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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快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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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一边看着商品架上的东西,又丢进几包薯片,一边问魏寅庄“你没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做的不好,但我可以帮你出去买。”
“没有。”
秦政有点稀奇,低头看他“我跟你住在一起半个月了,你没别的需求吗?”
魏寅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再说一遍“没有。”
“道士真和普通人不一样,”秦政喟叹,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你以前也这样,我没见过你需要过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现在不能做,我可能要缠着你求你上我,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我什么都满足不了你。”
“不是……我不需要你满足我什么,”魏寅庄骤地抓紧了秦政的手,“秦政,你不要这么想我。”
秦政露出点茫然,亲了亲他“难道不对吗?”
“不对。”
“可你也这么想我。”
“秦政……”魏寅庄短促地呼进一口气,声音涩而哑,“对不起,是我不对,你不要……”
“嘘——我们走吧。”秦政乖乖地戳了戳魏寅庄的脸,很依赖他的样子,“我们现在也在一起,没关系的。”
“秦政!”
“我以后能继续叫你爷爷这些乱七八糟的叫法吗?”秦政笑着问他,“我还是想跟以前一样,我不喜欢你,但我真的很喜欢像以前一样在你身边。”
魏寅庄喘着气,气血混乱起来,经脉疼得他脸色苍白。
他向后倚了倚,他分不清是鬼魇留给他的伤让他疼得眼前发晕,还是秦政的样子、秦政说的话让他眼前发晕。
他不会爱人,导致到如此。
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从前因为他恋人的年轻产生的不信任,他现在只想秦政好一点,魏寅庄不指望他会像从前那样像个傻子一样,他只希望秦政能正常一点。
不会再一夜一夜地蜷在沙发里。
魏寅庄抱着最后一点希冀,问“我重新开始,当你的恋人好吗?”
但秦政的回答让他看不见希望“我们现在就是。”
秦政站起来,拿起一包芝士味的薯片,又拿起一包原味薯片,慢吞吞道“我现在也不算特别欲求不满,可以忍忍。所以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你生命比我长很多,我可以一直陪你陪到你伤好为止,如果我到死,你还没有恢复,那我可以陪你到我死那天。”
喉口涌出一口血,魏寅庄捏紧了轮椅的扶手,他该与秦政说很多话,但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只能喃喃“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我没法帮你,但我可以找人助你修行……”
秦政不想让他继续说,就又亲了亲他,亲昵道“扫六合活一辈子就够了,我也一样的,爷爷。”
“不一样,你怎么可能会和狗一样??!”
秦政舔了舔他耳垂,小声道“别说了,我们回家。”
“秦政……”魏寅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我去结账,等你再好一点,我还是希望你能抱我睡觉……就抱一会儿。”秦政很诚实道,“所以你不要因为我有什么情绪波动,我希望你好得快些。”
魏寅庄终于忍耐不住,血从嘴角溢出来了一点。
秦政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凑上去,把那点血舔掉了,有点慌张“我不说话了,我现在就去结账跟你回家,你别……”
话说一半,秦政说不出来了。
因为下面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生气?难过?烦我?
他也不知道。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结账,马上回来带你走……”秦政真不想看见魏寅庄出什么事,有点后悔又乱七八糟和魏寅庄说这说那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惹他心烦,“我马上回来。”
魏寅庄拉住了秦政的手,绝望地看着他。
受伤后他手一直像死人一样冷。
秦政不知道该怎么办,推开了购物车“那我不买东西了,我现在和你走。你别这样,你别出事,我害怕你出事。”
魏寅庄一说话嘴里便会流出血来,他开不了口,只能像孩子一样无助地拉着秦政。
秦政看见他眼睛红了。
魏寅庄哭了。
秦政没见过魏寅庄哭,魏寅庄哭是一件比他语文考满分还不可思议的事。
他脑子一下空白了,他不知道他哪里把魏寅庄逼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他哪里又像个傻逼一样做错了。
秦政慌张地捂住了魏寅庄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结结巴巴道“我、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我也不拉你出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我也不问你一些废话了,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可以,我听你的话……你别哭,别烦我。我们回家。”
秦政小心翼翼地移开了手。
魏寅庄已经闭上了眼,不再让秦政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秦政很为他难过,灰心丧气地亲了亲他眼睑,起身去推轮椅,不敢再说话。
最后今天来超市一趟,秦政也没买到什么,不过还好他每天吃一两顿饭就够了,晚上不吃也关系不大。
回到家,扫六合愤怒、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咬住了秦政裤脚又开始绕着他和魏寅庄转圈圈。
秦政想安慰一下魏寅庄,可看了看他,又觉他去安慰魏寅庄别哭这件事像是羞辱他一样,魏寅庄肯定把哭看成一件很丢人的事,他不能去戳人痛脚。
秦政只能默默地去给扫六合准备狗粮,扫六合还小,只能吃狗粮磨出来的粉末,秦政一边往粉末里掺水,一边偷偷看魏寅庄。
魏寅庄一直盯着他,眼角依然发红。
天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灯是冷白光,秦政看见魏寅庄脸色苍白得像在他面前晕过去的那天一样。
秦政有点闷,他看见魏寅庄伤很重的时候只是为魏寅庄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凄惨的样子感到难过。
可今天看见魏寅庄神智上像快碎掉了一样,他心里疼。
他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扫六合快乐地把整个脑门儿都埋进了狗盆里,胖尾巴摇摇摇摇。
秦政走到魏寅庄面前,他认为他不该瞎说话,可到魏寅庄身边,他又没忍住“我说真的,我会陪你到你好或者我死那天……不会做别的,你别担心。”
魏寅庄盯着他,拉住了秦政的手,他手很冷,将秦政一点点向他拉过来。
秦政向他靠过去,可他不知道魏寅庄想让他离他多近,只能任魏寅庄把他拉过去,他撑在轮椅扶手上,膝盖顶在魏寅庄膝盖上,撑着自己别跌在魏寅庄身上。
魏寅庄扣住他的手,十指相错,慢慢抬起几乎血肉不存的右臂,搂在秦政腰上,哑声道“以后我会听你说话,亲你,抱你,抱你睡觉……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认为我待你只是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好吗……”
他又开始发抖,胸腔震颤,眼睛越来越红,但他没再偏过头,只魔怔了一样死死盯在秦政身上,喘着气,像每一个字都割在他身上“不是那样,是我过去太自负,年长你太多,不信任你……可我从没看不起你,从没认为你不好,我不烦你……”
秦政脑子又变得很乱。
他不想考虑这些事,他只想很简单地,和魏寅庄在一起。
魏寅庄怎么看他,怎么待他,都无所谓。
名义上的恋人,其实只是要长时间住在一起而已,魏寅庄肯答应他,他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魏寅庄好一点,他也安心一点。
他现在就挺开心的。
魏寅庄知道秦政没有听进去,近乎绝望的祈求“我从没烦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他未曾坦白过,可坦白已经没用,“秦政,我爱你。”
秦政亲了亲他,笑道“好,我也爱你,去休息吧。”
魏寅庄攥紧了秦政的手。
秦政想亲吻他别的地方,但姿势不方便,犹豫问“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
魏寅庄露出一点难堪,秦政大致猜出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我不是想和你做,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睡觉,你抱抱我就好了。”
说着说着,秦政笑了“我没那么喜欢被人操。”
今天秦政洗漱上床得很早。
以前差不多下半夜三四点,但今天七点多,秦政抱过枕头被子,挪到了魏寅庄床上,再帮魏寅庄躺在床上。
黑袍依旧将魏寅庄躯体整个遮盖了起来,他半倚在床上。
秦政脱得只剩内裤,爬到他身边,乖乖地跪坐在他身边,问“你需要换衣服吗?”
魏寅庄盯着秦政身上,视线里隐晦着急促、沉重的欲望,喑哑道“不用。”
秦政有点儿后悔脱得只剩内裤,因为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不太喜欢穿睡衣,本来想着他跟魏寅庄都做过很多次了,脱了也没什么关系,但魏寅庄这么看着他,秦政下意识就回想起以前魏寅庄上他的样子。
秦政觉得不太妙,连忙躺平,揪了被子一角盖在肚子上“那我睡了。”
“嗯。”魏寅庄依旧注视着他的身体,倚坐着,没动。
秦政忍不住向他看了一眼,魏寅庄很好看,无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好看,他抬头,刚好能看见他已经消瘦很多的下颌,和喉结。
于是秦政又没忍住,爬了起来,去亲了亲魏寅庄喉结,他之前就想亲他这儿,但不太方便。他含住喉结的凸起舔了几下,弄得魏寅庄脖子上湿漉漉的。
魏寅庄配合地抬了抬下颏,露出秦政想亲的地方,手习惯性地抚在秦政腰侧。
但他摸到秦政温热、光裸的皮肤,又想起他现在的状况,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没再触碰秦政的身体,只任秦政亲亲他这儿又亲亲他那儿。
秦政恍惚了一会儿。
从前这种时候魏寅庄都会上他,但现在不会了,他反而不太习惯。
虽然他挺厌恶被男人上这件事,或说根本不能接受,但如果是魏寅庄,哪怕是现在,秦政发现他好像也还有和魏寅庄做的欲望。
秦政叹了口气,咸鱼翻到一边,趴在床上,不怎么要脸地问“等你好了,你还会操我吗?”
不等魏寅庄回答,秦政又兀自道“不过那时候我就不年轻了,可能三四十岁了,有点可惜。”
秦政眼里浮出一丝渴求“现在抱抱我好吗?”
魏寅庄气息仓促起来,冰冷的手攥在秦政肩膀上,秦政身上很容易留痕迹,不多时便显出一道淡红色的指痕。
秦政扭过头,把魏寅庄那只手拨过来,含住了他食指。
“秦政,过来。”
第80章 现实世界(9)
秦政想昨晚他不该去找魏寅庄睡觉。
因为虽然现在魏寅庄硬不起来; 还是能搞他; 可能比魏寅庄本人上他温和很多; 但对秦政来说; 实质上没什么区别。
秦政想他该拒绝魏寅庄这么花费精力来搞他的; 他之前也还信誓旦旦地跟魏寅庄保证; 他作为一个男人不需要任何人上他——
然而现在看来,任何人的范畴应该刨除魏寅庄这个人。
因为秦政拒绝不了他。
他喜爱碰触魏寅庄; 同样渴求魏寅庄的触摸。
这种事是双向的,哪怕暂时单向; 最后也一定会发展到双向。
秦政为此感到一丝久别不见的羞耻感。
好像又重新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他以前是个小学鸡直男; 不太能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天天脑子想着和魏寅庄的黄色废料的欲求不满gay。
太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 他忍不住。
就像魏寅庄回来时,他忍不住蹭他亲他抱他,有了第一次,以后秦政就再也忍不住了; 忍不住主动跟魏寅庄提同居; 好让他随时亲近他。
上床同理。
秦政不很在意魏寅庄到底上没上他,只是在魏寅庄面前,或者被魏寅庄满足欲望; 这种行径就让秦政整个人都很兴奋。
事发现场兴奋,事后羞耻。
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是有了恋人后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年纪。
三天四天下来; 秦政就不敢去找魏寅庄睡觉了。
不过去缠着魏寅庄和他睡觉; 然后无法自控地发展出其他混乱的羞耻行为的当天; 秦政都会睡得很早。因为被魏寅庄搞完后秦政总会陷进重度的怀疑自我、不愿意面对现实,只能逼自己现在就睡觉,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也不愿意起床,继续面对。
魏寅庄很快就发现了秦政这种让他自己绝望的尿性,一旦秦政敢半夜不睡觉在公寓里闲逛,在沙发里打滚,半夜骚扰扫六合,就拉秦政回去“睡觉”。
偏偏秦政理智上劝说自己负隅反抗,但身体上无法产生肌肉回应,仿佛一个咸鱼偏瘫,只会迎合魏寅庄。
一个星期下来,秦政虚了,作息也正常了。
每天晚上被迫睡□□个小时,秦政发现自己过剩的精力都转移到了白天,每天出去溜扫六合五遍,狗像主人,主人像狗,秦政虚了后,扫六合很快也虚了。
虚了的下场,就是主人和狗,每天一个晚上趴在床上,一个白天趴在窝里,不想动弹。
早七点。
秦政穿着小黄鸡系列的内裤,光脚啪嗒啪嗒跑到扫六合窝前,把狗搡醒,喂它早饭。
魏寅庄在给他做早饭。
魏寅庄伤得这么重,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让他给自己做早饭,秦政很良心不安,但他又说服不了他,魏寅庄做的饭他也不好意思不吃,就只能守在他身边帮帮他、给他打个下手。
比如……
没有比如。
秦政没有能帮得上他的地方,基本帮倒忙。
也就是找个小凳子放在旁边,坐在上面托腮看着魏寅庄。
魏寅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在这里像贤妻良母一样……像爸爸爷爷一样给秦政做饭,秦政心里软软的,但也总忍不住想,这样太麻烦魏寅庄了。
他也没有别的能为魏寅庄做的。
他需要魏寅庄,但魏寅庄是不需要他的。
喂完扫六合,扫六合一倒头又睡死了过去,秦政搬着他的小凳子到厨房门口,照样坐好,乖乖地看爷爷给他做早饭。
魏寅庄做饭基本偏中式,但以前和秦政住了一段时间后,早上也会准备一些简单的烤土司煎培根。
秦政刚坐好,魏寅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空调温度低,去把衣服穿上。”
秦政乖乖地去套了一条运动裤衩又跑回来坐着了。
最近休息睡眠时间比较长,秦政发现他思维好像清晰了很多,会去想一些之前他不太愿意想的事。
比如他现在对于魏寅庄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秦政现在不愿意想,而是上个世界他想得太久了,那两三年他几乎一直在想,可他想不出答案,没有人回应他,没有人告诉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结果需要他一个人想懂。
他想不懂,所以他不想再想了。
只是恋人不要他了而已,他不用继续耗费他几乎所有精力去想一件没有答案的事。
可现在魏寅庄又来陪他了,哪怕仍然没答案,秦政还是安心了很多,他一安心,就会闲得没事,继续去想他以前没想通的事。
他想得头很疼。
魏寅庄对他来说算什么秦政都不知道,他对魏寅庄算什么他更想不通。
魏寅庄就在眼前,秦政想不出来就不想想了,挪着小凳子向前凑了凑,直接问“爷爷,我可以问问你,我对你算什么吗?”秦政露出很认真的神色,“你不能再继续骗我,也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话来糊弄我,你知道我没你想那么多,你说的话我都会信的。”
“如果你再说假话……”秦政眼里浮出一丝茫然,“我可能会死。”
盘子跌在地上“铛”地摔得稀碎。
魏寅庄转过身,着他的爱人,清晰地告诉他“你是我的爱人。”
秦政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像没听懂“爱人?”
魏寅庄到秦政面前,吻了吻他“你是我到现在唯一爱的人。”
恋人和爱人是有区别的。
秦政思考着这之间的区别,习惯性地握住魏寅庄的手,问“你会愿意和我结婚吗?”
魏寅庄胸腔颤了一下,他攥住秦政的手“我愿意。”
“可我没想过,”秦政诚实地摇了摇头,“结婚的不一定是爱人,能认真谈上爱的,总要一起白头,我显然没这个资格。我只是在你身边的一个人……我以为你会告诉我,我是你恋人。”
魏寅庄心脏疼,但他必须把话和秦政说清楚,如果秦政说,他说什么他都会信,那他便该秦政该相信的事都告诉他“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能和你变老,你愿意当我的爱人吗?”
秦政好好想了想,如果魏寅庄会变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和爱人也没区别,于是回答“愿意。”
那一瞬间魏寅庄第一次想让他只是一个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但这不可能。
即使他没受伤,他废掉他体内经脉修为,他也不可能与普通人一样。
他的体质、命格,从他出生始便已经决定下来。
“如果你随我修行,不会很快变老,你又会愿意吗?”魏寅庄将思绪理清,逼着自己抽离在这件事之外看待他与秦政,“不要想你不愿意修行,倘若你天生不会生老病死,你愿意吗?”
秦政迟疑了一下“愿意。”
魏寅庄眼神锐利起来“倘若你想的如你所说,你不愿意当我爱人,真的是因为你认为你不能与我一起生老病死吗?若你体质与我一样你愿意,后天修行便不愿意,你认为这两者区别何在?”
秦政愣愣地看着他。
“你不愿意改变,因为你认为你改变后我也不会和你长久在一起,总将有一天我会再一次丢下你,对吗,秦政。”魏寅庄近乎冷漠地审视着他,“如你之前与我说的,若你有一天和我分手,你不想我费心费力教出一个在我眼前乱晃的前男友……你一直不认为我会和你长久。”
“我不相信你年轻时的决定,你不相信我爱你。”魏寅庄抚上他的脸,清晰道,“是我从前待你的方式让你这么认为,是我的错。倘若你认为我高高在上,与你不平等,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替你决定任何事。我从前那样是我性格使然,是因为我比你年长,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承认我看不起你。”
秦政还是愣愣的,但气息却开始不稳,心里忽地像什么被击碎了,让他眼前开始模糊。
他喃喃“我不知道……”
“你不愿意去想,但你知道。秦政,如果你说,我说什么你都会信,那你记住,我只会有你一个爱人。从前没有,你以后也不会再有。你从年轻到老迈到死亡,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变老,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死亡。”如果以前的魏寅庄来看现在的他在说的话,会认为这时候的自己已经疯了,但感情会改变人,魏寅庄只想抓住秦政。
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秦政慌里慌张地擦眼泪,他也抓不住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一直空荡荡的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难受得他喘不上气,和个傻子一样,全然抓错了重点“你不会死,我老了以后你也不会死……你要一直活着,过完全部劫数,成为最厉害的那个。”
魏寅庄垂下眼,淡淡道“我终归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你比修行重要。”
他用指节刮去秦政脸颊上的眼泪,像承认他的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秦政,我需要你,你想我陪你,我同样如此。”
遮蔽在秦政面前那层透明的、坚硬的、将他与所有人所有事隔离起来的隔膜,骤地碎了。
魏寅庄的话,像一条清晰的线将他的过去与现在,经历的一切,想过的一切,不确信的一切,全部串联在一起。
只剩最后一个端结。
于是秦政问“为什么?”
他得到那个端节的回答——
“因为我爱你。”
第81章 现实世界(10)
爱人和恋人有什么区别?
在秦政眼里; 爱人时限比恋人久很多; 分量重很多; 好像关系一旦进入爱人的关系,便让人很不由自主地去想以后; 去想未来。
但秦政从前没想过,他从没预计过和魏寅庄很久以后的未来。
他以前有想和魏寅庄做的事,但离开魏寅庄的几年里,想做的那些事大部分都被慢慢消磨掉了,他是被丢弃的那个,他不该去想太多、索求太多,他没资格。
现在; 秦政刻意去设想他和魏寅庄的以后,仍旧脑子空空如也。
丢了的; 有的能捡回来,有的捡不回来了。
秦政不能确信他现在还喜欢魏寅庄,甚至不能确信以后还会有喜欢他的一天。
他不会当一个合格的恋人; 同样不会当一个合格的爱人。
魏寅庄将所有话剖露在他眼前; 秦政信他,像他自己说的; 魏寅庄说什么他都会信,他信魏寅庄不会再“看不起”他,信魏寅庄“爱”他; 但秦政不知道他在以后该回应什么。
求而不得的得到了; 开始时恍然得像做了场梦; 慢慢冷却下来后,秦政眼前仍是空的,他什么都抓不住,也不知道向哪儿走。
他很年轻,所以几年时间便对他来说很久很久。
可以让他改变很多。
秦政并不认为他跟魏寅庄该是爱人的关系,但魏寅庄伤重,他不想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惹他生气,刺激他,让他难受。
魏寅庄难受,秦政也不好过。
秦政只知道他需要魏寅庄,需要魏寅庄在他身边,害怕魏寅庄再推开他,丢掉他,赤裸裸地告诉他,他对魏寅庄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既然如此,把他的想法瞒下来,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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