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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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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他作出决定,酣睡中的萧予绫舒服的翻了一个身,将原本平躺着的身体全然朝向床外,放在床里的左脚也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右脚上面。
    这一下,周天行将她的脚底看得清楚,一颗鲜红朱砂痣如血一般凝在她的左脚底!
    他拳头下意识的捏紧,这个妇人,果然欺骗了他!
    他眼睛眯了又眯,终是咬了咬牙,悄然离去,未曾惊动她分毫。
    刑风巡城回到王府,听闻王爷召唤,忙不迭的换了衣服,跟随下人到了迎旭院内。很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今天的周天行竟然没有呆在书房,而是在琴房里。
    刑风进去时,周天行正坐在窗前,专注弹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到来。
    琴声随着周天行手指的拨弄铮铮传出,开始时如春雨簌簌,令人心神一震;而后忽然似狂风来袭,钩得人的心悬于嗓子眼,怦怦慌乱;倏忽间,琴音一转,便好似杜鹃啼哭,令人郁郁而不得解脱!
    刑风不甚懂琴,却也感觉得到,王爷这是有了心事。琴音几变,诉说的,好像是弹琴人的心情!
    有了这个认知,刑风不敢说话,小心站在一旁,盯着香案上缭绕的烟雾怔。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使得王爷心绪失常?
    香案上的一炷香已经燃尽,周天行手上的动作终于停止,可那铮铮琴音却在刑风耳边萦绕不散。
    他小心的看向周天行,轻声问道:“王爷您……您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
    “烦心事?”周天行面上露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摇回道:“烦心事倒是没有,说起来,今日倒是有一桩喜事!”
    “喜事?”既是喜事,为何王爷琴音之中心绪起伏不定?且,说话的语气多有嘲讽之味?
    “嗯,喜事!天大的喜事!本王找到了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王爷是指……”刑风更加疑惑,不解的问。
    “本王的老师,何太傅之女!”
    “王爷是说……您找到了何语小姐?”闻言,刑风虎目圆睁,朗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当真是大喜事一件!”
    “是呀,大喜事一件,可是本王却无法高兴起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刑风的笑容僵住,难道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周天行斜睨他一眼,道:“坐吧,本王心里疑惑得很,需要听听你的看法。”
    刑风俯行礼,而后找了一个位置正襟端坐,道:“王爷心里有何疑惑?风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道何语现在哪里?”
    “在哪?”
    “王府之中!”
    “王爷的意思是……何语小姐今天寻到了王府里来?”
    “不,她一直就在王府里,只是隐藏起来不让众人知晓罢了!”
    “隐藏起来?”刑风越疑惑了,何语小姐不是应该迫切见到王爷吗?他又问:“她为何如此?”
    “这便是本王的疑惑所在,依你对她的了解,或许能给本王一个答案!”
    “属下对她的了解?难道……我认识何语小姐?”
    “岂止是认识?你们的交情还很深厚,你可是她的恩公呀!”周天行的眼睛冷然,口气讥讽。
    刑风闻言惊得表情大变,脸色忽青忽白,讷讷道:“王、王爷所说的人……是阿岭吗?”
    “阿岭?该叫阿语才是吧!”
    “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面对周天行笃定的态度,刑风激动异常,心下揣测着,这个萧予绫该不会是又想出别的法子诓骗王爷了吧?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可就惹下大祸了。
    思及此,他谨慎的看向周天行,道:“王爷,阿岭顽皮,品性却不坏,若是她有什么……”
    周天行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讽刺道:“说起来,本王可得好好褒奖你,若是没有你替她遮遮掩掩,她怎么可能在王府里混迹多时却不被本王的探子找到?”
    刑风倏忽离开座椅,跪倒在地,道:“王爷,您……会不会弄错了?她脚底的痣是她自己点上去的!”
    “自己点上去的?”周天行玩味,笑道:“时至今日,你仍深信她不已!好,好个妇人!不愧是太傅的女儿,果然是才智双全,竟然懂得兵法之道!她不过是用了虚则虚之、实则实之的方法故布疑阵,将明明存在的东西先行*,再利用你的误解,使得本王以为本就存在的东西是虚假的东西!从此,不会怀疑她是何语!”
    此话,于刑风而言,实在比晴天霹雳更加可怕!他原本只是一时心善,却没有想到,险些误了王爷的大事!
    他双手伏地,深深一拜,道:“风,自知有罪,请王爷责罚!”
    周天行俯视他,也不让他起身,沉默半响才幽幽开口:“你跟了本王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如何忍心责罚于你?想来,你家中的父老也思念你了,不如,你就此返家吧!”
    刑风怔住,王爷这是要驱逐他!
    他伏地,一字一句的道:“王爷,忠孝悌义,风省得!若是风此番错得太过,令王爷无法原谅,惟请王爷赐风一死!”
    说着,他直起了腰,眼神坚定的接着道:“风当年进宫陪伴王爷尚是毛头小子,家祖在临行之前教导风曰,一日为臣终身为臣。若是主弃之,便唯有一死方能保全忠孝之名!风,不求别的,但求一死!”
    周天行深呼一口气,道:“你这是在逼本王,明知道本王不愿杀你!”
    刑风不再言语,伏地拜下,等着他的决断。
    半响,方才听到周天行从上面传来的幽幽声音:“好了,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一味的偏帮那个妇人,就莫要怪本王了!”
    刑风松了一口气,此时才现后背已被汗水打湿。
    其实,周天行并非要驱逐刑风,不过是警告一下他,以后不可再糊里糊涂的帮助那个狡猾如狐的妇人了!
    见他已然有所悟,便趁热打铁道:“以后,该怎么做,不要再让本王教你!”
    “风惶恐!”
    周天行斜睨他,忽然放软了口气,心酸的说:“阿风,你可还记得当年和你一同进宫陪伴本王的侍卫是多少个?”
    “八个!”
    “那你还记得后来为什么只剩下你一个了吗?”
    刑风僵住,怎么会不记得呢?当时,先皇后尚且在世身体却已经不康健,许是知道自己将死,怕孩子无依,于是亲手为他挑选身边的亲信。其他七个,要么不是忠诚之人,要么不是沉稳之人。
    唯有他,忠诚,大义,却又不多言,才被先皇后选中。
    思及此,刑风汗颜,实感愧对先皇后,愧对王爷。他在萧予绫面前,实在已经失了沉稳而又多言!
    他久久沉默,周天行也一言不,大约过了一刻钟,周天行方才开口道:“好了,起来吧,望你不要辜负母后的厚望,不要辜负本王的厚望!”
    刑风觉得,厚望两个字,似有千斤重,令他不敢不挺直了身板承受住,忙又拜道:“风谢王爷仁慈,日后,风当谨记,风的主子,唯王爷一人!”
 
                  
 第六十一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十
     萧予绫睡醒时,全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扭了扭睡得太久有些晕的脑袋,懒洋洋的看向窗外,见到院里被太阳斜射拉长的树影,心肝一抽,顿时清醒过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后便匆匆向迎旭院赶去。
    周天行命她午饭时到院中侍候,她却睡过了头。他本就对她有诸多的不满,若是他此番不高兴,以这个时代万恶的制度,怕是……性命难保。
    她恨不得脚踩风火轮,一溜烟赶到周天行面前。行至迎旭院门,未看清前方有人,狠狠与之撞上,只闻‘哎呦’一声,对方被她撞倒在地。
    她定睛望去吓了一跳,被撞的人是周天行的贴身婢女名唤碧流,据说是先皇后给周天行定下的陪床丫鬟,平日在王府内也多有主子的架势,行事多是飞扬跋扈。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撞倒谁不好,怎的撞到了一个难缠又有些地位的泼妇呀!
    萧予绫恨不得捶胸顿足,忙上前搀扶对方,道:“告罪,告罪!岭行路匆忙,撞到了姑娘真是罪该万死!”
    碧流近来多有不如意,又被人迎面撞倒,顿时恼怒起来,待看清楚罪魁祸是萧予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一个小小的侍从而已,也敢冲撞我?”
    萧予绫无语,心知碧流定是在别处受了气迁怒于她,却不得不压着怒意赔礼道:“是岭不对,岭冲撞了姑娘,望姑娘恕罪!”
    哪知道,她越是低三下四,碧流越是不饶,最后竟然拉住了她,硬要到周管家那里去讨个说法。
    萧予绫着急,她这已经旷工多时,要是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周天行怎么责罚她!思及此,她顾不上那么多,只得边挣脱碧流,边道:“姑娘放手,请放手!王爷还等着我去回话,请姑娘先饶过我,我稍后自会去向管家领罚的!”
    萧予绫的话本是个说辞,在碧流听来却是讥讽,想她碧流在府中地位不上不下,做不了一般的婢子却也成不了主子,本就委屈万分。现下倒好,一个刚刚进府的毛头小子也敢用王爷来压她,这口气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想着,她使劲一扯萧予绫的衣袖,萧宇岭又忙着挣开她,只听得‘唰’的一声,萧予绫的衣袖被撕了开去。
    这下,两人都怔住。
    刚巧此时,王府一干幕僚经过,亲眼见到碧流泼妇一般拉扯萧予绫,纷纷蹙眉。郭桥率先出声怒道:“大胆婢子!竟敢如此无礼!”
    这一喝,喝得碧流慌了神,却强自镇定道:“公误会,奴婢被这侍从冲撞,因而想教……”
    不由她说完,另一个幕僚又是一声大喝,斥责道:“你一个小小的婢子,也敢谈冲撞二字?”
    这一下,碧流无措。明君贤主皆爱才,定安郡王尤其如此!若是只对付一个侍从,她碧流倒是无畏,可若是这些食古不化的幕僚们多嘴,她岂不是要被责罚?
    想着,她只得硬着头皮道:“诸公,听我一言,我不过是代王爷管教下人……”
    哪知,她不说倒也罢了,一说,众人更是愤怒。
    周天行刚才已经宣布萧予绫是他的执笔郎,那以后,萧予绫便也是幕僚中的一员了!
    当今天下,作为幕僚之人,都是出身与显赫二字无关、却有些本事的人。往往,都会在被主人赏识之前遭人白眼,有时候,胸怀大志,却不一定能做个执笔郎!
    定安郡王的执笔郎,他们认为已是显赫地位的开端,在碧流口中却成了一个下人,如何不令他们恼羞成怒?
    其中,高茂最先跳出来,大呼道:“走,诸公与茂一起进谏王爷,让王爷处置这个大胆的奴婢!”
    话毕,大伙纷纷响应。
    “我等定要禀明王爷,令王爷杀了这个口出无状的婢子!”
    “对!王爷英明,定然不会姑息一个靠着姿色飞扬跋扈的妇人!”
    ……
    七嘴八舌间,萧予绫和碧流已经被众人连推拉着到了周天行的面前。
    周天行坐在座位上,听完众人的话后,颔道:“如此说来,碧流之言侮辱了天下文人,确实该死!”
    碧流闻此言,双腿一软趴在地上,莺莺啼哭道:“王爷,奴婢从十二岁开始侍奉您,到今日已经八年有余,望王爷看多年的主仆情分上,饶了婢子这一次吧!”
    萧予绫环视周围众人,现大家对碧流的话很是不屑,随即明白,这个时代的男人根本不把女人当做人!
    他们要处置碧流,未必是为她萧予绫打抱不平,多半是碧流的话伤到了他们读书人可怜的自尊。而且,他们需要向世人证明,在这定安郡王府里,他们的才识被王爷所赏识,他们的地位不容忽视,他们可以一句话决定王爷侍女的生死!
    有了此认知,萧予绫再看向碧流,倒是生出了一些怜悯。这个女人,刚才说她从十二岁就开始侍奉周天行,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侍奉应该是身和心的双重侍候吧?就不知道周天行会怎么做,会为了谋得一个礼贤下士、不沉溺酒色之名而杀了碧流吗?
    她想着,不由抬向周天行望去,刚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忽然有点愤愤不平之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周天行见她双眼之中凶光乍现,不由愣住,随即若无其事的扭头道:“诸公的话皆有道理!不过,本王以为,此事到底是让阿岭受了委屈,如何处置碧流的事情也还是由她决定吧!”
    周天行的这个说法,令大家满意,王爷果然是重视他们这些幕僚的,肯为了他们的话而舍弃一个侍奉了他多年的婢女!
    至于萧予绫要如何处置碧流,大家除了好奇而外,倒是不太关心了。
    感受周围的人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萧予绫明显有些不自在,斜睨周天行一眼,再看向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碧流,顿感头大如斗。
    地球当真太危险,不小心走路撞了人,也能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呀!
    要是不处罚碧流,这些幕僚们怕是从此看低了自己;要是处罚碧流,碧流到底是周天行的女人,他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难保以后不给自己无数的小鞋穿,更甚至,找到了自己的错处就让自己的脑袋搬家!
    他让她处置,只怕也是不好明着饶过碧流,所以才会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她!她要是真的如同这些愤青似的幕僚们一般犯傻,那可真是断了以后的路了!
    想着,她双手一拜,道:“岭以为,她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教训岭这个下人,不如……便让她做岭这个下人的下人吧!”
    话毕,诸公纷纷大笑,有人甚至出声赞道:“阿岭果然少年天性,率真得很,率真得很呀!”
    “是呀,是呀,自古贤士名流都是率性而为,阿岭心善却又不姑息,甚好甚好!”
    “请王爷准阿岭所说,就让这个婢子做阿岭的下人吧!”
    ……
    周天行显然有些吃惊,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半响才颔道:“阿岭,确实是心善、率真之人!既然阿岭开了口,本王岂有不准的道理?”
    说着,他扭头对碧流道:“今后,阿岭便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再有不敬之处,便只有以项上人头来向她谢罪了!”
    碧流此番算是劫后余生,刚才诸公的凶狠架势和周天行的说法已经让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未曾想到居然峰回路转,萧予绫给了她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当即跪爬到萧予绫的面前,道:“碧流谢过小公子的不杀之恩,小公子留了碧流的命,碧流以后定然竭力侍奉小公子。”
    萧予绫苦笑,捡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养虎为患。一个女人十二岁就跟着一个男人,眼看着到了二十岁,没有混得半点好处也就罢了,还沦为了下人的下人,这般境遇搁在身上,有哪个女人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还是早早想个法子,将碧流退还给周天行吧!
    众幕僚眼见着目的达成,纷纷告辞,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周天行和萧予绫,还有一个仍然在暗自流泪的碧流。
    原以为四下无人,周天行会嘱咐碧流两句,哪知道,他看都没有看向碧流,而是径直跟萧予绫说道:“这个婢子是本王母后在世时为本王挑选,平时本王见她乖巧、聪慧便没有多加约束,未曾想竟然养成了她蛮横跋扈的性格!若是,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她便留着用,若是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便找个名头将她送出府去吧!”
    此言一出,碧流忘记哭了,萧予绫忘记回话了,都愣愣的看向周天行。
    尤其是萧予绫,她心下忐忑,不由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周天行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回答:“本王没有什么意思,你高兴便好!”
    周天行一句无心的话令萧予绫顿时警觉起来,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她,但凡领导说没有意思的时候,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需要下属仔细揣摩的大意思!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更不知道是该将碧流踩在脚下,还是供奉案上!
    周天行斜睨她,将她一双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不由好笑,道:“阿岭双眼如狐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二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十
     萧予绫愕然,怔怔的看着周天行,见他双眼都是笑意,喃喃道:“岭在想、在想,我所居住的是西院……实在是破旧,碧流姑娘若是搬到那里去……岂不是很委屈?”
    说着,萧予绫注意观察周天行的反应,若是他对碧流尚有一丝情意存在,该是不想委屈碧流住到西院去的吧?那里住的,可都是王府里的侍从,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碧流是他的女人,他若还要她总该有点顾忌吧?
    周天行沉吟片刻,颔道:“阿岭所言甚是,西院确实简陋……”
    听到这里,萧予绫心情复杂,他的确念旧不舍得碧流去西院居住,应该算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只是……她心中有点不舒服,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憋得慌。
    还不等她吐出一口气,便听到周天行话锋一转,道:“阿岭住在那里实在是委屈了,稍后让周管家在本王的院里为阿岭找一处居所吧!”
    呃?这是什么状况?曲线救国?
    萧予绫有点不能理解周天行的诡异心思,为了照顾碧流,所以要照顾她这个碧流的暂时主子?
    随即想到曾经看过的聊斋故事,一个府台大人将自己的情人赐给了下属,为了照顾这个情人,府台大人挖空心思的给下属加官进爵。
    现在的情况,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走了大运的下属?
    思及此,她变得异常坦然,周天行如此美意,她当然不能拒绝,遂拱手俯身拜道:“谢王爷!”
    “阿岭多礼了!”
    直到住进了迎旭院里的小楼中,萧予绫依然有种行大运的不真实感。她抬看看外面围合的回廊,回廊上面舒适的美人靠,还有外间的花团锦簇。这里,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华居,而且还紧挨着周天行的居所。
    按照她的理解,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周天行的妃子或者宠姬居住的地方……
    想着,她下意识的抬看向埋头(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东西的碧流……难道说,周天行不仅把碧流看成暖床人,还打算许给她名分?
    碧流如丧考妣一般苦着脸干活,一抬,刚好对上萧予绫若有所思的目光,不由蹙起双眉,本欲火。这个毛头小子实在是放肆,竟然敢无所顾忌的盯着她瞧!忽然想到刚才的事情,记起现下的处境,忙将头低了下去。只是,她对萧予绫的怨恨,却不是低个头就能抹平的。
    萧予绫大概知道她的心思却不点破,漫不经心的将头偏到一边收拾行李。
    周管家早早就令人将楼里楼外打扫了一遍,萧予绫要做的不过是将从西院中搬来的东西摆好,东西刚刚就位,便听爽朗的男子笑声从楼外传来。
    “阿岭可在?”
    “阿岭快些出来,我等听闻你搬了新居,特来庆贺!”
    “阿岭……”
    萧予绫闻声知道是王虎等人,忙整了整衣冠,出门相迎。
    出到外面,见到郭桥也在,不由呵呵一笑,道:“岭惶恐,不过是换个偏安之地,怎敢惊动诸位!”
    王虎哈哈一笑,回:“阿岭太过谦虚了,王爷亲自吩咐管家给你准备住处,可见对你的重视!如此好事,怎可草草对待?听闻今日王爷已经准你休息,不如大家到乐坊一聚,也好为你庆贺一番。”
    萧予绫扫视大家,现众人面上兴趣盎然不好推辞,遂颔。
    碧流既然被周天行赐给了萧予绫做贴身的侍婢,此番纵有千般不满,也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萧予绫到了乐坊。
    萧予绫做夜香郎的时候,大致听王府下人说过,这个时代的乐坊被分成三六九等,虽然同样是取乐,区别却十分大。一部分只是尚乐喜舞之所,也有纵情神色之地,还有挂了乐坊的名行勾栏之事的。
    大概是因为有郭桥在,王虎没有挑那些下作的地方,选了以高雅著称的清枫楼。
    刚迈进大厅之中,便有柔美清澈之音传到萧予绫耳内,她顺声望去,便见一青衣男子正专注拨弄着一种似琴非琴的东西。
    她好奇,脱口便问:“这是何物?”
    问完,侧头一看,见到碧流满脸的鄙夷,不由有些后悔,这种乐器一定是这里的贵族们所热衷的东西。她张嘴就问,岂不是自爆其短?
    其他人也是微微一愣,看着她欲言又止,脸上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王虎最是圆滑,淡然一笑出声道:“前些日子阿岭对我说,她家族中人最爱卧箜篌,却从不喜竖箜篌更不会弹奏,我原是不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固执的族人?没想到,阿岭并未戏言,她精通卧箜篌,竟然不知道竖箜篌!”
    萧予绫闻言脸色微红,原来这个东西是竖箜篌!她第一次觉得,圆滑之人是美好世界不可或缺的天使,若是没有王虎的话,她岂不是被众人看扁了去?
    说着,王虎又道:“来,阿岭,且让我们找个位置细细听来,看看这二十三弦的竖箜篌与你平日听的那些有何区别?”
    王虎此言一出,众人果然没有深想,只道王虎所言属实,文人多有痴人,痴迷卧箜篌而拒不接受竖箜篌倒也算是洒脱、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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