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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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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菊弯腰扶着德妃起身,语带劝慰,“许是太过伤心了,四福晋毕竟就这一个孩子,又是嫡长子,长到这么大突然就没了,一时冲动也是难以避免的。”
“福晋也就罢了,”德妃轻轻摇了摇头,“胤禛也不知劝着点儿,现下连朝臣都不敢贸然上奏,她一个女眷进宫来能做什么?闹到最后,若是伤了皇上的颜面,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嘛。”
“娘娘说得有理,”清菊扶着德妃坐到榻子上,“那现下,四福晋已经进宫了,咱们该怎么办呢?”
德妃捻了捻手里的佛珠,轻缓了口气道,“你带着我的旨意去截住递牌子的人,就说贵妃事多,太后身子不好,不许她去打扰。若是有话,让她改日到永和宫来说。”
“是,”清菊俯身领命,复又略带踌躇道,“可这,会不会有损四阿哥跟您的母子情分啊?”
德妃阖目片刻,将佛珠放到一旁,侧了侧身子道,“本宫做什么,都是为他们兄弟俩着想,老四会明白的,你且去吧。”
清菊抿了抿唇,低头行礼而去。
宫门口,清菊带来了德妃的旨意,四福晋脸色惨白,双眼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张保与库魁见状,慌忙上前道,“福晋,贝勒爷早就有此一测,您跟奴才们回府吧。”
四福晋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张保的话,直盯着清菊道,“额娘身子不好,儿媳自当尽孝,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可做儿媳的也是做额娘的,弘晖尸骨未寒,本福晋想进宫讨个说法都不行了吗?”
清菊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福晋,娘娘也有苦衷,也是为了贝勒爷着想。现下形势不明,福晋这般莽撞,只怕到时会适得其反啊。”
“哼,”四福晋含泪而笑,“我的弘晖孤零零地离开了人世,谋害他的歹人却逍遥法外。天理不公、法理不明,我还怕什么适得其反!”
“福晋!”清菊沉下脸色,“这里是宫门口,多少奴才看着呢。您不顾及自身,总得顾及贝勒爷的颜面。正所谓,百善孝为先,福晋是大家出身,总不能公然违抗娘娘的旨意吧?奴婢劝您,还是尽早回府。等宫里有了消息,娘娘自会为世子讨回公道的。”
“福晋,”张保闻言又上前一步,低声对四福晋道,“福晋,贝勒爷吩咐,一切以您身子为重,您跟奴才们回府吧。贝勒爷那儿已经拟好了折子,肯定是另有安排的。”
四福晋偏头看了看张保,又回头看了看清菊,深吸了口气,却没有转身上马车,而是绕过了众人,径直走到了宫门前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主子,”诗瑶流着泪,扶起摇摇欲坠的福晋,张保赶紧将马车架了过来。
清菊垂首立在一旁,偶然与福晋四目相对,只听得一句,“额娘的病,还有劳姑姑照料了。”
清菊慌忙低头,再起身时,马车已经走远。
四爷府
张保来复命,四阿哥正把一张信纸塞进信封里。
“主子,福晋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这心里的郁结,一时半会怕还是难以纾解。”
“她也为弘晖尽了力了,”四阿哥在信封上写下名讳,“这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否看得开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额娘竟然连见都没有见福晋一面。”
“主子,”苏伟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罢了,不提这些了,”四阿哥放下笔,将手里的信并上折子递给张保,“你与傅鼐再进一趟宫,折子送进南书房,信送进毓庆宫。”
张保一时微愣,抬头看了看四阿哥,又慌忙俯身领命道,“奴才遵命。”
张保退下,苏伟挠了挠头道,“爷,太子那儿怕是自身难保吧?”
四阿哥向椅背靠了靠,神色清冷,“正因为自身难保,他才会主动出头。这次的事儿是谁从后指使,他肯定比我清楚。趁着直郡王与纳兰家窝里反时,尽快了却毓庆宫的一笔烂账,才好重整旗鼓。”
“爷猜出直郡王那儿出的问题啦,”苏伟扯了扯袖子,回身坐到榻子上,有些颓丧地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嘣了何舟,留他一条命,咱们也好顺藤摸瓜。”
“摸到也没用,”四阿哥抚了抚额头,轻叹了口气,“何舟就是个奴才,还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他的话做不得准。”
毓庆宫
太子看了张保送来的信,面色倒颇为平静。
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道,“殿下,四贝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您送信?凌普那儿还未治罪,四贝勒府和咱们可是水火不容啊。”
“你错了,”太子弯了弯嘴角,“胤禛可不是个容易被蒙蔽的人,他手里有确实的消息,知道是直郡王从后撺掇。”
“那,”阿进泰眼睛一亮,“咱们可以联合四贝勒,参奏直郡王了?”
太子摇了摇头,“胤禛的消息来源怕是做不得证据,否则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如今能指摘直郡王的只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何舟,咱们这边,凌普的贪污可是证据确凿的。更何况,确实是他起了谋害皇族的念头。即便有人撺掇,也抹杀不了他的罪责。”
“既是如此,四贝勒传信又有何用意?”阿进泰皱着眉道。
太子转身走到了书桌后,小初子见状连忙上前磨墨,“胤禛劝我适时弃车保帅,到了当下这个关头,他说的确实在理。”
阿进泰敛眉思索片刻道,“可,直郡王那边费尽功夫布下这个局,怕是不会让殿下轻易抽身的。”
“哼,”太子冷冷一笑,“何舟的出现,表明他那已经后院起火了,这个时候想要栽赃我,还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十一月末
正在朝堂上下对康熙爷的沉默议论纷纷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太子与四贝勒接连上奏,请求治凌普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谋害皇族等罪。
四阿哥也就罢了,太子如此自断一臂的做法倒是让不少朝臣很是吃惊。
皇上这回给出的答复很快,凌普削职收押,由宗人府调查审讯,待罪名落实,严惩不误。
然,四阿哥眷属遇袭一案到此还未明晰,有不少京官外宦借着何舟的缘由开始上奏弹劾直郡王。不难猜出,这一伙儿人多少是受太子一派的指使。相对的,另一派人开始指摘东宫借由臣属敛财、图谋不轨。
两方交锋,似各有输赢,实则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依然是保持沉默,对于太子、直郡王的派系之争未表明任何态度。
这一年的腊八节,宫廷内外都异常清冷。
四阿哥与福晋皆以病由未入宫饮宴,苏伟张罗着煮了几大锅腊八粥,最后却都落到了奴才们的肚子里。
东小院,四阿哥日日练大字到深夜,苏伟每天看着那些几乎透出纸张的凌厉笔锋,心里沉闷的紧。
乾清宫
康熙爷靠在榻子上,手边的折子堆成了两摞。
梁九功在香炉里添了少许安神香,矮身到皇上身边道,“圣上,这日头偏西了,您歇一会儿吧,明日还要上朝,今儿个别太劳累了。”
康熙爷缓了口气,将手边的折子扔到桌上,“这早朝上与不上有什么意思,朕还没老到不能动弹呢,京中这些官宦大臣就已经公然把主意打到皇子身上了。”
“圣上息怒,”梁九功弯了弯身子道,“您春秋鼎盛,这些朝臣宗室求的不过是下一辈的荣华富贵。如今海内升平,圣上还是保重龙体为要。”
康熙爷摇了摇头,“国祚不稳,朕保重龙体又有什么用?时间长了,他们还真以为朕老了……太子跟胤眩值谜饷椿妒担纤哪嵌故遣豢陨恕k抟恢蔽戳钭谌烁χ昧杵眨范G怕是怨了朕吧。”
“哎哟,圣上这说的什么话,”梁九功赔了幅猫一样的笑脸,“四贝勒一向恭谨谦让,怎么敢怨怼圣上?奴才早前还听说,四福晋想入宫时,被德妃娘娘挡在了门口,临走时还给圣上行了大礼呢。”
“德妃,”康熙爷低头抚了抚袖口,“老四这一遭,倒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傍晚
苏伟在前头领人清雪,眼看年关将近,苏伟打算叫人在前院里刻些雪雕冰灯,好歹为府里添些热闹气儿。
奴才们干的热火朝天时,有马车驶到了四爷府的大门前。
门房的人迎了出去,苏伟探着脑袋看,本以为是来送拜帖的官宦,却不想,被掀帘而出的几个人硬生生地吓傻在了原地。
“请问是哪个府上的老爷?”门房上一刻还站在台阶上扬着声音询问,下一刻就被苏大公公提着衣领子甩到了后头。
“奴才苏培盛,叩见吾皇圣安,”苏伟直接跪到了台阶上,门后的奴才们闻声纷纷白了脸色,顷刻间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今儿个朕是微服出巡,”康熙爷背着手,一身玄青色长袍,袍摆微微露着金色的云纹,一双赤色的锦棉长靴从苏伟面前走过,“苏培盛,带朕去院子里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与直郡王正式交锋,康熙爷的耐心终于要用完了……
这里,太子势力有起伏,但是只废一次……
第190章 好戏开罗
康熙四十三年
十二月初八
四爷府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四阿哥闻讯匆匆赶来,将微服私访的康熙爷迎进正院内厅。
“行了,不必多礼,”康熙爷随意地摆摆手,向后靠坐进榻子里,“朕也是一时兴起,不想惊动旁人,你好好坐下,咱们父子说说话。”
“是,”四阿哥低了低头,缓步坐到榻旁的凳子上。
苏伟见状,赶紧上了热茶,烘了烘炭盆,躬身退到厅外。
康熙爷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语态沉落,“弘晖的丧礼,朕也不在京城,一切可还顺遂?”
“劳皇阿玛担心,”四阿哥微微垂首,“有礼部帮忙操持,弘晖一路走得很安稳。”
康熙爷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牵扯太多,你是难免要受些委屈了。但是朕思来想去,还得警醒你一声,此番太过鲁莽了!”
“皇阿玛——”四阿哥略一征愣,欲言又止。
康熙爷放下茶碗继续道,“朕不管你到良乡是为了什么,身为皇子,出京怎能那般轻率?不详加安排,多方查探,带上几个人就贸贸然地走了。这次是你正好逃过一劫,若是你没出那庄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就是朕了。”
“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四阿哥慌忙起身,行礼请罪。
康熙爷长叹了口气,向榻子里靠了靠,“可怜弘晖那孩子了,没能闯过这道坎……不过,这丧子之痛虽说难以忍受,但也是给你提了个醒,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有备而来才能无往不胜。”
“皇阿玛言之有理,”四阿哥低下头,脸色略显青白。
“起来吧,”康熙爷将两手埋进袖子里,“你是一贯的沉稳谨慎,但到底还年轻。凌普那儿,总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朕留着他还有用。你这府里,朕看着是沉闷的紧,年羹尧现下已经到了四川,过了年关,你就把年氏接进府里来吧。”
四阿哥身子蓦地一紧,慌忙敛住神色垂首道,“儿子遵命”。
康熙爷看了看四阿哥,放轻了声音道,“年家人才倒是不少,就是年希尧也有几分歪才,你既然娶了年家的女儿,以后多来往也是好的。年羹尧虽然刚刚上任,但做事有条有理,他日必成大器。如今,朝堂上朋比为奸、勾心斗角的不少,朕实是不愿地方上再参合进来。”
四阿哥微微蹙眉,缓缓起身,略一思索后道,“儿臣明白,西北军情繁杂,年羹尧初任四川,自当以地方事务为重。儿子既然与年家结亲,定会时时督导,不让皇阿玛费心。”
“恩,年遐龄是个明白人,年羹尧也不笨。有你看着,朕很放心,”康熙爷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
外厅中,苏伟领人招待着几位随同康熙爷出宫的侍从。
梁九功坐在当中,苏伟亲自捧了茶奉上,梁九功笑吟吟地接过,活像只午后晒太阳的大花猫。
“苏公公跟顾公公是旧交,也不必对咱家如此客气,”梁九功抿了口茶道。
苏伟憨厚地笑笑,一副老实巴交地实诚模样,“小的受顾公公照顾,哪敢称什么旧交。梁公公是圣上近身的人,小的更加不敢怠慢了。”
“你倒是个会处事儿的,”梁九功弯了弯嘴角,将茶碗放下,脸色却蓦地一变,“只不过,这做奴才的可不能单单地耍嘴皮子。苏培盛,你可知罪?”
苏伟一惊,下意识地要跪下请罪,膝盖刚一弯却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地站住了,“奴才愚笨,还请梁公公指教。”
梁九功冷冷一笑,向椅背上靠了靠,“主子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做奴才的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贝勒爷年轻气盛,孤身犯险,做奴才的不拉着、劝着,连事先查探安排都如此松懈。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次贝勒爷出了什么事,这整座府里,要多少人跟着陪葬?”
苏伟平白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梁九功兀自地品着茶。
张保与苏伟对视两眼,苏伟暗暗地摇了摇头,这是四爷府,这屋里又没主子。即便梁九功是皇上近身的人,他有品级在,也不能随意下跪,平白丢了四阿哥的脸。
“梁公公教训的是,”苏伟略略地俯了俯身,“等过了年关的忙活劲儿,小的定自行往慎刑司领罚。”
“行啦,”梁九功长叹了口气,“咱家也不是敬事房总管,你的功过不归咱家管。此番,也是看在顾公公的面子上,给你提个醒儿。你要知道,这次若不是有你调虎离山的功劳在,现下你们几个的脑袋已经不在你们的脖子上了。”
苏伟后颈一亮,与张保几个一起,慌忙打个千儿道,“多谢梁公公提醒,多谢顾公公照顾。”
门外,一溜灯笼流进院里。
苏伟躬身走进内厅,小心翼翼道,“启奏万岁爷,福晋、侧福晋带着两位格格,来给您叩头请安了。”
四阿哥往外看了看,回身对康熙爷道,“皇阿玛,福晋久病初愈,孩子们也都受了惊吓,儿臣怕过了病气给您,还是让她们隔着屏风给您请安吧。”
“也好,”康熙爷没有推拒,随意地点了点头。
福晋、侧福晋带着两位小格格,进了堂屋,苏伟俯身悄声道,“几位主子隔着屏风给万岁爷问安吧。”
福晋看了苏伟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内厅,似有话要说。
苏伟瞥了一眼门旁的梁九功,低头上前道,“福晋身子刚好,不宜面圣,贝勒爷此番安排,自有道理。”
福晋半咬了咬唇,踌躇片刻,终是慢慢俯下身道,“臣妾乌喇那拉氏携府上内眷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福寿康宁。”
侧福晋李氏与两位小格格亦跟着福晋下拜行礼,康熙爷应了几声,便让梁九功逐个赏赐。
夜色渐浓,皇上启程回宫,四阿哥带着苏伟与府内侍卫一路将皇上送到了宫门口。
“天都黑了,你也别进宫了,赶紧回去吧,”康熙爷下了马车,改乘轿辇。
“是,”四阿哥半跪行礼道,“儿臣恭送皇阿玛。”
康熙爷点了点头,上了轿辇,复又想起什么似的低下身子道,“你府上还得尽早添几位小阿哥才好,不许再把这繁衍子嗣的事儿当成儿戏。若是连世子都没有,以后在宗室里如何立足?等你年老时,岂不是连门下之人都约束不了了?”
四阿哥略一征愣,慌忙垂下头道,“是,儿子明白。”
“明白就好,”康熙爷轻叹了一声,扬扬手,起驾往乾清宫去了。
苏伟跪在四阿哥身后,静候着康熙爷的轿辇走远。
夜半的天空又飘起了点点雪花,两人在巨大的宫门前起身,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
苏伟与四阿哥回到府里,张保侯在门前道,“主子,福晋一直在正院等您呢。”
四阿哥迈进正院堂屋,苏伟侯在了廊下,看着大红的灯笼前纷纷扬扬的雪花,心里五味杂陈。
“福晋这个时辰等我,可是有事儿?”四阿哥拍掉肩上的雪,坐到正中的八仙椅上。
四福晋面色清冷,走到四阿哥前轻轻一福身,“妾身冒昧了,就是想问问爷,皇上此番前来,可有提起弘晖的事儿?凌普被收押至今还未定罪,到底是何缘由?”
“弘晖的事儿,皇阿玛亦是万分可惜,”四阿哥低头整了整袖口,“至于凌普,于皇阿玛还有用处,只能暂时容他苟存于世。不过,皇阿玛向我保证,凌普终是难逃一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
“世人都难逃一死,”福晋冷冷一笑,“咱们的弘晖才八岁就去了,那凌普犯下滔天罪行,还想活多久?他多在这世上呆一天,都是罪孽。皇上的这番话如此敷衍,爷却是不闻不问,也不打算再参奏凌普了对吗?”
四阿哥抬起头,看着福晋,双眼微微眯起,“君无戏言,皇阿玛的话已经说出口。福晋是想爷冒死犯上,还是想爷杀人灭口?”
“妾身不敢,”福晋向后退了一步,“妾身只是心存侥幸,想多做确认而已。如今已有了答案,不敢再左右爷的决定,这就告退。”
福晋转身出了堂屋,诗瑶连忙上前搀扶。福晋推开她的手,兀自扶着门框出了院子,远远看去,单薄的好像一张纸人儿。
“主子怎么不好好跟福晋说一说?”苏伟转身迈进屋门,“福晋若是知道了凌普身后还有指使的人,或许就不会如此急躁了。”
四阿哥抚了抚额头,轻叹了口气,“弘晖的离去已经让福晋丢掉了一贯的冷静,她自己不从悲痛中走出来,爷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隔日,西配院
钮祜禄氏到了诗玥的屋子里,提起了昨日皇上的突然到访。
“我也是听奴才们提起才知道,”钮祜禄氏与诗玥坐在榻子的两头,各自绣着纹样,“万岁爷倒随意,来来去去的也不扰人。不过。咱们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万岁爷能来看看,也算安稳人心了。”
“前院的事儿,我是不懂的,”诗玥理了理绣线,“皇上贵为九五至尊,想做什么不能?这院子看起来是咱们的,其实还不是圣上赐下的。我只是希望,万岁爷能尽早处置了那些心怀不轨的歹人,也好抚慰弘晖阿哥的在天之灵。”
“姐姐把这儿事儿想简单了,”钮祜禄氏把针别到绣品上,“那凌普原是太子奶娘的丈夫,与东宫关系深厚,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处置了。换句话说,皇上若真想为咱们府上主持公道,也不用大晚上辛苦地跑出宫来了。”
诗玥怔怔地看了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倒是淡然,比对两种绣线的颜色后,继续道,“妹妹还听说,昨儿个福晋独自等在前院,见了回府的贝勒爷后,神态凄楚。依妹妹猜测,咱们府上这案子还有得掰扯呢。只是不知福晋能不能振作起来,若是福晋心灰意冷,这后院里又要起风波了。”
诗玥垂下眼帘,摸了摸绸缎上的花样,轻轻叹了口气,“福晋自小就心高气傲,进府以后对弘晖阿哥是投入了全部心血,若真如妹妹所说,有冤难平,怕一时半刻再难如初了……”
年关将至,围绕太子与直郡王的参奏弹劾总算暂时停了下来。京城一场大雪后,年节的喜气已经染透了市集,红彤彤的春联炮竹随处可见。
一大清早,张起麟又奢侈地捧着二十文的菜包子进了茗香阁。顾问行已经泡好了茶,坐在老位置上静静等待。
“师父,”张起麟嚼着菜包子坐到顾问行对面。
顾问行略带嫌弃地扇了扇满屋子的茴香味儿,“这好好的茶都让你糟蹋了。”
张起麟匆匆咽下包子,傻傻一笑,“师父,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近来朝堂内外都不消停,”顾问行将洗茶的水倒掉,“你们庄子上的案子成了太子与直郡王争斗的中心,你日日跟着贝勒爷,可有什么其他发现?”
“这个说来可巧了,”张起麟端起杯热茶吹了吹,“师父你不知道,庄子上的那起子事儿看似是凌普派人做下的。其实,另有隐情。”
“哦,怎么说?”顾问行扬了扬眉。
张起麟一口将吹凉的茶牛饮而下,做出长篇大论的姿态,“早前,四贝勒为了查清内务府贪污建府工银的事儿,带着家眷轻装简从地去了良乡。奴才本来是在府中留守的,却在出事儿那晚,被我们府里的内监总管王钦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张起麟又倒了碗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原是王钦与大管事马廉喝酒,偶然看到了各处庄子的账册,发现良乡今年的收成竟然是空的。马廉酒醉,被王钦套出了蛛丝马迹,知道良乡是一早被人控制了。奴才这才连夜通知四爷门下的属人,带上侍卫出京救人。”
“庄子被人控制了?”顾问行蹙起眉头。
“可不是,”张起麟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后来,贝勒爷回府后命人审问马廉,才知道马廉是直郡王插到四爷府的眼线,良乡的庄子一早就被直郡王盯上了,就等着四贝勒查出账务的纰漏,去良乡自投罗网呢。就是可惜,直郡王下手太利落,庄户们死的死、跑的跑,根本抓不到证据。光凭马廉的一面之词,也说明不了什么,四贝勒只好咽下这口气。”
“那何舟当真是直郡王派去的咯?”顾问行沉下声音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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