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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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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眼色冷嘲,唇角阴狠地勾了勾。

蓝衣女子便是香荷,她走上前去,轻声问,“姑娘,景王可靠吗?”

沉鱼缓声道,“放心吧,夺嫡之争里,景王是虞王一派,沉醉勾。引虞王,景王怕她坏了大事,必会首先除去她。”

沉鱼顿了顿,又问香荷,“沉大同呢?”

“遵姑娘的意思,在半路上将他迷昏,此刻他正在回京的马车上。”

沉鱼点点头。

177 劝沉醉和萧尧一起,不是劝合吗?

“做得很好,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残颚疈午”沉鱼微微一笑。

沉香那个蠢货,怎么可能想得出借刀杀人的手段?她也就会跑到沉醉眼前去骂两声,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是她派人教乖了沉香,教她指使与沉大同有仇怨的四人,在沉醉三日回门之时,潜入沉府掳走沉醉。只可惜……都不知道是该说沉醉命大还是那四人废物,竟然让沉醉毫发无损地回去了。怀陌甚至因此盯上了沉香,沉香在半路上就被怀陌的人捉住了。

她便借这机会,让香荷将沉香落入怀陌手中的消息透露给沉大同,沉大同必定经不起金银哭闹不休,亲自来见沉醉……她便派人在沉大同赴约的途中弄晕他。如此,到了时间地点,赴约的人自然就不可能是沉大同。

只是,连她也没想到,赴约的人竟然会是萧狄。她不过将消息给了萧未,萧未又将这消息给了文帝,那么,萧狄就只能是文帝诱来的人。看来,文帝那老狐狸,其实已经有了废太子的心!想要借这机会,一石二鸟,同时除去沉醉和萧狄。

“姑娘……”身后,香荷犹疑出声宕。

“什么事?说吧。”沉鱼淡道。

“香荷不知……姑娘为何要间接相助虞王?如今的局势,太子若被废,皇上正好顺势立虞王为储君,到时这平衡关系一旦打破,虞王景王又与爷暗中不和,咱们……”

沉鱼冷冷一笑,“你以为,文帝会立萧尧吗?叶”

香荷沉吟,“所有皇子之中,文帝最爱虞王,如今虞王又立下战功,一旦凯旋……皇上想必会顺水推舟。”

沉鱼唇角勾了勾,转身看向香荷,眸色微暗,意味悠长道,“所以说,你不是帝王。一国之君永远都在寻找最稳定的平衡关系,如今太子出局,原有的平衡打破,新的平衡关系便会应运而生。换言之,若是废太子真的不好,爷为何还要算计着促成这事?”

香荷心思略转,点点头,顿了顿,又问,“那位南诏公主……真的要让她嫁给爷吗?”

沉鱼美眸一眯,眼色乍冷。

香荷见沉鱼脸色,试探地问,“要不要奴婢派人……?”

沉鱼却摇头,“不要,就让她嫁。比起迦绫,沉醉的威胁远远更大,就让迦绫先帮我们除去沉醉,然后……再做打算。”

香荷眼中掠过阴狠算计,“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

沉醉的牢狱之灾一受就受了三天,这三天里,地牢与外面隔绝,每日除了看守的侍卫进来送饭,别的时间里,除了红久的声音,她便再听不到其他。

而红久的声音……千篇一律就是在骂怀陌了。

有时沉醉看着红久的嘴巴张张合合,都忍不住疑惑,为何厌恶一个人竟然还会有这么大好的耐心耗在那人身上,可以天天这样骂着。若是换做她……沉醉苦笑,她宁愿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人,不再听到,不再提及。

容容大约害怕红久对沉醉洗脑得厉害,沉醉会跟着厌恶怀陌,每日里便定时向沉醉说些怀陌的好,想要稳住沉醉。而每每这种时候,红久便算是找到人陪她了,总会暴跳如雷,和容容大吵一架。

“你少睁眼说瞎话,一个混蛋,你也要说得这么好,你当沉醉是傻瓜还是你当沉醉不认得他?”

容容纵使再沉静,也经不起红久那样的战斗力天天挑衅,不由怒道,“劝合不劝离,你挑拨大人和夫人感情,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才遭天打雷劈,我怎么劝离了?我也在劝合啊,我劝沉醉早点迷途知返,和萧尧在一起,那不是劝合吗?”

“你……你不可理喻,我不和你说了!”容容完全不是红久的对手,便回到沉醉身边,一心一意稳住沉醉的心,“夫人不要听红久胡说八道,她一个小孩子,如何能懂夫人和大人之间的感情?大人深爱夫人,夫人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红久在一旁抱着双臂冷嗤,“深爱?深爱怎么没见他来救沉醉出去?这都三天了哟亲!”

“你……!”

“你什么你,你闭嘴!”

“你……!”

“让你闭嘴!”红久俨然一个恶霸。

……

容容面红耳赤,冷哼一声,不再看红久,转而去看沉醉,才见沉醉眉目蹙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轻轻咬着唇。

容容心下一惊,忙问,“夫人,怎么了?”

沉醉看了看容容,又看向红久,摇摇头,“没事,你们俩精神这么抖擞,是我想多了。”

红久,“……”

容容眉目依旧不展,坚持问道,“夫人,您到底怎么了?”

“我这今几日胸闷得紧,我以为是饭菜有问题。可见了你们这样,我想是我想太多了。”

“胸闷?”容容一凛,立刻站起来,走到铁门旁叫人,“来人,来人!”

“容容,别叫了。”沉醉阻止,“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因为这里潮湿阴暗吧。”

沉醉顿住,看了看红久,又道,“这些人都被红久打怕了,不敢来的。”

容容这才作罢,回到沉醉身边。

红久观察沉醉脸色,也跟着坐到她旁边去,去拉她的手,一碰,才感觉到沉醉手心冰凉,不由一惊,低道,“你是不是病了?不行,一定要找大夫来看!”

红久说着就站起身来,她刚刚站起来,便有侍卫从外面进来,红久见状,便叫道,“诶,你来得正好,去给老娘找个大夫过来!”

这时进来的侍卫脸生,并不是过去三日里被红久欺负的那些人,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只当没听到红久的话。

红久如此被人忽视,正要发怒,四名侍卫却径直走到牢门前。

“哐当。”

牢门被打开,红久一愣,沉醉也怔住。

“要放我们出去了?”红久问。

四人毫不理会红久,走入牢房,立于沉醉身前,还算恭敬,“怀夫人,请跟我们走。”

“去哪里?”沉醉问。

“回夫人,启程回京。”

“这么快?”沉醉微愣。

离她被关起来,不过三天,竟然就要回去了?文帝……他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单纯巡视,时间算来太短?可一路走来,也没见什么端倪。

“夫人,大军已经准备出发,请尽快和奴才们离开。”

侍卫见她坐在那里不动,出声提醒,说是提醒,却大有若沉醉不和他们走,他们掳也要将她掳走的气势。

沉醉这才回神,由容容扶着站起身来,她看向为首那名侍卫,想了想,终究作罢,走出牢房。

沉醉三人被四名侍卫带出,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沉醉上车前眼风往前看了看,只见前方停的几辆马车看着不对,她心中疑惑,直到马车开始行进,她还在思考刚才那分违和感。

容容见沉醉默不作声,问道,“夫人方才离开时是想问那侍卫什么?”

沉醉摇头,“没什么,只是想问他最近三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惜问了他也不会说。”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红久直接问。

沉醉直直看向红久,看了半晌,缓缓道,“红久,一会儿你想办法混到前面的队伍里去,我觉得前面的马车看起来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沉醉沉吟,她一时也想不出来,方才一瞥,只单单有股违和感。良久,沉醉乍吸一口气,“数量不对!我们来时只有五辆马车,方才除去我们这一辆,前面有六辆马车。”

红久幸灾乐祸,“说不定多出的那一辆是囚禁太子的呢。”

沉醉摇摇头,“太子和我们不同,太子被囚,兹事体大。皇上就算怒太子,也不可能会在这时做出什么事,所以,不是太子。”

沉醉说着,只觉胸口越来越闷,心头那股不安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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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你要我今晚伺候你?

红久见沉醉脸色越发的苍白,不由心惊,“沉醉,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沉醉只觉心烦意乱,随意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吃的东西不好,我胸口闷,有点犯恶心。残颚疈午算了,不要纠结我的脸色,你记住,马车停下时你偷偷下去查看,看那多出的一辆马车是谁的,知道吗?”

红久见她烦躁的样子,嘟囔着点头,“知道了啦,真不明白,你现在还关心马车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

“……宕”

容容在一旁静静看着沉醉,连红久都注意到沉醉脸色不对静,她素来心细,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事实上,三人入牢第二日,她便发现沉醉不对静,常常无意识地捂着胸口,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时见状,便对沉醉道,“还是我去吧。”

沉醉看向容容。

容容道,“我和外面那些人总归比较熟悉,容易打听。叶”

“喂,你看不起我?”红久对容容怒目而视。

容容懒得和她争吵。

沉醉深深看着容容,忽然问,“你要去找谁打听?怀陌吗?”

容容心惊,不意自己的心思竟然被沉醉看出,脸色微变。

沉醉唇角轻轻扯了扯,淡道,“不必你去,红久,你去。”

红久得意,朝着容容嚣张一笑。

容容着急,望着沉醉,劝道,“夫人……”

沉醉嘲讽道,“他若想来看我自己就来了,不必你去请!他没来就没来,我不会请他来!”

“夫人何必和大人置气?大人也有他的难处……”

“你是要我体谅他吗?是他先不信我的,他不信最好,省了再和我纠缠!”沉醉负气。

“不,”容容见沉醉紧紧抿唇的样子,无奈轻叹,“奴婢是想让夫人为自己的身子考虑。您生病了,奴婢想请爷过来看看。”

“我没有生病,谁被关在那阴暗的地牢里身子会好?现在没事了。”沉醉执拗地说,尽量让自己别再去想怀陌,想起来就生气!一生气,胸口就更闷了。

喉间干涩,沉醉下意识捂唇,胸口处一阵恶心,折腾得她紧紧皱眉,再发不出声。

容容自知多说无用,没再坚持,转而对红久道,“那你一会儿出去,顺便拿些酸梅回来。”

“为什么要拿酸梅?”

容容看了看沉醉,叹道,“夫人犯恶心,吃些酸的东西该会好些。”

红久想了想,点头,“好吧。可是……能不要拿酸梅吗?酸梅听起来好像是给怀孕的女人吃的,沉醉又没有怀孕,我拿果醋回来好不好?”

红久自顾自说着,很无辜,沉醉听到,却是浑身顿时一僵。心跳止不住地加快,扑通扑通,她几乎能听到那声音。

怀孕?!

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那个男人那么疯狂对她……她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来!

红久还在那里自顾自说着,容容察言观色,看到沉醉的反应,已经知道她明白过来,望着沉醉会心一笑,试探地问,“要让大人过来吗?”

沉醉闻言,仿佛被吓到般颤了颤,转头,看向容容,睁大了眼睛,无意识地咬了咬唇。

容容一笑,“夫人别怕,若是真的,夫人该高兴才是,大人也会高兴的。”

“他……真的会高兴吗?”那为什么她心里的不安却在急剧扩大呢?

红久见这两人莫名其妙,坐到沉醉旁边,问,“高兴什么?”

容容含笑看了红久一眼,没说破,只对沉醉道,“大人这么疼爱夫人,如果知道,想必会快乐极了,而且,夫人也可借此机会求皇上原谅不是?”

沉醉听着容容的话,容容果然不愧是怀陌的人,见微知著,事情刚露出一个苗头她便想到了如何利用。只是此刻,沉醉忽然觉得心好累,艰难地闭了闭眼。

容容见她脸色疲累,虽不明白她到这时为何还这么抑郁,却也察言观色,没再说什么。

红久跟在沉醉身边多年,也明白沉醉这样就是心情极不好。在牢中的时候,她还只是心情不好,此刻,不明白她和容容一番哑谜下来,为何就成了极不好,却也不敢打扰她。

耳边清静下来,沉醉缩在座椅之内,只觉手足越来越凉,冷得她轻轻发颤。

孩子?想必这孩子对怀陌而言绝不是个好消息吧。他的孩子,却不是沉鱼的,能是什么好消息!到时候,他打算怎么处置她和孩子?杀了孩子留下大人,还是杀了大人留下孩子,还是母子俩一起杀了?

沉醉自嘲地笑了笑。

红久被她那笑容吓到,正要开口,马车忽然一阵动静,竟然有一人进来。

容容当即戒备,起身便迎向来人,红久亦是立即转身,防备看向来人。

站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名橙衣女子,面纱遮了半张脸,只见眼若秋水,风情万分。这马车并未停下,她便是这样上了行进的马车。

“迦绫不请自来,叨扰夫人,还望夫人见谅。”迦绫大方地自我介绍。

沉醉艰难地看着眼前女子,眉头紧蹙,那迦绫身上的味道……

沉醉只觉胸口大疼,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险些摔倒在地。

容容、红久慌忙回身去扶。

“夫人,没事吧?”

“沉醉,你到底怎么了?”

两人一阵慌乱,沉醉想要安抚,却只觉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迦绫见状,立即走近,“夫人,我帮你看看。”

容容、红久防备地看向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

沉醉脸色惨白,额头上浸出冷汗,虚弱地看向迦绫,只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迦绫愣住,自己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啊,这个是我们南诏的一种香料。你若喜欢,我送些给你,现在,我先帮你看看吧,你看起来好痛苦。”

迦绫说着,就要到沉醉身边去。

红久一手将她拦住,不耐烦道,“你到底是谁啊,我们都不认识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迦绫尴尬。

沉醉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容容低呼,“夫人。”

沉醉脑中隐约有什么划过,她看向迦绫,主动将手腕递向她,“麻烦公主帮我诊断。”

迦绫点头,“好。”

***

“爷,容容求见。”行进的马车外面,小黑向怀陌禀报。

怀陌原本半阖着眸子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让她进来。”

容容进了马车,见到怀陌,朝他行了行礼,便道,“大人,夫人有喜了。”

怀陌闻言,一瞬间,身躯僵直,而后,猛地抬头。双目如箭一般,阴狠看向容容,只见她一脸笑意,顿时,眼中阴鸷更深,嗓音几乎从齿间迸出,“你再说一遍,沉醉怎么了?”

容容仿佛完全不能感觉到怀陌忽然而来的杀气,镇定自若,又重复了一遍,“夫人有喜了。”

容容被怀陌一掌打出马车,摔到地上,马车旁有护卫骑马,容容落地,惊了马儿,险些被马儿践踏,多亏她反应快,关键时刻就地一滚,方才逃过一劫。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这位爷不论暗地里手段如何阴狠,但至少面上从来温儒,何曾有人见他这么对待下人 ?'…fsktxt'

容容满身尘土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鲜血,步履不稳地往后面走去。

小黑小白见状,面面相觑,两人正摸不着头脑,只听得马车内传来一声冷沉,“小黑,你到后面去护送夫人,不得有任何差池。”

小黑听得怀陌的话仿佛是从齿间出来,有种恨不得将人拨皮削骨的狠意,不由心惊,也不敢多话,颔首,“是。”随即骑马后行。

小白心中更是疑惑,回头往队伍后面看去,正好见迦绫公主从沉醉的马车上下来,回到她自己的马车中,不由皱眉,心中暗叹没好事发生。正想着,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响,从怀陌车中传来,小白一慑,慌忙驱马上前,问道,“爷?”

“滚!”里面传来一声震吼。

小白一凛,她这么多年跟随怀陌,这还是第一次见怀陌发这么大的怒,尤其,这里前后都是文帝的耳目。

小白不敢多言,自觉与怀陌车驾拉开距离,心中却在疑惑,容容到底对怀陌说了什么,让他杀气这么大?

容容回到马车,沉醉正虚弱地靠在红久怀中,见到她狼狈,苦笑,“对不起,连累你了。”

容容摇头,支撑着走回去,“夫人别这么说,夫人有令,奴婢就是死也要为您办成。”

沉醉扯了扯唇,自嘲,“恐怕,你得改口了,往后别再叫我夫人。”

“夫……”容容张口,舌头仿佛打结,顿了顿,她忽然朝着沉醉跪地,“对不起,奴婢不该妄自揣测的。”

沉醉只觉眼睛酸涩,却是一点湿意也没有,“你向我说什么对不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奴婢不该妄自揣测,误导夫人。”

沉醉摇头,“起来吧,我想静一静。”

红久在一旁气呼呼的,胸口剧烈起伏,也不敢再破口大骂了。

空气里明明已经少了迦绫身上那阵香气,可沉醉只觉心口还是一阵一阵的绞着疼痛……沉醉自嘲,想她大约是对那种香味已经熟悉至极,刻入骨血,所以不必闻着,想起来也能疼痛。过去三个月,她日日闻着与那相似的味道——从那个男人身上!

“公主的香料,主要成分是什么?”

“麝香。”

行车一整天,一直平静,即使马车中途停下休息,也再没人来打扰,红久亦没有离开沉醉去探听什么。

回程快马加鞭,不像来时算计好了行程,不再讲究晚上落脚,一行人只顾赶路,到晚上的时候,果真错过了城郡,大军只得原地安营扎寨,宿在野外。

马车停下,沉醉立刻便被小黑送到了怀陌的营帐里。

营帐漆黑,沉醉有些不适应,却也敛下心神,一步步走进。看不清脚下,沉醉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身子正不稳,忽然,眼前剧烈的气息逼近,随即,她的脖子上掐上了冰凉的一只手,那只手一收紧,她只觉身体里的空气也全部被逼了出去。

沉醉咬紧了牙,没出声。黑暗里,她和一个要杀她的男人对峙。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开始能看清眼前的男人模糊的轮廓,尤其,他眼中跳动着的疯狂愤怒的火焰,她一览无余。她任他在她的脖颈间渐渐加重力道,等着他杀她。

“说,是谁?”

他咬牙切齿低问,声音嘶哑得仿佛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而她正是伤害他的那一人。

“呵呵……”沉醉轻轻笑了出来,笑得眼泪落下,正落在他手上。

怀陌如被什么东西烫到,有力的手几不可察一颤,随即放开她,却是一手抓起她,掀开帷帐,往外飞快走去。

沉醉一直被他抓着离开,他步伐快,完全不顾她死活,她整个人几乎被他拖着走。他迅速拖着她穿过近旁树林,便听到水声,眼前是一个湖泊,有小瀑布的水流下,正好流进这湖中。

这里周旁无人,水声在夜里极大,正好可以掩去说话的声音……即便有人,不接近来也听不到,而一旦接近,又会被这人发现。

沉醉想着,扯了扯唇,嘲笑。

“你笑什么?!”男人阴狠地问她,看她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捏死,或是推入水中淹死。

沉醉迎视上他,“你明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刚刚还饶了我,现在又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我当你这么费心是对我神魂颠倒了,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她话落,耳旁气息霎时剧动,沉醉淡淡看向怀陌高举的手掌。

那手掌终究没有落下,只停留在空气里,而后,他愤恨收回,“那个男人是谁?”

沉醉反问,“这么确定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怀陌闻言,身躯一僵。

沉醉双目冰冷盯着眼前的男人,“我倒想问问你,你我日日夜夜欢爱,我既无避孕,怀孕了你却一口指认我怀了野种。怀陌,你从哪里来的信心?”

怀陌闻言,双目一眯,抬手,便抓过她的手腕。

沉醉也不挣扎,就任他探脉,一双眸子冷冷盯着他的脸,月光下,他的脸色倒也好认,她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渐渐出现的惊愕,而后,他狠狠看向她,“你骗我?!”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他说着,一把甩开她的手。

沉醉被他一怒之下的力道甩开,踉跄两步,险些踩到水里,怀陌冷哼一声,又将她用力拉回。

沉醉狠狠撞入他怀中,他身体坚硬,她撞得头也疼了疼,待缓过来便狠狠往他一推。怀陌冷笑一声,反而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坚实的手臂狠狠压着她的身子。

沉醉挣了挣,挣不脱,也懒得徒劳。

怀陌抱着她,到她安静,他才厉声问,“你到底又在闹什么别扭?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这样的玩笑你也要乱开?”

沉醉轻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一不小心你就会杀了我?”

怀陌想起方才震怒之下,竟然真的差点掐死她,不禁心里后怕,可是,却是她……他咬牙,“是你先说谎!”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不会怀你的孩子?”沉醉声音忽然淡下,淡漠得仿佛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再不是和她同床共枕夜夜。春。宵的男人。

怀陌身躯一僵,而后,缓缓将她放开,直视向她的脸,沉声问,“你知道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知道了你身上这香……主要成分是麝香。”

沉醉眼见着怀陌脸色微变,心中不由发寒,扯了扯唇,又往他怀中靠去,嗅了嗅,再退开,轻笑,“嗯,今天没有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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