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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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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英子俯了俯身,叫了张保几人进来,将小主子们抱走了。
  可怜苏公公还窝在迎枕后头,睡得今日不知是何日呢。
  “主子,”张保匆匆而返,向四阿哥一行礼道,“傅大人带回消息,安郡王马尔浑病逝了。”


第279章 己所不欲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七,安郡王府
  八福晋被金环搀扶着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搭起的灵棚,满目忧伤。
  “主子,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到屋子里坐着吧,”金环给八福晋系了系斗篷,分外担忧地道。
  八福晋摇了摇头,眼中泪光盈盈,“我自幼失去双亲,是外祖不嫌弃把我接进王府。幼时,祖父年纪大,事物又忙,都是几个舅舅照顾我。如今,我尚不能光耀门楣,亲人却都匆匆离去……”
  “主子,”金环放轻了声音劝慰道,“郡王一向最疼您,您的孝心郡王都清楚。眼下,您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让王爷安心地走啊。”
  八福晋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一手轻轻抚向胸口,“自从舅舅重病,我这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如今的安亲王一脉已经大不如前,可经不起折腾了。”
  “主子是担心——”金环略有不解。
  八福晋深吸了口气,目光飘向前院,“贝勒爷该是过来了吧?我见前几日,贝勒爷常跟景熙舅舅呆在一块儿。”
  “奴婢遣人去问问,”金环扶着八福晋往内厅里走,“贝勒爷这些日子常在郡王府帮衬,可见贝勒爷对主子还是最为看重的,主子也该欣慰才是。”
  八福晋抿了抿唇,慢慢低下头,眼中却并未见半分欣喜神色。
  雍亲王府
  苏伟从外头兴冲冲地回到东小院,一屁股倚到看书的四阿哥腿边,咧着嘴角道,“还真让你说着了,丁芪告诉我,八阿哥府上的大夫拖了太医问那种药粉的疗法,还借着一个门客的说辞。那个太医告诉丁芪,患者不仅难以人事,连子嗣都成问题了。这下我可替你报了大仇了,啊哈哈哈……”
  很没形象的苏公公一边拍着四阿哥的胳膊,一边把自己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四阿哥无语地放下书册,看了苏伟半天道,“爷早就告诉你了,你怎么现在还这么大反应。爷可是听说,老八后院的两个妾侍都有孕了。”
  苏公公当即噎了一下,后又分外不满地瞪着四阿哥道,“那又怎么样?他要真想夺得高位,两个孩子怎么够?要是让朝臣知道,八阿哥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看还有谁会支持他?”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神色有些暗淡,随即语气平和地道,“老八没有那么傻,而且爷也不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打压他。会不会被人知道,看他的造化吧。”
  “为什么?”苏伟扑腾扑腾地爬上榻子,一把扯过四阿哥手中的书册,“你知道我前前后后计划了多久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你什么时候矫情起来了?”
  四阿哥闭了闭眼睛,看了气呼呼的苏伟半天,轻轻一笑道,“胤禩不都得了教训吗?再说,这事要是闹大了,容易让你陷入危险。退一万步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不矫情,但有些事还是不碰为好。”
  苏伟愣了半天,对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模糊不清,思考了半天,心里渐渐有了轮廓后,伸手指捅了捅四阿哥,“其实,你要是当了皇帝,后宫里也不可能就那么几个——”
  “行啦,你很闲是不是?”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去把给安郡王的丧仪单子写出来。”
  苏公公眨了眨眼睛,默默地下榻蹬靴,“我刚想起来,昨儿个王钦还——”
  “你今晚是不是想和弘盼几个一起睡?”四阿哥头也没抬地道,“爷看你哄孩子哄得挺好,一会儿爷让张保把他们抱过来——”
  “我写,我写,”苏伟撅着嘴,趿拉着鞋子小跑到书房拿了纸笔过来。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安郡王府是八福晋的外祖家,爷跟他们也没什么交情,寻常的丧礼就是。”
  “我知道了,”苏伟咬着笔杆子,琢磨了半天,写下白绸布十匹。
  四阿哥又抬了一下眼眉,轻描淡写地道,“但也别太小气了,咱们好歹是亲王府邸,让人看了笑话。”
  苏伟瞪了四阿哥一眼,把刚写下的礼单团成一团,扔到身后的炭盆里。
  十二月中旬,安郡王薨后,京中照例服丧二十一天。
  虽然岳乐一脉曾遭贬斥,也不得康熙爷宠爱,但到底是太祖皇帝努尔哈赤之孙,朝中大臣未敢有丝毫轻视,往安郡王府吊唁的宗亲贵戚自是络绎不绝。
  毓庆宫
  太子从安郡王府归来,脸色沉郁。小初子端着热茶迈进内厅时,侍卫统领卫敏正跪在屋子当中。
  “殿下,喝茶,”小初子将茶碗放到太子手边,转身走到太子身后站好。
  卫敏悄悄抬头看了太子脸色,壮起胆子道,“请殿下恕罪,俱奴才所知,几位大人近来行动都颇为低调,绝无私下交接之事。奴才猜测,可能是因着安郡王病逝,大人们来往吊唁,应酬多了些许,才会传出闲话,让殿下误会。之前,殿下叮咛几位大人不可轻举妄动,奴才都一一转达。几位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会违背殿下旨意的。”
  “最好不会,”太子端起茶碗,轻轻刮着茶末,嗓音异常清冷,“本殿入主东宫多年,对手下之人从来都是宽和以待,只因你们都曾是索相亲手提拔起来的。但是,本殿宽和,绝不代表本殿软弱可欺。”
  太子抿了口茶,将茶碗放到桌上,微眯起双眼盯着卫敏道,“你告诉托合齐他们几个,再对本殿的命令阳奉阴违,别怪本殿心狠手辣,弃车保帅!”
  卫敏身子一僵,慌忙叩首道,“奴才遵命,求殿下息怒!”
  八爷府
  刘鹤弓着身子,端了一碗漆黑的汤药进了八阿哥的书房。八阿哥看了一眼,挥手让几个门人退下。
  “这些日子的汤药倒是有些效果,”八阿哥接过药碗,“爷要喝多久才可康复?”
  “这个,”刘鹤低下头,踌躇了半晌道,“具体疗效还需观察,这方子也是奴才托了几位太医和民间大夫才研究出来的。对恢复贝勒爷雄风倒是有几分把握,只是贝勒爷伤身日久,以后怕难有子嗣……”
  刘鹤说完便跪到了地上,八阿哥端着药碗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发作,只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贝勒爷,”看门的奴才匆匆而入,跪在门槛外道,“十四阿哥到了。”
  八阿哥眼色一转,示意刘鹤先退下,举步走出门外。
  十四阿哥迎面而来,看了刘鹤一眼,笑着冲八阿哥一拱手道,“弟弟搅扰了,不知八哥可方便收留弟弟一晚?”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八阿哥弯起唇角,搂着十四阿哥往屋里走,“八哥正愁没人喝酒呢,你来得恰是时候。”
  胤禵笑了笑,跟着八阿哥进了堂屋,突然皱了皱鼻子道,“怎么一股子药味?八哥近来身体不适?”
  “没有,”八阿哥摆手让十四阿哥坐下,“只不过近来事情繁杂,身体有些吃不消。福晋不放心,让人炖了些补品而已。”
  “原来如此,”胤禵弯了弯唇角,“这次安郡王病逝,都是八哥在一手操办,朝中内外无不赞八哥贤良。要我说,八哥还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因着这些事把自己闹病了才好。”
  “胤禵说的是,八哥就是个爱操心的命,”八阿哥微笑着道。
  奴才们送来热茶,胤禵端起茶碗,看了看并未有动作的八阿哥道,“对了,我这次来还带了些好茶叶来。是门人们进上的顶级君山银针,八哥一向喜好饮茶,不如今日咱们一起尝一尝?”
  说完也不等八阿哥反应,便示意身边的小瑞子道,“去,跟着小厮们把爷带来的茶叶泡上一壶来。”
  “是,”吕瑞利落地一打千儿,跟着奴才们往外而去。
  八阿哥脸色未变,只抿了抿唇角道,“胤禵不是不爱饮茶吗?怎么今日这么好的兴致?”
  十四阿哥弯了弯唇角,神态轻松地靠向椅背道,“就是因为弟弟不爱喝,才都给八哥送来了,免得暴殄天物。八哥爱茶,这回也帮弟弟品一品,看那些趋炎附势的有没有骗我不懂行当?”
  “哪个敢骗你啊,若真有,八哥也帮你教训他,”八阿哥也笑着应道,只是那笑意未再深达眼底。
  另一头,小瑞子端了泡好的君山银针上来,给八阿哥、十四阿哥各斟上了一碗。
  十四阿哥慢慢刮着茶末,见八阿哥端起茶碗,看了看茶色,又轻嗅了嗅,才微微抿了一口道,“恩,好茶。”
  十四阿哥笑了笑,也跟着低头轻抿了一口。
  都统鄂善府邸
  齐世武挥手扫掉桌上的茶碗,面目阴沉道,“我看太子是被屡次拘禁吓破了胆子,竟用这般话语威胁起咱们来了,他还以为是索相在世的时候呢?”
  “请齐大人注意措辞,”耿额从旁道,“殿下是咱们的主子,就算偶有决策不清之时,也不该心有怨憎。”
  齐世武看了耿额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
  上座的托合齐见状开口道,“你们也别恼,殿下自有殿下的顾虑。不过,殿下毕竟久居毓庆宫,对外面的形势难免疏于了解。此次,八贝勒操办安郡王丧仪一事,赢得满朝赞誉,不少宗亲有投靠八贝勒的趋势。就算殿下多有训斥,咱们也不能一味地作壁上观,否则迟早会任人宰割。”
  “提督大人说的没错,”都统鄂善亦开口道,“不止八贝勒,就连雍亲王也在积极培养势力,连大理寺都有投靠之意。殿下若再一味推却,当初索相留下的势力就要被人吞噬殆尽了。”
  托合齐点了点头,转而对尚跪在地上等候的卫敏道,“你且回去安抚殿下,只说我等誓死忠于殿下,绝不会违背殿下的旨意。其余的,均不可向殿下提起。”
  “是,奴才遵命,”卫敏闻言,俯身离去。


第280章 亲王仪仗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末,八爷府
  一场大雪过后,原本清冷的花园中更添了几分萧索。
  金环扶着八福晋在刚清扫的甬道上慢慢走着,言语间多带了几分担心道,“主子才刚从郡王府回来,去看望毛氏也不急在这一时啊?您都没有好好睡一觉……”
  “我不累,”八福晋轻叹了口气,“总得看过才能放心,否则歇也歇不踏实。你要知道,现在咱们府上也不如从前安稳了——”
  “姐姐,你看,那儿的梅花都开了……”
  两人正说着,一声笑语打断八福晋的话,金环皱了皱眉,上前几步道,“谁在那儿?还不出来见过福晋!”
  不远处的几株花枝被撩开,露出嘉怡宛若桃李的笑脸和张氏温和的面容。
  “原是福晋在这儿,妾身们冒昧了,给福晋请安,”嘉怡与张氏一先一后地走到福晋跟前,缓缓一礼。
  八福晋面色渐沉,目光阴冷地扫过两人,最后落到张氏身上道,“你怎么在这儿?谁准你出院子的?”
  张氏身子一颤,垂下头,没敢吭声。
  嘉怡见状上前一步,俯身道,“还请福晋恕罪,是妾身惦记张姐姐肚里的孩子,想她日日闷在屋里对胎儿不好,才求了贝勒爷,准许姐姐出来走走的。”
  八福晋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嘉怡道,“我平日倒小看你了。怎么?以为耍了些阴谋诡计,夺得了贝勒爷的几分看重,本福晋就奈何不了你了?”
  嘉怡莞尔一笑,略略低头道,“妾身惶恐,福晋是这贝勒府的女主子,妾身哪敢跟您耍什么阴谋诡计啊?福晋若是见不得张姐姐在外走动,妾身陪着姐姐回去就是了。”
  “站住!”八福晋凤眼一眯,微扬起头道,“乌拉那拉氏,你以后只管好自己的事就够了。不准再接近张氏,张氏的胎儿也不用你操心,否则别怪本福晋治你谋害贝勒爷子嗣之罪。”
  嘉仪闻言,轻转回头道,“福晋何出此言?妾身看顾张姐姐的胎儿,是得了贝勒爷允准的。若妾身有谋害贝勒爷子嗣的心思,贝勒爷又怎么会把如此重任托付于我?”
  “贝勒爷让格格照顾张小主是因为我们福晋不在,”金环见状从旁插嘴道,“如今,我们福晋回来了,自是用不着格格再辛苦了。更何况,格格年轻识浅,本也不适合照顾有孕之人。”
  “我不适合?”嘉仪斜睨了金环一眼,勾起唇角看向八福晋道,“若说不适合,福晋才是最不适合的那个吧?”
  八福晋面目一寒,金环上前一步道,“小主这话,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不过就事论事而已,”嘉仪打断金环的呵斥,面向八福晋道,“福晋新丧在身,对胎儿难免有所冲撞。莫说刚怀了孩子的张姐姐,就是毛氏那儿,福晋都不宜常去。否则,真有个好歹,怕是福晋也不好对贝勒爷交代吧。”
  “你——”金环又想上前,被八福晋扬手制止。
  “真是一幅伶牙俐齿的嘴啊,”八福晋浅笑着,走到嘉仪身旁,“本福晋在这贝勒府里也是呆得闷了,就让你好好闹上一出又何妨?”
  嘉仪敛去了面上的笑意,八福晋压低了嗓音继续道,“不过,你记着,你还能在本福晋眼前活蹦乱跳的,只是因为贝勒爷还用得着你罢了。若是哪天贝勒爷厌了,本福晋一准让你后悔,活着迈进八爷府的大门。”
  嘉仪的身子微微一僵,末了轻巧地后退一步,俯下身子道,“妾身谨遵福晋教诲。”
  八福晋狠狠地瞥了嘉仪一眼,扶着金环的手臂走远了。
  张氏见状,面带愁容地走到嘉仪跟前道,“你何苦跟福晋正面相争?如今,她知道你我二人走得近,我这孩子——”
  “姐姐放心吧,”嘉仪回身扶住张氏,“你我与福晋闹的越凶,她越不敢动姐姐的肚子。贝勒爷深知你我在后院风雨飘摇的地位,若是姐姐有个万一,贝勒爷头一个怀疑的就是福晋。福晋又不傻,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的。”
  张氏抿了抿唇,略略地点了点头,低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转眼,年关即临。
  风云动荡的康熙四十五年,在安郡王的丧幕下终于缓缓而过。
  这一年中,若说京城最大的变化,莫过于皇子各派间的势力涨落。
  太子历经大起大落,重新入主毓庆宫。手下之人分掌六部,更遥握西北兵权,实力似乎不弱于前。相反,以往风头鼎盛的直郡王,被削爵圈禁,手中实力尽被瓦解,彻底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而一直受朝臣看重的八贝勒,历经群臣保奏,巫蛊之罪,最终未得晋封。然其贤名未减,八面玲珑的处事方式,颇受朝臣推崇,即便远在江南,八贝勒的声望也如日中天。
  当太子重入毓庆宫时,康熙爷大封皇爵,京中一下多了三座亲王府邸。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雍亲王府了。
  不说,康熙爷对雍亲王的看重。就说在朝臣中间,雍亲王的威望也与日俱增。在随太子处理内阁政事之时,经雍亲王处理的奏折,一概无人情可讲,俱秉公直断,辣手无情。若说,朝臣对八贝勒的是亲近推崇,对雍亲王的就是恐惧敬仰了。而雍亲王手中的实力,一直让人模糊不清,似乎除了门下之人,再无权臣支持。但是,雍亲王在朝堂的影响力,却渐渐地不容小觑起来。
  除此三人之外,诚亲王虽年长,但除了一本《古今图书集成》,在朝堂上再无建树。只有若干文人出入诚亲王府,帮助诚亲王继续著书立说。
  恒亲王、淳郡王平日里行事低调,很少参与朝堂上的派系之争。九贝子胤禟热衷于经商赚钱,常与十阿哥敦郡王在京中横行霸道,为此经常受康熙爷斥责。
  余下的小阿哥中,十三爷虽从行宫回京,但未得爵位,似乎也不再受康熙爷重视。反倒十四贝子,虽然几次冲撞康熙爷,但颇受康熙爷疼宠,即便已出宫建府,平日里的赏赐还是络绎不绝。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十八
  几盏硕大的红灯笼在刚过了元宵的长街上,也颇引人瞩目,“西来顺”三个大字在房檐下闪着暗沉沉的金光。
  季鸿德陪着苏伟在修饰一新的店铺内里外巡视,除这一家本店外,京城各大集市还有三家分店在这一天同时开张。
  季鸿德看了看门外看热闹的过往客商,略带担心地道,“小的听说敦郡王也解了禁足了,咱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四家店同时开业,会不会又惹了人家忌讳啊?”
  “怕什么?”苏伟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仰首往门外走去。“敦郡王火烧西来顺,就是为了报复咱们主子。咱们要是一直龟缩着不敢开张,岂不是让人以为雍亲王府怕了敦郡王了。所以,咱们不仅要开,还要声势浩大地开。”
  苏伟挺着胸膛走到门外,一派指点江山的劲头,“吉时已到,迎财神!”
  六挂大鞭从二楼垂到地下,乒乒乓乓地响了一刻钟。季鸿德堆了满脸的笑意,站在台阶上拱手拱了半天,愣是一个进屋的都没有。
  苏伟呆了半晌,连忙吩咐小厮高声喊道,“为庆祝本店重新开张,今日过往客商,饭资全免!”
  小厮喊哑了嗓子,却只有零星几个客人,与当初西来顺第一次开业时的盛况相差甚远。
  苏伟急的直转圈圈,季鸿德在人群里绕了一圈后小跑到苏伟身边,“财东,咱们西来顺着火的事儿已经在附近传遍了,大家都说咱们是得罪了什么人,生怕引火烧身,所以才不敢进门。”
  苏伟懊恼地一拍帽子,他把这事儿给忘了,九阿哥、十阿哥知道西来顺背后有雍亲王,过往的百姓们可不知道。他们只见到了西来顺的冲天大火,和顺天府的无声无息。
  “财东,咱们怎么办啊?这才第一天,估计其他几间分店也好不到哪儿去,民间传这种事儿传的可快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苏伟拍着脑门转圈圈,眼看着人群渐渐有散开的趋势,店里的伙计们都开始叹气。
  “咚!咚!”正在西来顺外一片愁云惨雾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锣声。
  接连十三下铜锣响后,苏伟猛地一抬头,跑到路中间。
  远远看去,两行亲卫开路,当中一座银顶黄盖红帏软轿,上头是一柄暗黄色曲柄盖,后有红罗伞扇各二。
  轿子前头有典仪捧着吾仗、立瓜、卧瓜、骨朵。四匹骏马头前引路,前有从官十人,后有随侍六人。
  众亲卫前头,一人手持铜锣,连敲十三下后,高声喊道,“亲王驾临,大小文武官吏军民人等退避!”
  苏伟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迎风招展的一个“雍”字越走越近。
  “苏公公,苏公公,”季鸿德小跑到苏伟身后,拉着他的衣摆往后退。
  苏伟惊醒过来左右看看,原本围成一个圈的看客们都退到了长街两旁,带着惊疑与好奇看着亲王仪仗逐渐走近。
  苏伟脑子转了几圈,连忙招呼店内众人跪在台阶两侧,迎亲王仪仗。
  在一众看客越瞪越大的目光中,那座银顶黄盖红帏软轿正正当当地停在了西来顺门口。
  轿帘掀开,四阿哥并未着朝服,但也是一身杏黄色蟒袍,配上红色朱帏貂绒软帽,腰间坠着盘龙鱼纹玉佩,端得是贵不可言。
  苏伟跪在众人当中,只看到一双漆黑云纹锦靴停在了自己前头,还未裂开嘴,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当众拉了起来。
  苏伟翘着嘴角看着自家爷,四阿哥横了他一眼,昂首迈进大门,苏伟连忙甩着尾巴跟上。
  季鸿德随后一挥手道,“关门,关门,大家想光顾的,明天请早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仪仗是亲王在京中行走时的仪仗,大型典礼时的仪仗会更为复杂。那个立瓜、卧瓜,就是个瓜的形状,外面涂以金漆,下面好像有跟棍,让人捧着。骨朵本来是个武器来着,也是一根棍上面一个圆圆的东西,有的带刺。另外,亲王可以穿龙袍的其实,只是不能穿明黄色,但是可以有杏黄色和暗黄色。其实龙和蟒的区别到现在也不是分的很清楚,普遍是认为龙有五爪,蟒有四爪。但我要是说四爷现在穿一身龙袍出来了,肯定会让大家觉得奇怪的,所以常服还是穿蟒袍吧~~~~


第281章 探听消息
  康熙四十六年
  正月十八,西来顺
  包房里,季鸿德领着伙计们,一连送了三趟才算完事儿。原本清冷的大厅,此时也人声鼎沸,随仪仗而来的从官典卫,都得了王爷恩准,占了桌子烫酒涮肉,在这寒冬腊月里,此一趟倒是优差了。
  四阿哥从锅里捞了鲜嫩的兔肉放进嘴里,苏公公拄着下巴,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
  “高兴了?”四阿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菊花饮。
  “恩,”苏伟老老实实地答着,自己也端起酒杯跟四阿哥碰了一下,“我已经看到成群结队的银子往荷包里飞了。”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夹了块儿白鱼肉片放进苏伟碗里,“别光喝酒,吃点东西,一会儿闹了肚子,晚上还是爷跟着遭罪。”
  苏伟咧了咧嘴角,随即又挺着胸脯道,“主子的仪仗太威风了,我起初听见十三声锣响,还以为是其他王爷呢。”
  四阿哥轻笑一声,转过头道,“当初爷迎了仪仗回来,是谁说那大伞小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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