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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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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随即冲至沉醉身边,目光是冷的,然而多了什么,却也显然不是多了感情,那似乎是困惑。

他仿佛困惑地望着沉醉肩上的血,那血将他的眼睛映成了红色。

他重又成了魔。

沉醉伏在他脚下,已经昏迷。怀陌缓缓站起身来,一阵寒风吹过,将他的头发吹散在空气里,他双眸泛着血光,肤色冰白,唇色却红得如喝了血。

他目光所过之处,激起一层层惊悚战栗。

手隔空从地上取了一把剑,不知道他的主人在死前也杀了多少人。

剑气划过,空气里应声便是一阵血光四溅,数人同时落地。

……

后来,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院子里的人却只增不少。这里毕竟是庸人所在的地方,而庸人是手握南诏五十万大军的将军,他手下人多,再多,也够。

无数的南诏侍卫接连拥入,死了来,来了死。怀陌杀红了眼,南诏炫、紫衣人亦然。激战之中,三方混乱,见谁杀谁。

厮杀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庸人默默退了场,悄无声息往地上昏迷的沉醉而去。

……

最先发现那人是迦绫,她眼风扫过,只见庸人举了剑,对准了沉醉心脏刺去,当即大喝一声,“庸人,住手!”

庸人骨子里是忠心的,骨子里,与生俱来就是对南诏皇室的服从,听得这声制止,手下意识在空气僵了僵。旋即,眸中却迸射出狠意。

只要沉醉死了,怀陌就会死。

迦绫不愿怀陌死,可是怀陌就此死去,不论是对当下还是对未来,都是再好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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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你下地狱,我也相随

庸人心下一狠,利剑寒冽的光芒划过长空。残颚疈午

“不!”

“不要!”

“住手!”

…娆…

不知是谁的声音,同时而出,分不清谁是谁,伴着长剑刺入血肉那一阵的钝感。

沉醉不知是被那尖叫的声音吵醒还是被血液溅到脸上温热的触感吵醒,她睁开眼睛来,便只见怀陌伏在她身上。

还是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的目光,陌生得似乎早已不记得她是谁,静静看着她敷。

可他却救了她。

庸人那一剑,由他为她挡下。

他离得远,庸人下手狠,他来不及阻止,只能这样为她挡下。伏在她身上,利剑从他的后背刺入。

庸人眼见未能伤及沉醉,双目一狠,猛地将剑拔出。

快剑落下复又抽回,带出大片的鲜血飞溅在空气里。

怀陌闷哼一声,沉醉大哭,“不要……”

庸人早已经杀红了眼,趁了怀陌的分神,再一剑又要再次落下。

怀陌仍旧凝着沉醉,仿佛全然感觉不到身后危险,只是剑尖几乎再次触及他的身体时,他拥着沉醉翻身闪过。

庸人刺了个空,怀陌却不知何时已经随意抓过地上散落的剑,往他挥去一阵剑气。

“啊!”

“庸人!”

“将军!”

……

庸人的头颅被怀陌一刀斩下,顿时惊叫四起。

迦绫、迦生、无数的南诏侍卫,惊讶、沉痛又悲愤,连那不知从何处来,不知是敌是友的紫衣人也惊慑了。

曾经的三国鼎立时,匈奴、天元、南诏之间,不论将领再多,庸人当之无愧是第一武将。从他十岁成名,到至今四十多年,他一直是传神的存在,一夫当关,攻无不克。

南诏有两个神一样的人物,便是庸人和迦绫,庸人甚至比迦绫长了近四十年。竟就这样,被重伤的怀陌一刀割下了脑袋。

怀陌割下庸人的脑袋那一刹那,甚至还分了神,一手将沉醉的头按在自己怀中,仿佛他知道,不该让沉醉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

庸人的血流得不多,因为怀陌的剑快。

那股血腥的味道却浓厚,仿佛与其他死去的人不同,庸人的血,让一片厮杀的场面霎时安静下去,针落能闻。

安静,不是真的安静,只是凝结,仇恨的凝结。

在场的人,地位高者如迦生、迦绫,沉痛,国失将才,如何不沉痛?地位低者,南诏成百上千的将士,悲愤,他们的首领被杀,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愤怒和仇恨在心中酝积。

悲愤之下,恐惧便再算不得什么。原本对怀陌的惧怕,缓缓消失,直至荡然无存。成百上千的南诏侍卫,甚至不需要迦生迦绫的命令,自发地将怀陌与沉醉包围起来,一重又一重,手中兵器直指一处,重重围攻。

玉石俱焚的阵势已经显然。

这些南诏侍卫,是抱定了要与怀陌同归于尽的决心。

怀陌拥着沉醉缓缓站起来,他的手用力将沉醉的头压入自己怀中。

沉醉却不傻,察觉到周遭气息诡异,用力从怀陌胸前挣扎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庸人去了脑袋的身子,那景象着实骇人,沉醉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她震惊地看向怀陌,却见怀陌也正看着他。

沉醉不记得自己曾经看过比眼前还要更加委屈的眼神。

委屈……对,除了委屈,她再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这时怀陌眼中的神情。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他从醒来便再没有了感情,他如冷血的野兽,他嗜血无情,他连用身体为她挡下一剑都是冷冷的表情,像不认得她一样望着她。可是她能看懂,怀陌的目光除了陌生以外,还有不确定。

那不确定里却又有着更多的坚持和确定。

他看着她,为外人不解的冷血以外,他还矛盾着。沉醉想,她知道他的意思,他知道她不认同他杀了庸人,他不确定她是否怪他,可是他坚持他是对的。

就像一个孩子,被大人误解了,他说不出道理,证明不了自己时的委屈。

沉醉眼前忽地一阵模糊,眼前湿润里,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心中一阵酸楚霎时覆没了她,她眼泪一落,紧紧抱着他,他的身子也是凉的,她不知道迦绫究竟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成了现在的样子。只是她好心痛,她心痛他。

她的脸埋入他怀中,呼吸间,也是血腥的味道,她却再也排斥不起来。

不怪他,是他们有错在先。

“怀陌,别这么看着我,你是对的,我会和你站在一起。就是他们都要杀你,我也陪你一起。”她在他怀中低而坚定地告诉他。

怀陌闻言,身子仿佛僵了一僵,而后,缓缓抬起手,竟是抚上她的头。

沉醉从他怀中抬头,含泪望着他,他垂眸,只看着她。他如完全没了思想,就只会看着她。

沉醉勉强笑了笑,忽地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在所有人眼里,此刻的她无异于将自己交给一个杀人的魔鬼。

可是谁在乎?

沉醉笑着浅浅亲了亲他的唇,他的唇冰凉,如死去一般。

“怀陌,我会陪着你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告诉他。

怀陌静静看着她,如穿透苍莽雾气,迷幻之境里唯一的确定。

迦绫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原本,她一心想救怀陌,可是,怀陌连心智都失去了,却仍旧紧紧惦记着沉醉。

她想得到怀陌,可是眼前看来,要怀陌,付出太大,而收获……几乎遥遥无期。

她素来是果决的人,一如怀陌所说,乱花迷眼,终究会云开雾散。

怀陌,她放弃。

其实庸人的决定一开始就是对的,留下怀陌,对南诏早晚是极大的威胁,那威胁,足以灭国。而眼前,若是她还要强行保怀陌,那威胁更大。

庸人的呼声极高,即便今日杀他那人是南诏的皇帝,庸人手下将士也会叛变,甚至……叛国。更遑论是怀陌,眼前这阵势,显然这些儿郎不善罢甘休。

迦绫心中取舍已定,再睁开眼来,目光便沉静。

她往迦生看去,遥遥一望,无声无息,然而兄妹默契却够。迦生得到讯息,随即沉声道,“众将听令,怀陌狠辣,杀大将军庸人,实欺辱我南诏太甚。我迦生今日即便舍去性命,也要一血国耻,为庸人报仇。”迦生一声令下,实际上是顺势而为,正中了所有将士心声。

话落,便引得共鸣,只听得将士浑厚的嗓音一致响彻——

“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

声如洪钟,如浪打,翻覆而来。

众矢之的处,怀陌拥着沉醉,怀陌冷然,沉醉握紧了他的手。

怀陌……即便今日你要大开杀戒,你要双手染满血腥,我也陪你一起染。你下地狱,我也相随。

迦生、迦绫,成白上千的南诏侍卫。

一场对峙,一场杀戮,眼见一触即发。

却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下,战圈里,忽然闯入一个人来。

白发、白须、白衣,竟是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头。

不知从何而来,所有人也不见他何时出现,他就这么忽地凭空而来,出现在了众人的包围里,出现在怀陌和沉醉眼前。

所有人惊诧,而后只听得迦生冷厉问道,“什么人 ?'…fsktxt'不想死的就立刻滚!”

那白衣老头却仿若未闻,只是望着醉陌两人,轻叹一口气。

“跟我走。”

“也要你走得了!”外围,迦生冷笑。

怀陌看向沉醉,显然,此刻她是他唯一会信的人。

沉醉震惊不比在场的人任何一人少,甚至比任何人还要多。

她的目光原本正落在老头出现的方向,所以她看得最清楚,这老头并不是从哪里来,而是……凭空出现。

256 奇怪的老人

凭空出现的……老人。残颚疈午

沉醉因为震惊,一时没有说话,怔怔望着老头。

怀陌当即将她拥紧了,浑身散发出如同对其他人一般的戾气。

沉醉感知,一惊。又看了看当前形势,与这么多人正面为敌,就算怀陌安然无恙,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能避免,最好。

沉醉当机立断,点头妩。

老头微微一笑,抓紧怀陌的手。他们所在的位置随即一阵轻烟掠过,众人凝目一看,轻烟散去,哪里还有那三人的踪影?

所有人俱是震惊。

迦生立刻上前去查,三人所在的位置,却连半点迹象也没有螫。

那二十多个紫衣人眼见怀陌已走,当即撤退。

迦生与迦绫对视一眼,远处,庸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下。

沉醉不知老人将她和怀陌带到了哪里,只是三人落地之时,周围高林矮灌,一派安定,似乎早已远离了京城纷扰。

老人一言不发带着沉醉怀陌往前走。

沉醉心中疑惑,连忙上前去问,“老爷爷,您要带我们去哪里?”

老人站定,回身往两人看来,微微一笑,“公主不必多礼,叫老头白子乙就是。”

“公主?”沉醉蹙眉,疑惑,“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fsktxt'公主在……”

沉醉也不知道方向,只用手比划了,往身后指去,“公主在刚才那里,没跟来。”

白子乙微微一笑,“老头没有认错。”

他一言掠过,并不多说,转而看向怀陌,见他状态,不由拧眉。

沉醉心下微沉,“他怎样了?”

沉醉问着,更拥紧了怀陌冰凉的身体。

白子乙轻叹,神色不好,伸手,就要去探怀陌的脉搏。刚刚靠近,就被怀陌一手捏紧了手骨。

“别,怀陌,松手。”沉醉惊,连忙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怀陌看向她,沉醉向他点头,“没事的,我和你在一起,有事我也陪你。”

怀陌这才松手。

白子乙眉目几不可察紧了紧,怀陌的状态看来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他迅速凝神探脉。

“他怎样了?”沉醉急切地问。

白子乙摇了摇头,坦言,“不好。”

说罢,他又迅速往怀陌穴道上一拂,“外伤我已经帮他止血,只是他身中两大剧毒,毒性相克,情况不容乐观。”

沉醉顿急,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她勉强找回理智,注视着白子乙,“可否麻烦白爷爷送我们去九清宫?”

沉醉相信,离渊可以治好怀陌。

白子乙却似乎知道她的打算,直言,“去九清宫也没用,他体内毒性不受控制,窜入心脉毁了心智。他还能认得你已经是奇迹,如今世间再无任何炫、任何物能化去他心头孽障。”

沉醉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她抓紧了怀陌的手,问,“那要怎么办?”

白子乙敛眉,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洁净的小瓷瓶,递给沉醉。

沉醉犹豫片刻,终是接过。

白子乙笑,“公主放心,老头不会害你们,若是要害,方才就不会带你们离开那是非之地,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就好。这药是定心之用,也可帮助他的外伤痊愈,你记得让他一日服用一粒,之后一切,就全看你们造化了。”

“白爷爷你要离开了吗?”沉醉微急,他该不会就将他们扔在这里吧?

白子乙摇头,“我先送两位去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靠近蓬莱仙山,这么多年来也沾染了些仙气,你们留在那里,会帮助他痊愈。”

沉醉惊喜。

白子乙说罢,便带了两人去海边。海面上这时竟适时停了一艘船,三人上船,白子乙指尖一阵风拂过海面,船随即驶出。

怀陌一直没有表情,冷漠得如同木偶。沉醉扶着他坐下,又拿了白子乙给她的药瓶出来,她虽顾及白子乙来历神秘莫测,但眼前除了白子乙,她也确实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她倒出一粒,只见掌心里药丸透明,她查看一番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将药放到嘴里。

入口一阵清香,并无怪异之味,反而那清香澄澈,仿佛不染世俗之气。

沉醉自己试了药,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再倒了一粒,递到怀陌唇边。

“你吃。”

怀陌静静看着她,没动静。

沉醉笑着哄道,“我已经试过了,不会有问题的。”

怀陌就是不张嘴。

沉醉直接将药丸递到他唇边,他反而退了退。

沉醉蹙眉。那药香澄明,不似凡物,沉醉相信果真如白子乙所说,可以定心明神,她希望怀陌吃下。

她用往他嘴唇凑去,怀陌不置一词,转过头去。

沉醉见他执拗的样子,哭笑不得。

转头,往白子乙看去,只见白子乙正背对了两人立于船头,似乎在探路。沉醉心思动了动,心下一狠,便将那一粒药丸也放入自己口中,而后,双手捧过怀陌的头,让他面对了自己,在他陌然的目光里,缓缓将自己的唇凑上。

这一次怀陌倒是没有拒绝,乖乖任她吻了。

他的皮肤冰凉得不像人该有的,她一碰触,心便忍不住地发颤,也不知是被他冷的,还是被他吓的。她缓缓舔。舐着他的唇,试探着将他的齿关撬开。

怀陌这种时候倒是配合极了,沉醉顺利地将药丸顶入他口中,又确定他已经吞下,这才迅速退开。

如做了贼心虚,沉醉极快地转头往白子乙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子乙仍旧淡定地立于船头望着远方,心里才稍微安下。

回头,却见怀陌静静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沉醉脸微微泛红。

船行极快,船尾的水花如急浪,以沉醉从未见过的速度前行,如此行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一处海岛。

岛上空气澄净,竟也隐约和方才那药丸有相似的气息。白子乙带着沉醉和怀陌深入岛内,路上偶遇了几人,无不对白子乙一脸恭敬,称“白先生”,而她与怀陌一身狼狈,这些人却恍若未见。

白子乙一一颔首回礼。

显然,白子乙在这岛上声望极高。

最后,白子乙将两人带到了一处清雅的别院。一路之上,沉醉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房屋多简陋,只是白子乙的住处却精致讲究,沉醉牵着怀陌入内,却见院中多艳丽之色,如院中蔷薇和牡丹没有别色,都是极艳的红,摆饰也多以瑰红为主。这里看起来似乎是年轻女子住的地方。

沉醉微微奇怪,“这是白爷爷的住处?”

白子乙笑,“我不住这里,这里是我孙女的住处。不过她早已出了远门,再回来恐怕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你们就在将就着这里住下。”

“几十年以后?”沉醉只觉白子乙说话奇奇怪怪的,先是叫她公主,又说孙女离家几十年……

几十年,又不是离家出走。

白子乙点头,“嗯,也许你们见过也说不定,她爱咋呼却是个善良的孩子,你身边若是有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她了。”

爱咋呼,善良?沉醉首先想到了红久,然后立刻否定。

红久应该是比她还要无依无靠的存在,她至少还有罗敷,红久……

白子乙给两人安排了住处,便说还有事在身,离开了。沉醉追问他怀陌该如何疗养,白子乙只说顺其自然,让他平心静气,一段时日之后他自然会恢复。

沉醉还没来得及问一段时日是多长时日,白子乙已经离开。

回头,只见怀陌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冷淡、陌然,却是莫名其妙的依赖。沉醉心头沉重,却随即甩了甩头,刚刚劫后余生,她不想再纠结,便暗中告诫自己,顺其自然。

这院落一应俱全,沉醉查看一番,吃穿住样样皆有。

沉醉首先烧了热水,为怀陌清洗伤口。只是这里虽然什么都有,却没有伤药,沉醉无奈,也只想着先清洗一番,只想着处置妥当了再出去看看。

既然是靠近蓬莱仙山的海岛,那药物也应该有其有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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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让我先更到这里,剩下的明天补上……

257 我爱你,是不是?

衣服脱去,怀陌身上不少的伤口,肩、胸、背,新伤,还有旧伤,而那旧伤也绝不是多旧,看起来不会超过半年。残颚疈午再久远的伤口,一个也没。

半年……本是强大的男人,不容撼动的存在,却让自己的身体留下这么疼痛的记忆。

哪些是故意的,哪些又是因为她?

再无坚不摧,也始终是凡胎肉体,血肉之躯,刀剑刺进身体里,谁不痛?

方才为她挡下庸人一剑,所受的伤在背上,她让他转过身去,帕子拧了水为他小心清洗妪。

碰上他的伤口,他的身躯几不可察动了动。

沉醉的手微微颤抖,眼泪落到手背上。

他的伤口深,虽然止了血,可是看情况只是这么清理不行。她忍了忍眼泪,迅速起身饵。

手却忽地被人紧紧抓住,她看去,只见怀陌正看着她,他目无表情地问,“去哪里?”

“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伤药。”

怀陌仍旧冷漠地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沉醉目光瞥向他已经赤;裸的上身,这里虽然不若天元还是寒冬,但这样衣襟敞着也怕着凉。他的衣服又是血腥又是汗湿,根本不能穿了,可是眼前无奈,她也只得重新给他披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里面看看。”她说着,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去外面。”

怀陌似乎考虑了一下,这才松手。

怀着侥幸的心,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药箱,就在卧室,很明显的地方,她进去就看到了,心中感慨自己好命,打开却傻了眼。一盒子的瓶瓶罐罐,长得一模一样,连个标签也没有。她拔开瓶塞来看,唯一能分辨出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粉末,一种是水液。粉末都是白色的,水液都是透明色的,连味道也没差,这要让她如何分辨?当然,就是有差,她也分辨不出。

沉醉纠结,索性直接将药箱抱了出去。

怀陌的目光一直在她所在的方向,见到她出来,仿佛才松了一口气。沉醉走至他面前,将药箱递给他看。

“哪个是伤药?”

怀陌看着她,仿佛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沉醉心里咯噔一跳,该不会……忘了吧?

“你忘了吗?”沉醉不抱希望,悲哀地问他。

怀陌只是静静看着她。

沉醉很想哭,只得自己咬牙将那些小瓶一个个打开来仔细看。当然,她完全不懂药,不论她看得如何仔细,结果都是一样——完全看不懂。

沉醉放弃,又将东西收好,急急起身,“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要些伤药回来。”

怀陌闻言,猛地捉住她的手。

沉醉蹙眉,“你的伤要治,不能这么拖着。你的毒我可以先不管,可是外伤不治会要命的。”

怀陌的回答就是随手从药箱里拿了瓶药给她,“这个。”

“……”沉醉望着他淡定的模样,忍不住唇角抽搐。

她发誓,他就是随手拿了一瓶,他连拿药时,都是目不转睛看着她,他根本没有看药!

“这个……用错了药也是会要命的。”她讪讪道。

他将药塞进她手中,执拗地盯着她。

沉醉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

她被他抓得死死的,不能走开,还被他用力塞了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手中,一本真经地催促她,“上药。”

沉醉,“……”

她好想就地打个滚,她也好想像怀陌一样耍赖!

沉醉凄凉,只差迎风垂泪了。

两人僵持着,怀陌唇角动了动,好似看懂了沉醉的凄凉,而后,竟缓声道,“都一样。”

沉醉愣住,“啊?”

怀陌又重复了一遍,“这些瓶子,一种药。”

怀陌惜字如金,但意思沉醉却是听明白了的,这些林林总总的小瓶子,看起来不下二十个,竟然是一种药?

沉醉不信,生怕怀陌是敷衍她,又拿了一瓶水液和一瓶粉末递到怀陌眼前,“这两个瓶子里面的,也是一种药吗?”

怀陌看着她,轻轻点头。

“你确定?”沉醉太过惊讶,声音也不自觉拔高。

怀陌没出声,只是毫不犹豫拿过她手中装了粉末的瓶子,而后一洒,便干净利落地洒到了旁边的水盆里。

沉醉看去,只见原本的粉末入水即溶,而那盆原本还沾了些血的水竟瞬间变得透明清澈,一如瓶子里的水液。沉醉看了看水盆,又往自己手中剩下的药瓶里看了看,竟是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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