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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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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任由着马儿跑,待遇到野兽,她怕是难逃一死。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纵身跳下马车。

    马儿此时的奔跑速度并不快,加之她吸取了以前的经验,这一跳,她安全着地,没有伤到腿脚。

    待马拉着车舆跑开,她方才感到害怕,周围太过静谧,树木宛如鬼魅林立。她一咬牙,气都不待喘的,拔腿便跑。

    她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四周树木倒退,憋足了力气向着有火光的营地跑去。

    到了营地,许是黑夜看不清人,大家都未曾注意到她的狼狈样。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帐篷,不管不顾冲了进去。

    帐篷中,周天行已经坐在床上,头上的玉冠尚未除去,看样子,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秀荷站在一旁,手中端着一碗茶,正要递给周天行。

    见到她,周天行着实吓了一跳,尤其是她满脸的血。血已经干涸成黑红色,狰狞的黏在她的脸上,甚至是眼角。

    不等他开口问,她已经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里,后怕的开始哭起来,边哭边说:“他要害我,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周天行揽着她,见她这个样子,虽然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倒也知道问了她恐怕以她的状况也说不清,只得小声道:“莫怕,莫怕,已经无事了,无事了!”

    萧予绫这一哭,大有大坝决堤的架势,泪水止也止不住。哭到最后,累了,便在他的怀中睡着。

    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意外发现自己仍然在帐篷中,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下床,双腿僵硬、疼痛难忍。她心想,大概是昨天跑得太快了,所以肌肉受伤,、她实在不想动,便张嘴唤了两声秀荷,却没有人应答。

    不大一会,一个有些面生的丫鬟走了进来,道:“小公子有什么吩咐?”

    她纳闷,问:“秀荷呢?”

    “昨天夜里秀荷姐姐失手打破了王爷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砚台,王爷一气之下命人杖责了她二十板。”

    萧予绫揉了揉脑袋,心里隐隐知道原因,周天行身边的砚台,全是铜砚,怎么可能被打破呢?

    想到秀荷因为她被打,她一点愧疚也没有,反倒有些幸灾乐祸,昨天她就想打她。若不是秀荷一味的用大道理压她,她怎么会跟着一个陌生的齐家家丁出去,又怎么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一幕?

    思及齐家家丁,萧予绫十分肯定这件事情定然与齐家脱不了关系。昨天秀荷说来接她的人是齐家家丁,定是不错,不然秀荷不会让她跟去。

    既然秀荷被杖责,那齐家的人,周天行又会怎么做呢?

    其实,理智上面,萧予绫十分清楚,齐家是贵族,即便杀了她,按照大周律法,虽然会吃官司,但也可以交付赎银来赎罪。

    说到底,寒门中人很卑微,就连性命也不值几个钱。

    周天行是不可能,也无法为她讨回公道的。

    但是,她心里隐隐有这样的期盼,毕竟她那么爱他,多多少少希望他能不要那么理智。

    她看了看那个丫鬟,漫不经心的问:“你可听到齐家那边有什么不妥吗?”

    闻言,丫鬟的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反问:“小公子指什么?”

    萧予绫失落,那就是周天行并没有质问齐家了!她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再纠结,换了个话题问道:“王爷呢?为何现下还没有启程?”

    “王爷说此地风景秀丽,野味颇多,便邀着侯爷和公子们到树林中打猎去了。”

    萧予绫瘪了瘪嘴,十分不满。她昨天被吓成那样,他即便不知道体恤她,也不应该如此欢快的去打猎游玩吧?

    她的心酸溜溜的,还隐隐作痛。他若是受了伤,她定是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为何反过来换成是她受伤,他就无动于衷?
第百十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萧予绫欢天喜地的为周天行清洗身上的血渍,宛如他是块上好的翡翠,硬而易碎,她需小心对待。她的手拿了巾帕,在他身上轻轻、细细的擦拭。

    周天行泡在浴桶中舒服的眯眼,间或看向忙碌的萧予绫,看她额头的汗滴,看她绯红的脸颊,看她因为热气而鲜艳欲滴的唇瓣。

    总之,看着她为他忙碌,他心里感到一阵满足。

    昨夜的他,因为看到她满身的血,因为知道居然有人敢对他身边的人下手而太过气愤。气愤之后,他一夜难眠,杀齐越可以说是*之举。

    待到将齐越杀死后,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曾生出微微的后悔。

    毕竟,他杀死的是一个侯府的大公子。而且,他还是为了一个妇人斩杀贵族公子。

    可此刻,看到萧予绫那双笑眼,看到她心怀感激的样子,他那点后悔烟消云散。若是时间倒回,重来一次,他仍旧会杀了齐越,杀了这个敢背着他对萧予绫动手的男人!

    他再次看向她光洁而绯红的脸颊,生出一阵阵的庆幸,幸亏她是个聪明而勇敢的妇人,不似那些胆小、蠢笨的贵女。那些贵女遇到了危险只会哭泣和尖叫,而她遇到危险时总是有勇气和智慧去面对。

    幸亏她是如此的独特!不然,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妇人不惧怕他,也再也不会有一个妇人只是因为在乎他而在乎他,更不会有一个妇人总是有千奇百怪的见闻和想法。

    感受到他的注视,萧予绫抬首,对上他黑亮的眼睛,不由一笑。

    这一刻,她只觉得空气都带着香甜的味道,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她一眼,她便能接受到浓浓的情意,便能笑意盈盈。

    看着她笑,他一向僵硬的脸部也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相视笑了一会,他伸手,摸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的脸蛋上面打圈圈,柔声问道:“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害怕吗?”

    “怕,怕得要死。逃出来时,我的心肺都在颤抖,抖得好像要把身体震破了一般。”

    闻言,他露出怜惜的声色,问:“那现在呢?还怕吗?若是怕,便命人弄些安神的汤药给你。”

    她轻摇螓首,答:“见到你以后就不怕了。”

    他因为她这句话而满足,因为有他,她就能安下心来!没有什么赞美比这句话更让他生出身为男人的自豪感。

    他觉得他的胸口胀鼓鼓的,躺在里面的一颗心好像一个上好的牛皮鼓,只因为她而响彻四方。

    他抱住了她,不管她身上穿着衣服,也不管他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就是紧紧的抱着她,无关欲,只是因为想要感受对方。

    萧予绫一愣,便放下了手中的巾帕,回抱住他。

    正在这时,女子突兀的嚷嚷声在帐外响了起来,打破他们二人之间的静谧。

    “郡王,郡王,你在哪里呀郡王?”

    “贵女请回,王爷正在沐浴,不便见你。”

    “让开,我哥哥为了郡王而死,难道我还不能见见他吗?”

    “贵女有什么事请稍后再来。”

    “让开,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我要见郡王……”

    ……

    听着外面越来越喧哗,周天行微微蹙眉,松开了萧予绫,起身跨出浴桶,漫不经心的罩上了衣袍,方才道:“请贵女进来。”

    话落,齐霞倏忽闯了进来。

    当她看到帐中衣衫濡湿的萧予绫时,明显一愣,而后双眼垂泪,问:“敢问郡王,我的兄长是因何而死?”

    周天行的眼瞳在齐霞不注意时缩了一下,而后面不改色的答:“本王与众人到深林之中狩猎,本王因为见到了红狐而一时兴起,不管不顾的纵马狂奔,一时不察与众人走散。路遇你的兄长齐越,便与他结伴同行。谁知,有刺客向本王射箭,齐越英勇无比,以身挡箭……哎!真是天妒英才!”

    说着他一顿,声音放柔了许多,道:“本王知道你很难过,本王又何尝不难过呢?只是,齐越是忠勇之人,你身为他的妹妹也该勇敢坚强些才是!”

    齐霞没有理睬他后面的一句话,而是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提高声音问道:“是吗?王爷真的和我一般难过吗?”

    “当然!”

    “可为何我看不出王爷的难过之情呢?”

    “你这话是何意?”

    “我看王爷欢快得很!”齐霞指向了萧予绫,道:“你若真为我的兄长难过,怎么会有心思与这个下作的男宠在此戏耍?”

    “大胆!”

    “呵呵……王爷如此愤怒莫不是恼羞成怒吧?你看看这个男宠,浑身濡湿,而你也……若是别人看到你们这副样子,只怕无人会相信你真的难过!”

    齐霞话落,帐帘被掀开,又闯进来一人。萧予绫定睛看去,此人她认识,乃是齐家的二公子。

    齐霞见状道:“二哥,你来得正好,我听闻大哥死得蹊跷,你快与我一起……”

    不等她说完,齐二公子已经冲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连声说:“郡王请恕罪,我这妹妹幼年时受过惊吓,因而有些失心疯,每到伤心之时便会犯病。今天大概因为兄长的死而刺激到她,令她神志不清,方才会跑到郡王的帐中疯言疯语。”

    “呜呜呜……”齐霞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更不敢相信说这话的人是她的二哥,遂睁大了眼睛,死命的挣扎。

    齐二公子依然牢牢的捂住她的嘴,又道:“还请郡王放宽心,我这就将她好生看管起来,断然不会让她的失心疯吓到旁人。”

    周天行颔首,道:“如此甚好!关于你兄长的死,本王十分愧疚,遂想将鱼镇以西的百亩良田交与你侯府看管,你看如何?”

    闻言,齐二公子喜上眉梢,瑞命侯府的封地本就不多,而且还全是贫瘠之地,加之侯府上下都不懂得营生之道,常年只得依附着周天行而活。

    如今听到周天行给他们良田百亩,这齐二公子如何不高兴?

    他连声道谢,然后强势的拖着齐霞离开。

    这场闹剧就此结束,萧予绫暗暗心疼,百亩良田,因为她而损失了!

    思及此,她走上前,抚上周天行的胸膛,正欲说话,帐外刑风忽然朗声说道:“王爷,风有话对王爷说。”

    周天行的脸立即冷了下来,道:“本王今日疲乏,若不是大事你便自己做主吧,勿须禀报本王。。”

    “王爷……”

    “退下!”

    “风……”

    “退下!”

    过了好一会,外面才换来无可奈何的一声是。

    而后,刑风离去的脚步声响起,接着越来越远。

    萧予绫不解,问:“你刚才为何要对阿风发火?”

    周天行看向她,叹了口气,答:“他是个忠厚之人,又不知道变通之道,现下来找我,怕是多半为了齐越之事。做都做了,他再多说也无意,我实在不想听他教训。”

    “这个呀……叫做有什么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他和你一模一样,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不知变通!”萧予绫听了他的话,反而嘲笑于他,丝毫没有将刑风的反应放在心上。

    ……

    在路上行了大半个月,一行人已经到达京城的远郊。因为朝拜的日子未到,而周天行等人未收到成帝召见的旨意,只得在远郊住下。

    周天行幼年时受永业帝喜爱,所以得到许多封地和宅邸,其中一所宅院便在京城郊外。院子十分大,足足占据了小半个山头,家居摆设称不上奢华,却也大方得体。

    虽然他不曾住过这个宅院,但因为是永业帝的封赏,这里常年都有下人打扫和照看。

    此番,郡王府的一众人便在此暂住等候成帝的召见。其他的诸侯,也差不多有宅邸或者亲戚在附近,便各自找牺牲之处了。

    从住进远郊的宅邸中,萧予绫总是感到一阵阵的气短胸闷。她心中不由忐忑,预感着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将此想法告诉给周天行听,周天行只是一径的嘲笑她庸人自扰。

    到达远郊的第四天,宫中来人,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周天行将来人迎进前厅,来人方才朗声说道:“陛下闻得郡王身边有一幕僚,名唤萧宇岭,十分聪慧。陛下思及当今朝廷乃是用人之际,不由求才若渴,遂想将萧宇岭接到宫中,做传令官。”

    厅中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陛下特意派人前来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大家心中清楚得很,成帝荒淫无道,尤爱俊美少年,经常以招募贤才为名将贵族府中不得宠的公子或者幕僚弄进宫里行苟且之事。

    眼下,他要召萧予绫进府,只怕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萧予绫紧张得忘记了呼吸,将眼睛直直的看向周天行,等着他的答复。

    成帝现下只是派了一个太监来传达意思,并非是圣旨,因而周天行也并非不能拒绝。他大可以说萧予绫是立有大功之人,咸阳城中不能缺少她;也可以说她是寒门子弟,不配在陛*边效力……

    总之,萧予绫知道,拒绝的借口有千千万,只是端看他想不想拒绝。

    随着他越来越久的沉默,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背上的衣物也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她的心咚咚作响,不由开始猜测,他到底有多爱她,会不会为了保护她而不惜一切呢?

    厅中一片安静,静得众人的呼吸声渐渐清晰。

    周天行沉吟良久,视线扫过萧予绫,转而看向那个前来转达旨意的太监,道:“劳烦公公回禀皇兄,本王这个执笔郎近来染了疾病,一时半刻无法进宫侍奉。此事,还需待她身体安康后再说。”

    太监是个省得清事情的人,周天行所说也是合情合理,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辞。

    萧予绫高悬的心并未因此而放下,周天行的说辞她听得懂,他虽然没有答应送她进宫,可也没有直接拒绝。

    也就是说,他还在衡量,还在衡量到底是应该牺牲掉她,还是应该对抗成帝!
第百十一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萧予绫跟着周天行回到院落,绝口不提刚才那个太监带来的口谕。不是她不害怕,也不是她太自信,实在是她知道,若是一个男人狠下心来,女人的哭泣和委屈都无济于事,而且还会成为他厌烦和歹毒的借口。

    给他一点宁静,或许能唤起他的感动和愧疚。

    她不语,他也不语,径直的坐在床榻上面看她。

    许久,夕阳绯红的霞光褪去,浓浓的黑幕降临。屋中没有掌灯,周天行还是在看萧予绫,用他黑亮的眼眸盯着她的双眼不放。

    直到他的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萧予绫方才打破沉默开了口,道:“天行,我去吩咐下人送晚膳来吧,你中午没吃多少,晚膳又没有吃,不要饿着了!”

    周天行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一点也不担心?在他的想象中,她应该哭泣,应该求他。如果他不答应,她应该伤心,应该憎恨。

    从接到口谕开始,他就有过千百种的设想,唯独没有想到这样。她,竟然还有心思关心他是否饥饿!

    转念一想,是呀,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妇人,和他所认识的每一个贵女都不一样。她真的太像他的母后,即便在病床上无法呼吸,生命垂危,也还是为他而放心不下。

    他鼻子酸涩、喉头哽咽,道:“阿绫,我不饿,你过来。”

    说着,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

    萧予绫犹豫,低声说:“肚子都咕咕直叫了,还说不饿?”

    “真的不饿,你过来吧。”

    萧予绫闻言颔首,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他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一只素手包住放到他的大腿上。他慢慢的摸着她的手指,好似那是一件十分新奇的东西,令他爱不释手。

    半响,他才问:“阿绫,你害怕吗?”

    萧予绫一怔,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害怕?但是,她心里清楚,剩下的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如果她能令他感动,他很有可能再次失去理智,真就为了她违抗成帝的命令。

    她一味的抱怨,只会适得其反。

    只是,这实话她万万不能说的。她笑,即便明知道在黑暗中他可能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还是笑,柔柔的笑,宽容的笑,好像他只是一个淘气的孩子,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能原谅。

    这样的笑容,周天行如何能感受不到?即便在黑暗中,他还是能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她那双翦水明眸中饱含的情意。

    他的心为之震撼,原来妇人的爱也可以如此宽容和无私!他另一只手好似有了思想一般,不由自主的抬起来,*她的脸颊,道:“看我居然犯傻了,你早就已经告诉过我,有我在你就不怕。”

    她颔首,用脸颊去触摸他的大掌。

    他抱住了她,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他们到底没有用晚膳,萧予绫记得她是在他的怀中睡着的,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而他已经不在身边。

    她起身,在外面等候的秀荷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端着洗漱的东西和干净的衣服。

    秀荷对她微微一拜,道:“小公子,王爷早起便去于尚书家中拜访,现下想来已经到达。临走前特意叮嘱奴婢为小公子更衣洗漱,再将小公子送去于家。”

    萧予绫一怔,于尚书家?那不是于然家吗?

    她情绪开始低落,昨天成帝命人带来的口谕已经令她不安,原以为他也和她一般不安。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能若无其事的去于尚书家拜访!去见他未来的老丈人和妻子!

    她喃喃道:“不是说未得传召不能进京吗?为何他今天却要冒险去于尚书家呢?难道,于尚书家还住在京城远郊?”

    秀荷俯首,答:“于尚书的府邸当然是在京城之中。只是,他家中中贵女于然中意王爷,此番王爷去他家只算是家宴而已,且进行得秘密,想来朝廷方面不会怪罪。”

    秀荷的话刺痛了萧予绫,她知道秀荷是故意的,自从秀荷因为她被齐越骗走而遭杖责之后,对她便怀恨在心。

    但是,她纵使知道秀荷的用心,还是免不了难过。

    她没有再说话,任由着秀荷和一干婢女为她梳洗、更衣。

    待她们弄好一切,秀荷方才陪着她出院门坐上马车。

    看到刑风和另外两个侍卫也要跟随她一起进京城时,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总觉得秀荷憎恨她,难免会对她背后下手。如今有刑风在就不一样了,刑风是个忠义之人,定然会好生保护她的。

    马车轱辘吱呀的转着,她靠在马车里想着周天行。

    昨天晚上,他没有告诉她进宫后要怎么做,也同样没有保证不会将她送进宫。

    她开始胡思乱想,不断的比对自己和别的妇人的差别,不断地找出可以说得通的理由安慰自己,她和她们都不一样,他定然舍不得牺牲她。独一无二的她,没有了,便再也找不到。

    她这一想,想得十分投入,时间都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她依旧沉浸在她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外面,马儿停下来,轮毂也静止不转,刑风的说话声音响起,道:“劳烦各位禀告陛下,我等是咸阳城中定安郡王门下的侍卫,今奉郡王之命,将陛下召见的贤才萧宇岭送入宫中。这是王爷的入宫令牌。”

    萧予绫听到这话时,尤处在沉思之中,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时,马车外面有一个陌生男子回答:“你们在此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此番陛下尚在处理朝政,可能要等候一些时候。”

    闻言,萧予绫刷的一下扯开了马车帘,映入她眼中的是红色高墙,精致角楼,还有巍峨树立的宫门,以及看守宫门的禁卫军。

    原来,她被送到了皇宫。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刑风,道:“你居然敢背着王爷将我送到此地!”

    刑风一俯首,声音平和的说道:“阿绫误会了,风是王爷的侍卫,自问对王爷忠心耿耿,若是没有王爷的命令,风断然不会自行作出此举。”

    刑风的话,对于萧予绫来说犹如当头棒喝。是呀,刑风对周天行最是忠心,怎么可能会作出违背周天行意思的事情呢?

    昨夜周天行什么都没有说,今早又早早的去到了于然家中拜访,或许,他虽然不说,但是他的举动已经能说明了一切!

    他还特意吩咐秀荷为她洗漱更衣,这不就是为了让她进宫面圣吗?秀荷可能报复她,但是又怎么可能联合刑风一起对付她呢?

    想着想着,她身体开始颤抖,浑身冰寒。

    见状,秀荷说道:“小公子,王爷有吩咐,宫内不比王府,以后你切莫在里面任性耍滑,否则性命难保。宫中的主子,可不是个个都如同王爷一般仁慈宽容。”

    萧予绫看向她,发现她眼中的讥诮,再看向刑风,他面无表情。

    她开始绝望,果然是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亏她昨晚还一直展现她的独特,原来他早就已经有了定论,估计还在暗中嘲笑她的愚笨和自说自话。

    刑风担心她会哭闹,会挣扎,甚至不顾一切的在宫门外面反抗起来。但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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