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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贵女(尽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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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涅梵晨等人无双的容貌再次遭到门口路人的围观,不得已,众人只得在大堂里随便寻了一个靠边角的座位,稍稍隔开了周围的视线。
  刚刚坐稳当,白玉糖就接触到了陆言卿似笑非笑,带着探究的眸子,登时浑身一颤,“陆大哥,你那什么眼神,怪冷的!”
  陆言卿一阵尴尬,脸上满是无奈的温柔,“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知道,你买这些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布置房子吧?”
  白玉糖目光一凝,墨玉般的双眸中隐隐的浮了几丝笑意,“怎么,难道陆大哥认为我刚刚说的原因不可信?”
  “不是不可信,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怎么说呢,什么事发生在你这丫头身上,好像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陆言卿眉目清朗,笑的宠溺。
  涅梵晨和铁木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的分明写着‘同意’二字。
  田甜的眼珠子则是越瞪越大,“这么说来,小糖,你刚刚买那些画儿难道真有问题?”
  瞧着四个人八只眼睛整齐的盯着自己,白玉糖也没打算隐瞒,直接从棕色纸箱中,将中间的一幅卷轴抽了出来,“陆大哥猜得不错,我的确觉得其中有一幅画不太对,所以才把这些画都买了下来,就是这幅,你们看看吧。”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座木拱桥仿佛将众人引入了白皑皑的一片冰雪世界,树木凋零,人烟稀少,一条小溪横亘其中,小溪的两岸有茅屋四五间,溪中荡漾着一叶篷船,有船夫撑篙而行。情景冷漠萧瑟。
  让人惊叹的是,这整幅画卷,皆用墨色渲染,墨色溪水以衬两岸之白雪,坡石有渍染似无勾皴,全图更是采用了俯瞰的视角,一丝一毫,描绘的极为精准。
  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的……是王维的《雪溪图》啊!”
  ------题外话------
  大家猜猜这画是真是假呢?呵呵~这两章可能有些平淡,但是亲们,请相信: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群么一下~(*^__^*)
  




☆、第四章 真假《雪溪图

  接上:陆言卿目露惊叹,“这临摹的……是王维的《雪溪图》啊!”
  白玉糖闻言,唇角微勾,带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陆大哥怎么就确定这幅《雪溪图》一定是临摹的呢?”
  陆言卿微微一怔,目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小糖,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是真迹?!我承认这幅画的从笔法到画风,完全是王维‘水墨为上’的风格,让人找不出瑕疵,但是……你应该知道,王维的《雪溪图》现在正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若这幅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故宫里那幅是假的?”
  其实,也难怪陆言卿有此一问,不管他多么信任白玉糖都好,‘故宫中不可能有赝品’已经成为了众人的思维定势,或者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权威,想要打破这种认知,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也没说这幅画一定是真的,只是感觉很不对,你们看它的纸张,是不是比一般的画纸要厚上许多……”白玉糖也知道一时半刻让众人接受很困难,只得循循善诱的说道。
  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看到这玩意儿的物气,绝对是真品吧!
  经过白玉糖这一提醒,陆言卿登时双眼大亮,但是脸上的疑惑并没有消散,“没错,这纸质除却厚度之外,确实像极了唐代的绢本,只是……众所周知:王维的《雪溪图》是没有款儿的,这幅画却有款,不是临摹的,又是为何?”
  在面对古玩真假这种原则性问题的时候,陆言卿就变得极其强硬,就算东西是白玉糖的,他也是分毫不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涅梵晨却是开口了,声音清清凉凉的,似乎一瞬间就带走了空气中炎炎的暑气,“我倒是觉得这整张画,只有这落款儿是假的,你们看,这落款儿的墨色比其他的地方似乎要暗上许多,与唐代‘水晕墨章’的效果也不甚相符。”
  “哎,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啊!”经涅梵晨一提醒,田甜也发现了这一问题。
  陆言卿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秋日般的眼眸涌上了一种棋逢对手的肃然,唇边笑意不变,“真没想到涅先生身为佛子,对于书画方面也有如此造诣啊!”
  “略懂而已。”涅梵晨一脸的清冷圣洁,微微转头,冲着白玉糖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高深莫测。
  白玉糖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道:得瑟啊!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的当口,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间传了过来,“这幅画……能不能让我看看。”
  来者为两人。
  前面一人是一个年约七八十岁的老者,虽然已经古稀之年,但却十分硬朗,精神矍铄,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一副石青色的眼镜,身穿灰蓝色的中山装,拄着龙头拐杖,步伐稳健,一双满是皱纹的眼中带着隐隐的激动。
  跟在他后面的一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面如冠玉,眸似点漆,身如青竹,朗朗如画,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文静,一看就是个学识渊博的文艺青年。
  这青年男子明显是老者的小辈,一看老者略显激动的情绪,赶忙上前几步,搀扶住老者,这才开口说道:“诸位,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爷爷对这幅画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下?”
  白玉糖一看这两人通身的气派,就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再加上这两人的态度极为友好,登时平添了几分好感,柔婉的笑道,:“不过是一幅画,你们随意。”
  青年男子被白玉糖的笑容晃得一呆,脸上涌起了一抹羞红,“谢谢。”
  那老者冲众人点了点头,便十分小心的托起了那幅《雪溪图》,瞧得极为仔细。
  看得出来,这老者对于古代文化作品,有着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爱,让人肃然起敬。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者才慢慢的抬起了头,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只是眼中还残留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激动,“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雪溪图》的真迹,这世事还真是奇妙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陆言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位老先生,您怎么就能肯定这是真迹呢?”
  那老者呵呵一笑,颇有些老顽童的味道,“小伙子,你又怎么确定这幅是假的呢?”
  陆言卿一时哑然。
  白玉糖却是淡淡的笑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方法让这幅画恢复本来面目,重见天日,还请不吝赐教。”
  这一番话,直接点明了她的立场:她肯定这幅画是真的!
  老先生闻言,赞许的一笑,朝着众人说道,“这里人太多了,也没法演示,老头儿我在上面定了个包间,相逢即是缘分,不如诸位随我一同上楼,我在为大家验证真假,如何?”
  “好。”白玉糖爽快答应,陆言卿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老者将众人的容貌气度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赞叹:这些人还真是哪一个都不简单!
  到了楼上,陆言卿将那些个点头哈腰的服务员清了出去,青年男子则是拿上了一盏酒精灯和一盆清水,两条干净的毛巾。
  老者见东西已经准备妥当,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姬,名长生,这位是我的孙子姬如玉,不知道几位小友如何称呼啊?”
  白玉糖等人纷纷自报姓名,毕竟是面对长者,就连铁木和涅梵晨两人也是是恭敬有礼。
  寒暄过后,姬长生的脸色微微的肃穆了几分,“白小姐,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糖丫头,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这幅画的?”
  白玉糖略微一怔,随即很是自然的说道,“说来惭愧,我只是想买些画装饰宅子,恰巧发现这幅画的纸质很是特殊,颇为厚重,于是起了心思,买了下来,要是硬说起来,只能算的上是一种感觉吧!”
  “感觉……”姬长生颇为意外的喃喃几声,高深莫测的说道,“感觉啊,不简单!”
  他的话让白玉糖的额目光微微一凝,脸色依旧如初。
  姬长生却不再说话,转而变得极为谨慎,他轻柔的打开那副《雪溪图》,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是在为深爱的情人褪去衣衫。
  接着他让姬如玉托住画卷,然后用一种极为玄妙的手法,将画的一个边角变换角度放在酒精灯上炙烤。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画卷的一角竟是微微的向上翻折,分成了两张画纸!
  老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满意的开始攻克下一个边角。
  直到四个边角全部启开,老者用毛巾微微阴湿,轻轻地擦拭抚过画的背面,宛如奇迹般的,明明是一张画卷,却陡然分成了两张绢纸!
  附在背面的这张绢纸空无一物,只在右下角上,有一方墨色的落款。
  众人看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幅《雪溪图》摆明了就是真迹,只不过被人用特殊的手段隐匿了起来,还挖了个坑,添了一方印章,伪装修成了赝品!
  田甜吞了吞口水,脑袋有些打结儿,“那个……这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台北故宫博物馆里收藏的《雪溪图》是假的啊?”
  “这位小姑娘说的没错,”姬长生很是陶醉的看着眼前王维的真迹,眼中划过几许得意之色,“当时我在参观台北故宫博物馆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幅《雪溪图》不真,可惜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哼!当时可是有不少的老家伙反对我的观点,真该让他们好好看看……”
  姬长生说到这儿,突然老眼大亮,整个人很是慈祥的瞅着白玉糖,笑的是见眉不见眼,“糖丫头,老头儿我实在是喜欢这幅画,你看这样,我出价两千万,你把这幅画卖给我,怎么样啊?”
  两千万!
  田甜再次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心中暗暗感叹:自家姐妹出手就是不一样啊,一万多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转手就是两千倍!貌似自己刚刚说她花钱大手大脚来着,真是……
  白玉糖自然也有一番自己的考量:王维虽然不是书画大家,但毕竟声名显赫,他的作品传世极少,《雪溪图》又是极其有名的一幅,要是单论价值,两千万已然不低了,但是这幅画的收藏价值却实在是不能用钱来计算。
  想到这儿,白玉糖已然是有了主意,她歉意的笑了笑,婉约自然,“姬老先生,您的这个价钱很公道,画卖给您也不算辱没了这幅作品,只是,我个人也爱好收藏,对这幅画喜爱的紧,实在是不愿割爱,还请老先生见谅。”
  姬长生闻言,双眼中的兴趣竟是又浓厚了几分,“真没想到糖丫头也是同道中人,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年纪轻轻就能有这等运道,有这等收藏,真是……后生可畏啊!”
  有了这个良好的开始,姬长生祖孙俩和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越来越融洽,可谓是相谈甚欢。
  等到分别的时候,倒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在里面。
  “糖丫头,还有你们这几位小友,年纪轻轻都是见识不凡,老头儿今天很高兴能跟你们畅谈,希望咱们能够有缘再见。”姬长生说这话时,满是感怀和欣赏。
  姬如玉则是有些羞涩的同白玉糖等人点头道别,然后搀着自家爷爷,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离开。
  瞧着他们祖孙二人远去的背影,白玉糖沉静的问道,“陆大哥,这两人不简单,能不能看出他们的身份。”
  “在我的印象中……倒是有一个人跟那位老先生的身份相符,”陆言卿瞧着那老头儿的背影,沉吟片刻,目露崇敬之色,“听说前任故宫博物馆的总馆长就姓姬!”
  白玉糖目光一闪,唇边溢出了点点笑意:是吗,若是这个身份,那来头还真是不小啊!
  ------题外话------
  欢欢最新接到的通知,本文将于本月16号入V,在这里提前先告诉大家一声,如果没有其他变动,等到真正入V的时候,欢欢还会有相应的书面通知,总之有任何情况,欢欢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啦~(*^__^*)
  




☆、第五章 淘老宅子

  眨眼间,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从古河长街回来之后,白玉糖并没有立时将自己买了栋宅子的消息告诉夏婉婷,一是夏婉婷还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几千万的身家,二是她也想给自家老妈一个惊喜。
  陆言卿已经在着手进行新宅子的装修工程,他的人面自然不是现在的白玉糖可比的,找到的人必定是行业中的翘楚,事情交给他,白玉糖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等到宅子装修的差不多了,再将这个消息告诉夏婉婷,那才叫完美!
  现在,白玉糖需要操心的是:这么大一间宅子,摆点什么才算是合适。
  恰巧这日古长河来了电话,她才记起:两日前众人订下的要一起去淘老宅子,登时来了兴致。
  依旧是坐着陆言卿的车,依旧是那些人,只不过,车上多了一个小雪球儿。
  说真的,小雪球儿自从得了白玉糖那种神秘能量的滋润,成长速度真真不是一般的快,样子也越来越凶猛高贵,实在是跟狗沾不上边儿。
  虽说在陆言卿强大的关系网之下,勉强办了一张养狗证,但是,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一只狼!
  还是一只夜雪狼王!
  带着一只狼出来招摇过世,白玉糖真心表示鸭梨很大啊!
  好在有涅梵晨这个压得住众生,镇得住狼王的西域佛子在,众人下车之后,涅梵晨主动留在车上照顾小雪球儿,也算是解决了白玉糖的燃眉之急。
  他们现在下车的这处地方,已经接近了汉南省的省会淮城,这里可以说是淮城和临沧的临界郊区。
  众人一下车,就见古长河和店员林楠已经等在那里了。
  “陆先生,白小姐,你们来了。”古长河客气的向两人打招呼,同时,也向铁木和田甜二人点了点头。
  林楠也是谦和有礼的向陆言卿几人一阵问好,每每看向白玉糖时,清秀的脸颊依旧羞红。
  “古老,让您久等了。”陆言卿略带歉意的温润道。
  “哪里话,我们可没等多久,这就走吧,咱们要淘的那家就在前面了。”古长河也没跟陆言卿等人再寒暄,古板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倒是个性急的人。
  “古老先请,我可是迫不及待了。”白玉糖柔婉的笑道。
  古长河也不含糊,直接跟林楠两人在前面带路。
  白玉糖这时才发现,这片郊区的前方竟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平房,倒像是清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建筑,虽说有些破烂,倒还算干净。
  这些平房被一人高的片瓦砖墙隔开,形成一个个小院落,重重叠叠的紧挨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小路。
  古长河带着众人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了下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这座院子,占地面积算是比较宽广,但是围墙却破旧的不成样子,院门前摆着两只青石貔恘,虽说雕刻的不甚精细,却很有气势,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破落的大宅门。
  古长河拉着木门前的铁环使劲的叩了几下,很快,便有人应了一声,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还算周正,整个人清瘦挺拔,倒是颇具气质,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极为深刻的沧桑之感,那种憔悴的疲惫之色怎么掩都掩盖不住。
  “你们来了。”中年人看到古长河,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似是对白玉糖,陆言卿和铁木三人的容貌气质颇为讶异,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又变成了那副苦瓜脸,将众人迎了进去。
  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寡言,就是对着金主都没个表情,直接将众人引进了院子的主屋。
  一进主屋,白玉糖就是双目一亮。
  只见在主屋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两张黄花梨木的太师椅,太师椅的椅背上雕刻着松鹤吉祥的图案,十分古典美观;在两张太师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八宝云纹黄花梨木方桌,在方桌的四个边角处,祥云翻滚,其上托着宝瓶,莲花,金鱼等八宝吉祥物,雕刻的栩栩如生,极为精美。这三个物件相映成套,包浆丰厚,颜色由浅到深,梨花自然,一看就是大开门的老物件。
  “这些东西,两把太师椅,一张梨花方桌,还有东边边角上的那个博古架跟梅花弄雪大插屏都是要卖的,你们看上哪个直接跟我说,最后成交价以我说的为主,不二价,你们可以开始看了。”
  看得出来,中年人是一个行事极为死板的人,为人也不会曲意奉承,完全没有做生意的自觉,他说完该说的话,就走到了西边的榻上,沿着床沿坐了下来。
  白玉糖等人一进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黄花梨木的家具上,随着中年人的动作才发现,在这间主屋的西边边角处竟是有一张黄花梨木的美人榻,榻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这女子容色苍白,身量单薄,一看就是生了重病的样子。
  古长河见白玉糖一直瞧着那榻上的女子,不由得小声说道,“这男人姓方,祖上是个大户人家,只是子孙无才,这些年家产败光,只剩下这么一栋破败的宅子,这些家具估计就是他最后的家底儿了,这人心高气傲,是个秀才脾气,要不是因为老婆得了病,孩子又要上学,估计这些东西,他死活都不会卖!”
  白玉糖闻言,眸光微微一凝:如此说来,这些东西岂不都是真的?
  说起来,白玉糖为了锻炼自己的眼力,并没有直接用特殊能力去观察这些东西的物气,现在看也看过了,她不由得想要验证一下这些东西的真假。
  随着特殊能力的打开,白玉糖将这整间主屋中所有东西的物气都尽收眼底。
  太师椅,八宝云纹方桌,博古架,梅花弄雪大插屏,美人榻……
  等等,这是什么?!
  白玉糖的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那美人榻的边角处。
  就在那个病怏怏的中年妇女的脚边,静静的放着一个长方形的黄花梨木鸳鸯枕。
  这鸳鸯枕的四个边角雕刻着镂空花纹,中间是一幅鸳鸯戏水图,尤其是那两只鸳鸯雕刻的极为传神,当真是古韵盎然。
  但是,不管这个东西外观多么精美,都不足以引起白玉糖的惊讶,真正让她震撼的是,在木枕的正中央飘浮着一团赫然成型的粉色物气,这物气的形状竟是一个仙衣渺渺的美人,尽管看不清这美人的脸孔,模样,但是瞧着那身段,那姿态,分明是一个绝代佳人!
  这种凝结成型的物气,跟当初的锭光青铜莲花佛灯如出一辙,甚至更加凝实,更加生动!
  难道这黄花梨木鸳鸯枕中的东西比之锭光青铜莲花佛灯还要珍贵不成?
  白玉糖心中暗暗激动,不过,陆言卿和古长河甚至是田甜都在细细的观察那些黄花梨木的大开门物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有一直瞧着着自家姐姐的铁木,察觉到了白玉糖的不同寻常。
  “姐,你怎么了?”铁木小声的问道,那高大雄伟的身子微微半蹲,贼兮兮的,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极为可爱。
  “没什么。”白玉糖摇了摇头,因了铁木这番作为,整个人倒是沉静下来。
  “白小姐,想好要什么了吗?”不一会儿,古长河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他没想到这次的货如此之好,竟然全是真品!
  现下,他心里倒是打起了鼓,若是白玉糖将这些东西都要了,他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自己介绍人家过来的,只是那件博古架跟梅花弄雪的大插屏他是真舍不得啊!
  白玉糖似是看出了古长河的心思,盈盈一笑,色若初春之海棠,颜如深谷之幽兰,清美而沉静,“我一个人终究财力有限,反正我现在缺的只是家具,不如这两张太师椅和这张八宝云纹方桌归我,剩下两件您随意,如何啊?”
  “好好……白小姐真是心思通透,老头儿我就承让了!”古长河对于白玉糖的回答十分满意,心中对她更是欣赏。
  他的铭古轩做的是古董生意,古董家具虽说也是古董,但毕竟是大件,很少有人光顾,但是,博古架跟大插屏就不一样了,摆在大厅里,既可以当摆设,又可以出售,还不占地方,自然是很好的。
  想来,白玉糖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方老弟,我们这东西可都选好了,你就给报个价吧!”古长河爽快的说道。
  那个方姓中年人憔悴的双眼微微一亮,有些冷硬的开了口,“这些物件都是清朝乾隆时期的,黄花梨木太师椅三十万一张,八宝云纹方桌五十万,博物架二十万,梅花弄雪大插屏八十万,一口价,绝不讲价。”
  不得不说,中年人虽然死板,但却不是个坑人的主儿,要的价钱还算靠谱,虽然不算便宜,但也没有高于市价。
  白玉糖很干脆的转账付钱,古长河犹豫了片刻,也付了钱。
  瞧着买卖做成了,中年男子和那美人榻上的妇女,脸上都有了一丝笑意,对待众人的态度也和善了起来。
  “方先生,不知道你这只黄花梨木鸳鸯枕卖不卖?”白玉糖指了指美人榻上的那方木枕,笑容柔婉的问道。
  木枕毕竟只是个小玩意,那中年人没想到白玉糖会看得上眼,当下微微一怔,“卖,如果您想买的,我就卖!”
  他们家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没有理由不卖。
  “不瞒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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