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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掌刀锋你为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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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归讨厌,阻止佛头杀人的电话他还是打了。一则年纪大了,积点善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则他亲口示下,要佛头找着人先押到他面前,审过之后才能处置。这话当时和新堂口里多少人听着,不能出尔反尔。
令他没想到的是,佛头不但公然违背他的指令,一意孤行指挥手下射杀蒋亦杰,还气焰嚣张到连电话都给摔了。这态度让正叔忍无可忍。
扣上电话,他端坐在八仙桌后,给自己倒了杯香茶,品过两口,将茶壶一把掼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愤然自语道:“好啊,很好,佛头仔,真是好样的!”
有实力的堂口公然违抗坐馆旨意,这种情况从前不是没发生过。再大的权力也难免受到各方利益的掣肘,正叔掌权十几年,又怎么会不明白?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是眼看就要从坐馆之位上退下去的,正是最敏感也最失落的时候,这时拆他的台,未免有些人走茶凉的意味了。
正叔站起身,慢悠悠踱到香案底下,将供奉在那里的龙头棍从红绸子里抽出来,拿在手上掂了掂:“既然眼里没我这个坐馆,那好,我霍正阳坐馆的位置可以交给任何人,惟独不会交给你佛头!”
他这边发狠立着誓,手下有人急匆匆跑来通报:“正叔,刚收到消息,蒋庭辉的弟弟命大没死了,在医院醒过来啦。倒是佛头不知怎么就演砸了,现在正被条子给扣着,说是人证物证具在,要起诉他蓄意谋杀外加教唆杀人的罪名。他家师爷想向正叔讨个人情,帮忙引荐一下专打杀人案的罗大状。”
“罗大状?”正叔拿起手下新换的壶具,漫不经心洗着茶叶,“告诉他,我齿落舌钝、老眼昏聩的,连自家人都不买账,哪还求得动什么罗大状?呵呵,有心无力喽。”
手下参详着话里的意思,进一步询问道:“佛头一时三刻只怕出不来了,和英那头是选个新人出来顶着,还是……”
“和英?什么和英?”正叔云淡风轻的脸上骤然掠过一丝冷冷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怎么,我们小和兴里头有家叫‘和英’的堂口吗?”
手下猛地一愣,片刻之后,恭敬答道:“从前有没有叫‘和英’的堂口不知道,往后就一定没有了。”
正叔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打起十二分精神,蒋庭辉是个重情义的人,弟弟差点被佛头杀了,他不会善罢甘休。唉,帆头角只怕要不太平了……”
…
既然正叔都觉得小和兴里根本没有“和英”这家堂口,那和英手里的生意,不就没了主儿?大块大块的肥肉热气腾腾摆在街上,哪个不想扑上去分他几口?
当天晚上,和英社位于帆头角的全部生意都被强行接收了。卡拉OK,夜总会,弹子房,三温暖……大大小小的堂口约好了似的,在同一时间凶神恶煞地冲进去,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把和英的人架起来往外一丢。哪个敢反抗,立刻当街暴打一顿,打到站不起来为止。愿意合作的,只要转投了新老大门下,以后钱照赚、酒照喝,全是好兄弟。
而那些平时在帆头角兜圈子的配枪巡警与冲锋队,这一晚竟然人影不见,直等到堂口老大们做完了事,才陆陆续续出现在街头,逮几个小鱼小虾回去做做样子。
佛头人被扣在警署,和英群龙无首。小弟们都如没头苍蝇般嗡嗡乱窜,一大半反了水,改换身份继续招摇过市,一小半负隅顽抗,要么被打得半死丢去后巷喂野狗,要么躲在家里不敢路面。
一夜风雨,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所有店面照常营业,就连收保护费、放高利贷这些偏门生意,也都有条不紊进行着,无论客人还是苦主,都没发现东家已经换人做了。
这件事是由正叔做的主,众堂口一起动的手,警方善的后,从始至终,蒋庭辉完全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人打着和新的旗号出来抢地盘。
当晚的接收行动中,很多是实力不济的小堂口,有的连个正经打手都找不出。凡是这样的,蒋庭辉一律有人出人、有钱出钱,站在背后为其撑腰。最后得了好处也不居功,全部拱手相让。
和英家大业大,没人能一口吞得下。与其自家人打自家人斗个头破血流,不如干脆拆得零零散散平均分掉,既可以免去很多无谓纷争,也避免了佛头手下的残兵败将们卷土重来再掀什么风浪。那些芝麻绿豆小堂口就算添了一两家产业,实力也不会壮大到哪里去,可这产业是蒋庭辉帮他们争到的,他们自然会长长久久惦记着和新蒋老大的好处。
扳倒了佛头,拆了他的堂口,收了他的兄弟,还拿着他剩下的家当做出无数顺水人情,蒋亦杰这一枪总算没有白挨。
听说帆头角平静如常,正叔倍感惊讶,坐在八仙桌子后头愣怔半晌,才捏着茶杯幽幽叹道:“是啊,往后的帆头角,该是蒋庭辉的天下了。”
…
外头轰轰烈烈上演着改朝易旗帜的戏码,蒋庭辉却躲在医院里,陪弟弟过起了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
从蒋亦杰被送进这间病房,蒋庭辉就没离开过,从早到晚守在床边,看着点滴袋子,摩挲着打针打到青肿的手背,无论喂水,擦脸,换衣服,全都亲力亲为,半点也不假手他人。等弟弟睡安稳了,他就在外间的小厅里和闻琛、火女一起商议堂口的大小事务。
最开始的几天,蒋亦杰大多昏昏沉沉的,偶尔清醒一阵,有气无力地和大哥逗上几句嘴,又闭上眼睡过去了。有时候蒋庭辉什么都不做,就坐在旁边盯着弟弟看,一看就看个大半天。小妹睡着的样子真是又乖又安静,怎么都看不够。
随着清醒的时间渐渐增多,伤口也开始无休无止地疼了起来。蒋亦杰真恨不得找个人把自己打晕算了。手臂上划个口子,紧紧按住就能止疼,可身体穿了个洞,哪怕一动不动躺在那,都疼得人头晕目眩。就算打了针能挺过一时半刻,不多久疼痛又会卷土重来。
看到弟弟咬牙强撑的样子,蒋庭辉把手伸到额前帮忙擦着冷汗:“小妹,是不是伤口疼?”
蒋亦杰总是没好气地瞪他:“是眼睛疼!你这张老脸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真的会得针眼!你都不去忙正经事吗?”
私心里,他是想赶大哥回家休息,安安稳稳睡个好觉。再说大哥坐在身边,伤口多疼都只能忍着,实在不好意思哼出来。他的性格是只要在人前就忍不住逞能,而逞能的后果往往是自己吃更多苦头。
蒋庭辉怎么会不懂弟弟的心思,他托着后颈把人稍微扶起来点,枕头垫高些,拿过杯子喂弟弟喝了两口水,然后手掌悬浮在胸前伤处,像老太太哄小孙子那样,念念叨叨:“不疼不疼,疼疼飞走,小妹不疼……”
“痴线啊……”蒋亦杰哭笑不得,最开始想把人踹走,可惜抬不动腿。后来给蒋庭辉这么神经兮兮地闹下来,倒真是舒坦点了,连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他难得有个虚弱的时候,细琢磨琢磨,弱弱的被大哥照顾着,这滋味似乎也不赖,疼得嘴巴发苦,可苦里还带着一点甜。
蒋庭辉手掌覆在厚厚的绷带处:“小妹啊,你知不知道这下面是什么?”
蒋亦杰不解:“是什么?心脏喽。”
蒋庭辉点点头,无奈叹气:“是啊,这下面是小妹的心,我也住在里头呢,要是它被打中了,我也会死。”
“你不是吧蒋庭辉,太酸了,我牙都掉了!”蒋亦杰躺在床上别别扭扭红了脸,“今晚就赶紧滚回家去吧,再多住几天医院,我看你快发癫了,我……唔……”
弟弟需要休养,说太多话会耗精神,所以蒋庭辉用一个火热舌吻,干净利落地截停了身下喋喋不休训人的家伙。
这样强吻一个重伤患,太不人道。蒋亦杰很想抗议,可惜他嘴巴被堵着,手脚没力气,只能用脑电波小小表达一下愤怒和不满。
蒋庭辉,算你狠!这一吻之仇老子记下了,等出院之后,一定压着你早也啃、晚也啃,不吻得你欲火焚身跪地求饶,我就不叫蒋小妹!
…
五月十三关公诞,小和兴的长辈爷叔们再次齐聚一堂,分列红木桌案两侧,举行三年一度的大仪式——选坐馆。
蒋庭辉依旧是谦卑有礼坐在下首,既不招摇也不急躁,貌似一切纷争与己无关,其实是全局尽在掌控。
正叔,东佬,茂西,一个是上任坐馆,两个是二路元帅,这三家全都属意蒋庭辉,胜算已得了一半。受过恩惠的小堂口们乐得趁机表忠心,纷纷站到了蒋氏旗下。剩下几家有实力的堂口还在犹豫,总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搏一搏,直接放弃太过可惜。
那几家的老大站起身,在长辈和同门面前狠狠自夸起来,都在试图多拉些选票。你一言我一语,搞到后来竟演变为混乱的争吵,若不是开香堂不许带家伙,恨不得就直接打起来了。正闹哄着,不知谁的手机忽然响了,随后两个,三个,全都响了起来。老大们讪讪住了手,各自拿起电话“喂喂喂”没好气地大叫着,很快声音变小,之后眼神躲闪,最后脸色暗淡,等到挂上电话的时候,都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坐回位置,将自己一票举手投给了蒋庭辉。
是人总有软肋和痛脚,抓住了也要装作一无所知,只有这样,才能在他毫无防备的关键时刻出手,一击命中。
投票结束,蒋庭辉以全票当选。这在小和兴百年历史中,实属前无古人。点了香,饮了酒,接了龙头棍,小和兴就正式姓蒋了。
…
这场王位的更迭,依旧少不了血流成河。
走出堂口,立刻有人挥舞着砍刀杀了出来,不等靠近,就被和新的小弟们团团围住。无数砍刀闪着寒光上下飞舞,一双双狰狞的眼睛迸射着愤懑与仇恨,刀子捅进皮肉,血花四溅噗噗作响。
蒋庭辉目不斜视,气定神闲,就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步一步,径直穿过鬼哭狼嚎的战场。那些人是谁,被谁派来,为什么想杀他,他已经没兴趣知道了。那些无谓的搏斗与杀戮被他抛在身后,再没有哪一片刀锋、哪一滴飞溅的血珠能追得上他。
走到路口,蒋庭辉掏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极尽温柔地问道:“小妹,晚上想吃点什么?”
得到答案,他翘起嘴角,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一转身拐进巷子,向那家烧味老字号“胜仔记”走去。
巷口被手下封住,小弟们凶神恶煞地守在那,巷子外面刀光剑影上演着全武行,巷子里头却一如既往的安然宁静。走到铺位前,蒋庭辉依旧是那个斯文有礼的老主顾,轻敲两下橱窗:“老板,双份烧鹅饭,打包带走。”
老板接过钱,麻利地扯出饭盒,切肉,淋酱汁,码好,塞到客人手里。小和兴的新任坐馆蒋庭辉就这样拎着两份烧鹅饭,从简陋的小巷子里钻出来,被众人簇拥着,登上了早已守候在路口的豪华轿车。
街边天桥底下,拾荒者安详睡在肮脏不堪的破棉絮上。三五个浑身是血的暴徒从他身边跑过,很快被吹着哨子的警察赶上,警棍“嘭”地敲下,年轻的古惑仔们头破血流,轰然倒地。拾荒者从梦中惊醒,揉一揉惺忪睡眼,朝哇哇乱叫的伤者啐出口浓痰,转身睡去。
这里是外岛,这里是帆头角,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到处闪烁着霓虹光影的绚烂色彩。红灯灭了,绿灯亮起,蒋庭辉的车队缓缓启动,一路向前,轰鸣着冲进了繁华的都市。
这是属于蒋庭辉的时代,另一个有关于王者的故事,已悄然开启……
……END……
102
小和兴坐馆蒋先生的一天;是在一杯清茶的馥郁甘香中开始的。
也不知哪一辈传下来的规矩;但凡遇上坐馆召集手下“话事”,进入正题之前总要先“请茶”。
茶是功夫茶,讲究个“倾身事茶不知劳”,从开始的洁器、候汤、洗茶,到之后的淋罐、冲沫、烫杯,所有动作要一气呵成。等到香味儿起了;端过茶壶轻点入杯;周围一众老少爷叔们就捧起杯子,慢饮细酌开来。
从前蒋庭辉执掌着和新堂口;常常坐在八仙桌旁看正叔“请茶”。那时除了感概正叔沏茶时的神情高深莫测之外,对于饮茶这件事本身倒没多少印象。如今轮到他亲自来完成这套礼数,一来二去的;竟慢慢悟出了些个中门道。
所谓“斟酌”二字,一语双关。斟酌的可以是茶,可以是言语,也可以是形势、人情、处境……
混社团的家伙,都习惯舞刀弄枪,没几个会正经用脑子思考问题。偶尔有堂口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大打出手、血染街头,闹得要请坐馆出面摆平。每每两家人马拉开阵仗相对而坐,蒋庭辉都并不急于分出个孰是孰非。他会慢悠悠斟一轮茶,将所有利害关系心平气和地讲明白,余下的,留给那些家伙自己一边饮茶一边想。可能几杯茶下肚,有人琢磨过味来,就主动偃旗息鼓了。
自家马厩里的马撩蹄子互踹,难道还要开个庭审审?当然是先把他们安抚下来,各自顺顺毛,分开两个槽子吃草就得了。
偶尔有些小的不懂事,惹出乱子惊动到了警方,需要坐馆以社团的名义出面交涉,蒋庭辉也总是不急不躁,即便手里没茶,心里依旧有茶,可以一品二品再三斟酌。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看价钱高低罢了。别人开价,你不要立马讨价还价,那样只会显得你不值钱,等不及要出手。
总之坐馆是个身份,也是门学问。蒋庭辉在这个龙头老大的宝座上日益精进,越坐越稳了。从前他行走江湖靠的是“铁肩担道义”,如今他统领江湖凭的是“四两拨千斤”。
于是地位高了,名头响了,里岛外岛、黑道白道提起他蒋庭辉的字号,是人都要给三分薄面。再飞扬跋扈的家伙,站到他面前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称呼一声:“蒋先生”。
要说这里外十三岛上还有谁敢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就只有家里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任性弟弟——蒋小妹了。
大蒋先生白天在堂口里端足了架子,指挥若定一呼百应,简直是个高高在上的黑道帝王,可是晚上回到家,面对着小蒋先生,身份即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成了伺候人的那个,关怀备至,俯首帖耳,就差跪在地上喊一声“喳”了。
小蒋先生一通电话打来说想吃烧鹅饭,那不管刮风下雨,当哥哥的总要亲自跑到小巷深处的“胜仔记”帮他买回来。小蒋先生看好了什么限量版的新款机车,当哥哥的就派人远赴欧洲直接从车厂帮他订购。小蒋先生窝在沙发里看球赛,当哥哥的除了帮忙加油助威之外,还要负责送酒点烟,捏肩捶腿。
如果“宠*弟弟”也能搞出一个教派来,那蒋庭辉绝对可以被奉为至圣先师、开山的鼻祖了。
有时候身边人实在看不过眼,就偷偷对老大抱怨,说是再这么宠下去,蒋小妹就要翻天了。蒋庭辉听了总会惆怅一笑:“唉,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就算时时刻刻宠着他,又能宠上多久呢……”
蒋庭辉对弟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老实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想花天酒地也行,想挥霍无度也行,想在帆头角上横着走都行,总之不要整天往外跑,更不要随随便便以身犯险。
偏偏这一点是蒋亦杰做不到的。他骨子里天生就充满了不安分因子,一旦闲下来享起清福,就浑身发痒,食欲不振,连反应都慢上好几拍。就好像一把宝刀,藏在鞘里太久了,难免会黯淡生锈,需要时常拿出来冲锋陷阵,饮酒沥血,才能锋芒依旧。
所以说,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是人人都有命做的。
…
这年的中秋,小小四眼仔光荣出世了。
为了能让全家一起迎接这个美好的日子,蒋庭辉特意帮阿方安排了一间极为隐秘的私人医院,杜绝了任何可能出现的打扰和窥探。
按照事先约定,当产房传出第一声明亮的婴儿啼哭时,杨明礼被蒋庭辉粗暴地绑架到了墙角。护士抱着宝宝一走出来,蒋亦杰率先迎了上去,对着皱巴巴的小毛头打起了招呼:“宝贝宝贝,我是小叔叔!”
杨明礼挣扎着想要去看儿子,被蒋庭辉一屁股撞开了。蒋庭辉凑到蒋亦杰身后,扶着弟弟肩膀望过去,语气温柔:“宝贝啊,我是大伯,小叔叔的大哥!”
杨明礼好不容易得着个空挡,挤到儿子面前,谁知刚想要摆摆手,儿子就小脸一抽,“哇”地哭了。真是让杨警官又尴尬又懊恼。
护士抱着小婴儿轻轻晃动两下,止住了啼哭,又往三个大男人跟前一送:“哪位是爸爸?来抱抱儿子吧,小家伙很健康。”
杨明礼摩拳擦掌老半天,还是退缩了,儿子粉粉嫩嫩一小团,看起来比面团儿还要软,他生怕自己粗手粗脚会给碰坏了,左右看看,把蒋亦杰往前一推:“小小小妹,你你你来……”
蒋亦杰也很紧张,横着比划比划,竖着比划比划,愣是没敢动手。他连二哥都不如,长到这么大还从没接触过小孩子,万一手上没轻没重,伤了全家人的宝贝蛋可怎么办。
到最后还是蒋庭辉很有把握地接过了宝宝,一手擎着小脑袋,一手托住小屁股,熟门熟路地抱着抖了起来。宝宝很舒服地咂吧两下小嘴,张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头顶三个庞然大物,咯咯咯地笑了。
蒋庭辉看了看宝宝,又看了看蒋亦杰:“小妹,瞧瞧,你刚从诊所抱回家的时候比他还小呢。说起来到底是叔侄俩,仔细对比还真有点像。”
杨明礼也抻长了脖子凑热闹:“嗯嗯,是挺像。不过我儿子眼睛更大,比小妹大。小妹的眼睛像你们蒋家人,瞪起来太凶了。”
“胡说,你们杨家人眼睛长得才凶,而且你们杨家人嘴巴刁钻,还*记仇!”蒋庭辉不满。
杨明礼一推眼镜:“你们蒋家人都是暴力分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蒋庭辉不甘示弱:“你们杨家人假正经!道貌岸然的社会寄生虫!”
这气氛真是……前所未有的和谐!因为两人吵来吵去,都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小侄子出生之后,大小两位蒋先生的日常生活中多了一项很另类的娱乐活动——扮演临时保姆。
二嫂生产之后恢复得很快,因为形象好又踏实,被上司极力塑造成了集好妻子、好妈妈于一身的警界杰出女性代表,频频出现在电视台的特别节目里,向全岛妇女儿童们宣传如何自我保护与打击犯罪。
二哥因为参与处理龙准和佛头的案子有功,很快得到晋升,成为了两花一杠的高级督察,要负责指挥一整队人马,且任务繁重,更加没时间照顾宝宝了。
对于蒋亦杰偏疼小侄子,蒋庭辉没有意见。可他不能容忍的是,杨明礼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给儿子取了乳名叫“杨小妹”!小妹是他一个人的,别人怎么能剽窃?万一小四眼长大了,和叔叔站在一起,小妹小妹的都不知道是在叫谁。
对此杨明礼恬不知耻地表示:“哼,只许你蒋家有小妹吗?现在我杨家也有了!以后再不稀罕跟你抢!”
吵归吵,撩开爪子挠归挠,等到宝宝一哭,杨明礼照样心安理得抱起儿子往蒋庭辉面前一送:“拿去!”
因为他们兄弟三人里头,就数蒋老大把尿把得最娴熟,喂起奶瓶来也最有经验,喂饱了小婴儿,还会翻过来给轻轻拍打奶嗝。
每次看到大哥抚慰小宝宝的样子,蒋亦杰心里都暖暖的。他总算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心塌地*上大哥了。因为打从他一出生,还没办法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始,大哥就已经像这样好温柔好温柔地对待他了,所以这辈子,跑都跑不掉。
发现蒋亦杰站在一旁发呆,蒋庭辉伏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小妹,吃醋啦?乖,晚上回家大哥也帮你把尿,帮你拍背,还帮你……嘿嘿嘿……”
宝宝眨巴着黑豆豆一样的大眼睛,听大伯和小叔叔的悄悄话音量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那两人还在很暧昧地嘻嘻笑,他不满地晃动着肉呼呼的小手小脚,唉,真是让人着急啊!
…
又半年之后,金毛飞和火女终于结婚了。
之所以要说“终于”,是因为他们又是求婚又是订婚又是悔婚又再求婚,这种幼稚的戏码足足唱了大半年之久。
第一次闹掰是因为那个曾经追求过火女的小开。对方为了挽回火女的心,在她家楼下摆出几千朵玫瑰,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火女虽然果断拒绝了小开,但是对着那些花的时候两眼放光,恨不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这让金毛飞感到深深的挫败。
以前金毛飞对于送花啊制造小浪漫啊等等行为都很不屑,觉得那是表面功夫,只有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才会吃那一套。可是看到火女的表现,他动摇了,半个女人也是女人,对花也没有抵抗力。所以他决定为自己心*的女人送上人生中第一束花。可气的是,花店职员搞错了订单,最后送到火女手上的,是好大一束包装精美的*康乃馨。
通过一束花,火女坚持认为金毛飞压根就不重视自己,于是挥起老拳把金毛飞揍成了金毛猪,顺便冷战了两个月。
为了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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