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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掌刀锋你为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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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害你,你防不胜防,要不然……”
  “这不是更刺激?”蒋亦杰满不在乎地咬了口鹅腿,两腮鼓鼓,“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甩掉那条毒蛇跟你混。喂,辉老大,要不……我在龙准那给你当卧底?”
  现在不是离开龙准的时候,起码还需要借他的手来对抗佛头、颠九兄弟。再说,正叔和几个老家伙的态度也还摸不透。
  蒋庭辉皱眉苦笑:“你做卧底?你是我弟弟啊傻小子!龙准怎么会真信任你!别看他现在捧着你,哄着你,那是想把你留在身边用来牵制我。你知不知道,龙准想让你大哥我给他当傀儡,他要掌握和新!听大哥一次好不好?等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你喜欢刺激,喜欢玩,回来大哥身边,你想怎么……唔……”
  话没说完,蒋亦杰便将自己啃剩一半的鹅腿粗鲁地塞进了大哥嘴里,上面还沾着他的口水。蒋庭辉傻傻叼着半只鹅腿,脑子里盘算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弟弟牢牢绑在身边,才能将他和社团纷争隔得远远的。看来有必要找杨明礼谈谈了,虽然那只四眼仔光是听见名字就极讨厌!
  蒋亦杰迅速消灭掉一个饭盒,抬起头突兀地说道:“不管我能不能替你在龙准身边做卧底,你身边肯定有他的卧底,你们一个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知道是谁?”说自己被龙准盯着,蒋庭辉丝毫不觉得意外,可他很意外弟弟竟然会察觉这种事。
  蒋亦杰茫然地摇了摇头。火女、肥林、金毛飞三个,绝对可信,至于闻琛,还没等到他们遭人算计就先死掉了,剩下几个,看谁都有可疑。
  蒋庭辉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摩擦着下巴。怀疑兄弟是他最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难心事。这些人里面,原本觉得阿衡最古怪,可现在已经证明阿衡确实是古展的人了。古展死后,为了防止炮哥那件事引人怀疑,蒋庭辉一直伪装成完全不知真相的样子,依旧出入把阿衡带在身边。难道阿衡是吃两家饭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看来要想办法好好试探一下才行……
  再抬头时,弟弟已经狼吞虎咽地解决掉了另一只饭盒。蒋庭辉原本苦闷的心情瞬间恢复了轻松,臭小子可真能吃,难怪长得又高又大。不努力赚钱的话,怎么养得起!
  …
  这天晚上有夜马,龙准坐在跑马场楼上的贵宾室里,一边喝茶一边专注研究着马经。
  电话嗡嗡响起,他一看是H开头的神秘号码,迅速接了起来:“说,怎样?”
  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小声答道:“龙、龙哥,蒋庭辉他们和台湾人的交易……成了。”
  龙准眉头一皱:“暗中放出消息之后,和新那些笨蛋都没人去抢?他们就由着蒋庭辉在东佬面前立大功?”
  “是去抢了,不过没抢到,中间有个家伙出来把人给救了。”
  “是谁?”龙准气急败坏。
  话筒里略微迟疑了一下:“这……不太清楚。”
  龙准忍无可忍,抬手将茶杯摔在地上:“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蒋庭辉搞这一出戏码,要不是东佬私下透露给我,光靠你我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放你在那是干什么的?啊?别忘了我一个月供你多少钱!没我的话你靠什么抽白面?靠你妹妹出去做鸡吗?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盯紧了蒋庭辉,少耍花样,别忘了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哼!”
  在和新的几个候选人里,龙准其实是打算支持蒋庭辉的。毕竟有个蒋家弟弟牢牢抓在手里头,不怕当大哥的轻易翻脸。
  但是龙准可不想白白支持,他需要蒋庭辉感激他,效忠他。如果得到东佬的支持,他龙准岂不显得无足轻重了?所以他表面支持东佬的计划,却又暗中拆台,就是为了蒋庭辉在东佬那碰一鼻子灰,转头来求自己,这样才能开出个好价码。蒋庭辉这步棋,走得好未尝不是妙招,用他来对付佛头,再合用不过。
  可惜好好的计策,全都被和新社里那些没用的家伙给耽误了!废物,活该一辈子给人当陪跑!
  …
  吃饱喝足,又看了会球赛,蒋亦杰一瘸一拐溜进卧室爬上了床,卷在被子里闭眼等着。
  和大哥睡在一起并不稀奇,小时候老爸老妈忙着看铺子,都是把他交给大哥带的。大哥的木板床并不宽敞,罩在上头的纱帐有股浓郁樟脑球味。每天入睡的时候,蒋亦杰的脑袋是搁在枕头上的,可是一觉醒来,就不知道横出了什么花样,有时头耷拉在床沿上,有时脚丫搭在大哥肚皮上,还常常半夜水漫金山。老妈如果来不及清洗,就把床单拿到外头太阳底下晒晒干晚上接着睡,所以大哥床铺上总是印着淡黄色的“世界地图”。
  那些记忆太久远,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长大之后的大哥,手感是怎样的呢?抱起来是不是硬邦邦,暖呼呼?他胡思乱想着,眼皮渐渐发沉,一整天东奔西跑下来,体力消耗太大,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蒋庭辉故意磨磨蹭蹭,不肯上床,直到卧室传来轻微的鼾声,他才蹑手蹑脚收拾干净躺在了弟弟身边。
  可是哪里睡得着!
  他靠在床头抽了会烟,又低头去看弟弟不雅的睡姿,看得嘴角翘起,忍不住拿手去量了起来,一把,两把……小妹刚出生的时候,他就这样量过,用八岁男孩的手掌计算,将将四把半,比潮州佬家新出生的狗崽子大不了多少,嫩呼呼的,只要伸指头一点,就裂开没牙的小扁嘴咯咯咯傻笑。
  时间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蒋庭辉的手在弟弟身上抚弄着,臭小子虽然晒得黝黑,皮肤摸上去倒很光滑,小肌肉紧紧的,还很有弹性。他丝毫没觉察到这样的碰触有什么不妥,因为在他心里,弟弟原本就是自己的。
  摸着摸着,生出种冲动……他嘴唇抿了抿,凑到弟弟冰冰凉的耳垂边,牙齿贴上去轻咬了一下,软软的,嫩嫩的,意外的有趣……他清楚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也扑通扑通乱跳……再向前探去,是鲜红的嘴唇,呼着热气,气息混杂着浴液的清爽香味,从鼻腔钻进肺里,带来一阵酒醉般的眩晕……
  忽然,蒋小妹一翻身,像只八爪鱼似的,长手长脚扒在了大哥身上。蒋庭辉被紧紧箍着,一动也不能动。
  …
  第二天早上蒋亦杰被恼人的电话铃声吵醒,一睁眼,就见到大哥举着手机站在床边。
  他接过手机,却被大哥厚重的黑眼圈吓了一跳:“该不是我睡觉不老实,把你踹下去了吧?”
  蒋庭辉瘪瘪嘴,有苦无处诉。
  蒋亦杰把手机搭在脸侧刚开口说了个“喂”,杨笑基怒冲冲的质问声就一下砸在了耳朵上:“败家子啊,你开我的车子去做什么啦,你抢银行吗?怎么搞成那副德行,开也开不了了,我是叫了拖车拖回来的!我跟你讲,维修工说那个零件里岛根本没有,要从外国预定,最早下个月才拿得到……”
  蒋亦杰迷迷糊糊闭着眼,将听筒拿开老远,电话里还在喋喋不休数落着:“你认我做干爹是为了祸害我的吗?你知不知道那辆车九成九新啊,我拿到手才开了半年不到!我亲自擦车打蜡,把她当女儿一样宝贝,你现在给我撞到稀巴烂啊可真是……”
  “那怎么办?要我赔给你?”蒋亦杰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他没钱。
  杨笑基火气依旧旺盛:“赔赔赔,你就是嘴巴说得好听!还好你不是我铭仔,不然生你这样一个儿子出来,我早被气死了!”哇哇乱叫了一通,他似乎没那么气了,“不过算啦,她是假女儿,你是干儿子,儿子总比女儿有用点,可以养老送终嘛。那我问你,车子撞得散掉,你人有没有事?”
  蒋亦杰得了便宜就卖乖,立刻哼唧起来:“有事!好严重!脚差点断了,走不了路,干爹你赶紧来看看我,顺便封个十万八万的红包压压惊!”
  “脚断了正好,以后都不能开车,免得祸害我其他的女儿,真有够衰的!”杨笑基听见前面的话,真紧张了一下,但是听见他讨红包,立刻又没了好声气。顿了顿,才正经说道,“干儿子,要不要一起出来喝早茶?顺便带上你大哥……”
  蒋亦杰“腾”地坐起了身,睡意全无:“马上到!”


39章

  没想到杨笑基会主动提出要和大哥见面;这简直正中了蒋亦杰下怀。
  此时的大哥就算掌握了和新社,也不足以与龙准、佛头抗衡。论财力;他口袋空空,想要结交些小有地位的人物,就连打入人家圈子的资格都没有;正需要一个实力雄厚的投资者在后面提供支援。论人力;闻琛头脑冷静;火女能打能拼;肥林性子活络人缘好,金毛飞则是义字当先,在小弟里头颇有威信……可纵然他们各自独当一面;却依旧缺少个老奸巨猾、手眼通天的狠角色。
  不管怎么看,杨笑基都是个上好人选——当然;也是唯一人选。他是蒋亦杰能找到并且能信任的助力之中,最够分量的一个。
  先前蒋亦杰几次三番向杨笑基举荐大哥,都被那色老头耍花腔给混过去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又主动约见,难道说经过长久观察,终于认可了大哥的能力?管他呢,总之能见面,就凡事都有得谈!
  听说杨笑基要见自己,蒋庭辉也有些琢磨不透。从前他想尽办法接近杨笑基,是为了寻找靠山对抗古展。可自从弟弟认了那老家伙做干爹之后,只要听见养小鸡的名字,就像吞了鸡毛一样浑身不舒服,更别提主动去巴结了。
  不过对于杨笑基的邀请,他还是打算赴约的。他想亲自会会对方,看看那家伙对弟弟到底安的哪门心思。说什么容貌酷似去世多年的儿子,怎么听都像是花言巧语。
  小妹才多大,他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坏人,只怕给姓杨的卖了都不知道。
  …
  约定地点选得很偏僻,杨笑基倒懂得避人耳目。即便如此,蒋亦杰还是运用他反跟踪的专业知识,指挥着金毛飞开车绕出了好几个圈子。
  蒋庭辉坐在后座,把弟弟的脚腕抬起来架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抬头问金毛飞:“昨天逮到那几个小子审得怎么样了?”
  “烂仔嘴巴硬着呢,什么都不肯说。后来还是琛哥想办法,让人拿照片去三角街几家场子打探,结果有两个是跟老五混的。炮哥一跑路,能拼得动辉哥你的就只有老五了吧,怪不得他发鸡癫跑来玩绑架。要我说,直接带人杀过去!叼卵,管是哪个混蛋,不服就打到服为止!”金毛飞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汇报着。
  蒋庭辉磕了磕烟盒,先抽出一支,点着后自动自觉塞进弟弟唇间,这才重抽出一支自己点燃,不紧不慢吐着烟气说道:“阿飞,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是声音大就算狠,也不是头发染得酷点、纹身搞得炫点就算狠。一道题一个解法,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有的人对付起来用硬招,有的人就要用软招。”
  “知道知道!”金毛飞烦躁地挠了挠一头焦黄的乱发,“辉老大你这些话还是和琛哥讲去吧,你说话只有他听得懂。跟我说,就和跟方向盘说没什么分别。”
  “切!”蒋亦杰叼着烟斜斜瞪过去一眼,重又舒服地仰靠回座位,不满地把脚往大哥怀里伸了伸。听得懂又怎么样,听得懂也不给你揉脚!
  蒋庭辉以为弟弟不舒服,连忙换了个手势,按得更加温柔,他也不理会金毛飞的抱怨,接着追问:“知不知道他们哪得来的消息?”
  金毛飞摇摇头:“他们说是去喝酒时碰到我们的人正在讲电话,无意间听来的。不过根据他们形容的样子,根本查不出是哪一个。”
  正说着,金毛飞忽然踩了脚刹车,而后毫无征兆大转弯拐上了另一条路。蒋亦杰疑惑地回头张望,见到不远处火女正从一间餐厅出来,餐厅门前停着辆极为拉风的豪车,不待火女走近,便有个西装男人很殷勤地帮她打开了车门,两人还有说有笑,聊得欢畅……
  蒋亦杰心内轻叹,这个金毛飞,与其说他是嫌碍眼故意躲开,不如说他是在富家子和火女面前自惭形秽,落荒而逃了。上辈子金毛飞从小到大都在偷偷喜欢着火女,心无旁羁,可惜自卑作祟,到死都没敢开口表白。
  小时候火女老爸霍师傅经营修车场生意,收了一众年轻力壮的小徒弟,在庙口街上也算是中等收入了,比上不足,比下则绰绰有余。而金毛飞的老爸是个疯子,老妈是垃圾婆,家里常常连吃饭都困难,要靠肥林从他爸爸打工的餐馆偷出来剩饭剩菜填饱肚子。蒋庭辉的球鞋都是穿到露脚趾头才丢掉,可金毛飞还要拿去接着穿,穿到整个鞋面都烂了,就拿绳子把鞋底直接绑在脚掌上。
  作为男人,活得如此凄惨,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难免觉得矮了一头。
  等到好容易走出庙口街,可以靠自己本事赚到钱了,英姿飒爽的火女身边却出现了很多其他追求者——社团大哥也有,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也有,甚至眼光独特的富家子都有。和那些人相比,他金毛飞简直就是一坨屎。
  就这样喜欢着,无奈着,看到火女与先后出现的男人约会,定情,又分手,他总是忍不住用恶毒的言语去讽刺挖苦,把火女贬得一文不值,其实骨子里,他不知道多希望对方能找到幸福。
  直到人生一曲终了,他在深夜街头被数十人追杀,砍刀劈得后背血肉模糊,扑到在地上,还是拼命向前爬着,在青白路面上拖出长长的血迹,一直爬到火女住处附近那个街角才断气。死的时候,眼睛痴痴望着火女家大厦的门口,他是希望清晨火女从家里走出来,可以最后再看一眼那张脸,看看那张总被他嘲笑成“排骨顶猪扒”的可爱面容。
  蒋亦杰从后视镜里看着金毛飞的表情,故意说道:“咦,那不是火女姐吗?大上午不睡觉跑出来约会,看来女人一旦年纪到了,全都开始春心荡漾。对了飞哥,”见金毛飞没什么明显反应,他还讨人嫌地踹了踹椅背,“那个穿西装的,就是你们总说的富家子吧?现在的男人审美果然有问题,放着明星模特不搞,偏偏喜欢粗鲁干瘪的男人婆。要我说,那男人一定不是真心的,就是贪新鲜玩玩喽,过两天吃腻了,全当口香糖吐掉就完了。”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金毛飞暗藏怎样的心思,蒋庭辉多少也能猜出几分。看对方脸色青黑,捏在方向盘上手因为太用力关节已经微微泛白了,他赶紧拿话制止弟弟:“小妹别乱讲,阿如的事,她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多嘴。是真是假,她比你会分辨。”
  “哈,再说回来……就算被甩了,火女姐也不吃亏。”眼见金毛飞的火已经被撺掇起来了,蒋亦杰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陪富家子上床好处无论如何不会少,名表钻戒不都是钱?好犀利,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嘛。还是做女人好,不用奋斗事业,随便找个男人光卖肉就能养活自己。也真奇怪,人家卖肉就算了,她卖排骨也能赚到钱……”
  听见蒋亦杰越说越离谱,蒋庭辉神情也有些不悦了,刚想责备弟弟几句,金毛飞猛地一个急刹车,不等停稳就跳下来拉开后边车门,一把将蒋亦杰拖了出去。
  蒋亦杰单腿着地没站稳,被带得差点摔倒,蒋庭辉见状赶紧飞身窜上去架住金毛飞,回头呵斥着:“蒋小妹,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是你不对,快跟阿飞道歉!”
  有大哥帮忙挡着,蒋亦杰更加有恃无恐:“干嘛要跟他道歉?我说火女姐又没说飞哥,跟他有什么关系?”
  金毛飞挣了半天也无法摆脱蒋庭辉的阻拦,只好呼哧呼哧喷着粗气吼道:“告诉你蒋小妹,我忍你好久了,如果你不是辉哥弟弟,我早揍得你满地找牙了!你给我听好,火女她不是什么粗鲁干瘪的男人婆,她人爽快性格也单纯,对谁好都是实心实意,从来不假装,也不耍娇气,她还……她还……”金毛飞想了半天,实在词汇匮乏,不知道该如何表述火女的优秀,只能挥起拳头宣誓,“你以为火女没男人喜欢?我金毛飞就第一个喜欢!老子喜欢她二十年了!没胸部怎么了,没屁股又怎么了,火女她什么都没有也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性感的女孩,比那些明星啊模特的赞上一万倍!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去卖肉,火女也一定不会!她不知道多干净!妈閪,我警告你蒋小妹,就这一次,这次看在辉哥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再敢像这样说她一次,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混账话!”
  说完他愤然推开蒋庭辉,也不管什么车子,转过身大步向街口走去,连背影都透着强烈的怒意。
  “喂,阿飞……”蒋庭辉匆匆唤了一声,见金毛飞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蒋亦杰,“小妹你搞些什么,该不是想故意激他吧?这又有什么用呢,唉……多少年了,他要是开得了口,早就……”
  “嘘,听着……”蒋亦杰一只眼冲大哥眨眨,晃动手机,里头传出金毛飞激动而坚定的声音——
  “你以为火女没男人喜欢?我金毛飞就第一个喜欢!老子喜欢她二十年了……”
  蒋亦杰一边转身费力往车上爬,一边恨恨小声嘟囔道:“妈的金毛狗,想揍我?看我不给你剪辑成手机铃声,天天拿去跟火女玩Call in!”
  回头见蒋庭辉依旧站在车子底下憋住笑看着他,蒋亦杰抬手一挥:“看屁啊蒋庭辉,还不快去开车,难道要我一条腿载你?”
  蒋庭辉笑着摇了摇头,眯起眼睛望向弟弟,想了想,忍不住又笑起来,自顾自笑了好一阵,这才慢吞吞坐上驾驶座,回头朝弟弟脸上大力捏了一把:“坐稳点小媒婆,把脚架高,不然你以后拄着拐去给人家牵红线,只怕就追不上了!”
  “少罗嗦,开你的车!”蒋亦杰抬脚踹在大哥座椅上,“再不快点,我干爹要坐在酒楼里想我想得望眼欲穿了!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吃一顿就少一顿了!”
  相隔几条街之外的酒楼包厢里,杨笑基猛打了个大喷嚏,他擦擦嘴角,重又拉起年轻男服务生的手,贱兮兮说道:“阿弟啊,你既然是服务生,当然要为客人服务的啦,啊这个牛肉丸子滑溜溜不好夹,你可不可以喂我吃一只类……”

    作者有话要说:毕竟小妹哥的使命是让兄弟们都幸福,所以也要偶尔充当一下居委会老大妈,解决解决单身男青年的个人问题……

    就当是打打杀杀之间的调剂吧~~~


40、

  可能是受到金毛飞这个“公民楷模”熏陶久了;蒋庭辉开车的时候很专注,不闲聊不抽烟;双手规矩握在方向盘上,眼睛也保持直视前方。
  和大哥关在狭小的封闭空间里,如果是说笑斗嘴还没什么;一安静下来;蒋亦杰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他随手拧开收音机;无聊地来回转换着调频。
  “……还有个令人后怕的消息;在这里要提醒一下收音机前的女孩子们留神,最近在理仁女中附近发生了几起色狼用刀片划伤女学生臀部的恶劣案件,据说凶手是……”
  蒋亦杰刚要转台;蒋庭辉忽然紧张地制止了他:“等等,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竖起耳朵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听清楚后;蒋庭辉才对弟弟解释道:“黑口仔不是有个妹妹嘛,今年考进里仁了,别看黑口仔大字不识几个,他老妹倒是个女状元。”虽然只是兄弟的妹妹,可是因为“大哥”这一相同的身份,他也不自觉跟着骄傲起来了,并赶紧掏出手机丢进蒋亦杰怀里,“帮我打给黑口仔,把刀片色魔的事情告诉他,就跟他说这两天晚点过来Solas,上学放学尽量陪妹妹一起。”
  “蒋庭辉你是从小当大哥当上瘾了吗?是职业病吧?”嘴里抱怨着,蒋亦杰还是拿起电话翻找出黑口仔的号码拨了出去。
  拨号音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听,黑口仔磕磕巴巴地小声应道:“辉、辉、辉老大,找、找、找我什、什么事……”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他说话夹杂着浓重的鼻音,颤抖地厉害,倒有点像在抽泣。
  “我不是蒋庭辉,我是……”还没等他说出自己是谁,电话已经断掉了,蒋亦杰“喂喂喂”地叫了半天,重新拨过去,对方已关机,他把电话一摔,“妈閪,关机了!这小子搞什么,说话跟哭似的,该不会是失恋了吧?”他心里觉得古怪,一时又说不清到底古怪在哪,因此有些郁闷。
  蒋庭辉回头看看弟弟,忍不住笑起来:“小妹啊,八卦这一点你可真像你老妈!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你又没失恋过,哪知道失恋什么样,就不许人家是鼻炎发作?”
  “我怎么没……”蒋亦杰瞪起眼眨巴两下,不满地哼了声,“我不是没失恋过,是根本没恋过!我小妹哥这么有型,当然是别人来恋我,切,我干嘛要去恋别人!”
  蒋庭辉的笑容更加舒展:“是啊,我家小妹这么有型,一定是别人跑来恋你!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可不可以同大哥讲讲?”
  蒋亦杰低头沉默了片刻,揶揄大哥道:“蒋庭辉你真好笑,我八卦是像老妈,你八卦又像谁?快三十的人了,整天有够无聊,什么什么样的人?觉得烧鹅腿好吃,就吃去啊,谁管它放了多少酱油多少蜂蜜,要烧多大火候。喜欢……就是喜欢喽,难道还要看多高,多重,留什么发型?”
  什么样什么样,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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