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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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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还缺心眼儿地反问,“不是沉醉心软吗?你怎么不让沉醉假装她的娘?”

当然,怀陌听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

沉醉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只盼她能知事得早……无论如何,等这事过后,我想考虑看看,能否将她交给可靠的人收养。”

“为什么要等这事过后?”小白轻哼,“现在不可以考虑吗?”

沉醉喉间哽了哽,“总要问问太聪明的意思吧。”

两人将目光落到太聪明身上,太聪明这才道,“小姐放心吧,奴婢这次回家,已经将这事托付给我父亲了。”

“那就好,你还太年轻,无遇又太不靠谱,这里没一个会带小娃娃的。对了,你父亲没事吧?”沉醉这才想起来太聪明当时回家,似乎是说老父病重。

太聪明不自在道,“他装病。”

沉醉,“……”

小白,“……”

之后小白便追了小娃儿去,沉醉和太聪明两人回去时,无遇已经等了片刻。

沉醉见到无遇就想起昨日的抉择,忽地觉得讽刺至极,她一腔真心,就是换这么个结果?

236 赔罪被拒

沉醉见到无遇就想起昨日的抉择,忽地觉得讽刺至极,她一腔真心,就是换这么个结果?

无遇缓缓抬头,看了看她的脸,不轻不重道,“看你这样子,是见到沉鱼了。残颚疈午”

“她真的来了?”沉醉问。

“怎么,已经亲眼见到,还不肯相信?沉鱼毕竟和我有些关联,她要来,我自然不会让人拦着他。”无遇反问,又见她身上狐裘看来有些湿,应是外面已经开始下小雪,不由皱眉,“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无遇话落,太聪明最先识得眼色,立刻上前帮沉醉将狐裘脱下妃。

沉醉缓缓走到无遇身边去,经过这两日,她心中对无遇怎么也有些改观。原本以为无遇像个老顽童,做事各种不靠谱,现在才知道,无遇心中什么都清楚得很。也是,若真的像他表面上的样子,怎么可能执掌九清宫这么多年?叱咤风云,无人敢对他忤逆。

可就因为无遇什么都清楚,沉醉才觉尴尬。在一个心中清清楚楚知道你难堪的人面前,怎么不尴尬?

沉醉迟迟没作声,无遇看了看她,目光微凝,叹道,“我既盼你和怀陌在一起,又盼你不要和他在一起。礴”

沉醉抬眸,不解地望着他。

“若是你不和怀陌在一起,他便会和沉鱼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不喜沉鱼,我自然希望你取代了她,将她赶走。可看你这样子,我又不忍。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吗?你选择怀陌,就要做好到头来一无所有的心理准备。”无遇说着,嗓音顿了顿,忽地凝声道,“你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若是,我就是打断了你的腿,也不会让你这般豪赌。”

沉醉心口乍酸。

“罢了。”无遇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原本按礼,我该陪你用膳,但你现在这样子想来也没心情,我先走了。”

沉醉闻言,立刻跟着站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无遇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你要纠结就自己纠结,我没兴趣陪你,等你做了决定再来找我,到时我会为你做主。”

沉醉点头,眼泪几乎落出。

无遇没再说什么,便走了,临走之时对太聪明叮嘱,“记清楚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太聪明恭敬行礼,“是,奴婢知道。”

无遇走后,太聪明便去传了午膳,沉醉见到满桌珍馐只觉心口犯恶心,只随意喝了点汤,又觉浑身乏力,头晕,想起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只叮嘱了太聪明将火炉烧旺,便上床休息。

只是,昨夜她是冷得睡不着,现在却反而觉得热,仿佛连骨头都是酸热的,那种感觉弄得她难受,她只觉刚刚睡过去便热醒了过来。

喉间干涩,她闭着眼睛叫了两声“太聪明”,“太聪明,帮我把暖炉灭了,热……”

没有人回应她,沉醉方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来,迷迷糊糊的,眼神还没聚焦,就见到床头有个人影,周身气息冷淡,还隐约带着不满。

沉醉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渐渐看清那人是谁,顿时觉得心口更堵。

怀陌早已经回来,回来便见她已经躺在床上睡去,当即大为不满。她见到了他和别的女子抱在一起,回来竟然还能这么安稳的呼呼大睡,原本只是想试探她会不会因他吃醋发脾气,就像他在乎她一样,让她能知道他的苦,没想到这一试探就探出了她的心。

她竟然不在乎!

他就立在床头,恶狠狠的瞪着她的睡颜,怨念,直将她瞪得睡不安稳,醒了过来。

没想,她醒了,就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竟就在他的目光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去。

怀陌顿时大怒,坐到她的床边,用力拉扯她的被子,“起来!不许睡!”

沉醉这时觉得浑身热极,她自己也不想盖被子,可就像是争口气似的,怀陌要拉她的被子,她就偏要紧紧抓住,和他抢。当然,到底是抢不过怀陌的,片刻就被他全抢了过去。他又像是发泄一般,用力将被子往地上扔去。

“起来,不说清楚不许睡!”他用力将她从床上拉起,双手扣着她的肩,恶狠狠看着她的脸。

似乎是刚刚睡过的原因,她这时两颊绯红,眼神也迷迷蒙蒙的。

沉醉幽怨地望着他,明明是他对不起她,竟然还要她说清楚?

“你想要听什么?爷,昨晚快活吗?这样?”沉醉讽刺地问,提起昨晚,她的心就仿佛被他狠狠践踏而过一般。她为他着想了大半个夜晚,又想念他到天亮,结果他就是在别的女人床上?她想他的时候,他和沉鱼……沉醉想起来便觉头痛欲裂,胸口也堵得恶心。

怀陌见她一副难受得几乎承受不住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你说什么昨晚?我问的是今天,今天你看到了什么?就没有要问我的?”

沉醉闻言,恍然大悟,旋即更加的失望痛心,她哑声控诉,“你知道我在那里?”

怀陌轻哼,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沉醉的脑子原本就迷迷蒙蒙的,这时心痛难当之下,更是昏胀得难受,仿佛下一刻就要胀开似的。她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可是越揉越疼,她勉强看向怀陌,这次却连他的脸也看不清。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怀陌的脸只越加的模糊,她再眨眼,眼前一黑,她浑身一软,便倒在了怀陌怀里。

怀陌见状,脸色顿变,低吼,“沉醉,沉醉!”

他将她从怀中拉出来,抬手去碰她的脸,触手滚烫,他大惊,立刻拿起她的手为她把脉。

……

沉醉昏昏沉沉之际,只听得有人在她旁边说话,那声音虽是刻意压低了,可还是吵闹。她想出声,让他们别吵,可惜眼皮沉重,喉间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无奈之际,只得被迫听了些声音进去,似乎是怀陌……

怀陌冷声质问,“她为什么会染风寒?”

“奴婢今日一早进来发现炉火里的炭已经烧完,想来夫人是冻着了。”

怀陌大怒,“炉火的炭烧完?你们都是做什么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九清宫养你们有什么用!”

“奴婢知罪。”太聪明跪地,“只是昨晚奴婢不在,其他姐妹没有您的命令,不敢擅自进来这里,夫人亦不知如何叫人过来伺候……”

怀陌沉默,良久,冷道,“下去。”

“是,这药……容奴婢先伺候夫人喝药。”

“我说,下去!”怀陌咬牙切齿地赶人,怒气已经一触即发。

沉醉只被他吵得难受,谁愿意听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尤其她浑身都又热又软又酸,她只想睡觉。好不容易等到太聪明离开了,她以为可以睡去,却没想身子随即被拢进了一具温热的怀抱,而后唇上便触了温热的瓷器。

那似乎是个勺子,想要让她张嘴,她只想睡觉,便配合地张了张嘴,那勺子随即探入她口中,而后喂了她满口的药水……

舌间全是药的苦味,她顿时就不高兴了,舌头用力地将勺子顶出,药水也顺着唇角全溢了回去。

怀陌见她紧紧闭着眼睛反抗,不肯喝药,乌黑的药汁全流到了她的衣领上,弄脏了衣服,不由紧紧拧眉,低斥,“听话,不许吐出来!”

他对她恐吓,只见她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以为她是听话了,便再舀了药水送去她嘴边。

沉醉只觉那苦味一而再扰得她难受,心中更不高兴,这一次不仅不肯喝下,还闭着眼睛伸手往那苦味来的方向重重地挥。怀陌不意,险些被她将药碗挥到地上去,幸好他反应快,将手臂伸长,将碗托远,才没让她得逞。

沉醉闭着眼睛,也知道手没有挥到那东西,在空气里又胡乱地挥舞了两下。

怀陌原本气她不肯配合,这下见她红着脸,闭着眼睛胡乱挥着手臂的模样,不觉就好笑地扬了唇,也不阻止她,就任她无力地乱挥,没几下,大约她实在没力气了,又软趴趴地垂落。

“总怨我不够温柔,你这臭脾气也好不到那里去。”

怀陌凝着她,眸色难得的温柔,自言自语般叹了一声,沉醉自然没有回答他。他端起药碗,自己将药汁喝下。旋即俯身,触上她的唇……

她起初还不愿,但唇齿之间她亦一向不是他的对手,她硬是被他逼着将药汁尽数吞下,他还不肯放过她,又纠缠着她的唇舌,与她缠绵一番。

她应是得到了教训,之后他再如法将药哺入她口中时,她明显乖了,也不反抗,就乖乖吞下去。只是没想到,她的乖巧也刺激了他,她被他纠缠得越加的久。

一碗药很久方才见底,怀陌又轻轻为她擦了擦唇角,手指却停留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色原本因为风寒现了乌紫,这时被他欺负一番,倒红润艳丽起来,怀陌眸色顿深,手指缓缓在她的唇上摩擦,极尽迷恋,间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她的唇。

他倒是迷恋,却折磨了沉醉。沉醉半睡半醒,浑身乏重得难受,偏偏被他一直sao扰,她既没力气反抗,也不能安稳睡去,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折腾。

不知这样的sao持续了多久,沉醉终于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浑身已经再不见难受,豁然轻盈,沉醉缓缓睁眼眼睛,入眼,是床帐。她又觉得腰间微沉,目光循着望去,却见是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她顺着那手臂往前,只见怀陌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她这时脑子已经不再昏胀得痛,终于能够清醒地思考,之前的记忆便悉数回了来。

她等了她一整晚,他却宿在了沉鱼的床上,她跟随而去,他明知道她在旁边看着,还和沉鱼那般亲密……他在做什么?是故意在她面前展示他和沉鱼的恩爱?

回忆回来,心痛也随着回来,刚刚恢复的身子再一次无力,她只想再睡过去。然而腰间那只手却提醒着她的痛心和难堪,她咬牙,用力抓起那只手臂,狠狠甩开。

怀陌被她这样一甩,立刻就醒了,醒来见到她睁着清亮的眼睛,也没看清她眼中对他的怨,便兀自愉悦地凝着她,柔声道,“醒了?”

说着,手下意识地就去触她的额,感觉到她这时的体温正常,他眸子晶亮,笑意霎时璀璨。

相比于他显而易见的好心情,她却只是冷冷睨着他,他的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额头上,她不悦地往床内挪了挪。

怀陌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又回想起她昏倒之前两人的对峙,脸色也不禁沉了沉。轻咳一声,不自在道,“好了,我不和你计较昨天的事,你也别再和我闹别扭,这事过去就是。”

过去?

他竟能说得这么轻松?他和沉鱼那样,他现在就是这样给她交代的?过去?

沉醉冷笑,“过去做什么?你尽管计较就是。你之前说到哪里了?是你和沉鱼温存之时知道我就在附近?那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又想我有什么反应?想我祝福你们,再自动退出吗?那还真是抱歉,昨天我没有这样的觉悟,没有做得令你满意。如今也不迟,你想我怎样,你说就是。”

怀陌听她这样不冷不热的说话,当即就怒了,目光发狠地瞪着她,就要斥责。却念及她得了风寒,刚刚才醒来,终于还是决定退让一步,没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到案前,不久又回来。

沉醉负气不想看他,却仍是不由自主用眼角余光追随着他,以为他不想说话这么走开是要再一次弃她而去,心中顿时难受得如吞了好多的冰渣,又刺又寒,却见他只是走到案前,她又顿时轻松,甚至还隐隐愉悦。

不过片刻的时间,她的心情竟是这样起伏变化,冰火两重天杂。她察觉到自己完全被他牵制的情绪,顿时更生气。

怀陌这么对她……沉鱼片面之词,她原本不信,可是怀陌自己都承认了。他就是现在反悔也来得及,他说那是个误会,她想她也不会再难受,她也会信,可他偏偏什么也不说,就对她说过去。

他当她是什么?他原来对她说的话还算什么?

沉醉紧紧握紧了拳头,生气得呼吸也微微急促。

怀陌走回床前,见她还气呼呼的,心中无奈,却没吱声,只伸出手臂,将东西交给她,“这个给你。”

沉醉疑惑,视线不由落到眼前他摊开的手心里。

只见他手中正是一支金叶红牡丹的金簪,那雕工出神入化,一瞥便见国色天香,已经足够让人惊绝,而最为难得的是,金叶中间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就着宝石原本的浑圆,下手寥寥几刀,便成了一朵富贵艳极的牡丹。

那红宝石通透闪亮,丝毫无暇,瑰红艳绝,仿佛就是流动的血,而那光亮夺目,又似乎是燃烧的火。这样的光彩之下,便连原本夺目的黄金也变得哑然,很自然的成了陪衬,竟半点不与宝石争辉,仿佛黄金的叶,宝石的花,长来便是绝配。

沉醉一时感慨于这样难得的珍宝,竟微微怔住,直到怀陌提醒她,“这个给你,你别气,当我为昨日的错误赔罪。”

怀陌能这么低声对她说好话已经难得,也亏了她病了一场,将他对她满心的爱和宠全惹了出来,只是这话在沉醉听来却已经完全变了味。

沉醉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陌,眼神里全是受伤,她痛极,“你真的……你竟然真的和沉鱼……”

这个东西,原来就是他背叛她的赔罪?

沉醉心头大痛,抓起那金簪,便狠狠往外掷去。

237 同心蛊

“啪!”宝石落地的声音尤为清脆。残颚疈午

怀陌有片刻的怔愣,就在沉醉抓起他手中的东西,而后狠狠往外掷出那一刻,她眼睛里的厌恶、嫌弃和怨恨让他因为惊讶竟一时怔住,直到听到金簪落地那一声,他心底也随即窜起一阵阴狠。

手掌顿时就捏成了拳,他阴鸷地盯着沉醉,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而不会一手掐上她的脖子。

沉醉犹自负气的冷睨着他,仿佛丝毫不觉事态严重,反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怀陌额角青筋迸出,狠狠的跳动,他用力的压制住,于是,他的脸色便是瞬间千变万化,五光十色。他那副要怒不怒的样子,若是换个了个人,又或者是换了个时候,连沉醉也会毛骨悚然,不敢惹他。然而这一刻,她心中因他的背叛悲愤,甚至抱了玉石俱焚的念头,便毫不畏惧地迎视向他妃。

两人就这样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沉醉又怒又怨,怀陌又恨又狠,良久,怀陌冷笑一声,忽地转身走开,沉醉胸口剧烈起伏,冷冷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刚刚离开便回,手中却已经拿了一个药瓶。

沉醉睁大眼睛,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怀陌冷笑一声,上前来,一手扣住她的头,一手拔开瓶塞,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就要强行让她吞下裾。

沉醉自然不从,用力地挣扎,怀陌冷冷瞥过她一眼,随即点了她的穴,她顿时不能动弹。

怀陌这才阴狠道,“这是你自找的!从今往后,你别再想我会对你好!”

话落,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逼她强行将嘴张开,另一只手将药丸放入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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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惊恐地睁大眼睛,怀陌赤红着双目,那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她几乎就相信了他喂她吃下的是毒药,她立刻就会死。

见她已经吞下了药丸,怀陌冷哼一声,为她解了穴。

“你给我吃什么……”沉醉就要质问,却忽地觉得心口乍疼,如一只手用力地握住她的心脏,狠狠的拧一般,她痛呼一声,当即倒在床上。

“啊……”

沉醉的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不过片刻,已经痛得惨白了唇,脸上全是汗水,她侧身倒在床上,痛得只想翻滚,只是怀陌还立在她床边冷冷看着她,她不想让他得意,只好用力的忍下心口那接连如浪的绞痛。

然而她即便忍耐,她那痛得发抖的身子亦泄露了她此刻的痛苦煎熬。

而那痛苦却还在越演越烈,就像是和她较着劲一般,她痛,心就更痛,心口的痛折磨得她难受,然后又是一波加剧的疼痛。她痛得都生了恍惚的幻觉,仿佛左胸口处那颗心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她是她,心脏是心脏,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在和她竞争谁更痛苦。她越痛,心便越痛,心里的痛又牵扯着身体痛……这样循环着,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痛死。

她勉强睁开眼睛,狠狠看向怀陌,“你,你……怎么……这么狠!”

怀陌立在她床边,一直淡漠地看着她的痛苦,仿佛在折磨一个仇人一般,淡漠的甚至是隐隐愉悦地看着她满脸的汗水,看她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透。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却是昨晚,她发高烧,衣服一遍遍湿透,他就一遍遍为她脱下汗湿的衣服,为她擦拭身体,又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记不清楚多少次,使他之后一见她衣服浸透,就条件反射地去准备。

甚至是这时,他也有种却为她换衣服的冲动。只是,那也只是冲动而已。他仍旧是淡漠的甚至快意的看着她在他面前疼痛、忍耐。

她痛得弓着身子,疼痛让她抓紧了衣服,直接惨白,她又紧紧咬着下唇,已经咬出了血。

“怀陌,怀陌……我恨你!”

她痛极之下,只想发泄。话落,心脏却被仿佛是被人瞬间加了几倍的力量一拧,她终于忍不住,痛得大叫,“啊!”

“够了,够了!”沉醉已经要用尽全力才能将视线聚焦,她勉强看向怀陌,忍痛道,“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杀了我吧!”

怀陌闻言,挑了挑眉,仿佛还是极好的兴致,他又轻轻扬了扬唇,笑,“痛?你也知道痛?”

沉醉再也没力气看他,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忍受又是一阵剧烈的疼。怀陌一说话,心口的疼就加剧,就仿佛怀陌是控制着她疼痛的那一人。

怀陌却又偏偏看不出疼痛,他还笑着,缓缓走到床边,坐道她身侧,甚至温柔地为她擦了擦汗水。

沉醉半睁开眼睛,已经再拿不出什么情绪,就只是看着他,甚至眼神已经没有生命一样。

怀陌道,“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南诏有一种蛊,叫同心蛊?”

沉醉自然没力气回答他,只是很神奇的却是,那阵痛仿佛瞬间缓了不少,就像有意让她有精力听怀陌说话似的。

怀陌径自道,“传说很久以前,南诏的皇帝爱上了一名民间女子,而那女子不仅是平民,还是有夫之妇。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愿意委屈自己,便强抢了那女子入宫,又将她原来的丈夫杀害,以为这样斩草除根,那女子即便恨她一时,终有一日也会被他的爱感动,爱上他。可是南诏国君想错了,他为那女子废后宫,十年,想尽方法讨她欢心,得来的却全是女子的冷嘲热讽。女子不停地忤逆他,激怒他,刺激他,仿佛恨不得将他气死,抑或是让他气得赐她死,总之是不想与他共同活于世上。皇帝每每因为她的恨心痛,而他的心痛却偏偏只换来了女子的快乐,他痛苦万分,却仍旧不舍得杀害他心爱的女人,一了百了,他心中总是存着微薄的一缕奢望,奢望哪怕女子对他稍稍假以辞色也好,可奢望就是奢望。”

怀陌的缓缓说着,目光却一直静静凝着沉醉,“彼时,南诏的国师善蛊,不忍皇帝为情所苦,便为他研制了同心蛊,让两人吃下。同心同心,同心连气,从此以后,南诏皇帝一旦心痛,女子便会跟着他痛,皇帝痛了多少,她的痛便是多少;皇帝痛得多深,她也不会有半分好受。”

怀陌说到这里,手指轻轻划过沉醉的脸,温柔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沉醉,南诏皇帝之前用了十年的时间讨好那名女子,一无所获。可是自从女子吃下了同心蛊,皇帝心痛,她便会跟着痛;皇帝高兴,她也会跟着高兴,就这样不到一个月,两人便夫妻恩爱,一年之后,女子甚至为皇帝生下了龙子。两人白头偕老,百年之后,葬在了一起。”

沉醉脸上的汗水渐渐少去,心口的疼痛也缓了下来,她已经听懂了怀陌的意思。

脸色仍是白得微微发紫,她哑声问,“你给我吃的就是同心蛊?”

怀陌抬了抬眉毛,“我原本不想这么对你,可你实在可气。我想,既然连他们那样的怨偶都能恩爱起来,我为什么不走这条捷径?与其我独自为你心痛,不如让你陪我,我也想试试,我这样对你以后,你几日便会乖乖和我恩爱。”

沉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地望着他。这时,她的心仍旧隐隐痛着,可是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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