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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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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遮拦地胡说,回头再被主子怪罪。”
  苏伟瞪了小英子一眼,“不用你教我,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嬷嬷一样。”
  小英子扁了扁嘴,把酸梅汤倒好递给苏伟。
  “哎,小心着点儿,”苏伟正灌着酸梅汤,门口突然一阵吆喝声。
  小英子跑到门口去看,只见王朝倾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个青瓷的大缸来。
  “干什么啊?”苏伟盘腿坐了起来。
  王朝倾挥退了小太监,陪着笑上前,“主子吩咐的,这天热,有了这缸,能给您镇上冰块儿,回头屋里就凉快儿了。”
  苏伟扁扁嘴,大字型往地上一趟,“拿回去吧,我用不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冰块儿是主子才能享的福,我这儿用了,回头该惹麻烦了。”
  王朝倾愣了愣,看了看小英子,小英子眨眨眼睛,也不知该说什么。


第101章 撞鬼
  康熙三十五年夜
  苏伟躺在地上,透着重重黑暗看着模糊不清的顶棚,湿热的空气像是一张铺开的棉被将人从头到尾包在里面。
  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苏伟下意识地扁扁嘴。
  四阿哥走到苏伟脚边,踢了踢他的小腿,“也不说多铺张席子,这样睡,受寒了怎么办?”
  苏伟翻了个身,把头半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道,“不会的,褥子很厚呢……”
  四阿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苏伟等了半天都不见回应,忍不住转头去看,结果正好撞上一只半空飞来的枕头。
  四阿哥脱了鞋子,把枕头跟苏伟的放在一起,俯身躺下。
  “主子,”苏伟翻过身,“你不能睡在地下!”
  “你能睡我为什么不能睡?”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伸手抢了半张被子过来盖好。
  苏伟愣愣地躺了一会儿,伸手去推推四阿哥,被四阿哥一巴掌打开,“别闹,爷明天还要上朝呢。”
  苏伟扁扁嘴,“那去床上睡。”
  “不去,热!”四阿哥闭上眼睛,干净利落地回了一句。
  苏伟闷了半天,气呼呼地瞪了蹬腿,“我明天让他们把缸抬回来还不行吗?你就欺负我耳根子软!我还不是怕被人抓把柄,本来这次我就够倒霉的了!你不去床上睡,回头着凉了,整个院子的奴才都要倒霉了,我不想做罪魁祸首,会缺德的,我最近都——”
  “嘘,”四阿哥突然出声,苏伟的唠叨戛然而止,“你过来点儿,”四阿哥压低着声音道。
  苏伟下意识地以为门外有人,立刻缩着脖子凑到四阿哥枕头上,“主子,我——唔!”在嘴被堵上的那一刻,苏伟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轻易地相信这个世界了……
  七月末,刚寂静不久的皇宫又传来悲讯,宜妃的小儿子十一阿哥胤滋突发高热,于二十五日晚殇。
  隔天,几位阿哥福晋同往翊坤宫帮忙料理丧仪,惠妃、荣妃、德妃亦在宫中陪同。
  皇上满心哀戚,宜妃一病不起,几位福晋忙前忙后地料理琐事,直到傍晚才得以休息。
  回正三所的路上,四福晋的脸色很是不好。
  诗瑶担心地看看靠在轿辇背上的主子,转头吩咐奴才道,“都小心着点儿,天黑了,别滑了脚!”
  “是,”抬脚的太监们应着,脚前脚后地走到了钟粹宫西路。
  夜晚的钟粹宫没有一丝灯火,自从温僖贵妃、平妃先后去世,更有桃儿上吊自尽后,钟粹宫就整个空了下来,寂静的庭院在闷热的夏夜中透着点点寒意,让过往的人禁不住地想加快脚步。
  诗瑶往高墙中露出的房檐看了看,那狰狞的影子似乎随时要冒出些魑魅魍魉来,“快点儿走,快点儿走,”诗瑶回身吩咐道。
  四福晋被加速的轿辇晃得头痛,皱着眉睁开眼道,“干什么呢?这急慌慌的。”
  诗瑶抿了抿嘴唇,“福晋,奴婢觉得,这里——。”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四福晋的轿辇被吓得左晃右晃,所有人都顺着叫声来源看向钟粹宫的上空,黑暗中一个长裙长发的人影飘在院中的树梢上。
  正三所
  苏伟正趴在自己的床头,往瓷缸中堆砌的冰块儿上放切好的西瓜。
  “苏公公,苏公公!”王朝倾推门而入,“您快去看看吧,有小太监来报说,福晋晕倒在钟粹宫旁的石道上了!”
  苏伟跟着四阿哥出了阿哥所时,钟粹宫旁已经灯火通明了,近处值守的太监、侍卫都赶到了现场,大家三五一群地议论纷纷。四福晋坐在轿撵上,脸色惨白,似乎刚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四阿哥皱着眉上前。
  “爷,”福晋叫着四阿哥,一向端庄的脸庞难得地露出柔弱怯惧的神色。
  四阿哥走到轿撵旁,握住福晋的手,“别害怕,我在这儿。”
  福晋紧紧抓着四阿哥的手,惶恐无助地点着头。
  苏伟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嘴唇别开头,对跟来的小太监吩咐道,“快去给福晋宣太医。”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不动神色地站直身体,巡逻的侍卫长上前行礼道,“四阿哥,我等是听见尖叫声赶过来的,具福晋的随从说是,是钟粹宫闹鬼。”
  “胡说八道!”四阿哥双眼一冷,“一定是这帮奴才做事不经心,吓到了福晋,还敢推托到鬼魂身上!回头一人赏二十板子,看还有没有人见鬼了。”
  众奴才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跪下请罪,苏伟环视一周,见尾随福晋的奴才无一不是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模样,看来这回的事儿还有得掰扯。
  四福晋被抬回正三所,正赶上太医也到了门口,四阿哥陪着福晋进了卧房问诊。
  苏伟转身回了前院,监督行刑。福晋的大宫女诗瑶一直陪在福晋身边,特免去责罚。其余的无论太监、宫女都挨了板子。不过,这些奴才遇事儿只顾自己,把主子扔在原地不管,也着实该受点儿教训。
  苏伟听受刑的小太监说了事情的始末,转头让张起麟去库房拿了伤药给他们抹,院子里一片呻吟声时,中庭传来消息,福晋有喜了。
  即便四阿哥当晚极力掩饰事情真相,四福晋在钟粹宫路旁撞鬼,差点动了胎气的消息还是瞬间就传遍了皇宫。宫里的主子纷纷派人来问候,皆被福晋以奴才疏忽渎职的缘由敷衍。但是,架不住人们煽风点火的心态,钟粹宫闹鬼的传言愈演愈烈。
  惠妃命宝华殿连夜做道场,还请大师在钟粹宫超度念经,以图安稳人心。但没出几天,又有景阳宫太监被鬼影吓晕的事故传了出来。
  长春宫
  庶妃刘氏挺着五个月身孕的肚子,由宫女扶着迈出房门,正碰上浣月提着水桶走过。
  “刘小主吉祥,”浣月向刘氏一躬身。
  “站住!”刘氏叫住要走的浣月,“你也是进宫多年的大宫女,连行个礼都不会吗?见到主子就微微一弯膝盖?”
  浣月抿了抿唇,将水桶放下,向刘氏深深一揖,“奴婢疏忽,请小主恕罪。”
  刘氏撇了她一眼,也没叫起,转身坐在了廊下,“你这拎的什么啊?”
  浣月看了看水桶,低头应道,“宫内近来不安稳,钟粹宫又有闹鬼传闻,奴婢去宝华殿求了净水回来,掸一掸门庭求个心安。”
  刘氏秀眉一竖,扬声道“惠妃娘娘都说了,钟粹宫闹鬼纯属谣言,宫内再有偏听偏信者一概杖责不赦,你这大动干戈地求净水,是没把惠妃娘娘放在眼里吧?”
  “奴婢不敢,”浣月双膝跪地,“奴婢只想给主子求个吉利,绝没有他图,求小主恕罪。”
  刘氏冷哼一声,“这罪我可恕不了,来人啊,把浣月绑去延禧宫,交给惠妃娘娘发落。”
  “住手!”佟佳氏匆匆而来,“浣月是我的宫女,她犯了错,我自会管教,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刘氏面有愠色,喘了口气道,“我自然不敢插手管教姐姐的宫女,但惠妃娘娘总有资格吧。还是姐姐仗着身份高贵,连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佟佳氏转头看着刘氏,“请妹妹注意自己的用词,这后宫之主,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正三所
  福晋有孕可是大事儿,德妃娘娘一天三遍的派人来问,太医日日入宫请平安脉。如今孩子还没落地,宫内的赏赐已经是一茬接着一茬,连太后都请了送子观音来。整个中庭热闹异常,李格格常抱着孩子坐在廊下,宋格格是整天不出门。
  苏伟倒是一如往常的过活,只是偶尔有点儿发愣。
  四阿哥最近很忙,总往宫外跑,似乎是皇上派了什么任务给他,还不许苏伟跟着,苏伟就天天坐在屋里发呆。
  诗玥小姑娘也好久不来找苏伟了,自钟粹宫撞鬼那天后,诗瑶大病了一场,诗玥被派到了福晋跟前贴身伺候,常常忙得不见人影。
  延禧宫
  惠妃靠在榻子上,银柳蘸着薄荷脑油给惠妃揉着太阳穴。
  近来宫中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自尽闹鬼的乌烟瘴气,不知是从哪里开始,渐有惠妃担不起后宫重任的流言暗暗传出。甚至有人将十一阿哥夭亡归咎与此,说是后宫无主,镇不住觊觎帝王之气的魑魅魍魉。痛失爱子的宜妃,看惠妃的眼神是愈加冰冷了。
  惠妃想下铁手大力压制,却无奈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娘娘,娘娘,”小宫女匆匆而入。
  惠妃皱着眉睁开眼道,“什么事儿,这么慌里慌张的?”
  小宫女俯身一揖道,“长春宫佟佳氏、刘氏两位小主闹到门口了。”
  惠妃厌恶地闭上眼睛,“本宫琐事缠身,哪有时间理会她们,由她们闹去吧!”
  “可,可,”小宫女支吾了几句,被银柳由后一瞪,“有什么话快说,没见娘娘头风犯了吗?”
  “是,”小宫女又一俯身,“刘小主说浣月姑姑无视娘娘的吩咐,听信闹鬼传言,还张扬地求神问卜。佟佳氏小主不予责罚,还对娘娘出言不逊,说,说娘娘不配为后宫之主。”
  “混账!”惠妃一手扫落炕桌上的茶碗。
  “娘娘息怒,”小宫女连忙跪下,“佟佳氏小主说刘小主仗着有孕——”
  “行啦!”惠妃斥声制止小宫女的话,伸手揉揉抽痛的眉心,“本宫配不配还轮不上一个庶妃说话,银柳!”
  “奴婢在,”银柳俯身听令。
  “传令六宫,佟佳氏以下犯上,本宫罚她在坤宁宫门前诵读佛经,为大行皇后祈福,令六宫嫔妃前往聆听祝祷,缺席者按大不敬治罪!宫女浣月无视宫规,冒犯主子,杖责三十!”
  “是,”银柳领命而下,惠妃深深地呼出口气,闭上双眼。
  后宫风波渐起,阿哥所内还未闻讯。
  苏伟坐在廊下晃荡着双腿发呆,却见出宫的四阿哥满面笑意地迈进大门,冲他扬声道,“快去收拾收拾,跟爷出宫!”
  苏伟愣愣地眨眨眼睛,换了衣服跟四阿哥一行人乘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出了皇城一路北行,进了镶黄旗属地,眼看到了城墙根儿时,才在一座高门大院前停了下来。
  苏伟下了马车,仰头看着比四周寻常民宅高出不少的大门,灰瓦泥墙的院落没有太显赫,却也算是庄重。
  苏伟左右瞅瞅,又看看四阿哥,不太明白为什么带他来这儿。四阿哥却只是笑笑,仰首往门里走,一派卖关子大成功的得意感。
  苏伟撇撇嘴跟着四阿哥走上台阶,进了那扇红墙立柱的大门,却在抬头看到正殿檐廊的的一刹那,与上辈子的某点记忆起了共鸣,这里是雍和宫啊。


第102章 龙潜禁地
  康熙三十五年
  苏伟跟着四阿哥一步步迈入这座空旷的大院子。
  上辈子,苏伟曾到雍和宫参观,所谓的龙潜禁地在现代已成了旅客来往不绝的佛家寺院。
  令苏伟印象最深刻的是万福阁的檀木大佛,据导游介绍,这座佛像成于乾隆年间,高二十六米,地上十八米、地下八米,直径八米,全重约一百吨,是由一整棵白檀树的主干雕成的。
  当时,二了吧唧的苏伟,还挤到栏杆前照了个剪刀手的自拍照,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得罪了佛爷,被扔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此时的大院儿还远没有雍和宫的气派,黄色琉璃瓦、红色围墙都没见到,除了略微高些的房梁,这里就像是一处富庶人家的宅邸。
  “主子,这是皇上配给你的府邸啊?”苏伟走到四阿哥身边道。
  四阿哥看看他,略微惊讶,“你猜出来了。”
  苏伟得意地仰仰下巴,四阿哥笑了笑,“皇阿玛私下跟我说的,这里原是明朝的官房,三十三年整修过。虽然建造不精细,但周围地方够大。等皇阿玛分封了爵位,爷就可以自行扩建修葺了。这几天,爷找人把院子清扫了一番,已经可以住人了,就带你过来看看。你若是在宫里呆得闷了,可以到这里来住几天。”
  “真的啊?”苏伟眼睛亮了,“那我住哪儿,主子住哪儿?”
  四阿哥扬起嘴角,手一挥,“走,爷带你四处看看。”
  苏伟跟着四阿哥走向了宅院深处,逛了一个多时辰后,苏伟才发现这座院子比他参观过的雍和宫要大的多。现代的雍和宫似乎只保留了这座宅子的主轴部分,东路与西路的院子都没有了。尤其是东路北角的小花园,虽然未成规模,但已初具山水石桥,经过简单打理就已很有园林胜景的味道了。
  四阿哥领着苏伟进了东花园的一间小院,小院掩映在古树假山之间,即便是夏天也清风阵阵。院内的西北角辟了一片荷池,与花园内的湖泊相连。小院前后两进,前院带东西厢房,后院只一趟主屋,一颗高过房梁的枣树将整个后院儿笼罩在阴影里。
  苏伟欢呼着跑到枣树下面,已有稀稀落落的红枣坠在枝杈间。苏伟蹦跳着去摘,无奈腿太短,跳了半天,连片叶子都没摘到。
  四阿哥走到一旁,从廊柱后拿出一根长杆,苏伟扁扁嘴,抢过杆子去打枣。掉下来的红枣,一头尖、一头圆,色泽鲜红,光洁异常。
  苏伟连擦都没擦,捡起来就往嘴里放,四阿哥皱了皱眉,却见他吃得高兴,只得无奈地笑笑,“这是坠子白,难得一见的品种,这棵枣树也有百年的光景了。以后等咱们搬进来,爷就住在前院,这后院就给你了。”
  苏伟瞪圆了眼睛,“爷不住在中路正殿吗?”
  四阿哥背着手,呼出口气,“前院也是要住的,但没有要事儿,爷肯定都呆在这儿。这儿绿树掩映,流水围绕,看书读经都是最好的了。”
  “读经?”苏伟吐出枣核,眨巴眨巴眼睛。
  四阿哥抿了抿嘴唇,转开身,“修身养性,注定的而已。”
  苏伟皱皱眉头,拉住四阿哥的衣袖,“是不是皇上又跟爷说什么了?别总瞒着我。”
  四阿哥看看苏伟,又转头看看四周,“皇阿玛没有跟我说什么,他只是指了这座宅子给我。这里原本是内务府官房,皇阿玛在三十三年派人修葺。只不过,建造间,不施彩画、不用琉璃……”
  苏伟眨了眨眼睛,咬了一口脆甜的红枣,咔哧咔哧地嚼得欢实。
  本来挺忧伤的气氛瞬间无影无踪,四阿哥咬着牙转头道,“你听不懂爷说的话是不是?”
  “不是啊,”苏伟一脸无所谓,“我师父教过我大清会典的,郡王以下府邸,不用琉璃的事儿我知道。”
  四阿哥面色阴郁,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苏伟随手拍了四阿哥两巴掌,“凭祖宗德行,恩封荫爵,赐个亲王又有什么了不起?主子雄才大略,何必拘泥小节,待他日居功甚伟,还怕没有高官厚禄?”
  四阿哥愕然,看了出口成章的苏伟半天,苏伟得意地挺起胸脯,他这番话说得有水平吧。
  不过,片刻后,四阿哥颇为不给面子地眯起眼睛,一句戳穿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苏伟瘪瘪嘴,把手里的枣子塞给四阿哥几个,转身进他未来的屋子参观去了。四阿哥看着他欢腾的背影,突然觉得,或许爵禄官位真没那么重要。
  其实,除了苏伟,康熙朝的上下谁又能在此时料到,这座最普通的宗亲府邸会在短短十几年后换上黄色琉璃瓦盖。
  皇宫,坤宁宫前,突如其来的热闹。
  四妃为首,六宫妃嫔分列其后,佟佳氏一身缟素跪于台阶下,手持一本妙法莲华经,身姿笔直,颂音不轻不重,面色平静宁和。
  各宫的奴才陆续聚集到附近,慎刑司的几位嬷嬷也挤进了人群中。然,坤宁宫大门前的一幕,却让这几位嬷嬷颇受触动。
  约莫十年以前,也有这样一位端庄宁和的女子跪在慎刑司中诵读宫规,身姿笔直,声音稳重清晰,捧在手里的宫规一页页地翻过,好似在榻子上读书般清闲。后来,这位女子,成了康熙朝大行皇后之一。
  四阿哥与苏伟傍晚回到皇宫时,才得知后宫发生的一切。
  佟佳氏小主体虚气弱、中了暑热,浣月姑姑挨了三十杖,已是不能下床了。好在慎刑司中有昔日先皇后的心腹,对待浣月留了三分力气,否则三十杖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当晚,四阿哥命张保偷偷给佟佳氏小主送去了伤药与补品,佟佳氏没有再行推辞,显然此次是窘迫到了极点。
  翌日,四阿哥入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见四阿哥蹙着眉头,知他定是有事儿要说,遂抢先开口道,“咱们母子,有什么可避讳的,有事儿你就说。”
  四阿哥低了低头,“额娘睿智,儿子确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儿?”德妃微挑秀眉。
  四阿哥站起身子,撩起袍摆下跪道,“儿子想请额娘,对长春宫佟佳氏多加照拂。”
  德妃神色未变,只沉默了片刻,“昨儿个佟佳氏出事儿,今儿个你就进宫请安,额娘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
  四阿哥垂头,德妃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你的心情,额娘能理解。先皇后将你养大,佟佳氏又是她的亲妹妹,你有所关心也是正常。按理说,额娘也欠着佟佳氏的人情,多加照拂理所应当。只不过,额娘处世中庸你是知道的,这次若是帮了佟佳氏,就等于正式跟延禧宫撕破了脸。额娘倒是不怕,就是你与胤禵……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四阿哥站起身,向德妃拱手道,“额娘放心,儿子并无攀附任何势力之意,也绝不会连累胤禵。此次让额娘出面,着实是因先皇后的养育之恩,儿子不想因此被人诟病。”
  德妃低头抚了抚自己的护甲,思量了片刻,抬头道,“好,额娘答应你。虽然额娘家世不显,但到底位居四妃多年,一个庶妃还是护得住的,你放心做你的事儿就好。”
  “多谢额娘,”四阿哥松了口气,俯身道。
  送走四阿哥,清菊眉头轻蹙,转身进了正殿内厅,德妃正在绣着一顶孩子的虎头小帽。
  “娘娘,”清菊端茶上前道,“您真的要卷进长春宫里啊?”
  德妃接过茶碗,抿了抿针脚,“胤禛很少这般求着本宫,本宫怎能出言拒绝?”
  “可,”清菊欲言又止。
  德妃抬头看了清菊一眼,“本宫当初能和皇贵妃斗智斗法,今天就不怕和惠妃冲突。再说,皇子分府一事儿,本宫本就亏欠了胤禛,这次就当补偿吧。”
  清菊垂下肩膀,沉默了半刻后道,“那事儿,也怪不得娘娘,皇上的心思在那儿,您也不能逆了皇上的意。再说,兄弟俩谁为亲王,不都是一家人。如今,咱们两位阿哥兄友弟恭、感情深厚,以后十四爷飞黄腾达,一定能帮衬兄长。四阿哥即便得知娘娘的用意,也不会起意怪罪的。”
  德妃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长春宫
  太监总管刘安拎着药包匆匆入了中庭。
  “哟,刘公公这步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庶妃刘氏挺着肚子坐在廊下。
  刘安小步走到刘氏跟前,俯身行礼,“奴才给小主请安。回小主的话,奴才从御药房回来,正要给佟佳氏小主送药去。”
  刘氏冷笑一声,“是给佟佳氏,还是给浣月啊?你这奴才还挺重情的嘛。”
  “奴才不敢,”刘安慌忙跪下,“着实是佟佳氏小主吩咐的,奴才为长春宫总管太监,受各位小主教导,丝毫不敢有越矩之心。”
  刘氏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不远拐角处,庶妃卫氏转身而去,宫女红菱扶着她的小臂,语气颇为不满道,“您看那刘氏小主,不过是怀了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鼻孔就要朝天了。就她那江南小门小户的背景,也敢处处找人麻烦,不怕遭报应。”
  卫氏瞪了红菱一眼,“不许胡说八道,置喙主子,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了?”
  红菱吐吐舌头,低下头,“奴婢知错。”
  中庭里,刘安还跪在地下,庶妃刘氏摇着轻罗小扇,觉得身子格外舒畅,以往她因身家不好,处处排在人家后面。如今她身怀龙种,才觉出做主子的威风来。
  “哟,这是怎么啦?”不远处一声笑语传来,刘氏转过头,只见一位碧色宫装的女子朝她们走来,身后跟着四名小太监,手里都提着东西。
  “永和宫清菊给小主请安,”清菊走到刘氏跟前,俯身一揖。
  刘氏赶忙站了起来,“是德妃娘娘的人啊,怎么到长春宫来了?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清菊轻扬嘴角,“娘娘听闻佟佳氏小主为先皇后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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