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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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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能承他父亲几分的能耐啊。”
苏伟眨了眨眼睛,往四阿哥身边凑了凑,“那爷要见见年羹尧吗?”
“见他?”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那么多宗亲大员爷都没见,你让我见一个还没有功名爵禄的小举人?你是不怕爷得罪人是不是?再说,年家递了帖子也只是问声安,年遐龄都不在京城,他们是明知爷不会见的。”
“哦,”苏伟愣愣地应了一声。
“哦什么哦,抄了几天帖子都白抄了,明天不许去库房了,给爷接着抄,”四阿哥眼睛一瞪道。
“知道了,”苏伟失神地应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抗议,满脑子胡思乱想地走回书桌后。
四阿哥蹙了蹙眉,又拿起年羹尧的帖子看了看,“你认识他?”
“听说过,”苏伟拄着下巴,咬着笔杆子。
“这人有什么特别吗?值得你那么在意?”四阿哥看看苏伟,又皱了皱眉,“别咬笔杆,把墨甩得到处都是。”
苏伟扁扁嘴,低头写了两个字,“没什么特别,就是听说挺有才华的。”
四阿哥一笑,“你耳朵倒是挺灵,这有没有才华,可不是凭人说的。年关过后就是春试,这年羹尧既然走的科举之路,就得看他能不能进士及第了。若是得了好的榜次,爷就见见他,看是多大的才华能让咱们苏公公这般重视?”
苏伟抬眼瞄了瞄四阿哥,又垂下了脑袋。
福晋院里
诗玥跟在姜嬷嬷身后,清点库房。
小丫头絮儿踮起脚看诗玥在名册上勾勾画画,羡慕地小声道,“姐姐真是什么都会,能做饭、能绣花,还能认字记账。”
诗玥笑笑,“我只能认些简单的,往深里就不通了。”
“妹妹就别谦虚了,”诗瑶从旁道,“絮儿可能不知道,你诗玥姐姐的父亲可是二十年的秀才呢。只不过总是差些运道,好好的家业被十年寒窗磨光了,如今只能靠妻子、女儿得些营生。听说今年好不容易过了科考,进了乡试?只不过这眼瞅着到了正月,还是没有消息,怕是又没中吧?”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儿女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诗玥说的没错,”姜嬷嬷打开一只箱子,看了看,“这什么人什么命,什么命尽什么责。”
诗瑶微微笑笑,“嬷嬷说得对,是诗瑶的心操多了,这做人啊,就该认命。”
“诗玥,诗玥,”诗瑶话音未落,诗环匆匆跑进库房,“诗玥,快回去看看,府里来信,你父亲中举了。”
诗玥一惊,手里的账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诗瑶瞪着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全没了以往的镇定。
姜嬷嬷左右看了看,笑了一声道,“这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
又一年朝宴,与以往不同的是,四阿哥要协同福晋由贝勒府赶往皇宫。苏公公不得不起个大早,安排早膳、车架、随同人员,然后打着哈欠跟着四阿哥往乾清宫赴宴。
“四弟好早啊,”三阿哥在乾清门旁迎上四阿哥。
“朝宴关乎体统,应当的,”四阿哥微微颔首。
三阿哥笑了一声,“何必如此客气,如今四弟得皇阿玛看重,可说是炙手可热,不像哥哥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三哥言重了,弟弟愚钝,只是听从皇阿玛之命罢了,断断称不上炙手可热,”四阿哥声音默然。
三阿哥目光闪了闪,忽然弯弯嘴角,冲四阿哥身后点头道,“佟大人。”
“三阿哥,四阿哥,”佟国维冲两人一拱手,苏伟暗暗翻了个白眼,往四阿哥身后撤了两步。
“佟大人身体可好些了?有一阵没听到大人的消息了,”三阿哥微微躬身道。
“劳三阿哥挂记,只是一些旧疾,如今已然康复了,”佟国维俯身回礼。
四阿哥抿抿嘴唇,从旁沉声道,“两位慢聊,我一路赶来颇为劳累,请恕胤禛先入席了。”
“四阿哥请,”佟国维一拱手。
三阿哥笑了笑,看着四阿哥走远,“老四这臭脾气啊,白瞎了佟大人的一番心血。不过怎么说,有孝懿皇后的养育恩情在,老四与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佟国维看了看三阿哥,略略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朝宴上,一贯的机锋与暗斗,苏伟都懒得看热闹,只低低的与四阿哥说话,将轮番端上的冷菜、热菜品评个遍儿。
十四阿哥悄无声气地靠上来,吓了苏伟一跳,“唉哟,我的小祖宗,您坐,您坐。”
十四阿哥看看苏伟,又看看四阿哥,困窘地挠挠后脑勺道,“四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说点儿事儿。”
“大事小事?”四阿哥饮了口酒,语气清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十四阿哥坐到四阿哥身边,“是弟弟有事相求,今天不便说,等过了年关,我去四哥府上说行吗?”
“有事相求?”四阿哥转头看看胤禵,胤禵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点头。
“随你吧,”四阿哥叹了口气。
“谢谢四哥,”十四阿哥站起身朝四阿哥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然后给了苏伟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跑走了。
苏伟莫名其妙地捧着酒壶,低头道,“主子,十四阿哥能有什么事儿求你啊?”
“谁知道呢,”四阿哥又含了口酒,“胤禵一贯是小孩子心性,肯定又是什么胡闹的事儿。”
佟国维远远看着四阿哥一人独饮独酌,脑中响起三阿哥的话,蹙了蹙眉头。
“阿玛,”隆科多走到佟国维身边,“儿子去敬四阿哥一杯。”
“不许去。”
隆科多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佟国维,“阿玛——”
“听我的,”佟国维端起酒杯,掩去嘴角的冰冷,“咱们与四阿哥本来就是断不清的关系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四阿哥的种种行径,虽不至于亲近太子,但也决不会倒戈相向。更何况,如今这嫌隙已经做下了,就干脆坐到底吧。”
隆科多目光微寒,带着些许惊讶,“那,叶若怎么办?”
“不许再提她,”佟国维瞪了隆科多一眼,压低了声音,“你妹妹就已经让我颇为心寒了,但她好歹位及中宫,还有帮衬佟佳氏的心。叶若呢,一进宫就受人摆布,如今更是投靠德妃。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与四阿哥分清界限,彼此相安无事就罢了。你再与她藕断丝连,是想陷佟佳一族与危难吗?”
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将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
元宵刚过,皇上便开始巡视永定河工,一路顺河而下,四阿哥与大阿哥随同前往,到了二月份才回到京城。
二月末春闱放榜,索额图高居榜首,四阿哥很是乐呵,逗着苏伟道,“没想到你这消息还挺可靠,等他中了殿试,爷就把人叫来看看。”
苏伟扁扁嘴,撇过头,不再搭理某位撩闲的阿哥。
福晋院里
诗玥端着托盘迈进内厅,朝福晋福了一礼,“主子,奴婢给您绣了两个香囊,您看看喜不喜欢?”
“拿来我瞧瞧,”福晋放下书,微笑着道。
诗玥弯着嘴角,将香囊呈给福晋。
“绣的真精致,图样也奇巧,你这手艺比那些绣娘都强了,”福晋翻看着香囊,冲诗玥道。
“谢福晋夸奖,”诗玥一俯身,咬了咬嘴唇道,“奴婢不敢跟绣娘相比,这两个香囊,是奴婢绣了十几个中,挑出来最好的两个,其他的都不敢入主子的眼。”
福晋看了看诗玥,将香囊放下,“这般用心,是有事求我?”
诗玥垂下头,抿了抿嘴唇,原地跪下道,“奴婢不该开口的,可,到底关乎父母,奴婢只能来求福晋。”
“是关于你父亲的吧,”福晋淡然道,“我知道你父亲去年中了举,如今有事儿,可是春闱落榜了?”
“是,”诗玥点点头,双眼微红,“父亲考了二十多年才中了举人,如今又与春试无缘了。母亲来信说,父亲身子越来越不好,难以再次次应试了。所以,想让我跟福晋求个恩典,给父亲安排个外放做官的闲差,也算了了我父亲多年的念想。”
福晋叹了口气,将诗玥扶了起来,“这事儿本不大,举人本就有为官的资格,只是名额甚少。若是我阿玛还活着,这事儿家里就能办,可如今……”
诗玥绞着手绢,两行清泪由眼角划过,“让主子为难了”。
“你也是一片孝心,”福晋向窗外看了看,“只不过,咱们府里也是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再加上我在府里的位置,多少人等着看热闹呢。若是我替你开了口,以后李氏那边的人还能消停吗?”
“奴婢知道了,主子,”诗玥上前了一步,“奴婢明白主子的为难,这二十多年要不是主子的照顾,奴婢一家哪能有今天呢。其实,如今父亲中了举,家里境况要比以往好多了,都是奴婢贪心不足,本就不该有这一求的。”
“你是个懂事儿的,”福晋拉过诗玥的手,“你先让你父亲等一等,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帮你父亲筹谋。你家里若是有什么紧迫,尽管跟我说。等过两年,我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咱们好事成双。”
“多谢主子,”诗玥缓缓俯身。
三月
一直嚷着有事相求的十四爷总算逮到了自家四哥。
一上午,十四爷在苏伟的陪同下逛了东花园,参观了藏经阁,午膳时更是胃口大开地吃了两屉牛肉包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四阿哥终于受不了地放下笔,瞪着满屋子东晃西看的十四阿哥道。
十四爷傻笑了两声,凑到四阿哥身边,“四哥,我身边的奴才都不听话,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
“奴才不听话?”四阿哥蹙蹙眉头,“怎么个不听话?”
“他们总跟额娘告状,”十四阿哥义愤填膺道,“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话就随意敷衍。”
四阿哥低头翻开一本书,很没诚意地道,“额娘也是为你好。”
“可是,”十四阿哥瞪了瞪眼睛,“当主子的不都得有心腹吗?”
“心腹也得培养啊,”四阿哥闲闲地应了一句。
苏伟在旁边扁了扁嘴,谁培养谁啊。
“我想培养了,”十四阿哥努努嘴,“可内务府派来的小太监都太笨了,我看见就烦。”
“那你想怎么样?”四阿哥抬头看向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抿抿嘴唇,“我想,我想跟四哥要个人,当我的心腹。”
“跟我要个人?”四阿哥疑惑地眨眨眼睛,“谁啊?”
十四阿哥低下头,片刻后瞄了一眼四阿哥,又瞄了一眼苏伟。
苏伟背上一痒,突然觉得有点儿冷。
“苏培盛,”十四阿哥闷闷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屋子里霎时一片安静。
第117章 第一次见面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
书房里一阵沉默,苏伟眨巴着眼睛看着默默对峙的兄弟俩,要不说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呢,你看那气场,你看那小宇宙,一句不发就能凝滞住整间屋子的空气,连窗台摆着的绿松都吓蔫了。
“奴才谢十四阿哥看重,”苏伟狗腿十足地打了个千儿,适时地打破屋内凝重的氛围,把还懵懵懂懂的十四阿哥拉离危险区域,“十四爷,奴才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十四阿哥转头看看突然黑下脸的四阿哥,又看看一脸谄笑的苏培盛,点点头道,“你说吧。”
苏伟瞄了几眼还在沉默的四阿哥,笑着对十四阿哥道,“十四爷,您说这心腹最重要的品性是什么?”
“忠心啊,还得机灵,有胆量,”十四阿哥点着头道。
“十四爷说得对啊,”苏伟弯了弯腰,“那您说,奴才到您身边去了,四阿哥要想知道您的近况,奴才说是忠心,还是不说是忠心呢?”
“这……”十四爷蹙起眉头。
“所以说啊,”苏伟压低声音,“这忠仆不侍二主啊,奴才要是跟您去了,跟忠心就搭不上边了,您还费劲要奴才干什么呢?”
十四阿哥扁扁嘴,垂着脑袋思量了片刻,抬起头瞪着苏伟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跟我!”
“胤禵,你胡闹够了吧!”四阿哥冷冷一声叱喝,“当主子的,连个奴才都管不好,心腹还要出门去要,你也不怕丢了爱新觉罗家的脸?”
“我,”十四阿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哪里出去要啦,你是我哥我才来要的!我都找你好多次了,你不是不理我,就是骂我,不就一个太监嘛,谁稀罕!”
“诶,十四爷,”十四阿哥夺门而出,带着人匆匆离了四爷府。
苏伟困窘地抓着帽绳,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后,走到四阿哥身旁,“我说主子,您有话就好好说嘛,十四阿哥才12岁,还是小孩子心性。”
“你还说我!”四阿哥啪地把书往桌上一摔,“还不是你整天围着他转才招来的事儿!”说完,也不等苏伟反应,一脚踢开椅子出了书房。
苏伟瞠目结舌地立在原地,这真是兄弟俩啊,他招谁惹谁了!
四月
大阿哥监修永定河暂告一段落,满朝上下皆有赞誉之声。
明珠一派纷纷为大阿哥请封亲王,皇上未有明示,索额图突然告病,太子一派似乎偃旗息鼓。
三阿哥入宫给荣妃请安,荣妃态度淡然,“你如今已得封爵位,更加不会将额娘的话记在心里。既是如此,又何必走这些虚礼,以后请安之事就免了吧。”
“额娘,”胤祉跪在地上,神色哀戚,“额娘,儿子不是一定要争,是不得不争啊。如今,年长阿哥纷纷建府,这门庭冷落的滋味额娘能体会吗?更何况,皇阿玛当初封大阿哥与儿子同为郡王,所图为何,额娘难道不明白吗?儿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着实是无路可退啊。”
荣妃看向三阿哥,目光闪烁,片刻后桀然一笑,“你想让额娘做什么,就直说吧。额娘拖着这幅臭皮囊也不能为你筹谋多久,能送你到哪步就到哪步吧。”
胤祉抿了抿嘴唇,缓缓下拜,“儿子多谢额娘成全。”
四爷府
跟着傅鼐、常赉的人多了两个生面孔,一个是满军旗傅尔多,一个是汉军旗沈廷正。
傅鼐被四阿哥任命为四爷府侍卫长,领着四阿哥亲自筛选的镶白旗武丁守护内宅的安全。常赉被四阿哥安排进了吏部,为缮本笔帖式,不着眼,但能接触到官员升降等信息。
傅尔多属满军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第五佐领,沈廷正为汉军镶白旗第五参领下第五佐领,皆为四阿哥旗下。两人同年入了春闱,如今皆任内阁中书,在常赉的引荐下,到四爷府行走。
眼见四阿哥门下之人逐渐发展壮大,但说实在的都是芝麻小官,有的连官都说不上,苏伟只得特高姿态地摇摇头,所谓名臣,还得看他引荐的。
“额库礼?”四阿哥微微蹙眉。
“是,”常赉拱手道,“奴才在吏部,见到了他的调派文书,是索相批复的。”
“索额图不是告病在家了吗?如今大阿哥借着永定河事风头正盛,他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事儿?”四阿哥把玩着茶碗,似乎漫不经心。
“主子,”沈廷正微微躬身,“属下听说过额库礼,这人原任工部侍郎,后因罪被贬,如今年岁应当很大了。”
“还是罪臣之身啊,”四阿哥抿抿嘴唇,“索相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们多留意一些,省得火烧到咱们身上。”
“是,”几人齐齐俯身。
“主子,人到了,”张保在外躬身道。
四阿哥点点头,冲常赉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我还要见客。”
“是,奴才们告退,”几人鱼贯而出,台阶上互道寒暄时,一位浓眉星目的青年在张保的引领下迈入大门。
常赉与傅鼐对视几眼,冲张保点点头,几人结伴走出了院门。
“臣年羹尧给四贝勒请安,”年羹尧俯身一行大礼。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起来吧,我与你父亲也算旧交,咱们不用这般客气。”
“谢贝勒爷,”年羹尧束手站起。
四阿哥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你殿试中选,即将位极人臣,以后是想如你父亲般造福一方百姓,还是留待天子脚下,得沐圣恩?”
“回贝勒爷,臣初入仕途,尚不知己力,愿从基底做起,如父亲般,一步步充实自己,”年羹尧拱手道。
“好,”四阿哥一笑,“那人说的没错,你是难得之才。”
年羹尧疑惑地抬头,四阿哥将册子放回,靠向椅背,“你榜次高悬,为庶吉士应当不差,就依你之言,一步步做起吧。”
“多谢贝勒爷,臣铭感五内,”年羹尧再次行礼下拜。
张保引年羹尧往正门而去,年羹尧抿了抿唇角,向张保拱手道,“这位公公,我适才听贝勒爷所言,是有人引荐在下。可家父不在京中,我着实想不出是哪位大人,敢问公公可否告知?”
“大人?”张保笑了笑,“年少爷不必介怀,引荐一事无关重要。只要少爷不要忘了贝勒爷的知遇之恩,对那位‘大人’来说已属报答了。”
“那是,那是,”年羹尧微微低头,心中却愈加犹疑。
“苏公公!”不知何处有人叫了一声,尚在思虑中的年二少爷与人猛地撞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张保连忙扶住来人。
苏伟扶扶帽子,“我睡着了,刚听小英子说那谁来了,我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苏伟刚好与年羹尧四目相对,一时傻在了原地。
“这是年家二少爷,”张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是贝勒爷贴身总管苏公公。”
“年少爷好,是杂家莽撞了,”苏伟严肃相地一躬身,张保挑了挑眉。
“苏公公客气了,”年羹尧略一点头,跟着张保出了院门。
四阿哥书房
“咱家?”四阿哥弯弯嘴角,“爷还以为你不知道有这个自称呢。”
苏伟撇撇嘴,瞪了告状的张保一眼,“我只是听说那年羹尧是个颇有傲气的人,想给主子立立威风嘛。”
四阿哥笑了一声,“你这个威风立的好,爷这府里得是多没规矩啊,一个总管太监和客人撞到了一起。”
“那是意外,”苏伟沮丧地垂下脑袋,复又不服地抬起头,“还不是你,也不提醒我,要不是李英叫醒我,我就见不到人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怎么?一个老十四不够,你还想惦记年家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伟喷了四阿哥一脸唾沫,“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还诬赖我!”
张保扁扁眼,无声地退出这个氛围怪怪的战场。
“年羹尧到底怎么样嘛?”书房内,苏伟沾湿了毛巾递给四阿哥。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胡乱地擦了擦脸,“才华满腹,傲气见骨,第一次见到我自称为臣,却又行了叩拜大礼,是个懂官场学问的人。”
“那主子打算用他吗?他比你那些门下之人有能力多了吧?”苏伟坐到榻子上,晃荡着脚丫子,“这人堪为肱骨之臣,虽然可能不好掌握,但是用好了,以后不会比索相、明相的功绩差,说不定更高一筹呢。”
四阿哥嘴角轻扬,双眼微眯,看着一脸得意的苏公公,声音悠然,“你觉得,爷能用上肱骨之臣吗?”
苏伟一愣,脊背窜出点点凉意,“我,我就是随便说说……”
紫禁城浣衣局
“夏儿,陆嬷嬷找你呢。”
“哦,”浅绿色筒裙的小宫女应了一声,找了个拐角处,放下手里的木盆,擦擦身上的水渍,往陆嬷嬷屋里走去。
“夏儿,进来吧,”陆嬷嬷站起身,向夏儿招了招手。
夏儿怯怯地迈进房门,“陆嬷嬷有什么吩咐?”
“你不用害怕,”陆嬷嬷和蔼地笑笑,转身将门关上,“有位姑姑想问你几句话,你照实回答。回答的好了,以后你就不用在浣衣局做苦役了。”
夏儿缓缓地点点头,跟着陆嬷嬷走进了内厅,一扇纱绢的屏风后,坐着一个影影绰绰的人。
“你就是夏儿?以前跟在平妃身边的?”一个不紧不慢的年轻女子声音。
“是,”夏儿微微躬身。
“你还记得平妃是怎么生病的吗?”
夏儿皱了皱眉,“就是慢慢的精神不好、脸色变差、总是咳嗽,后来就卧床不起了,还,还吐血……”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夏儿歪着头想想,“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太医来看就说是疫病,像是肺痨,然后就把奴婢们都赶出了钟粹宫。”
屏风后一声轻叹,陆嬷嬷蹙着眉头捅了捅夏儿,“你再想想,贵人既然有此一问,怎么能就一点怪异之处都没有呢?”
夏儿为难地皱起眉心,“真的没有啊,自从奴婢犯了错,就再也近不了平妃娘娘的身,奴婢真的不知道——”
“算了,”屏风后的人打断夏儿的话,“没有就没有吧,你让她出去吧。”
“你呀,”陆嬷嬷一脸恨其不争地点点夏儿的额头,“出去吧,今儿的事儿不准对任何人说,要不然小心嬷嬷的鞭子!”
“是,”夏儿缩着脖子往门外走,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想起以前跟着平妃娘娘的日子,一件陈年旧事却猛然闪过脑海。
“对了,”夏儿惶惶然地停住脚步,转身对屏风后的人道,“平妃娘娘的死,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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