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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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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选的脑袋和身体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死不瞑目的双眼瞪视着江弦他们的方向,眼底满是不甘,鲜血从他脑后汩汩流出。
二楼很快传来凌乱的脚步,伴随着低声尖叫和抽气声,可江弦却觉得自己周围什么都没有了,他大脑一片空白,这种感觉不亚于他看见柳赛娥被汪也划破喉管的时候。
亲眼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和只看见尸体带来的冲击完全不同,何况就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他还见到了两次,江弦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拉扯到了极限,他不知道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还能撑多久,如果,如果自己撑不住了,是不是也会变成下一个汪也或者赵轶选?
恍惚中,他好像看见赵轶选的尸体朝他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他的嘴唇开开合合,他说:“下一个就是你……”
“小睿。”迟洛兮掰过受惊的江弦,将他的脑袋强行按在自己怀里,一下下顺着他被雨润湿的漆黑的发丝,不住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我在。”
“迟……洛兮?”江弦反手抱住迟洛兮劲瘦的腰,像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一般将身体又往他身上使劲挤了挤。
“是我,我在。”迟洛兮说着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接着江弦就感到身体一轻,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迟洛兮打横抱在怀里,绕开地上姿势诡异的赵轶选的尸体,大步走上二楼。
第65章 业余作家VS财迷大学生【二十一】
“迟先生……”看见他上楼;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去看看汪也。”迟洛兮脚步都没顿一下,留下这么一句;就抱着江弦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被撂在原地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一起朝一楼杂物间走去。
下了一天的雨终于停了;小楼又恢复了深夜应有的寂静。
迟洛兮把江弦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他身边,半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我没事了。”江弦把头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呼吸着对方身上那让人平静的香味。
“我刚才一直在想,”江弦将语气放的很轻;“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能让赵轶选发出那种叫声;并从二楼倒栽下来。”
“这就要问比我们离现场更近的那三人了。”迟洛兮说。
“也许是被人下药了呢?之前我们在杜宛妮宿舍找到的曼德拉草;你说过有致幻作用。”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迟洛兮。”江弦抬头瞅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迟洛兮低头:“嗯?没有呀。怎么突然这样问?”
江弦撇撇嘴:“自从柳赛娥尸体消失后;你就总给我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是么?”迟洛兮反问着;就着现在两人的姿势用手勾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半晌后;一个深吻结束,江弦已经气喘吁吁,连眼中都仿若有水光潋滟。
迟洛兮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声音低哑而魅惑:“要是不是现在时机不对,真想就这样把你吃掉。”
江弦被他亲的晕头转向;一时忘了刚才两人在进行的话题;红着脸移开视线;开口道:“他们三个去看汪也的时间也用太久了吧?”
迟洛兮放开他:“那我们出去看看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小楼里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走廊灯光依旧昏黄,却仿佛已经失去了温暖的温度。
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寂静的小楼中回荡,让江弦不由得想要放轻脚步,好像打破这种寂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迟洛兮倒是毫不在意,他拉着江弦大步走到楼梯边,在离楼梯不远处就是赵轶选坠楼的地方。
江弦壮着胆子,朝那边看了一眼,瞬间像被冻住了一般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迟洛兮发现身后江弦的异常,回过头问。
江弦机械地收回视线,遍体生寒,入坠冰窟,连声音都带上了不自觉的颤音:“赵轶选的尸体也不见了。”
迟洛兮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大步走到栏杆处朝下望去,果然地上只剩一滩血迹,赵轶选形状扭曲的尸体却不见踪影。
“我早就该猜到他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什么都不做。”迟洛兮喃喃着折回江弦身边,拉住他大步朝关着汪也的杂物间走去。
迟洛兮身高接近一米九,腿又长,当他疾步向前的时候就会让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的江弦跟的十分吃力,江弦刚想开口让对方稍微走慢点,抬头却看见迟洛兮下颌紧绷出的锋利线条,刀刃一般。
他在紧张?
从开始到现在,江弦从没见过迟洛兮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些许玩世不恭,可他现在却开始紧张了。
“一个变|态。”迟洛兮的声音在他脑中回响,难道这一切都和那个人有关?
“迟洛兮,你还好吧?”江弦加快步伐跟上他。
迟洛兮双唇紧抿,没有回答,一直到杂物间,他才松开江弦。
杂物间原本上锁的门现在大敞着,汪也的手被反绑在椅背后,连脚也被绑在两条椅腿上,低垂着头,腹部被开了个大洞,肠子内脏流了一腿,但身下的血已是半凝固状态,就像只被宰的羔羊。
这么具有视觉冲击的场景,不论看上几次江弦都接受不来,他别过头,扶着门框就开始干呕起来。
迟洛兮替他顺着背,直到江弦稳定下来,他才说:“你待在门外,我进去看看。”
江弦靠在墙上,虚脱地点点头。
迟洛兮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江弦靠着墙缓缓蹲下,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小楼内每个他见过的尸体都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循环播放,从朱千丈到汪也,每具尸体,每个造型,全都像毒|药,腐蚀着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胃液在不停翻涌,浓重的呕吐感再次卷土重来,江弦不由得狠狠吞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勉强压下这种感觉。
他抬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开始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进行思考。
从房门打开的情况看,兰曦他们一定也看见了汪也的死状,那他们现在会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因为害怕所以逃出小楼了?赵轶选的尸体是不是他们带走的?还有之前柳赛娥的尸体为什么会凭空消失?那些只被看见尸体的人为什么都被开膛破肚,失去了某个内脏?还有迟洛兮为什么说左芮消失的内脏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越来越多的疑问像一团乱麻在他脑中缠来绕去,理不顺解不开,而最让他感到焦躁的是迟洛兮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有什么事是不能和自己说的呢?自己那么无条件地信任他,为什么他却要对自己藏着掖着?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他不说出来,为什么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惨死?
自己真的应该相信他吗?
当最后一个疑问冒出脑海的时候,江弦愣住了,原来有种名叫猜疑的种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种进了自己心底,他居然会怀疑一直保护自己的迟洛兮,这不是个好兆头。
江弦甩甩脑袋,强迫自己把满脑子的疑问清空,事情发展到现在,除了相信迟洛兮,自己还有什么选择?
必须相信他!江弦在心中重复了一遍,青面不在身边,自己险些忘了当初到底是带着什么目的穿进这本书了。
必须HE!江弦最后坚定了一遍自己的信念,站起身,刚准备开口叫迟洛兮,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手心中一块带着甜味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接着他便什么都不知道,昏了过去。
……
哗——
一桶冰水兜头而下,把还在昏迷中的江弦泼醒。
江弦浓密的眉峰在冰水的刺激下狠狠朝下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头还是晕乎乎的,太阳穴针扎般一跳跳的疼,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光斑,什么都看不清。
江弦小幅度摇了摇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想要抬手揉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竟然像被献祭般绑在一个木桩上。
江弦心里一个激灵,使劲扭动身体,但他被绑的太紧了,完全挣扎不能,就像一只被钉在地上不停扭动的毛毛虫。
“醒啦?”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弦逐渐恢复视力,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间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电灯,在他正对面有一张长条桌,桌子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红红白白的蜡烛,烛泪红红白白地混在一起,像极了柳赛娥死时躺过的地板。
在蜡烛前还摆着一排人偶,影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投射在简陋的水泥墙上,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江弦的目光扫过人偶,赫然发现最前面的两个,一个被绳子勒住脖子,另一个脑袋和身体只靠一层皮连着,歪向一旁,两个人偶的腹部都被剖开——分明是朱千丈和苟彬彬的死状。
江弦艰难地扭动脖子朝声源望去,之间杜宛妮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手里提着个蓝色的塑料桶。
见江弦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她便随手将塑料桶朝角落扔去,一抹蓝色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隐没在黑暗中。
“你……”江弦刚说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就像砂纸磨过刀刃,异常刺耳。
他狠狠咳了两声,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晰一些:“你,你把兰曦他们怎么了?我告诉你,警察就快到了,还有迟洛兮,如果你敢伤害我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迟洛兮……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啊!”杜宛妮桀桀笑着,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又轻轻摇了摇头:“恐怕他现在在岛上找你都快找疯了吧?他真的很喜欢你呢!”
杜宛妮说着,从侧面走到江弦正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她的表情影藏在逆光中看不真切,却带着一种森然的压力。
江弦的喉头动了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宛妮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向江弦脚边。
江弦也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被绑着的木桩周围被一种白色的粉末勾勒出一个四角魔法阵的样子,而那四个角上分别放着肝、肾、肺、脾四种器官。
没有胃……江弦终于知道为什么迟洛兮说左芮失去的器官不对了,人有五脏,心肝胃肺脾,而胃不在其中。
“你……”江弦倒抽一口凉气:“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杜宛妮语气轻松道:“能成为我永恒生命里的祭品之一,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永恒生命?”江弦敏锐地从中提取出四个关键字。
“没错!”杜宛妮得意道:“而你,就将光荣地成为我下次新生的皮囊。”
说着她突然出手钳住江弦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眼底闪烁着名为疯狂的光芒:“你放心,你的一切我都会好好接收,包括你那个好看的男朋友,我会代替你好好爱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谁用你……代替!我……”江弦艰难地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杜宛妮钳着他的手便突然发力,就像要把他接下来的话和骨头一起捏碎一般。
“好了,仪式该开始了,不然一会他找来了可怎么办?”杜宛妮露出一贯和善的笑容,悠悠道:“把你的心和身体一起交给我吧。”
说着她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高高扬起,朝他的胸口用力挥下……
“啊,这次好像不能HE了呢,如果我可以再聪明一点,警惕性再高一点……不知道迟洛兮将来会不会发现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已经不是我了呢?”江弦这样想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等待死亡的一秒被延伸成了无限长,可胸前并没有传来意料中的痛感,江弦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锋利的刀尖正停在自己胸口一厘米处,杜宛妮却如被人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双眸瞪得滚圆。
“啪嗒——”
匕首从她手中跌落,一丝鲜血沿着她唇角划过白皙的下巴,汇做一滴,最终向下坠落。
江弦顺着血滴的轨迹低头望去,只见一把金色的短剑从杜宛妮背心没入,穿透心脏,由胸前穿出,鲜红的血珠挂在金色的剑刃上,异常刺眼。
第66章 业余作家VS财迷大学生【二十二】
杜宛妮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胸口;登时露出一种无比愤怒的表情,好像已经知道了背后的偷袭者是什么人。
“你……”杜宛妮表情扭曲着;以一种缓慢诡异的姿势回头看去。
这时,江弦看见一个人影从她身后如被分离出的幽魂般站直了身体。
“——兰曦!”江弦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兰曦冲他露出一个阴冷无比的微笑;猛地将短剑从杜宛妮身体里抽了出去。
而这股力道也让杜宛妮顺势转身,伸手紧紧攥住他的前襟。
濒死的杜宛妮身体不断朝下滑;可双手却好像要用尽她所有的力气般死死拽着兰曦不放,嘴里不断喷出血沫,咬牙断断续续道:“你竟敢背叛我……如果那位先生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
“先把人偶替身的事告诉张辰睿;想要栽赃在我身上的不是你吗?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吗?!”兰曦语气冰冷地说着;一脸厌恶地将挂在自己身上的杜宛妮推开:“那位先生最憎恨背叛之人。”
杜宛妮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双眼失神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突然笑了;笑着笑着;血水混合着唾液呛进她的喉管;又开始剧烈咳了起来。
她一边笑一边咳,如果是一般人,被一刀插|进心脏恐怕早就当场毙命了;可她依旧如破风箱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一会儿她才停下;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兰曦:“原来我们两个……不过是他的小白鼠……什;什么长生不老……都只是;只是毒饵罢了……可惜我到现在才想明白……兰曦……我在地狱等你……哈哈哈——”
杜宛妮癫狂的笑声在地下室不断回响;如同琴弓划过高音的悲鸣。
“要下地狱你就自己去吧!”兰曦低声唾弃道:“我要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
他嘶吼着,躬身将手上金色的短剑刺入杜宛妮胸口,短剑搅动血肉黏腻的声响在昏暗的地下室格外刺耳。
杜宛妮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她浑身痉挛着,任由兰曦扔开短剑,将她的心脏用手从胸膛里挖出,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长桌下。
终于,杜宛妮不再动了,她的身体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腐败,发出阵阵恶臭。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江弦瞠目结舌,甚至连恶心都忘了,在他那乱成一锅粥的大脑中,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兰曦和杜宛妮从开始就是一伙的!
可他们口中说的“那位先生”又是什么人?
兰曦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先将手上的血迹擦去,又细细将短剑的剑刃擦干净。
不知为何,江弦看着那把熠熠生辉的金色短剑,觉得那就应该是原著中唯一可以杀死迟洛兮的轩辕剑。
可是,原本被蛊惑杀死迟洛兮的人不应该是自己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兰曦?
“小睿。”兰曦跨过杜宛妮已经腐烂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急切地向他靠近一步,伸出那只满是血腥味的手想要摸摸他的脸。
江弦却偏头躲开了,他冷冷地问道:“你要杀我?还想杀了迟洛兮?”
那一瞬间兰曦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痛苦与失落,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都把你当我半个亲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可你现在已经这样做了!”江弦突然厉声打断他。
兰曦垂眸,密密的睫羽遮住了他的眼神:“因为我快死了……肝癌末期,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遇见了那位先生,他告诉我,如果我能帮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让我获得永生。”
江弦瞳孔骤然一缩:“所以,他让你来杀了我们?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一个可疑的陌生人?”
兰曦突然抬头盯着他,人畜无害的脸上是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你没有见过那位先生,你不知道他是多么……”
他哽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更合适的形容词:“他就像一个神,只有神才会像他那样不惧死亡,不惧伤害,不惧病痛折磨……如果是你,你会放弃这种能与天地同寿的机会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兰曦的眼神完全变了,变成了那种带着妄想的疯狂,如深夜饿狼的狼瞳般闪着森森寒光。
江弦不自然地朝后缩了缩头:“那你为什么没趁机在小楼里动手?你和我们住在一起,明明有很多机会。”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兰曦猛地大吼一声,把江弦吓了一跳。
“不过杜宛妮看上了你的身体,准确的说是她看上了你的这副皮囊……”说着他鄙夷地看了眼地上那高度腐烂的尸体:“你可能不知道,她就是一个利用巫术夺取别人年轻躯体的寄生虫!我不知道那位先生对她说过什么,竟然会让她以你的身体为最终目标,而且她还想要代替你和迟洛兮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让她破坏我的任务!”
说到这里,兰曦的情绪开始变得异常激动,他剧烈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平复下情绪,用悲伤的目光注视着江弦,再次重申道:“小睿……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如果迟洛兮愿意和我更亲近些,也许就不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了,不过你放心,等我杀了迟洛兮,一定会求那位先生放了你!也许他还会给你一个和我一样可以长生不老的机会!”
江弦觉得自己此刻已经从恐慌、吃惊、愤怒之类的情绪中完全脱出,面对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发小,满溢心间的只剩下怜悯——人的求生欲真的很强,但很少有人会执着到要不停牺牲无辜的性命,来延续自己那不知通向何处,并在良心深处不断遭受拷问的未来。
“我不需要那样的机会。”江弦苦笑着摇摇头:“也许对你们来说,活下去就是唯一的执念,可对我来说,如果我的生命中从此没有了迟洛兮,那么再长的岁月也只是一种不断加深痛苦的煎熬。兰曦你放弃吧,总有一天,当你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你就会发现能与爱人一起白头到老,而不是守着一成不变的岁月,目送他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才是最幸福的事。”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缓缓流逝,许久,兰曦才再次开口:“你真的很喜欢他呀,就像他也同样喜欢你一样,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可惜,我的生命中没有那么重要的一个人。”
“小睿,”他说,“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回不了头了……对不起。”
轰——
吱呀~
兰曦突然收声,江弦身后就传来一阵因缺少润滑而变得干涩的铁门门轴发出的声响。
外面大概早已天亮,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地下室内的能见度骤然上升。
江弦还没来得及借这短暂的几秒再重新将地下室打量一番,铁门便轰然关闭,地下室又恢复了昏暗的原貌。
“说曹操曹操到。”兰曦迅速整理好表情,他嘴角噙笑,挥了挥手中的金色短剑,邀功似的说:“洛兮哥我等你好久啦,还好我一直小睿身边,不然现在他可就要变成新生的杜宛妮了。”
“那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迟洛兮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稳健的脚步声却踏在水泥地面上逐渐由远及近,直到在江弦身后不远的位置才停下:“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能把他还给我了吗?”
“当然。”兰曦说着用手中的短剑利落地切断了绑着江弦的绳索,被绑了太久的江弦脚下一软,面朝下直直栽去。
“小睿!”迟洛兮的动作与他的声音同时发出,闪电般冲到江弦面前,把他栽倒的身体接入怀里。
江弦本能地伸手抱住那个温暖又结实,除了肌肉有点硌人外,全是优点的身体,熟悉的檀香味立马扑面而来。
“迟洛兮,小心……”就在江弦想要提醒她小心兰曦的时候,锐物刺破肌肉的轻响和迟洛兮的闷哼同时响起。
江弦立马扶着他的肩膀将两人拉开些许距离,只见迟洛兮紧咬下颌,白皙的额角浮起根根青筋,而在他的后腰,兰曦手上捏着的那柄金色短剑的剑尖正插|进他的体内。
鲜血如泉涌,立马浸透了迟洛兮身上的白衬衣,层层洇开,就像绽开了一朵艳丽的山茶花。
“迟洛兮——”江弦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被冻成了冰碴,森森的寒气顺着血管不住地往外冒,他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到几不着调。
——虽然他知道那轩辕剑只有插|进迟洛兮的心脏才会让他性命堪虞,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看见迟洛兮受伤,看见迟洛兮承受痛楚所带来的刺激,远比这一剑刺在自己身上更甚。
他连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便如同遵循本能般出手捏在了锋利的剑刃上,阻止兰曦继续把短剑往他身体里推进,任凭掌心传来刺痛,好似要将他整只手一切为二,都不愿放开。
“小睿!”
“小睿!”
迟洛兮与兰曦同时发出惊呼,趁着兰曦动作一顿,迟洛兮迅速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往外一抽,将短剑从自己体内拔|出,像当初从汪也手上卸掉匕首般用力一拧,轩辕剑就落在了迟洛兮的手中,紧接着便一把将他从两人身边推开。
兰曦被他大力推得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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