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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快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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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直直盯着秦政,抬了抬手。
羽林军收刀,分列在宣文帝两侧。
秦政低头看不见宣文帝的表情,只听见宣文帝的语调依旧温和镇定“是朕日日身处宫廷,愈发经受不起风波。阿擎不必自责。”
秦政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继续瞎编“不敢不敢。”
“阿擎只需要和朕说说,这位姑娘是?”
秦政忽然想起来今天小老弟穿的不是男装。
只是小老弟穿女装一点都不娇柔可人,所以秦政没注意。
秦政稍有宽慰“是相府三小姐,是……”卡了半晌,秦政头皮发麻地硬接,“是臣心仪之人。”
此话一出。
宴席中左相和经平侯及其长子绿了脸。
“阿擎有心仪的人了?”
秦政“……”
说一遍已经不容易。
别让他重复。
秦政一阵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之一。
这一恍惚。
恍惚到了宴席过半。
宣文帝不知缘故竟宽恕了秦政,也宽恕了连行礼都未曾有过的凤倾月,还宽恕了吓得出来跪罪的左相。
凤倾月最后破例坐在秦政身旁。
百花宴照常。
秦政蔫蔫巴巴地连镇北王威仪都懒得装了。
凤倾月面无表情,也不看弹琴起舞的女子,也不看席间臣僚,他只低着头,攥着秦政手腕,像在忍耐着什么。
秦政被握得手腕疼,便扭了扭,小声道“疼。”
“忍着。”
秦政不快乐“我疼怎么忍?”
凤倾月终于侧过脸,松了攥在秦政手腕上的手,掌心贴在秦政左脸贴近下颌线的地方,像又重合上宣文帝碰过的地方。
凤倾月贴过来。
他从不会将宫宴上如此亲昵的举当是否妥当当做一件值得考虑的事、也从不会在意此刻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秦政说不具体。
但隐隐感觉,从过去的林墨羽,到现在的凤倾月,对旁人,或说基本对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展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
有时像是宽容,但那不是真的宽容。
秦政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但凤倾月一开口,又一下拉回了秦政注意力
“我想让所有与现在的你有名义上任何关系的人,都死在你面前。你可以让我忍住吗?”
凤倾月声音很低。
像永远在唇舌间含了一丝隐晦的欲望。
秦政一怔,像没听清“什么?”
凤倾月笑了笑,咬在秦政耳廓上,哑声道“乖,让我忍住。”
秦政“……”
他分不清小老弟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但细细回想,小老弟好像没和他开过玩笑。
秦政吸进一口凉气。
这。
剧情不对。
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秦政本人也不很清楚。
所以秦政不清不楚地想了好半天,才艰难又慌张地问“大哥,我需要做什么吗?”
凤倾月把秦政耳廓咬出一点血珠,没有回话。
秦政疼,但也不敢比比了。
镇北王端着酒樽,耳朵整个儿都是红的。
魏寅庄咬在镇北王耳廓上时,镇北王小声地吸了一口气,却可怜巴巴地握着酒樽连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也不敢看其他人。
像害羞极了,但又不愿意面对现实。
愈是这样。
便愈不满足。
魏寅庄想带走这个傻子,谁也不能碰。
以前魏寅庄从未发现过他是独占欲如此强的一个人,也从未发现过他是如此容易被引起嫉妒情绪的人。
许多情绪都是共通的。
一旦有了欲望,便会不自觉的嫉妒,有了嫉妒,便想要的更多,更不满足,向更进一步,对一切能引起嫉妒的因素敏感到。
只想独占。
秦政枯了。
小老弟一来,出事的一定是他。
其实今天凤倾月虽然和秦政距离过近,但其实也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严重的事。
但和凤倾月坐在一处,近到好像呼吸都要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秦政根本忍不住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
这不怪他。
主要因为前几天凝香阁小老弟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好、阴影也罢,超出秦政接受范畴了。
哪都不行。
只能用手。
当天傍晚,秦政恍恍惚惚地回了王府。
并当夜凌晨睡着的不足一个时辰中做梦,梦见小老弟把想做的事在他身上做全了。
而且。
因为秦政没有相关方面的现实及观影经验。
关键阶段,秦政的大脑自动把他和小老弟模糊成了两个火柴人。
反正就是告诉秦政,他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梦,但梦里具体什么样子,秦政可以凭借火柴人自行想象。
秦政吓得第二天又恍惚了一天。
又忍不住回想一遍,秦政萎靡地半阖上眼。
装作已经去世的样子。
世事与他无关。
但——
“叮!检测到凤倾离已上场舞蹈,请您完成相关神态变化任务。”
‘……’
“请您尽快。”
‘……什么任务?’
03冷漠地开始朗诵“……青丝寸舞、腰肢低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这个仿佛聚下所有月辉的绝世佳人身上!男人们痴迷地盯着她柔美的身段,如狼似虎,女人们嫉妒地咬碎牙齿,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比她们美了太多太多的女人!……”
秦政‘……’
03“镇北王痴痴地凝望着那个上辈子他亏欠良多的女人,狠狠地皱起眉,竟对席间与他共享佳人舞姿的男男女女不满起来……但视线每每触及那个月宫仙子似的女人,镇北王又松下了眉头……瞧见皇兄司马瑾竟也目露惊艳,镇北王挑了挑眉,但随即又皱起眉……好不容易眉心舒展,看到西戎部落的首领呼延察,镇北王挑了一下右边的剑眉,冷笑一声……”
“……镇北王的几乎将眉心蹙成一座山,眉毛拧在一起,直到把右相瞪得回过神来,镇北王才小孩子似的松下眉头……被大周誉为战神的男人挑挑眉,邪笑起来……又松下眉……又皱起来……挑一挑……拧成结的眉头……”
秦政‘……’
03实在用心良苦。
因为它提前了二十分钟朗读。
读完,凤倾离上一个姑娘才怯怯地退下去,凤倾离叮叮当当、哗哗啦啦地上了场。
‘这他妈有病吗?’
“请您尽快完成。”
秦政强行深呼吸一口气,先皱起眉来。
“狠狠皱起眉。”
秦政皱得深了一点。
“松下。”
松下。
“上挑。”
上挑。
“皱起。”
皱起。
……
乐曲越来越快,03魔鬼一样越来越快。
秦政心态崩了。
白见容注意到镇北王时,镇北王不知因何故,忽然开始皱眉松眉,松眉皱眉,偶尔左眉挑一下,右眉挑一下。
发现镇北王异常的不仅是他,还有宣文帝和许多离得近的同僚。
众人皆面色古怪,但除了宣文帝没有一人敢盯着镇北王看。
白见容也几乎要忍耐不住观察镇北王到底发了什么疯。
是因为王妃不顾百花宴规定,分明已嫁作人妻却上席间舞蹈吗?
未必。
镇北王与王妃间亲密虚名在外传得极盛,却实疏远。
鲜少有白见容想不通的事。
但今天有了两件,都关于镇北王。
陛下该开口了。
白见容垂下眼睑揣度。
但在陛下开口前的那极短的几瞬,镇北王忽地站起身,躬礼道“皇兄,我可以向您的侍卫借把快刀吗?离席一会儿我就回来。”
陛下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神色如常,笑着应了镇北王的请求。
白见容一清二楚,镇北王要拿着这把刀离席去哪、做什么,或许还有许多琐碎的别事——
一丝分毫都不会漏在宣文帝耳目外。
白见容喝下一杯酒,神态从容,一夜都未变过。
半刻钟,或者一刻钟后。
镇北王回来了。
宣文帝一怔。
看见镇北王的臣僚亦怔然。
白见容撩起眼帘向镇北王看了一眼。
然后也愣住了。
镇北王。
居然。
把眉毛剃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0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11)
镇北王重新入席; 面色如常。
仿佛剃了眉毛的不是他本人。
白见容终于蹙了一下眉; 放下酒樽。
他想不通的事,又多了一件。
鲜有男子剃眉; 大周及前朝的风俗刑律中亦未有过有关于男子剃眉的特殊含义。
白见容只知许多女子为了描眉会将双眉剃去。
难道镇北王是欲以女子行为,女化自身; 向陛下表弃兵权而为廷上宠臣之心?
可大周战神如何会做这样一个决定; 又如何会在宴席间毫无预兆、众目睽睽中履行这样一个决定?
白见容想不通。
宣文帝也想不通。
两人各有心思。
但区别是; 宣文帝会问,他像关切极了; 望着镇北王; 温厚道“阿擎缘何忽然离席剃眉?”
魏寅庄也望着镇北王,眉目淡淡; 看不出情绪。
只在宣文帝开口时; 魏寅庄抬手; 指肚抚过镇北王生来优渥的眉弓,眉毛剃得还没很干净; 留了许多细茬。
但魏寅庄只将将碰到镇北王时,镇北王便浑身一震; “叭”地一下打在魏寅庄手上; 苦大仇深地捉住他的手拉了下去,向宣文帝眨了眨眼; 慢一拍地想起来起身行礼; 道“回陛下; 热。”
宣文帝“……”
清浅的月辉温柔地洒在席间那个踏着拍子舞蹈的倾城女子身上。
春夜的风; 吹在她绯红如天边夕阳晚霞一般绚烂柔旖的脸颊上,撩起缕缕青丝,也撩动了座下众臣的心!
“呼”
十尺红绡自凤倾离袖间扬出,像雨后初霁的虹桥,鼓胀了无尽的辉光、无限的温柔、无穷的风华,红绡之中的女子似一起登上云顶,释放出漫天无际的绚丽烟花!
凤倾离闭着眼。
她鸦羽一般的长睫在她倾国倾城的脸颊上轻轻地颤动。
然后她旋转。
旋转。
旋转。
旋转。
凤倾离想,她一定美极了。
纵然她闭着眼,却感受到无数道羡慕、惊艳、妒忌、不可思议的目光像火烧一般,尽数点燃在她身上,要将她曼妙的身段灼伤!
此夜。
她注定一舞成名!
此夜。
她注定在无数青年公子的心中,留下一道月下独舞,比天宫仙子还清妙的身影!
此夜。
是浴火已久的赤凰涅槃之时!
凤倾离几乎要酥麻在自己的舞蹈之中。
仿佛连绵不断的柔美、绵亘无穷的华奢,从她向天伸去的纤纤玉臂淌去,从她玉葱一般精致圆润的指尖流泻出。
天女,不过如此。
风华绝代,不过如此。
但天女的红绡缠住了腿。
凤倾离趔趄了一下。
秦政叹为观止。
凤倾离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长红布条,像捆大葱的麻绳一样,一圈又一圈地把凤倾离捆了起来。
那段长又长的红布条,从凤倾离的胸口开始,以单螺旋状向下圈圈转圈圈,从胸圈到腿。
在圈到脚踝的那一瞬间,夹缝中舞蹈的凤倾离终于不堪其重,后脑勺朝地、躯干僵直地仰倒在地。
但凤倾离不认输。
硕果仅存的一对脚踝以后脚跟为支点,猛地一蹬地,凤倾离硬生生改变了自己向后仰倒的方向,精准右转二分之一平角,从臣僚用宴的左右席间的空荡长道,径直转向右相白见容的桌案,陀螺似的倒了下去。
“砰”
那一刻。
秦政自叹弗如。
女主角,还是强。
凤倾离整个儿倒在白见容桌案上。
指南针似的在案上自己原地转了个圈,调好角度,凤倾离卷着红布条,蘸着打翻的酒水酱汁,骨碌碌滚到白见容怀里。
凤倾离睁开迷蒙的双眼,那双风华惊世的美目中有不安、有惊惧、有疑惑,她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清雅如莲、古井无波的眸子。
凤倾离心尖一颤,竟孩子似的无助起来,像大梦初醒“公子,我、我在哪?”
白见容“……”
秦政幸灾乐祸,戳了戳小老弟“风水轮流转。”
凤倾月凉凉地瞥了秦政一眼,侧过脸亲了亲他。
秦政立刻安静如鸡。
凤倾离凝望着那双像含了清风明月、山湖河川的眼,那双清如水的眸子也一样在望着她,像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昏了一般竟连眨都不眨。
在那流水般的清俊秀逸面容中,凤倾离竟看出了一丝惶然无措的小心翼翼,像待她如珍宝,他抬起手,似乎想碰触到她,却停滞在半路,只剩下令人心折的手足无措。
凤倾离盈盈一笑,像世间的花尽数绽开。
男子也一时恍神。
凤倾离垂下眼,眼睫簌簌地扑下来。明明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却透出一股无望的寂寞——
天下男子,也不过如此了。
只消一眼,便迷醉在她的美貌中。
与她共度余生,共享人世繁华,看尽红尘烟花的人。
却未有一人。
凤倾离恍惚间,幽幽叹了口气。
但。
突然。
几个宫人上来,捏住了凤倾离,把她从右相腿上拖了下去。
凤倾离大惊失色,立时厉声质问“你们这些贱婢想干嘛?!放开本王妃,放开本王妃!!听见没有?!”
秦政眼皮一跳。
熟悉的台词。
他下意识地预感不好。
果然,秦政只将将从凤倾离的话语中听出一丝耳熟,下一刻——
“王爷,王爷!为臣妾做主啊王爷!救命,救命,救救臣妾,这些贱婢要把臣妾拖走,救救臣妾!!”
凤倾离猝不及防被从白见容腿上拖下去,吓了一跳。
是谁?
是谁敢对她如此不敬?!
这宴席间的男子莫不痴迷在她的舞姿之下,又有谁敢如此对待她?!
凤倾离正要毫不留情地扬手打掉宫人去拖她的手,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张冷峻英挺的面庞!
还有谁,还有谁会如此对她,会在她遗世独立的美貌下不为所动?!
镇北王!
凤倾离骤地同时想起上一世镇北王也是派了如此几个宫人,无情将她拖走,一杯鸩酒结束了她与未出世骨肉的性命!
凤倾离立时方寸大乱,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拽住白见容下摆,右相衣服在她手中揪得皱皱巴巴,她拽住白见容,嘶叫“滚,滚!你们这群贱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本王妃不敬!王爷,臣妾没有背叛你,臣妾对你是忠心的!!!”
看右相与陛下眼色上来扶走镇北王妃的几个宫人竟然一时拽凤倾离不动。
宫人恭恭敬敬地低下头,道“王妃受惊了,奴婢扶您起来……”
凤倾离根本没听见,搏命挣扎,凄厉恨声嘶喊“王爷,为何你从不相信臣妾,臣妾从未与旁人私通,臣妾这不胜力的身子都是你的!”
镇北王王妃,纵然倒在右相腿上再失态,宫人扶她起来是一回事,右相亲手触碰王妃扶她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右相向来行事谨小慎微,从不会在细微末节上让旁人挑出半分错处。
见右相脸色越来越难看,宫人也急了,抬起凤倾离的腿,胡乱抓着就向后拖。
于是凤倾离抓着右相的衣摆,宫人抓着凤倾离的脚,竟连绵出一长串。
凤倾离两脚离地,两腿悬空,整个人像连在右相衣摆与后面宫人之间的一根绷紧了的绳子。
绳子从未见过如此局面,吓得精神恍惚、脑子混沌成一片,只记得镇北王一个人“王爷,王爷,王爷!!!臣妾没有罪,王爷,王爷,王爷!!!王爷!!……”
宣文帝脸色冷下来。
“放肆!”
宣文帝这一声“放肆”声音不小,可宴席方圆数丈都被凤倾离一人喊得再也听不清别人说话了,凤倾离、去拉镇北王王妃的数名宫人竟无一人听见。
凤倾离已经全心全意沉浸在了上一世的苦痛记忆中。
她泪如雨下。
她双眼血红。
她既仇恨又不甘,脸憋得通红,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将生命的希望赌在最后一句上“王爷,我对你一生忠贞……”
但话没说完。
不知道哪个宫人,拽到了还圈在凤倾离身上的红布条。
那个宫人是个实在人。
为了把凤倾离拖走,他可能用了十成十的力。
这十成十的力拽在了布条上。
于是。
秦政看见,凤倾离像一个放线的风筝线轱辘,揪着白见容的衣服在半空中原地翻转、翻转、翻转。
越翻转离地面越近。
越翻转离地面越近。
最后掉在地上。
骨碌碌地滚到了秦政面前。
秦政“……”
凤倾离不肯瞑目,死死抓住了秦政的手,嘶哑道“王爷,臣妾对你一生忠贞……是臣妾太美,女人太美便是错,误了天下,误了山河……若有来生,臣妾愿携一人手,看遍那秀丽江山、大好河川、天涯海湾、不再孤单。”
说完。
凤倾离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秦政抖着问
‘03,我也一起昏死过去还来得及吗?’
‘宣文帝,可能一会儿会打死我。’
03装死。
秦政惨不忍睹地四处瞄了一圈。
左相脸绿了。
白见容脸也绿了。
宣文帝脸没绿。
他只是盯着秦政,秦政不知道宣文帝盯他已经盯了多久。
在凤倾离两眼一闭、无所牵挂地晕过去时,宣文帝笑了笑,从阶上踱步而下,到秦政身边,拂下凤倾离晕死过去还掐在秦政手指上的手。
他回转过身,看向左相,笑道“凤家女凤倾离,无德无仪,朕以为不配为镇北王妃,爱卿以为如何?”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1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12)
不配为镇北王王妃?
宣文帝的意思要废掉凤倾离?
这段原书没出现。
给镇北王戴十三顶绿帽的顺序跟原书不符; 影响居然这么大?
废了凤倾离,后面的剧情怎么办?
秦政不知道。
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邪王独宠不负痴狂不负卿》这本破书里的角色,秦政一个都看不懂。
好像每个人在想的天差地别——
宣文帝像是每天都在幻想对弟弟做这做那然后弟弟再对他做这做那最后两人做这做那后弟弟带着大军逼宫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毫不留情地做这做那宣文帝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不被弟弟做这做那现在必须日日警惕不让弟弟做这做那并提前先下手对弟弟做这做那。
一直旁观宣文帝和他之间做这做那暗潮涌动的右相白见容,八风不动; 原地成佛。
还有女主角。
秦政心情复杂。
以前上学的时候秦政和女孩子最亲近的关系; 是同桌。
所以从前秦政曾对女孩子有许多美好的、娇娇的、软软的、灿烂得像花儿一样的宇直幻想。
但这种幻想。
在发现林墨羽是男人的时候,死了一次。
在和林暖暖对剧本的时候; 又死了一次。
在凤倾离月下独舞,眼中透露出“无敌的我,如此寂寞”的时候; 死了第三次。
反复去世,秦政已经窒息。
前路无光。
小老弟还在盯着他,天天想着怎么把他从宇直优秀标兵,变成一个死基佬。
秦政现在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孤苦无依、被傻逼用绳子牵在岸边的鱼。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无路可走。
秦政长吁短叹。
然后“皇兄; 臣以为不妥。”
宣文帝露出微地惊愕; 向秦政偏过头; 语调像在放纵他“阿擎不舍得吗?”
凤倾离父亲左相出席行礼尚未请罪回答; 镇北王便抢在前。
可纵如此,左相也只能战战地跪礼在地; 权高位重; 却如同被遗漏下的、无关紧要的人物。
满朝之中; 敢如此待左相的仅仅只上与镇北王了。
宣文帝说话时; 凤倾月未言。
秦政答时; 凤倾月也未言。
他只是沉默,敛下眼睑,漫不经心地捏着秦政的指骨。
一边一个宣文帝,一边一个凤倾月。
这两个人分明没说、也没做什么针对他的话与事,秦政却莫名其妙地、发自直觉似的虎躯一震。
预感不对。
都不对,宣文帝不对,小老弟也不对。
秦政夹缝求生,硬着头皮答“凤……离儿,是个很好的女子,臣……甚心仪她。”
凤倾月手下力道忽地收紧,将秦政整只手都攥到掌心。秦政手掌心吓得湿漉漉的,想悄悄挣出去,凤倾月却一点一点加重力道,攥得秦政很疼。
宣文帝睨了一眼凤倾月,笑道“难道左相家的姐妹二人,阿擎都心仪吗?”
凤倾月冷冷地盯着秦政。
这皇帝说话。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句要命说哪句。
人间真实。
秦政只觉仿佛前面一把刀,旁边一把刀,戳得他精神恍惚“是。”
宣文帝抚掌笑起来,半晌,自秦政桌案上握起酒樽,神态间再自然从容不过的,将秦政饮剩下的半杯酒饮下。
放下酒樽,宣文帝抚过秦政鬓角“若阿擎心仪,凤家二女、三女便尽赐于阿擎罢。”
秦政“……”
群臣震惊。
经平侯及其世子,脸绿了一夜。
左相绿了白,白了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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