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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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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绣香的话警醒了嘉仪,看起来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实则仍然是危机重重。贝勒爷的病,就是嘉仪的催魂符,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我到底,该怎么走出这副困局……”嘉仪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陷入了无尽愁绪。
  八月二十日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出畅春园,李氏、年氏倒是少有地坐在一辆马车上。
  两人都穿了侧福晋的冠服,心里也随着马车的颠簸七上八下。
  年氏倒比李氏还镇定些,李氏心里是真有些发慌,连连看了年氏几眼,还是忍不住地先开口道,“你说,德妃娘娘召咱们觐见,是不是为了万祥那码事儿啊?这要真为了那码事儿,召福晋一人就行啦,还捎上咱们做什么啊?”
  “娘娘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年氏不想与李氏多说,心里对德妃却是多少有些不满的。连皇上都没有追究,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召见,又算什么?
  “反正都是些瞎传的胡言乱语,福晋心里自当有数的,咱们跟着她说就是。”
  “那是自然,”李氏捏着手里的帕子扇了扇,末了又有些埋怨地道,“王爷也真是的,做什么现在还留着那个万祥?左了,在万岁爷那儿也证了清白了,回头把人悄没声地处理了不就得了?现在眼瞅这谣言越传越广了,等底下的百姓嘴一张,可就不是那么好闭上的了。那个万祥活着一天,外头的流言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要依我说,王爷实在不必为了争那一口气,白白受这么多委屈。”
  “姐姐说得有理,不过,王爷可能还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年氏垂下头,默默敛去眼中的失意。
  她不得不承认,李氏的话其实也是她心中所想。她不相信,王爷会真的因为争一口气,而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决定,之所以坚持不杀万祥,其实还是为了那个人吧。
  只要万祥还活着,就等于为那人竖起了一面盾牌,他活得越长,这面盾牌就越结实。可以让那人活的更恣意一些,更安全一些,哪怕射向这面盾牌的箭,其实都等同于射向了王爷自己。
  闻风阁
  苏伟也是一大早地出了农庄,到达闻风阁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
  库魁替苏伟打开车门,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苏伟瞥他一眼,啧啧了两声道,“干嘛愁眉不展的,本财东今天可是请你来听曲儿的,新进京的戏班子,别人花钱都听不到。”
  “奴才消受不起,”库魁声音闷闷的,“您前天还答应王爷好好呆在庄子里呢,一转眼就偷跑出来了。巴彦他们也是可怜,吃了那么多泻药,也不知啥时候能缓过来。”
  “哎唷,你放心吧,”苏伟拍拍库魁的肩膀,领他往闻风阁里走,“等这笔买卖谈下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他们,也好好补偿你。”
  “我不用补偿,少挨几下板子就行了……”库魁嘟囔两声,还是认命地跟在苏伟后头,进了闻风阁。
  今儿是苏伟跟瑞升祥的东家正式见面的日子,上次代表东家来的福掌柜先到了一步,看到苏伟的马车忙迎了出来,“苏大财东来得早啊,我们东家先往铺子去了,一会儿就到。”
  “不急,不急,”苏伟笑着摆摆手,跟随福锦进了二楼的包厢,“我也是听说京里来了新的戏班子,特意早点过来开开眼。”
  “苏财东也是一位雅士啊,”福锦笑着应道,“这戏班子的班主跟我们东家是故友,这次也是我们东家特意拜托老友,格外在闻风阁开一场,以补上次对苏财东的失约之过啊。”
  福锦一语双关,既提了上次瑞升祥许财东南下采买失约,未露面之事,也提了福锦私下与杨泰先合订了价格之事。
  苏伟不欲与福掌柜多生纠葛,笑着拱了拱手道,“许财东实在太客气了,苏某今日可要大饱眼福了。”
  福锦很是感激苏伟的大度,忙叫了小二上茶水、点心。那头许财东还未到,戏班子也还在准备。闻风阁大厅的台子上,是一个年纪不大的说书人正在讲京城的新奇异事。
  苏伟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心情愉悦地听着。
  那说书人讲了一段,端起碗喝了口茶,茶碗放下,手里小鼓一敲,眉眼都生动了起来,“今儿小的再给各位爷来一段新鲜的,请诸君听一听,什么叫银安殿上小相公销魂瘦骨,金銮阶下痴贤王为卿一怒!”


第368章 杀人
  康熙四十八年
  八月二十,圆明园
  待从畅春园回来,福晋与年氏、李氏面色都不好,平白在德妃宫里吃了一通教训,各个心里都不甚舒服。
  年氏才回了住处,就叫了采兮道,“万祥今儿跟王爷出去了吗?”
  “没有,”采兮低头答道,“王爷今儿就带了侍卫出去,万公公应该还在清晏阁呢。”
  “小主,”凌兮知道年氏的想法,忍不住出声道,“王爷有令在先,福晋都没有动作,小主还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年氏打断了凌兮的劝说,继续吩咐采兮道,“把万祥带来见我,尽量不要惊动旁人!”
  “是,”采兮领命而退,留下心里七上八下的凌兮,陪在面无表情的年氏身旁。
  一刻钟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年氏站起身,门外进来的却不是万祥。
  “兆佳氏恩绰给侧福晋请安,”恩绰止步于门槛外,俯身拱手。
  “恩绰大人来此,是为了——”年氏没有把话说完,抬眼望去,恩绰的身后,没有万祥,也没有采兮。
  “属下奉命监护万祥公公的一应事宜,听说小主有事传唤,特来此代为转达,还请小主谅解。”
  年氏轻笑一声,半晌后摇了摇头,“罢了,采兮是奉我的命令才出去的,劳烦大人把她放回来吧。”
  “属下自是不敢为难采兮姑娘的,”恩绰言罢俯首,行礼而退。
  凌兮暗自吐出口气,年氏一手撑了额头,有些懊恼,又自觉深深的无力。
  另一头,恩绰回了清晏阁,让人放了采兮,也是偷偷松了口气。对方是侧福晋,王爷又不在圆明园,若年格格执意要杀万祥,他还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时辰已近傍晚,送膳的小太监进了万祥的房间,片刻后竟惊叫着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大人,万公公,他他跑了!”
  自打九经三事殿后,王爷在圆明园里也下了铁令,不许任何人伤害万公公,还特意指派了恩绰看护万祥,以防他遭遇不测。
  虽说恩绰跟傅鼐他们一样,都不太明白王爷的用心,但总是保着万祥活了下来。
  可时至如今,这送膳的小太监竟然告诉他,万祥跑了!万祥又不是个傻子,他应该知道,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比清晏阁更加安全。
  “他不会跑的,”恩绰镇定下来,吩咐其余的侍卫道,“你们分头,去福晋那儿、后院的各位小主那儿,还有两位格格那儿,务必找到万祥,把他平安带回来!”
  “是,”众人领命而去,恩绰咬着牙,又把万祥的屋子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
  衣裳铺盖都没少,只有钱匣子空了,难不成,他真的跑了?
  “恩绰!”
  这边恩绰还在沉思,那边屋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人影扑了进来。
  “巴彦?”恩绰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庄子上了吗?”
  “别提了,”巴彦捂着肚子,脸孔苍白,“苏公公甩了我们,带着库魁进京了。这眼瞅着天要黑了,都还没回来,我觉得不好,赶紧过来找你,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是出事了……”恩绰缓缓睁大了眼睛,一个念头在心底呼之欲出,“坏了,不会是苏公公吧?”
  “什么,什么是苏公公?”巴彦话还没说清楚,肚子里就是叽里咕噜一阵,“诶哟,不行了,我要去茅房!”
  圆明园刑房
  “李公公,你看,就是这几张纸。昨儿个京里送来的,虽说是手抄的,但是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儿,也不知跟福晋那儿的案档有没有关系。”
  李氏的兄长李涵,如今也是王府的六品管领,自打出了谣言的事儿后,就协助恩绰和小英子在京里调查。
  “有没有关系,要到福晋那儿对一对才行,”小英子翻看了几张纸,眉头深深皱起,“这和咱们府上的案档还真有些像,难不成真是福晋——”
  “李公公!”
  小英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头冲进来的恩绰打断,“苏公公,苏公公是不是回来了?”
  “我师父?”小英子翘起眉梢,“不可能啊,我师父不是在庄子上吗?”
  “李公公,你可别骗我,”恩绰脸色煞白,“刚刚巴彦回来了,他说苏公公带着人偷偷进京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而我刚刚去了一趟年小主那儿,一回来万祥就不见了!”
  荒郊
  距离圆明园不远,有一片荒园,不知是谁在这里栽了两排葡萄架,葡萄结的虽然不大,但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吃。
  两排葡萄架中央,竖着一座残破的二层小楼,就在傍晚时分,几个太监宫服的身影,出现在了二层小楼前。
  “唔唔唔唔……”万祥瞪大双眼,手脚被缚,嘴里也塞了布条。
  苏伟缓步走到万祥身前,慢慢蹲下,“你也是个无辜的人,只可惜了,老老实实地做事儿多好,干什么非往王爷跟前凑呢?你以为伺候王爷是个威风的活儿,其实一不小心,这刀就架在脖子上了。”
  “呜呜呜……”万祥瘫软在地上,眼眶通红地瞪着跟前的人,而那人手上正握了一把尖刀。
  “苏公公,还是我来吧,”库魁走上前,拿过苏伟手中的刀,这个时候,他是没什么工夫去担心王爷的雷霆之怒了。
  小书子躲在二层小楼的门柱后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外的一切。
  “你放心,看在你是因我而死的份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苏伟伸出手,抹了抹万祥脸上的眼泪,手心里一片濡湿,“动手吧。”
  “唔唔呜呜——”
  站都站不起来的万祥只能拼命地往后挪蹭,他不该一时糊涂,信了那小胖子的话,自己出了圆明园,现在落在这帮人手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库魁动手向来利落,全不顾万祥的挣扎恳求,一手拽过万祥的衣领,手上的尖刀高高扬起。
  “住手!”
  紧急时刻,竟让出府寻找的恩绰和小英子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小英子只道苏伟爱吃这里的酸葡萄,这才一路带着恩绰找了过来。
  “库魁公公,你不要冲动,万祥不能杀,”恩绰几步跑过来,夺下了库魁手里的刀,尾随的侍卫也都冲了过来,将万祥护在中央。
  苏伟的视线在众人中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小英子身上。
  小英子身上一寒,磕磕巴巴地对苏伟道,“是,是王爷下的令,万祥,万祥还有用。”
  “确实如此,”恩绰接过小英子的话,“我们已经派人通知王爷了,王爷应该快回来了,苏公公有话还是先跟王爷说吧。”
  “哦,这样啊,”苏伟嘴角带出一丝轻笑,脸上倒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依两位所说,王爷不回来,今日咱家就要不了这小太监的命了?”
  人家也伺候王爷不少日子了,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小太监了?不少人在心里腹诽着,却不敢轻易宣之于口。
  “你凭什么!苏培盛!今日死的应该是你!”刚刚被解了束缚的万祥,脸孔都涨的通红,可怜他若不是胆子太小,此时真想直接冲过去,踩烂那老太监的脸,“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自称咱家?等我回禀了王爷,一定将你五马分尸!”
  “万公公!”小英子一声厉呵,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安静些吧,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
  “李公公,”万祥瞪圆了眼睛,脖颈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我看你是想徇私舞弊,维护你自己的师父吧!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原原本本的告诉王爷的!”
  “万公公,今日的事我也会原原本本的告诉王爷的,”恩绰冷下嗓音开口道,“包括你带着银子私自跑出圆明园一事!”
  万祥一愣,心下又没了底气,恩绰转头对苏伟道,“苏公公,兄弟也是奉命办事,还请苏公公见谅。今日,我必须带着万祥离开。”
  苏伟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各个如临大敌的模样,竟是轻轻一笑,“好吧,你们走吧,我们就两个人,想拦也拦不住啊。”
  库魁听了苏伟的话,也后退了一步。
  恩绰与小英子对视了一眼,冲苏伟拱了拱手,招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架了万祥往回走。
  此时,躲在门柱后头的小书子,心头却是紧紧的,他看到了,师祖背在身后的手,正拿着一支乌黑乌黑的……
  恩绰与小英子还没走出几步,前方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四阿哥带着傅鼐匆匆而来,把马车护卫都远远甩在了后头。
  “怎么回事?”
  “王爷,我们——”
  “小心!”
  恩绰的话还未说完,傅鼐突然看到了什么,只可惜,他的提醒来得太晚,众人还未及反应,身后就是一声炸响。
  四溅的血沫与灰尘霎时间迷住了众人的眼,待众人再次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时,只有万祥瞪大的眼珠,和轰然倒下的身体。
  “苏培盛!”
  这好像是四阿哥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如此严厉的呼喝一个太监的名字。
  苏伟淡然地收回火枪,其实他还想潇洒地吹一吹枪口,只是那火药味太过呛人,呛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要回府!”苏伟听见,自己这样对四阿哥说。
  只是现场几乎没有人给他回应,所有人都还呆站在原地,距离万祥最近的几个侍卫,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腰间的弯刀在刀鞘里晃来晃去,发出吭吭的声响。
  苏伟皱起眉头,一步一步走向四阿哥,他手下是有准数的,离得不远,这时候的枪也没有穿透的威力,不会打到别人的,为什么他们都怕成这样?
  “我要回府,”苏伟走到四阿哥跟前,直视着他的眼,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四阿哥的目光在苏伟脸上扫过,苏伟却越来越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生气了吧,一定是生气了……
  眼前的人似乎开始后怕,原本挺直的肩膀慢慢垂了下去。
  入秋的夜间,风已有些凉,从这人的额间吹过,竟带起了几根银发。
  四阿哥的眼前蓦地一晃,抬起来的手抚上了那人的脸,一片湿意。
  “好,爷带你回府!”


第369章 火气
  康熙四十八年
  八月二十,圆明园
  入夜,一方楼里早早熄了外头的大灯,只有福晋的卧房亮着一点烛火。
  福晋换了寝衣,坐到梳妆台前,由着诗瑶松了头发,轻按了半刻肩膀,这才缓缓吐出口气。
  “主子今儿真是劳累了,”诗瑶面上带着心疼,“也不知那德妃娘娘是怎么想的,一股流言罢了,万岁爷都不追究了,她还巴巴地召您和两位侧福晋过去。平时都没看她对咱们王爷有多上心,偏这时候又显出她来了。”
  “行了,这话是该你说的吗?”福晋神情闲适,语气中却也听不出对诗瑶的责备,“我是猜不出那位的想法,但是今儿有一句话,她倒是说对了,那个万祥留不得。在万岁爷面前说几句硬气话就罢了,这回过头来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让人念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总比‘果然如此’要好吧。留下那个万祥,就等于留下个靶子,老百姓哪会分辨什么是非啊,只管怎么热闹怎么说。”
  诗瑶恍惚地点头,福晋揉了揉眉心,面上又有些困惑,“按理说,王爷处事不该如此顽固啊?怎么如今,倒争上这口气了?我倒是理解王爷在皇上面前替万祥求情的举动,无非是做给外人看的。只是,这都回到家里了,无声无息地料理了不就得了?难不成,万岁爷还会再一再二地追究一个太监的下落吗?”
  “王爷想什么,奴婢是猜不透的,”诗瑶转身给福晋倒了杯茶,“只是王爷有令在先,主子现在,还是别逆着王爷的意思吧。倒是刑房那头,不知查的如何了,主子可得多多过问,别又让一些小心思的人抢了功劳去。”
  “你呀,”福晋接过茶碗,嗔了诗瑶一眼,轻摇了摇头。
  “福晋!福晋!”
  这边诗瑶还待开口,那头诗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福晋都要睡了,”诗瑶皱着眉头,有些嫌弃地扶了满头大汗的诗环一把。
  诗环却好似压根没注意到诗瑶这个人,只把一双圆杏眼瞪着,直愣愣地瞅着福晋道,“福晋,那个苏培盛!苏公公回来了!”
  清晏阁
  苏伟坐在四阿哥的紫檀木镂空雕花大床上,手里捧着青绿色的海瓷碗,把一碗安神药汤,咕咚咕咚地咽了个干净。
  四阿哥坐在床边的木凳上,见苏伟喝完了,自然接过药碗,把人扶着躺下,“你好好的睡,爷陪着你,什么都不要想了,有事咱们明早再说。”
  “嗯,”苏伟乖乖应了,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他满脑子都是蜜蜂的嗡嗡声,也不知是不是乱开枪的后遗症,身上也是一阵一阵地冒冷汗。闭上眼睛,他刻意地避开头脑中万祥倒下的画面,只当自己是射了一只鸟,或做了一场梦。
  四阿哥坐在床边,握着苏伟的手,见他高高起伏的胸膛慢慢平缓了下去,这才长长吐出口气。
  傅鼐领了库魁、小英子进来,四阿哥冲三人摆摆手,一行退出了卧房。
  四阿哥坐到榻上,叫了库魁到跟前,一边捏着眉心,一边问道,“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
  “是,”库魁恭敬地垂首,“今儿上午,奴才陪着苏公公偷偷离了庄子,午间赶到了京城闻风阁。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会儿,奴才和苏公公就在闻风阁喝茶听书。谁知道,那说书的,新编了一段王爷和太监的香艳故事,博得了满堂彩。苏公公是越听脸色越不好,那说书的话里话外也都在指摘咱们王府。最后,苏公公怒而起身,书也没听完,生意也没谈,直接带着奴才奔了王府,从王府门房那儿打听出了事情经过。本来,奴才是想劝苏公公先回庄子上的,可是苏公公不肯,愣是带着奴才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圆明园。傍晚时分,苏公公偷着找到了小书子,让他欺骗万祥,说是后院小主要杀他。万祥胆子小,没一会儿就自己跑出了清晏阁。再后来的事儿,王爷就都知道了。”
  库魁交代的老实,四阿哥也只能无力叹气,他知道瞒不了苏伟太久,但总还存着几丝侥幸。上次苏伟发现了他派去的侍卫,自己还硬绕了月锦绣和天和商号的冲突来瞒天过海,结果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被那人发现个彻彻底底。
  傅鼐见状,小心上前道,“王爷,苏公公大动肝火,估计也是了解到了王爷的苦心。百姓最好热闹,也最易忘记。如今,外头的注意力大都在万祥的身上,似乎也只有除了他,这股流言才有消散的余地。王爷固然情深意重,可苏公公也不是寡情之人啊。您这一番安排,苏公公虽得了平安,但这心里,大体是不甚舒坦的。”
  “爷也是后怕啊,”四阿哥的嗓音低沉,“希福纳一案引出了宦官专权,皇阿玛下令整饬,虽未伤及人命,但谁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下一次。送苏培盛出府,扶持万祥,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看来,还好有此先见,否则,这次的风波,就真要轮到爷的人成为众矢之的了。”
  小英子听出四阿哥的画外音,似乎依然不打算让师父回府,心里也是纠结万分,“王爷,小英子跟了师父多年,比谁都希望师父能一生平安顺遂。可是,小英子也了解师父的性子,师父把王爷看得比谁都重。万祥或许能护得了师父的平安,可是他护不了王爷啊。有万祥在,王爷就是众矢之的。您舍不得师父,师父更舍不得您啊。今天,师父在闻风阁听了那说书的胡言乱语,都不知心里会疼成什么样子。说到底,那万祥,也是个太监啊。”
  四阿哥的身体猛然一紧,小英子的话是正正地戳在了他的心窝上。
  两人这段感情,纵然真实动人,甜蜜万分,可在世人眼里到底是决决不容于世的。不合礼法,混乱人伦,若有一天大白于天下,或许会比前太子与哈哈珠子的感情更让人不齿。肮脏、污秽、羞辱,逃不脱的阴影。两人都不敢将这层事实剖白人前,只能你瞒着我,我瞒着你。
  可是如今,由人及己,这层伤疤被血淋淋地揭开。四阿哥可以想象,在苏伟听到那段皇廷艳事被人人作为笑料消遣时,定然心如刀绞。自己的深情有一天会成为伤害对方的利器,却不能后悔,不容后退,姑且只剩了满心满肺的疼……
  “还有一事,”小英子从袖中掏出了那两张记档,递到了四阿哥眼前,“这是京里送来的,这两天在那些纨绔公子手里传的正热乎呢。虽然奴才还没来得及到福晋处求证,可单看那记法体例,倒确实像咱们王府的东西。”
  四阿哥随手一翻,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小英子继续道,“王爷,如今咱们王府里秋黄不接的厉害,总有那利欲熏心的蠢蠢欲动。现在外头流言满天飞,您又要忙于政事,依奴才浅见,还是让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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