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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王不见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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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唯做的回应是揪住他的照相机,拆开照相机的胶卷口,把胶卷扯了出来。
  “啊……”
  大概是他的举动太粗鲁了,云飞扬吃惊地张大嘴巴,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叫声。
  叫声把沈玉书的脚步拉住了,他本来就走得很慢,看到后面的状况,又转身返回。
  云飞扬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苏唯,气愤地大叫:“这个胶卷里你们只占了几张,剩下的都是我辛苦拍的新闻照片,现在全被你毁掉了,你知不知道无故损坏他人物品是违法行为?”
  “那你知不知道不经他人允许,擅自偷拍是侵犯他人肖像权,同样也是违法行为?”
  云飞扬被问住了,挠挠头,疑惑地问:“有这样的法律吗?”
  沈玉书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断言道:“看你的衣服这么多口袋,偷拍的一定不止一个胶卷。”
  云飞扬表情一僵,本能地伸手捂住右下口袋。
  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苏唯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正准备妙手空空取过来,云飞扬转身就跑,兔子一样的一眨眼就跑得不见影了。
  苏唯很惊讶,看着他的背影,说:“我刚刚发现记者跟小偷有个共通点,那就是脚速都超快的。”
  “要去追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家伙回头再说,我们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苏唯将绣着葫芦的手帕往沈玉书面前一亮,说:“有新发现。”
  “嗯?”
  苏唯转述了陈雅云的话,沈玉书原本沉静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苏唯观察着他的反应,再次确定这个人果然变态,在他心中,美女还不如那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更有吸引力。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事情讲完,苏唯笑嘻嘻地问道,沈玉书用力点头,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又用力拍打他的肩膀。
  等苏唯反应过来,沈玉书已经退开了,转身沿路匆匆返回,仿佛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我再次有了被玩弄的感觉。”
  眼前飘过一片树叶,刚好衬托了苏唯此刻的心境,不过他马上就重新振作了起来,追上沈玉书,问:“你打算怎么做?”
  “你帮我个忙。”
  “可以,不过我不免费帮忙的。”
  “你还欠我的药钱跟西装钱。”
  “那也不够付我的酬金的,你知道在我那个时代……呃,在我们家乡,我的价码有多高吗?”
  沈玉书突然停下脚步,苏唯差点撞到他身上,沈玉书及时按住他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了数秒,然后沈玉书嘴角勾起,向苏唯发出微笑。
  “这笔钱你可以跟陈世元要。”
  是谁说他是正人君子来着?
  看着沈玉书的笑脸,苏唯心想,用现代流行的话来说,这家伙绝对就是只腹黑大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大放送,大家一次看个够~~

☆、第三十四章

  两人重新回到陈府。
  对于他们的去而复返,陈世元很惊讶,不过还是热情招待了他们,听沈玉书说有要事相谈,想借书房一用,他也爽快地答应了,先让管家领他们去书房,没多久,他也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大声叹气。
  “哎呀,最近真是太忙了,你看我都没时间招呼你们,失礼失礼。”
  这看似抱怨的话里掩不住内心的得意,不过没得到捧场,沈玉书跟苏唯一边一个站着,谁也没搭腔。
  陈世元有些没趣,问沈玉书。
  “贤侄特意回来,是为了找小女吗?她刚才还跟我问起你,看来经过这次的事件,她也知道可以依靠的是什么样的人了。”
  “不是,我回来是要归还这个的。”
  沈玉书掏出一张纸,递给陈世元。
  陈世元接过来展开一看,却是他拜托沈玉书查案时,交给他的观音图像,他诧异地看向沈玉书。
  “刚才走得匆忙,忘了这事,这是陈先生的东西,现在案子结了,理应归还。”
  “贤侄你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东西都找回来了,一张纸还要它做什么?还麻烦你再跑一次。”
  “不麻烦,因为我除了还图外,还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请问陈涉在吗?”
  “他在店铺里张罗,这件事与他有关吗?”
  “有很大关系,所以必须他在场,才能说。”
  沈玉书语气郑重,陈世元脸上属于生意人的微笑收敛了,目光在沈玉书跟苏唯之间转了转,没有再多问,吩咐下人端茶,又让老管家去叫陈涉。
  等了没多久,脚步声匆匆响起,陈涉推门走进来。
  他今天穿着长袍,衣袖稍微挽起,头发梳理整齐,显得精明干练,他的岁数跟钱赫相差不多,但是看着比钱赫顺眼多了,至少苏唯是这样认为的。
  陈涉进来后,目光在房间里的三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到陈世元身上。
  “老爷,有什么事吗?”
  “是沈贤侄找你,这次全靠他帮你洗清冤屈,你也该当面道个谢。”
  陈涉看向沈玉书,正要上前见礼,苏唯抢先走过去,站在他跟陈世元当中,伸手一左一右扳住他们的肩膀,对沈玉书说:“现在大家都到齐了,可以说了吧?”
  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陈世元表现得很困惑,陈涉则是反感,直接把他推开了,走到沈玉书面前,向他行礼道谢,沈玉书回了礼,说:“你不需要这样,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跟刚才相同的说话,苏唯耸耸肩,觉得陈雅云可以不需要难过了,因为在面对大部分人的时候,沈玉书都是这副德行。
  陈涉有些迷糊。
  “那沈先生特意叫我来是……”
  “只是讲一下案子以外的事。”
  沈玉书反客为主,向他们三人做了请坐的手势,陈世元跟苏唯坐下了,陈涉却不敢坐,而是站在陈世元身后。
  等大家都落座后,沈玉书问陈世元。
  “陈先生,有关令嫒跟傅山交往的事,你其实是知道的吧?”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傅山,陈世元一愣,随即连连摇头。
  “当然不知道,否则我一开始就会阻止他们交往了。”
  “那就有些说不通了,这么大的事,连管家都知道,却怎么没有告诉你?”
  “这……大概是不想让我心烦吧,贤侄你家也经营药材生意,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我整天都在考虑怎么扩展经营,根本没留意小女的事情。”
  “我知道,现在生意难做,大家都想尽了办法寻找出路,陈先生会选择跟银行经理联姻,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吧?”
  “唉,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瞒贤侄你说,受西医西药的冲击,前阵子陈家铺子的运营很糟糕,不得不靠关闭分店来周转,所以我才想到联姻的方式,不过那家公子的人品跟学问都很不错的,我可不是为了家族就卖掉女儿的那种人啊。”
  “可是今非昔比,看看现在陈家药铺的生意有多好,那些西医西药算什么,比得上我们药王祖先留下的玉观音吗?”
  听了苏唯的话,陈世元连连摆手。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毕竟缓解了一时的危机,看这种热度,短时间内陈先生不必担心药铺运营的问题了。”
  “是啊,说得不好听一点,陈先生您还要感谢傅山呢,没有他偷窃圆月观音,哪能把观音的传说炒得这么盛大?”
  陈世元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身体稍微往前倾了倾,问:“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答案就是陈雅云跟傅山交往,并准备私奔的事从头至尾你都知道,甚至知道陈雅云会偷窃观音——陈先生你在生意场上打滚几十年,女儿的一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你?大概从她暗中配钥匙那时候起,你就猜到了他们的计划。”
  沈玉书说完一段,拿起茶杯品茶,目光看向苏唯。
  这大概又是对他的试验了,苏唯只好接着说下去。
  “你并没有揭破他们的计划,因为那时候你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将计就计,先让他们盗取观音,再在他们成功后,通知巡捕房观音被盗,你打的算盘是借这件事把话题炒起来,将圆月观音神格化,扩展更多的信徒。”
  “人是一种盲从的动物,只要话题炒起来,一定一传十十传百,带动药铺的生意,至于陈家跟银行经理之子的联姻,成了固然好,不成你也没损失,反而借由私奔盗宝事件,你名有了,钱也有了,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苏唯说了很多现代话,不过陈世元跟陈涉都听懂了,陈涉先忍不住了,想出口反驳,被陈世元拦住,微笑道——
  “你们想多了,雅云是我的亲生女儿,虽然她的一些行为有伤风化,但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会为了名利,就杀人栽赃她?更何况杀人凶手早已伏法,说起来,凶手还是你们亲手抓获的,你们这样说,岂不是承认自己抓错了人?”
  沈玉书放下茶杯,正色说:“不,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钱赫是凶手没错,你默许观音被窃也没错,你唯一的失策是没想到计划在中途出现了变故,傅山被杀,而陈雅云也成了杀人凶手。”
  “无稽之谈!”
  无视陈世元的反驳,沈玉书继续说:“计划脱离了你的设计轨道,你慌了手脚,既急着找回失去的圆月观音,又担心女儿真摊上官司,给陈家带来麻烦,那段时间陈家药铺的生意每况愈下,你无计可施,只好登报求助,希望能找回观音。”
  随着沈玉书的解释,陈世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冷淡地道:“我很忙,沈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我把话说完了,自然会走,还请陈先生稍安勿躁,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很久的。”
  “没必要再说了,反正你说的话我也听不懂。”
  “不,你们都懂我在说什么。”
  “我们?”
  “不错,你,还有陈涉。”
  沈玉书提到陈涉的名字,陈世元下意识地转头看他,陈涉安之若素,平静地问:“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而且关系很大,因为你是陈先生的亲生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到中途看到有读者猜出来,为了不破梗,我忍着没回应,不错,真相就是这么的狗血!

☆、第三十五章

  这句话说出来,陈世元跟陈涉的脸色同时一变,陈涉立刻叫道:“你不要乱说话,这种事情传出去,会影响到老爷的声誉,陈家生意才刚刚有所好转,不能因为你的胡言乱语而毁之一旦!”
  “你看起来很紧张,”观察着他的反应,沈玉书说:“如果只是普通的雇佣关系,陈家生意如何,你需要这么担心吗?”
  “这……”陈涉看看陈世元,马上又说:“自从我进陈家后,老爷一直对我很好,身为陈家店铺的一份子,为了它的声誉,我当然义无反顾。”
  沈玉书看向陈世元。
  “看来跟不懂事的女儿相比,这个儿子一定让你非常满意。”
  陈世元沉默不语,陈涉还要再辩解,被他拦住了。
  “陈雅云行为激进任性,一直让你很头痛,你让她坚持不认偷盗观音的事,是因为你发现比起让她承认,否认会让事件更加复杂化更有意义,而钱赫也适时地杀了赵小四,再度提高了观音的话题热度,至于陈雅云照你说的去做,将会是什么后果,你根本不在意,因为你有一个更中意的儿子,一个只会惹事又不听话的女儿可以成为放弃对象了。”
  “真好笑,照你的说法,我为了自家的生意连亲情都不要了,如果真的不在意女儿,我会花重金请人解决这件事吗?”
  “不,你花重金为的是查清观音的去向,救陈雅云只是顺便,如果你真担心女儿,在第一次跟我说案子时,就不会一直反复提起观音,而我拜托你写个字条,你却懒得动笔,反观陈涉出事时,你的反应是怎样的?你表现得非常慌乱,当时我特意提到观音,你却完全提不起兴趣,两个人在你心中的分量,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
  “原来你在试探我?”
  “我只是觉得你的表现很反常。”
  “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别忘了当时我女儿被关,观音诅咒一次接一次的发生,接着陈涉又被说是杀人犯,我能不着急吗?”
  苏唯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插嘴道:“先不说这世上是否有诅咒的存在,单单一个赝品观音,我相信它还没有那个能力玩诅咒。”
  “你说什么?”
  “听说陈老爷喜欢收藏古董,想必在玉器鉴赏上也有一定的研究,你怎么可能相信玉像是药王孙思邈留下的这类鬼话?但圆月观音是否是真品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带动多大的价值。”
  “不错!”
  沈玉书站起来,说道:“我留洋时,接触过西洋一些通过催眠暗示而治疗疾病的研究,所谓治病,是三分药七分养,而‘养’,则是根据一个人的精神跟心态决定的。”
  “我观察过观音,发现它的雕饰很独特,注视它时,会让人心态宁静,当初雕刻它的人一定是想利用雕像不同的形态而聚集相应的气场,精神力弱的人就会被它的气场影响,但这是好的影响,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配合药物治病的目的,不过要说只是瞻仰一尊玉像就能祛病延寿,那就太夸大其词了。”
  苏唯把话接过来,说:“从玉质结构以及雕工来看,它应该是清代的制品,我猜是陈老爷您祖上的某位先人雕刻的吧,在百年之前就开拓了利用心理暗示而治病的医学方式,他真是个奇才,可惜却被他的后人用在邪道上,所以总而言之,圆月观音的医学价值很大,但作为古董的价值,那就一般般了,也许还不如这两只鼻烟壶贵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完全相同的和田玉鼻烟壶放在桌上。
  阳光下明玉生辉,玉上的雕纹曲线优美流畅,可说是非常精致的收藏品。
  看到鼻烟壶,陈世元跟陈涉同时瞪大了眼睛,又本能地摸口袋,发现原本放在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再看到苏唯拿出绣着药葫芦的手帕,陈涉忍不住了,问:“鼻烟壶怎么会到你手里?还有手帕……那是我前几天失落的。”
  他说完后,马上露出懊悔的表情,显然是发现自己在惊慌之下说溜了嘴。
  沈玉书不给他掩饰的机会。
  “不错,手帕是你失落的,但它原本的主人该是陈世元先生,我听说这种纪念手帕只有十块,分别赠给了在药铺供职多年的老伙计,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何德何能,接受陈先生的馈赠?再看这两个鼻烟壶,玉质跟雕工都是出于同一人之手,显然这一对是陈先生特意订制的珍品,一个留着自用,一个赠给了你,是这样吗?”
  陈涉哑口无言,看看陈世元,不再说话。
  苏唯又对他说:“陈老爷把限量版的可在任何一个陈家分店取药的手帕赠给你,发现你的鼻烟壶丢失了,他又把自己的鼻烟壶送给了你,我刚才进来时问过管家,你并不吸鼻烟,不吸鼻烟却整天揣着个价值连城的鼻烟壶到处转悠,你是钱多得没处花吗?还是潜意识地想对外界证明你们的父子关系?”
  陈涉无言以对,但他的表情证明苏唯都说对了。
  书房里有好一阵的寂静,过了好久,陈世元才对沈玉书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良玉,可惜雅云不长眼,一定要退婚,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只是我小看你了,也小看了你的朋友。”
  他这样说,就是间接承认了沈玉书的推测,苏唯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陈世元没像一些蠢人一样,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一个劲儿地要求上证据。
  如果真那样的话,那他就不得不请巡捕房帮忙调取陈涉的资料了。
  陈世元说完,给陈涉使了个眼色,陈涉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张庄票,苏唯瞟了一眼,庄票跟他们之前收的那张长得一样,上面写了五千的字样。
  陈世元说:“事到如今,我也不需再隐瞒下去了。圆月观音的出处正如你们所说的,是陈家祖辈传下的,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了它的神秘力量,我一直不懂那是怎么回事,还以为真有玉像的灵力护持,现在听了沈先生一席话,才茅塞顿开,所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它的确是传家之宝。”
  “至于陈涉,他是我以前在乡下药馆做事时,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碍于家庭压力,无法把他母亲娶进门,以至于他们母子早年吃了很多苦,所以我发誓要补偿他,所有最好的都给他,他也很上进,没辜负我的期待,至于雅云,我没想真的牺牲她,但不可否认,如果一定要我选择,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家族的利益,我都会选我的儿子。”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陈世元的腰板挺得很直,作为生意人圆滑通达的气场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精明跟冷漠,还有不近人情。
  他将庄票双手交给沈玉书。
  “有关我们父子的关系还有观音的秘密,也请酌情为我们留一点余地,就当是为我们百年老铺的上百名伙计着想,请完结这个案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陈世元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收钱闭嘴,陈家的秘密绝对不要散播出去。
  沈玉书接过庄票,却没有收下,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陈先生多虑了,我只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而已,圆月观音的秘密宣扬出去对药铺没好处,对所有信奉它的人也没好处。你做事有你的立场,我不赞同,但也不会阻扰,只希望你今后将观音的力量用在好的地方。”
  沈玉书说完,告辞离开,苏唯却没有跟上,他走去桌前,将庄票拿了起来。
  “这笔钱我收下了,不过不是封口费,而是……”他指指鼻烟壶,打量着陈家父子的表情,微笑说:“我做事的酬金。”

☆、第三十六章

  这一次沈玉书的步伐很快,苏唯出了陈府,往前追了很久才追上他,将庄票在他面前一亮。
  “不要跟钱过不去嘛,这世上最脏的不是钱,是人心。”
  “我知道,但还是不舒服,一家人居然可以这样尔虞我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没有亲人。”
  沈玉书转头看去,苏唯耸耸肩。
  “我是孤儿,唯一的亲人是我师父,也就是带我进偷门的长辈。”
  “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虽然听不出你的语气里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但还是要谢谢你的在意,不过世界这么大,你能有多大的心每件事都去在意?”
  “每件事?”
  “不错,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物界里虎狼通常也会遗弃孩子里体质较弱的那个,所以陈世元的心态也是这样,说到底,我们人类也是动物,当然有着属于动物的天性。”
  “但人类毕竟是有思维有感情的,如果凡事都首先考虑到最高利益,那跟兽类又有什么区别?”
  苏唯惊讶地看沈玉书。
  他发现在推理案件时,沈玉书会做出独特缜密的判断,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又出奇的天真。
  这让他突然对这个人,也就是沈傲的曾祖产生了好奇的心理。
  “这就是理论跟现实的差距,越是有感情的生物,考虑得也就越多,心态也就越复杂越难以捉摸,甚至做出一些在外人看来得不偿失的事,比如他们大张旗鼓地展示观音,就不怕被人发现那是赝品吗?”
  “这一点倒不需要担心,他们没有利用观音来赚钱,相反的,还广播善缘,如果有人提出质疑,只会被说那是出于嫉妒,毕竟有人曾靠着观音这个精神支柱治好了病,说起来,在这次的观音诅咒事件中,我们也被利用了。”
  “那又怎样呢?被利用,那证明我们有利用价值,一万大洋啊,看看整个上海滩,有谁可以空手套白狼,一笔生意就能净赚一万的?”
  “你总是这么乐观吗?”
  “不,我只是实事求是。”
  苏唯一脸严肃地说完,将刚收到的那张庄票递给沈玉书。
  “这是你的那份,合作愉快。”
  沈玉书收下了,苏唯又说:“我去找那个小记者,把余下的胶卷弄回来,那就再见了。”
  他冲沈玉书扬扬手,然后双手揣在对襟马褂的口袋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头追加,“喔对了,我说的再见是还会再见的意思。”
  这人又在自作多情了。
  他并没有对一个小偷依依不舍,相反的,他很希望这个‘再见’是再不相见的意思。
  沈玉书收起庄票,转身,朝着跟苏唯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街夜色凉如水。
  夏季的夜晚正是纳凉赏月的好时节,案子结了,洛逍遥肩上的担子也卸了下来,约几个朋友看戏去了,晚饭后,谢文芳出门打牌,只有沈玉书留下来,陪洛正坐在屋顶上闲聊。
  两人当中摆了个小托盘,上面放了酒壶跟两个小酒盅。
  品着沈玉书为自己斟的酒,洛正叹道:“逍遥那家伙我是不指望了,他屁股上装了弹簧,根本在家里待不住,更别说爷俩在一起好好喝一杯了。”
  “他的个性是好动了些,现在有我陪您了,不也是一样的吗?”
  “听你的意思,短期内应该是不会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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