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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如何死得重于泰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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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还是那个问题，何为光明之意？”
看见温莎略带几分迷茫的眼神，陆恒继续说：“我本来想引导你自己慢慢发现，现在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引领众生，走上自由的道路，才是真正的光明之意。”
“自由？”
“是的，不仅是自由之身，还有自由之心。温莎，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神了。”
说完，陆恒轻轻一点温莎的额头，所有关于神之预言，关于死亡之门，关于神界崩塌的一切，都进入了温莎的脑海。
“您，您要走了吗？”得知一切的温莎心中如同掀起了巨浪，怎样都无法平静下来。
陆恒见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安抚到：“我确实有一天要离开，不过不是现在。在你能够独挡一面之前，我会陪伴你成长起来的。”
大陆之上，最近颇为不平静。以地精族重归地面为起点，接连发生大事，在光明神神位交替，新神在光明日神降之后。久未出现的生命女神也神降在月光城之上。大陆上其余的种族，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月光城已经成为了空城，几乎所有的白精灵都回归了精灵之森。
近二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段时光，陆恒过得其实很是惬意。他与艾奥那斯隐居在龙岛之上，除了不时指点温莎成长，关心一下枫叶学院地精们的工作进度外，再无其他事情可做。
这一天，陆恒正躺在艾奥那斯的大腿上晒太阳，顺便感受一下地面上向着神格汇聚而来的信仰之力。他的神力，已经快要到这片大陆能承载的极限。不过陆恒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时间快到了。生命女生那边，已经传来了生死之力又将失衡的消息。
【666号，虽然不想打断你撒狗粮，但是若瑟教皇的死亡时间点已经快要到了。】小助手自从开始混迹论坛上，学会了不少时髦用语。
【一切刚刚好。】陆恒来了精神，这时间线的进展，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陆恒站起身来，对艾奥那斯伸出手来：“艾奥，说好的离开就要来到了，走吧。”
是的，早在许久之前，心意相通之际，陆恒就已经和艾奥那斯说了离开之事。当时这头黄金巨龙只是紧紧的抱着陆恒，说了一句：“你在哪里，我去哪里。”
艾奥那斯一把拉住陆恒的手，站起身来。
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说，陆恒还是隐隐有些期待这次的离开。因为巨龙族的精力和身体构造，他实在是有些要承受不住了。
多年过去。陆恒再次来到了精灵之森，这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丁冷落的萧条模样。白精灵们回归后，精灵的族地扩大了几倍有余。也许是分担死之力的精灵族数量变多，陆恒甚至在夜精灵中看到了新生的小精灵。
陆恒还看到了熟悉的几个朋友，穿着魔导士长袍的伊迪和那个叫克拉莱斯的精灵法师。回归母树的克拉莱斯，身形也成为了夜精灵的模样，皮肤微黑，但是他脸上平静温和的表情，却比当初身为白精灵满脸高傲的样子更为耀眼。
陆恒和艾奥那斯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进入了生命古树中间，见到了塞西莉亚。
“你们来了。”塞西莉亚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此刻却带着几分难得的雀跃之意。
“嗯，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那样，开始吧。”
生命女神再度出现在精灵们的面前，她神情恬淡美丽：“孩子们，我要身归自然了。死亡之神的镰刀，将不再悬于你们头顶。”
“母树。”精灵们全都语带哽咽。虽然这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但在生命女神要离开这一日到来之时，所有精灵的心中依旧是充满了悲伤和不舍。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大陆的人族领地。新任光明神在二十年之前那次神降之后，在此降临在大陆之上，传下神谕。
“死亡之神已经苏醒，死亡之门的开启无法阻止，亡灵大军即将卷土重来。只要有死亡之神在，亡者的力量就会得到源源不绝的补充。光明神、生命女神和龙族半神将进入亡者之境，彻底杀死死亡之神。从此之后，这个世界，再无神祗。只是，即使死亡之神陨落，死亡之门的开启之势也只能减缓。圣光之力和自然之力将再护佑大陆生灵一段时间，直到亡灵大军再度被驱逐。”
已经能独当一面的温莎教皇，即使得知陆恒将要离开的消息，也没有露出软弱之色。温莎神情坚毅，因为她已经领悟的真正的光明之意。接下来的道路，即使是独自前行，她也无所畏惧。
又是熟悉的小空间。不用陆恒吩咐，小助手就直接打开了亡灵大军侵袭大陆的场景。
一切都如陆恒预料的那样，有使用自然之力的精灵和圣光之力的祭司参与，亡灵大军的攻势初期一直被压制在卡特山脉之外。而当生之力渐渐要被死之力压制的时候，地精族带着他们的机械傀儡大军出现了。
机械傀儡大军的参战，瞬间扭转了局面，因为亡灵大军们无法从这些没有灵魂的傀儡中得到死之力的补充。
胜局已定。
亡灵大军被驱逐之后。大陆之上的圣光之力，自然之力甚至是奥术之力都慢慢消逝。光明教宗的温莎教皇，一手开启了新的时代。她的哥哥萨里皇帝，依旧统一了大陆，却在温莎的影响下没有建立独裁的帝国，而是将大陆整合成了联邦议会制的民主共和国。温莎教皇，则成为了精神领袖，她带领大陆所有生命，从失去神明的迷茫时期走了出来。
最后，温莎在史书上留下的称谓是，改革者温莎。
第84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部长大人在发呆。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份结案报告，编号666。
部长大人不想喝茶，也不想看报告。每次看到这个666号的报告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秃顶。上次递交的特殊情况报告还没有回复，不知道是被上头的人压了下来，还是排入了地府司常务会议的待审议题。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上一单还没搞定，新的麻烦又来了。不用翻开结案报告，部长也感受到了其中弥漫而出的不祥气息。
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的部长，直接翻到了结案报告的最后一页。没错，部长就是这么直接的人。前面有什么好看的，反正这个666号的完成度和稳定度永远都是百分之百。感情线什么的，自己早就吸取教训专门给他挑没有感情线的命运之子了。比如这个世界，命运之子是个心里只有权势和妹妹的妹控野心家，也就不存在什么崩感情线之类的问题了。
特殊情况：位面转型，由玄幻位面转型成科技位面。
部长眼前一黑，还有这种操作？一个信仰神而且也确确实实存在神的位面，是怎么能走向知识就是力量人人追求自由平等的科技位面的？这666号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每次都能在确保任务完成位面运行稳定的前提下，将任务完成得这么思路清奇。
部长又开始苦哈哈地打报告。要知道，自从他升职后，就再也没写过那么多东西。不过，在写报告的过程中，部长突然福至心灵，这好像是个新思路啊。记得位面维护部那边，正在为这个任务的平行位面发愁呢。
那个平行位面因为众神陨落，大陆本源在大战中消耗过大，支撑不了奥术和斗气的发展。维护部那边正在日夜开会讨论该怎样稳定那个位面，只是基本思路都是修复本源，培育新神。666号倒是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产业转型啊！
穷则变，变则通。
部长气势如虹的在陈述报告上打上最后一句话，然后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嗯，还是宝刀未老啊，逻辑清晰有理有据，今年的绩效考核又能加分了。只是666号这结案报告，自己还是不敢擅自做主啊。
不过这666号的员工等级老是提不上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毕竟是上头交代要特殊关照的人。于是部长打开了委托列表，决定用自己丰富的工作经验，为666号挑细选一个绝对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的委托。
特殊委托？部长仔仔细细的将这个委托看了三遍，又在脑海里把所有可能情况演练了一遍。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也不会出现什么位面升级，位面转型之类的特殊情况。好的，就是这个委托了。
“……”陆恒。
“……”小助手。
两人对着鲜红的待定章面面相觑。
“怎么办？”陆恒问。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小助手炸成了一个巨大的毛球。
“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做对，部长倒是跟我说啊，又给我待定章是怎么回事。”猜测不到领导意图的陆恒，十分的苦恼。
“别提了，我早就偷偷联系过部长的小助手了。那家伙就回了我三个字：不可说。”
绝望二人组在绝望中，等来了新的委托人。
委托人才刚刚坐下。陆恒就有些抱歉地说：“抱歉，系统分配似乎出错了，应该把您分配给女性员工的。”
因为坐在陆恒面前的是一位妖艳惑人的大美人。她身上穿着深蓝色对襟上衣，下身是一条绣着繁复花鸟图案的阔腿长裤，腰间是银链吊绣花围腰。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身上佩戴的种类繁复的银饰，那做工精美繁复的银质项圈将她颈部到胸口都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大美人那几乎要被无底覆额银冠的阴影遮住的眉毛一皱：“谁同你说我是女子了。”
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可以说是男性也可以说是女性。但是委托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证明，眼前的委托人，性别为男。
委托人名叫钩唛，来自一个古代位面。与陆恒之前所在的位面的古代历史不同的是，这个位面更类似与陆恒曾经看过的那些武侠电影和小说。这是一个以武犯禁的武侠世界，朝廷式微，武力强大的侠客们几乎都不将官府衙门放在眼中。
这片大陆的南端气候湿热，丛山峻岭之中瘴气弥漫，毒虫遍地，这片地域被称为苗疆。虽说苗疆也算是在颂国领域，但是此处穷山恶水，朝廷几乎是从不插手此处事宜。在这里世世代代生活的苗人，甚至都不知道有颂国，只知统率苗人的是五仙教。
苗人善用蛊。五仙教，是崇尚毒蛇、蝎子、蜈蚣、蟾蜍、蜘蛛五种毒虫的教派。其实，在中原地带的武林人士口中，五仙教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五毒教。
在钩唛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五仙教的教主。苗人传统，最高明的蛊术是传女不传男的。钩唛的母亲，是上任五仙教教主，只有他一个孩子。这个前任教主是个颇有野心的女子，她不想将自己苦心修炼的蛊术和炼制的蛊虫传给不是自己血脉的旁人，于是便从小就将钩唛打扮成女孩模样。
钩唛并没有产生性别上的错误认知，也多亏了这位母亲在私底下还是将他当做男子教养的。钩唛的母亲过世之后，他就继任了教主之位。对于需要一直以女子模样出现在族人面前，钩唛其实本来是没有什么抵触心理的。因为这是在他懂事之时，就知道的自己应当背起的责任。
直到有一天钩唛在外出寻找毒虫时，意外救了一个汉人女子。接下来的故事有些俗套，钩唛为了那个汉人女子恢复男子身份，放弃了教主之位，陪同那女子回到中原。替那女子报了灭门之仇，听那个女子满脸羞涩的告诉自己，她一直恋慕的大师兄，终于接受了她的心意。
苗人最是专情，即使心痛如绞，钩唛依旧是以哥哥的身份，将自己心爱的姑娘交到了那个会带给她幸福的男人手里。
“我并不怪她，因为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我的心意。”钩唛说，“为她放弃教主之位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后悔的是，没能护住我的族人。”
在这个故事的最后，北方蛮夷的铁蹄踏破颂国盛世山河。江湖人士奋起抵抗，在雁回关狙击蛮夷大军。久攻不下的蛮夷取道西域，再从苗疆之地直插颂国心脏，试图攻下中原，自此开启了乱世。
而苗疆，在教主卸任远走之后，五仙教陷入一段时间的权利纷争中。没有统率之力的苗人，在蛮夷铁蹄之下，几乎是毫无抵抗能力。然而苗人性烈，即使是以卵击石，也不愿意投降。整个苗疆，被屠戮一空。
“这一切，都是我的罪孽。入这地府之后，我自请去刀山火海中待了百年，判官部说我的罪孽已经洗清，可以去转世轮回。但是，我心中的执念却无法消除，孟婆汤也不能让我忘记心中的愧疚。”
“那您的委托是？”陆恒问。
“如果当初我没有轻率的恢复男子身份，卸去教主之位，以苗人的蛊毒之术，未必不能再蛮夷袭来之际抵抗一二。”钩唛放在桌上的双手，猛地捏成了拳，“我的委托是，不要被族人发现男子身份，研究出更为厉害的蛊毒之术供族人学习，在蛮夷屠刀之下护住族人性命。”
钩唛又停顿了片刻：“因为你并不习惯假扮女子，我担心你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男子之态。这点我在提出委托的时候做出了特殊备注。”
小助手立刻调出了关于此次委托的特殊事项，上头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封闭记忆，在较早的时间段投放至位面。等熟悉之后，在世界线关键节点开始之际，再由系统小助手解封记忆。
陆恒有些犹豫，如果封闭记忆投放至位面，万一遇到释空怎么办。小助手却在意识中偷偷告诉陆恒，这次任务因由附加条件，所以顺利完成得话，能获得普通任务的三倍积分。
为了升职，为了权限，陆恒决定拼了。反正，就算失去了记忆，他相信自己和释空也能在第一眼就认定彼此的。
投放位面之前，依旧是小助手大显身手的时间。首先要查询的，自然是关于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在陆恒的猜想中，命运之子应该是那个汉人女子和她的大师兄。然而，小助手查出来的资料，却算是让陆恒开了眼界。
大师兄确实是命运之子，汉人女子却不是，她甚至不是大师兄唯一的伴侣。最后大师兄成为武林盟主，统领江湖人士帮助朝廷将蛮夷逐出关外，然后带着七位如花美眷隐居山野之中，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
陆恒沉默了许久，想起之前在自己世界中看过的一些东西。这是简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种马文。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命运之子，陆恒的观感差到了极点。
第85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参天古木将阳光遮挡得密密实实的，在底部形成了潮湿阴暗的空间。地上厚厚的落叶腐烂，蕴养着无数的藤蔓毒草。湿热的空气加上蒸腾而上的瘴气，竟让这密林之中出现一种烟雾迷蒙的糜丽美感。
这是蛇蚁毒虫的天堂。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在靠近地面的阔叶植物间架起了陷阱，静待猎物上门。只是它忙碌了一天织就的天罗地网，还未有所收获，就被一只做工精致的靴子破坏了。
这是什么地方，那些人好像没有追过来了。段飞卿捂住胸口，又喷出一口血来，胸前的衣襟之上，已是血迹斑斑。也是，自己都中了这无药可救的剧毒，再怎般挣扎，也不过是多苟活一刻。那些人也不必再多费精力追到这等险地。
这边，似乎已经是苗疆的领地。那些善使蛊毒的苗人，对汉人防心甚重。那些人也犯不着为了自己这样的必死之人惹上手段鬼神莫测的苗人。
长时间紧绷的精神一下放松下来，让段飞卿有些发晕，本就是强撑着一口气的他，有些摇摇欲坠。他一手撑住了旁边的树干，想略微休息一下喘过这口气来，却觉得手指一痛。
段飞卿侧头一看，发现那树干上竟趴着一只与树干颜色相近的褐色蜈蚣，自己手恰好落在了蜈蚣的身侧。那脾气暴烈的毒虫，自是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这蜈蚣剧毒无比，段飞卿的指尖伤口处在这转瞬之间已经开始发黑。
段飞卿反射性的拔剑，提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将那蜈蚣砍成两半。蜈蚣断成两半的尸体才刚刚落地，段飞卿就听到一声清喝。
“你竟敢杀了我的小金！”
只见那茂密的树丛后面，转出来一个苗人打扮的小姑娘。小姑娘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过膝蓝色扎染裤子，一双白生生的小腿，就这么露在外面。脚踝上面，戴着数个精致的银质镯子，上面小小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带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苗人小姑娘有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像是用工笔细细描绘一般。她气鼓鼓的瞪着段飞卿，本是凶恶的表情，却因为还未褪去婴儿肥的鼓鼓脸颊，变得毫无攻击力。
“在下很抱歉。”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何生气的指责自己，段飞卿还是拱手行礼道歉。
出生武学世家的段飞卿，年纪轻轻就已是武林四公子之首。江湖中人提起飞卿公子都免不得赞一句风采过人。无论何人与他相处都会感觉如沐春风，段飞卿为人处世都是极为熨帖，不会让人有丝毫的不适之感。
只是那苗人小姑娘却是丝毫不买飞卿公子的账，只见她好看的眉毛一竖：“汉人！你鬼鬼祟祟的跑到我们苗人的地盘上来，有何企图？”
段飞卿正想解释几句，却喉头一阵腥甜，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陆恒拧着眉头看着那明明躺在泥地之中，满身血污，却依旧遮掩不住周身风采的汉人少年，想起阿娘说的，汉人都薄情寡义，是最会骗人的。可是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啊。陆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汉人少年，生了一张自己梦寐以求的脸，没有一处不是照着他的心意长的。
陆恒想想自己那线条柔和到有些雌雄莫辩的脸，有些不开心的撇了撇嘴。没错，这个苗人小姑娘其实是个男孩。陆恒的阿娘是个矛盾的女子，她仇视汉人，却又给陆恒取了个汉人名字。在族内，旁人都唤他为钩唛，那是他的苗人名字。而陆恒的阿娘，一般都唤他阿恒。她说他的汉名，叫陆恒。
陆恒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更喜欢陆恒这个汉名。
陆恒的阿娘纳朵罗，是五仙教的教主。苗人最高明的蛊术向来传女不传男，五仙教教主之位，也只有女子能够担任。如教主没有女儿，就只能从族中找一个在蛊术之道上天资卓越的孩子悉心教导，作为少主培养。
纳朵罗是五仙教历史上在蛊术上造诣最为高深的教主，她天赋绝佳，而她的孩子比她天赋更好。纳朵罗不想浪费了陆恒的天赋，于是在族人面前，陆恒从小就是扮作女孩的。但在私底下，纳朵罗依旧是把他当做男孩教养。
“等到有一天你能在族人面前证明，男子也能修习最高深的蛊术，你还是要恢复男儿身份的。”纳朵罗一直这样教导陆恒。
陆恒又围着那个汉人走了一圈，越看越觉得这脸是在是太好看了，如果就让他死在这里变成一堆枯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呢。
即使在昏昏沉沉的一片混沌中，段飞卿也觉得自己的后背很痛，痛得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他看到了层层叠叠纵横交错的树枝，那些树冠还在不停的移动着。
段飞卿反应过来，自己现下应当是被人在移动着。他微微抬头，向前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单薄的背影，是刚刚那个苗人小姑娘。看到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脚踝，于是段飞卿知道现在自己是以一种背部着地的姿势在被她拖动着。
这小姑娘看着瘦弱，力气还挺大的。看着眼前苗人小姑娘轻快的步伐，段飞卿来不及计较自己背部的疼痛，脑子里却冒出这么一个诡异的念头。只是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段飞卿的后脑勺就在一块石头上狠狠的撞了一下。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不得不赶紧出言阻止这个奇怪的苗人小姑娘。
“这位姑娘，能否麻烦你稍微停一下？”
陆恒转头，看见地上那个汉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就把手里抓着的脚一扔，转过身去。不过听他姑娘姑娘的叫，陆恒觉得很是不顺耳：“钩唛。”
“钩唛姑娘。”段飞卿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这苗人小姑娘的名字。
钩唛二字是苗语，段飞卿不通苗语，自然是叫得有些古怪。陆恒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说：“算了，你还是叫我阿恒吧。”
“阿恒姑娘，在下段飞卿。”段飞卿礼尚往来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陆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了叫我阿恒就好，你们汉人那套姑娘姑娘的，听得我牙酸。”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起来。”不等段飞卿说什么，陆恒又继续说道。
段飞卿用手肘撑在地上，想站起身来，却发现体内剧毒已深入肺腑，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的。他苦笑一声：“阿恒，在下身中剧毒，已是药石罔顾。不必劳烦你了，只希望魂归之后，你能替收拾一下尸身，莫要让在下暴尸荒野。”
陆恒见他唇色黑青，确实是中毒已深的样子，也没有接他的话，直接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色的小弯刀，在他掌心划拉一下。浓墨般的黑血夹杂着腥臭之气涌出，陆恒也不嫌弃，用手指一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有我在，你死不了，不过得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才好给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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