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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家仙草又溜了[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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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没动静,叶梓在他肩头蹦跶两下,伸出茎须戳了戳顾晏的脸:“王爷,王爷!”
叶梓戳得上瘾,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出来,掐住他的茎根把他拎起来。叶梓一抖,对上了顾晏平静的双眼。
叶梓被举在空中,心虚地收了茎须,傻乎乎地朝他笑了下。
“王爷早安。”
说完这话,叶梓一脚蹬开顾晏的手,一溜烟跑进了净房。
顾晏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二人梳洗完毕,婢女端来早膳,二人用完后顾晏便要出门早朝。叶梓把婢女都挥退,拦在门口不让顾晏走。
叶梓仰头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昨日的奖赏被扣了,今日可没有,别想敷衍过去。
顾晏被他这斤斤计较的小模样逗笑了,温柔又强硬地将人按在门板上,好生奖赏了一番。叶梓被他吻得腿软,顾晏离开时还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襟。
顾晏思忖着时间还有剩余,任由他黏着自己,低声问:“今日还出门么?”
叶梓晕乎乎地点头:“与伽邪单逛长安街,做做样子。”
顾晏有些吃味,啧了一声:“他说自己什么也查不出,怕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借故与你亲近。你敷衍他一下便好,记得离他远点。”
叶梓道:“靖和帝既然下了令,多少得再陪那人玩个四五天。四五天后,他要再查不出,也与我无关了。”
顾晏轻声哄道:“嗯,委屈你了。”
叶梓扯着顾晏的衣襟,软着声音暗示:“是呀,可委屈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去的。”
顾晏失笑,低头多赏了个吻,算作安抚。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叶梓任劳任怨陪着伽邪单在长安城中招摇过市,对对方在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充耳不闻。第四日一大早,宫里便来了人,传叶梓进宫问话。
传话的小太监来时,叶梓正缠着顾晏陪他睡懒觉,迷迷糊糊听完家丁的传话,二人便已缕清发生了什么。
叶梓把头埋在枕头里,愤愤地嘟囔:“难得轮到休沐日,伽邪单就不能换一日出手吗?”
先前担心节外生枝,没敢好好把那人揍上一顿,现在天天给他找事。
顾晏坐起身,语气也不怎么和善:“多半是等不及了,到底是年轻人,性子急。”
家丁再三催促,叶梓只得爬起来,困倦得连穿衣服时都是闭着眼的。穿戴整齐后,他在堂屋看见了传信的小太监。
小太监迎上来,脸上带笑:“王妃,圣上传您进宫问话。”
顾晏搂着叶梓的肩膀,故意问:“何事如此着急?”
小太监没隐瞒,压低声音道:“听说昨日圣上收到封密函,说长安城中,有人与北蛮私通。此事事关重大,圣上这才急召瑞王妃入宫。”
叶梓眼眸微动,做出一副惊惧的模样,低声道:“怎么会这样?可……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
顾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抚道:“无妨,我陪你一块去,将你知道的告诉圣上便好。”
“这……”小太监像是有些为难,“圣上只传了瑞王妃一人,王爷,您看……”
顾晏眉头微微皱了下。
靖和帝下令的时候就预料到顾晏会跟着,所以一早便吩咐过传话太监,只能带叶梓一人走。此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惹靖和帝不悦,叶梓朝顾晏摇摇头,独自跟着小太监出了门。
叶梓上了靖和帝派来的轿子,顾晏目送那顶轿子离去,目光沉了下来。
轿子里摇摇晃晃,总算把叶梓的瞌睡给摇没了。他倚在轿子里,整了整衣冠,才发现里衣长了一大截。
——又穿错顾晏的衣服了。
叶梓盯着长出来的那截衣袖,忽然想起自己头一次在瑞王府变作人形时,便偷穿了顾晏的衣服。那时候胆小,偷穿那人一件衣服都心惊胆战半天,哪像现在,都敢趁那人睡着偷摸钻进他怀里去了。
叶梓在轿子里不着边际地想着,一会儿想等事情结束后,定要好好揍伽邪单一顿出气,一会儿又想起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找顾晏讨要今日的奖赏。
不一会儿,轿子落地。
有人掀开轿帘将叶梓扶出来,叶梓下了轿,才惊觉此地并非皇宫。来传信那小太监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轿子周围只剩下几名大内侍卫。
叶梓扫了眼四周,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面前那府邸的匾额上。
宗正寺。
第38章
宗正寺向来负责皇室宗亲事务; 若靖和帝怀疑叶梓掺和了这事; 将他押入宗正寺受审瑞王府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可叶梓却没想到; 那人竟如此忌惮顾晏,居然打着将他召他进宫的名义,将他骗来了这地方。
叶梓心头无奈,乖乖随出来接他的寺丞进了宗正寺。
叶梓被带到一处牢狱内暂时关押。
牢狱内桌椅齐全; 还有张小榻,倒还算舒适。牢狱的门被铁链锁着,牢笼间隔不宽不窄,叶梓目测一下,若是再宽半分; 他就是不变回原形也能穿过去。
更不用说外面那几名狱卒和守卫,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叶梓叹息着本朝牢狱形同虚设; 在桌边坐下,一点不见外地吆喝外面的狱卒给他倒杯水。
按照现在这情形; 他多半暂时是见不到靖和帝的。既然进了宗正寺,提审他的担子定是要落在了宗正寺卿身上的。
叶梓抿了口水; 偏头想了下。
现在的宗正寺卿,应当是那位三皇子殿下,顾晅。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 有人来传唤他。叶梓跟着人出了牢门,来到提审疑犯的正堂,抬眼便看见顾晅坐在高位之上。
叶梓正要行礼,顾晅率先道:“瑞王妃免礼。”
叶梓没和他客气; 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对方开口。
顾晅偏头朝身边的寺丞吩咐了几句什么,寺丞应了声,捧起桌案上几封信函,来到叶梓面前:“瑞王妃请过目。”
叶梓没接也没翻,随意扫了一眼,问:“这是何物?”
“昨天夜里从鸿胪寺驿馆搜出的信函,还有一些在父皇那里。”顾晅解释道,“这上面全是与北蛮的书信来往,其中涉及不少军中机密,瑞王妃见过这些东西么?”
叶梓如实道:“没有。”
顾晅示意寺丞收了信函,又道:“听闻昨日你与伽邪单皇子去戏楼看戏了?还做了什么?”
叶梓想了想,将昨天做的事□□无巨细地说了:“……看完戏后,伽邪单皇子说他身体不适,想回驿馆休息。我们没用晚膳,我将他送回驿馆便回王府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王爷。”
顾晅顿了下,道:“说起瑞王爷,听闻先前曾有人看见你们从烟云馆里出来,伽邪单皇子也在场,可是确有此事?”
叶梓怔愣一下,立刻想明白他为何会被带到这里。
靖和帝不是怀疑他与北蛮有什么勾结,那人怀疑的是顾晏。现在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靖和帝的监视之下。
叶梓闭了闭眼,低声道:“是。”
顾晅眼眸微动:“你们去做什么?”
叶梓嗤笑一声,抬眸:“捉奸。”
顾晅的脸色变了变,叶梓解释道:“烟云馆里有个小倌不知死活,勾引我家王爷,我让伽邪单皇子帮我出头,与我一同去将那对奸夫教训了一顿,就这么简单。”
“……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烟云馆探查一二。那晚我忌惮着王爷的面子,闹得不大,但烟云馆的老鸨小厮大抵都是知道些的。”
他说到这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谆谆教导道:“你别管我心狠,这种事男女都一样,总有些人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想要玩点新鲜的,不教训不行。三殿下,你现在还不懂这些,待日后你成了婚,自然就明白了。”
“……一起过日子,威严还是得立,不然等对方爬到你头上去,那就晚了。”
顾晅:“……”
谁也没想到审个私通的案子,能审出瑞亲王如此私密之事,在场的宗正寺少卿寺丞均是面面相觑,一个个垂着脑袋,恨不得今日没听见过这一段。
顾晅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先将瑞王妃带下去罢。”
众人求之不得,忙将叶梓请回了牢里。
叶梓躺在小榻上,思绪飞转。
顾晏敢在烟云馆与伽邪单见面,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理由是他们一早商议过的,虽说传出去不太好听,但能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光凭这个,还不足以洗清顾晏的嫌疑。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伽邪单找到确凿证据后,寻个时机将事情捅到靖和帝面前,便能顺势斩断北蛮与中原的联系。
因此听说靖和帝连夜搜查鸿胪寺驿馆,将伽邪单软禁时,叶梓原本还以为伽邪单已经拿到了证据。
可现在看来,那人分明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他到底是如何被靖和帝发现的?
最重要的证据没到手,靖和帝纵使知道有人私通,却也不知究竟是谁,定然已经乱了套。加上顾晏曾与伽邪单私下见面,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急匆匆将叶梓关进了宗正寺。
此事叶梓浑然是个局外人。靖和帝查到那书信来往持续数年,可那时候叶梓根本没进入王府,更不可能得知任何军中机密。
不过,顾晏却没有那么干净。
他虽没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但他与伽邪单是当真有所勾连的。甚至,他还插手了北疆驻军之事。
万一被人查出来,他百口莫辩。
叶梓越想越烦躁,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杀去鸿胪寺驿馆,将那北蛮人的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这点小事都办不干净,他还想做北蛮王?
叶梓正胡乱想着,牢狱的门被人重新打开,顾晅踏了进来。
叶梓连起身都免了,倚在小榻上朝他点头示意。
顾晅温声道:“皇兄那边还不知道消息,但多半瞒不了多久。一会儿我吩咐人送些用品过来,事情还未查清前,皇嫂恐怕都要留在此地了。”
这倒不出叶梓所料,他不以为意地应了声:“应该的。”
叶梓顿了下,又问:“雀儿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提起小灰雀,顾晅的神情柔和了些:“已经痊愈了。那小鸟有灵性得很,像是听懂了你被关入此地,死活要跟着我出来。我没办法,只得将它暂时锁在宫中。”
“那傻鸟……”叶梓失笑,又道,“请帮我转告他,说我没事,很快就会出来,让他别到处乱跑。”
顾晅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仍是点头道:“好。”
处理完提审案宗,顾晅回了寝宫。刚一进门,便听见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一个浅灰色的东西朝他正面飞来,顾晅伸手一握,将那只准备逃出寝殿的小灰雀抓进手里。
小太监拎着金丝鸟笼从寝殿里匆匆跑出来:“殿下您可回来了,这小鸟非要出去,奴才根本拦不住啊。您看,这鸟笼的门都给撞成这样了。”
那金丝鸟笼的门上被撞出了个小小的豁口,笼底还落了不少浅灰色的羽毛。顾晅眼神暗下来,吩咐道:“先下去吧。”
“是。”
小太监出了寝殿,顾晅展开掌心,小灰雀重获自由,立即用鸟喙狠狠啄了下顾晅的手。
顾晅“嘶”了一声,食指立即泛起一小片红印。
顾晅无奈道:“又不是我要下令将瑞王妃关起来,你拿我撒气做什么?”
小灰雀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他,羽毛轻轻抖动,像是气得不轻。
顾晅叹息一声,伸手去摸他的脑袋:“撞这么狠,疼不疼?”
他手指刚碰到小灰雀的脑袋,小灰雀瑟缩一下,疼得直抽气。顾晅脸色一变,钳住小灰雀的身子,认真检查片刻,果然发现小鸟后脑上起了个小小的鼓包。
顾晅神情冷下来:“你不要命了?”
“不要你管,坏人!”小灰雀挥动翅膀拍开顾晅的手,飞到房梁上背对顾晅蹲下。
顾晅站在原地,却是愣住了。过了许久,顾晅才轻声开口:“你方才……说了什么?”
刚才小灰雀发出的并不是如往日一般的鸟鸣声,而是脆生生、清亮干净的少年声音。
叶梓被留在了宗正寺内。
牢狱里没个窗户,叶梓看不出日夜,也不知自己到底待了多久。
宗正寺看守的犯人都是皇室宗亲,待遇比起刑部大牢好得不知千百倍,加上宗正寺卿亲自提点了要好生待他,叶梓在里面倒是不愁吃喝。
只是时间过得越长,他心里便越有些不安。
几个时辰,足以让顾晏知道他被关到这里的消息。
那人会如何应对?
是四处打点救他出去,还是猜到靖和帝是冲着他自己来的,在想办法洗脱嫌疑?
叶梓心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会儿分析局势,一会儿考虑应对之法,甚至想到若顾晏正被查出与伽邪单私下来往之事,他该如何替他认了这罪。
反正他是株草,就算沦落到最坏的结果,也是有办法脱身的。
叶梓想着想着,竟靠在墙边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牢狱的门锁撞击发出轻响,狱卒站在门外唤他:“瑞王妃,您可以出去了。”
叶梓意识还没彻底清醒,迷迷糊糊跟着狱卒出了牢门。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无星无月,黑云压城。
顾晏站在庭院内,院子里灯火稍暗,映得他脸色越发阴沉。一名宗正寺少卿战战兢兢候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
叶梓朝他走过去,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晏一把拉住了手。
碰到叶梓的那只手冰凉得可怕,叶梓愣了下,立即清醒过来。他抬头朝顾晏看过去,可后者已经转过头,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外走。
瑞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宗正寺外。
叶梓随顾晏上了马车,后者始终没放开他的手,紧紧攥着,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叶梓有点怕他这副模样,小心拉了拉他的衣袖,软声道:“王爷,你捏得我好疼。”
顾晏的手轻轻颤了下。
第39章
顾晏只觉得满目血色; 大脑浑浑噩噩; 无法思考。
早晨叶梓刚被带走后没多久; 靖和帝便派人将顾晏带入宫中,可原本被召见进宫的叶梓却不见踪影。顾晏当即意识到事情有变,偏偏靖和帝绝口不提叶梓的行踪,只旁敲侧击; 威逼利诱,问的全是有关北蛮之事。
顾晏勉强与那人周旋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得知,叶梓被送到了宗正寺。
宗正寺,那个负责审讯皇室宗族的机构;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来宗正寺的路上,他脑中不断闪过那些早该被他尘封在记忆中的画面。那些可怖的、不堪的、惨痛的记忆; 化作一块块破碎的琉璃碎片,狠狠刺入他脑中; 尖锐的痛苦几乎要将人逼疯。
可他不敢疯,他竭力维持最后的神智; 直到打通层层关节,见到那个人。
顾晏敛下的双目中布满血丝,他的手攥得很紧; 就好像他一松手,身边这人便会再次消失一般。叶梓吃痛地抽了口气,低头看过去,对方毫无血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将他的手腕勒出道道鲜红痕迹。
“王爷?”叶梓挣动一下,试探地轻唤一声,“你怎么……”
顾晏怔愣一下,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一把将叶梓扯进怀里。叶梓还来不及看清顾晏的神情,便一下撞在顾晏的肩头,下巴磕得生疼。
他正想推开顾晏,动作却陡然停了。
他感觉到,顾晏的身体正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叶梓心头重重地抽了一下。
他原本要推拒的手绕到顾晏身后,在对方脊背上轻抚几下。叶梓竭力放平了语气,低声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圣上又难为你?还是伽邪单那边出了意外?我就说那北蛮人靠不住,他还在驿馆是不是,我教训他去,你……你别不理我呀。”
顾晏脑中嗡鸣不断,头疼欲裂,根本听不清叶梓在说什么。他把头埋在叶梓颈间,嘶哑着声音道:“对不起……”
叶梓愣了下,心头泛起一阵酸楚,揪得生疼:“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进这里又不是因为你,你别这样……”
“……不,是我,都怪我。”顾晏闭上眼,低声呢喃。
顾晏抚摸着叶梓的头发,更加用力将他拥进怀里,崩溃似的颤声道:“我是疯了才会把你扯进来,我怎能让你再进这种地方,我……我怎能再害你一次……”
他怎么能再次将他推进这种地方。
他怎么能……
顾晏像是意识不清,说出的话语无伦次,可叶梓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异样。
什么叫……再害一次?
叶梓想不明白,也没功夫再想,顾晏抱住他的双臂极其用力,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叶梓有些耐不住,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王爷,我要喘不过气了。”
顾晏没动,叶梓又安抚道:“别担心,你看,他们根本不敢对我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顾晏低声重复一遍,像是想要确认似的,手掌从叶梓的脊背上缓缓拂过。叶梓没有反抗,任由顾晏颤抖着双手将他浑身摸了个遍,最后,他握住了那只被他捏出了红痕的手腕。
纤细皓白的手腕上显出几条血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顾晏摩挲着那几道红痕,颤抖着唇在手腕处轻轻吻了下:“你好好的,你没事……你没事了。”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的血色褪去,已然恢复了清明。
叶梓小心观察他的神色,正欲开口,顾晏忽然抬起他的手,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敢对你用刑?”
不等叶梓回答,顾晏怒道:“告诉我是谁干的,本王要扒了他的皮!”
叶梓:“……”
姓顾,名晏,字子承,扒去呗。
叶梓自然不敢这么说,他抽出手,随口道:“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你方才……”
顾晏闭了闭眼,抬手按在酸胀刺痛的太阳穴上,问:“方才怎么了?”
叶梓迟疑一下,没问出口。
他记得,顾晏在书中的确有过一段时间的神志不清。那段时日顾晏的意识鲜少清醒,性子越发弑杀暴虐,不允许任何人近身。
最疯狂的一次,他甚至执剑冲入刑部大牢,见人就杀,险些被当做劫狱当场处死。
靖和帝被他疯症吓坏了,生怕哪日这人犯起病来,举剑冲进他的御书房。斟酌之下,他这才赐了顾晏一块封地,将他打发到封地养病。
可那应当是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叶梓还记得,那段时间,那人清醒的时候,的确是不记得犯病时的所作所为的。
叶梓扯下袖子挡住了手腕,又问:“事情处理得如何了?伽邪单那边……他怎么会被人告密?”
“谁说他是被人告密?”顾晏道,“若我没猜错,应当他自己将事情泄露出去。”
叶梓愣了一下:“这……”
顾晏解释道:“与北蛮私通之事,伽邪单调查多年,也只查出了几封密函,他来长安才几天,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将事情查清。”
叶梓回过神来:“所以……他故意将事情泄露出去,想借靖和帝之手替他查?”
顾晏头疼未消,闭眼道:“这次,是我被他摆了一道。”
伽邪单接到顾晏传信,与他一同设计和亲,原本是为了来到长安后调查是何人再与北蛮私通。可到来之后他才发现,想要凭一己之力调查出事情真相,几乎难于登天。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更为简便的法子。
他将事情泄露出去,假借靖和帝之手,替他调查。
“那个混蛋!”叶梓缕清其中关窍,气得手抖,“你好心帮他,他还反过头算计你,他……我去教训教训他。”
“不必。”顾晏轻声道,“我亲自教训。”
叶梓疑惑地看他,顾晏解释道:“靖和帝已将此事交由我处理,他答应给我三日时间,查出究竟是何人在与北蛮私通。”
“……我在他面前立了军令状,若三日后我还查不出真相,便让他夺去我这瑞亲王之位。”
叶梓一怔:“才三日?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顾晏打断他,“时间拖得越久,不过是越给了对方转移罪证的时间。此事从靖和帝下令搜查驿馆开始,时间便所剩不多了。”
叶梓还想说什么,顾晏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事让别人来查或许毫无头绪,但我不同。”
长安城中有哪些人曾与北蛮有过联系,哪些人曾受过北蛮人的好处,泄露的机密又经过几人之手,这些事在前世时,靖和帝便已经替他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既然没有证据,那便一个个抓回来审。”顾晏嘲弄一笑,“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那位皇叔可是最擅此道。”
他的目光偏向马车外,外面夜色阴沉,仿若一块化不开的浓墨。
二人乘坐的马车缓慢朝瑞王府驶去,与此同时,借着夜色掩盖,几队侍卫悄无声息冲入长安城内几处官员府邸。
马车停在瑞王府门前,叶梓扶着顾晏回了院子,一身黑袍的男子正等在院中。
司危见顾晏回来,立即迎上前来。
顾晏问:“都抓到了?”
“是。”司危回答,“还有几人不在家中,卑职已派人去追查。”
顾晏脸色泛白,低声吩咐:“都先关进牢里,我明日亲自去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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