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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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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诗瑶抿了抿唇,放低声音规劝道,“长史以下还有管领、散骑郎辅佐,各个门房也都有自己的属官。这长史说是一府总管,实际上也不过是协调些人员总务,听王爷随时调遣,佳晖少爷肯定能胜任的。再说,府里不是还有您吗?由您主持中馈,王府中谁能说一个不字?”
  福晋皱了皱眉,尚有些犹疑不决,诗瑶又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不想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多少也得为肚里的孩子想想。西配院的那几位,哪个野心都不小。而且,上次因着嘉仪小姐的事儿,您跟娘家已经闹得很僵了。这回,佳晖少爷再没个好前程,怕是会伤了自家人的心啊。”
  “你说的倒也在理,”福晋轻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我这个做额娘的不立起来,以后孩子也不顺当。嫁到这王侯公府,背后若是没了娘家支持,又怎么能站得住脚?”
  “主子能想通就好了,”诗瑶弯了弯嘴角,“您现在有了身孕,王爷正盼着嫡子呢。您的意思,王爷多少都会顾及着些。再说,眼下,王爷那儿肯定也没有什么上好的人选。”
  东小院
  四阿哥迈进屋时,苏大公公正坐在榻上,嗑着瓜子看账本。
  “府里的账你都懒得管,倒是对两个小铺子那么上心,”四阿哥自顾自地换了便袍,坐到苏伟身后。
  苏伟推着炕桌,给四阿哥腾了腾地方,语带不屑道,“我那铺子虽然小,但日日都有收入。你这府里的账就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我才懒得管呢。”
  “你那收入也是从我这无底洞挖出去的,”四阿哥伸手拧了苏大公公的腰一把,“爷封了亲王,以后不用你赚钱了,你老实地呆在爷身边,不许再四处跑了。”
  “不行,”苏伟转头瞪了四阿哥一眼,“就许你天天跟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就不许我干点儿大事儿啊。那铺子都是我的心血,谁都不给!”
  四阿哥扁了扁眼,不再跟苏伟争执,转而拿出封信晃了晃,“年羹尧托胡期恒给爷带了封信,将川陕一带的事儿都跟爷说了。”
  苏伟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愤愤地道,“他是听说主子封了亲王,想要弃暗投明吗?这样巴结也太没风骨了吧。”
  四阿哥轻声一笑,把信封拍在苏伟脑门上,“从四川进京,又押送了那么多货物,再快也得十天半个月的。细算起来,胡期恒准备进京时,爷也还没得爵位呢。年羹尧又不傻,若他听说了爷正在此时封爵,说不定就不会让胡期恒进京了。”
  “哦,”苏伟捡起那信封看了看,“主子还跟胡期恒一起用了晚膳啊?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四阿哥扬了扬眉毛,有些奇怪地道,“你不是知道胡期恒吗?刚才还告诉爷,胡期恒是年羹尧的人呢。”
  苏伟愣了愣,憨憨一笑道,“我只知道他跟年羹尧关系好,其他的都不知道。”
  四阿哥撇了撇嘴,“这胡期恒也是相当有来头的,他出身湖广武陵胡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世代书香门第。他祖父胡统虞是崇祯时期的进士,后来官至礼部尚书、大学士。他父亲曾任湖北布政使,听他说,就是那时,他家开始跟年家来往,他跟年羹尧也成了一起长大的好友。同为胡家子弟的胡凤翚还娶了年家的长女,成了年羹尧的妹夫。”
  “原来是这样,”苏伟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他知道胡期恒,也是上辈子因缘巧合地看过一个贴子,年羹尧势败后,同僚门人争相弹劾,以辨清自己。唯有胡期恒,即便下了大狱,也始终没有说过年羹尧一句坏话。
  “年羹尧在信中提到了川陕的近况,”四阿哥一手拄着脑袋,眉头微蹙,“齐世武在边界也不消停,总想染指京中的权利相争。二哥那儿一时半刻怕也压不住他,皇阿玛迟早会把他调回京城的。”
  “那川陕总督——”苏伟转了转眼珠,“年羹尧是又想把主子当垫脚石啊?”
  四阿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人有将相之才,就是爷不替他说话,皇阿玛也不会埋没了他。倒是,他此时属意归顺,爷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太子那边儿怎么办?”苏伟隆起眉心,“若是年羹尧替代了齐世武,手握川陕边境的军权,太子怕是会跟主子离心吧。到时——”
  “到时,爷以亲王爵位,掌边境兵权,就是二哥忌讳,又能如何?”四阿哥眯了眯眼睛,“迟早要有那一天的,不是太子,就是胤禩!”
  西配院
  年氏由耿氏的院子出来,采兮迎了上来,“小主,胡期恒胡大人来了,王爷还特意留他用了晚膳。”
  “知道了,”年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
  凌兮上前一步小声道,“二少爷这回总算是想开了,小主以后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年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哥哥的性子,我最了解。若是王爷没有能帮衬他的地方,他也不会主动示好。此番下来,王爷既然应了,咱们王府日后怕是不会安逸了。”
  “小主这是何意?”采兮不解地皱了皱眉。
  年氏抿了抿唇,放轻音量道,“王爷也是个脾气倔强之人,我哥哥这么迟来的投靠,还带着明显的利用意味,王爷都肯原样接过。可见,王爷胸有丘壑,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采兮歪了歪脖子,却被凌兮从旁拽住衣袖,冲她摇了摇头。
  四月末,敬事房赵副总管果然将一干内侍送进了雍亲王府。
  苏伟把人交给王钦安排,自己把师父贾进禄接到了东路的一间小院中。
  “师父,您以后也享享清福吧,”苏伟推开给贾进禄准备的屋子,“我安排个小太监来伺候您。”
  贾进禄四处看了看,敲了苏伟一个爆栗道,“都过三十的人了,还是不长脑子。王爷新得爵位,以后府里都由属官说了算,师父哪能那么特殊地一人住一间屋子,这不是招人忌讳吗!”
  “哎哟,师父你放心吧,”苏伟揉着脑袋,拍拍胸脯道,“我都跟主子禀报过了,这不过是间厢房,主子也答应了。”
  “不行,”贾进禄皱了皱眉,“做奴才的再得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否则哪一天丢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师父还是和其他人一起,住到排房那边去。”
  “排房住不下了,”苏伟连忙挡住贾进禄,将他按在凳子上,“师父要是不放心,我回头就让内监们都住过来,把排房腾出来给进府的包衣差役住。另外,我朝内务府要了七个新进宫的小太监,以后都是要伺候小主子的。师父就先教导他们,算是给您安排的差事了,您看如何?”
  “恩,那也好,”贾进禄略一沉吟后点了点头,“师父年纪大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带几个小太监还是可以的。对了,你跟师父说说,去年这一年,你到底因何离京?”
  苏伟一时征愣,挠挠后脑勺道,“我不是都跟师父说过了吗,弘晖阿哥出事儿,我做奴才的,怎么可能不受罚呢?被发落到盛京去看庄子,已经是主子法外开恩了。”
  贾进禄弯弯嘴角道,“看来王爷对你,倒真是格外看重。师父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因罪发落出去的奴才,大大方方地回了府不说,还照常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苏伟一时赧然,傻笑着没说话。
  贾进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五月初,四阿哥一行,搬到了京郊庄子上,雍亲王府开始大动土木。
  与此同时,在一个暖风阵阵的夜晚,一顶枣盖青帏小轿将乌喇那拉氏嘉仪抬进了八爷府中。
  八贝勒内宅一直没有侍妾,八福晋专宠的事也不算秘密。这乌喇那拉氏的女儿进了八爷府,在众人眼里就如羊入虎口,不说八贝勒的冷漠,就是八福晋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是以,八爷府的下人根本没将这位小主放在眼里,勉强收拾出来的院子,斑驳不堪,摆设的用具也都是库里最差的。
  嘉仪一身月白色鹅黄纹边筒裙,外罩桃红色芍药纹小褂,旗头上的玉莲并蒂步摇缀着颗颗碎珠,随着主人的身子摇摇欲坠,尤为可怜。
  侍女绣香见嘉仪坐在床边无声地落泪,也不知怎样规劝,只得垂首而立,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这一夜,她们家小主不会真的独守空房。
  然,夜色渐深,贝勒府中已一片寂静。
  绣香踌躇片刻,终提起胆子道,“小主,您忙了一天了,歇下吧。”
  嘉仪垂着头没有理会绣香,干涸的泪痕被鸳鸯锦帕轻轻抹去,她不甘心,她不服气,她原本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她的身边本该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这样的夜晚本该如那天满地飘散的松红梅枝一样美丽,一样沉沦……
  沙沙的脚步声猛然在外响起,绣香慌忙地抬头看去,只见一溜灯笼滑进他们寒酸的小院。
  “小主,贝勒爷来了,”绣香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嘉仪的满腹哀怨。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嘉仪抿着唇角抬头看去,正与一个肖似那人,却敛了英气,满腹儒雅的人影面面相对。
  “前头有事耽搁了,我过来晚了,”八阿哥走进卧房。
  嘉仪慌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贝勒爷。”
  “起来吧,”八阿哥弯着唇角,将嘉仪扶起,两人一起坐到床上,“是爷疏忽了,看你这屋子,肯定是那帮奴才又偷懒懈怠。回头爷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大院子出来,你喜欢什么尽管去库房里挑。爷这府里人少,你也不用太拘着规矩。福晋是严厉了一些,但万事有爷在……”
  “多谢贝勒爷,”嘉仪低了低头,面庞微微泛红,“妾身一定好好伺候福晋,不会让福晋生气,也不会让贝勒爷为难的。”
  八阿哥弯了弯嘴角,嗓音带了一丝慵懒,“你们乌喇那拉氏的女儿都是懂事儿的,爷从前还羡慕四哥来着呢。”
  嘉仪轻笑了一声,屋内原本沉闷的气氛带了丝丝旖旎,绣香躬身轻轻地退了出去。


第249章 西来顺
  康熙四十五年
  五月初七,京城
  热闹的油坊胡同口人声鼎沸,一座整修一新的酒楼尤为惹人注目。
  大红的绸缎从二楼高悬的匾额一路垂到地上,千响的挂鞭在路旁绕出两个大大的八字,道喜的宾客自晨起就络绎不绝地出出进进。
  巳时三刻,鞭炮声响起,掌柜季鸿德迈出屋门,在一片道贺声中拉下遮挡匾额的红绸,“西来顺”三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鸡汤麻汁儿鸳鸯锅一个,羊腿肉片一斤三两……”
  “三桌加碳,红白蘸汁两碗,来,客官,让让脚……”
  “哎哟,两位爷,楼上雅间请,小三儿赶紧招呼着……”
  时过晌午,新开张的西来顺依然是满座宾朋,由红木窗中飘出的锅底香气,常常让过往的食客驻足不前。
  大门两旁一溜的红纸大字,开业酬宾,酒水减半,各桌送凉盘四碟!清锅、辣锅、鸳鸯锅,鸡汤、猪骨、药膳大补锅,新鲜的牛羊肉,南来的各色海味儿,时新的蔬菜,老胖头的豆腐……无一不让人口舌生涎。
  西来顺正热闹间,一队穿官服的护着一架修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胡同口。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打头的中年人,一身五品的官服,颇有公事公办的模样。
  “哎哟,这位是顺天府魏大人吧,”季鸿德迎到了门口,向魏礼群拱了拱手。
  魏礼群在顺天府任五品治中,在京城虽人微言轻,但背后牵扯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自是不把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商贾买卖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今儿个是替贵人办事儿。
  “你们这家店契捐拖欠良久,现已充公,”魏礼群轻蔑地瞥了季鸿德一眼,“马上关张停业,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这,”季鸿德蹙了蹙眉,随即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暗暗塞到魏礼群手中,“大人何必为难小的,咱们这家店自打盘下来,该交的税就都缴清了。小三儿,去把衙门的单据拿来给魏大人过目!”
  “不用了,”魏礼群将银票甩到地上,“本官今儿既然来了,自然是查清缘由的。这块地皮原来就欠税多年,户主不能承担,才私下转卖。你们手里的地契、房契都已失效,这块儿地方一早就该充公了。本官念你们也是上当受骗,给你们两天时间,别再多费口舌了!”
  季鸿德抿了抿唇,向送单据来的小三儿使了个眼色,微笑着上前一步道,“魏大人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西来顺开张前一应手续都已办妥,若是房契、地契出了问题,衙门也不会开具证明,收下商捐。小的不知道魏大人是否有所误会,若是有必要,小的愿与魏大人回衙门一一对质。”
  魏礼群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季鸿德时,已面露怒色,“本官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今儿有贵人前来,本官也不欲与你多加纠缠,再不听命——”
  “魏大人,”季鸿德压了压嗓音,打断魏礼群的话,“我们西来顺看似初来乍到,却也不是新入京的毛头小子,这在天子脚下做生意,谁能没个依仗?魏大人一进门就这样咄咄逼人,未免太小看咱们了。”
  “哼,”魏礼群冷冷一笑,目光瞥向门外的马车,车帘恰在此时被掀起,两位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挨个下了马车。
  “哎哟,我的爷,”魏礼群直接绕开季鸿德,躬身迎到门口,“您二位看看这地段,这门面,都是最合您们要求的——”
  打头的男子手里一柄折扇,眼中带着商人独有的算计,目光瞥向季鸿德时微微弯了嘴角,“你就是掌柜的吧,这家店爷相中了,你多少银子盘下的,爷两倍给你如何?”
  “这可使不得,”魏礼群抢先答话,回头看向季鸿德时又凛了凛神色,“这家店一早就该充公了,二位爷想要,自是不必经过这小子的,何来银子一说?”
  季鸿德抿了抿唇,看向那两位一身贵气的男子,无语地摇了摇头,“两位爷请见谅,这家店小的做不了主,东家那儿想必也是不愿卖的,毕竟我们才刚开张。至于魏大人所说,肯定是有所误会,小的正打算与魏大人去衙门一一对质呢。”
  “九哥,看来人家不肯给面子啊,”面容戏谑的另一名男子,摇头晃脑地坐到门旁的茶椅上,“我就说你别搞这些弯弯绕,顺天府的这帮废物都是些空口说白话的,还不如让人直接砸了了事,何必浪费时间。”
  魏礼群略一征愣,随即直起身子向门口的衙役一招手道,“还看什么,给本官封了这间铺子!”
  “住手!”一个颇清亮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伙计小三子引了一位鸦青色长袍,貂绒封边瓜皮小帽的男子走了下来。
  看清来人,九阿哥、十阿哥都微微变了脸色。
  苏伟扬着乐呵呵的笑脸,冲两位爷拱了拱手,压低声音道,“敦郡王,九贝子,我们家主子在上头,二位爷楼上请!”
  胤禟、胤誐对视两眼后,暗暗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卸去了一身的傲慢,跟着苏伟上了二楼。
  被留在楼下的魏礼群只觉得背脊发凉,僵硬地转头看向季鸿德,却被人冷冷地瞪了一眼。
  季鸿德没再多搭理这位捅了马蜂窝的魏大人,只微笑着冲大厅的客人拱了拱手道,“打扰各位贵客了,是西来顺招待不周,今儿的饭资一应全面,算是给各位赔罪了,还望诸位以后能多多光顾……”
  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九阿哥、十阿哥你看我,我看你地站在屏风前,谁也不先动弹一步。
  四阿哥坐在圆桌后,手上轻轻刮着茶末,苏伟站在一旁,望着滚开了的锅子暗暗地咽了口水。
  “皇阿玛封你们爵位,放你们出宫建府,”四阿哥抿了口茶,抬眸看向两人,“就是让你们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
  胤禟、胤誐闻言低下了头,四阿哥将茶碗放到桌上,面色清冷,“今儿我要是不在这儿,你们是不是就直接砸了店面,抢了房契,将掌柜、伙计一应丢进大牢去了?”
  九阿哥、十阿哥没敢吭声,四阿哥冷冷一笑,站起身走到窗口,“平时你们在宫里怎么胡闹,我不管。但如今出了宫,就不能白白丢了皇阿玛的脸面。今儿个回去,都给我面壁思过,以后再有这样明目张胆、欺压百姓的事儿发生,就别怪做兄长的不讲情义!”
  “是,”胤禟低低地应了一声,却是没听出任何悔意。
  苏伟站在桌旁,暗暗地叹了口气,又偷偷伸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魏礼群哭丧着脸,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楼梯旁团团乱转,来回送碳的伙计时不时地撞他一下,他也不敢发火。
  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楼上才传来动静,两位天潢贵胄冷着脸走下台阶,看都没看魏礼群一眼,直接上马车走了。这下,魏大人是彻底慌了。
  “哎哟,季掌柜,”魏礼群拉住四处忙活的季鸿德,双膝酸软的差点当堂下跪了,“刚才是小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掌柜,冒犯了大贵人。求季掌柜开开恩,给小官指条明路,小官感激不尽,以后再不敢找人麻烦了,求求您——”
  “嗳,”季鸿德挣脱开魏礼群,面上颇为不耐,“你只知道楼上是位大人物就得了,没工夫搭理你,以后谨小慎微一点儿。看在施大人的份上,咱们也不想跟顺天府为难。但你这官职做不做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要是你就马上辞官归隐,丢什么都比丢命强吧。”
  魏礼群一时吓白了脸色,冲季鸿德连连鞠躬道,“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辞官,还请季掌柜帮忙说两句好话,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驶上长街的马车荡着股阴沉气,胤禟、胤誐都黑着脸色,闷不吭声。
  眼看着车夫都要喘不过气时,十阿哥胤誐突然一巴掌拍飞软垫,怒喝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比咱们早生几年吗!德妃也不过是个奴才出身,要不是孝懿先皇后养了他两年,他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行了,”胤禟横了胤誐一眼,“这话要是让八哥听见了该怎么想?他有胆子教训咱们,还不是仗着皇阿玛的看重,又得封亲王。说起来,还是八哥被他屡次算计,咱们也不得不跟着低头。”
  十阿哥愤懑地哼了一声,拄着下巴寻思了半晌道,“八哥那儿还有没有机会了?我看皇阿玛对良妃娘娘也是冷落至极。要是最后,还是二哥登基,咱们会不会被牵连啊?”
  九阿哥抬头瞥了十阿哥一眼,靠向车壁道,“二哥登基倒还好,怕就怕不是二哥,也不是八哥,到时咱们才是没有活路可走了。”
  “不能吧,”胤誐征愣地挺了挺身子,“皇阿玛就算看重他,也没露出一点那方面的意思。而且,我看他如今受重用,大多也是因为二哥跟他亲近,皇阿玛是想找人辅佐二哥吧。”
  “哼,”胤禟冷冷一哼,缓缓地吐了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西来顺雅间里,苏大公公正甩开膀子大吃,咕嘟嘟地鸳鸯锅里滚着红汤,苏伟吃得直吐舌头,冒着寒气儿的酸梅汤被接连灌下了两大碗。
  “别喝那么凉的了,”四阿哥蹙了蹙眉,“又不是没吃过锅子,在府里不是天天都有吗?”
  “囊能音样忙?偶这儿的锅纸都——”
  “把东西咽下去,”四阿哥扁了眼,给苏伟拍了拍背,“你就是个祸头子转世的,开间酒楼都能把老九、老十引过来。今儿爷要是不在,看你怎么办?”
  苏伟抿了抿嘴角,傻傻一笑,“九阿哥、十阿哥看见我,也不会轻易动手的,怎么都得顾念着主子嘛。”
  四阿哥冷冷一笑,把苏伟讨好地递过来的虾肉放进嘴里,“他们两个也是不长脑子的,单凭老八虚情假意的几句话,就一头扎进了夺储的漩涡里,也不知日后如何能自保,如今却是抽身都难了。”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吞了一口羊肉道,“十阿哥生母是已逝的温僖贵妃,背后站着钮祜禄氏,福晋身份也高贵,如今爵位都越过八阿哥去了,皇上那儿肯定是十分重视的。”
  “胤誐确实不同,”四阿哥放下筷子,“不过他到底生性愚钝,容易冲动。皇阿玛虽然顾念着他的出身,却算不上宠爱,否则凭钮祜禄氏的能力,孝昭仁皇后、温僖贵妃的遗惠,跟二哥一争的机会也是有的。”
  苏伟耸了耸肩,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哑着嗓子道,“人家八贝勒能把两位身份差了那么多的弟弟拉拢地服服帖帖的,你好歹也跟人家学学嘛。十四爷如今也出宫建府了,最近也没见他跟八贝勒走得太近,你这儿怎么也得表示表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行了,”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低头抿抿唇道,“我让张保准备礼品了,他刚出府,洁身自好最适合,不易大手大脚,免得像老九、老十一样,给皇家丢人。”
  苏伟努了努嘴,转头涮肉,没再吭声。
  傍晚,京郊大粮庄
  四阿哥让人在院子里架上了火堆烤肉,府里的女眷都聚在内堂,一起用了一次野味,倒是难得地热闹。苏伟趁着四阿哥没注意,把张保拉出了屋子。
  “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张保被苏伟一路推到厢房后头。
  “嘘,”苏伟压了压嗓子,左右看了看道,“你替主子给十四爷拟的礼品单子呢?给我看看!”
  张保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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