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道……”
大概是和家长走散了吧,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小巷里呢。
江弦安抚性的摸摸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湿漉漉地头发摸起来有种油腻的滑感,很不舒服。
“哥哥,你可以带我回家找妈妈吗?”花丫看着江弦,天真地眨着大眼睛。
这种情况下江弦根本无法拒绝,于是他点点头直起身,伸出手说:“走吧,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花丫握住江弦的手,大概是淋了雨,小小的手掌冰凉凉的。
得赶快带她离开,这么小的孩子,不要冻坏了才好。
没想到刚踏出巷子,天就瞬间放晴了,如果不是地上满是水迹和自己浑身湿透了的话,江弦甚至怀疑刚才的雨只是一场幻觉
“哥哥先带你去找警察叔叔,然后警察叔叔就会带你找到妈妈了好不好?”江弦问花丫。
没有回应,江弦朝旁边一看,哪有什么小女孩,他手上提着的只有一袋滴着水的包子。
江弦瞬间感到一阵恶寒,难道淋雨淋出幻觉了?
他摇摇头把湿透的包子顺手丢进垃圾桶,不愿多想,只有加快脚步往回走。
回到家,迟洛兮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江弦如落汤鸡一样进门赶忙迎上来,可刚靠近他就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张辰睿你干嘛去了弄得一身湿乎乎的,还带着一股泔水味。”
江弦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味道,但也懒得跟他争辩:“回来的时候突然下了一阵阵雨,包子淋湿了被我扔了。”
迟洛兮点点头,然后又看着他皱起了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遇见什么事了吗?”
江弦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刚才那算什么,是幻觉还是见鬼了?
仔细想想这一切发生的也过太诡异,那阵变天也仿佛是因为自己走进了巷子才开始的。
迟洛兮见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多问,摆摆手说:“快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一身湿乎乎的,别感冒了,我去煮点粥。”
江弦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花洒喷出的温暖水流让他开始放松下来,也许真的是没睡够产生幻觉了吧,江弦自我安慰着。
洗发水的泡沫随着水流糊了江弦一脸,刺激的眼睛发疼,他闭着眼睛朝记忆中的位置摸索着毛巾,可指尖触碰到的却是一种冰凉滑腻的触感。
江弦心里猛然一惊,倏地缩回手,这种感觉……就像刚才自己摸过的花丫的头发!
这时一阵小孩的笑声从他面前传来,接着笑声如同回音般在浴室里回荡,原本热气氤氲的浴室温度骤降。
江弦本能地向后退,脚踝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攥住,脚底一滑,他重重摔到地上,碰翻了一旁的浴架,洗浴用品“乒铃乓啷”撒了一地。
江弦再也顾不得脸上的泡沫,胡乱地抹了一把就忍者刺痛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除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再无其他,花洒喷下的热水依旧哗哗作响。
“嘻嘻……”一阵笑声从他旁边传来,江弦猛然回头,一张满是黑色油污的如同发面馒头般肿胀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两只没有瞳仁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而江弦此时和它的距离近的几乎就是鼻尖抵着鼻尖,一阵难以形容的馊臭味直冲大脑。
巨大的恐惧瞬间在江弦胸口蔓延开来,他大叫一声用手撑着身子在地面上蹭着连连后退。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那个浑身像是被一层污泥包裹着,还不停往下滴着污水的东西用尖锐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江弦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脚,就在脚踝的位置赫然有个油腻乌黑的小小手掌印。
“张辰睿你怎么了?!”迟洛兮大喊着撞开了浴室门。
江弦满面惊恐地回头望向他,指着脚那头结结巴巴地说:“鬼……鬼,有鬼!”
迟洛兮的目光落在他的脚上,他皱着眉一脸严肃地关掉热水,然后扯过浴巾裹住江弦,把受惊的他从地上扶起来。
走出浴室迟洛兮松开江弦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然后跟我说说今天到底遇到什么了。”
换好衣服之后江弦也稍微冷静了些,走出卧室他看见迟洛兮正把盛好的白米粥放在餐桌上,餐桌上还放着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素炒青菜。
突然想起之前迟洛兮一脚踹开浴室门的事,江弦这会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尴尬。
迟洛兮倒是没事人一样冲他招招手,叫他过去吃饭。
刚才在浴室闻见的味道此刻还恍惚萦绕在江弦鼻尖,搅得他胃里一阵难受,他强忍着不适喝了些白粥,然后断断续续把小巷里的事告诉了迟洛兮。
迟洛兮听完叹了口气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惹事,随随便便就答应了来路不明的小鬼的要求,怪不得她要缠着你。”
听见这话江弦就有点不乐意了,于是他反驳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只鬼啊!一般看见小孩哭总都会去问问吧,何况当时还下着雨。”
迟洛兮白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那行,反正是你答应人家的事,你自己去解决!”
见他真是要撒手不管了,江弦连忙服软:“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你就帮帮我吧?我要死了,你的斗彩鸡缸杯可就白碎了。”
迟洛兮终于抬起眼皮觑了江弦一眼:“欠债不还反而威胁债主,你敢不敢脸皮再厚一点?”
江弦抽抽鼻子:“那你想怎么样啊?”
迟洛兮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其实你身材不错,要不然你干脆肉偿吧。”
那神情,妥妥的旧社会劣绅调戏良家妇女的嘴脸,不过好在有颜值加成,到不显得猥琐,反而有点痞帅。
江弦刚才被吓得要死,见他还有心情拿自己开玩笑,气得他真想把桌子上的两盘菜扔过去给迟洛兮来个混合三色新式面膜。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江弦此刻也只能硬憋着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黄世仁、二傻子。
终于戏弄够了江弦,迟洛兮开口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小鬼是没有恶意的,也许她真的只是迷路了希望你帮她找到家而已,一会我会把她招出来好好问问,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线索。”
收拾完餐桌,迟洛兮叫江弦把昨晚放在冰箱里的剩米饭装到一个白瓷碗里,然后又在厨房拿了双筷子,带着他一起进了浴室。
回到浴室,关上百叶窗和门,迟洛兮把筷子竖直插在那碗凉米饭上,接着拿出一张黄符点燃在米饭上方饶了两圈,最后把碗放到了浴室的正中央。
江弦记得自己小时候总喜欢把筷子插在米饭上,后来被孤儿院的老师说过好几次,她说只有给死人上供的时候才会把筷子这样插在碗里。
关上灯,遮光的浴室变得昏暗起来,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空气中冒出一个模糊单薄的影子,影子渐渐清晰,塌在脑袋上的羊角辫,脏兮兮的碎花连衣裙和小白皮鞋,赫然是江弦在小巷子里遇见的那个花丫。
江弦指着那小小的身影想告诉迟洛兮自己在巷子里看见的就是她,迟洛兮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鬼花丫很快被米饭吸引了注意力,她蹲下端起碗,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只见她狼吞虎咽地把米饭往嘴里送,可碗里的饭却一点都不见少。
不一会儿她像是吃饱了一样放下碗,那双筷子也在她放下的瞬间折成了两截。
迟洛兮这才对着她开口:“吃饱了吧小鬼,有什么话好好说,光吓人有什么用,你要是把我们家小睿吓出个好歹,我一生气打你个魂飞魄散那你就什么心愿都完成不了了,多亏。”
花丫像这才发现他们俩一样惊讶地后退了两步,接着垂下头抠着手指头喏喏地道了声歉:“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在那待了好几天,你是第一个跟我搭话的人……所以我……”
她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原本还挺生气的江弦这会儿对着她也哑了火,气劲瞬间消了一大半。
“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吗?”迟洛兮问。
花丫没说话,她好像很害怕迟洛兮,一直低垂的脑袋小幅度地晃了晃算是摇头。
迟洛兮又问:“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听见这个问题花丫终于抬起头,她像是在仔细回想一样,表情痛苦又迷茫,好一会才又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还记得什么?”迟洛兮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吓得小鬼再次低下头,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活像个被怪蜀黍欺负恐吓的小萝莉。
江弦用胳膊肘捣了捣迟洛兮,示意他态度温和点,后者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又不是把你吓丢魂的时候了,你居然同情一个鬼,是不是傻?”
江弦很想反驳他两句,但想了半天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想到,只好闭了嘴示意他继续。
“看样子她原本是巷子里的缚地灵,因为你傻乎乎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现在她就缠上你了。鬼怪小说看过吧?上面没少写被鬼缠上的活人受不了鬼的阴气惨死的吧?你说我要打她个魂飞魄散吧……看你的样子肯定是不忍心,要她缠死你我又舍不得,现在只有完成她的心愿叫她去往生这一个选项了。唉,先去你遇见她的那个巷子看看吧,既然魂魄被束缚在那里,说明她死的地方就在巷子附近。”迟洛兮说着又看了眼花丫,“我会在屋外贴上符咒,你就老实地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两人一起再次来到巷子口,迟洛兮的眉间就挤出了川字,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江弦:“这种一看就阴气十足且诡异的巷子,正常人躲都来不及,也只有你这种笨蛋会往里钻。”
自知理亏的江弦只能垂头任由他数落,乖巧地跟在后面进了巷子。
来到那些又脏又油腻的泔水桶旁,迟洛兮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他打量着泔水桶动了动鼻子,脸色霎时间变得凝重起来:“这里面有股尸臭味。”
迟洛兮的话,再联想到花丫的种种,一个让江弦脊背发寒又愤怒无比的想法出现在他脑中。
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去打开那些泔水桶的盖子,却被迟洛兮一把拉住,他的手劲极大,最后江弦几乎是被他拖着出了巷子。
站在巷子口,迟洛兮依旧拽着他,单手掏出手机给李桥打了个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
挂断后迟洛兮问江弦:“冷静下来了吗?”
“嗯。”江弦点头
迟洛兮这才松开他,又说:“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
“嗯。”江弦又点了点头。
江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沉重的心情,一想到那个小小的身躯如今正泡在一桶馊臭酸腐的剩汤剩饭中,愤怒和悲伤就让他的胸口又涨又疼,仿佛那里面正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地想要将他撕裂。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残忍?
第52章 业余作家VS财迷大学生【八】
警笛声叫嚣着由远及近,狭窄的巷子口被围上了封条;警车、救护车和围观的群众把路边堵得水泄不通。
李桥从他的破吉普上下来;对迟洛兮点点头代替打招呼;然后又在脸色发白的江弦肩膀上拍了一下,招呼众人开始干活。
随着一阵浓郁的臭味从巷子里传出,原本熙熙攘攘的巷子里像被按下暂停键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接着以不知道是谁的干呕声为令;呕吐声;唏嘘声再次此起彼伏。
江弦知道;那是花丫的尸体重见天日了。
迟洛兮轻轻握住江弦紧攥的拳头,安慰似得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许久后一个黑色的装尸袋被抬了出来;抬上救护车被拉走了。
李桥走到他们身边对迟洛兮说:“尸体已经送去尸检了,小张脸色很难看,你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吧。”
迟洛兮点点头,又对李桥叮嘱道:“小鬼还在我那;逮到人了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江弦只觉得身体异常疲惫;回到家之后就躺在床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
迟洛兮的表情从头至尾没有什么变化;可江弦却感受得到他心里也同样难过。
江弦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浴室里小小的花丫的魂魄,把今天的事告诉她;最后是迟洛兮替他走了进去。
迟洛兮只在浴室待了短短几分钟;出来后对江弦说:“她表现得很平静;也很坚强。”
之后的气氛异常沉默;几乎静到落针可闻;空气仿佛都有了重量,他们二人沉在其中,等待着警察调查的结果。
第二天午后接到李桥电话的江弦和迟洛兮匆匆赶到警局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李桥带并没有带着他们走进警局大楼,而是继续往后走向了大楼后一栋十分老旧的二层小楼。
小楼的外墙显得有些灰败,一些大概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干枯的尸体挂在墙上,看起来颇为诡异。
一进大门,舒适凉爽的温度瞬间让江弦的精神稍微振奋了一些。
与楼外的破败不同,楼内明显被精心设计过,洁白的墙壁,光亮的地板,窗明几净,摆放在角落的绿色盆栽,大厅的空调带来舒适的温度——这可真是楼不可貌相。
“这是干什么的地方?”江弦四处打量着,时不时有工作人员在走廊上快步与他们擦肩而过。
“这是警局的秘密分部,专门处理那些不便公开的灵异事件……小心一点!”身体被迟洛兮扯了一下,堪堪避开对面抱着一堆资料走来的人,江弦连忙道歉。
李桥一直带着他们走进楼上的一间审讯室,单向玻璃后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微胖,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男人。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悲伤,但江弦却总觉得有哪里看起来很不协调。
房间里清晰地响起对面警察的声音,“邹福斌,据调查被害人邹花丫是你的女儿,你曾经在八月二十六日报案说她失踪了?”
邹福斌一脸悲痛地点点头,“没想到啊……我苦命的孩子……”
警察又问:“八月二十五日凌晨三点附近商铺的防盗摄像头拍到你的车曾在案发巷子外停留了五分钟,你那么晚去小巷干什么?”
被讯问的男人垂着头,好像还沉浸在悲伤中:“我记得好像那天晚上我正在家睡觉,店里的防盗报警器突然响了,于是我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店里去,后来发现店里的玻璃被砸了,还好并没有丢什么东西,再后来跟安保公司协商好后我就回家了,路过巷子的时候尿急就进去方便了一下……”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哭腔:“没想到花丫她就在那个巷子里……”说完就用手捂住了眼睛,嚎啕大哭起来。
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协调了,虽然邹福斌已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失去孩子悲痛无比的父亲,但他的表情太生硬了,有形无魂,就像一场拙劣又浮夸的表演。
负责讯问的警察只好无奈地暂停对话。
“太假了,哭声那么大连眼泪都没流出来吗?”
江弦忿忿地砸了下面前的桌子,就听李桥说:“摄像头只拍到了他的车尾部分,现场勘查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安保公司的记录证明那晚的确有他家的警报,时间也对的上,如果邹福斌死不承认,那我们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他老婆呢?”迟洛兮问。
“和他的说法一致。”李桥答道:“家里还有个一岁大的男婴要照顾,已经放回去了。”
迟洛兮从口袋掏出一个圆形的化妆镜,递给李桥说:“镜子自古就是与另一个世界连接的门,警局正气太强花丫进不来,我就让她依附在了这面镜子里,你把镜子放到那边房间去,然后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镜子被打开放在男人的对面,邹福斌擦着眼角根本没流出来的眼泪,一脸疑惑地看着警察都退了出去。
“爸爸……”阴冷变异的童音从镜子里发出,邹福斌倏地坐直了佝偻着的身体,神经质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最终目光集中在了小小的镜子上。
然后他瞪直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着,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直到顶在背后的墙上再也退不了了,邹福斌才用待宰的牲畜般的叫声大喊起来:“鬼,鬼啊!警察同志快来救救我!有鬼啊!!!”
可惜任凭他叫喊得声嘶力竭也没有一个人进去帮他,原本伪装悲痛的脸现在丑陋地扭曲着。
这不是他心爱的女儿吗?若不是做贼心虚如今又怎会如此惊恐?
花丫如同贞子般慢慢地从镜子里爬出,带着浑身滴滴答答的油污缓缓爬向邹福斌。
邹福斌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连滚带爬地来到门边,但无论他拉、扯、砸、踹也打不开一丝门缝。
眼看花丫离自己越来越近,逃跑无望的邹福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开始忏悔:“花丫,是爸爸不好,爸爸有罪,爸爸不该把你扔在那个又脏又臭的泔水桶里……但妈妈也不是故意想杀死你的……你想想,曾经爸爸妈妈也都还是很爱你的啊!啊……要怪你也该先怪你那抛弃你的亲生父母……你去找他们啊!”
花丫停下了动作,她疑惑地歪着头盯着邹福斌半晌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行血泪从她眼中滑落:“你不是……我爸爸?”
花丫哭了,邹福斌却比她哭的还要凄惨,他不住地给花丫磕头:“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你爸爸,求求你放过我吧……”
花丫冷冷地看着面前那个不停哀求她的丑陋男人,身体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迟洛兮对李桥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进去取出了镜子,并交还给他。
镜子里的花丫恢复了生前可爱的模样,一脸落寞。
“别担心。”江弦摸了摸镜子,“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说完他看了眼迟洛兮,发现他也正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最终他叹了口气移开视线,却什么也没说。
又惊又吓再一次坐在审讯桌对面的邹福斌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没等警察开口就自己吐露了真相:“花丫那个孩子……她不是我亲生的,是我五年前在L市的牛家村买回来的……
我和我老婆结婚两年一直没有孩子,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精液异常无法受孕。后来医院换了一家又一家,也吃了很多药,可是根本没用,我的老婆也因此患上了轻度抑郁症。
眼看我们都是快四十的人了,于是我就和老婆商量去领养一个,可是因为老婆的病被孤儿院拒绝了。后来无意间在网上看见一个私人收养的帖子……我们在牛家村找到了那对叫牛奔天的夫妇,看着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说家里有两个孩子,但是家里已经养不起两个孩子了,就想把大女儿送给别人养,只要给些‘营养费’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镜子里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养女儿有什么用啊,嫁了人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呢!不如就把那个小丫头片子卖了,省钱养了还能换些钱,以后再多养几头猪,好给咱儿子攒钱娶媳妇!”
稚嫩的声音学着大人市侩的冷言冷语,就像一把刀插进屋里每个人的心口,大家的脸色一致地难看。
的审讯室里邹来福的声音还在继续:“后来我们给了他家一笔不小的‘营养费’就把花丫接走了,对外就说是我们做生意之前的孩子,一直在老家父母带着,现在才接回来。花丫这个孩子真的特别乖,特别懂事,来家里从来不哭不闹,给她的她就拿着,不给的就算心里再喜欢也不会主动要……我和我老婆开始都很喜欢她……
前年,我丈母娘来家里玩,带了一个说是治不孕的秘方,特别管用。我虽然喜欢花丫,但是也很希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用了,没想到用了之后我老婆真的就怀孕了,去年就给我生了个儿子。
生了儿子之后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老婆的抑郁症却有严重了的趋势,她开始经常打骂花丫,我虽然阻止过几次,但后来……”
“但后来想想又不是自己亲生的,打骂几句也没什么好心疼的是不是?”讯问的警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如果不是他的职业素养,江弦毫不怀疑他会推开桌子把对面的邹福斌打得满地找牙。
邹福斌没有否认,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二十五号我从店里回到家就听见儿子的哭声,老婆却坐在沙发上不管不顾,顿时就觉得很火大,刚想数落老婆两句,她就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她告诉我花丫被她不小心在浴缸里淹死了,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推开她急忙冲进浴室一看,浴室里一片狼藉,花丫小小的身体脸朝下趴在浴缸边上。
我当时就懵了,想要报警,这时候老婆拉住我说,不能报警,如果报警了家里就完了……我还有个小儿子……我不能……”
邹福斌说着终于真正痛苦地呜咽起来:“……我在家看着花丫的尸体,突然想到每次从店里回家会路过的那条巷子,那里面有面馆的三个大泔水桶……附近也没有摄像头,于是就把花丫……第二天我报了警,说孩子丢了……”
“花丫不是被浴缸的水淹死的,而是在泔水桶里被淹死的,如果你们当时报警了,也许……”审讯室的警察红着眼睛说出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对邹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