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后我开了猫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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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介绍了简州猫的来历和一些传说，引起顾客们一阵恍然大悟似的“哦哦”声。
　　裴时易说话间，猫猫们已经吃完了饭。
　　铜钱事多，非要挤着银舟去围观简州，玳玳瑁瑁吃完也颠颠地跟过去。四只大猫蹲在简州身边，有三只伸着头盯着人家吃饭。
　　简州：……
　　顾客们：“哈哈哈哈哈。”
　　……
　　薄靳回来的时候，猫咖已经打烊。
　　裴时易洗了澡，难得不在卧室，而是在三楼正对街道的落地窗旁小憩。背着窗外霓虹，合着眼睛，眉心微微皱着。
　　薄靳伸手一摸，似乎比他离开前还要烫。裴时易似乎真的睡着了，即便被摸了脸，也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向薄靳靠过去。
　　薄靳连忙坐下来，裴时易刚好歪进他怀里。
　　裴时易额头贴着薄靳的脖颈，呼吸急促，从他身上汲取一星半点的凉意。
　　裴时易差点以为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滚烫的岩浆，他仿佛要从内里烧成一把灿灿的火光。感觉到有凉意靠近，裴时易只挣扎了一下，就迅速沉沦在熟悉的气息里，心安理得地窝进去。
　　薄靳从怀里拿出一块青黑色的鳞片，被他捏在手里不一会儿就缩成一粒青黑色的圆珠，黄豆粒大小。
　　薄靳指尖在珠子上一点，穿出一眼细细的孔，他在柜子下的针线盒里随手翻了一截红线串起来戴在裴时易手腕上。
　　烛龙护心的逆鳞很快缓解了裴时易的热意，裴时易醒过神，茫然道：“你回来了？”
　　薄靳顺着将裴时易抵在柜子上，焦躁地轻按着裴时易的身体：“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灵力只敢绕着裴时易打转，并不敢探进去，唯恐搅乱裴时易体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灵力。
　　裴时易口渴得厉害，哑着嗓子道：“真的没事。”
　　薄靳道：“怎么可能没事？你当我是……”
　　裴时易往他怀里一磕，笑道：“说不定是好事呢？”
　　薄靳下颌绷紧，咬牙道：“你烫成这个样子，换个修为差些的，直接就能被自己的灵力煮成一锅粥，你跟我说是好事？”
　　他怀里这副身体，蜷起来的时候才感觉到有多瘦。
　　从第一次见裴时易，就觉得他生得清瘦，只是逼人的神采冲淡了身上的病弱气，所以看起来反而没有薄靳那么病恹恹的。
　　薄靳一直以为裴时易喜欢病秧子模样，所以才给自己捏了这么个人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裴时易正要说话，撂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裴时易在薄靳颈间亲了亲，拿起手机接通：“喂？”
　　“老板，是我，徐图之。”
　　他的声音都打着颤：
　　“我我我们捡到一只猫妖，伤得特别厉害，我看着快不行了，您能联系到非管局吗？”
　　裴时易皱眉：“你先送到猫咖来，我和薄局长都在。”
　　他挂了电话要站起来，被薄靳拦腰抱起。
　　裴时易愕然：“你干什么？”
　　毛孩子就在卧室里，跟他们隔了一道门，要是被看见，他这么大的人还要不要脸了？
　　薄靳道：“抱你下楼。”
　　裴时易：“我走得动！”
　　薄靳：“你现在最好别说话。”
　　裴时易：“……”
　　徐图之来得很快，两人下楼没多久，徐图之就和农场的当康一起到了。
　　当康是个身量很高的男人，面容俊秀，非常沉默，到了裴时易和薄靳面前也只是微微俯身算作礼数。
　　他怀里抱着一团衣服，里头裹着一只狸花纹的大猫，浑身都是伤口，却没有流动的鲜血——血都冻在伤口里，一层红色冰碴糊在皮毛上，让人怀疑他身体里是不是已经结成冰。好在妖的生命力极强，肚腹还有微弱的起伏，身上的灵力正在飞速散去。
　　眼看就要不行了。
　　裴时易示意当康把猫放到自己面前。他上手一碰，指尖的热气就被猫妖身上的寒气吞噬干净。
　　徐图之道：“他好像是从农场后面的深山里出来的，爬进农场就不动了，还好我耳朵尖听见动静，不然就糟了。”
　　当康低声道：“伤太重，我们救不了，只能拜托局长。”
　　薄靳低头轻轻闻了一下，皱眉：“这不是争斗打出来的，伤口没有活物的灵气。”
　　裴时易摸了摸狸花猫的脑袋，掌心的灵力缓缓流进狸花猫的身体，从内部先护住五脏，驱逐入体的寒气，闻言随口道：“极寒之气割出来的，不打紧，有口气就能救，缓过来就好了。”
　　薄靳护在裴时易身边，担心他灵力游动损伤自身。然而随着猫妖身上寒气消逝，裴时易身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了。
　　徐图之则是睁大眼睛——这样还不打紧？
　　他看了眼裴时易，这位不知什么身份的神物脸色淡淡，落下的眼神却温和极了。
　　薄靳道：“你刚才说，他从哪里跑过来的？”
　　徐图之道：“就是从后山。”
　　裴时易眼睛一垂。
　　薄靳却紧紧皱起眉，重复了一遍：“农场后山，玉川市郊外的春寿山？”
　　徐图之哆嗦道：“有有有什么不对吗？那个地方一向灵气充足，我们农场就是特地选在春寿山的。”
　　薄靳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目光转而落在裴时易身上。
　　旁的小妖们不知道，可薄靳作为镇守此界的神物很清楚，春寿山是另一处世界四方的入口，二百多年前入口突然关闭，镇守四方的神物凤凰，也随之销声匿迹。
　　没记错的话，裴时易一开始在非管局登记的原住址，就是春寿山。


第74章　大猫元景
　　狸花猫身上的冰碴渐渐化开，血水混合着浸透了底下垫着的衣服。
　　薄靳去储物间拿了从来没拆封过的医药箱——猫咖里因为养着二十多只猫猫，点酒纱布创口贴这类东西都是常备的，虽然毫无用武之地，好歹也要意思意思。
　　薄靳擦去狸花猫身上的血水，寒气留下的伤口还需要灵力治愈，普通的药品用处不大，薄靳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让狸花猫舒服一点。
　　裴时易握着狸花猫的前爪道：“幸好这孩子修为不错，反应也快，寒气袭来的时候第一时间用灵力护住了五脏，没伤到根基。也幸好你们送来得快，他现在寒气驱走，一会儿就能醒了。”
　　他说着话，狸花猫的毛爪子抽搐似的动了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裴时易低头一笑：“醒了？暖和一点了吗？”
　　狸花猫张开嘴，却无法说出整句话，狸花猫的肚腹剧烈地起伏起来，他认出来了，这样充沛温柔的灵力，是……是那一位啊。
　　他居然还是猫咖的老板。
　　狸花猫本来只是看中了猫咖背后非管局的扶持，所以才敢把开了灵智的弟弟寄养在后面的宠物寄养店里。没想到，居然会……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竭尽全力想说两句话
　　裴时易道：“我知道，简州一切都好，好好休息吧，不然简州看到会很难过。”
　　狸花猫身上的气息和简州非常接近，可以确认就是简州的哥哥元景，这会儿应该很担心自己的弟弟。
　　这么一副样子肯定会吓坏小简州。
　　元景不顾剧痛，伸出前爪搭在裴时易手腕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裴时易俯身：“什么？”
　　元景：“殿下……”
　　裴时易怔住：他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几乎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直到元景又颤巍巍地叫了他一声，裴时易眨了下眼睛，神色里露出几分茫然。
　　徐图之：！！！
　　他耳朵坏了听错了吗？刚才这只猫是不是说了殿下？
　　可是他们妖界现在已经不兴那一套了！
　　裴时易手指动了下，已经将茫然之色收拾好，露出浅浅的笑意：“好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托起元景，放在猫窝里，聚了一团灵力让元景慢慢吸收，自己则周到地送走了徐图之和当康。
　　徐图之出门后回头看了眼猫咖，裴老板一如既往地礼貌妥帖，而薄局长……冷冰冰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眉眼隐在暗色里，唇角在暖黄的灯光下紧紧抿起。
　　徐图之生生打了个寒颤，拉住当康：“那两位不会打起来吧？感觉局长好像很生气。”
　　当康回头看了一眼——那位不知真身为何物的裴老板绕过桌子坐在薄局长身旁，抬手轻轻搭在薄局长肩上。那吞江饮海，能使日月颠倒的烛龙便轻轻合了下眼睛，压下了满心怒气，托起对方的下颌，在眉睫上落下一吻。
　　当康道：“不会的。”
　　徐图之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觉得眼睛都要瞎了，拉着当康一路小跑，赶紧溜回了自家农场。
　　裴时易贴着薄靳的唇，低声道：“我错了。”
　　薄靳眉眼依然冷冷，语气却软化了：“少那这套哄我。”
　　裴时易一看有戏，连忙与薄靳十指相扣。
　　这时候哄男朋友重要，脸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吧。
　　他不再释放灵力，身上又热烫起来。
　　烛龙的体温比常人低，就越显得裴时易体温烫人。薄靳实在冷不下脸，手指在裴时易腕间的珠子上轻轻摩挲，灵力缓缓注入其中，以逆鳞化成的珠子为媒介，试图降低裴时易烫人的体温。
　　裴时易眯起眼睛，他舒服多了，一直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来，捏着薄靳的指腹轻轻揉搓。
　　薄靳被他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捏得心都软了。
　　裴时易握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想了想道：“从人类开始发展科技，灵物们就自行拓展了一方世界，称为四方。烛龙镇守人界，凤凰则坐镇四方。我的父亲是青帝，我是四方的太子。”
　　薄靳低声道：“嗯，我知道。上一任烛龙与凤凰达成协议，将入口开在了春寿山。因为春寿山底下有一条灵气最充足的龙脉，能与烛龙的气息相应和，所以非管局的总部也在这里。不过通道常年紧闭，所以非管局也不能时刻都了解到四方内部的情况，只知道两百年前通道完全关死，不能出入。”
　　裴时易接道，“因为那个时候四方的天火熄灭了，没有太阳，一切都开始冻结，普通的生灵最先死亡。对修炼的灵物们来说，阴阳失衡一样致命。凤凰以外的神物们缔造了新的结界，勉强保住了还活着的生灵。”
　　薄靳下意识皱起眉：“凤凰呢？”
　　裴时易道：“凤凰涅槃时能烧起新生的火焰……”
　　他走了一会儿神，似乎隔着百年的虚空又看见了当时的场景，轻声道：“我长到如今这个年纪，再没见过比那天更大的火。”
　　凤凰涅槃，烧起的火焰染透苍穹，在极东之地为四方的万千生灵点了一把新生的火焰。待时机到来，新日生于火焰中，四方解冻，生灵安乐。
　　薄靳紧紧反握住裴时易的手，他想问一句你在其中吗，又觉得全然是废话——依照裴时易的脾性，怎么可能逃避？
　　薄靳亲吻裴时易的指尖，唇吻过处肌肤依然滚烫，凤凰举族涅槃的火焰仿佛燃烧在裴时易的骨血里，让这个浴火新生的人不得安眠。
　　许久，薄靳才道：“……你能回来，他们也……”
　　裴时易道：“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凤凰一族五个分支，向来自诩神物中的大族，其实总共不过百来只凤凰，我出生后就族内就没有小凤凰诞生了，我是那一辈最小的，族内排行十一。我之所以能从春寿山里醒过来，只不过是长辈疼爱，竭尽全力保全了我。我的肉身都是新塑的，原先那副早就烧完了。”
　　身体是新塑的，元神却早就在日夜不歇的大火里损伤了。毕竟万事过犹不及，凤凰涅槃也不能由着自己烧个几百年。
　　薄靳无声抱住他。
　　身体忘却的疼痛，却已经刻入元神。
　　以往裴时易种种让薄靳不能理解的小举动终于有了解释——为什么穿过窗帘的阳光都要避开，为什么夏天的空调开得那么低，为什么冬天都要抱着一杯冰水……还有为什么他心爱的人有这样一副近乎孱弱的身体。
　　裴时易道：“疼不是坏事，说明四方的温度正在上升，等太阳新生，自然就不需要涅槃火了，我就会斩断和太阳的最后联系，到时候自然就不疼了。”
　　也就是说，这样的疼，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然而诸多心疼，却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薄靳蹭着他道：“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抱抱我。蛋黄他们可比我热多了。”
　　裴时易有点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可他憋不住：“……你没有毛啊。”
　　薄靳：“就是因为没有毛才凉快，毛与凉快不可兼得。”
　　裴时易笑道：“气死你语文老师得了！”
　　见他重新神采飞扬起来，薄靳紧紧搂着裴时易腰间的手臂松了点力道，转而轻抚裴时易的脊背。
　　两人说话间，元景已经吸收了裴时易给他的灵力，有了说话的力气，身上的伤口也在灵力的抚慰下止血结痂，元景便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裴时易连忙拍开薄靳的手，起身按住元景：“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灵力就算能生死人肉白骨，也不是一呼一吸就能治好的。
　　元景长相和简州有些相似，不过他脖子上有一圈白猫，狸花纹从脊背蔓延到身体两侧，肚子上是细软的白毛。
　　元景有一双浅青色的眼睛，是只极清秀的大猫猫。
　　薄靳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元景身上，这猫睁眼就叫破了裴时易的身份，肯定是裴时易的旧识。薄靳眯了下眼睛，道：“他怎么会认识你，你以前养过他？”
　　裴大凤凰养猫实在是一把好手，以前八成练过。
　　裴时易：“……”
　　这醋龙，瞎七八糟酸什么呢？
　　元景道：“殿下约莫不记得我了。”
　　裴时易顺顺他的毛。
　　元景道：“我的父母原先养在裴篁大人身边，我刚开灵智的时候见过殿下，不过我那时候绒毛都没下去，想来殿下已经不记得我了。浩劫来临时，大人虽然替我们谋划了后路，可浩劫来得太快，父母与我和弟弟都不在大人身边，父母以毕生修为强行开拓出口将我们送出了四方。我流浪人界百多年，终于在最近感到了入口松动，所以想进去查看，不成想这点修为不争气，还是被寒气所伤。”
　　裴时易点点头。
　　薄靳：“裴篁？”
　　裴时易：“我小舅。他养了一山的毛绒灵兽，大猫小猫满院子都是。我跟你说过自己以前接触过孟极吗？”
　　薄靳反问道：“你有跟我说过什么吗？”
　　几乎没在薄靳面前提过以前的裴时易自觉心虚，赶紧转开话题：“难怪瞧着有几分眼熟。”
　　薄靳面无表情道：“难怪醒了之后非要开猫咖，原来是耳濡目染。”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问题好像还挺严重的。
　　裴时易连忙道：“不不不，衔蝉本来就是一家猫咖，我只是顺手接了还赔了不少金银，要不是蛋黄想把猫咖继续开下去，我也不会……”
　　他忽然卡住了，一手撑着额头，感觉自己刚刚接手猫咖的记忆出现了一点模糊，他低声道：“是谁把猫咖给我的？他叫……叫封璜？”
　　封璜、凤凰……裴篁？
　　难怪，难怪……猫咖坐落在玉川人流量最大的街道，即便欠债，难道不能直接租出去吗？裴时易自己死而复生脑子不好用也就算了，活了多年的大妖能不明白吗？
　　除非这家猫咖就是为他准备的。
　　他所以为的万般巧合，都是长辈留存在世间的疼爱。


第75章　凤凰蛋
　　长辈们为裴时易新塑的肉身早就留存在了准备好的凤凰陵墓里，保住了他的元神，并想尽办法将他送出四方。元神受到肉身的引导，自然就回到了凤凰陵墓里。
　　而他的小舅舅，因为修为非凡留存了一缕魂魄，为他铺垫了这样一条路。
　　也是，开猫咖这种事，也只有裴篁才会做。换做别的长辈，大约就找个干净地方睡上几百年，有动静了再来接他。
　　裴时易平复了许久，才整理好心情，对元景笑了笑：“好了好了，身上还有伤呢，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他从沙发上拿起一张小毯子盖在元景身上，避开元景身上的伤口。
　　凤凰的气息铺天盖地，和毯子一起轻轻落在元景身上。
　　元景被薄薄的毯子一压，困意就浓重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在春寿山到猫咖的路上都不敢放纵睡意，唯恐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元景下颌枕在前爪上，在睡沉之前有点搞不清自己是在四方高高的灵山上，还是在人间凡尘中。
　　他睡着了，裴时易这才拿开手。
　　薄靳和他走到落地窗边，轻轻挪开占了大半个落地窗的介绍板。
　　裴时易道：“这板子该更新了，那帮小混蛋们都还没上去呢？我看岁首他们是不想离开猫咖了，前两天岁首还问我怎么不给他们画半身像。”
　　薄靳道：“上面还是没有我。”
　　裴时易：“……那是，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颜料。”
　　薄靳：“不，你当时是嫌我丑。”
　　裴时易：“……没有，是你长得比较简洁，和介绍板的风格不同。我们薄局又酷又帅，跟软萌萌的猫猫们风格不一样。”
　　薄靳今天尤其难哄，平静地伸指点了下云潮：“云潮软萌？她昨天还打我。”
　　大佬无所惧，大佬谁的面子都不给。
　　老板和小姑娘除外。
　　裴时易：“……”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薄靳是在告状，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都挪到薄靳身上。
　　薄靳听他满嘴跑火车地甜言蜜语，夜色落在他眉睫上，目光却灼灼。薄靳忽然紧紧抱住他。
　　裴时易说到一半的话卡住，微微笑起来：“怎么了？”
　　薄靳摇头：“不，没什么。”
　　只是忽然很想去你长大的地方，见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听他们提起我不曾知道的你。
　　“你高兴就好，但新的介绍板上一定要有我。”
　　我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好吧。”
　　……
　　元景的修为在裴时易眼里都已经称得上不错，在非管局大概也能打一群，在裴时易灵力的帮助下，第二天早上就能站起来行走了。
　　不过还不足以让元景维持稳定的人形。
　　薄靳做了早饭，烹制过的肉类香气弥漫在猫咖，元景拖着不适的身体想帮薄靳做饭，被只会帮倒忙的裴时易捞进怀里，摸摸耳朵顺顺毛。
　　元景：“……”
　　这手法可真是太熟悉了，简直和裴篁大人一模一样。
　　元景在裴时易怀里揣起爪爪，被裴时易身上的温度暖得昏昏欲睡。
　　一众毛绒绒踩着软绵绵的步伐从三楼走下来，没骨头似的瘫了一地，等着投喂。
　　翻糖一头栽进云潮的毛毛里：“喵——”
　　好像闻到了陌生猫猫的味道。
　　云潮纹丝不动，给她梳理睡乱的毛毛，因此只是蹭蹭她，没有说话。
　　蛋黄比较关心“新同事”，正要站起身去看看，被从天而降的铜钱踩了一下。
　　蛋黄：“……”他翻身把铜钱坐在屁股底下，默默舔着爪子。
　　铜钱：“我，我要不行了……银舟救我……”
　　银舟冷漠地扭过脸，和松糕一起趴在了佩妮小姐身边带孩子。
　　简州还没睡醒，闭着眼睛嗅闻空气里的味道，心道：好像哥哥的味道……
　　他趴在地毯上，一拱一拱地向厨房挪动。
　　裴时易端着早饭出来的时候，简州恰好拱到厨房门口，奋力睁开眼睛，还没看清人，先用爪爪勾住了裴时易的裤腿。
　　“咪——”
　　刚起床的猫咪叫起来都是奶腔奶调，软得棉花糖自愧弗如。
　　元景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探出头，底下果然是简州。他年幼且孱弱的弟弟至今不能化形，他离开简州去春寿山探查时，最担心的也是简州的安全，所以才特意选了有非管局背景的衔蝉。
　　不知说是巧合还是因果循环，衔蝉的主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元景道：“简州，是我。”
　　刚才还在打瞌睡的简州猛地睁开眼睛，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随便往人身上爬，急了也只会绕着裴时易打转。
　　裴时易俯身放下元景，简州刚想扑上去，就看清了元景身上的伤口——虽然在毛毛底下看不太清楚，可身上的血腥味却瞒不了简州的鼻子。
　　简州：“哥哥……”
　　元景温柔地舔舔他：“哥哥没事，多亏了殿……老板照顾，我已经好很多了，再休息一阵子就痊愈了。你在老板这里有没有乖乖的？”
　　简州用力点头，伸出爪爪摸摸裴时易的裤子：“喵。”不信你问老板，我真的很乖的。
　　裴时易配合地点点头：“嗯，我们简州特别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元景道：“给您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会出去那么久，还受了伤。”
　　裴时易道：“有什么吃过饭再说吧，这个是简州在猫咖最喜欢吃的东西，要尝尝吗？”
　　简州也连忙推着自己的小碗过来，换来元景温柔的舔舔。
　　猫猫们吃过早饭，薄靳已经去上班了，这龙走之前还记着他心心念念的介绍板：“你记得把我画上去。”
　　裴时易为了哄住他，只好道：“好好好，画画画。”
　　等他走了，猫猫们团在时刻人形暖炉裴时易身边，围观他画板子。小猫猫们吃完早饭，大猫们已经占据了距离裴时易最近的地方，小猫们干脆往大猫们身上爬，懒洋洋的大猫任由已经不轻的小猫爬来爬去。
　　元景则回答着好奇大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