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烟火是人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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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提了个笼子，拿了个小板凳在路边坐下，骆清尘才眼前一亮。
　　只是萧云恒没过来，两个背篓，还有两匹布，他一个人背不过去，又怕东西背人家买走了，便不由等得有些焦急。
　　还好，萧云恒回来的时候，东西还没被买走，骆清尘把背篓交付给他之后，自己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萧云恒看他那急急忙忙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才把一个背篓背到背上，一个单手提着，布就用另一只手抱着，跟了过去。
　　他赶过去的时候，才看清原来骆清尘想要买的是一群小鸡仔，并且已经跟老奶奶谈好了价格，三文钱一个的小鸡仔，再加了五文钱，把笼子一起买了。
　　萧云恒见这个价格可以，便掏出钱袋付了钱。
　　骆清尘这时才注意到萧云恒跟了过来，再看到他把东西都带了过来，便不由有些愧疚，怎么就这么急着跑了呢！于是道：“你怎么一个人搬过来了，不等我一起。”
　　萧云恒见他那一脸懊恼的样子，笑了笑道：“没事，反正不重。”
　　说完就把那个重的背篓背到了背上，又把布抱着，然后还问：“笼子要不要我提？”
　　骆清尘闻言立马把地上的那个背篓给背上，又把笼子提起来道：“不用不用！”
　　萧云恒见他把东西背上了，便没再说什么，走在前面，带他往街角那边等着的牛车走过去。
　　骆清尘跟在后头，却是忍不住看了看前头萧云恒纤瘦的身形，再低头看看自己，两相对比之下，明显是自己要强壮，为什么力气就差这么多呢。
　　牛车驶出小镇后，路上就没什么行人了，除了偶尔的鸟雀声，就只有车轮压过泥土的声音。
　　路上也没有风，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今天骆清尘起了个大早，如今被太阳一晒，便有些昏昏欲睡。
　　萧云恒见他头一点一点的，牛车上又没有拦着的东西，怕他不小心栽下去，便道：“要不要靠着我睡会儿？”
　　骆清尘本想说不用，但是此处又没有别人看着，萧云恒的肩膀虽然看起来有一些瘦弱，但是却是很舒服的样子，便点了点头，靠了过去。
　　两人昨晚一个被窝睡了一晚上，萧云恒自然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身体僵硬，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放松了肩膀让骆清尘靠得更舒服一些。
　　骆清尘没想到他一觉居然睡到柳树下才醒，还是被萧云恒推醒来的，便挠了挠头，有些赧然。
　　萧云恒见状，偷偷的勾了勾唇角，语气淡定的道：“擦一下口水吧！”
　　骆清尘闻言怔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抬起手擦了一下唇角，干的？
　　萧云恒见他上当，忍俊不禁道：“骗你的啦！”
　　看了全程的牛车主人，笑了笑道：“你们夫夫两人感情真好。”
　　被外人称为夫夫，萧云恒还是有些害羞的，便赶紧红着脸付了银钱，然后拉着骆清尘往回走。
　　赶车的大爷见状哈哈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啊，紧接着想到了在家中等着自己的老婆子，这段时间也赚了一些银钱了，不如今天就早点回去吧，带点老婆子爱吃的糖糕。
　　骆清尘两人回到家后，先是把买的十几只鸡仔全都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又去地里拔了棵青菜，切碎了撒在地上给小鸡吃。
　　鸭子骆清尘不敢就这么直接放在院子里乱跑，怕院子里的那块小菜地里的菜遭殃，就又去找了根绳索，把鸭子的一条腿绑着，绳索有一定的长度，既能防止它乱跑糟蹋东西，又能有一定的活动范围。
　　只是看着那占了大半个背篓，起码快二十斤的猪肘子，骆清尘叹了口气，这可要怎么处理。
　　天气又不够冷，又没有冰箱，除了熏成腊肉，便没有别的办法了。
　　骆清尘找了把刀，先是把肘子里的骨头都给剃了出来，他手艺不如卖肉的屠夫，剃出来的骨头上还沾着很多的肉，不过本就是要留着顿汤的，有一些肉，到时候汤的味道还会更好一些。
　　剃了骨头的肘子，可以看到除了有上好的瘦肉之外，还有漂亮的五花肉，骆清尘看了一会儿，便朝屋里整理东西的萧云恒喊道：“云恒，想吃小炒肉还是红烧肉？”
　　萧云恒迟疑了一下道：“都想吃可以吗？”
　　骆清尘想了想，切了一块四斤左右的肉出来，打算留着这两天他们吃，另外又切了一块两斤左右的，打算等会儿给隔壁的丘山家里送过去，顺便拿回丘山帮他上好漆的那个盒子。
　　剩下的肉都被他切成了一条一条的，抹了盐放在盆里腌着，明天的时候，就能挂到火上去熏了，只要保持前几天一直有火气熏着肉，之后家里柴火灶做饭烧水的，每天都会烧一会儿，就不用特意烧火熏了。
　　虽说萧云恒说都想要吃，但是也不能一顿都做了，毕竟他们才两个人，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因此这天骆清尘还是只炒了个小炒肉，又把骨头给都顿了，像上次一样，依旧是把炖好的汤倒了一半出来明天煮面，然后才把萝卜烩进去煮熟。
　　吃完午饭之后，骆清尘就不让萧云恒在厨房里呆了，不仅把人赶了出去，还把门给上了锁。
　　萧云恒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不大可能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却是让砰砰砰的心跳加速，只是骆清尘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生辰的呢？
　　以防自己之后失望，萧云恒决定还是不去想了，不管是不是，反正到了明天就知道了，于是便回屋里做针线活，都快要入冬了，骆清尘的冬衣还没做，鞋子也就两双单鞋在穿，都得要花不少时间去弄。
　　不过明年就好了，不用这么急急忙忙的一下子赶着时间做这么多了。
　　其实骆清尘在厨房也没做什么，有些菜必须得刚做的才好吃，放上一天就走味了。
　　只是有一样东西，做好后，倒是更容易保存。
　　骆清尘把割出来的猪肉，分了差不多两斤左右不带皮的，切片后剁成肉泥，又加了些葱蒜盐拌匀。
　　然后找了个碗，打了几个鸡蛋进去给打散了。
　　家里有个碗口粗细的大铁瓢，骆清尘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便直接洗干净了用来包蛋卷。
　　中午做饭有燃剩的炭火，骆清尘就坐在灶边，就着这一点炭火，舀一勺鸡蛋倒进铁瓢，摊成蛋皮后，捏一条肉泥放上去裹好，一个蛋卷就包好了。
　　只是包起来虽然简单，却也花时间，等把最后一点肉泥包完，骆清尘都有点直不起腰了。
　　包好后的蛋卷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放着，得先用大火蒸熟，因此等骆清尘把蛋卷蒸熟放凉后，藏进橱柜里，已经是一个下午过去了。
　　萧云恒早就在外面问到了肉香味，只是骆清尘既然不想提前让他知道，他也就配合的不问，等骆清尘出来的时候，也只是问了句忙完了没？
　　忙活了一下午这个，骆清尘便也没时间弄别的了，晚上两人就只是吃了中午的剩菜，萧云恒也没问骆清尘为什么说好的红烧肉没有了。
　　两人都各怀心事的早早歇下。


第十八章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骆清尘便起床。想着去厨房给萧云恒准备点惊喜。
　　在一个屋子住得久了，即使不点灯，也能知道什么东西在哪个地里，不会撞到，黑暗里骆清尘摸索着穿上衣服往外走。
　　谁知才走到房门口，就见到正屋里有烛光从门缝里透过来，此时天色已经渐明，平常萧云恒起床也不会点蜡烛，骆清尘怕屋里进了贼，便站在没口没动，还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透过门缝，见到屋里的人是萧云恒，骆清尘便放下心来了。
　　正屋里靠墙的桌子上摆着萧云恒父母的灵位，此时灵位前正点着两只红烛，萧云恒手里拿着三支香在红烛上点燃，然后晃了晃，把明火晃灭了才插进前面的香炉里。
　　然后萧云恒才跪在牌位前面的蒲团上开始说话。
　　骆清尘明知对方这么早起床是想避开自己，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没有离开。
　　只听到萧云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父亲，母亲，过了今天我就二十岁了，以前都是你们陪我一起过生日，但是自从你们走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幸运的是，今年我遇到了那个会陪我一起过的人。”
　　顿了顿，他又絮絮叨叨的说道：“前些年我外出游历，也遇到过不少的人，但是直到那天在阳明山遇到清尘，才突然觉得，我这些年的寻寻觅觅，原来就是为了遇见他。尽管他那时昏迷不醒，还有着一头奇怪的短发，以及我没有见过的包袱，但是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我想你们一定能够理解的，就像当年母亲遇到父亲时一样！”
　　听到这里，骆清尘猜想萧云恒估计是难为情，所有一早起来，想要避开他说这些话，便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回床上坐着，打算等萧云恒说完话了再出去。
　　之前他也想过，萧云恒是什么时候对他开始产生好感的，是他送手镯的时候？又或者是他们同榻而眠的时候？却没想到居然比这些都要早，在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
　　不过这种感觉然人很是奇妙，心情也变得愉悦。
　　等一门之隔的正屋里没了说话的声音，又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骆清尘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好让屋外的人知道自己起来了。
　　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屋里燃烧的香烛纸钱已经被萧云恒收拾干净了，只余下淡淡的香火气。
　　骆清尘去厨房烧水做早饭，萧云恒便挎了个篮子打算去地里摘些菜回来。
　　临出门时，又倒了回来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
　　早上估计他要花不少时间在厨房，别等到萧云恒摘菜回来了，他要做的东西还没下锅就尴尬了，于是骆清尘道：“白菜、萝卜、辣椒和葱这些都摘些回来吧，还有村里有没有谁家有鱼塘，能买到鱼吗？”
　　“你想吃鱼？”萧云恒诧异道，紧接着又说：“村头有个人家有鱼塘，你想吃的话我等会儿就一起去买两条回来。”
　　“一条就够了，要大一点的草鱼。”萧云恒道。
　　“好，知道了。”萧云恒应下后，又回屋拿了点铜板才走。
　　目送萧云恒的背影出了院子，骆清尘才迅速的闪身回到厨房。
　　只洗了手，便找了个干净的盆，装了两碗面粉倒进盆里，又往面粉里加了一点盐，然后从灶上的锅里舀了点温水开始和面。
　　他手法熟练，力气也不小，很快面团就被揉成一个小团，木盆和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然后把面团放在盆里，用湿布盖着醒面。
　　这段时间不用看着，他便去洗漱，等洗漱完之后，把醒过的面又揉了一遍，把面团揉得光滑后，又放进盆里继续醒着。
　　骆清尘无事可做，就又去把院子里的鸡给喂了，家里就那么一只林叔送的鸭子，并且是打算今天就给吃了的，因此骆清尘就没有喂。
　　等喂完鸡，面也差不多醒好了，骆清尘回厨房把面团揉成细条状，然后捏着面团的一段，双手像搓绳子一样，把面团搓成细条状。
　　搓好的面团比手指还要细，全都盘在刷过菜籽油的盆里，等把面团都搓完，就是一整条细长的面条盘在盆里，又在表面刷了一层菜籽油后，骆清尘才去炒面条要用的浇头。
　　等萧云恒回来的时候，骆清尘就只有面条没下锅了，把人挡在厨房外头后，他连忙把装着面条的盆放到灶台上，拿起面条的一头就开始拉。
　　经过三次醒面的面条柔韧而有弹性，两手一扯，便拉长了，不过骆清尘怕不小心弄断了，便只拉到比筷子细不了多少就作罢了。
　　以前他奶奶还在的时候，每年他生日，奶奶都会自己拉一碗这种面，一碗就只有一根，寓意着接受祝福的人能够健康长寿。
　　骆清尘把煮好的面端到桌上，笑看着萧云恒道：“尝尝看。”
　　萧云恒用筷子挑起尝了口到：“好吃。”
　　接着他又问：“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方子吗？要卖给林叔吗？”
　　骆清尘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买，这个只做给你吃。”
　　“哦。”萧云恒低头吃面，耳朵尖却是红了。
　　看着萧云恒耳尖微红，认真吃面的画面，骆清尘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这个时候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道：“云恒，我们成亲吧！”
　　这并不是因为之前听了萧云恒心声而心生感动，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心里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觉得，就是这个人了，不仅仅是因为初见时的惊艳，更是这些时日的相处，对方会在天冷前给他准备冬衣，会关心他是否饥饿或者疲惫，如果只是这其中的单独某一样，也不会让他生出非他不可的冲动。
　　虽然年少时就失去父母，但是爷爷奶娘给了他足够的爱，更让他从懂事起，便期待能够遇到一个爱的人，不求两人有多轰轰烈烈，只求能够像爷爷奶奶那样，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如今，他想他找到了这个人。
　　这些天骆清尘的一些小动作，让萧云恒早有所感，但是没想道他会在这种时候提。
　　怕自己紧张得呛到，萧云恒便没再吃东西，但是握着筷子的双手却是忍不住的用力捏紧，连骨节都泛着白。
　　却还要故作淡定的道：“好啊。”


第十九章　
　　尽管在下定决心之后，他就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但真到了这一刻，听到萧云恒的回答，骆清尘还是紧张得心跳加速。
　　他伸手从袖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盒子，递给萧云恒道：“本来应该正式一些的，但又觉得，只要我们对彼此的心意一样，即使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又有什么关系呢。因此聘礼也只好我自己送了。”
　　萧云恒粲然一笑，接过盒子道：“我不需要那些。”
　　况且对外他们已经是有婚约了的，再来一次不就是告诉大家他们之前说谎了吗？
　　骆清尘见他收下东西，便也笑了笑道：“打开看看？”
　　巴掌大的木盒，上过漆之后，更显精致漂亮，盒子上方的刻花也更为醒目，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刻花的人手艺并不怎么样，萧云恒看了会儿，笑着问道：“这是你刻的？”
　　“嗯！”骆清尘点头应道，虽然确实不怎么好看，但是胜在心意嘛。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云恒笑意更深，用食指掰开盒子上的锁扣，等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萧云恒愣了一下，才呐呐的说：“这个……太贵重了。”
　　纯金的镯子躺在红色的细棉布上，足有成年人手指宽的镯子表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即使是在光线不怎么明亮的室内，也是金光闪闪的。
　　“这是我奶奶留给孙媳妇的。”骆清尘笑着说，“我给你戴上？”
　　萧云恒摇头道：“等我们成亲的那天你再帮我戴上吧！”像是怕骆清尘误会，紧接着他又撩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银镯子道：“现在戴这个就好。”
　　其实要他来说，一直戴这个银的也就可以了，村里人谁家给哥儿下聘礼送的不是银镯子，即使是镇上的有钱人家会送金镯子，也没有骆清尘的这个漂亮，只是既然是骆清尘奶奶留给孙媳妇的，他就没有不要的道理。
　　“好。”骆清尘自然应允，又见两人这一番下来，碗里的面条早就冷了，好在两人都吃得只剩一点了，于是便问道：“面冷了就不吃了吧？”
　　“不吃了。”萧云恒眉眼神采飞扬，把盒子盖好后往里屋走去，道：“我把镯子收起来。”
　　既然不吃了，骆清尘便起身把碗都收拾洗干净了，又烧了一大锅的开水，等会儿杀鸭子的时候用来烫毛用。
　　因为骆清尘打算做血鸭，便又从酸菜坛子里舀了一点酸水出来，跟碗里的凉开水兑在一块儿，等会儿装鸭血就不会凝固。
　　萧云恒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出来的时候骆清尘已经在给鸭子褪毛了，见状便说：“中午我们请玉婶家的人一起吃饭吧，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
　　昨天骆清尘就瞒着他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今天早上又让他去买了鱼，现在又杀了林叔给的鸭子，这是要做多少菜，也不考虑一下他们就两个人吃。
　　“听你的。”　骆清尘回答道，不过上次玉婶请他们吃了一顿饭，而且他们就要成亲，玉婶住在旁边，到时候保不齐会麻烦到他们一家，请吃顿饭总不会错的。
　　“那我去跟他们说下，今天中午别做饭。”
　　林叔给的鸭子是只仔鸭，脖子跟翅膀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骆清尘拔了大半个上午，才算给拔干净。
　　等处理完鸭子之后，也就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因为多了三个人，骆清尘怕菜不够，就又在给猪肉焯水的时候，顺便洗了几个鸡蛋一起进去煮着。
　　红烧肉是要先煸一会儿的，等把肉块煸完之后，锅里的油刚好用来煎虎皮蛋，表面煎得焦黄发皱的鸡蛋，放入红烧肉里一起小火慢炖，炖出来的鸡蛋比肉还要好吃。
　　鸭子就剁成小块的，加鸭血炒成血鸭，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有独特的风味。
　　昨天蒸好的蛋卷，骆清尘加了白萝卜丝一起煮熟，切萝卜丝的时候，他再一次决定，一定要自己弄点红薯粉出来，要知道红薯粉条煮蛋卷，可比萝卜丝要强多了。
　　早上刚买回来的草鱼还是活的，现杀了腌过后，放进锅里蒸几分钟，然后再把蒸过的水倒了，铺上前段时间剁的剁椒蒸两分钟，就是一道美味的剁椒蒸鱼了。
　　一共四个荤菜，骆清尘就又炒了个青菜，炒了一个四季豆，凑了六个碗。
　　中午玉婶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菜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看了眼萧云恒，含笑道：“今天的菜是小骆做的吧。”
　　“他做菜比较好吃。”萧云恒有点脸红，因为是邻居，玉婶他们都知道他不怎么会做饭。
　　骆清尘看他不好意思，便赶紧招呼玉婶他们坐下说：“婶子赶紧尝尝看吧！”
　　玉婶坐下后，先是给萧云恒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道：“今天是云恒的生辰，当然是要我们的寿星先吃。”
　　萧云恒连忙谢过。
　　等他吃了那块肉之后，其他人才开始吃，都尝过之后，玉婶赞道：“小骆做菜的手艺真好，以后云恒有福了。”
　　骆清尘笑了笑道：“不过是一些家常菜罢了，婶子过奖了。”
　　“你太谦虚了，我在镇上酒楼里吃过的饭菜都没你做的好吃。”快速的把嘴里的蛋卷咽下去后，丘山插话道。
　　“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骆清尘说着给萧云恒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把刺挑了之后才放到他碗里。
　　玉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萧云恒喜欢吃鱼肉，但是却不怎么会挑刺，因此在有别选择的时候，一般都不会主动去吃鱼肉，这些小习惯，他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自然是知道。
　　上一次在她家也是骆清尘给萧云恒挑的鱼刺，这次又是，一次还能是凑巧，多了肯定是因为知道他的习惯，而这种饮食上的小习惯，除了放在心上，才会特意留心，不然哪有这么短的时间就知晓的。
　　不过看他们感情好，玉婶也是乐见其成，萧云恒这些年，独自一个哥儿也过得也不容易，如今有个体贴关心的人，自然是好的，于是玉婶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们有打算好什么时候成亲了吗？”
　　一下子话题跳得太快，骆清尘还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就年前吧！”
　　现在已经十月，距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时间了，玉婶沉吟了一下，问道：“那找人看好日子了吗？”
　　骆清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还要选个好日子，不能像他们之前那个世界一样，两人既然已经决定结婚，就找个各自不上班的时间去领证就行了，于是便有些尴尬的摇头道：“还没。”
　　玉婶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两人肯定是把这一茬直接给忘了，不过也难为他们两人，家里每个长辈的，也没人提醒一下他们该怎么做，于是道：“到过年也没多长时间了，你们有时间就去找三叔公给选个好日子吧！”
　　接着又道：“还有其他的一些要准备的东西，小骆你没经验可以问问丘山，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也直接说，别客气。”
　　骆清尘认真的道谢道：“好的，多谢婶子了。”
　　玉婶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然后又问萧云恒道：“还有喜服喜被这些也要开始准备了，别等到临那几天了赶着做。”
　　萧云恒刚开始还有些害羞，后来见玉婶一样样的给他们打算，便也大方的回道：“喜被我母亲在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
　　“我猜也是。”　玉婶点了点头笑道，“还有除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之外，有没有别的宾客需要宴请的，也要提前通知，当天的菜肴要准备哪些，也要计划好。”
　　之后玉婶又说了一些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两人都一一记在心上。
　　等吃完饭玉婶他们走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怎么成个亲有这么多的事，但是却都没有丝毫后悔，显然都是心甘情愿，甜蜜的负担。
　　因为突然间决定成亲，两人便直接把萧云恒的生辰给放到后一位了，即使明明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直到晚上两人要各自回房的时候，骆清尘才突然想到，他居然忘了跟萧云恒说生日快乐，便两忙把人叫住道：“云恒，生辰快乐！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们都要一起过。”
　　萧云恒闻言立即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