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蛋专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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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部落里那帮毛团子们偷懒没有跟来，不然他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把甜甜的根茎拿给大哥呢。
　　兄弟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挖出来的泥土重新填了回去，带着采摘到的野菜回到了采集点，那边已经燃起了一堆篝火，白荨和白苍出去捕猎了，其他人就近带着鸡雏们简单采集了一些灰灰菜的嫩芽，等着白芎回来和他们会合。
　　白芎带回了许多不同品种的野菜和一些野生菌菇，大家这才知道，他之所以耽搁这么久才回来，就是想尽可能多的采集一些野菜回来，让鸡雏们学习怎么辨认这些可以吃的野菜。
　　果然，白芎一样一样的把野菜和蘑菇拿出来，仔细给鸡雏们讲解了一下这些野菜的样子，接下来就是展示做法了。
　　这一次，白芎把程序又一次简化了，简化到哪怕最粗心的鸡雏都能单独做出可以吃的野菜。
　　他先把所有的野菜洗干净，像是蕨菜这样很难煮熟的，先汆水料理好，然后全部切碎备用。碾碎的草籽下锅煮熟，把切好的野菜倒进去，煮熟了之后，搅拌均匀，看着卖相不好，不过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比生吃要好，而且有些诸如蕨菜这样的野菜，还有蘑菇，生吃还不能吃，煮熟了却可以吃，也算是变相增加了食物的数量了。
　　云霄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大哥变坏了。
　　这样的做法固然能让鸡雏们用最短的时间做出可以吃的食物来，但是味道确实一般，鸡雏们在部落吃惯了肥美的鱼肉和兽肉，再吃这种寡淡没有油水的食物，一顿两顿还好，天天吃就遭罪了，到时候，为了吃到肉，鸡雏们也不得不想办法去捕猎了。
　　果然，给鸡雏们盛好食物之后，白芎悄悄把自己的想法和白草交流了一下，白草顿时乐了，这样也好，让鸡雏们吃几天野菜，肚子里没有油水了，学习狩猎的时候就更有动力了。
　　结束今天的学习，回到部落之后，巫医白葫把白芎叫到一边，告诉他，他定做的止血药已经做好了，但是——
　　“白莹说了，黾角难得，这些药必须留下来一半，分给别的鸡雏，不过你放心，她说了，会给你猎物作为补偿，想要什么猎物，你可以去找她要。”
　　白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种以部落的名义，要求所有人无条件付出的规矩，实在是让人不爽，黾角有多珍贵大家都知道，他这只黾角也是好不容易从天青手里换来的，也没有动用部落的屋子，凭什么做出来的止血药，就要分给部落一半？
　　“你也别生气，规矩就是这样的，其实你当时拿到黾角的时候，就应该先拿去给族长的。”白葫看他脸色不好，连忙将他拉到角落劝说道，“你这样做，族长也很为难，其他人找到对部落有用的东西都会交给族长，你却不管不顾的就这么拿来给自己用，你让其他人怎么想？族长没有找你问罪，都是看在天狐部落的面子上，一半就一半吧，你家就你和小黑两个，还剩下一半的药，省着点，够你们家小黑用到成年了。”
　　“我知道了，多谢巫医大人。”白芎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点，他和小黑还要在部落的庇护下生活，自然不能得罪了族长和部落其他人，这一半药，就当是他和小黑交的保护费吧！
　　拿了剩下的止血药回到自己住的木屋，找了个地方把药藏好，这才将路上摘到的蕨菜拿到河边去清洗，准备煮熟后拿去晒干做干菜。
　　“白芎，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你和小黑，要不要跟我回天狐部落？”天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他身体里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早就可以回去了，可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劝白芎和自己一起回天狐部落。
　　“你不要担心，那些传说都是假的！我们狐狸根本不喜欢吃鸡，我们特别爱吃鱼！”天青紧跟着解释了一句。
　　他一直觉得人类散播谣言，说他们狐狸爱吃鸡是图谋不轨，意图挑拨天狐一族和雉鸡一族的睦邻友好关系，他们狐狸明明最爱吃鱼，各种鱼！
　　擅长做鱼的白芎要是到了他们部落，一定会成为整个部落最受欢迎的人的，尽管他的原形是雉鸡，但是会炖美味鱼汤的话，谁在乎你原形是什么？
　　“我知道，你让我考虑两天好不好？”天青的邀请给了他很大触动，再加上今天族长强行截留本该属于他的止血药这件事，也确实恶心到他了，尽管想让小黑能够和同类在一起长大，白芎也不得不考虑他们未来的生活了。
　　现在有天狐部落的客人在，族长不可能让人家看白商部落的笑话，对他也算是客气，可是，天青的伤已经好了，随时都会离开，那时候，他和小黑该怎么办？
　　他也不想离开白商部落，老实说，除了各种规矩让他有些膈应之外，白草和白葫他们还是很好的，小黑在这里也有自己的小伙伴，真的要为了这些琐碎的矛盾离开部落吗？
　　天狐部落……又会不会接纳他们呢？
　　他最大的担心就是这一点，万一他们离开白商部落，而在天狐部落的生活又不适应，到时候，他和小黑还能去哪里？
　　他不能打猎，而小黑还没有长大，独自生活在野外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两天后，白芎拒绝了天青的邀请。
　　“多谢你为我和小黑考虑，不过，小黑成年之前，我是不会离开部落的。”白芎笑着和天青道别。
　　“那，集会再见吧！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给你抓大鱼吃。”天青仿佛猜到了这个结果，无奈地笑了笑，让他答应一定要参加今年的集会。
　　“我一定会去的！”白芎悄悄从怀里摸出了一把自己偷偷熬的糖，塞到天青手里，他真的很喜欢这只有着赤诚心肠的狐狸，只可惜，现在还不是他离开部落的时候。
　　而且，有了止血药这个前车之鉴，白芎的熬糖计划也被迫暂停了，他再也不敢随意拿出更有诱惑力的东西了，拿出来的话，以族长的性格，肯定会让他充公的。
　　熬糖的技术非常珍贵，运用得好的话，他不用打猎也能在这个世界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被族长以“为了部落”的名义这么白白拿去。
　　一眨眼，就到了鸡雏们要离开部落，开始人生第一次历练的时候了，白芎为小黑整理好了一个大小合适的行李箱，让他背在背上试了试。
　　经过一个雨季，小黑的个头已经长到差不多有成年金毛那么大了，虽然和成年的雉鸡相比还有很大成长空间，但是，自己背起一个行李箱还是可以的。
　　白芎为他在行李箱里装了足够他自己使用的止血药，没有多准备，因为其他鸡雏肯定也有，族长截留了那么多，说到底也是为鸡雏们历练做准备的。还有两个竹筒熬好的油脂和肉丁，一个卷起来的防水的皮毛垫子，打火的火石，还要一竹筒他偷偷在部落外面熬的糖，都敲成指头大小，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可以偷偷摸几个出来放到嘴里补充体力，别人也很难发现。


第44章　
　　“小黑；　该说的大哥都说过了，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的；　别受伤！”白芎给小黑把行李箱整理了一下，他改良过后的行李箱大小合适；　靠着背部的一面还缝了一张结实的兽皮；　以免长途旅行磨坏了羽毛，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相比之下；　其他鸡雏的家长们根据他的作品山寨的行李箱就没那么好了；　有的编得松垮垮的；　有的没有内衬；　大家在家里的时候还不觉得；　拉出来一看；　白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承认；　自己对失去双亲的白芎确实照顾得不够好，让他长到这么大都没学会狩猎；　可是他以前什么都不做，能分到吃的，没有被赶出部落；　白莹自认自己这个族长对他够厚道的了；　可是；　事到如今；　他还是要什么都和部落里算得清清楚楚；　连鸡雏们第一次出门历练这样的大事；　也要给他们家小黑准备最好的，就不能把他编织藤编行李箱的法子一股脑的都说出来吗？
　　面对部落里其他人探寻打量的眼神，还有族长冷冰冰的一张脸，白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哦，现在知道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不舒服了？那部落里每天分猎物的时候，又为什么单单给他和小黑挑剩下的东西呢？幸亏他家小黑乖巧，看到别家的鸡雏吃好吃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撒泼打滚找他索要，吃别人挑剩下的边角料食物也不会抱怨什么，可是，孩子不抱怨，不代表他这个做家长的心里会平衡。
　　面无表情地送走了出门历练的鸡雏们，白芎主动走向黑着脸的白莹：“族长，大家肯定也都看到了，我家小黑背的行李箱比其他人的都好，如果有人想要的话，可以拿草籽和我换，二十个竹筒的草籽可以换一个鸡雏们用的行李箱。”
　　“白芎！”白莹恼怒不已地瞪了他一眼，“大家都是一个部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分的这么清楚呢？你忘了你和小黑住的屋子也是部落里建造的？我们也没有找你要东西！”
　　“可是，这屋子的建造法子，是我想出来的啊，族长您忘了吗？”小黑不在，白芎也懒得再伪装什么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大不了自己搭个土房子单独住好了，他真是受够了这样的冷暴力了，什么为了部落？就准许你们享受优先权，轮到我就不行了是吧？
　　“你……”白莹脸色一变，她差点忘了还有这茬了，这吊脚楼的建造法子，一开始确实是白芎提出来的没错。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白莹你赶紧带着人去打猎，耽搁了这么久，今天的食物还没着落呢，白芎你也是，赶紧跟我去摘果子。”白草把僵持的两只斗鸡分开了。
　　转过头来，难免要念叨白芎两句。
　　“你做什么要当着整个部落人的面那么说啊？白莹她是我们的族长，你要是真惹恼了她，到时候要把你和小黑赶出部落，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们！”
　　“还有那个藤编的手艺，你就告诉大家又怎样呢？反正大家都没你做得好，到时候想要更好的，还不是要来找你换？”
　　“呵呵……凭什么呢？他们去外面猎到好吃的猎物，也没主动分给我和小黑啊。”白芎冷然一笑，“白草大哥，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我好，我心领了。不过，就这样吧，如果大家真的不喜欢我，等这个收获季过去，我会带着小黑搬出去的。”
　　“搬出去？你们要搬到哪里去？”白草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之前雨季的时候大家都相处得好好的，好不容易雨季过去了，日子也好过了，大家的关系反而不如雨季那时候了呢？
　　“再说吧，对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采集食物了，也不会从部落里拿食物的。”白芎说完，自顾自的朝部落外围走去。
　　小黑还有好几天才会回来，在那之前，他要把他们的巢穴搭好。
　　这几天他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做泥砖，已经攒了不少，长短合适的木材也攒了一些，足够他给自己和小黑搭一个土房子了。
　　点燃一堆火，倒了些碾碎的草籽进去，又切了一块肉放进去，加了点灰灰菜的根茎慢慢炖煮，准备好午饭，他开始在选好的地块上挖地基，接下来没有雨季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带着小黑去投奔天青，所以也不用考虑雨水的问题了，这个土房子只要能挡风挡雨、挡得住一些小型野兽就行了，所以建造起来也不难。
　　挖到一半的时候，白草带着白荨、白苍过来了。三个人默不作声地加入了劳动的大军。
　　烈日炎炎，白芎觉得额头的汗流到了眼睛里，有点刺痛，也有点想哭。
　　他知道这次是他的倔脾气犯了，也不能全怪到白莹头上，他们这时候还肯来帮自己，已经很好了。
　　但是，为了小黑，他还是决定离开白商部落。
　　收获季之后就是一年一次的集会了，这片大陆几乎所有的部落都会聚集在那里，互相交换自己部落的特产，换取越冬的物资和食物，那时候，他会带着小黑一起，去找天青，顺便找机会拜见一下天狐部落的族长，看看他们对自己的态度。
　　实在不行的话，他还有最后的底牌：上次去有陶部落，他们部落的族长对自己很有好感，三番五次暗示自己可以留在有陶部落，如果天狐部落不欢迎他们的话，他还可以在集会上找到有陶部落的族长求收留。
　　地基挖好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白芎洗干净手，邀请白草他们一起吃东西，却被他们婉拒了。
　　“你都说了从今天开始不会从部落领取食物了，我以后来找你要东西吃，肯定会带食物过来的。”白苍从带来的篮子里取出了一条猪的前腿肉递给他，“这个骨头太多了，我们做的都没有你做的好吃，你拿去吃吧。”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族长闹别扭，不过，我觉得你没有做错。”白荨挠了挠头，从兽皮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很大的水鹿头，“这是白荞带回来的，部落里没有人会吃鹿头的，给你好了！”
　　“我什么都没带，不过，白芎，下午我们要结伴去河边捞鱼，用的就是你上次教我们做的渔网，你也一起来吧？可以分到一些鱼。”白草擦了擦手，和白荨他们一起回去吃饭去了。
　　白草的一片好意，白芎也没打算推脱，想了想，他把自己抽空弄出来的麻线渔网给带上了。
　　就当是对他仅有的这三个朋友的一点报答吧。
　　用麻线编织出来的渔网，明显比用长草编出来的更结实耐用，用完之后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下次还能继续用，坏了就修补一下，非常方便，比用新鲜的草编织的渔网方便多了，那种每次去抓鱼之前还要先编好渔网，非常麻烦。
　　“别问了，我说！这是麻线，我在部落外面一种植物上剥下来的，放在水里沤得只剩下这种线，拿出来晾干，记住不要晒太阳，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然后就可以拿来搓成麻绳，做渔网或者绳索了，你们试试看，是不是比长草做的渔网结实？”
　　“而且这种麻线编的渔网还可以重复使用，用完了之后，洗干净，摊开架在架子上晾干，下次还可以继续用。”白芎笑了笑，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果然，听到这句话，白草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如果这新的渔网真的可以反复利用的话，那他们不就可以在雪季之前多抓些大鱼储存起来了吗？这样一来，他们今年雪季就能多储存不少食物呢。
　　想到这里，众人连忙将白芎带来的麻线渔网取出来，他们人多，正好四个人用麻线渔网，四个人用草编渔网，果然，第一网上来的时候，麻线渔网里的鱼明显比草编渔网里面的多，而且大鱼也不容易挣脱，不像草编渔网，力气大的鱼稍微剧烈挣扎几下，连接处就松动断裂了，跑了不少鱼。
　　这下子，白草算是彻底清楚白芎的意图了。
　　“白芎，这个麻线渔网，你是要给我们用的？”
　　“对啊，咱们趁这段时间多抓些大鱼，晒成鱼干，等到集会的时候，可以拿去多换点其他东西嘛，而且，换不掉的话部落也可以留着自己吃啊。”白芎笑眯眯地解释道。
　　“白芎啊，你说你这番话要是当着族长的面说的话，他肯定会对你很好的。”白草叹息着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这家伙心是很好的，就是脾气和白莹一样，倔得很！
　　“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帮我说的吧？”白芎手脚麻利地将渔网里的鱼捡起来，丢到草地上，大家一起动手用长草将鱼串起来，今天有两张渔网，他们可以说是大丰收了，足足抓了五十多条大小不等的鱼，足够部落里吃三天了。
　　走到部落外面的时候，白草分了三条大鱼，两条小鱼给白芎，其他人也当做没看到，白芎拎着鲜鱼回到建造了一半的土房子里，他打算今天就把上面的房梁和屋顶都搭起来，这样今晚就能睡在里面了，虽然土炕还没修起来，但是，现在天气暖和，铺一张兽皮睡在地上反而更舒服。
　　反正他是不想回去看白莹的脸色了。


第45章　
　　三条大鱼很大，吃掉的话显然不划算；　白芎这里正好有天青的爹爹送给他的半篓子盐；　取了一点出来；　把三条大鱼整个腌起来；　他没舍得抹太多；　只薄薄的抹了一层；　再将黄心紫莲整株砸碎了均匀抹在鱼身上；　放到一口石锅里，上面压上两块大石头，腌制两天后拿出来晒干；　再用湿柴熏了，就能做成美味的熏鱼了，熏鱼不用像普通的咸鱼那样需要那么多盐，却能利用烟熏法让鱼肉不会变质；　而且最重要的是味道比普通的咸鱼好；　他有信心，这些熏鱼拿到集会上，必定能换到好东西。
　　剩下的两条小鱼就是他今晚的晚饭了；　小黑不在家；　他自己就随便吃点了，将小鱼去掉内脏，用碾碎的灰灰菜和黄心紫莲腌制了；　等下忙完了就可以放在石板上烤着吃了；　今天白草还给他拿了几个青果子；　那种果子好像梨子大小，正好可以拿来做饭后水果。
　　仓促建好的土房子，里面有些潮湿阴暗，也可能因为现在是晚上的缘故，白芎点燃了两个火堆在墙角，先把那里地面的湿气烧干，晚上就可以在那边打地铺了。熊熊燃烧的火堆，慢慢将潮湿的土房子里面烘干了，虽然后面可能还会返潮，不过，今天晚上终于可以住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了。
　　不用面对白葫和白苍他们关切、同情的眼神，他真心觉得放松了很多。老实说他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可怜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不就是没有亲人吗？不就是穷吗？不就是不会打猎吗？别人眼中的缺陷，他都不在乎，他所求的，不过是能靠自己的双手好好活着罢了。
　　吃完香喷喷的烤鱼，将烤鱼的石板洗干净放起来，躺在铺了皮毛褥子的火堆边，看着头顶的绚烂星空，心里不由得开始想他家小黑了，这是小黑出生之后，第一次在野外过夜，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样了。
　　此时，被大哥惦记牵挂的小黑，正一脸高冷地叼着大哥给他做的皮毛睡袋，占据了火堆边最温暖的一块。
　　其他鸡雏毫无怨言地任凭他占据了最温暖的地方，不但没有不满，还一脸崇拜地看着小黑，他们今天差点被一条草蛇咬了，幸亏小黑杀了那条蛇！
　　部落外面虽然没有什么大型猛兽，但是草蛇还是有的，本来他们一路上有小黑带路，一切都好好的，然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宿营地，小黑给他们分工，有的去采摘野菜，有的捡柴火，还有几个力气大的和他一起去附近的小河沟捕鱼。
　　咳咳，正如白老师所预测的那样，这群鸡雏尚未化形，虽然体型已经很大了，但是还不足以狩猎比他们大的猎物，而比他们体型小的，没有经验也很难捕到，因此，离开部落的第一个晚上，为了防止大家饿肚子，小黑决定保险一点，用大哥教给他的法子带着这群鸡雏去捕鱼。
　　他们找到了一处适合下网的河沟，刚把渔网放下去，意外就发生了。
　　一条藏在河沟边的大蛇，一下子蹿到了他们面前，芳楞了一下，还没来得急炸毛，胖墩墩的身子就被小黑一下撞开了，下一秒，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小黑好像一道闪电一样蹿了出去，一爪子就抓破了那条蛇的肚子，下一秒，锋利的爪子唰的一下，切断了那条蛇的脑袋。
　　于是，除了一网兜鱼虾之外，他们离开部落的第一顿晚餐，又多了一条没有头的蛇。
　　“那个白芎，还真是捡到了一枚不得了的蛋！”负责跟着幼崽们暗中保护的一只母雉鸡羡慕死了，刚才那条蛇突然蹿出来的时候，她们也吓了一跳，正想扑过去呢，就看到白芎家那只小黑鸡已经蹿出去了，锋利的小爪子准确地顺着那条蛇的腹部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即便没有他最后那一下，那条蛇也必死无疑了，不过，小黑在划破那条蛇的腹部之后，当机立断选择切掉那条蛇的蛇头，这才是真正让她们感到震撼的。
　　只有经验丰富的成年雉鸡，才会知道蛇在重伤之后，蛇头其实还是可以动弹的，这时候，为了避免被蛇垂死咬一口，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像小黑那样，立刻切掉蛇头。
　　了不起的小黑，吃饱喝足之后，蜷缩在火堆边，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传来的虫鸣，想着部落里的大哥，这时候，大哥应该已经吃饱了吧，大哥每天要做那么多事，现在肯定也没有歇息，不是在编筐子，就是在处理肉食，准备他们过冬的食物。
　　有时候仔细想想，可能变了的不是大哥，而是他自己。毕竟，上辈子他羡慕部落里那些能捕猎能吃到最好的兽肉的雉鸡们，最瞧不上的，就是连草蛇都很难抓到两条的大哥，长大之后，对大哥也是很不耐烦的，不像这辈子，大哥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恨不得记下来刻在脑子里，也发现了很多上辈子并没有发现的事情，比如说大哥虽然不能打猎，但是能把很多别人不吃的边角料做成可口的食物，也会用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尽可能的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舒适一点。
　　而这些，他上辈子该死的就是眼瞎没有看到，以至于最后为了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抛弃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大哥！
　　这辈子，他一定要变强！他要成为白商部落狩猎最厉害的雉鸡！
　　莹白的月色下，包裹在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