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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表里不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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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中出现一条线,在结界上蔓延,最后形成一个人高般的圆圈。收回手,医仙走进去,偌大的空旷地,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医仙仿佛悬空般走入结界,随后慢慢消失,结界上的线也跟着消失。
  结界中是一望无际的不毛之地,医仙借着灯笼的光抬脚往前走,大陆上的人大概想不到,他们奉为神般存在的强者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一日一日耗着灵力。漆黑的地面,坚硬如铁,雾气沉沉,根本望不远。当年,天神杀了多少人,灭了多少种族,他们的怨气沉入地面,经过漫长的岁月,形成这种专克制灵气的黑石。结界外也有少量的黑石,被各大势力挖掘,用途,可就多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一个地方使用了黑石,那个地方的灵气会慢慢消散,直到没有,黑石使用越多,大陆的灵气越少,他们在自掘坟墓。
  这里没有灵气,自然其他的东西也没有,修炼者到了这里早晚会因为灵力殆尽而亡,也许一开始还有灵石可以撑下去,但到了最后,结局都是一样。大陆中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灵神强者,封印这边陨落的却越来越多,如今还剩下几个人呢?就算有人弄来大量的灵石,那些人也撑不了多久。
  走了很久,医仙也不觉得累,她要弄清楚真相,天神灭世的真相,只有弄清楚才能找到办法解决。结界中没有日月,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医仙也不着急,总会到的。
  医仙终于找到封印天神的地方,灯笼的光能够照出很远,医仙看见那一个巨大的黑茧,黑色的线缠绕着,密密麻麻。第一眼,医仙就认出来了,那是天神眼中的命运线,黑色的命运线。眼中线浮现,犹如看见母亲般般,想要靠近。医仙有一点不懂,天神的线是黑色,自己的线为什么是白色,难道是因为魔宝的原因?
  “站住,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佝偻着皮肤皱巴巴的老人拦在医仙面前,说。
  唇角浅笑,医仙淡淡地说,“大陆上曾经的灵神强者如今却是这般摸样,想必你们的寿元将尽。”
  没错,医仙说的是你们,在黑茧旁边大约有十来个形同枯槁的老人,每个都是宛如下一秒都会断气的样子,由于多年不见阳光,眼睛皆已腐烂。拦住医仙的老人,斩钉截铁地说,“就算下一刻死去,这一刻也不能让你接近封印半步。”
  “真是尽责。”医仙迈步向前,眼中丝线捏紧,老人们即刻不能动弹。“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要乖乖睡一觉就好,醒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你是——”“这能力……”老人们震惊地看着医仙,眼中是说不出的惊恐。
  下一刻,医仙提着灯笼走近,众人全都昏睡过去。“果然已是苟延残喘,那么多人居然只有一个身体还算正常,其他的都与地面连为一体,想走也走不了。”
  一步一步接近黑茧,医仙能通过线清楚地看见在黑茧的深处,躺着一个人,他容颜邪气霸道,双眼闭着,却仍然有无穷的威压散出,叫人胆战心惊。这个人杀戮无限,能力翻天,静静躺着又如同举世无双的魔物,噬魂夺魄。
  医仙站定在黑茧前,拿灯笼凑近仔细观察着眼前组成茧的线,黑色,带着魔性,果然是因为魔宝,天神的线才会变成这样。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医仙眼中线旋转,伸出手触碰黑茧。灯笼掉落在地,医仙在接触黑茧的瞬间闭上了眼睛,昏倒在地。
  黑漆漆的地方,一只灯笼始终照着光亮,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曾醒来。
  沧魇与聂迷笑一起消失后,出现在一个宽大的祭台,围绕着祭台,以沧魇的见识,有不下十种功用不同的法阵。红色的月光直直照射在祭台正中央,将祭台染上一层红光,沧魇皱眉看着这一切,心头再次浮现出熟悉的感觉。
  聂迷笑带领着沧魇来到一个最大的法阵,轻笑,“魇,进去吧,很快就会结束。”
  转头看着聂迷笑,沧魇始终带着一丝戒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唇角弧度加大,聂迷笑突然出手将沧魇推如法阵之中。沧魇本欲还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被推入法阵之中。聂迷笑手指微动,沧魇身体就自动坐下,摆成了盘坐的姿势。沧魇皱眉,语气中带着警告,“你要拿我献祭?”
  观察了所有阵法,沧魇看明白这是以活祭贡献的阵法,而他所坐的大阵,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虽然还有些阵法没看明白,相信也差不远。
  伸出手指在唇边轻摇,聂迷笑直视沧魇,说,“不对,献祭的是别人,你只要接受就好。”
  越来越多的疑问在心中得不到解答,沧魇眼神灼灼盯着聂迷笑。聂迷笑丝毫不在意,一脸玩味地笑着,大大方方任他看。
  “大人,花无影带到。”黑色斗篷人在祭台下禀报。
  聂迷笑转身,“带他上来,别误了时辰。”说着,他身边出现一位黑色斗篷人,只是他的斗篷不是全黑,带着一丝看不清的花纹。
  “是。”斗篷人领命下去带人。聂迷笑看着天上的越月亮,说,“大祭师,此事就全靠你了。千万不能有半点差错。”
  “大人尽管放心,小人定会拼尽全力让主人觉醒。”大祭师沙哑的声音,承诺。
  点点头,聂迷笑表示了解。花无影被带上来的时候,看见便是大祭师和聂迷笑,还有法阵之中的沧魇。沧魇看到花无影的时候,也略微吃惊,世界真是小。
  聂迷笑闪身到祭台下方,一挥手,将花无影送上祭台。花无影沉默地按照大祭师的要求站在一个法阵里,刚好与沧魇面对面。大祭师褪去斗篷,露出面目,苍白的脸色,干枯的皮肤,乍一看,让人以为是尸体。
  大祭师双手虔诚地高举在上,从祭台下方看,犹如他在举着月亮。红色的月光照耀在三人身上,颜色越来越深。大祭师手上不知掐着什么诀,所有阵法启动,各自发着自己的光芒。
  花无影额头冒汗,他感觉从脚下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在抽他身上的灵力。“啊——”灵力外泄,花无影疯狂大喊,从他脚下慢慢流出红色的血液,就像他一直穿的红衣那般红。花无影无力地跌坐在阵法中,发丝,眼眸,都变成鲜红。
  皱眉看着花无影,沧魇的感觉正好与花无影相反,从阵法中传来澎湃的灵力直钻入他体内,为了不爆体而亡,沧魇只好疏导这股灵力。他终于明白了,献祭的是花无影,但他也没有一点放松,他依旧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
  大祭师一手托着一个光晕般的球体,一个白色一个黑色,他把黑色打入花无影体内,把白色打入沧魇体内。花无影的血流满整个法阵,黑色球体进入他的身体更是一阵抽魂刮魄般的痛。“啊——”随着花无影凄厉的叫声,他的身体渐渐透明,变成了一朵彼岸花。彼岸花在法阵中旋转,所有相连的法阵光芒璀璨。
  沧魇额头冒汗,自从白色的球体进入他体内,身体就好像要爆炸一样,有什么要出来。静下心来,慢慢疏导,他不能出事,季夏还在等他,季夏……
  月光更甚,彼岸花与月光交相呼应,红光笼罩整个祭台。暗处,一双嫣红的眼睛看着这一幕,眼神凌厉,随后消失不见。“唔——”大祭师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流出鲜血,他手上加快施法的速度,最后关头,不能失败。
  一咬牙,大祭师冲入彼岸花的阵法中,瞬间湮灭,只剩血气。血气顺着法阵流动,全送往沧魇所在法阵中。沧魇整个被血气包围,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怎么回事?大祭师他……”聂迷笑用意识散过周围,眼中杀意闪现,“追,不留活口。”
  “是。”无数人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瞬间闪向远处,那里有个人在逃窜。
  聂迷笑看着阵法中的彼岸花,一挥手,彼岸花消散,“敢阳奉阴违?花无影,赤鬼,真是好兄弟。魇要是无法回归,我要你们魂飞魄散。”
  红月照耀,祭台上,阵法还在输送,沧魇的状况依旧不知晓,聂迷笑站在祭台下,一直等候。三千年,三千年的时间,成败只在这一刻。
  远处,赤鬼怀里揣着一个光球,球中是花无影的原型,原来在献祭的最后一刻,赤鬼夺走了花无影的最后一魂,所以才会反噬大祭师。赤鬼飞快逃窜,他知道聂迷笑很快就会发现,没有这一魂,献祭始终不完美。
  赤鬼边逃边兴奋地笑,花无影的命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要死,花无影也只能死在他手上。哈哈哈哈哈哈,花无影的命终于掌控在他手中了。

  一百零四、苏醒

  战场收拾完毕,全部人员回到沧宗,冷呆一回来就前往议事厅,其他人聚集在沧魇的房间,分析现下的局势。每个人茶几上都摆放了茶和点心,动的人却没几个,大部分现在没心情吃,只有萌萌什么事都不操心,默默吃点心。
  “事情麻烦了。”宫墨染揉揉发疼的眉间,“沧魇的被掳可不单牵扯沧宗,五大世家也别想独善其身。从答应沧魇联盟攻打血月教时开始,我们就已是站在沧宗这边。”
  莫语风手指轻敲着椅子,沉声道,“沧宗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而我们这些知道事情的人,估计沧宗会多留我们一阵。”
  捧着茶杯,季夏看着茶水发愣。他恨自己的无能,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向后靠在椅背上,秋子浩无所谓地说,“留多久不是问题,反正家族中也没什么事需要我处理。当下的问题是,我们手下刚替沧宗出战的人,沧宗的处理方法。”
  “沧宗的人没那么笨,应该会放他们回去。”摸摸下巴,宫墨染思索一会,说,“当务之急,沧宗会想尽办法查出掳走沧魇的人。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强者,还没出招就被掳走,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而这样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掳走沧魇?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无人回答,众人心中都有这样的问题。萧迪迪安静喝茶,不参与讨论。安小剑无聊地坐着,眼睛瞄来瞄去。萌萌默默吃着点心,什么都不说。玄武抱着羽洛站在季夏身边,温柔抚摸羽洛的毛。季倾面无表情端正坐着,无言。看来擅长动脑筋的还是宫墨染,莫语风,秋子浩三人。
  季夏放下茶杯,站起身,说,“沧宗的决定到时我们自然知道。大家今天都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连串事情下来,是都有些累了,众人先后离开,玄武抱着羽洛后退一步消失。季夏转身走进寝室,躺在床上,他第一次感觉到床大,因为少了一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季夏想好好休息,天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宫墨染果然猜中沧宗的决定,对外宣称五大世家嫡系弟子实力高超,在攻打血月教的时候有汗马功劳,得到沧宗长老们赏识,特破例授其独门秘术。理所当然,五大世家的嫡系弟子留在沧宗,其他人先行返回。
  天一亮,季夏醒来就得到这个消息,大家又聚在沧魇的房间就此事表态,相比昨晚,今天还多了一人,就是秋飒。秋子浩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初找季夏和萌萌的时候,说漏了嘴。”
  众人也没苛责,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秋飒有礼貌地笑,“见过各位。”
  点点头,众人就算回礼。宫墨染玩味地笑,“你们说,这个独门秘术,会是什么?沧宗的长老们会舍得传给我们吗?”
  安小剑眼睛一亮,整个人从郁闷转到兴奋,“沧宗的独门秘术,能卖多少钱?”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安小剑,果然,这人安分不了多久。安小剑一脸不乐意,“看什么看,再看也不会分给你们,要知道,自己的钱自己赚。”
  宫墨染扶额摆手,“放心,没人跟你抢,因为你一有这样的行动沧宗就会灭了你。”
  “呵呵呵,我允许你们嫉妒我。”安小剑满脸嘚瑟,丝毫不在意宫墨染说的话。
  萧迪迪一只茶杯射向安小剑,不悦地说,“闭嘴。”
  伸手接下茶杯,安小剑打开盖子喝一口,享受地说,“还是第一次得到萧迪迪的伺候,真不错。就是茶差了点,下次记得给我沏上好的茶。”
  一根毒针出现在指间,萧迪迪狠毒地盯着安小剑,正准备出手。秋子浩连忙抓住萧迪迪拿毒针的手,赔笑道,“迪迪,咱别跟他计较,显得咱们没风度。”
  转头看一眼秋子浩,萧迪迪默默收了毒针。秋子浩擦一把汗,可算拦住了。
  莫语风打个哈欠,好戏没有了,秋子浩真多事。
  和莫语风同样睁大眼睛想看戏的还有羽洛和萌萌,可惜,最后被阻止了。莫语风以手撑额,嘲讽地说,“沧宗会舍得拿出独门秘术?不过是对外宣称的好话而已。”
  “我们几大世家修习的功法各不同,这独门秘术跟我们合不合还是未知数。若不合,对我们可不是好事。”宫墨染捏起一块点心送到萌萌嘴里,说,“所以,关于独门秘术的事,大家还是别想了。”
  众人沉默,大家都知道宫墨染说的一点没错。季夏站起身,往外走,众人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季夏出来。来到沧宗的练武场,季夏走到正中间站定,“你们谁来和我切磋?”
  切磋?众人一时愣住。要说现在季夏的境界可是在灵主阶段,比在场的众人要高,与高手切磋,正是增长实力的最好途径。宫墨染莞尔,他不知道季夏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先来。”
  行到季夏面前,宫墨染抱拳行礼。季夏一挥手甩出一条青色的鞭子,‘啪啪’打在地上,地面龟裂。宫墨染无奈地笑,要万分小心,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境界的差距,现在更是增加武器的差距,宫墨染一开始也被季夏和花无影的移形换影骗了过去,但他后来细想,拥有青莲的只会是季夏。密地中,消灭母体的人是季夏,季夏眉间是极品青莲,那鞭子青光浓郁,不正是青莲所变化出的吗?
  手中出现一柄绿色的长尖刺,宫墨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季夏切磋。两人同时击出灵力,绿色和青色碰撞在一起,闪花众人的眼。
  天神封印处,灯笼亮着,周围的人昏睡在地,黑色的大茧独立,一切都那么安静。医仙手指微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她背对着灯笼,面容笼罩在黑暗里,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从地上站起,医仙转头看向黑茧,眼中丝线旋转,整个眼珠如同黑色的漩涡。
  唇角上扬,医仙拾起灯笼,转身离开这个地方。离黑茧越远,医仙的笑越意味深长。
  另一边,聂迷笑守在祭台下方,月亮已经不见,法阵之中的血气却并未散。他眉头轻皱,心中忐忑,难道真的失败了?
  蓦然,法阵极速运转,其中的灵力全被送往最大的那个法阵,一个个被抽干灵力的法阵光芒黯淡下来,如同死灰。最大的法阵接受了其他法阵所有灵力,光芒更甚,其中的血气仿若被什么吸走了般,渐渐消失。
  血气被吸干,露出阵中的景象,沧魇闭眼盘坐,法阵的灵力直往他身体里钻,法阵的灵力迅速消弭,失去了效力。祭台上只有沧魇一人,他脸上的伤痕消失不见,面貌恢复如初。突然,沧魇睁开眼睛,眼中乖戾冷酷,完全不似先前的他。
  闪身到聂迷笑面前,沧魇邪气一笑,“迷笑。”
  聂迷笑心总算落地,眼睛看着沧魇,打趣道,“三千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当年,要不是冥王插手,我怎会重伤转世?”沧魇看着聂迷笑,冷冷地说。
  “不要再提他,好心情都没了。”白沧魇一眼,聂迷笑抱怨。“再说,他只是请你加固封印,你不愿就算,故意与他作对干什么。”
  “他选择站在沧宗那边就是与我为敌,那个唯利是图的老头子,有什么值得帮。”不屑地轻哼,沧魇斜瞄着聂迷笑,说。
  笑看着沧魇的神情,聂迷笑玩味地笑,“这一世你在沧宗长大,还是沧宗的少主。”
  拧眉,沧魇不悦地拂袖,“沧宗的老头子,他做的事我可是片刻不忘。”
  “知道你讨厌沧宗。”聂迷笑一脸正经,“你刚回来,先稳固实力。另外,这一世的记忆想必你也没忘。沧宗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你呢。”
  “记得又如何?”沧魇转身,眼神深沉,“灭族之仇怎会被不过半年的时光替代。”
  浅笑,聂迷笑垂下眼帘,魇的性格乖张暴戾,从不将就谁,也就他这个青梅竹马能说上几句话,季夏,这样的魇可不再是沧宗的少主。
  一个斗篷人出现在聂迷笑身后,恭敬地说,“参见主人,大人。赤鬼逃掉了。”
  莞尔,聂迷笑不在乎地说,“算了,反正你们的主人已经醒了。”
  “是。”斗篷人立刻消失。聂迷笑走到沧魇身边,淡笑着问,“沧宗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老头子这三千年再没出现过,说不定并不在沧宗。”
  “沧宗是他的心血,若是沧宗大劫,他会出现。”沧魇遥望着一个地方,冷漠地说,而那个方向正是沧宗所在。
  “你是要……”吃惊地看着沧魇,聂迷笑询问。
  “血洗沧宗,逼他出现。”无情的话语,完全不把生命看在看中。
  聂迷笑定定地看着沧魇,不语。因为曾经是魇族的天才,阵法天赋绝无仅有,魇从小就高高在上,在他眼中一个生命还不如一个法阵来得有意义。三千年前,封印震动,冥王看中魇的阵法之能,相请魇以阵法加固封印,阻止整个大陆的浩劫,魇细细思考,答应了。
  本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却因为一件事完全崩塌。当时沧宗宗主因为曾请魇为其宗门设护宗大阵被魇拒绝,怀恨在心。沧宗宗主买通魇的其中一个弟子,以魇的杀阵杀害沧宗千余名弟子。沧宗宗主借此事向魇发难,冥王本属中立,却因为劝解魇查明真相,一宗之主不会冤枉了他这样的话,惹得魇大怒。
  魇的脾性本就阴晴不定,什么都按自己的喜好来,大怒中的魇狂言哪怕冥王下跪相求也不会为封印加固,他甚至放言,天神出世,灭了整个大陆更好,免得人间龌龊不堪。事关封印,冥王好话说尽,魇死倔,硬是半点不松口,最后冥王被沧宗宗主用计请去。
  日后的事情越演越烈,聂迷笑劝过魇,封印之事意气不得,魇却冷笑说‘人世间什么时候没有争斗?天神灭世?不是正好还这个世界一片清净。’那一刻,聂迷笑知道了,魇明白所有事,沧宗的阴谋,冥王的焦虑,但他就是与他们对立,只为了有个正当理由不给封印加固。聂迷笑不知道魇为什么这么做,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沧宗宗主借冥王之手,趁魇和聂迷笑不在,灭了整个魇族。外出的魇回来看到破损的阵法,冰冷的尸体,后来大家都知道,冥王手上有不少灵器,其中有一件就是能颠倒法阵,灵力暴动,守阵变杀阵,惨叫连连。
  冥王是神,人类不该与其抗衡,聂迷笑当初私下找过冥王,问了关于灭族的事。可是聂迷笑知道,问了又怎样,不管是被欺骗还是被利用,冥王都是帮凶。接下来的事就是报仇,魇带着人杀上沧宗,冥王本有心解释,无奈魇怎么可能听得进。战争爆发,冥王成了敌人,因为他要阻止魇的屠杀,是的,屠杀,逆天禁术杀阵,魇要整个沧宗陪葬。
  因为冥王的插手,魇被沧宗宗主杀死,聂迷笑收集魇的魂魄,待滋养完全才送去转世。冥王被沧宗宗主利用,犹如吃了个哑巴亏,但他却不能一气之下杀人,更重要的是封印需要人维持。待沧宗宗主突破灵神之时,冥王决不会任他奸猾逃脱。
  三千年,三千年的时光不过弹指一挥间,聂迷笑每次想到魇族的消失就无法面对冥王。神果然都是无心无情,他们超脱物外,只有天大的浩劫才能惹得他们关注,爱上这样的神多可悲。
  “魇,事情急不得,你的身体更为重要。”聂迷笑微笑着说。
  闪身到祭台,沧魇一挥手打出多个法阵,比大祭师刻画的还要繁杂。盘坐在祭台之上,沧魇闭目吸取灵力。聂迷笑转头看向沧宗的方向,三千年的恩怨,是该了结了。
  沧宗,练武场,季夏知道自己缺乏实战经验,要求与人切磋。季夏反应太慢,哪怕有青莲鞭在手,境界比宫墨染高,却仍处下风。心急,季夏的实战经验只有在魔兽森林与魔兽对打,这样不行,人类的心思那么多,他必须要适应。
  宫墨染震惊于季夏的学习能力,交手之后他用了无数手段,季夏会上当,但上当过一次后就再也不会上同一个当。打了几百回合,鞭法越来越凌厉,灵力掌握越来越精准,宫墨染苦笑,也许再过不久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一百零五、血洗

  几天的时间,其他人都上场和季夏切磋过,他们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战季夏越来越吃力,季夏进步神速,让人望尘莫及。不过,再与季夏切磋中,众人实力也得到了提升,宫墨染从灵将进阶为灵君初阶。安小剑也好不容易升级为灵将中阶。秋子浩比安小剑强,已是灵将高阶。莫语风和萌萌同是灵将中阶。季倾也向前迈了一小步,现在是灵君高阶。秋飒资质差点,才大灵师巅峰。萧迪迪表面实力升到灵将,除了秋飒大家心里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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