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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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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吃啊?”
  宋敬冬的欠抽毛病改不掉,夹着大排来晃悠。
  阿汀不受诱惑,倒是猫双手巴在桌上,仰着脑袋喵喵叫。
  “你想吃?”宋敬冬问。
  “喵!”
  肉在猫的眼前来去打转,将将停在上方。它动着鼻子凑过去,粉嫩的舌头露个尖尖。
  万万想不到宋敬冬眼疾手快,当着猫的面一筷子塞进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完事特别真诚的笑,特别真诚的感叹:“好吃——!”
  猫:滚啊!!!!
  受到情感欺骗的猫磨牙霍霍,宋敬冬良心过不去,这才撕块大排肉给它。
  味道重的食物好像不利于猫的健康,得少吃。
  阿汀说着点点猫的耳朵,不经意抬头,发现自个儿也稀里糊涂受到投喂。
  是陆珣最爱的荷包蛋。
  他单手支着下巴,似乎一时兴起地递来荷包蛋。阿汀眨眨眼睫,张口去咬,没好意思碰筷子。
  吞下肚才想起哥哥的存在,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事实证明果不其然,下分钟宋敬冬便不甘示弱地夹起一根青菜,笑眯眯道:“阿汀来,啊——”
  啊你个头。
  陆珣伸筷子去敲,他躲得飞快,且得意地耸耸肩:“被我妈敲了几十年筷子,怎么可能被你敲中?”
  呵。
  既然敲不掉,陆珣也要投喂青菜——两根!
  宋敬冬跟上:三根!
  陆珣:四根!
  两个不肯认输的人一言不发掏空面碗,硬生生夹了两叠青菜送到小姑娘眼皮子底下。你推我壤地抢夺最佳位置,还不约而同道:“你吃。”
  阿汀:……
  小孩子气遇上小孩子气,果真翻十倍的小孩子气呢。
  “我不吃,你们自己吃吧。”
  她无奈又好笑地举起小猫两爪作投降状,两人一看没戏,平局,转头莫名其妙比起速度。
  你追我赶花七八分钟吃完大碗的面,皆是肚里饱饱,脑袋困困。宋敬冬摊在椅子上摸肚皮,半真半假的说自己懒得动,挥手让自家妹妹送客人出去。
  外头很安静,阿汀慢慢走着问:“你要回办公室吗?还是回家?”
  “回去睡觉。”陆珣并不把空房子当做家。
  “那……”
  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她只能说:“路上小心。”
  话说完了,却没人动。
  沙沙的寂静在天地间蔓延。小姑娘垂落长睫,不太好意思地揉揉耳朵,酝酿好久才糯糯地问:“要不要抱抱?”
  她站在台阶上,张开两只手,话音刚落陆珣就抱了过来。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皮肤下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好像抱住温暖的熊布偶、松软的被窝和面包,各种很好的错觉在脑中划过,头顶的夜空似乎落了满巷星光。
  忍不住抱紧点,想学着故事里王后问镜子那样,想问问那颗跳动着的心:陆珣啊陆珣,你在想什么呢?
  你过得开心吗?
  她数着心跳,很少这样粘人。
  毕竟阿汀小姑娘本质是植物,是乌龟,是天底下所有温吞又不需要操心的生物,总是不吵不闹,静静生长。
  如此这般的举动已是少见,让陆珣生出一种被特别依赖的感觉。
  他被她抱得心软泛滥,尖削小指拨弄起肉乎乎耳垂,低低地问:“明天有空,陪你去上课么?”
  阿汀稍有犹豫,“明天都是专业课,你没法子进去旁听的。还是我下课打电话给你吧。”
  “嗯。”
  没再说话,两人抱了许久,分开。阿汀小弧度挥手,望陆珣背影渐远,不由得轻轻叹气。
  屋里宋敬东收拾完碗筷,抬头打趣儿:“年纪轻轻怎么愁眉苦脸的,这就舍不得了?今晚幸亏是我耳朵灵,要被妈撞见你们黑灯瞎火单独相续处,两个人四条腿至少断一半,信不信?”
  “信啦。”
  阿汀坐在门槛上,闷闷地问:“哥,要是陆珣之前没来我们家,你觉得他现在会是怎么样的?”
  宋敬冬回答:“山泉水解渴,摘果子抱肚,在树上爬到山洞窝里谁。来无影去无踪还欺负猫猫狗狗,听着带劲不?”
  阿汀歪头:“听着像猴子……?”
  “毕竟人是猴子变的嘛。”
  宋敬冬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拉着裤脚坐下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后悔跟他扯上关系了?”
  “不后悔。”
  阿汀双手捧着脸,“就是觉得他……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很无聊的样子。”
  “他不是在做生意么?”
  以宋敬冬的角度看来,陆珣一下子跑到学校当冒牌教官,一下子弄应酬,这边兼顾小丫头、还得提前在未来丈人丈母娘面前刷好感。事情多得很。
  但阿汀不赞同:“做生意是因为他在陆家,必须要做。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并反问:“如果陆珣不做生意了,哥你觉得他最想干什么?“
  宋敬冬想了想:“在图书馆睡大觉?”
  阿汀:?
  再想了想:“教室睡大觉?在我们摊子上掰白菜削土豆?”
  以上都是陆珣近来被学校学生津津乐道的事迹。宋敬冬皮够了,末尾得出正儿八经的结论:“非要说喜欢做的事,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他只爱粘着你而已。”
  果然是这样。
  阿汀叹气了。
  隐隐感到眼下陆珣几乎围着她转。没有亲密的亲人,没有要好的朋友。
  非要追寻起来,似乎除却鱼肉鸡蛋,陆珣再没有其他喜欢的东西,喜欢做的事情。
  但凡她这里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丢下手头的东西跑过来。这样当然很好,他很细心留意。独独好得过分了,不免让人丧气又担心。
  “感觉太有负担吗?”
  宋敬冬转动眼珠,瞥见小丫头摇摇头。
  “不至于负担,只是……”
  阿汀抬头仰望着月亮,那么圆满那么亮。
  而陆珣犹如残缺没有规律的月片,时而亮得刺目,时而暗淡得几近消亡。
  就像今晚面对章程程,他好陌生,徘徊在危险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走上所谓的歪路,坏掉,变成大魔头的样子。
  要怎样才能阻止陆珣再次面临那种处境呢?
  这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不太好用言语描述。一小阵严肃思考后,阿汀板着脸认真询问:“有没有办法让他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
  得到的回答简单干脆一个字:“难。”
  阿汀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村子里的陆珣了。”
  宋敬冬以知心老哥哥的口吻耐心解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没钱的时候有肉吃就很高兴,有钱顿顿吃肉,反而找不到值得开心的事?”
  “好像听过……?
  “以前陆珣吃不饱穿不暖,你给他水煮蛋,给他鸡鸭鱼肉糖葫芦,他都会高兴、喜欢。但到现在他所看到的东西已经比我们多,拥有的、尝试过的东西也比我们多得多。但到现在都没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我们去哪里找到更新鲜有趣的东西吸引他喜欢?”
  有道理。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更高兴呢?”
  “他现在不高兴么?”宋敬冬反问。
  “我不知道。”
  “我只想让他更高兴点……”
  阿汀凝望着远方夜空中某个虚点,声音变轻,变得飘渺。
  她知道陆家是个狼窝虎穴,她了解陆珣有仇必报。所以二者必不可免地产生矛盾,早晚要导致伤亡。
  这不好。
  要是能让陆珣更高兴点,更加喜欢这个世界点,或许能避开很多糟糕的事情。包括今晚的情况。
  阿汀是这么想、这么相信的。脸上浮现一层近乎天真的漂亮的执拗,很有自己的主意与坚定。
  宋敬冬在边上看着,不禁感慨:是个大姑娘了啊。
  尽管不知她从何而来,曾经是谁,未来又会怎样。他仍然体会到老父亲般惆怅又欣慰的心情,想摸着她的脑袋说:没长成让人操心伤心的大姑娘,反而处处为人着想,真是太了不起了。
  不过不能说。
  有些秘密永远只能藏在心里,不碰为妙。
  宋敬冬伸个大大的懒腰,笑了:“现在能让陆珣不高兴的人事物应该有很多,能让他高兴的只有你,看来你得多多努力了。”
  阿汀虚心求问:“要怎么……”
  “给他点安全感试试?”
  老哥哥边起身边道:“被需要,被理解,被包容,被承认,还有被关心着被爱着。要是能让陆珣感觉到这些,说不准能高兴得飞到天上去。”
  不太清楚两只小孩之间细腻的纠葛病因,以防万一再多说两句:“当然做错的事情要改,错的想法得纠正,你别太顺着他。半夜三更翻墙还行,控不住脾气也是常事。但不能喜欢上折磨人的感觉,会上瘾。”
  顿了顿。他骤然意味深长:“所有东西不管好坏,适度最好,上了瘾就容易变坏。”
  阿汀一时哑然,微微睁大眼睛。
  明明没人说过是陆珣做的,明明大多数人都没在意到这个细节、或者直接认定阿彪来着。为什么哥哥能猜中陆珣,还能一语中的说出他的危险状态?
  她诧异的回过头去,直接被拍了拍脑袋。
  “该睡觉了。”
  宋敬冬不给她问的机会,走远了。
  阿汀默默在肚子里说声晚安,拉上门扉回房间,整个夜里回响着那几句话:让陆珣感到被理解,被包容,被承认。还有对就是对,错必须改。
  好难。
  越想越难拿捏,不小心倒头睡去。
  第二天阿彪回来得很早,五点半。阿汀漱完口,问他知不知道徐律师的联系方式。
  阿彪挠挠眉心委婉地劝说:“宋小姐你要有什么事,不如直接找老板?”
  “我同学家里出事,想问问律师意见。”
  阿彪显然犹在戒备,一个劲儿宋小姐我跟你说,徐律师这人看着斯文,背地里脚臭还不爱洗脚。
  啰里八嗦爱念叨,工资特别少,穷。他家里还有妹妹刁蛮得很,你绝对应付不来的。对了对了,徐律师运气不好,你千万别多搭理他,不然被传染坏运气,容易平地摔跤丢钱丢钥匙!
  “别理他记住啊!!”阿彪用尽力气替老板守护老板娘。
  阿汀哭笑不得,说着知道了,出门拐去杂货铺子拨号码。
  电话几乎在铃响的刹那被接起。
  “你好徐律师。”
  “宋小姐。”
  尚未自报身家性命,他爽朗的笑声传来:“我猜到早晚你会打电话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你想问什么?”
  出乎意料的直白。
  阿汀看了看钟表时间,以浅话题作为切入口。
  “你和陆珣认识很久了吗?”
  “两年半吧。”
  对方似乎在回忆:“我爸认识他爸时间更久。我刚回国那段时间,陆家老爷子邀请我们全家去陆家做客,自然而然认识了。”
  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阿汀这儿诧异,没多问,徐律师继续和盘托出:“那时我找工作,是陆老爷子推荐我多关注陆老板,后来我们才搭上线。我家跟陆家关系很好,可惜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出于立场考虑,我现在很少和陆老爷子联系了。”
  他笑吟吟补充说明:“如果你想问的这个的话。”
  唔。
  不是问这个,还有种主动掉坑的感觉?
  阿汀转开话题:“之前在办公室见面,你说猫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吃陌生人的东西……”
  “啊。你还记得。”
  徐律师大有高兴的语气在,难道当初故意说漏嘴?
  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阿汀想。
  接着听深藏不露的人揭开真相:“那只猫腿伤了、尾巴断了,陆老板是不是说成意外?其实……”
  东拉西扯说好多,时间走到六点五十。
  阿汀抬眼望着,在时针分针重叠的刹那出声:“徐律师,你有个妹妹对吗?”
  “对。”声音里夹杂起电流。
  阿汀垂眸报出一个名字:“徐洁?”
  对面很长时间没回话,徒有电流声越来越大。嘈杂、混乱的背景下,细细的呼吸声犹如两方严峻的对峙。
  很久之后,电话筒里响起徐律师清晰的笑。
  “果然瞒不住啊。”
  他说着问:“你是不是想问她和陆老板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直接问的,但感觉直接找陆珣摊牌好容易刺激他,直接打开be模式……
  只好曲折点,明天解决1下陆珣同志的盯梢毛病,解决1下宋婷婷XD
  我发现了阻止我火速完结的,就是我这诡异的强迫症程度的逻辑感。我是被逼无奈的!


第76章 和和解
  十月底天气凉爽。
  教室里老师咔咔写板书,底下学生们没心思看、没心思听,个个睁大眼睛地盯住挂钟,满心期盼放学。
  独独阿汀坐在不前不后的第四排,脊背永远是漂亮的直线。正仔仔细细做着课堂笔记——就算身旁徐洁书本盖脸睡得昏天黑地,照样影响不到她。
  身后同学几乎从头到尾聊天,阿汀无意间听到一些,大致在讨论学校附近新开的歌厅。又说班里的有钱姑娘陈小蝶今天生日,似乎要请朋友们去歌厅长见识。
  她们聊得兴奋,十分钟转瞬即逝。
  老师放下粉笔宣布下课,后头姑娘们立即离开座位,团团包围寿星陈小蝶,七嘴八舌地问:“小蝶,你真要请我们去歌厅?”
  “去啊。”
  “我们这么多人,要花多少钱啊?”
  陈小蝶连连摆手:“人数多少没关系,歌厅是按房间大小算钱的。再说那是我爸朋友开的歌厅,我带人去捧场而已,不花钱。”
  “哇。”纷纷打出羡慕不已的赞叹,又有人用试探的语气道:“我听说隔壁药理的好多师哥今天也去歌厅,不知道跟咱们是不是同一家?”
  “是啊,那是我堂哥请他们去。”
  陈小蝶爽快的接下话,语调欢快:“我们班里没有男同学,出去玩的时候你们留心着啊。要有看上的,让我堂哥凑合你们认识认识。”
  少女心事被点破,姑娘们腼腆又跃跃欲试,口上则是否认:“我们是给你过生日,又不是冲着男同学去的。你怎么拉皮条似的呀?”
  同为女儿家谁还不懂谁?
  陈小蝶边背包边取笑:“一群口是心非的,别到时候不小心看对眼,死去活来非求我拉皮条。”
  “才不会!”
  “你说的啊,我记住了!”
  那边说说笑笑怪热闹,这边阿汀背起包。
  陈小蝶坐在两排之后,两个姑娘半空对上目光,阿汀礼貌对她笑了笑,祝她生日快乐。
  “嘿嘿。”
  陈小蝶傻笑回应,心血来潮:“班长你应该没去过歌厅,要不要一起玩玩去?”
  大家伙儿当下就想:不要吧。
  倒不是排斥班长。她们主要觉得自家班长是那种典型的南方女子。说起话来吴侬软语,做起事来轻慢细致,一个人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透着干净气儿,根本不像乡下来的,更像是世代书香世家好生教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相比之下,歌厅那地儿三教九流什么人皆有,算得上大俗之地、乌烟瘴气。
  她们估计阿汀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偏偏阿汀垂眸不知想到什么,再抬起头便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她们,声音糯糯地问:“我真的能去吗?会不会影响你们心情?”
  啊死了。
  为什么咱们班长天天这么漂亮看不腻!!瞅瞅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那细白嫩皮,那声儿那调儿……哎呦喂同学们被看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脱口而出一声:“当然能!”
  谁说不能我们揍谁!!
  陈小蝶动作更快。
  分分钟撕掉半页本子,飞快写下歌厅地址递过来。特意叮嘱:“下午两点来,要是我不在歌厅门口,班长你直接给老板说陈小蝶,他会带你房间的。”
  “好。”
  阿汀收下,说了谢谢。
  下午没有其他课,徐洁抱着课桌睡到十二点半。打着哈欠享用阿汀食堂打包来的饭菜,得知她要去歌厅的事儿,差点被白米饭呛死。
  “你咳咳、哪里冒出念头?我家里头有话筒有放碟机你不去,去那破烂歌厅?又脏又臭有什么好玩的?”
  徐洁大皱眉头,一张脸上写满不解。
  “陈小蝶在那边过生日,班里很多人去的。”
  阿汀翻着课本复习,表情瞧不出丝毫不对。
  “她们去她们的,关你什么事啊?!”
  “去看看呀。”
  “不好看!!有什么好看!!”
  后头听说歌厅里另有师哥们,徐洁警惕心加倍上升。使出吵吵嚷嚷无理取闹的架势,不让去。
  这招数搁在平时百试百灵,不知怎的今天完全失效。阿汀坚定歌厅不动摇,非要去凑个热闹。徐洁郁闷死,瞧她收东西便问:“你去哪?这就回寝室换衣服了?”
  “去下校刊办公室,然后回寝室。”
  阿汀动作停顿,反问:“你要去歌厅吗?”
  “王君去外头找人帮看了,我不陪你谁陪你去?你这样的多招人,稍微闹出点事情他们不得找我算账算死我?”
  徐洁老大不高兴地嘀咕着,阿汀依稀抓住个字眼,“他们?”
  “就、王君还有你家人啊。”
  徐洁反应迅速,盖上饭盒往外跳。拍着肚皮喊饱,转过头来催促:“不是去校刊办公室么?动作快点!”
  阿汀应声。
  去歌厅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下午两点准时抵达门口。
  陈小蝶打扮得光彩夺目,兴高采烈地挥手打招呼,紧接着领她们走进包厢。
  里面很大、很暗,灯光闪得人鬼分不清楚。
  只能看见左边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男的,个个穿戴气派,一看便是陈家有钱堂哥结交的有钱朋友,坐姿特别潇洒。
  而右边女同学扎堆,眼神装作无意,时不时去对面转悠两圈,旋即低下头叽叽咕咕,你说这个俊我说那个高。
  头发裤子说个遍,最后发出清脆银铃般的笑声,红着脸数落对方不知羞。
  徐洁同样坐不住,屁股扭来扭去没个安生。
  不过她对男同学没兴趣,对女同学更没兴趣,光是盯房间门上大大的牡丹贴纸发呆。
  “我尿急憋不住了。”
  突然这样说,不给阿汀反应的时间,她跑了出去。
  十多分钟后再回来,徐洁手里拿一包果干。
  若无其事地凑过来分享零食,她趾高气昂地嫌弃这里果然脏乱差。说外头好几个浓妆艳抹抽香烟的女人被她看到,肯定不是来做正经生意的。
  阿汀冷不防问:“卫生间离这儿远吗?”
  “还好吧。”
  徐洁话说得不太确定,“外面走廊挤死了,七弯八拐,贴纸花里胡哨看得瞎眼,我走完就忘了。你想去卫生间的话,我陪你。”
  阿汀点点头。
  包厢里渐渐点歌唱起歌,她坐在角落里不太出声,隔十多分钟走趟卫生间。
  起初徐洁陪着,后头次数多了时间长了,自然而然松懈很多。尤其这回阿汀挑她唱歌的当儿要走,她唱到上头,随口叮嘱两句小心,头都没回地让她自个儿去了。
  关上门,嘈杂声尽数关在里头。
  有两个男同学勾肩搭背往这边走,借着灯光看清了阿汀,问她要不要去外头透透气。
  她拒绝,他们没多做纠缠,顺口提醒漂亮姑娘小心别跟着陌生男女走,直接推门回包厢。
  之后走廊只剩下阿汀。
  左手抱右手胳膊,她低着脖颈站在墙边,不免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徐律师承认徐洁陆珣认识——初次到陆家做客,徐爸带上了儿女俩前去。徐洁便是那次见过陆珣,后头他们之间的瓜葛不得而知。
  徐律师再三强调,徐洁小时候被亲戚朋友们起哄着,莫名其妙喜欢上自家表哥。直到前年被表兄妹近亲不能恋爱结婚的事实大受打击,她决心将人生奉献给伟大的食物,从此越吃越圆润,口里八百年没出现过男人的名字。
  她和陆珣不是那方面的关系。
  徐律师笑着说:我说到这里,再多就得丢饭碗。剩下的答案宋小姐自己找,或是直接找陆老板要吧。
  但
  已经没必要问了。
  徐洁是徐律师的妹妹,徐洁初来寝室就知道宋婷婷的底细,先针对宋婷婷,后针对林代晶。还有她的神出鬼没完美吻合陆珣的神出鬼没……
  不是没有想过,陆珣明明不在身边,怎会次次出现的恰到好处?仿佛远程感应仪,知道她身边发生着的桩桩件件。
  如今幡然醒悟,原来陆珣在她身边安放了一双盯梢的眼睛,名之为徐洁。
  以上是猜想。
  如果猜想属实,徐洁所谓的尿急即是打电话送通知。歌厅鱼龙混杂容易出乱子,陆珣今天比较有空,应该会亲自前来……?
  会吗?
  手指攀着袖口,不知不觉数起纽扣。
  来。
  不来。
  来。
  不来。
  眼前男女的腿来来去去,阿汀换只袖口,最后那颗纽扣代表不来。
  然而就在她蜷缩手指的刹那,一截笔直的裤腿从眼皮子底下晃了过去,黑皮鞋上印着一小个金灿灿的H字母。
  那是陆珣常穿的皮鞋。
  心跳骤然漏掉两拍,她跟上去。
  四点钟,初初开业的歌厅迎来大批客人。
  川流不息的人往前走,他往后走,她往后追。花花绿绿贴纸满壁纸,一瞬间仿佛误入迷幻绚烂的迷宫。
  大灯灭了,小灯闪烁。劣质的光忽然打出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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