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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龙傲天翻车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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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宿主对着镜子,把本来就十足日爱日末的模样,打理得更加日爱日末了几分。正满心疑惑地想说些什么,系统却突然一凛,警告姜折微道:“我这边好像监测到有人来了!宿主!!”
姜折微嗯了一声,随手宽了宽衣带后平静地坐回床上,拉起余温未退的被子遮盖住大半身体,却还有意无意的光露着半截足踝,奶白色的肌肤上蜿蜒着绯色痕迹,在沉重华美的被褥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绮绻动人。
当他稍稍歪了下头,半阖着眼眸、将墨色绸缎般的黑发铺陈于玉枕上时,系统的警告声也差不多在同一时刻响起:
“宿宿宿宿宿宿主……!是凤珩!!来的人是男主凤珩!!!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到达了寝宫门口——”
系统话音未落,寂静的大殿内便响起了吱呀的轻响。
寝宫的门推开了一条缝,浅浅的月色流淌进来,在地上铺了一层银白色的霜。
少年似是于沉睡中朦朦胧胧地听见了声音,墨色的睫毛微微地颤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犹带着隐约睡意的眼眸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月色照在进门的身影身上,只能不甚真切地看见一袭隐隐有些晃眼的衣角。
“是谁?”少年的声音模糊温暖,似还带着朦胧的睡意般,他努力地向外看了两秒,却又很快放弃了,只轻轻垂下眼睫,猫儿似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很快又缩回了被窝中。
连露在外面的足踝也怕冷似的微微缩了缩,花瓣似的趾尖微蜷,更显得隐约横过肌肤的红痕鲜艳、而足心处光洁的肌肤暖玉般白。
“宿主你小心一点啊,”系统忍不住担忧起来,“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迹露出来了!凤珩看到后一定会黑化的吧!!现在狐狸美人可不在妖界啊!万一凤珩对你做出什么——”
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格外熟悉的:“——嘻嘻。”
系统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把剩下的话全都吞了下去,默默地再一次拿出了……久经战阵的防噪音耳机。
而在少年再次入睡之后,宫殿前的那个身影似是停顿了片刻,才再一次抬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床榻上熟睡的少年。
清脆的脚步声回响在寂静的殿宇中,少年的羽睫很快又颤抖了一下,似是再次被惊醒了,但他这次连眼眸也没有睁开,只轻轻翻了个身,声线微长地软糯道:
“水……”
同时微阖着睫羽,用艳色舌尖舌氏了舌氏黯红的唇瓣。大概是由于干渴的缘故,少年向来润泽的唇稍稍失色了些,泛上了些许浅淡的苍白,却依然漂亮极了,像是用冰雕刻成的花瓣,仿佛用指尖轻轻一触,就会芬芳而甜腻消融在你的掌心中。
床榻前的身影稍顿了一下,而少年的脖颈微微偏了偏,墨色的发丝迤逦散开如漆黑雀屏,横陈在洁白玉枕上,露出的小半截脖颈却比玉枕更白,像是怯弱的、凝冻着的月光。
少年半闭着眼眸,软红的唇瓣微启,似是稍带着不耐地,又重复了一遍:“……水。”
“……”在片刻的沉默后,脚步声逐渐自床榻
边走远,又很快返回,很快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捧着一盏清水,凑到了少年姣好的唇边。
丝丝清爽的凉意透过容器传来,少年眼睫微翘,幼猫般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起了容器中的清水。焦渴的感觉很快被冰凉取代,月光下,少年的唇在沾染了晶莹的水珠后,宛如滋润了甘霖后的玫瑰,愈发鲜艳动人起来。
对面的人伸出手指,替少年抹去了唇尖的一点痕迹。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随着指腹轻轻抹过的动作,少年唇边的水渍自然地被消融在他指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桌子上的香炉被人点燃,淡色的白雾浮起,甜腻的香气在空中徐徐散开,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环绕在帐幔周围,令屋子里的氛围一时间显得日爱日末缱倦了起来。
少年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睫,连为他递水的那人是谁也未曾去看。只是当那只手的主人替他擦去水痕时,这过于亲昵的动作似是终于让少年察觉了几分不对。
他忽地抬起眸子,正想要呵斥对方,话语刚到了唇边便突地凝固住了,如蝴蝶羽翼般美丽的墨色睫毛微微地颤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悦耳的嗓音响起,打破了屋内平静的氛围。
“您看起来很惊讶呢,是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吗……师母?”凤珩看着他,语调温和,而又似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少年如玉般白皙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丝绸被子,留下几道浅浅的折痕。
月光下,青年倚着身子凑过去,看似亲昵地,呼吸温暖地喷薄在少年的颈项。
少年的红唇微抿着,清莹透润的眼眸中似有雾气氤氲回转。
“今天夜里好黑,天气又很冷,徒儿一个人呆在山上怕得很呢,师母……”
他的声音悦耳动听,仿佛动人温柔极了,指尖却从袖子底下捉住少年的手,一寸一寸地,沿着衣袖捋上去,“……晚上陪我睡吧,好不好?”
第64章
静谧的房间内, 凤珩的声音轻轻响起,像是辉耀着月光的泉水, 温柔而清冷的流淌过少年耳畔。
少年被他执着的手腕一挣,抿紧下唇, 声音低低地斥道:“你……大胆……”
他微带嗔怒地轻抿着唇瓣, 清透眼眸里耀出灼灼的光,声线似是冷冽的, 眼圈却已经泛起了微红, 单薄的衣袖因为重力的缘故,顺着手腕白皙的线条滑落下来, 露出一小截欺霜赛雪的藕臂。
凤珩的手还捏在他细弱的腕上, 此刻姜折微的衣袖滑落,那轻透的衣料便轻轻地垂落下来、遮住了凤珩的修长指尖。
“师母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徒儿的吗?徒儿只是……在向师母祈求庇护而已。”
他的语气与神态是那样理直气壮、似是理所当然般,握住少年手腕的手指却锢得极牢, 修长五指环绕圈锢, 将那细弱手腕牢牢地控在掌心中,不许对方挣脱。
月光隔着竹影疏离地照来,将凤珩背光的瞳孔映得极黑极深, 他垂眸凝视着眼前的少年,慢条斯理地,将少年的手腕一寸寸缓缓压低,原本滑落下来的衣料便又顺着重力流水似的淌下来,遮住了少年白而纤弱的手腕。
而原本坐在榻上的少年已随着他的动作, 不知不觉地稍稍被带低了身子,到了与凤珩离得极近的地方,能看见少年浓墨般的睫羽在月光下轻敛,如蝶翼般无声地翕动着,卷翘的眼睫显得是那样纤细,好像呵一口气,便会融化在白霜般的月下。
“谁和你说好了……”
少年的脸上带着羞怒的神色,自唇尖吐出的话音却很轻,像是落在心尖上的雪花,带着微微的凉意轻飘飘落在心湖中,融成一点剔透的水珠。
凤珩微微勾起薄唇,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腕,替少年将衣袖上牵起的褶皱一一抚平。
少年的胸脯无声地起伏着,仿佛气恼极了般,半晌才说出话来,话音却也是低颤着的,带着隐隐约约的糯音:
“你怎么……你怎么能如此……!”
却只说了两句,自己的颊边便慢慢滚烫起来,少年连睫羽也低垂下来,青丝垂落着自素颈边滑落,遮掩住大半面容,他微微将头偏向一旁,不肯将视线看向前方的人。
明明是用以叱责的话,从那红软的唇尖吐出,却也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好像初春的雪花,下落至一半就融成了春雨,温润润地打在人的心湖,溅起点点滴滴的涟漪来。
凤珩掌心中还握着他的手腕,瞳色幽深、明知故问地:“……什么如此?”
一边问,一边有意无意地轻探过身,随着他微俯过身的动作,凤珩身上暖洋洋的气息顿时包围了少年,随着呼吸的起伏,缓缓吹袭而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吹拂在耳畔的气息却令少年连红唇都不自在地微抿住了。随着昳丽唇线微微收紧,刚喝完水不久的唇色愈发显得剔透鲜润,在月光下仿若染着露水的樱桃,红得娇艳欲滴,分外引人遐想。
少年的睫羽缓缓地眨了眨,纤浓墨黑的眼睫在瓷白肌肤上投下浅淡光影,垂敛的长睫如同栖息的蝶,轻轻地微阖着,耀出的弧度脆弱又流丽,在月色下悄无声息地扑朔。
“……你每次都这样,明知道我不肯说,却总是偏要问。”
姜折微的声音低低的,似带着几分羞恼。他微转过眼眸,露出一小截瓷白脖颈,在月光下白得晃眼。浓墨般的青丝自窄窄的削肩上滑落下去,如乌绸般流曳铺泻满背,漆黑发尾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垂落下去,无声地轻扫过纤背,在衣料上横曳起丝丝缕缕的浅纹来。
被挽住的手腕本就纤细,被宽大的衣袖一衬,更显得娇弱无比,手腕上的肌肤白也白得剔透,莹润如凝脂美玉,毫无瑕疵的动人。
凤珩墨色瞳仁中的眸色愈显幽深,他凝
望着眼前绝色姝丽的少年,只隔着衣袖握紧了少年纤弱的手腕。
似是感到了眼前青年的眸光,姜折微抿唇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因为力气太小的缘故,手腕只被对方掌控得更牢。
随着挣脱失败的动作,少年铺满纤背的墨色长发都微微一晃,白玉般透丽的脸颊也因为羞赧而晕红了,却依然不敢抬起头,只照旧地偏过头去不看眼前的人,只黑发间露出的一点玉色耳尖,隐约泛起了诱人的红意。
“你……快放开手……”
少年连说话的时候都不肯转过头来,羞连脖颈上都泛起了腻粉,只垂着睫羽轻轻攥住了衣料,抿唇向着自己的方向使力拽了拽,发现没有拽动,便半是羞赧半是恼怒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急得带起了丝缕哭腔:“……你……你走开!”
“……师母……”在微凉的夜风里,凤珩似是无限哀凉地低低唤了一声,他隔着衣料握住少年的手腕,声线轻柔地道:“……离天亮还有那样长的时间,外面的天那样黑,风又那样冷,您……当真便让我一个人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指尖缓缓轻捺过少年的衣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少年却依旧能感到手腕的肌肤上被对方轻划过的隐约触感。
明明是仿佛弱势般的话语,行动间却又带着那样不容置疑的姿态,少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连流丽的眼尾都被逼出了淡淡绯色,他微抿朱唇,仿佛犹豫了片刻,却终于还是冷着容色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
“徒儿说过了呀,师母。”
凤珩在说话的同时,还在从容不迫地,将指尖缓慢地沿着对方衣袖柔靡的线条滑过去,带起丝丝缕缕的折痕来。在惹得少年睫羽轻轻地颤抖的同时,偏偏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诧异的神色,好像当真不明白少年问这话的用意那样,从从容容地、又将自己曾经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今天夜晚的天色这样深,又这样寒凉,徒儿一个人睡害怕得很,师母今夜便陪徒儿睡一觉,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凉又轻,像是薄薄的冰片,在耳尖上一浸便凉凉的化开来,却令少年连耳尖都变得滚烫起来。
“……”姜折微沉默着再次偏过头去,羞恼得连眼眸里都漾出了淼淼的水色来,他轻咬着下唇,感到对方指尖的触感一寸寸滑过自己的衣袖,终于忍不住回头望他,语带讥刺地:“你一个人睡会怕?!”
看似是咄咄逼人的架势,说话时却连耳尖到脖颈俱是一片敷粉似的薄红,连眸子也水浸浸地,像极了一只努力地张牙舞爪的奶猫。少年说话的时候刻意抬高了下颌,做足了一副高冷清艳的模样,凤珩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似的,黑沉的眼眸中反而流露出几分笑意。
“是呀,师母。”凤珩温文尔雅地微笑,仿佛漫不经心似的,以指尖轻轻捋过少年袖口,声线浅淡极了,尾音却有意无意地拖长了些许:“……不过若是您抱着我,徒儿多半便不会怕了。”
似是没想到凤珩竟会径直道出这样日爱日末的话语,少年一时间卡壳了,红唇紧抿,仿佛羞恼极了般,耳尖上泛起的绯色愈盛。他瞥了身前神色堂皇的青年一眼,忍不住低低地啐了一声“无耻”,转过头去不肯再理他。
不但不肯理他,少年还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袖,使劲儿往外拉扯了一下,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臂从对方的控制下挣脱出来似的——却不知怎么地用过了力道,指尖一错便在衣料轻飘飘的滑了过去,身子却循着力势向前一歪,恰恰好好,栽倒在凤珩温暖的怀抱里。
“……哎呀。”凤珩轻轻地笑了一声,在面颊通红的少年来得及起身之前,便抬起手看似温柔、实则不容违逆地揽住了他的脊背:“原来师母不肯抱着徒儿,其实是想要……让我来抱?”
他的动作轻柔却坚定,臂弯隔着凉滑黑发环
在少年身上,修长手臂只轻轻一揽,便令得少年原本想要离开的动作顿时停住,身子一斜,无可避免地顺着重力,倒在了凤珩的怀抱之中。
“你……”少年略带羞耻地咬紧唇,纤浓墨睫低敛着,遮住了眸底似羞似恼的光。
明明床榻的方寸很大,少年的大半个身子却都因为方才的姿势斜落在了榻外、无力地依在了凤珩的怀抱中,这样的姿势本就难以挣扎,此刻腰肢又正是酸车欠无力的时候,只能依靠在凤珩的肩膀上,只紧紧抿住朱唇,一双眼眸里渐渐晕出透明水色来。
凤珩怀抱着身量纤细的少年,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目光意味深长地自少年身上缓缓扫过。
似是感到了什么般,少年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露在被外的足踝向内轻轻缩了缩,纤细趾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月光下光洁的足尖玉雪可爱,连甲盖都泛着透粉,像是玉雕成的、玉令玉龙精致的花瓣。
“……你若是想睡便直接睡。”
半晌,少年终于略带了些不自然地开口道。
他仍是车欠绵绵地依在凤珩的怀抱里的,透润的眼眸里闪着浅浅的水光,只是仍微微偏着头,黑发流墨似的迤逦垂下,覆住了大半雪似的素白颈项,连声线也轻微,像是淡淡染过花间的风,带着羞赧地一吹便散了。
即使如此,却还坚持着敛紧唇线,音色清冷地警告对方:“……只是简单的睡觉而已,你绝不准乘机做些……做些其他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说着,少年白细的手指轻轻攥紧了,连身线都不自觉的紧绷起来,像是在竭力表露出冷漠清丽的样子——然而却依旧是没有半分说服力的模样,那层冷艳的容色就像是笼在温腻胭脂上的一层薄薄的霜,指尖一触便会轻而易举地迸裂开来,露出艳红的、妩媚而动人的里色。
凤珩眼眸中闪过的暗色愈发幽邃,他的指尖缓缓拂过少年耳鬓,微凉的触感激得少年身子一颤,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刻便听见凤珩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他俯身凑在少年耳畔,气息温暖缱倦地轻轻道:
“师母,您说的……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沿无声地洒入室内,在暗色的地板上染出一片清冷银霜。晚风轻轻拂过窗外翠竹,扶疏枝叶摇曳出沙沙轻响。寝殿中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静谧得、似乎能听见月光流淌在窗棂上的声音。
而在这片幽冷的霜色里,凤珩正怀抱着纤细少年,臂弯轻揽,眸色幽深如墨般,缓缓用指尖抚摸过少年柔顺的黑发。
少年那墨意浓浓的乌发被保养得极好,缎子似的又凉又滑,细长发丝在指腹下的触感极柔软,像是某种绸缎,却又因为铺陈在少年纤直的背上,被自然的熨染出了浅淡热意。
墨色长发在月光下柔柔倾泻,笼在少年纤细的腰肢外,带着仿佛烟雨般朦胧的美感,自竹影疏横的窗边遥遥看过去,仿佛一副优美动人的水墨画。
这柔靡的黑发如游龙轻绕,迤逦在少年素白颈项间,却遮掩不住雪肤上晕开的点点绯色,明明已经害羞得连耳尖都泛起了红晕,少年却仍是紧紧地抿住唇,别扭地偏过头去,不肯吐出一句话。
而凤珩似是也早有所料那样,并不去强要他说些什么,只在在唇边噙起了一抹笑意,凉薄的浓黑瞳仁显出从容神色。
“师母您在担心什么?”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挑起唇角,声线悠长地反问:“徒儿不过是想要让您陪伴而已,为什么您……会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事?”
他的声音与往常无异,语调却平白多了几分特别的意味。
随着他目光轻扫而过,少年丰柔的红唇抿得愈紧了些许,软红唇瓣原本便姣好动人,此刻微微抿起,昳丽唇线在月色下更显得暗红妖冶。
银霜似的月光轻洒进殿内,落在雪白肌肤与乌黑长发,愈发衬托出形状姣好的唇瓣,红润剔透如玛瑙珠,却又更多三分温软香暖。
如果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润泽水光下,是一朵丰软饱满、娇艳欲滴的玫瑰,在月光下无声地轻敛着花瓣,红腻的花瓣轻绽出点点芬芳,透出几分花开荼蘼般的惑人意味。
少年微微垂着眼眸,那柔靡的白腻颈项在微微抗拒般的姿态下,愈发显得脆弱修长,像是琉璃制成的天鹅脖颈,令人想要伸手握拢,深深地揉碎进掌心。
“你这根本是……明知故问……”
过了片刻少年方才呼吸微乱开口,他的脸颊绯红,胸脯起伏不定,长长的墨色眼睫低垂下来,敛住了眼底潋滟动人的水光,能自睫羽刹动间瞥见一点水色,仿佛是在琉璃般澄澈空净的眼眸里,蕴满了江南三月的烟雨朦胧。
凤珩墨玉般的瞳仁愈发幽邃了几分,他缓缓用手指拂过少年逶迤到肩下的漆黑长发,以指尖慢条斯理的将它们挑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师母可高估我了,究竟做出什么事情会让师母觉得羞耻,徒儿可……当真不知道呢。”
他说着,声线似真似假地微微拖长了几分,指尖却并不停下,反而挑着那几缕黑发,慢悠悠停在了少年软红的唇边。
那如玉的指尖稍稍一动,便将微凉的墨色发丝贴在了少年丰软的唇瓣上,少年的眼眸里闪过羞怒的光,唇瓣上润着的水意却已然濡湿了黑发,随着凤珩轻轻放开手,几根长长的墨发,便靡艳地黏在了润泽的红唇上,这幅景象看上去又漂亮又妖冶,实在是令人心动。
“你……!”姜折微半带着羞怒开口,却只刚吐出一个字,被黏在唇畔的长发便滑落在了艳色的唇尖,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话音,那缕黑发便自自然然地被衔在了唇瓣间,长长的发梢还染着些水色,看上去格外日爱日末缱倦。
而凤珩将指尖捺在少年柔软的唇瓣上,轻轻地对他“嘘”了一声,黑色的眸子里流转着隐约笑意:“——天色已经很晚了呢,师母。”
一边说,他一边自然无比地伸出手,拨开了被染得湿漉漉的那几缕墨黑发丝。
染着水意的黑发在凤珩修长的指腹上划过,留下一痕浅浅的透明水渍,少年的眼眸不自然地微微偏了偏,红唇轻咬,颊边泛起了羞赧的淡淡绯红。
明知道凤珩是什么意思,姜折微却仍是半晌才吐出话来,睫羽依旧低低地垂敛着,音色似是羞怯似是赧然,带着隐隐约约的颤抖:
“……天色晚了……那我们就……睡吗?”
凤珩十分平静的“嗯”了一声,这淡然的态度倒是令原本紧张的少年微微放松了几分,原本有些酸车欠的腰肢,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略略恢复了一些。少年便要撑着手臂自凤珩的怀中坐起来,期望能找到一个不那么日爱日末的睡觉姿势。只是他紧接着便感到腰间一暖,凤珩环在他腰肢的手臂再次收紧了。
“师母,徒儿愚钝。今日来时太过匆忙,竟还穿着日间时的衣衫。”
说着,凤珩略略蹙起眉,像是十分认真地规劝:“这衣服实是粗糙冷硬,若是我穿着这套衣服同您入睡,实在是对您的不敬与亵渎。”
这话实在是让人听了迷惑,少年忍不住微微抬起眼眸,透亮的眸子略带迷茫地望向眼前的青年,而凤珩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堂堂正正地对怀中的少年道:“……所以徒儿认为,入睡前在下须得换一身衣衫,师母认为徒儿说得可对?”
他的声音清冷,如同亮银色月光里流动的风,那样轻和微凉。
少年原本就睡得似是有些迷迷糊糊,经过一番折腾后,也实在是困得很了,如今连眸光也朦胧了,似是一心想要回到被窝里,因此连凤珩的话语究竟何意,也未曾仔细听,只想着要他快些入睡般 ,简简单单地便点了点头。
而凤珩见他点头,唇边便轻轻地漾开一抹笑意来,他音色凉而轻柔地:“看来师母也是这么认为呢。”
姜折微本以为他说到这里时便终于结束了,却无意间看见凤珩墨色的幽深瞳仁微微一闪,唇边噙着的笑意愈发浓烈。
他轻轻搂住姜折微,指尖缓缓拂过少年流泻而下的凉滑墨发,声线愈发温和缱倦:
“您抱着我,我不好换上寝衣……不如,师母您替我换?”
“……卧槽!”系统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震惊得目瞪口呆:“宿主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它立刻想起了之前自家宿主所做的种种举措,不由得诚心诚意地感叹道:
“所以说这就是欲擒故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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