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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快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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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秒半秒之间,秦政模模糊糊看见凤倾月自檐顶跃下,风鼓起衣摆,他衣靴俱黑,在夜空像展翅盘游的鸱鸮。
下一秒。
秦政被接住了。
凉风把秦政手指都吹得冰凉。
秦政愣了半天,抬头。
他看见刚才看明明在他上面的凤倾月,却先一步着地,接住了他。
“嘶——”秦政倒吸一口气,“你怎么接住我的……不对,你他妈把我扔下来干嘛?!”
秦政终于回过味来凤倾月刚才做了什么,当即大怒,在凤倾月接住他的手臂间开始挣扎,但蹬腿太娘,秦政只能仰卧起坐,腿弯勾住凤倾月手臂,试图像勾单杠一样挺腰凭空坐上来。
但失败了。
凤倾月倒仍秦政折腾,凉凉道“你说一遍刚才的话,我把你从楼顶丢下来一遍。”
秦政怒目相对“我说什么了?!”
凤倾月皮笑肉不笑“你认为呢?”
秦政吸了吸鼻子,悍不畏死“放我下来。”
秦政负隅反抗到最后一秒。
但仰卧起坐失败了。
一番折腾,在凤倾月回答秦政前,秦政在凤倾月怀里翻了个面儿,原本是脸朝脸被托在凤倾月手臂间,现在秦政脸朝地。
“疼疼疼疼疼!腰折了……”
“……”
魏寅庄实在熬不住这傻子,只能把原地翻身的镇北王放了下去。
他也仅仅是不想见镇北王与凤倾离牵连太久罢了。
镇北王终于得了自由身,连忙跑出去数丈,到远处整理好了衣襟腰封,才向魏寅庄这边觑了几眼,又悄悄走回来,正色道“说实话,我觉得,我得问你几件正事了。”
魏寅庄闻言嗤笑“正事?”
镇北王又悄悄凑近了一点,翘起脚搓了搓魏寅庄头顶“比如嫁人生儿,相夫教子……”
话没说完,镇北王就被“叭”地打到一边去了。
镇北王捂着脑袋自闭了一会儿,又卷土重来,但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再去搓魏寅庄头发“你怎么来的这里?”
魏寅庄偏过脸,语气寻常“睁眼闭眼之间。”
镇北王听了皱了皱眉毛,似乎想起很多想说想问的事,但最后镇北王犹疑了半天,仅仅问“你也不清楚吗?”
“算是。”
镇北王茫然地站了半晌,又问“你是变成相府三小姐了吗?”
“算是。”
从林墨羽变成凤倾月一事,一旦被那个傻子知道,魏寅庄预想那傻子应当有很多事要问他。但魏寅庄又等了许久,也没再等来镇北王第四个问题。
“问完了?”
镇北王懵懵懂懂点头“应该吧。”
魏寅庄忽然笑了。
这傻子比他想象的还傻。
那三个答案不问自知的问题,能推测出什么呢?
于是,他问“那你呢?”
镇北王被他一问,怔了一下,随即笃定答“和你一样。”
不知晓别人的情况,也无意让别人知晓自己的境地。
镇北王问得愈少,一句“和你一样”反馈回的信息也愈少。
可也不能求全责备镇北王在隐瞒什么。
魏寅庄安静地注视了镇北王片刻,也没有再说什么,捏了捏镇北王耳朵。
镇北王眼睛不自然地挪向一边,似乎想闪避过去,但最后还是没有躲开,魏寅庄捏住的耳朵有点热。
回王府时。
秦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下午出王府,他不是出去找凤倾离回来完成“夜夜欢宠”的月常任务的吗?
于是。
是夜,镇北王妃所居住的云麓阁,尖叫至晨曦。
清晨,秦政顶着黑眼圈和嗡嗡作响的左右两边耳朵,穿戴好朝服,上朝去了。
秦政真的困。
特别是在去上朝的路上。
道理像是每天起床上学,最困的时候不是在洗漱吃饭的时候,而是去上学的路上,以及自习课程即将开始的时候。
以及上课后到下课前之间的所有时间。
朝间,秦政立在朝臣前列,持笏昏昏欲睡,宣文帝问时,秦政一律“皇上英明”、“皇上神武”、“皇上神机妙算”。
吹得两侧朝臣看疯子似的看秦政。
秦政不为所动,意识昏沉。
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朝结束了。
不知道谁搡了搡原地睡着的秦政,焦急道“王爷,陛下宣您过去!”
秦政晃了一晃“去哪?”
“勤禄阁!”
秦政又晃了一晃“勤禄阁是什么东西?”
“……”
一刻钟后。
秦政在勤禄阁中跪礼,瑟瑟发抖“臣……参见陛下。”
现在。
秦政醒了。
三月初二,宜去世、殡葬、入土。
大凶。
似乎上次来时,宣文帝也在写字。
宣文帝慢条斯理地将墨笔递给一旁的宫人,轻声道“阿擎不必如此拘束,起身罢。”
宫人收好笔墨,替宣文帝净手后鱼贯一般退出了勤禄阁。
几恍神的功夫,勤禄阁竟只剩下了秦政与宣文帝二人。
秦政一边乖乖起来,一边问03‘司马天擎打得过司马瑾的吧?’
“请您自行探索。”
‘……’
什么垃圾系统。
宣文帝重新坐回桌前,温和地望着几尺外站着的秦政,像是在端详。
没人开口。
宣文帝没说话,秦政也没吭声。
秦政不知晓宣文帝在想什么,只勤禄阁寂静一片,静得压抑,愈静似乎勤禄阁中空气便更沉重上一分,宣文帝的目光像融进了沉沉郁然的雾霭,秦政什么都看不清。
秦政被盯得头皮发麻。
‘03,我要死了的话,有什么后果吗?’
“重来一遍,您无需担心。”
‘呵。’
终于。
宣文帝慢慢道“阿擎,过来。”
嘶——
他错了。
秦政悔不当初。
昨天,陵恪说得没错,是他狗急跳墙、墙上开花。
居然用了03从网上给他下载下来的同人本。
现在,朗诵完同人本,他要gg了。
秦政对宅斗宫斗朝斗一无所知,他只是个纯粹的数学系学生,连偶尔看的小说都是可怜小地球如何逃脱魔鬼大太阳的魔幻主义乡村未来爱情故事。
现在,秦政慌了。
数学救不了他。
魔幻主义乡村未来爱情故事,也救不了他。
秦政蔫蔫巴巴走过去,乖乖喊“皇兄……”
现在再绷司马天擎的人设已经不现实了。
火上浇油。
但秦政还有一丝犹豫。
‘03,你说我现在再装出镇北王传闻中的样子,是不是会好一点?’
“请您自行探索。”
‘……’
“嗯。”
秦政一时茫然,又忙着与03对话,没听见宣文帝已经应了他一个字,又梦没醒似的,重新喊“皇兄。”
宣文帝露出一丝平静的笑“阿擎好久没喊过朕皇兄了,今日要一次补回来吗?”
秦政“……”
等等。
好久没喊司马瑾皇兄。
但上次秦政喊的还是皇兄。
意思是——
司马天擎以前不喊司马瑾皇兄。
这他妈。
掉马了。
秦政枯了。
并闭上了嘴。
说一句错一句,少说一句少错一句。
秦政沉默地低下了头。
然后秦政在宣文帝那张金丝楠乌木的镂龙桌案上,看见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箭袖黑衣,乌青腕甲,姿仪风流,居绢本左侧,踏着一块似石非石,只有几笔勾勒,又像是白色卧兽的东西,挽一轻弓向右意欲射下什么。
右边亦只用朱砂勾涂出寥寥几笔,像是只红色雀鸟。
秦政一震。
这少年,长得真像镇北王。
而且没画嘴。
秦政直勾勾盯着少年嘴那处的空白,吸了吸鼻子。
宣文帝坐着,秦政站着,所以看秦政时宣文帝要仰着脸,可宣文帝也不在意,隔过桌案轻轻牵过秦政的手,道“阿擎来得太早,朕还没画完……阿擎来帮朕画完这幅画好吗?”
秦政头皮炸开一片,舌头和脑子一样僵硬,宣文帝这么一说,秦政卡住了。
回答什么?
不清楚。
拒绝吗?不行。
可要帮宣文帝画完这副画,难道要亲自提笔给自己添一张嘴巴?
有嘴还不如没有。
秦政卡了半晌,憋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皇兄英明神武,臣不敢妄动。”
宣文帝神色不动,平和笑道“阿擎少年时的画像,有何不敢动?”
“不敢动。”
“阿擎,来,到朕这边。”
“不敢动。”
“……阿擎莫怕。”
“不敢动。”
宣文帝“……”
秦政已经自暴自弃。
但宣文帝嘴边的笑意从未消减下去过半分,他站起身,松开秦政的手,转过桌案到秦政身旁,抚过秦政发顶,含笑道“转眼你已与皇兄一般高了……大周的镇北王,朕的战神,怎会说出‘不敢’二字?”
秦政自闭了。
然后斩钉截铁“不敢动。”
“……”宣文帝沉默了半晌,像在细细思虑一件事,许久,宣文帝取下一只笔递与秦政,“我与阿擎已许久未曾亲近了,我亦心下内疚。不若如此,阿擎若是不会画,我来教你如何?”
秦政咽了口口水,苦哈哈接过笔,胡乱答“谢主隆恩。”
宣文帝像是被逗笑了似的,自然地将秦政鬓间的落发挽到耳后。
秦政吓得握笔蘸墨的手一抖。
“阿擎会画画吗?”
“不会。”
“那阿擎以前画过画吗?”
“没。”
“好,我来教阿擎怎么样?”
“不敢动。”
“……”
“皇兄我错了,您请。”
说教画画。
是真的在教画画。
宣文帝从背后过来,攥住秦政握笔的手,一笔一笔带着他走势转锋,在秦政耳边轻声细语丹青用色构图。
直到出宫时,秦政脑子都是懵的,鼻尖似乎还有宣文帝身上的沉香气。
也直到出宫时,03除了颁发任务外,罕见地主动与秦政搭话
“秦先生,您或许有兴趣了解一件事。”
秦政还沉浸在自己须尾俱全出宫的不可思议中,看03也格外顺眼“说。”
“宣文帝要求您完成的画像中,镇北王居左,为武官一侧,脚下乃大周一品武官朝服之象白虎,所射右侧,乃文官一侧,所射右侧之物,乃大周一品文官朝服之象朱雀。”
“所以呢?”
“画中行为,等于谋反,请您多加注意。”
秦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6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7)
小桃今天很绝望。
像过去小桃伺候凤倾离的六年中; 眼睁睁看着二小姐凤倾离风雨无阻地出门,然后被打回来,出门,被打回来的每一天一样绝望。
昨夜; 镇北王来了; 二小姐尖叫了一整夜。
小桃听了一整夜,听到毛骨悚然、辗转难眠。
但如果二小姐尖叫一整夜、王妃阁苑中所有下人陪着失眠一整夜,能让二小姐第二天在床上好生休息养伤; 小桃甘之如饴。
只是天不遂人愿。
“小桃,蹲下!本王妃要出王府!”
凤倾离今日换掉了昨天那件紫缎底绣金海棠的衣裳,换上另一件红底织锦牡丹瑞纹衣裳; 还换了一套金枝牡丹步摇; 站在墙根底下,优雅地欣赏着自己那双纤纤素手; 清风吹过,整个人哗啦作响。
小桃昂起脸看了看一个半高她的府墙,枯了“王妃,你把奴婢踩死,也爬不上去。”
凤倾离闻言不甘地抬起白皙精致的下巴; 死死盯着那将她深深锁死在镇北王府的府墙——
上一世也是如此,她,这般惊才绝艳、貌冠天下的女子; 在这深深府墙中; 苦苦无望地锁了一生!
这一世; 她要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以一个纤质弱流女子,搅动这天下风云,让天下男子都为她倾倒,狠狠报复欺辱她一世的狠毒庶妹、无情父亲,还有那留她一生孤苦伶仃到最后竟一杯鸩酒结果了她的镇北王!
想起镇北王,凤倾离贝齿紧咬,一阵胆寒
昨夜,她已猜到那个俊美无俦、骇人如斯的公子绝非常人,但谁料得他竟便是她上一世活了二十五年都未曾见到的镇北王?!
呵。
以那个铁血无情的男人手段,纵然昨日已被她蛊惑到意乱神迷,险些与其他男人大打出手,但恐怕她置身在这王府中,无所凭依,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且莫说以后,就只这几日,她每夜都神思不宁、梦魇整夜!
夜夜像是坠入了十八层阿鼻地狱般可怖,半梦半醒,不知身在何处。
镇北王府,她凤倾离不会再继续停留!
凤倾离好一阵思量,忽地想起
前世今生,她与镇北王虽为夫妻,却素未谋面。昨夜若镇北王不说,她亦不知晓那男人便是镇北王……
那如此来说,镇北王也理当不识得她!
凤倾离喜不自禁若镇北王不知晓那个倾国倾城、让他一见倾心的佳人便是自己的王妃,那她岂不是可以一边掩盖住她的身份,一边在外继续蛊惑镇北王,直到让镇北王对她死心塌地为止。
其间,再以她世所罕见的才华和美貌,去结交青年才俊,发展出强大势力,待时机成熟,脱身王府,狠狠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凤倾离大喜,暗思自己果然卓尔不群。
她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便理当命中凤凰浴火涅槃,直上九霄,而非在这方寸王府间,做一只权贵人家金笼子的金丝雀儿!
凤倾离大喜过望,连连催小桃“快蹲下蹲下,本王妃要出府办大事!”
小桃想前几日的她还是太天真。
她以为二小姐每日身残志坚、负伤出门然后挨一顿毒打,已经是她一个奴婢要面对的最糟心的境地了。
但现在小桃才发觉。
至少前几天凤倾离,还走正门出去。
而现在。
要踩着她翻墙。
小桃神思恍惚“王妃,您走正门不行吗?”
凤倾离闻言竖眉“贱婢竟敢质疑本王妃?!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本王妃若不想让旁人知晓本王妃出了王府,是该翻墙走还是走大门?!”
三两个路过的浣衣奴婢闻言悄悄觑了一眼凤倾离,然后抓紧加快步子走了。
小桃“……”
凤倾离恨声道“小桃,你变了!”
小桃“……”
凤倾离“你蹲不蹲?你若不蹲,日后本王妃便不再是你的主子!”
“……”
终于。
两个小桃之前买白菜种子认识的丫鬟,路过时好心,合力从墙根几丈外搬来一张石桌,福了个礼又溜了。
凤倾离剜了一眼小桃,冷哼一声爬到桌子上,哼哧哼哧向墙顶拱“小桃你去墙对面接着点本王妃!”
小桃“……”
秦政回王府时,远远看见一个红釉金花瓷瓶挂在王府墙顶,一半在墙外,一半在墙内,蠕动来蠕动去,忽地一个猛子掉下来半截。
隔出数十丈,秦政听见昨夜他听了一夜的连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桃,接住本王妃!!!!”
与那红釉金花瓷瓶距离几丈,是王府正门。
正门旁的偏门闻声冒出来一个粉衣裳小姑娘,慢吞吞往旁边走,边走边喊“王妃抓紧,等等奴婢!”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王妃抓紧,等等奴婢!”
“啊啊啊啊啊!!小桃救我!!”
“王妃抓紧,等等奴婢!”
“贱婢快来接住本王妃,本王妃要跌死了!!!!”
“王妃抓紧,等等奴婢!”
……
狠辣如斯!
秦政远远瞧着那粉衣小姑娘,倒吸一口冷气。
只几丈距离,粉衣小姑娘挪了半刻钟。
半刻钟后,粉衣小姑娘终于抵达红釉金花瓷瓶身边,把挂在墙上,两只脚离地一尺的红釉金花瓷瓶,从墙顶扒了下来,关切十分“奴婢来晚了,王妃您没事吧?!”
红釉金花瓶冷哼一声,扶正了头顶步摇,捏起玉葱似的手指“贱婢扶好本王妃!”
粉衣小姑娘连忙扶住红釉金花瓶,不胜惶恐“王妃注意贵体!”
二人,一趾高气昂,一低眉顺眼,向秦政这边走过来。
秦政一跃,登到树顶,蹲在枝丫间低头看着凤倾离主仆俩走过去,问03‘凤倾离出王府做什么?’
“偶遇凤倾月。”
秦政噎了一下‘然后?’
“原文女主角重生后第二次偶遇凤倾月的相关剧情截取文本已上传,请您自行查看。”
秦政懒得看‘你概括一下?’
“凤倾离在酒肆顶楼,高高俯视着芸芸众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繁华尘世,十丈软红,却无一人与她心心相系、心有灵犀,她一生孤苦彷徨、无依无靠,哪怕到了今日,她所能依仗的仍只有她一人,何其可悲!……”
“……凤倾离倚上那阑干,痛快饮酒,放肆不羁,琼液沾湿她深秋冷枫一般火红刺目的衣裳,春风是暖的,她的心却是冷的!从上一世,冷到今生!……”
“……凤倾离红唇间逸出一丝讥笑,那一瞬,她倾倒众生、无人可及的美,像高山之巅屹于寒风中被血染透的冰莲,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忽然,凤倾离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骤地,燎天的仇恨从她心中燃起——凤,倾,月,我凤倾离,此生不会再让你好过,血债血偿!……凤倾月娇笑着向凤倾离走来,眼底似有一丝畏惧,却强撑着假笑,讥嘲‘这不是王妃姐姐吗?’……”
……
03念了一个小时。
秦政听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03还没念完。
秦政艰涩问‘停,你他妈到底念了件什么事?’
03闻言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毫无感情地朗读。
‘……’
‘别念了,别念了……停停停!你直接告诉我,现在凤倾离和凤倾月在哪。’
“凝香阁。”
‘在哪?干嘛的?’
“如果您想前往凝香阁,请向右转身150°,向南直行1376米,路口东转,直行564米,路口南转,直行987米……即为凝香阁。青楼。”
秦政‘……’
经过连夜创作,04目前已经完成了《邪王独宠不负痴狂不负卿》的镇北王视角原定一百八十万字同人延展注释的——
九分之一。
在04准备开始九分之二创作的关键时刻。
它收到了一封邮件。
判决系统的业绩警告。
显然,寄宿在这个从不做任务的垃圾宿主身上,04能苟到今天的原因只有一个。
判决系统对宿主的清空作用无效。
连带着它也一起苟了下来。
现在,经过数据分析,判决系统对04下达警告如果继续消极怠工,一旦04目前宿主与04结束寄宿关系后,立刻对04进行数据清空处理。
04吓得卡了一夜的文。
翌日。
04从凌晨求到早晨,从早晨求到上午,求到枯萎“大爷,咱做个任务行吗?”
不理它。
“做一次?就一次?”
不理它。
“就……念念台词?”
不理它。
“大爷,求求你了!”
不理它。
04求了一上午,最后自闭结尾。
但04没自闭多久,忽然发现宿主良心发现,自己去了凝香阁。
一开始04感动得哭哭啼啼,哪怕宿主根本没搭理过它,04都没在意。
但发现本段剧情外的镇北王也不知缘故地出现在凝香阁时——
04发现,宿主良心发现好像不是因为它。
是因为镇北王。
上个世界宿主就好像和男主角司徒长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乱七八糟、欲盖弥彰。
这个世界难道还要旧路重走、重蹈覆辙、不肯悔改、老调重弹?
04不敢比比。
秦政赶到凝香阁时,凤倾月与凤倾离都还没到。
于是秦政开了一间楼上的雅间,听人弹着曲儿,一边回忆一边去翻03从原书中截取出来的剧情片段。
秦政原本便看过一遍,大致翻了翻文本,越过03朗读的成串废话,看出这段剧情是原书凤倾离偶遇十三绿帽之三的内容。
越过了之二司马瑾。
到了之三右相白见容。
具体内容如下
继续出门挨打的凤倾离再次偶遇凤倾月。
经上次毒打凤倾离不成反被凤倾离打脸的凤倾月怀恨在心,一遇凤倾离,当即使了数名小厮,将凤倾离五花大绑,二两银子贱卖进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凝香阁,要求今日贱卖凤倾离,五十文一次,今天接客四十名。
凤倾离吓得魂飞魄散,在衣衫凌乱、引臂高呼的关键时刻,被路过凝香阁的当朝位高权重、如芝兰玉树的右相白见容所救。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至镇北王头顶绿帽十三顶。
凤倾月再次毒打不成反被x,五十文一次贱卖、排队四十名的凄惨女人变成了她自己。
秦政不清楚那四十个排队上凤倾月的兄弟一次多久,但书中描写,太阳落山前,凤倾月衣衫破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恍恍惚惚地从凝香阁里出来,晕倒在相府门前。
秦政看了这段剧情倒吸一口冷气。
并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系统界面右下角的时间
现在13:02
如果凤倾月从凝香阁出来的时间算17:32,四个半小时共二百七十分钟,一个人平均一次不到七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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