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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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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问。
  宋祈脸色难看的朝山头左右两边打量着对宋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旁的侍卫们也全都拔刀做出警戒姿势。
  刚停下的啸声突又尖锐的响了起来,宋祈脸色大变的冲宋颖喊出了声,“出来!”
  宋颖忙不迭的钻出马车,朝宋祈奔去。这时从他耳畔不过三两寸的地方只听咻的一声,有硬物带起风声笃的插|进木头声音响起。
  “注意埋伏”前头有人高呼,“弓箭手就位……放!”。
  队伍后面则有人高喝保护城主夫人,宋颖已无心去听。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宋祈拉在他的手上。往常他看似劲瘦的哥哥,想不到竟是臂力过人。宋颖刚奔到他的马前,才将胳膊放在大哥手里他便快速的借着巧劲向后一甩,把他甩到了身后。
  “抓紧我!”宋祈在慌乱之中朝他瞥来一眼。
  宋颖一边听着哥哥的指挥行事,一边问,“二行,二行他们怎么办?”
  “他们的目标是你。”其实宋祈没有自信能够保证,二行和彩衣他们能不被波及,但此刻,他坚决不能动摇自已以及宋颖的心。
  宋颖能感受到送亲人群的慌乱。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无法想像当你亲眼看到面前的人就像靶子一样被射死射穿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经历。
  害怕吗?没有,至少宋颖没有,因为他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双手紧紧搂住宋祈的腰,脸朝身后望去才知道哥哥带着他骑马速度非常的快。之前还乱成一片的人群,如今已然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有人被上面扔下来的硬块砸到摔下了马,他甚至看到了那位白头发的安大总管,挥舞着手上的长剑左右格挡从上而至的流矢,正率了多人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
  “妈的,到底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派人刺杀,呸!”吼话的这人长的一脸煞气,脸上甚至还有条很长的刀疤。因为刚刚张口大骂,一旁有人被砸出一道血,正巧甩了几滴到他脸上。“别给老子抓到狐狸尾巴,否则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阮堂主,少发牢骚,保护好城主夫人及宋少堡主。”
  “放心吧,大总管”被叫做阮堂主的人,生得面容黝黑,只见其纵马紧紧追在宋祈他们身后。
  其实此时最力不从心的就是宋祈,他双手紧紧拉着缰绳,眼睛却不得不左左右右的扫视,身后有他至亲的弟弟,他冒不起一点儿风险。身下的良驹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是承载着两个大男人的体重,又得拼了命的向前奔,如果不来援兵宋祈不敢想像等下会发生什么。
  马儿像是感受到宋祈的忧心,拼了命的将每一步都跨得最大,最稳健。
  “潼路关!看!我们到了潼路关!”
  不知是谁在队尾大喊,喊声里透出浓浓的振奋。也不知是否他们已经跑出了之前的包围圈,到了此地的攻击明显已经弱了许多。
  安部看向潼路关方向,发现有一队银衣盔甲正骑马朝他们奔来。瞬时也是大喜过望,对着宋祈喊道:“少堡主,再冲一口气,援兵到……当心!!”
  随着安部陡然拔高急呼而来的还有一块碗大的石块,正冲宋颖两兄弟头顶而来。阮堂主一声爆喝,驰马欲挡,终是鞭长莫及。眼见避无所避,在一阵惊恐的怒喝声里,宋祈使出全身力气拉着宋颖顺势往右一纵身,两人齐齐摔进了横杂的乱石地上,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
  马儿被狠狠砸中腹部,疼的跳起两只大前腿哀声嘶叫。安部等人还来不及舒出口气,就见马因痛受惊已经控制不住的转圈乱跑,眼看要踩到地上的两人身上。依宋祈的身手,若只自已一人当然能蹄下逃生,但看到马蹄落下的瞬间,他的第一反应是将还未回神的宋颖稳稳的护在身下。宋颖却看准马儿落蹄的刹时间用劲全身力气,手脚并用的将宋祈狠掼出去。
  随着冲力向后滑行的宋祈不可置信的撑大了惊恐的双眼,正此时远处一根银鞭挟着迅捷的势头快狠准的缠上已在马腹下宋颖的腰部,惊险万分的将人拖了出去。
  “宋颖!”宋祈声音打颤的朝宋颖扑去。
  此时有人惊呼出声,“城主,是城主!”
  在重新的一片振奋声里,宋颖听到一个男人略带清冷的声音居高临下缓缓道。“宋少堡主,令弟有恙否?”
  哥哥似乎回了句什么,然后宋颖便听不真切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 7 章      成亲!

  宋颖昏迷的时候,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见到了妈妈以及妹妹,妈妈摸着他脸说:“看来这世我们的母子缘分尽了。”
  他跪在妈妈面前哭得泣不成声,“下辈子我还做妈妈的儿子,报妈妈的养育之恩。”
  他走的时候,妈妈哭倒在门边,而妹妹哭着追了他好远,就是追不上。他心里着急,想停下脚步等妹妹,却感觉自已是个提线木偶,那操作他的人并不让他多停留。
  然后,他又看到了碧玺尘,那个威仪的女人,此刻正寂静的坐在床边。面上表情平静,只有走得近了,宋颖才看到她双眼里噙满了泪水。
  宋颖望她半晌,突然情不自禁叫她,“娘亲!”
  她却好似看不到宋颖,只有泪水如她表情似的,安静的淌下。这刻,宋颖觉得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宋颖正在慢慢苏醒。准确的说是另一个宋颖的感情正在慢慢苏醒。
  宋颖慢慢醒转时,守在他床边的还是满眼通红的宋祈,和第一次见他时不太一样的是没像上次面容憔悴。
  宋祈见他睁开双眼,先是牵起嘴角慢慢绽开一抹笑容,可不知接下来想到了什么,突又严肃起来,默默无声的望向床上的宋颖。
  “大哥?”宋颖忍痛着起身,欲拉他胳膊。
  宋祈轻轻甩开他手,冷冷站起身,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眼神毫无感情的盯着他。将宋颖看得冷汗直冒,莫非大哥看出什么了?还是他说梦话了?
  正在宋颖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是刚刚站起的宋祈,突然返身将他狠狠抱在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低斥着他。“你真把我吓死了,混账小子!”宋祈毫不顾忌形象的对着他的背又捶又砸,“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拿什么脸回去面见爹娘,你个不孝子……”
  宋颖完全蒙圈的任宋祈抱着,但即便看不见他的脸,宋颖也从他微微发抖的肩膀和断断续续的哭音里感受到了来自宋祈的后怕与恐惧。
  “那就是兄弟间的第一反应啊,你不还是?明明可以撇下我自已逃生的。”
  “你是我弟弟啊我怎么撇?”宋祈一把将宋颖推了开去,面部表情凶狠的质问他。
  “扑哧!”宋颖一脸轻松的笑望他道,“那你是我哥哥,我又怎么撇?”
  同样的一句话砸过去,宋颖眼见宋祈从一脸的惊愕再到五官移位,竟是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哭了出来。顿时惹得宋颖手忙脚乱,拿自已的袖子去擦宋祈的脸。哥哥喂!宋颖也双眼泪光闪烁的抱住宋祈。你可能不知道,当看着一向坚强的你和碧玺尘哭我心里那个痛啊,比让我自已死了还难受,这不就是真正的亲情吗?我可能也无法和你诉说,当看到马蹄欲落下的瞬间,你的第一反应是紧紧护住我,给我的震撼有多大。那一瞬间,很怕死的我真的觉得死而无憾,多替你死几次也值了。
  待到宋祈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宋颖才轻声道:“哥哥,你肯定不知道‘最后的莫西干人’”
  “什么?”松开宋颖后,宋祈难得羞赧的抹着眼泪,一边正经的问。
  宋颖伸着雪白中衣的袖子替宋祈一边抹泪儿,一边说:“就是我不要遵守哥哥的三年之期,如果因为我和孤城城主的婚姻能够挽救我们无双堡,甚至关乎孤城的儿郎们,即便对方是男人……”宋颖微微垂下头,咬了咬嘴唇才重新看向宋祈道:“我愿意!”
  宋祈张开嘴巴无声的看向他。
  “真的,你和爹爹不用管什么权宜之计……”
  “你懂什么?”宋祈皱紧眉头打断他,见宋颖一副迷茫的样子,宋祈这才软了口气看向洞开的窗户。遥望远方的黑夜沉沉叹着气道,“你真的相信娘亲所说,只要无双堡与孤城不反目就能相安无事?”
  “难道不能?”
  宋祈一脸平静的回视他,“之前我们遇袭,就是一个警告。”即便那个真正的上位者,可能并不是真心想要你我的命。宋祈望向宋颖笑的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不想,你我都是一样的命。”
  这一刻,宋颖还不能理解宋祈所说一样的命到底指的什么,而宋祈也并不打算再说。
  二行敲门进来的时候,宋颖将一张脸摆成了锅底。
  “少爷?”二行难得外露惊喜的上前道,“你醒了?”
  宋颖不顾宋祈的劝慰,捞起床上的被子就朝二行身上砸的说:“在无双堡那么问你都不说,我还当是怎么了,不就嫁一个男人嘛,我成天成天的担忧到睡不着,你这坏小子。”
  二行吃惊道,“少爷你你怎么知道的?”说完去瞅宋祈。
  “妈的!”宋颖吃力的将被子扔到一旁,“那么大个男人立在面前,我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才不知道咧。”
  “呸呸!少爷别胡说。”
  宋颖摆出一张欲发怒的脸,二行立时委屈的跪下道,“二行错了,二行发誓以后再不欺瞒少爷。”
  宋颖就着他跪下的姿势将二行抱在怀里,安心的长舒口气道,“跟你开玩笑的,傻小子,你们没事可真是万幸呀!”
  “少爷!” 
  “二行!”
  “少爷!”
  宋祈无语的看着主仆二人又上演了一场哭戏。
  即使宋颖的身上多处擦伤和撞伤,婚礼如期举行。在孤城男女双方成亲之前不得面见,所以成亲之时女子盖红盖头也非全为遮羞。因此,宋颖嫁到孤城的那日,除了穿身喜服,眼上还被蒙了三指宽的一条红绸带。
  男人嫁给男人,对于宋颖来说完全无压力。因为他始终觉得,两个大男人能干个什么,除了名义上别人叫他夫人而已,所以事情都没什么变化。他庆幸自已没有穿到一个女人身上,否则想要没什么都不大可能,而且据二行探听得知,华疆有一个侧夫人,还有一个妾室。对于他和他的妾,孤城百姓已经当他们为神仙美眷来传颂。
  因此,谁能告诉他,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成亲仪式很庄重,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交拜,最后送入洞房。
  宋颖被送进洞房的时候,等到只有他和二行还有彩衣了,他便伸手欲拉下蒙在眼上的绸缎。
  “少爷,万万使不得!”彩衣伸手阻止他。 
  “怎么了?成亲仪式已经结束了。”
  二行结巴的解释说:“这个得要城主来给您喝了合卺酒……他亲手为您解下来。”
  “……!!”宋颖突然很悲哀的发现自已是那种不能坚持已见的人,例如日本曾经有个很出名的人类观察节目。就是当你看到身边的所有人做出不可思议动作的时候,自已会不会无条件跟风。
  所以,当二行和彩衣都对他说不能的时候,他真的就没勇气揭开自已眼上的红绸了,即便他知道这本身只是个动作而已。有的人啊,即便你是二十一世的人,顶着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可你进了中古时期,很可能真的会成为中古时期的守法公民。“我去!”
  外头传来吵闹的说话声,并且声音的来源越来越近。彩衣紧张万分的说:“新郎来了!”
  一听彩衣这口气就使宋颖感到不快,他紧忙纠正彩衣道,“是城主!”话刚出口,他就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两只胳膊不停的冒着鸡皮疙瘩。“奇怪!”宋颖咽了咽口水说,“我我我怎么紧张上了?”
  随着他落下的话音而来的是‘吱呀’的开门声,宋颖动着脑袋感受着突然就静下来的屋子,连屋外之前嘈杂的人群都静了下来。
  又一阵‘吱嘎’声,门合上了,嗒嗒的脚步声慢慢且稳健的向床边走过来。
  宋颖动了动屁股,朝二行他们方向抖着嗓子道:“二行,彩衣,你们说说话。”
  “参见城主”二行和彩衣倒是纷纷都开口了,只是这话却不是对宋颖说的。
  宋颖耳尖的听到一个不咸不淡的‘嗯’字将尾音拉得老长。他免力抑制住自已想要抬屁股走人的冲动,仰头朝着对面的方向笑了笑。即使看不到人,但从那人身上传过来的压力一点都不小。“华……华城主好!”
  “呵呵”
  对方声音好听,只是当眼睛看不到的时候,听觉就异常的敏锐了。宋颖从这两个‘呵呵’里听不出一丝笑意,甚而觉得刺骨的冷,好可怕,这样的人好可怕!
  “酒!”
  那声音又发话了,宋颖在袖子下面捏紧了指头,听到有人朝桌子面前走去,而后有器物微碰的叮当声,酒水入杯嘀嗒声,复又响起脚步声。
  当酒杯被放入自已手中的时候,宋颖紧着的一颗心终是安了那么两分,因为他知晓刚才倒酒和此时站在他身旁的人是二行。就在宋颖发愣的时候,那好听的声音又响起了。
  他说:“夫人,请!”
  酒倒是好酒,辛辣里带着粮食的清香。有一只胳膊绕过宋颖的耳后,将宋颖生生吓了一跳。他感到有两个手指头捏住了蒙住他双眼的红绸。宋颖小心翼翼的放缓呼吸,一股好闻的熏香味道从对面那人的身上调皮的钻进了他的鼻腔。
  红绸缓缓落下,紧闭的双眸睫毛快速的轻颤,从眯出的一条缝隙里,他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穿的同他一样,红的惊心,艳得魄人!
  

  ☆、第 8 章        迷茫

  只听声音的时候,宋颖以为他会看到一个轻浮到有些妖孽的男人。至少会是一副慵懒又随性的痞痞模样。可谁能告诉他面前这张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的红唇帅哥,连发丝都规规整整的拢了一半到紫金冠,剩余墨丝齐齐整整垂肩而下,双手背在身后站得板正的美男是用何种表情将他喊得那么浮夸的?
  还夫人咧!
  两人你看着我,我打量你半晌。华疆突的挑起一边眉峰,嘴角扬笑语速极慢的说:“夫人可还满意为夫这面貌?”
  “呃!”宋颖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什么慵懒到随性,什么痞痞模样?那根本就是傲,傲气的傲!
  华疆见他还在愣神并不作回答,不免得又高抬了下巴,一副睥睨的神情垂眸望他。
  二行见状,轻轻扯了扯宋颖的袖子。宋颖这次倒是回神的快,只见他脸上堆笑,伸出双手对华疆抻出两个大拇指,以一副非常膜拜的表情谄媚道。“城主,人中龙凤,实属天人之姿。”
  对于他的夸赞,华疆并没太大反应。他木着脸轻轻扫了宋颖一眼,而后转身朝那张铺着红绸,燃着对烛的圆桌走去。
  虽说华疆并没开口吩咐,可宋颖从他轻描淡写望过来的一眼里,就是看到了要他也跟过去的指令。
  两人一前一后站定圆桌旁,华疆动作极其随意的撩起下摆,端庄的坐在了圆凳上,动作行云流水,潇洒的紧。
  宋颖一直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即便他扫向二行和彩衣的眼神是那么漫不经心。
  “二行,彩衣,你们先下去,有事我叫你。”
  “是”
  “小的告退!”二行和彩衣朝着华疆与宋颖一一作礼,而后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屋内只剩下宋颖单独面对华疆,使得之前就感到的压力越发足。他艰难的迈腿走到华疆一侧坐下的时候,听到对方又轻呵了声,语气里似带赞赏的意味道:“几年不见,夫人倒是变得聪明伶俐了许多。”
  夫人,又是夫人。啥?宋颖头皮发麻的抬脸望他。几年不见?也是,他在无双堡就曾听说,以前和这位城主是有什么过节,对方曾扬言见他一次揍他一次,所以真正的宋小少爷才是被这桩婚事给吓死的。
  “怎么?”华疆回望着宋颖那张时而变化的表情牵起嘴角冷笑着瞥他。“还是说宋小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一声宋小少爷将宋颖叫的胆儿颤。
  “那个……”,宋颖抹着额上的冷汗,不知该如何作答。
  “据少堡主说,你前阵子不幸受伤,落下了健忘的病症”华疆无可无不可的翻了桌上的杯子,平平摆到宋颖的面前,而后才又翻出一个杯子放自个儿面前。宋颖见状非常麻利的端了水壶给各自杯里蓄满水。这使得华疆又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悬在半空。
  宋颖略带尴尬的看向他,对此,华疆倒是表现的蛮不在意。他缓慢的收回修长的手指,又扬起好看的唇角。
  只是那笑看得宋颖发怵,他看出来了,华疆爱笑,只是和大哥温和笑意不同的是,他笑的太浅淡,笑意未及眼里便被撤消的干净,另人看上去十分的冷淡疏离。若被他视为眼中钉,恐怕都不用他动手的,只消一个眼神他宋颖便能消失在这个世界,连渣都不剩。
  思及此,宋颖稳住心神,深深吸了口气才平视华疆,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华城主,既然咱俩已成这般关系。”其实宋颖想说的是咱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了想终觉得不妥,这才换了个比较好听的话说。哪曾想,华疆一听完便乐了。
  待到他乐完,又故作不知问:“哪般关系?”
  “就是……”宋颖脑袋飞速的思考着合适的词,“合作关系?”
  “哈哈哈……”华疆笑得越加放肆的望向宋颖半天,又瞬间突兀的敛尽笑意倾身向他道:“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就如你所愿。以前的事我不予你计较,你只需记住,在这孤城里你守好本分,别给本城主惹祸添乱,本城主还能看在宋祈的面子上,否则……”华疆伸出指头戳了戳宋颖的心窝子。
  后来华疆是如何走的,宋颖已经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当华疆的手指戳在他心上的时候,他当真感到了杀意,身体瞬间如坠冰窟。在那一刻,宋颖真真切切体会到他与死亡如此近距离的恐惧感。
  “二行”宋颖将自已缩在床上问,“我哥在哪里?”
  “少堡主住离竹院不远的梅院。”
  宋颖翻身从床上起身拉着二行说,“走,你带我去找他。”
  二行为难的看了眼外合着的房门,“这时去?”
  “对!”宋颖赤脚跳到地面焦急的捉住二行的手往外拖道。“就现在!”
  二行忧心的提醒道:“少爷,虽说华城主不在,但今夜好歹是您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
  “是!如今时辰已不早了,小的猜想少堡主也已睡下了。”二行将宋颖往床上引说:“不如您此时也睡下,明日小的早早叫您起来去找少堡主?”
  宋颖双眼无神的挣脱二行,缓缓下滑跪坐在地上。他这神情将二行吓得不轻,“少爷?您怎的了?是哪里不舒服?”二行一边着急的问一边也跪坐在他身边。
  宋颖摇了摇脑袋,呆呆看向二行,说:“二行,我很害怕。”
  二行吃惊的看向他,不解道,“少爷怕什么?”
  宋颖默了默答,“什么都怕。”说完他曲起膝将头埋进了胳膊里,闷闷的说:“我感觉自已跳进了一个装满狮子和老虎的笼子,什么都听不懂,别人说话我也不知当不当信。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得来这其中的关系,却原来是我想多了。我甚至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说什么该做。对于这里的任何事物我都只有迷茫和惊恐。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知道它就伴随在你的左右,只消你哪次行差踏错!”
  “少爷?”二行呆呆的望着自家少爷缩紧的肩膀许久,突然软了语气的抱紧他问。“是城主和你说什么了?”
  宋颖摇了摇头,二行见状难得的安慰他道:“您的身后有堡主和堡主夫人,什么都会没事的。”
  “……这里只有我!”
  “少爷!”二行带着哭音道,“这里至少还有少堡主。”
  “可是他也很快就要走了”
  “……”
  

  ☆、第 9 章      敬茶

  有了前一晚上低迷情绪的集结和释放,宋颖失眠了许久,终在快天明时替自已想出一套比较中意的处世方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这么任性。反正他是无双堡小少爷,既然怎么做都不知道对错,他不若适当随着自已性子些,其余闲事他一概不管,该吃吃该喝喝。结合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他有了一个宏伟目标。
  那就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总之一句话,有房有银子才是正经事。
  宋颖翻身从床上坐起,坚定的点点头。人还是得有个目标,这生活才会有意义。所以说之前他前怕狼后怕虎,说白了就是闲的。
  二行在门外听到动静,隔门问宋颖,“少爷醒了?”
  “哈啊……嗯”宋颖伸着懒腰刚应完,便听到二行在门外喊彩衣传早膳,没多久二行打了水敲门进来说:“小的先侍侯您梳洗。”
  宋颖接过二行递过的湿帕巾擦脸时又听他道,“今儿一早安大总管差人送来几套新衣,几样新玩意儿,少爷看看可有中意的?”
  宋颖迷糊的随着二行指引望去,待看清托盘里放的各种玉簪玉佩玉挂件,神情立马为之一振,精神万分的从床上飞扑过去抱住盘子问,“他说了,给我的?”
  “哦”二行被自家少爷那贪婪尽显的模样吓住了,半晌才又提醒他,“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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