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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晋升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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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余紧张呼出一口气,差点以为自己要血溅当场。
  身首分家,缠绕在江余腿脚之上的蛇尾渐渐松脱,稍一用力,江余便从中挣脱出来。
  “多谢公子。”江余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谢。
  虽然对方态度有一些傲慢,但是萍水相逢,却多次出手相帮,他确实真心感激。
  “为何不说?”男人皱着眉将匕首在一旁的叶子上擦了擦,收回靴筒中,狭长锐利的眼有些复杂看向江余。
  在小舟上时,江余便觉得男人身量颇高,之后一直离对方两步开外,并无多少感触,如今一靠近,方才发觉对方竟比他高出近一个头,江余堪堪只到他肩膀位置。
  虽说江余刚到束发之龄,与女子及笄一般已可出嫁,但哥儿总是比女子拔高要晚一些,此时他依旧是少年模样,但是再长高,他也不可能到眼前男人的身量。
  眼前这位的身量已经比大多数爷们还要来的高了。
  身高的之间过大的差距,加上男人身上有一种自然流露的上位者气息,尽管对方语气轻柔,江余却依然觉得有些紧张。抑制住往后退开的冲动,低下脑袋避开他的目光,江余低声道:“给公子添麻烦了。”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却是向男人表示歉意,这未尝不是在回答男人的问题。
  虽是换了身衣服,江余的模样却一直相当狼狈,潮湿的黑发散乱地披着,极不合身的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此时低着头乖乖站着的样子更像个可怜而年幼弃犬一般。
  也没哪家的奸细会混到如此凄惨的模样了,男人心想。
  “宋瑜。”男人言简意骇吐出两个字,掉头继续往山下走去。
  江余不过愣了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看着他的高挑的背影弯了弯嘴角,抬脚跟了上去。
  大抵他短暂的十五年人生里,困在后宅方寸之地,面对的来来去去便是那些个人,收到的善意太少,此时他这个救命恩人虽说表示友善的方式也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但是能三番两次帮他这么个陌生人,应该。。。是个好人吧!
  虽然极不亲和,至少比那些个口蜜腹剑的姐姐妹妹好,这么一想,刚刚起的一点畏惧之心到是又退了一些。
  快步追着宋瑜走了两步,江余又急急停下,转头回去,从边上的矮树上掰下一根稍粗一些的树枝,插起那条粗长的菜花蛇卷了卷。
  “你这是做什么?”宋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又一次远离,侧身朝身后看去。
  待看清什么情景后,有些嫌弃地对拖着死蛇追来的少年说道:“赶紧扔掉。”
  江余有些犹豫,因着出逃4个月后又被捉回,更因从丫鬟处得知,竟是要将他送去给年纪都能做他祖父的男人做填房,他哪里吃的下东西。
  死而复生,又走了大半时辰的山路,他早已饥肠辘辘。
  这会儿也不知还要走多久,又是否有食物填饱肚子,江余看着那条失了头尾巴还在摆动的菜花蛇,心中极度的不舍,恶心是恶心了些,但是都是肉啊!
  “我烤蛇肉的手艺不错的,”江余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宋瑜嫌弃的目光,“公子你真的不试试吗?”
  江余一身凌乱,一手抱着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布料,一手拖着根麻绳般卷了几圈满身纹路的蛇尸,如此一搭配,看着犹如偷了外来客衣物穿的凶恶野人,哪里又有方才小可怜的样子。
  真是看走眼了!
  “你此时就像个逃荒者。”宋瑜这么想了,怕对方不知野人是何物,换了个说法嘲讽道。
  当然,宋瑜的语气依旧是调笑般的不急不缓。
  大同府富庶繁华,如今年景又好,江余大半辈子都耗在江家内宅之中,他知晓什么是逃荒者,却从未见过。只知道逃荒之人,皆如同乞丐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因着家乡无法生存,只得逃到异乡去求食。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想想自己此时的境遇,好像确实也不差。
  他点点头认同道:“公子说的是。”
  江余脸上的认同之意不似作假,宋瑜一噎,这不以为耻的样子,倒是让宋瑜有些棘手。
  “小鬼。。。”
  “公子,我叫江余。”
  “瑜?”
  “多余的余。”
  “看来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公子说的是。”江余依旧不痛不痒,自从江余识字开始,便认清他这个名字所代表涵义,他便是整个江家最多余的人,而时间久了,也没什么好在乎了。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要有哥儿存在呢?
  既不似女子般娇柔如水,也无男子的刚强,哥儿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只是为了延续血脉?那为何又有他这种生育力低下的哥儿存在,除了做个以色事人的侍君似乎就再无存在的意义。
  这么一想,江余到底还是有些失落,垂头道:“确实多余的很。”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湿漉漉,黑黝黝的头顶,宋瑜不耐烦地一甩袖,“随便你。”
  说完拿着火把便继续往山下走去。
  随便?什么随便?
  江余一愣,再是一喜,“公子,你准我带着了?”
  “你又不是我府里小厮,准不准还归我管。”
  “公子,我手艺很好,不骗你。”
  “少爷我不缺那口吃食。”
  “嗷。。。”
  “走路看脚下,还需要少爷我教你。”
  “嗷。。。”
  “。。。。。。”


第4章 
  拖着两手累赘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江余冒了一身的虚汗,总算是在林子另外一头看的了火光,以为该是到了今晚暂住的地方。
  宋瑜既然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一身衣着也不像是寻常百姓,必然不是山野之民,如今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就算出了山林,定是无法进城,江余这才肯定就算有火光,也必定是暂住之处。
  踩踏枝叶的连续不绝的咔嚓声隔着老远便传到了江余耳中,甚至比他手中树枝划过草叶的窸窣地声音还要来的响亮,若不是那点跟宋瑜手中火把差不多的火光,江余还真以为他们运气不好,遇着了体型庞大的野兽。
  以那人的速度,不过片刻便到他们了跟前。
  “瑜公子,瑜少爷,行行好,下回来这种地儿能不能带上我,你若是嫌我,带上知府家的护卫也行,你若是一人外出出了什么事儿,我几条命也不够赔的。”不等江余看清,那人便急吼吼的对着走在前头的宋瑜哭求道。
  这话里的意思,这人像是宋瑜的属下,可这说话的语气,又透着点亲近和随意,倒又像是朋友。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若是江余没听错,那人提到了知府,那话里的意思,倒像是知府家的护卫都要供他驱使似的,说带便带了。
  江余抬眼看向脚步顿也没有顿一下的白色背影,目光一闪。
  “承兴。”
  “做什么?”
  “我带了人。”宋瑜偏了偏头往自己身后示意。
  宋瑜话落之时,江余已经在火光下看清了来人,明明身量与宋瑜相仿,却着实比他壮硕不少,浓眉虎目,长的虽不如宋瑜这般出色,但也算相当的俊朗,是一个极其阳刚的爷们。
  江余并不是真的逃荒者,除了填饱肚子已经别无所求,他的羞耻心还在,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在同为哥儿的宋瑜面前尚且不太自在,更何况在一个爷们面前。
  在对方说的目光随着宋瑜的话语转向他之时,江余下意识想要避到宋瑜身后。
  “怎么上山一趟还捡了个小叫花子?”
  江余听那男人毫无顾忌地说道,瞬时,江余准备避开的脚步一顿,一时间竟然考虑着要不要将身后拖了一路的蛇尸甩到那毫无风度的大块头脸上。
  奇怪了,江余凝眉,怎么方才宋瑜说他像个逃荒者,他却一点也没生气?
  难道逃荒者比叫花子好听一些?
  也不见得吧!江余思考着,一时对自己情绪的变化也很纳闷。
  江余不吭声,宋瑜没说话,那个叫承兴的男人倒是自顾自说者话,“你身后拖着什么?”
  江余垂头迈步,不吭声。
  “小叫花,问你呢。”
  小叫花叫谁呢!
  虽然知道对方或许身份比他高的多,江余依然不想理他。
  “嘿!个头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卓承兴转头问宋瑜,“公子,这孩子哪来的?”
  宋瑜嘴角弯了弯,“山上捡的。”
  “这深山老林的,还能给你捡着孩子!”卓承兴表情透着不信任,只是到底没在这事儿上多纠缠,“他身后拖着什么?”
  “一条死蛇。”
  卓承兴这辈子吃到过烹制成熟食的蛇,却未见过死蛇,一时间兴趣大起,特意落后几步,举了火把去看那条缠在木棍上的蛇尸,“看着还挺长。”
  江余看着火光在身旁亮起,转头朝那个粗鲁的男人看去。
  正巧,男人看完蛇尸目光朝他这边扫来。
  江余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撇过头拖着木棍快步朝宋瑜走了两步。
  卓承兴倒是因为他的动作愣了一瞬。
  春末的山林虽是带着凉意,但是大半时辰下来,江余原本湿漉漉的头发也干了大半。因着他双手都不曾空闲而无法打理的湿发也被迎面的林风抚向脑后,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庞。
  卓承兴就着火光看清了江余的脸,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那个小叫花身上的衣物似乎,大概应该是他家瑜公子的吧!?
  这小叫花不会是宋瑜新宠吧?
  一时间,卓承兴陷入了“宋瑜这厮也太不讲究了”的幻想之中。
  江余可不关心那个嘴巴不把门的大块头想了些什么,他光想着还有多久能到地儿这回事了,他觉着自己可能快迈不动腿了、
  跟着宋瑜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江余便听到了流水潺潺的声音,再走了两步,他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空地,一座黑黝黝的小屋赫然伫立在中间,小屋周围还很讲究地围着一圈篱笆,边上的一汪水潭被明亮的圆月照耀着,泛着盈盈的光。
  篱笆上设了门,这在江余看来,就代表这是有主之地,可宋瑜却毫不客气推了开门走了进去。
  与江余住过的林中小屋相比,这间木屋要大一些,中间设了火塘,火塘边上甚至铺着干净的地垫,里头的物件都如同新制的一般,干净又整齐。
  卓承兴点燃了火塘中的木柴,支起了门侧的木窗。宋瑜等火光亮起时,走到一边拿出一个包裹,从里头拿出几个干饼子,给了江余两块,自己拿了一个,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来,直接掀了衣摆坐到火塘旁,一口饼子一口酒,惬意地吃了起来。
  “好好的宅子不呆,好好的宴席不享,偏偏跑到这种犄角旮旯里来吃干粮。”
  江余听到卓承兴拿了一块干饼子,坐到宋瑜一侧,毫无顾忌的开口抱怨道。
  这话听着倒是越发不像的是正常的上下关系了。
  江余就这火塘中渐渐明亮的火光打量起这个木屋,若说是普通猎户休息的地方,木料布饰也着实奢侈了些,家境好一些的农户都不一定比的过。
  江余看着火塘边喝着酒的两人,心中有些异样,这两人似乎也过于亲近了些。
  咬了两口干饼子垫了垫肚子,江余起身问道:“我能拿个火把吗?”
  百无聊赖状的宋瑜瞥了他一样,下巴朝火塘一抬,示意他随意,倒是卓承兴好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江余还是不理他,见宋瑜同意,他便从火塘抽火把开了门出去,身后传来卓承兴不加掩饰的声音,“哎,我这是哪儿招惹那小叫花了,一直朝着我摆脸色?”
  宋瑜一手摇着酒壶,嗤笑一声,火光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咬了一口不太符合他身份的干饼子,皱眉道:“你看我做什么,自己问他去。”
  木屋的门被江余轻轻掩上,卓承兴压低声音凑到宋瑜边上问道:“你不会如此饥不择食,看那小叫花长的好才骗回来的吧?”
  因着宋瑜的断袖之癖断的光明正大,断的理直气壮,断的他老子都不敢硬给他赐个婚,家里养了一群优伶戏子,整个府中找出个母的都难,闹得全上京就没有一个不晓得的,这也怪不得卓承兴看到一个长的好的男子便会这么想。
  宋瑜眼皮一抬,看了眼卓承兴那张傻脸,实在懒得搭理他。
  不过那条小鱼长的好吗?
  宋瑜倒是没仔细打量过,只记得当他反身回去寻他时,江余看他的眼神,倒是漂亮的很。
  没了树木的遮挡,十五的月光,就算是少了火把的照明,也能让人看清周遭的事物。
  江余出了门便往木屋的一侧走去,刚才进屋之前,他似乎看见木屋一侧还有个小屋子。
  他也确实没有看错,拿着火把小心推开侧屋的门,入眼的便是码的整齐的柴火,江余不但在里头发现了精米还有铁锅之类的东西,油盐酱醋更是一样不缺,而精米这个东西可不是普通农户能随意舍得吃的。
  更奇怪了!
  连同那条下山的山道,这些个都像是刚刚修缮的样子。
  拿了几块木块,江余在门口的空地上又起了一堆火,拿了火把去林子里砍了树干回来固定在一边,将已经皱成咸菜般的衣物拿去屋边的水潭中清洗了一番,晾在火堆旁支好的树干上。
  这木屋就如同新修缮的房子一般,生活上该有的都齐全了,却少了那个住在这里的人,当然,也没衣服给江余替换。
  外头的弄好了,江余透过半开的木窗问道:“侧屋的米可以用吗?”
  屋子里两人坐的极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闻言,宋瑜挑了眉朝窗口看去,江余没有拿火把,脸依旧隐在黑暗里,宋瑜收回目光直接丢给他两个字,“随你。”
  收到肯定的回复,江余便转身走开了。
  宋瑜看着就是个教养很好的公子,什么情况下他会在主人不在之时下说出“随你”,想来在深山里修出个这样的屋子的人非他莫属了。
  而宋瑜看着也不像是会准备侧屋那些个东西的人,怕是哪个人准备来孝敬他的吧。
  看来这位瑜公子身份不简单。
  江余先淘了米放进铁锅中,用木头又架起一个三角架子,架起铁锅放在火堆上烧饭,接着捡了那条菜花蛇,在水塘边拨皮洗净切好腌制,虽然缺了些调味的材料,但是有酒有盐,烤制的话也足够了。
  那条蛇足有一人多高,从头到尾部算起来比江余身高还要长一些,找了几根适合的长木条将蛇肉串起,江余小心地将木条架在火堆边缘慢慢翻烤。
  精米的香味夹杂的烤肉的香味,慢慢地从窗口飘进屋里,钻进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干饼子的两人鼻子里。
  卓承兴扔开干饼起身凑到窗口往外瞧,夸赞道:“这小孩还挺能干的啊!”
  君子远庖厨,不管宋瑜还卓承兴,从小便没有碰过这些个东西,所以就算知道侧屋里有米有锅,他们宁愿啃干饼子,也从来不会想着去烧一锅饭出来。
  至于蛇肉,抱歉,他们不会!
  连精米都有了,又怎么会没有碗盘。
  江余装了一碗饭,装好烤的油汪汪的蛇肉,端进屋子里。
  火塘里的火堆此时已经烧的很旺,火光照亮了整个木屋。
  木屋门吱嘎一响,盘坐在火塘旁的宋瑜便抬起眼皮朝门口看去,看着那个少年慢慢外头走进来。
  大概是烤了火的关系,江余的头发已经干透了,被他随意地在身后束成一扎,没了杂乱的头发干扰,宋瑜倒是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公子,”将盘子摆在宋瑜腿边,江余半蹲着身子抬头看向宋瑜,“要尝尝吗?”


第5章 
  江余此时离宋瑜不过一臂的距离,明亮温暖的火光驱散了春夜的凉意,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宋瑜一眼便注意到他眉心那颗与他相似的眉心痣,接着才是他的长相。
  江余年少,面容尚且带着少年的稚嫩以及这个年纪不辨雌雄的柔软,五官虽还未完全长开,精致的样子却已可预见,而其中最出彩便是他一双形似桃花的眼睛,眼尾上翘明明该是妩媚的样子,眼神却干净而显得不知世事。
  此时带着些讨好神色期待地看着他,显得特别漂亮,这般长相,若不是那两道飞扬的眉加上皮肤不够白净,被错认为哪家未出阁的小姐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过再好看的人,宋瑜也见得多了,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除了眉型,这五官,这眼睛,不就是那人的幼年的样子。
  仔细想想,他那弟弟在那女人出殡当夜,带着酒来寻他时,似乎也曾提起过,他们相识之地便是在清水县,而清水县似乎离大同府并不远。
  莫不是老天让他从来一回,便是了却这一点心事?
  想他宋瑜,一辈子活的肆意,身边来来去去的男子女子多如过江之卿,也没哪个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点痕迹,而比起女子,他倒是更喜欢男子,只是没想到一辈子到头来,唯一还记得的便是一个女子。
  不,也不能说女子,准确来说是那女子看他的眼神。
  从小看够了宫廷斗争,宋瑜对权利并不执着,有大权利就要承担多大责任,他自认为并不喜欢被责任所束缚。
  既然如此,为了不掺和他那两个弟弟的夺位之争,加之他本身也确实对男子更喜爱一些,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小倌戏子优伶养了一堆,更是跟好几个官家公子有些首尾。
  如此名声,那些自持身份的官僚贵族又怎么会将筹码压在他这么个纨绔子弟身上。哪个家世好些的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他老子虽然不满,也知道他志不在此,而且宋瑜讨他欢心的手段一流,他早逝的母妃林氏又是他老子心里的那一抹白月光,自是听之任之,还得偶尔为他收拾些烂摊子。
  全上京都认为宋瑜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行事百无禁忌,肆无忌惮,但是有他老子撑腰,没事儿谁也不敢随意招惹他,加上他自己行事虽荒唐却也永远有个度在,比起那些在权利漩涡中挣扎的人,他倒确实再自在不过了。
  大概明眼人也看得出他这行事是为了什么,宋瑜这个大皇子的身份可比他那个三弟要有利得多,只有自污才能避开那些个污浊的权利交锋。
  他如此行事,虽然一张脸儿俊的跟他的纨绔风流的名声似的全上京人人皆知,喜欢他的人许多,但是认同的他却是没有。
  玉妃是他那太子弟弟宋瑾的救命恩人,是他从民间带回去的,貌美善舞,宋瑾对这个救命恩人也颇为不同。
  宫里缺什么都不缺美人,而整个上京美人又何其多,宋瑜这么一个阅遍花丛之人,又哪里会在意弟弟的妃子。
  第一次对玉妃起了好奇之心还是因着一则流言。
  玉妃所出的四皇子像极了玉妃,其余的不像宋瑾却更像宋瑜,特别眉心那一点红痣。
  宋瑜期初觉得流言不可信,当时宋瑾已从太子变为皇帝,他见皇帝的妃子有些不妥,去见一回四皇子倒是不难。
  只是这一见不得了,要不是宋瑜确实没碰过女子,他还真要以为那孩子是他的种了,毕竟眉心痣是他外祖林家的标志,林家虽不是人人都有,但是一代之内总是有几人会带着这个标志。
  最后宋瑜不过哈哈笑了一回,对宋瑾说这孩子跟我还真是有缘,送了个珍贵的血玉给那孩子当见面礼这事儿便就这么过去了,宋瑾也并没有要追究的样子。
  直到见到传说中的玉妃。
  那是宫里举办的一次蹴鞠会。
  若是诗会宴会之类的,要见着宋瑜的影子的却是根本不可能,蹴鞠那就不同了,宋瑜的拿手好戏,他还是乐意去的,加之当时已经成了皇帝的宋瑾都下场了,他怎么也会给点面子。
  球技当然宋瑜略胜一筹,但是宋瑜什么人,怎么也会给宋瑾留面子不是,最终宋瑜毫无破绽的给宋瑾放了水,获胜的当然是宋瑾这个皇帝,谁又敢抢皇帝风头。
  当人人都围着宋瑾时,那个目光灼灼地盯着宋瑜的女子就特别显眼了。
  那眼神该如何形容呢,不是爱慕,宋瑜光凭一副皮囊斩获的爱慕多了去了,他怎么会分辨不出。
  那种眼神宋瑜也是考虑了许久才得到的结论,该是羡慕混杂着崇拜,就像宋瑜那时成了凯旋而归的英雄,打胜了一场重要的战役一般,可是实际并没有,宋瑜方才输掉了一场蹴鞠赛。
  只一眼宋瑜便认出那女子该是传说中的玉妃,她确实与四皇子很像,而宋瑜也肯定两人之前从未见过。
  此后,只要是宋瑜出现的场合,玉妃的目光全程都会如影随形般黏在宋瑜身上,目光闪亮,就跟看到个大宝贝似的,目光之大胆直接,甚至不管她夫君宋瑾是不是在场。
  奇怪的是,宋瑾明明发觉到却从未怪罪于她,只是再也不曾勉强宋瑜参与一些他之前觉得无趣的宴席。
  这倒是正中宋瑜下怀,他对弟媳可真没多余想法。同时也感叹,那女人对宋瑾也实在是与众不同。
  再见到那女人时,是在四皇子夭折不久。
  上林苑狩猎,在宫门口,一身浅绿色宫女的服饰的女人被宋瑾带人拦了下来,原来她竟是胆大包天想要逃出宫去,被拦下也不认错,甚至直言让宋瑾放她出宫。
  按照宋瑾对她的在意,又哪里会肯。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性烈,被侍女带回去时,竟然趁着别人都未注意,拔了簪子便要自尽。
  宋瑜以为自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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