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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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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守在外面,没有再讲话,也没有再插手


第28章 狠辣才俊去学军
  三、
  我曹士越,虽然还没有老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桃花缘。
  自从报章小说把我写成狠辣才俊,就开始有各地少女给报馆、书商写信,向我表衷肠。当中有一些信件,他们转寄到了我爸爸的文书处,每隔几天,就由我的新秘书捧到我跟前来。
  按照我爸爸的钧令,不管我是不是正在正经抄经,都是一言不合,展信就念。
  有些是诗文画图还好,也有些内容匪夷所思,完全意想不到,听得我连经都抄不下去。
  我跟我爸说过,能退就退,这种信就不要再收了,我又不是她们想的那个人。
  跟他交涉此事之时,这老头一边叼着烟锅,一边正像玩牌似的,握着许多照片,一张张排开,宛如要做一个法阵。
  我掸了一眼,叫出声来。这尽是些年轻女孩子的影画,有些背后分明写着“士越哥哥亲鉴”,署名是“妹某某”。这大约是随那些信件附来的,估计以为附上自己的闺中小像就能打动我的情肠。结果都让我爸给扣下了,我还没看过。
  当时我是满腹狐疑,不晓得老头这是卖的什么药。本想开口问他,被他抢先问我道:新秘书怎么样?是我们老家人,小伙子学着办事,楞是楞点,刻苦肯学。
  沈蔚仁逃走以后,他再没跟我提过这个人的事,就好像沈秘书跟他以前那些死了的副官们一样,根本没有存在过。他很快就从老乡的荐书中又给我挑了个秘书。
  大概张文笙哪天真的不见了,或是死掉了,他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再择一良士,续上继续当他的副官就行。
  我说:不知道好坏,我跟他话都没两句。他拿了别人写给我的信直接读,多臊的话都直接朗读。
  我爸点头道:哦。
  看他样子就是不打算管了。反正读给我听也是他的主意,他的人不会变通,乃是忠勇的表现。
  我也不想同他多言,看他不理会,我就掉脸走。
  临走的时候我说:我回去继续抄经。你杀人太多,我给他们超度超度也是应该的。
  我爸脸皮特厚,完全不以为愠,指着桌上排开阵列的少女小像,问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先纳来做妾。
  眼下我若挑一个女子,尽快成家,可能他这个当爸爸的会满意些吧。但我忽然想起张文笙说的——若不喜欢,不要勉强。
  一眼看去,都是纸片中人,没有戳我心肺的。何况我也不想学老头子纳妾,连来访的洋人都说,男人娶太多妻子,是把妻子当成货物与奴隶,这样是不好的,很不进步。
  我说:没有。我不从相片上挑。
  我爸颔首道:你还是忘不了唱戏那个白骆驼。
  跟他真是越说越乱,我道了声安赶紧走。
  关门时又掸一眼,我看见我爸还在研究那些照片,甚至拿了眼镜出来戴,仔细地赏玩。
  不多日,他从里头挑了一个,派人备厚礼去送给人家父母,聘为第五妾。
  四、
  追求我的女子忽然就将变成我的又一个妈。
  这没什么,上一个我险些下聘的女子,我亲爹杀了她爷爷,还把事情赖了给我。
  此外,我爸爸那个号称为我穿越而来的副官,自此之后,不再理我,我们私下里没了交情。
  而且,一度最受我信任的秘书,在九里山搞哗变失败,然后消失无踪。
  这些事情发生前,我在抄经。这些破事发生后,我好像还是只是每天抄抄经。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能行!
  时逢九月初,我爸好事近。
  他娶前面四个老婆都是不声不响的,一顶小轿抬进后门。这一次可能是他觉得老是偷偷摸摸的很对不住自个儿,想要一次偿清的意思,就把纳妾事体,搞得阵仗很大,直接登报宣布结婚。
  于是海内皆知矣。提前半个月,就有人来登门送礼贺他,我家里那四个妈也总是哭闹。
  有时候还会专门捡我爸耳提面命教训我的时候,来我们爷俩面前哭闹,就在书房门外坐着哭。
  我觉得尴尬,趁着那天我爸心情好,还能听进人言,就给他耳朵上药,说我要惕厉自省,一扫颓气,搬去九里山大营见习军务。
  我爸颇犹豫了几天,还是答允了。毕竟他同别人满口胡话说的那个我,跟眼下这个抄经的弱鸡很不一样。马上就要一见他的同侪兄弟了,他也晓得这些个大帅、司令,个个都是人精,我直勾勾走到人前,恐怕要现原形。
  老头子大笔一挥,写了个手令,着张文笙领我巡视各营事务,历时三天。
  三天这么短,毛都学不会。但我暂得自由,不必听姨娘们吵闹,又可以直接去军营内当面质问张文笙,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躲着我。
  也算不同往常,有了新鲜气象,让我心中暗喜。
  我爸戏做全套,让人给我备了套军装,像模像样,也挂了上校衔。又派一个班的警卫,我骑马去营里这一路,他们持枪列队,就在后面跟着。
  一时排场很大,我再不是走在路上人不识的曹家公子,而是军中少帅曹士越。路边看热闹的人无不动容,指着说:那个就是曹少帅,焚掠佟家的就是他!想不到年纪轻轻,看上去细皮白肉的,实是比他爸爸还狠!
  我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就问我的新秘书:他们说什么呢?
  新秘书在我身后陪乘骑马,态度谦恭得几乎是趴在马背上,给我拱手禀告:少帅威风赫赫,乡亲们钦羡纷纷。
  我说:说人话。
  新秘书道:他们都在夸您哪。
  我:……
  他是我爸爸安排的人,又是我们江西老乡,我不想跟他计较,只能随他长着耳朵说聋话。
  出城到得九里山,那边厢因为早已收到信,也列队出来迎。马还没停住脚,先给我放了一排枪,是个鸣枪示意的意思。
  马惊了我也惊了,亏得左右来人赶紧给拽住了。
  我擦了把汗,低下头看,有人伸手接着,意思是要扶我下马去巡营。
  伸出来的这双手我认得,来搀扶的这个人我也认得。不能有别个,他是接了我爸手令,不得不陪我三整天的张副官张文笙。
  我看着他,就让他僵着,他不招呼我,不喊我的名字,我就是不下马。
  我俩就绷着,合营的人都等着,终于他还想做人,先绷不住了,只得开腔道:卑职领全军六十三营集结就绪,随时接受少帅检阅!
  我不接他这个话。被他晾了俩月了我怎么也得讨还鸭。我就在那高头大马上把身一歪,我爸爸刚叫人给我裁的披风都险些拂上了他的脸。
  我说:笙哥,你称呼我啥来着?咋这么见外。
  张文笙皱着眉头:少帅是来巡营的。
  还是话不投机。我把马鞭丢给他,自己跳——额,直接跳是不可能的,我抓着鞍子边沿,踩着镫子哧溜一下滑下马。
  我说:那今天你又是张副官了。
  张文笙双手捧着我的马鞭,不吱声。
  我掸掸披风,又说:那好,私交不谈,你是张副官。张副官,今天我要先查军账,你带我上你帐中去看。


第29章 被遗忘在逆乱的时间里
  五、
  我原计划是这个样子的:查账这种事须做得机密,旁的人不好跟着。等我进了张文笙的军帐,只剩下我们俩,我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压低点声音,质问他一番。
  我要问问他这几十天来为什么躲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我跟着张文笙,大步踱进他的军帐,果然连新秘书在内,没我的命令都不敢跟进来,大家全守在门外,帐中一时只剩下我们俩。
  我拿眼睛打量他,想着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呢?冷不丁他猛地一转身,一只手揪住我的披风,就把我拖到脸跟前,恶狠狠开口质问。
  他问:曹士越,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喂……这就太不好了吧。
  我被他晃了两晃,脚尖点地很吃力,头都有些晕了。
  这个时候脑子不能用,我也想不到别的,就实说道:为什么佟老爷子死后,你便不再理我,他不是我杀的。
  张文笙松了松手,由我的双脚落了地面。他压着嗓子道:他不是你杀的,他其实是我杀的。
  我一愣:他也不是你杀的,他是我爸毙掉的,当着你我的面,你都忘了吗?
  张文笙道:你记这事,就只得这样吗?当着你的面有人被一枪打死,你就没有旁的感慨了?
  我说我没想我爸爸这么做。他可能是为了给我出气,我也没想要他杀人给我出气。
  张文笙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道理,你看来是不懂的。
  我想了想,的确不太明白。他是参透先机,搬我爸爸来救我一命,因此上我爸把佟老爷子抓起来杀了。这件事因我而起,要难受也应该是我先难受,搞不懂姓张的他难受个什么劲。
  张文笙看看我,叹了口气,突然一撒手把我松开了。
  你不是要看账本吗?我找两个文书来帮你理。他说。
  这个时候,他神色自若,方才一瞬间的戾气已经尽量平复了。说着话,这还不动声色地划开了两步,离我的身体远了一点。他那个样子,就好像觉得我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似的。
  我不给他满意,立刻追上去问道:后来我仍旧让人给你送饭,你门也不让进,又是什么道理?
  张文笙道:上一个夜夜送鸡汤的现在还江湖飘零、生死未卜。大家都是穿越来的,我心里戚戚,这也不行吗?
  他说的也是,沈蔚仁离营后都不晓得去了哪里。我爸派人在周围乡镇市集下了海捕公文,没有什么结果。
  我说,沈蔚仁说他穿越来是想要经天纬地的,他在我身边时,早也没有跟我讲。难道你也跟他一样,你穿越来找我,不是来搭救我的,你也是有啥大志向?
  张文笙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他那种志向。
  我说:你说过你是为我穿越而来的神仙。
  张文笙打断我道:没有神仙那部分。
  我又说:总之你跟沈蔚仁不一样,你跟佟家妹子也不一样。
  张文笙道:没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围着你的事情转,也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沈蔚仁没有死,樱子也没有死,他老张的这个口气就仿佛他们都已被我给害死了。
  我转身蹿到桌案边,一抬屁股就在军账账本儿堆上坐了。
  账不能这么算吧?我敲着屁股底下的账本说,沈蔚仁是我宽放他,樱子的事儿我也没供给我爸。我能做到的,我都做了,我说这位张副官,你可不能这么挤兑我。
  张文笙远远站在原地,等我嚷嚷完,他没有啥表示,还是先叹一口气。
  他叹气道:曹士越,你怎么搞的,你既觉得我们穿越来的,都是天上来的神仙,就当明白我们做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你给的恩惠,我也不是理所当然都会接受。
  我半懂不懂,只能瞪着他问:你觉得我给你的……都是恩惠?
  ——那怎么能是施恩予惠呢?我明明是在给他这个活神仙烧香上贡啊!他是不是搞错态度了!
  还不等我解释,他就继续说下去了。
  他说:我不能继续领你的情。你的事情,跟我们每一个穿越来找你的人想的都不一样。我不能像樱子,继续插手,强行按照史书写历史。曹士越,我不好离你太近,我会对你施加影响,历史会因此改变。穿越改变历史的走向,是我的老师不愿意看到的事,我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说来说去,有一点我算是明白了,樱子的事对他张文笙倒是施加了影响,他不想管我的事了。
  光这一点就足够我急了,我急得坐在账本上都像坐在针毡上,我冲他嚷道:原来也不是为沈秘书,你还是因为佟家妹子的事!
  话音甫落,我看见军帐门外有个脑袋探了探,很没规矩礼貌。瞅着像我的新秘书,原来他还是在外面努力偷听的,只是此前我们嗓门儿小,他可能听不清楚。
  他是没有这个胆量直接偷听的,可能他偷听也是我爸的密令,需要他详实汇报我的言行。
  张文笙也注意到了,为不惊动他,只得走过来,凑近我小声说话。
  他说:你知道我怎么穿越来的吧?用那个……
  他拿两只手比了个小球形状。
  我也赶紧小小声接话:用那个时空定位器。
  张文笙道:我带来的,用在白老板身上了。白老板留下的,用来送走樱子了。我现在没有这个东西了。
  我怔住:“没有这个东西了”是什么意思?
  张文笙苦笑道:意思就是,当时情急,为了救你,我用掉了定位器。现在我已没有穿越法力,我也穿不回去了。


第30章 他喝醉了啥样
  六、
  一刻钟过后,我与张副官携手并肩步出军帐,气氛融洽,谈笑风生。
  新秘书一溜小跑迎上来问:少帅英明,账这么快就查完了?
  张文笙还没说话,我都能感觉得到他周围的空气几乎凝固变成刺刀。
  我挥挥手:真账假不了,做得很细致啊,我很放心,哈哈,哈哈哈。
  新秘书也陪我哈了几声,目光游移不定。张文笙去给我们张罗午饭的时候,他又凑过来,作心腹状问我:少帅,我来投帖时就听老乡们说,张副官曾经斗胆跟您抢女人,这事究竟有没有呀?
  果然事情传了几个人就全变了样。我懒得计较,直接顶回去道:我不中意佟小姐。
  新秘书满脸“哦跟我想得一样”的了然,不很小声地喃喃自语道:那是,都说少帅喜爱北方戏,宠幸过唱白娘娘的大洋马。我想这才是真的。
  听他这般胡说八道,我恨不得立刻掏枪崩断他的腿,但想了一想,眼下更难摆平的是我爸,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太在我爸爸面前露脸的好。
  故而我也没有摸枪,只是横了他一眼道:不是大洋马,他是个男旦。其实我看你也很不错啊,会不会唱《断桥》?
  这一整天往后,这个新来的秘书都自觉自愿离我很远,连递东西都是放下就闪开,不愿同我手沾着手。我的耳根子登时清净了很多。
  中饭在营内吃。我遂我爸的心意,带了些好酒来犒军,也有风鸡、咸鹅、肴肉。我爸那六十三个营的营长,排开也有八九桌,举杯齐声祝酒之时,气势亦是豪迈宏阔。
  他们大多不是军人出身,据说其中有几人还是我爸宠信过的剃头匠、澡堂茶房、茶馆小厮和优伶。诸报刊物,时常对此冷嘲热讽。
  这种事我爸向来不以为意的,他指张文笙做他副官时不是跟我说解过么:英雄不问出处。
  就是这些不知出处的英雄狗熊,大家披上军皮个个像样,喝下烈酒面红耳赤。趁着酒意,就都来我的面前大献殷勤,给我敬酒,好话说尽,大抵是终于认可了我这个少帅,将来也会跟我的爸爸一样帅,坐镇一方,统御这支军队。
  张文笙陪侍在侧,因为有我爸爸的密令,不可以让我受累,所以有酒来他就替我挡着。
  他可以护着我不被人灌酒,却挡不住冲着自己来的一波又一波。酒过三巡,他多多少少也饮了不少。看着看着,他的脸就红起来了,目光游移,没有平时那么锐利。
  我心里想,都说酒后吐真言哪,机会难得,我有话就现在问他。
  帐中满是酒气,这张副官趴在桌案上,圆瞪着一双眼,身体一起一伏地喘气。
  我端个杯子靠过去:笙哥,笙哥!
  张文笙喝了酒,此时鼻音很重,讲话瓮声瓮气的。他应我道:你一叫我“笙哥”准没好事。
  看来真的是吐真言了。尴尬是尴尬,可我确实想听他的实话。
  我问他:你是因我才回不去了,是不是很恨我?你将来会不会报复我啊?
  张文笙拿手掌硬撑起脑袋,把自己的脖子捋直了,忽然一笑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没什么要紧的。那边也没有人在等我。
  讲真,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我从来没想过张文笙穿越到这里来之前是怎样的状况。他过怎样的日子?他有没有家人?他有一身的武艺,为什么不在那处大展拳脚?这些我真的没曾细想。
  我的手心有点出汗,又问他道:那穿不回去可有什么坏处?
  张文笙道:我不知道。
  可能是从我的脸上看得出惊疑的缘故吧,他的笑容更盛,只是看上去心思重重。
  我自然惊疑更盛。主要是我完全参不透这个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笑眯眯的,偏不与我碰杯,导致我给他敬酒的手,举着放不下来。
  我受不了了,直说道:就碰一下吧,给我搭个台阶。
  他张某人倒好,索性把我手里的酒杯都拿过去,一仰脖子喝干了,然后炸出几声散碎的笑声。
  我骇异了,说你笑什么?
  张文笙道:身在林壑里,我也看不穿。随时能走的时候,我是不畏惧的,也没有彷徨。曹士越,现下我其实跟你一样,也不知道将来在自己这一身上会发生点什么,做什么才对,做什么又不对。我一时只是想躲着。
  这个道理我依稀明了,于是道:这种事小说里常写的,神仙没了法宝变成了凡人,就是很麻烦的。也许找回法宝你就好了。
  张文笙点点头,又道:不说这个,说你。少帅,我猜你不乐意大帅娶新妻,我看你不高兴。
  我说:我当然不高兴。
  张文笙道:那怎样才能让你高兴高兴,不如我们便去做。人生苦短,难得瞎来。
  他是真喝多了,肆无忌惮。这时候我看见他的双颊喷着薄红,但是总算摆脱了愁容,眼睛里又渐渐凝聚起了光彩。
  我想了一下,道:首先,我想知道沈蔚仁怎样了,究竟死没死。
  张文笙道:其实几天前有人报称在萧县附近小孤村一带见过他。小孤村匪患很重,民匪之间勾连深重,不好派探子过去打探。
  我说:派什么探子,我既然是来巡营的,为什么不直接带点兵过去溜达一圈?
  张文笙看着我不说话。
  他就这样沉默着,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很是想了又想,方才答道:趁天光可以,天黑了不行。如果明天你还是想去,我就亲自带兵陪你去。


第31章 领兵猎风闻,孤村访故人
  七、
  大军开拔需要我爸爸的印鉴手令,我只是想去转一圈,自然不可能求得他大令许可。
  我甚至都不好告诉他。要是老头子晓得这条消息,立马能把小孤村方圆几十里全部围起来,一寸一寸地翻。
  他若抓到沈蔚仁,怎还可能留得他一条命在。
  我既打定主意要自己去找他,就只能够借助张文笙的力量。
  张文笙醉了一夜,听他勤务兵讲,半夜三更还起来吐。
  我几乎一夜没睡着,很担心他酒醒之后反悔。谁想到才五更天光景,就听见集合吹哨。
  不多时有勤务兵叮叮哐哐走进来,非常豪迈地把一个装了洗脸水的铜盆砸在我帐中的架子上,喉音朗朗请我起床:少帅,请洗漱!
  我只觉脸肿眼皮重,左滚右滚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正想吼他两句,这人又叮叮哐哐地拿皮靴砸着地面出去了,居然也没有帮我更衣戴帽的意思。
  等我自己洗了脸整好衣装出了营帐门,看见张文笙已经起来了,就在这帐外等我。
  也不光是他,还有十余马队、一百个步队士兵,统共一百来人,全都衣帽整束,带着武器、背包,排成阵列在门口候我。
  见到我,张文笙抬了抬下巴,这一百多人齐声吼了句“少帅早”,差点儿就把我给惊吓回去了。
  我说这什么情况?
  张文笙顶着同样没睡好的黑眼圈,冲我微微笑道:陪你去小孤村打猎啊。
  打猎倒是个不错的说法,听起来也像一个少帅会去干的事儿。真亏他想得出来。
  我说:我那个秘书靠不住,万一我们前脚走了,他后脚就去给我爸报信怎么办?
  张文笙笑道:报不了。我的弟兄昨夜把他灌扎实了,现在正死着呢,可能到明天这个时候他也活不过来。
  我呻吟道:既然如此,根本不必趁天还没亮透就把我喊起来吧?我还没吃早饭。
  张文笙根本不跟我争这个事,直接牵了上好鞍鞯的马匹过来,说了句:请少帅上马。
  我一看,又是上次那匹“阿塔思”骟马,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存心整我。看看眼前这笔挺精干的一百多兵都是他训出来的人,我还须倚仗,此时最好还是不要在这帮很把我当个人物兵士面前,同我爸的副官为琐事斤斤计较。
  我只皱了皱眉头,就踩着镫子上了马背。张文笙又递给我一把猎枪背在背上、一张弩枪插在马鞍袋里。
  我骑在马上,看他又递来一簇弩枪用的短箭,想他带这么多兵,自己也是荷枪实弹地跟着,为什么还要给我做这许多准备?没来由便觉得心里发慌,就问他:难道要真打猎?
  张文笙道:有事就顺带剿个匪,什么都没有,你就真打个猎。
  他说得倒是容易,仿佛剿匪也跟下锅蒸馒头一般轻松。我却惴惴,小声与他说道:我上次陪我爸打猎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帮我检查了一下马镫、马鞍,抬眼望着我道:找得到人就找,若找不到,你提两只兔子回来下酒,也不会有人去你爸那里乱说。
  想来他这些安排,恐怕也打算了一整夜。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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