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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男穿成后宫女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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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彦怔住,还以为他要说自己的黑历史,不料话头一转,就说到了刚才商议的话题。
  而南王和陈氏也同时愣了。
  两人皆知谈彦的真实性别,怀孕一事就是障眼法。
  虽然不知皇帝存着什么打算才搞了这出空城计,但敢拿皇嗣做文章,必定所图不小。
  现在说想假戏真做,而一个孩子,又要从何而来?
  倒是陈氏这个妇人,在此问题上比南王这位聪明人要敏感得多。
  很快就省悟过来。
  南王百思不解,见身边人露出恍然之态,便问:“是怎么了?”
  陈氏略有为难,温热的目光落在谈彦身上,很快又转为一种深切的愧欠。
  和天下母亲一样,她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哪怕于人伦上不符。
  更何况,当初她被仇恨冲昏的头脑,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欠他的太多了,现在能弥补,自然是甘愿的。
  “陛下若是有这样的需求,臣妾理当为您分忧。”
  谈彦震惊不已,他以为陈氏不会答应。
  就算答应,也要思虑很久,甚至需要做好几次思想工作。
  “母亲,你这样……”
  陈氏眼中融融温暖的母爱,让谈彦说不出话来。这么荒唐的事,她竟然直接答应了。
  南王还是一头雾水,又问道:“怎么回事?”
  陈氏面向南王,瞬间变得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骞哥,你之前许诺我的事,还当真么?”
  南王想也没想就答道:“自然是当真的。”
  陈氏突然落了泪,她何德何能,能与心爱的人重逢。却又对他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骞哥,我想要一个孩子。”
  南王笑道:“这有何……”最后一个“难”字被咽回了喉咙,笑容也凝固了。
  瞬间明白了皇帝和陈氏之间的对话。
  迟聿道:“南王意下如何?”
  南王瞬间清理掉脸上所有的表情,目光深沉地看着迟聿,一时间并未答话。
  但这冷淡的态度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迟聿:“朕会将他看做自己的孩子疼爱,而且他出生后,就会被立为储君。”
  这回轮到南王错愕了:“储君?!”
  陈氏被这句话吓得手足都无措起来:“陛下,您、您……在说笑?”
  迟聿理所当然道:“朕与皇后的孩子不当太子,谁来当?”
  南王:“……”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离经叛道的,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不愧是皇帝,自己玩起了狸猫换太子,恐怕是史上独一位了。
  换个角度想,他对皇后是真的爱得深沉。
  不介意他是男人,甚至还想弄个孩子为他巩固地位。
  据了解,皇帝和谈家的关系并不和谐,甚至颇有仇怨。
  皇帝能和仇人之子如此恩爱……勇气可嘉?
  但不可否认,“储君”这两个字的诱惑,确实让人心动。
  南王的脸色很快就缓和下来,陷入了沉思。
  陈氏彻底懵了,只能无措地看看谈彦,又看看南王,像一颗在狂风中摇摆的草。
  谈彦赶紧坐到她身旁,安慰道:“这只是一个提议,你们不愿意就算了,不强迫的。”
  陈氏只是个简单的深宅妇人,能答应帮他生孩子已是违背礼教。
  此时告诉她,要让她的孩子当太子,混乱皇室血脉,这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有了儿子做依靠,慌乱的陈氏渐渐镇定下来,但脑子里肯定还是乱糟糟的。
  “雪儿,这可是……这可是……”
  南王很是不悦她靠在谈彦身上,将人拉回了自己怀里,安抚道:“莫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些宽慰的话,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对迟聿道:“陛下这话可有什么保证?”
  迟聿指着谈彦道:“皇后就是保证。”
  谈彦莫名躺枪,喜、喜当哥又喜当娘?
  想想就觉得膝盖疼。
  南王的神情也是一言难尽。
  迟聿道:“南王莫不是忘了,早上你与朕商议运河一事,朕让利那么多,可是白给的。”
  南王:“……”
  怪不得早上提的大多数要求,皇帝都答应过于干脆。
  迟聿继续道:“说起来还是朕吃的亏多,不仅帮你养儿子,还把皇位传给他,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南王显然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吓了一跳:“现在孩子连个影子都没有,万一,生的女儿呢?”
  迟聿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如果南王不介意的话,朕多一个女儿也是很开心的。”
  亏你说得出口!
  谈彦风中凌乱了,简直找不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南王也差不多,颇有些觉得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迟聿道:“此次带皇后来避暑山庄,也是存着让他‘养胎’的打算。王妃也可在这里住下,直到诞下麟子。这个山庄里都是朕的人,位置也十分隐蔽,不知道南王意下如何?”
  这是早就把坑挖好了,让他们跳进来。
  南王沉吟,皇位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极致的诱惑,但其中的风险也不能忽视。
  “容陛下给微臣一点时间。”
  迟聿点头:“朕日理万机,还望南王明日早上能给朕答复。”
  南王皱眉,显然这点时候还不够他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迟聿却轻笑道:“朕倒是觉得没什么好想的,还不如抓紧时间早点办事,皇后可是‘怀孕’有一个月了。”
  南王一直被步步紧逼,终于露出愠怒之色:“陛下,说一千道一万全都是口头承诺,您也该给出点让臣定心的东西。”
  迟聿道:“自然,明日朕回宫就立诏书,告天下人。”
  南王的表情却不见轻松:“明日早上,臣会给陛下一个答复。”
  此事关系甚大,他还需和心腹商议。
  更况,他自己也三十有六,至今没有子嗣。
  陈氏年纪也大了,生育对她而言,负担不小。
  把第一个孩子送进宫后,他自己还能不能有孩子,很难说。
  但在谈彦看来,南王其实已经动摇了。
  再加上陈氏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似乎也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思量。
  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就要认自己的弟弟当儿子,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第57章 
  一场夜雨; 将院落里的残花扫落满地。
  折断了枝丫,赶走了燕雀。
  凉秋来了。
  谈彦早上起来,推开窗; 晨风裹挟着凉意的水汽,扑面而来。
  触不及防; 冷得他一个哆嗦。
  躺在床上的陈氏发出迷糊的声音:“怎么了?”
  谈彦赶紧合上窗:“没事; 母亲再睡一会儿。”
  陈氏怀孕两个月了; 身子不稳。
  尤其是夜间,燥烦不安; 无法入寐。
  三伏天热得人发慌; 今年气候更是异于常年,连避暑山庄也降不下这股异燥热。
  陈氏很是受了些罪。
  由于南王处理政务,又要避免代孕一事暴露; 久居京都。
  谈彦便接下了照顾陈氏了重任。
  今天终于入秋降热,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陈氏又开始孕吐。
  一连好几天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眼见着削瘦下去。
  为此南王还和皇帝吵了一架。
  谈彦和陈氏劝得嘴都起皮了; 也不管用。
  无法; 只得请了个老医师来,一番诊治后,说是正常反应,又开了不少保胎缓乏的药材。
  两人这才消停。
  不过通过这次事件,倒得到个大好消息。
  老医师喜气洋洋连说恭喜; 他认为陈氏很可能怀了双胞胎。
  似乎也说得通,为何陈氏孕期反应如此之大。
  谈彦看着对面两个兴奋得不能自已的男人,也跟着高兴。
  事情朝着一个无比美好的方向发展。
  陈氏说屋子里闷,谈彦扶着她去花园的凉亭里。
  等两人走远了,留在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激动褪去,很快安静下来。
  只有案几上的茶炉散着热气,冒出轻微的“咕咕”声。
  短暂的静默后,南王突然道:“经过微臣这些时日的观察,陛下想要过继我的孩子,除开修建运河,加强与南疆的联系,恐怕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吧?”
  迟聿不置可否,垂首煮茶。雾气氤氲,他的眉宇像淹没其中的山水画,过分的宁静悠远。
  南王见他不答,自顾自地说道:“恐怕还是想利用皇后母亲的血脉,才能把他留在身边。”
  迟聿抬头,静默地看了他一眼。
  左手轻抬手腕,为他斟了一杯茶。
  南王近日在京中听了不少关于皇后和东王的传闻,加上陈氏与他说了些谈府内的辛秘之事。
  再结合帝后两人相处的模式,便有上面那种猜想。
  迟聿转头朝窗外望去,谈彦母子俩在凉亭中说着什么,一派温馨祥和。
  不管从什么角度,都非常符合一个帝王的审美——其乐融融。
  迟聿道:“南王莫非,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南王摇头,摩挲着白瓷茶杯,意有所指:“并非有什么不妥,只是敬佩陛下一箭四雕,我辈不及。”
  得了子嗣,牵制了皇后,拉拢了南疆,掣肘了谈家。
  迟聿仪态闲适,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也需要南王配合才是,怎么说得像是朕一个人搞出了这一摊子事。”
  南王失笑:“一般人可想不到陛下这么大胆的做法。”
  迟聿眼睑微抬,慢条斯理清洗茶具:“南王说笑,若不是有人强抢了谈府二夫人做王妃,朕可想不到这点子,说到底,朕还要感谢这位有志之士。”
  南王扶额。
  迟聿道:“近来,谈相三番五次问朕二夫人的去向,说是在万宝寺未见其人。南王,你说朕该如何回答?”
  南王挑眉,双眼中是与斯文面貌完全不符的冰冷:“既然他还有心思关心后院之事,那便让他忙个够,臣已经布置妥当,即日便可先向方家下手。”
  谈彦刚进屋就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惊讶。
  方家,难道是方氏的娘家?
  迟聿见他进来,招手让他来身边:“怎么进来了?”
  陈氏还在凉亭里坐着。
  谈彦道:“风凉,我来给母亲取件外衣。”
  南王起身:“我去取。”
  为了对付谈家,还要处理运河的相关事宜,许久才能来一趟避暑山庄。
  陈氏孕期不能陪伴,他心中已是十分愧疚。
  每次来这里,必然要抓紧时间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谈彦自然也不会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便问迟聿刚才听到的话题:“我进来的时候听你们说要对付方家,是我想的那个方家?”
  迟聿点头,与他道:“正是那个方家,接着会是谢家……来,尝尝朕泡的茶。”
  望族门阀尾大不掉,把持着商朝大部分财政以及半数以上的军权。
  自迟聿登基以来,步步蚕食逼近,很快就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这场关于皇权和贵族权利的战争,一触即发。
  谈彦品了一口茶,清香甘冽,很适口。
  但他心中不免担忧,贵族百年根基,权势遮天。
  回想古代两晋时期也是如此,南北朝对立,五胡十六国,经历一百六十多年的大分裂时期,后来才由隋文帝逐步平定,到了唐朝才终于实现了统一。
  而迟聿正处在这个历史节点的开端,想要撼动这个庞然大物,实在难以成功。
  谈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迟聿却浑然不见焦虑。
  “与其想这些头疼的事,你不如想想咱们的孩子叫什么。”
  “……”请把“我们”两个字去掉。
  迟聿:“别急,慢慢想,还有九个月的时间。”


第58章 
  九个月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
  在众人殷切的期盼下; 陈氏肚子里的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如老医生说的一样,龙凤胎; 一男一女。
  坐月子; 又耽搁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多大不大,说小不小。
  所幸的是,迟聿和南王在与望门贵族对弈的过程中,一直稳步向前。
  再就是谈家和萧家,原本隐藏在冰面下的矛盾; 终于如火焰喷发。
  谈彦只从迟聿的口中得知了一个大概。
  这次携着孩子回去,在宫门口看见夹道相迎的文武百官。
  谈文典就站在队伍的前列。
  谈彦乍一眼看到他,差点没认出来。
  离宫前谈文典还是满头乌黑,不过十个月; 鬓边已是霜星点点。
  五官略微耷拉,显出了老态。
  谈彦这才对这场政治战争; 有了直观的了解。
  看你过得这么不好,我就放心了。
  等百官散退; 谈文典便一脸渴望地恭步到迟聿面前,说想看看皇后和孩子。
  迟聿瞥了眼站在身旁的南王,笑容和蔼:“即便谈老不说,朕也会邀请你一同前往栖凤宫,走吧?”
  谈文典兴奋地不住拱手谢恩。
  此刻差不多是近段时间来,他心情最好的一天; 连脸上的褶皱都抻平了。
  “老夫终于抱上孙子了!”
  南王的脸色却像盖了层冰,散发着丝丝寒气。
  谈文典与南王的不对付,朝野皆知。
  谈文典瞧他脸色难看,拈须笑道:“南王,你与老夫年龄相仿,如今却连个子女都无,心里可是嫉妒啊?”
  南王嘴角诡异地抽搐了下,没有回话。
  谈文典哂笑,眼角的尾纹都被喜悦冲淡了。
  他一副宽慰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南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多努把力才行啊,别到时候我儿孙满堂了,你才老来得子,是吧皇上?”
  迟聿闻言,摸了摸下巴,对南王道:“是啊,南王得多努把力,早点生个儿子继承南王之位。”
  南王:“……”
  是哪个厚脸皮把我儿子忽悠走的?
  谈文典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对迟聿道:“陛下,那咱们去栖凤宫?”
  迟聿轻轻一笑:“走吧。”
  谈文典拢了拢长袖,快步跟上。突然察觉身边多了个身影,侧头一看。
  “南王,你跟来做什么?”
  去看我儿子。
  南王睨了他一眼,用了句颇为玄妙的话:“谈相看什么,本王就看什么。”
  谈文典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他是去看女儿和孙子,南王能看个什么?
  哦,倒是忘了,南王和陈氏还有一段前缘。
  谈文典收敛了所有笑意,嘴角拉出个锐利飞弧度:“老夫去看妻女,难道南王的妻女也在里面?!”
  南王身量比他高,此刻眼睑微阖对他对视,颇有一种低睨的不屑感。
  南王嗤笑道:“也未尝不可。”
  这话让谈文典直接冷了脸,正要发难。
  迟聿的声音从前方的辇车中传来:“两位若是要吵这些私事,出宫去,别吓到了朕的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有种近乎神奇的魔力,两人都闭了嘴。
  却还是能从双方的眼里,看到近乎实质的暗涌。
  栖凤宫内,迟聿刚一进门,就看见众位妃嫔已经早一步到了。
  花团锦簇般将谈彦围在中间。
  妃嫔们的手像海底招摇的水草,争先恐后地去抚弄谈彦怀里的孩子。
  小婴孩从没受过这等热烈的欢迎,吓得呜呜直哭。
  这哭声让一众女人更加母爱泛滥,又心疼又急。
  “让我来抱,我以前在家照顾过弟弟,有经验!”
  “你那算什么经验?我在家带过三个妹妹!”
  “我来,我来……”
  谈彦一脸无措,只能尽量躲开她们的魔爪。
  迟聿看得眉头直皱,呵斥道:“看到朕,连行礼都忘了,你们是想被禁足?”
  众美女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谈彦,下跪行礼。
  嘴里喊着拜见皇上,眼睛却瞟向襁褓里的小婴孩。
  迟聿懒得理她们,径直走到谈彦身边坐下。
  用小被子裹着,只露出了一张粉嫩的小脸,瘪着嘴,皱着眉眼,委屈地抽噎着。
  迟聿用手指轻轻划了下他的脸蛋,惹得小孩哭得更厉害了。
  迟聿:“……”
  还不等他把手拿开,还跪在下方的妃嫔就不干了。
  齐刷刷地抬头瞪着他。
  等在一旁的谈文典和南王,早就急不可耐。
  双双趋步向前。
  谈文典先下手为强:“陛下,我这个外公抱抱,也许就不哭了?”
  他这话一出,首先遭到了妃嫔们的敌视。
  她们都没抱过呢!
  宫里好不容易才喜得龙子,而且还是皇后生的,真叫人又疼又爱。
  皇帝跟她们抢就算了,这两个臭男人来凑什么热闹。
  迟聿对谈彦道:“把孩子给谈想抱抱。”
  谈彦一直哄着孩子没注意,经他提醒才看见谈文典来了。
  不仅他来了,旁边还跟着南王呢。
  这特么岂不是修罗场?
  还好陈氏在侧室休息没出来。
  不然场面更混乱。
  谈彦起身,看了一眼神色莫测的南王,将孩子递给了谈文典。
  “父亲,小心。”
  他忍不住看着谈文典的头顶,金冠玉簪,很符合他的身份。
  但就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片广阔的青青草原。
  谈彦神色复杂,虽然早就幻想过各种谈文典和孩子见面的场景。
  也早就觉得他是咎由自取。
  当这个时刻来临之际,还是觉得他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小孩到了谈文典的手里,“哇哇”地哭得更厉害了。
  谈文典瞬间就懵了,手足无措地瞪圆的眼睛,搂着婴孩轻声哄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吹破了婴孩娇嫩的皮肤。
  所谓隔辈亲,谈文典青年得子的时候,对儿女的出生固然喜悦,但他忙着巩固势力,自然疏于亲近子女。
  而及至中年,家业守成,剩下的最大愿望就是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他的大儿子虽已成亲,可惜媳妇们的肚子一直没有好消息。
  其实,比起儿子生出的嫡长孙,他更在乎的是女儿生出皇长子。
  他的双眼热切地看着怀中堪堪月余的婴孩,仿佛看到了谈家未来百年的繁荣昌盛。
  滚烫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对婴孩的喜爱达到了一种近乎心疼的程度。
  众人见到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谈相,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都有些诧异。
  谈彦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不由联想到,如果谈文典知道了真相,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迟聿倚靠着软榻,手掌撑着腮边,看向“爷孙”的眼中,是惬然的笑意。
  南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终于在孩子哭声越来越响亮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地出了声:“都说婴儿双眼澄澈,能看透人心,小皇子才如此惧怕谈相,你是做多少亏心事?”
  谈文典怒道:“南王少血口喷人,有的人天天装高风亮节,就真是君子了?”
  南王嗤笑:“小皇子乃是天运之子,慧眼通透,不若将小皇子让在下抱抱,让上天作证,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他转身拱手,对迟聿道:“陛下,您意下如何?”
  迟聿抚掌大笑。
  看得一众妃嫔面面相觑,不知什么事情引得他如此开心。
  小婴孩能懂什么,啼哭不过是第一次见谈相,面生害怕罢了。
  南王又能好到哪里去。
  谈相、南王之争早不是新闻。
  自从南王进京,没由来地就与谈相处处作对。
  朝堂吵完不算,私下撞见也没好话。
  南王领地原处边陲,与京中贵族鲜有来往。
  他来京后公然呛声谈相,行事高调,竟然迅速聚拢了一批志趣相投的拥趸,很快立足京中。
  将近一年的光阴,便形成一股新兴的、强大的势力。
  迟聿突如其来的笑声同样让谈文典不解。
  不过他顾不上这么多,愤怒的矛头直指南王。
  他以前只应付以萧家为首的反对派就颇为费神,从去年至今,代表平民之声的南王改革派,不停找他麻烦。
  偏偏每次都是小打小闹、隔靴搔痒,没证据下重手,处理起来又劳神费财。
  就这么折腾了一年,忙得他焦头烂额,面容越显老态。
  今日好不容易遇上桩喜事,偏偏南王又来搅合。
  南王睇了眼他额头冒起的青筋,道:“谈相,莫不是不敢?”
  谈文典自然是不信什么天运之子、通天慧眼。
  冷笑一声,就将孩子送到了南王手中。
  谈彦偏开了头,有点不忍直视。
  但听到妃嫔们的惊呼声,好奇心又占了上风。
  南王小心接过孩子,那抱孩子的姿势倒是熟稔。
  他手掌轻轻拍了两下,再温柔地哄了几声,小皇子果然渐渐地息了声音。
  谈文典脸上还残留着不屑的表情,硬生生转变成了错愕、惊怒,五官都扭曲了。
  他在朝中翻云覆雨二十载,还从未如此丢脸过。
  妃嫔们惊喜连连,就像目睹了了不起的稀奇。
  “小皇子真不哭了?!”
  “小皇子对南王笑了,为什么不对我笑?”
  “看来南王确实是位品性高洁的君子……”
  南王伸出手指逗弄:“再笑一个?”
  婴儿竟然从襁褓中伸出粉白的小手,抓他的手指摇晃起来。
  咯咯的笑声,清脆嘹亮。
  一干妃嫔羡慕得都要晕了过去,直呼太可爱了。
  谈彦去看谈文典的脸色,果然——
  和头顶的草原一样葱葱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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