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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死也要OOC[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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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样子很好,让他觉得他永远都是他的,桑意根本离不开他…——桑意怎么会离开他?不会,因为他喜欢他,所以答案是一目了然的。
  谢缘看着桑意吃完药,而后将人留在了房间里,盖好被子。他今天早晨本来又一桩生意要谈,不过因为桑意的病,顺延到下午。正准备启程回来时,又有人来报,说他的长姐回江陵来了。
  谢家这一代兄弟阋墙,勾心斗角,早在五六年前分崩离析,病死的病死,远走的远走,唯一还有的血脉只剩下谢缘和他的姐姐。谢家女子同样有继承权,只不过谢知烟意不在此,不愿顺着媒妁之言嫁人也不愿终身禁足闺阁中,早在好多年前便翘家跑路了。
  谢缘记得这位姐姐,跟他平辈的人中,也只有这个姐姐还曾对他笑一笑,暗中关照他。出于礼貌,他去见了她一面。两人长相都随谢月,谢知烟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格外锋利冷漠的长相,气质却与他完全不一样。
  他的长姐落落大方,眉眼间有种浑然天成的亲切与自信,见到他时抿嘴一笑:“呀,你长得这般高啦。”
  寒暄过后,谢缘问道:“姐姐这次回江陵来,所为何事?”
  “准备成亲啦!”谢知烟眉眼弯弯,“出去玩了这么多年,总算还是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如何也要把他拐回家。再过阵子,我想找个住处定居下来,赚钱做做小生意什么的。我不熟悉江陵的地段,劳你帮我挑几处宅院,我们看着买下,另外,在请长工招徕人马时多指点一下咯。”
  这要求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谢缘答应下来后,又去见了他的姐夫,十分周正潇洒的一名男子,三人一起用了晚饭,谢缘起身告辞:“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谢知烟出来送他,似笑非笑:“你从见我时就老是不太安宁的样子,怎么,金屋藏娇,急着回去见人?”
  谢缘道:“只是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罢了。”
  谢知烟凝视着他:“我这一路南下过来,似乎听见一个说法,说你在和东瀛人做生意?家族的事我已置身事外多年,没有说话的余地,不过我劝你一句,你若是想养兵,也不要与东洲人接触过密。到底他们是进犯沿海的盗贼倭寇,非我族类,两头都讨不了好。”
  “长姐说笑,我只是区区一个梨园老板,哪里能干军阀的事。”谢缘笑了笑,“还请长姐往后多照顾我们的生意。”
  “那就好。”谢知烟斟酌片刻后,又道:“我还听闻你替陛下物色天下绝色,身边也多了一个可心人,你不小了,也是时候找个人成家——无论男女,我都祝你早日结成良缘,既然难得动心一回,那么不要放过。”
  动心?
  听到这两个字后,谢缘迟疑了片刻,看得谢知烟大笑起来:“我知道你,你这个家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动不动心的承认与否也没关系,别让人跑了就好。”
  这回谢缘没再回答,微微颔首后,由下人撑着伞出去了。直到这时候,他才想起被他冷落在一旁的桑青——那只小白兔昨天显然被他吓坏了。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
  手臂内侧三颗朱砂痣,明艳长相,性子娇惯,这模样与他梦魇中的人是重合的,但好像总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也许家里的管家说得对,他不是在找人,他是在寻仙,这个梦魇是支撑他从长达十几年的折磨与黑暗中走出来的寄托,小时候,他受尽养母折辱、兄弟欺凌,他曾被最信赖的人用镜子反射烛火,日日照射他的眼睛,几乎让他瞎了一双眼睛,禁止他入眠。从此他只愿在黑暗中独活;唯有坚信那个梦是真实的,他才有信心活下去。
  那个梦境中,他与什么人并肩坐在石桌前,桌上错落摆着棋子,阳光正好,空气中光影流动,桑白皮与木槿叶的香气轻轻飘散,树荫带着林间的清香向他们二人笼罩下来,他一只手伸过去,握住那人的一缕头发。也是在那一刻,他的心飞快地跳动了起来——
  这样新奇、茫然且令他无措的感情几乎将他吞没,将他牢牢魇住动弹不得,他晓得,在梦境中的那个自己,便是在那一刻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身边的人。
  每当醒来,恍如隔世。然则梦有多好,现实便能有多冷,执念到了尽头,大抵也只是个幻梦而已。
  他回去时雨下大了,气候陡然凉了不少。谢缘跨入院中,瞧见两间厢房中俱是黑漆漆的,以为桑意还在睡,进自己卧房看了,见到床榻上并没有人影。被褥收拾得整整齐齐,旁边的药碗洗过了,早已放凉。
  另一个厢房也没有人,谢缘两边都看了一回,找人问道:“他人呢?”
  下人道:“小桑先生好像说这边睡得不舒服,便叫了车回南楼。”
  桑意平日里便住在南楼,他生病了,也有理由认床,谢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他这般不告而别的态度隐隐有点不满意。那下人试探着问道:“要把桑青公子叫来么?”
  谢缘诧异道:“叫他干什么?备车,我过去园子里一趟。”
  他这一天四处辗转,天黑尽了还在路上,到达南楼时谁也不知道。
  愿意住在南楼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刚入行的新人,身无依靠,也没有自己购置住房的本事。桑意却是唯一一个混出头了还住在这的人。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原本做好了搬家的打算,不过没想到这一世他房中的陈设布置非常合他的心意,小小一个房间,有趣的小玩意摆件数不胜数,整体敞亮通透,冬暖夏凉,床铺贴墙放着,窝起来也十分舒服。
  桑意趴在床上看小人书,叹道:“这时若是有一碟蟹黄豆在手边,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系统一声不吭给他传送了一碟豆子。
  他又感叹道:“若是再有一碟糖醋鸡,那便是锦上添花。”
  系统又给他传送了一碟鸡块。
  桑意瞅了瞅床头的两个小盘,连连摇头:“我手里拿着书呢,书是人间瑰宝,没有道理经我的手沾染油腻,所以哥你看看能再给我个手套不?”
  系统:【没有。谢缘半炷香后就会到达你的房间,我觉得你最好早点把吃的收拾干净了躺下装睡。】
  桑意:“啊?你说的半炷香是指庙里那种又粗又贵的香,还是我房里这个同蚊子腿儿差不多粗细的熏香?”
  【你房里的香,嘻嘻。】
  桑意:“……”
  他匆忙吃了几颗豆子,而后将食物飞快地藏去了床下,翻身上床,做出一副气若游丝,正在沉睡的模样。果然,他刚一躺下,谢缘就推门进来了。
  桑意再次给这一世的谢缘打上了一个“没有礼貌”的标签。
  而后就被谢缘戳“醒”了。
  谢缘停在他窗边,摸了摸他的脸,看见他慢慢睁开眼,醒转过来,眼中犹自带着朦胧与困惑。谢缘以往不是没来过这里找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天,两个人正经交接戏园子里的事,他记得的也只是桑意伏在桌上慢慢写字的身影。晚上来,第一次得见他更偏向日常生活的模样,没有在他那里的紧张和刻意逢迎,睡得很安详。
  这点安详谢缘从没见过,便让他陡生出一点孩子气的恶意,将桑意弄醒了。
  “嗯?”桑意哑着嗓子,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您怎么来了?”
  谢缘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烧退了?我来看看你。”
  桑意看起来还在晕乎,好像睁开眼睛看他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般,须臾间就要再次睡过去:“谢谢……爷关心。”
  谢缘推他往里挤一挤:“这么晚了,我就在你这里凑合一下。”
  桑意乖乖地让了铺位。本来就不大的床榻挤了两个大男人,登时就显得逼仄起来,桑意翻了个身,侧躺对着窗户一面,后来又被谢缘抓过来面朝他自己,而后十分强硬地压在自己怀中。
  谢缘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一会儿后,就发现桑意突然又醒了,眼睛瞪过来,似乎是此刻才确认自己身处所非梦境。
  “是我,别看了,睡罢。”谢缘莫名觉得心情有点好,于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桑意还是瞪着他,眼睛眨巴眨巴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快要擦过他的鼻梁。
  “爷若是睡不着……我起来为您找另外的厢房。”
  谢缘道:“不用,你睡你的,明天我也顺便看一看园子里的情况。”
  “爷是说明日还留在园子里吗?”桑意轻声问。
  谢缘“嗯”了一声,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角。
  “那我有一件事……明天想跟爷说一说。”桑意道。
  谢缘笑了:“明天的事那就明天说,左右不会忘记。别同我在这车轱辘了,睡罢。”


第32章 。金主宝贝不撒娇
  第二天; 桑意被谢缘叫醒,一起用了早饭,几样清淡小粥; 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寡淡得桑意吃了两口就撂了筷子。
  席间; 谢缘叫了桑青来见。
  桑青推门进来时; 正撞见谢缘伸手拈走桑意唇边一小片花生皮; 姿态亲昵。小白兔的脸色立时就变成了惨白色; 但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在谢缘授意下垂眉俯首坐去了另一边,听他问话。这么多天过来,桑青虽然迟钝,但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谢缘在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他并不是非他不可。
  今天是桑青第一次上场,有理由多关照一些。谢缘先听他唱了几段,而后扭头问桑意:“你觉得如何?”
  桑意被他禁止说话; 拿来纸笔安安静静地写:“老人力衬; 新旧交替,一呼百应。”
  谢缘略微想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老人带新人,后者有前者的帮衬; 红得自然更快一些。当年桑意也是这么起来的; 过后又在他的授意下接连捧红了许多人; 有能力的多提携; 勤奋的多给些机会; 出不了岔子。
  桑意又写:“我下去看看台子上的情况。”
  谢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去罢。”
  桑意走了。桑青独自面对谢缘,坐立不安,别说不敢像上次那样僭越勾引,他连话都不敢说了。好在谢缘似乎并没有继续生他的气,他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桑青过去了,一动也不敢动,瑟缩着看向谢缘。晨光中,谢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着他,不带什么感情,片刻后才收回视线。桑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找到一个话题:“先生他……是嗓子不舒服吗,今天都没有说话。”
  “他生病了。”似乎是没想到桑青会主动提起桑意,谢缘愣了愣后,很快答道,“以后不能用嗓子。”
  桑青吓了一跳:“那不是……不能唱戏了吗?”
  谢缘“嗯?”了一声,像是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桑青见他不说话,更加害怕了,于是抖抖索索地道:“先生他……不是喜欢唱戏么?这么多年了,要是突然不能唱戏……”
  “喜欢?他能有多喜欢?”谢缘淡淡道,“不是我带他进这个园子,他怎么会有今天。”
  桑青又不敢说话了,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谢缘却被他的话激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在房中扫视一圈,临风处挂着一水儿深青色的戏服,打点得十分妥帖。桌上一本本的全是翻烂了的戏文,整整齐齐收在一起,用一方玉砚压着。
  房中布置并不多奢华,但是谢缘一看就知道,挂画、四宝、杯盏等物,没有哪一样不是高价淘来的珍惜宝贝,桑意从不会在这些方面苛待自己。这么多年来,谢缘给他的也一直都是最好的,眼下不过是不能唱戏了,他照旧可以过比旁人优渥千百倍的日子,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自上一回桑青试图往他床上爬后,他便不太相信桑意的话了。桑意本来应该是只属于他的、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能学来教人这些淫邪狐媚的把戏;他说他给桑青教不会弄伤自己的法子,是怎么教?自己帮着动手还是看着这小白兔自己动手?桑青是他派过来的说客么?
  想到这里,他的眼光暗沉下来,一把将桑青拽了过来,撩开他的衣袖。桑青吓得险些惊叫出声,而后就见谢缘用手指用力抚过他手腕内侧的那三粒朱砂痣,擦得他有些疼痛。
  “把这三颗痣剜了。”谢缘冷冷地道。他的态度已经和刚开始大不相同,前些天的纵容温柔不见了,转为十足冷漠的威压,而后者或许才是谢缘的本来面目。
  桑青擦着眼睛应了是,而后告辞请退,一出门就咚咚咚地往下跑,恰好撞翻了正要往上走来的桑意。
  桑意稳住步伐,把这只小白兔提溜着站好,看到他眼眶红了,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桑青努力憋着眼泪,看见眼前人眉目如画,神情中带着自然又亲切的关怀,丝毫不做作,并未因为他的身份尴尬而有什么刻薄的改变。想到自己刚来时还对桑意颇有微词,甚而还跟着人私下说三道四过,桑青一时间有些动容,百般滋味交错从心上涌过,最后呜咽出声。
  这个人……是怎么在谢缘身边呆了这么多年?
  桑青不管这么多了,直接一头扎进进桑意的怀里放声大哭:“爷他好吓人!呜呜呜呜……”
  桑意:“……”
  他整个人都被桑青抵在了墙边,好像陡然变成了什么奇怪的兔妈妈之类的角色……他尽力安抚着怀里这个小家伙的情绪,正在楼梯拐角处,他伸手摸了摸桑青的头,忍了好半天,终于憋不住地笑了起来:“城……爷他挺吓人的是不是?你以后还是跟我混罢,不要再跟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了,叫我一声哥,以后我罩着你。”
  他声音哑的几乎只能听得见气音,桑青一听,哭得更凶了。楼梯拐角处,两个人不成体统地抱在一起,桑青哭得花容失色,桑意却尽力绷着脸免得大笑出声,只在唇边抿了一丝好看的弧度,眼睛弯起来,边笑边无可奈何地拍着眼前人的脊背。
  然则他刚刚笑了一会儿,抬眼时却发现上方的楼梯口处站了一个人。谢缘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手里拎着一个茶杯,静静地望着他们。
  他赶紧把桑青推开,拍了拍这小家伙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带着人行礼。谢缘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杯子,道:“添茶。”
  桑意便小声让桑青先退下化妆,好好准备过会儿的初次登场。他低着头走上去,接过谢缘的茶杯,不料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拽了过去,抵在墙边。他手拿不稳,茶杯骨碌碌滚下去,磕到最后一方斜方青石壁板,哗啦一声碎了。
  桑意抬起头看他。
  谢缘抓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底压着一层十分明显的怒气。桑意平静地看着他,忽而笑了笑,伸手轻轻扯着谢缘的衣襟,凑上去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浅淡的吻。很短的时间,有些像玩笑又有些轻佻魅惑的模样,他的唇碰了碰后移开些许,将吐息缓缓驻留在谢缘唇齿边,见到谢缘并没有明显的推拒与排斥意味,便跟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谢缘抵着他的力道也慢慢放松了,最后将他揽入怀中,心上涌起的那股火气也莫名地被压下去不少:“……你倒是晓得怎么讨好我。”
  一吻终了,桑意红着脸,微微喘着气,眉眼间有一些慌乱与害羞,让他一向内敛无双的宁静神色出现了一些波澜。他用手指在他胸膛前慢慢地写:“我去为您奉茶。”
  接着便低着头,快步走下去,收拾起地上的青瓷碎片起来。谢缘看他在廊下认认真真地低头捡碎片,刚刚因为看见他与桑青搂搂抱抱、胸腔里莫名灼烧起来的那一部分好像突然哑了火一样,没再说什么,默默又回了房间中。
  只是再有人进来给他端茶时,却不是桑意了。那茶童道:“爷,桑先生在准备上场了,托我给您送一封信。”
  谢缘却楞了一下,抬头问道:“他上什么场?说得出话来么?”
  茶童转交的那封信就压在茶壶底下,因为桑意以前也常常向他转达他人的信件,所以谢缘没有细看,径直出门往楼里戏台后拐,方才才被桑意浇下去的火苗又冒了出来——桑意根本就是存心在给他找事。
  嗓子坏了便应该乖乖待在台下,若是真喜欢唱戏,他想办法给他治一治、情药不再给他用了,往后也不是不能登台;刚刚还以为他乖了,此时又来不听话,他近日来的确是越发的没规矩,需要好好收拾一顿。
  谢缘下楼一看,桑意已经换上了他的戏服,闭眼让旁人替他描眉。南楼众人这几年受他帮衬,都很信服他,亲近他,虽然他这几年来水平下滑,但都心照不宣地晓得,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叹惋之余也不免心疼,很惦记他。
  人一多,谢缘便不愿往那边凑了。桑意在那边众星捧月,反而没多少人来注意他这个梨园东家,他随手找了个地方坐下,又不无戾性地叫人拿来已经排好的节目单子,又特意让人把桑青叫来。
  这一番动作,该晓得他来了的人都晓得了,众人不敢在大老板面前凑热闹,便三三两两地都回了各自的位置,桑意身侧一下子空了,只剩下一个为他画眼角的武生,姿态亲昵又熟稔,也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谢缘准备起身往那边走,然则他刚刚望过去,就见桑意的妆已经画好了,对那个武生点头示意后便站起身来,又往他这边笑了笑,对他俯下身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爷,好像平日里在戏楼里遇见他的每一次一样,也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罢,真把嗓子唱毁了他便知道厉害。谢缘偏不信唱戏就有这般好处,能让桑意这样流连忘返。
  谢缘冷声对身旁的桑青道:“过来,我给你画。”
  桑青现在看到他就害怕,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那个,爷,我,我已经画好了。”
  谢缘一看,桑青的确一切已经打点整齐,不需要他再多动手。然则他像是跟什么人较劲似的,非要再给桑青补一回妆。他让桑青半蹲下来,将人扣在自己身前,画到一半时干脆撂了画笔,把让按进了怀里。桑青虽然怕,但还是记得要怎么讨好人,很快就又开始娇声撒娇,小声哀求:“爷,一会儿我还要上场呢。”
  桑意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而后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桌上的饰物胭脂等分门别类放好,接着便走了出去,替他们关上了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谢缘也松开了桑青,将之推去一边,淡声道:“去做你的事罢。”
  桑青觉得自己还有些“不会被谢缘就地捏死”的希望,于是试探着又拿出前些天的伎俩,甜言蜜语地哄人开心,果然让谢缘听得带上了些笑意,面色也和缓了,只是眼下马上就要上场,也没多少时间温存,谢缘又显然不再有心思放在他身上,便让他出去了。
  桑青便整理了衣服,红着脸急匆匆去了楼下,刚好赶上喊场前的那一小段时间。
  他这几天在南楼中有桑意带着,身段步法都在桑意教导下精进了不少,唱功别具一格,在台上也是风韵十足,引得台下掌声雷动。入场时他由老人带着进场,幕落灯起,老人唱罢几句后慢慢消隐在幕后,留他一个人唱。桑意特意为他挑了欢快、俏皮的剧目,他一笑,场下人的眼睛跟着亮一亮;他一回眸,全场人都被他眸光里水波似的光彩勾了魂去。
  下场时,掌声雷动。熟客都晓得这是新人,新鲜劲儿被彻底勾勒出来,纷纷拍掌鼓动着要他返场。
  桑青小地方来的,第一次见识这场面,他上台时望见深广的场地时都有些发抖,更不用说怎么应对这种场面了。好比在谢缘面前撒娇一样,现在是一种求生欲在支撑着他不去害怕、不去畏惧,桑青脸色发白,下台时都要虚脱了,还是桑意看了出来,他哑着声音道:“要你返场你便去,往后多的是你返场的时候,你是要红的人,这样怕是要做什么?”
  桑青又快哭了:“先生……还是你来罢。”
  桑意笑了,半开玩笑地道:“我往后不唱了,今儿最后一场可要风光些,这次就不能当你的替补啦。”
  桑青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小声问:“您……往后真不唱了?”
  桑意十分随意地点了头:“不唱了,唱不动。你快些上去罢,莫要让下面的人等急了。”
  他的面色并没有半分变化,就像他这几天来每次给他授课时一样,有一种冷淡的从容。他听说桑意对谢缘用情很深,但他并未给他使过什么绊子、摆过什么脸色,即便亲眼看见谢缘同他亲昵,也只是为他们轻轻掩上门。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桑青发觉自己看不懂这个人,可是越看不懂……便越想去了解。他好像发现了一方禁止被人窥探的天地,那方天地中有灵秀山川雨水,可惜并不供人踏足。


第33章 。金主宝贝不撒娇
  桑青擦了擦眼睛; 险些把妆擦掉。桑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给他补了妆,而后趁着观众的热潮尚未过去,替他选好了返场剧目:“唱|红娘罢; 比你刚刚唱的这个平些; 收尾时记得压一压气氛; 免得让后面的演员撑不起场子。”
  桑青感激涕零地望着他; 没想到旁边凭空插进来一句话:“换一个。”
  三个字; 是命令式的口吻。二人一齐转头; 便见到谢缘带着微笑走了过来:“我不爱听红娘; 你叫他换一个。”
  此时赶时间,再换什么都凭谢缘一句话。桑青看了看谢缘的脸色,又看了看身边的桑意,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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