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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众攻,跪安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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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一点,不会是好消息的。”吴鸦解下马鞍,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马屁股上,把那匹马赶得远远的,“也许是未知的意外,本来可以全灭长鱼家的归海八的部队被全灭,所以八大人派出人手通知隽大人撤退。因为归海家的全部的战斗力量都在隽大人和八大人的率领下,无论是自己的部队是多么的危险,如何才能保全另外一支,才是最高的优先。”

  刀小楠只是知道这个世界和那边不同,但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么不同,如果是吴鸦胡诌的也难说。所以,他觉得好像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那次,你们的那个谁,恩,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让你们带着我去见隽大人。我说实话哦,你好像发现我是星子和元子的混合体之后就好像私自改变了计划。我觉得,你是故意避开了可能遇上归海隽的路,我们这几天都在往偏僻的路上走,如果,那个隽大人是派你们突进林家的话,他应该不会把自己的指挥处弄得那么远吧,最起码,接应我们的星子,应该早就到了嘛!”

  刀小楠不在乎他说这番话的后果,因为,他感觉,吴鸦不会对他怎么样,不然,早下手了。刀小楠已经问过,元子被一个星子碰过后,那么不可避免的,星子对元子会有一种莫名的控制能力。所以,如果非要刀小楠听话的话,上他一次就够了。

  吴石还躺在地上,看起来像是睡得极其舒服。吴鸦拿着那具马鞍在他身边坐下,他闭上眼睛像是想要睡觉的样子,但嘴里还是对着刀小楠冷冷的说道:“不要自作聪明,我的心肠可是一点都不软,你要是真想死,我也情愿你换种死法。”

  “我就是知道这点啊!”刀小楠也对吴鸦这样像是在威胁他,但其实什么都没不会做的行为感到厌倦,“可是你却不想骗我,也不想胁迫我,我不知道像你这么坏的家伙,明明就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擦嘴,恩,开玩笑的,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吴鸦抚摸着吴石带着头盔的脑袋,眼睛还是闭着,但和刚才那副样子已经不一样了,心思像是回到了许久以前。

  “我的父亲是归海稽,上一任的归海族长。你说你是个人类,我看着其实也觉得像,你和我们是不同的,因为你绝对没有体会过星子的生活。”

  吴鸦的表情并不迷惘,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变化,但你就是能够听出来他语气里面的那份怅然。

  “所以,你绝对不会有我们这样的心情。大部分星子,都是由同为星子的父亲和人类中的男性元子一起生出的,所有的元子,在生出孩子后,绝对会死的。”

  吴鸦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刻他那常常充满嘲讽的眼中,却充满了甜蜜。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种,已经失去很久的甜蜜,无法再次获得的甜蜜,所以,这只能是回忆。

  “可是我的元子母亲,当然,他是男人,他在生下我后,还没有死去。元子生下孩子没有死去的,一般都是因为孩子的身体特别不好,元子的生命力量就没有被腐蚀得特别厉害。可是我生下来很健康,非常健康,我三岁时就能好好的说话记事,我的保姆,也还是我的元子母亲。那时候,我的弟弟,”吴鸦低头吻了一下吴石的头盔,“他也是在那时候怀上的。”

  “但是母亲把吴石生下来之后,却是终于死了。没有人能撑得住生下两个星子的负担。但是我不恨弟弟,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懂事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母亲的样子,他只知道父亲,盲目的崇拜父亲。”

  “我也不是说我恨父亲,我不恨谁,因为我是星子。但是这次,因为现任族长觉得我们归海家欠着长鱼家的债,始终不肯动手,终于被长鱼家抓到先机,可吃亏之后,族长大人却又感到威胁,用秘法把父亲从死亡的世界里找了回来,跟那个小子一起变成了身鞘。”

  吴鸦的眼中那点点的温暖全部消失了,变成平时的讽刺,他冷笑道:“我之所以这样对你,就是想先把你藏起来,然后控制住你,把你送给现任族长,最后害他失去族长的位置。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这么坦白、直接,根本不可信嘛!”刀小楠苦着一张脸道。其实他心里是相信了的,吴鸦用不着编这些东西骗他。如果一个男人用自己的母亲、父亲的事来骗人,那么,被骗得不亏。刀小楠偏头想了想,又问道:“你把这些事都告诉了我,就代表你放弃了这些计划,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在不可能的地方瞧见了的归海八部队的马鞍。”吴鸦冷冷道,“虽然我们这些想把现任族长拉下来的星子依旧野心勃勃,可是归海家生死存亡之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刀小楠觉得现在的对话没什么危险了,于是坐下来问道:“现在呢,你想怎么安排我?”

  “你想学身鞘秘法吗?”提到这个,吴鸦神情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是刀小楠毫不领情,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我一个人,和谁一起学?我要是学了之后变成你这种性格还好,要是跟你弟弟似的,整天为了给你省一丝拔剑的力气,话都不能说,岂不是无聊死?”

  吴鸦的神情却是更得意了,笑道:“你又有星子的特征,身体里又有大量的生命力量,你完全可以自己做鞘,自己做刀,这样的契合度比起我和石头还要高的多,武器都只要一把就够了,你就是天生为身鞘秘法而生的。”

  这么一说,刀小楠也感觉,非常好的样子,实在是好,可是太好的东西一般有问题。

  所以刀小楠还是犹豫地摇头。

  吴鸦却是不愿意了,他恶狠狠的盯着刀小楠吼道:“要是不学,你这种家伙往外面一走,恐怕就是被不知道哪里的星子给强要了!然后又不知道要生下几个小星子才能死去!你可是愿意这样活下辈子?”

  如同当头棒喝,刀小楠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李楠被人用水泼醒,真的是人,人类。那个人类,毫不遮掩看着李楠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有时候也是很诱惑的,而且当你知道这是一个用来做那种事的男性身体。

  李楠被人用水泼醒,他不在意那个目光贪婪并且丑陋的男人,毫无意义,他什么都不敢做。

  林蔵月这时候走了过来,李楠才知道他的噩梦来了。

  林蔵月用遗憾又艳羡的眼光看着李楠的身体,实际上和他身边那个匍匐在地的男人刚才的眼神没什么不同。那是,以前乖巧、懂事的林蔵月绝对不会有的眼光。

  “这是第几天了,我有些厌了,咱们不如进入下个阶段?”林蔵月伸脚触及李楠的胸口,本来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咬过来,所以猛地缩脚,谁知道看到的只是李楠空洞的眼神。

  “别这样看我嘛,我也会难过的。咱们想要的可都是同一个男人呢,说起来,我好像还是你的远房表弟?”林蔵月笑嘻嘻的,伸手把皮鞭取过来,在李楠身上划了划。

  “做表弟的,自然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恒东的大会,也是远近驰名的,大家族的星子随便一抓就是一把,什么四司,皇甫,你看上哪家的少爷,我都可以帮你,但是,”林蔵月用鞭子鞭子挑起林楠的下巴,还是那样的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样什么都不学,可是卖不出去的,之前那个老兔子不是教的很到位吗?”

  林蔵月对着那个男人示意,他惊喜得连忙作揖鞠躬,只差没有跪下来给林蔵月磕头。

  “好了,我也知道你开心。只是,你明白应该到什么尺度吧?”林蔵月对着这个男人也是笑嘻嘻的。

  那个男子忙说,知道知道,然后一边手忙脚乱的解下裤腰带,一边把身体转向李楠的方向。

  李楠的双眼,只是空洞的无神的而已。

  第20章:真——新的开始

  李楠的想法很简单,他一动不动,尽可能地节省体力,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出去的,绝对。

  林蔵月和南斗站在一起的那次,李楠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反正就是林蔵月和南斗站在一起的那次,李楠感觉到,自己作为星子可以感知到的所有的力量全部失去了。而另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疯狂滋长。

  林蔵月倒是说过,要把自己卖到那个什么大会去。那么,这股力量会是元子的生命力量吗?

  可是李楠只能感受到他身体里几乎要喷薄出的生命力量,却不能用这力量来修补他被打断的双腿。或者说,不知道使用的方法。

  突然,李楠感觉门被打开了,久违的光线透了进来。他浮肿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这次来的不是那些想要折磨他的男人。

  “呜……”嘴好像也张不开了,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巴被打得脱臼了,李楠想要开口询问的想法也没有了。

  那些人走近了,李楠才闻到她们身上的香味。是一群女人?林蔵月想干嘛?用女人来折磨我?怎么做?

  林蔵月在外面冷眼看着她们扶起不成人形的李楠,小心的撕开他身上被血迹粘住的衣物,摇摇头叹道:“其实何必把他折磨成这样?明明以前是个多么好看的男孩子,哎呀,我真是想不到我自己能这么心狠。”

  站在李楠身边的是多日以来陪同林蔵月和李楠一起“娱乐”的男人,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位年纪轻轻的星子少爷绝对是个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恨角色,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当自己是个逗这些大人们开心的奴才。

  他对着林蔵月腆着脸奉承道:“少爷你这般人物,自然是与常人不同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说这些干嘛,折磨人的手段和这话又有什么联系?

  可是林蔵月毫不在意,怡然自得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家伙喜欢滴蜡烛,我可是觉得一点都不好玩,哎,对了,前两天看女人那边的老妈子告诉我,折磨人用的蜡烛是不一样的,你可知道是怎么的不一样?”

  那个男人畏畏缩缩的赔笑道:“小人平时里也只是个打打下手的,哪里知道这么多?”

  林蔵月还是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用烛泪滴在人身上,一定烫的很,要是用来折磨人,可是不太好。这么说,用的该是温度不高的蜡烛?这可真是稀奇,你们人类就是点子多。”

  那男人听得一阵冷汗,又赔笑道:“是是,我虽然不知道少爷这想法对不对,可是少爷说的,总归是没错的。”

  他不知道林蔵月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可是他知道他这副不停搭话,林蔵月却根本不回答的样子有多滑稽。但他的嘴还是不能停,因为人的命,还是只有一条的,但在这个年轻的星子老爷那里,相当的不值钱。

  人的命只有一条,刀小楠很清楚这点,所以他也想学习吴鸦跟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秘法。能保命的才是最好的。

  “身鞘,是战场上的秘法,鞘滋养刀,让刀有近乎无限的力量去战斗。身易,是非常的秘法,我不能完全告诉你,只因为我自己都没能学会。化武,我倒是可以教你,只不过,这是必死的秘法,我相信,就算你被谁抓住了,你也还是苟活下去比较好。”

  刀小楠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吴鸦,吴鸦完全明白刀小楠的意思,可他还是抱着吴石的头靠着树好好的半眯着眼睡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刀小楠语气古怪的问道:“你之前告诉我,归海家几乎掌握着整个星子世界的秘法?”

  吴鸦神色自豪地点点头。

  刀小楠干笑两声,“可是你现在告诉我的就只有三种,还有两种不能教给我?”

  吴鸦睁开眼睛回瞪回去,“我都只好好学了身鞘这一种秘法,你还想怎么样?!”

  刀小楠不甘心的说道:“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只有这一个选择啊,一个选择不就是没有选择吗?”

  吴鸦这回站起来了,刀小楠吓得退了几步。吴鸦原地来回走着,转着圈。突然,他一伸手,不远处的小溪里的水就被他吸到手上,形成一个水球。

  刀小楠看着这一手就已经羡慕得不行了,连忙说:“这招就不错啊!你先教我这个吧,看着也简单!”

  吴鸦抓着水球就往刀小楠的脸上砸过去,骂道:“简单?什么叫简单?你觉得力气大就能斩断水?出手快就能抓住风?所有的秘法都是智慧和经验的结晶,要想沟通水、风、火这些东西,没有几十年的耐性根本做不到!归海家因为祖上专门保护出海的渔民,才会让后代不停的学习沟通水的方法,你以为,随便一个星子,只要力气够大就能这么做了!我呸!告诉你,归海家虽然纵横恒南,但是也不能保证每个子弟都能稳妥的沟通水的力量。之所以教你身鞘秘法,还不是因为你的条件得天独厚!你以为世上还能找得出几个同父同母的星子兄弟!告诉你,我和石头只要用两把武器交换,就已经是极限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又有星子的力量,又有元子的力量,闻所未闻!身鞘都像是为你打造的一样!你可想象得出,你只要想普通人类一样进食,就可以和最老练的身鞘中的刀一样在战场上肆意杀戮!你也用不着像普通的鞘那样,穿着笨重的盔甲,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被鲜血涂抹!这样的你,和随时都能够出击的化武的星子有什么区别?你居然还敢挑剔?!”

  吴鸦说了这么多,刀小楠其实一句都没听懂,只是他有点怕吴鸦一激动又把自己给打一顿,所以连忙赔笑道歉,“我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您大人大量,怎么能和我一般见识呢?”

  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我一定要去战场上,恩,沾着别的星子的鲜血去涂啊,抹啊的,吗?”

  吴鸦神情一定,继而有些轻蔑的笑道:“星子就是为杀戮而生的,你不去战场,还要跟人类似的躲着后方吗?”

  刀小楠这才想起,他来这以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星子这种不同与人的物种存在,又腆着脸跟吴鸦询问。

  吴鸦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看了看刀小楠,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到底是哪来的?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些常识?”

  刀小楠又跟他胡扯了一大会儿,最后吴鸦被他烦腻歪了,就跟他说了。

  “天上最亮的是北斗中的紫薇,他看见人间多难,就带着他的伙伴南斗,从大海中映射出的影子里,造出了一批强大星星,他们维护靠近海洋的人类的安全。又从高山的影子里,生出了健壮的星子,他们保护人类免受异族的威胁。最后,从平原的麦子里,生出了一群最聪明的星子,他们维护整个人类社会的和平。”

  刀小楠面色怪异的说:“你们就是不强壮又不聪明的那群?”

  吴鸦已经不想理这种问题了,继续说道:“后来,紫薇和南斗累了,在一片最繁荣和富庶的地区安眠,谁知道他们一睡就死去了,连同那富庶,繁荣的土地一并死去。于是,那里就是现在恒城所在的,大沙漠。很久很久以后,星子们都不去靠近那片地方,直到有一天,有星子从那里走出来,他们是南斗和紫薇死后在那片土地生出的星子。他们就是恒城和七座卫星城的的主人。”

  刀小楠面色更怪,叹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们?谁知道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吴鸦冷冷的说道:“拳头大的就有可信度,你明白吗?”

  刀小楠诧异道:“恒城的星子比所有恒城外的星子的拳头都要大?”

  吴鸦没说话,但是刀小楠懂了。

  刀小楠又问道:“那,恒城又是修习的什么秘法呢?”

  这次吴鸦的面色又变得奇怪起来,他语气怪异的说:“你遇见就会明白了。”

  林蔵月举起酒杯,嗅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推开了,他询问身边那个男人:“酒的味道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人类还会喜欢喝啊?”

  那个男人的也郁闷了,这怎么回答好呢?他小心的挑选着词语,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有的人类也是不喜欢喝酒,就像有的星子老爷们就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而且,酒喝多了会醉,醉了之后,就是跟平常不一样的状态……”

  林蔵月一愣,问:“醉,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就知道会这样,这些林蔵月不知道的名词,会引起他无限的兴趣,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绞尽脑汁地想的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醉了,就是糊里糊涂,脑子不明白了。”

  说话的人,或者说,说话的星子,是一个穿粗麻粗布衣服的少年。那个男人看见他,觉得他和自己以往看过的星子都不一样,和林蔵月这种怪胎也不一样,可以说,是另一种怪胎。

  林蔵月好像跟他很熟,也没打招呼,直接就问道:“喝得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处?”

  那星子偏头一想,又笑道:“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蔵月不干了,指着酒壶说:“那我们喝这个干嘛?”

  那星子像是对自己倔强的弟弟一样,满含包容的一笑,“可是,我们这样的非人,总是需要点不同的东西啊!”

  第21章:真——混吃混喝

  梅家属于归海阵营,但是梅家的星子连老带幼都不到十口,所以归海的族长也就没有强求梅家参与这次和长鱼家的纠纷。梅家与归海是太多年的世交了,他们家中虽然不能派出大量的星子,可还是把领地里精壮的男子派了过去打下手。

  所以梅山就带着他的七个孩子,代替那些家中精壮男子被派走的人家,到地里帮着农民收水稻。

  这在梅家并不是少见的事。梅家的领地处在归海家和恒东的重要交易路径上,梅家的星子不像其它星子那么腐化或者强大。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本地的领民生产、生活还有为过往的商贩解决纠纷,有时候还会为那些没带足钱货的商贩做担保。

  刀小楠听完茶铺的老汉介绍完梅家的情况,不免心生向往。他不是完全清楚星子在这个世界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得到所有人类的承认,但下意识觉得,梅家里的做法,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

  于是,刀小楠又问那老汉:“那,梅家当家的,还在地里吗?”

  老汉看了看刀小楠那风尘仆仆的披风一角下露出的红色盔甲,他不慌不忙地把碗里的茶又喝了好大一口,这才对着刀小楠说道:“老爷您要是想见梅老爷的话,直接去梅老爷的家里还来得快一些。”

  刀小楠尴尬的笑了一下,他自己看来无懈可击的“变装”,这一路上就没有瞒过谁。明明刀小楠已经学着他所看到的路人的样子,很“普通”的不露出破绽了,可他走在路上时,行人要么避让,要么行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破,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失败了。

  刀小楠把茶钱放下,向老汉告辞后,走出了茶铺。

  外面是一副热闹的场景,像极了刀小楠在那边世界的农村老家见过的赶集场面。

  听那老汉说,这里已经热闹了半个月了,而按照以往的情况,还要热闹半个月去了。虽然归海与长鱼的争斗多多少少影响了这里的交易情况,但另一方面来说,那些假装商贩实为间谍的人类,也为这里的繁荣情况做出了他们的贡献。

  吴鸦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时,刀小楠很不自在,尤其是当吴鸦告诉他,这是归海家授意梅山故意做出的结果时,刀小楠就觉得这些家伙已经自大到要自寻死路的地步了。

  刀小楠走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他没有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哪怕用上吴鸦给他嘱咐过太多遍的那几种涉及气息的秘法,也不能得知是否有人窥视着他。

  这些商贩,和那边世界里向人吆喝着他们商品的生意人没有任何不同,精致小巧的饰物,飘扬着香气的小吃,还有做大票收购的商社,许多商贩为了吸引顾客挂上的亮闪闪的小镜子和好多奇怪的玩意儿。

  刀小楠郁闷地向着那座老远就能看见的高塔走去。他之前已经问过了,那座六层的古塔就在梅家的宅子里。

  刀小楠没有在意到,在他的背后,那些吆喝着的商贩们,非常自然的转动了他们身边的镜子或者别的反光的东西,记下了刀小楠的特征和他第一次正式暴露在这个世界中的日子。

  元子,只是玩物和生育的工具,没有人会去记的。

  林藏月最近迷上了化妆,当然是给别人化,因为林藏月也知道让其他人在脸上给鼓捣上个把时辰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这种痛苦如果施加在别人的身上,那就无所谓了。

  那个被他从兔子窝里重新挑选出来的男人就成了这种痛苦的被施加者,顺便一说,林蔵月已经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计都,原来的名字又笨又野,就不说了。而那个用来折磨和侮辱李楠的男人,他天真的以为会被林蔵月赏赐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被宰了。

  林蔵月一边在计都的脸上涂抹着,一边自言自语:“这可不好,嘴唇太厚,哎呀,你这长得,怎生是好啊,哈哈……”

  计都本来应该像那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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