那段黑暗的时光。
所有人都污蔑她、陷害她、不肯相信她。
所有人都像现在这样,冷冷地、毫无人情味地旁观她的不幸。
林暖暖死死捂住胸口,彷徨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惶恐地张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地太滑,鞋太高。
站不起来。
但心已成灰的林暖暖没忘记蹬了蹬腿,把掉出来的胸垫踢远了一点。
好装作不是她掉的。
林暖暖埋在臂窝,泫然欲泣。
谁来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呀?!!
林暖暖想呼唤安宇风的名字,可尊严又让她只敢把胸垫踢远而不敢抬头。
某一瞬间,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闪过林暖暖脑海。
不!
绝不不会是那个恶魔!!
她就是死,也不会接受那个地狱修罗的同情,让那个男人看她的笑话!!
可——
“暖暖。”
那一霎,林暖暖以为她出现了幻听。
那大提琴般低沉动听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声音,穿过奚落的目光。
狠狠击打在林暖暖心头。
霆!
我好恨,好恨你迟来的温柔!!
安宇风看了一眼放声哭泣的林暖暖,不露痕迹地皱起眉头。
实在丢人。
不该带林暖暖来这里。
只是林暖暖前几天反反复复纠缠,安宇风实在没有办法。
他与林暖暖,总归童年相识。
但安宇风发誓,如果来酒会前,他知道司徒长霆也会参与,他绝对不会答应林暖暖。
可为时已晚,现在后悔也没用。
安宇风忍住远离现场装作无事发生的冲动,脱下外套,想盖在林暖暖肩上“阿暖,别哭了,我们回家……”
一阵凉风从安宇风破碎的裤管中吹进,安宇风极不自在地将裤管碎裂的腿向后弯了弯。
正当安宇风手中的外套要盖在林暖暖肩膀上的时候,一只手横空出现,死死握住了他手腕。
安宇风抬头。
一个英俊高大,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死死盯着他,眼中仿佛饱含了浪潮滔天的仇恨。
安宇风转了转手腕,转不动,于是露出温和的笑“司徒总裁,您好。”
总裁眯起眼,泄露出极度危险的讯号,恨声道“你敢!!”
安宇风没听懂“您是说?”
总裁手劲愈大,握得安宇风手腕疼“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动我的女人?!”
安宇风一怔“您是说阿暖?”
总裁眼中涌现出骇人的杀意,几乎暴怒“我的女人,只能我动!!!”
安宇风露出无奈的笑意“您有所误会,我与阿暖只是相识,无意冒犯,您大可放心,松开手,带走阿暖。”
然而总裁死不放手,面容间的恨意嫉妒翻江倒海“林暖暖,是我司徒长霆的女人!!”
安宇风“……”
不知道是否是他错觉,在司徒长霆冲他喊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浑身一震。
安宇风只想司徒长霆放开自己的手“那您请。”
总裁无情冷酷,专断霸道“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安宇风笑容渐渐消失“那你先放开我,扶你的女人起来?”
总裁“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安宇风“你扶不扶?”
总裁“如果谁敢有动我的女人的心思,就必须承担后果!”
安宇风“你到底扶不扶?”
总裁狠狠一摇自己的满头白毛“好,有勇气,你不服,那你就等着!”
安宇风“……”
总裁一脸狠辣“你,记住,林暖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活着只能给我上,死了尸体也是我的!”
安宇风“……”
那一刻。
安宇风想的不再是司徒长霆是否可以松开他的手。
而是。
noblesse为什么到今天还没倒闭。
在那一刻。
安宇风也相信了林暖暖与司徒长霆曾经相爱过的这一事实。
世界上除了林暖暖,没有人能配得上司徒长霆。
秦政现在。
很尴尬。
已经尴尬得想原地变身,变成林暖暖的胸垫,被一脚踢进角落。
为什么安宇风也不按剧情来?
就只有他一个人对台词?
安宇风该说的不是“阿暖是我的”、“你配不上阿暖”、“我要带走阿暖”吗??
为什么变成了“你扶不扶”?
为什么?!
扶你妈。
秦政松开安宇风的手,生无可恋。
似有所感,秦政回头。
林墨羽在远处,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他。
心态崩了。
03害我。
秦政捂住了脸,闭上了眼,不愿面对现实。
但刚才不愿说话的安宇风此刻却不愿放过他。
安宇风扭着发疼的手腕,微笑问“司徒总裁,您怎么了?”
总裁慢腾腾地把遮脸的手从脸上放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安宇风。
安宇风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总裁盯了安宇风很久。
盯到安宇风浑身发毛。
总裁呲了呲牙,冷酷一笑“你这男人,竟该死的虚伪!”
“……”
安宇风陷入沉默。
“叭”
下一秒。
总裁后脑勺忽然遭受了来自于不明人士的重击。
总裁捂着脑袋扭头,恨恨道“林墨羽,你打我干嘛?!”
那个叫林墨羽的人下颏贴在总裁颈窝,手臂自然地搭上总裁另一侧肩头,侧过脸,在总裁耳廓边低喃“因为你蠢。”
安宇风莫名其妙,直觉出,那个相当高挑的女人似乎在……
向他宣誓主权?
总不会把他一个男人认成林暖暖吧?
不可能。
一定是错觉。
秦政被林墨羽分散了一点注意力,发烫的脸慢慢降下温来。
《豪门绝爱我的孩子是你的》此烂书有关于当下的原本剧情是整容归来的林暖暖,在陪伴安宇风参与酒会的时候无意又遇见了司徒长霆,司徒长霆一眼认出林暖暖,原地发疯,生不如死,想强取豪夺,夺回心爱的女人。
而林暖暖今非昔比,当场拒绝总裁,和男二号安宇风成双入对,留司徒长霆一人恨不当初、痛不欲生。
秦政把关键点数了数,自认已完成了一半左右。
‘03,这段过了没?’
03短暂的安静后,给出回应“预计判定在45左右,请您尽快完成剧情任务。”
秦政‘……’
这种感觉。
像期末考,你有可能及格,但成绩下来,59分。
被众人忽视许久的林暖暖心中涌起滔天巨浪
原来、原来……
原来霆竟是这样的在意她吗?!
原来霆终于发现了他不肯承认的爱意了吗?!
林暖暖一时恸然
霆,你发现得太晚,太晚了!
昔日的林暖暖已经死了。
那个一心一意爱你的林暖暖已经死了。
被你亲手杀死的!
不是我心狠,而是曾经的你比我更心狠!
林暖暖精神抖擞,眼泪也不流了,脚也不软了,从角落里摸出被踢出去的胸垫,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重新塞回去。
一拾裂到膝盖的长裙,林暖暖两只脚一踢,高跟鞋“叭叭”落地。
比林墨羽矮又怎么样?
林墨羽就算两米高,霆爱她吗?
呸。
下地狱的恶毒女人!
安宇风完好的裤腿又一紧。
“刺啦”
也裂了。
安宇风,彻底笑不出来了。
林暖暖拽着安宇风裤腿爬了起来,容光焕发地挽住脸色很差的男伴手臂,娇躯无限妖娆地贴近安宇风胸前,一撩头发,媚笑“司徒长霆,你也有今天!”
“叮!当前剧情点判定完成度50,予以通过。请您选择是否需要具体分析。”
魏寅庄只见刚才蔫了吧唧的总裁一刹那恢复了精神,面色毫不掩饰地感激,上前重重握住林暖暖的双手,点头鞠躬,沉声道“谢谢您!”
“???”
第28章 冷情的司徒总裁(28)
秦政最近几天重新翻了翻《豪门绝爱我的孩子是你的》这本烂书。
接下来的剧情是因司徒长霆在酒会上惨遭林暖暖无情拒绝; 此后日夜精神恍惚、无精打采,以致弯道翻车; 不幸罹受车祸,瞎了两只眼睛。
然后以残疾人的身份度过了将近六个月的剧情。
比如瞎着眼被捅肾; 瞎着眼二次车祸以致半身不遂,瞎着眼坐着轮椅去找林暖暖结果被扇一耳光; 又瞎着眼在原地半瘫半跪了七天七夜。
何其凄惨。
再读一遍; 细细品来; 秦政大受震撼
道路千万条; 安全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 亲人两行泪。
二十字箴言; 秦政发誓铭记在心。
所以秦政从酒会回来后开始,每天骑自行车上班。
今天; 秦政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进了noblesse的地下停车场; 把总裁的专属自行车停在总裁的豪车专用停车位上。
偶尔有恰好来停车经过的noblesse员工对骑自行车路过的boss投来畏畏缩缩的眼光。
总裁视若不见,一脸冷酷地翻下自行车。
无人敢向这位高高在上的顶头上司说一个字,只能匆匆路过、匆匆离开。
只有03锲而不舍。
03“秦先生,请您在近几天尽快恢复您原本的交通方式。”
秦政停好自行车‘我不。’
03“如果您拒绝行车出行; 此后的剧情就不能完成。”
秦政给自行车上锁‘我知道。’
03“倘若剧情无法完成; 由您承担全部后果。”
秦政揣好自行车钥匙‘行车规范,从我做起。’
03“请您尽快。”
秦政装死。
跟03学的。
能拖就拖。
别说六个月,瞎一天; 秦政也拒绝体验。
03重复几遍后无果似乎也放弃了警告; 于是秦政又成功地骑自行车下班了。
自行车强身健体; 低碳环保。
唯一的缺点是,公司离总裁西郊那处占地100000平方米的豪华别墅在卫星地图规划道路上距离356公里。
今早秦政四点起床,四点半出门,七点半骑到了公司。
来时秦政体验新鲜,浑身干劲,早上的空气仿佛格外美好。
然而六点下班,经历了03鞠躬尽瘁的工作指导,被强制劳务一天后,秦政已如垂暮老人般奄奄一息。
到达地下停车场骑上自行车的时候,秦政决心明天换地铁试试。
初秋的六点多,天已黑了大半。
秦政一人孤独的骑行过拥挤的市区,骑向上山的沥青小道。
这条卫星地图的规划道路,以秦政数个月的上班经验来看,十分陌生。
秦政平日上班下班虽从未刻意记忆过路线,但确定这条路线从前无论是他还是雇佣的司机,都没走过。
秦政不知道卫星地图是怎么规划出来的路线,但早上的经验已经证实,这条路虽然偏僻无人,但至少可以从总裁别墅成功通达公司。
所以去时秦政走的这条路线,回时也走的这条路线。
只是早上没感觉,到了晚上,秦政才发现,这条小路连路灯都没安。
黑不溜秋,除了隐隐约约的月光,几乎一点光都没有。
山边杂乱生长的野树在风中传递过来树叶的味道,投下晃晃悠悠、被无限拉伸的宽大影子。
山高路窄,秦政孤独骑车。
七点。
八点。
天已全黑,自行车自带的微弱灯光已经照不出几米外的距离。
秦政只能停下自行车,掏出手机,打开照明灯,别在自行车车把上。
但效果也不理想。
秦政调了调亮度和角度,也不理想。
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估计开导航加照明灯,撑不到回别墅的那一分钟。
那就算了。
还是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来接他吧。
秦政放弃了。
卫星地图上显示在目前规划道路中,当下所处地,距离西郊别墅剩余距离94公里。
这么短的距离,不会出车祸。
秦政自我安慰着,拨通司机电话“小李,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
忽然。
一片黢黑中,两道白光从拐角处出现,直直照向秦政这边。
秦政打着电话,被光刺得眯起眼。
风从天窗灌入车中,冷冷地吹起林暖暖的发,吹起林暖暖的泪。
瘦削的手指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林暖暖已忍不住泪如雨下。
不,不要!
她这辈子都不要再为那个恶魔流一滴眼泪!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林暖暖以为,在将近两个月前的那段无望的处境中,她所有的眼泪已经为司徒长霆流尽,可今天,林暖暖才满心耻辱地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在——
现在脱胎换骨的她,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想到那个男人英俊冷峭的面容,想到那个男人弥足珍贵的温柔……
她的心还会痛!
“给你发个定位,你按定位来接我……”
经行车辆远光灯太亮,秦政眯着眼停住话柄,一秒打开照明灯,向正疾驰而来的车辆照过去
兄弟,有人,小心点。
但那辆车的车主大概是瞎。
然后秦政眼睁睁看见昨天刚买的自行车一秒横尸宾利车前,几乎原地起飞,“嗖”地奔向了远方。
一个不愿起飞的车轮脱离了自行车,孤零零地向前滚了几米。
一共目测百余米的距离,宾利连速都没减。
而自行车离秦政,只有半米距离。
秦政西服衣角被风狠狠卷起,尘土扬了一脸,高速行驶的汽车路过暂时形成的气压差让秦政踉跄了一下。
秦政抹了抹脸。
原来。
骑自行车也不安全。
手机那边传来司机焦急的声音“总裁,您怎么了?”
秦政重新调到通话界面“我没事,等会儿我先给你发定……”
秦政又卡了。
他看见。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1
像回应秦政那落在1上的视线,下一秒,手机闪了一闪,黑屏了。
秦政“……”
泪水愈发凶狠,模糊了林暖暖的视线。
行驶过空无一人的山路,林暖暖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曾经她与霆的相遇
也是在一处盘盘曲曲的山路,在一片尘土火光中,在重重危险中,她冒着生命危险,将昏迷在车中,马上要被火焰吞噬的霆。
那时的她,何曾预计到,那个恶魔是她的地狱,是她的牢笼,是她挣不开逃不走的孽缘开端!
脑海中那张俊美如天神的面孔将林暖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捆绑的几近窒息——
她悔,悔那日在命运的安排下与那个恶魔相遇!
悔她将霆从生命垂危间拉了回来!
林暖暖黯然泪流,眼泪啪啪啪地掉在方向盘上。
似是痛太深、太重了,林暖暖不禁闭上眼,仿佛霆便在她眼前,抱着她,温柔地一遍遍吻她。
曾经他与她的同居,那是一段如何美好的时光!
林暖暖一边回忆,一边情不自禁地撅起了嘴,仿佛男人霸道的吻已落下。
可林暖暖痴痴地闭眼噘嘴了许久,却一片空茫。
泪从眼角滑下。
人世间最伤最痛的四个字,无可胜于物是人非!
那颗本以为早该麻木的心,在这一秒,又翻江倒海地痛楚起来。
林暖暖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直到下一秒。
“哐啷”
不能呼吸的林暖暖发现,她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伴随着“咔嚓”的碎裂声。
林暖暖一下骇得小脸惨白,睁开了眼,嘴也不撅了。
满心苦痛一刹那转变成恐惧。
颤抖着把车速一点点放慢,林暖暖恐慌地从车后视镜中看了后面的马路一眼——
一辆近乎破碎的自行车倒在路边,车轮掉了一个,另一个轮子孤零零地被撑在顶上慢慢转动。
她、她撞到人了?!
林暖暖浑身冰凉。
慌乱惊惧一霎如滔天巨浪,整个淹没了林暖暖。
林暖暖骤觉孤苦伶仃,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无助、可怜,却无人愿意施于援手,都想冷冷地看她笑话,把她推进更黑更深的深渊。
于是。
林暖暖然油门一踩,加速逃窜了事故现场。
秦政沉默地看着那辆宾利“嗖”地路过,又“嗖”地离去。
从他世界路过,带走了他的自行车。
默默走出去几米,秦政捡起掉下来的自行车轮,冷酷问‘03,我该怎么办?’
03“……您可以在此等到天明。”
夜间风吹动了秦政头顶的白毛“我当然知道。但问题是手机没电了,明早我也不认路。”
03“……”
秦政一手提着车轮,另一只手摁住了手机开机键。
开机。
亮光一闪。
重新关机。
甚至来不及把开屏密码输进去。
真的没电了。
或许他之前不该开照明灯。
秦政望了一眼一片黢黑的前路,稍感彷徨。
如果那辆宾利没有出现。
秦政能及时把定位发给司机,让司机赶过来接他——
可惜没如果。
秦政看看前路,又看看后路,决定猜着向前走。
能走到哪算哪,先下山再说。
原地等待不靠谱。
宾利车主记得打急救电话的可能性约等于为零,而除了那位带走他自行车的车主,没人知道他在哪。
行车不规范,受害人两行泪。
作为一名信仰马克思的自然学科优秀学生,秦政不信鬼神,也不怕黑。
所以秦政颇有兴致地一边走一边说,拖着03聊天聊了半个小时。
直到半个小时后。
秦政隐隐觉得,他好像越走越高了。
站在沥青小道的尽头,往前一步便是土石路,秦政闭上了嘴。
这路不对。
‘03,我现在在哪?’
和秦政聊了一路的03开始装死。
‘不对,我记得我上午去的时候,经过的山路都有沥青。’
03继续装死。
‘而且西郊的别墅在山下……我现在好像越走离山顶越近了。’
03装死。
山顶风大,秦政屹立风中,开始思考
要不,先就地睡一觉?
22:36
魏寅庄手机响了。
他刚刚走出浴室,未干的发垂在后背,透明温热的水珠从颈项淌到胸膛,沿腹肌蜿蜒向下,额前的发也将水珠从他额头落向笔直的鼻梁,划过唇角,滴垂在下颏上。
魏寅庄舔了一下湿漉漉的嘴唇,接通。
是司徒长霆的司机。
听起来很焦急“林小姐,总裁好像出事了!”
擦拭头发的手一停“什么意思?”
司机没听见林墨羽的声音,反而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也吓了一跳“请问您是谁?让林墨羽小姐接一下电话好吗?”
男人声音听起来过于冷硬,缺少人情味,像不容缓和的命令“说清楚司徒长霆的事。”
司机犹豫了一瞬,答“今天八点多,总裁打电话,说发定位让我去接他,但话没说完,好像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总裁那边的讯号突然就断了,再打也打不通。现在联系不到总裁,也不知道总裁在哪,我已经报案了。麻烦您能转告给林墨羽小姐……”
下一秒。
通话结束。
被摁断电话的司机愣了一下。
衬衫、长裤、腰带、鞋。
穿好衣服,随手拉了一件外衣,出门。
04听起来稍显惶恐“你……你要干嘛?”
9楼到1楼。
魏寅庄走出电梯,简短答‘找人。’
“找司徒长霆?”
‘嗯。’
04一惊“b市这么大,你去哪找人?我都不知道司徒长霆在哪……”
魏寅庄脚尖一点,像失去重量,在隐秘的黑暗处轻捷跃过数十米,嗤笑‘你找不到,与我何关?’
04预感不妙“科学世界,这个世界不存在怪力乱神的东西,你不能用不科学的东西……”
但04的话,越说声音越小。
海藻一般的卷曲的长发消失不见。
男人恢复了04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高身,短发,像一柄锋利的、抵在人咽喉的剑,望人时高高在上,有轻而易举掌弄人性命的傲慢。
男人背对着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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