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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偏执的他[八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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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珣。
  他有人脉有钱,他能给她弄到角色。而她手里握有阿汀的秘密,以陆珣对她的在乎程度,一定愿意付出小小的代价来换取。
  阿汀。
  呵,宋婷婷轻蔑地瞥了瞥嘴角,一张饱满的红唇里蹦出三个字。
  “冒牌货。”
  作者有话要说:问:知错不改是不是你们陆家传统美德??
  陆淮:对对对
  陆珣:是是是
  阿汀天使,忽然发现她是能够扮猪吃老虎的,因为心思很细腻并不傻。能眨巴眨巴眼睛给你挖个小坑坑,满脸单纯无害的看你往下跳(好的有生之年我要写个这样的女主。
  宋婷婷请吃便当!
  不过实话实说,我觉得宋婷婷的想法还是ok的,只要别去破坏人家有对象有老婆的,什么美色出卖不出卖是你的事情。男女之间愿打愿挨外人没什么可说道。所以原文让她当女主并没有抹黑的意思,她就是这种人设,美且知美、恃美行凶,目的性很强。
  她是锋利尖锐的美,必不可免有点儿优越感,看不上菟丝花(当然她是我正牌女主,我就会弱化这点,让她成为男女通吃的张助理那样的大佬hhhh
  写文最happy的就是塑造人物了,这篇文其实让我以林雪春角度写,估计是波折起伏大型妇女逆袭爽文。让我以宋于秋写,有点儿道上大佬自传的感觉。
  哥哥宋敬冬算惹,他太完美了我没啥好写的,cp都整不上。
  王君能写女性独立自强、狗男人莫挨老子结果爱上斯文boy,倒追之后你爱上我的宠文(本来我想安排的,后来我怕我越写越长我放弃了副cp的想法
  徐洁可以娇纵直率大小姐x温柔腹黑boy
  甚至章程程都能让她看到宋家之后幡然醒悟,来个妻子诱惑复仇版本崛起。
  总结下来这篇文我放飞自我,最爱的是我塑造的人物以及,实现了很多我爱的画面感hhhh
  今天我写好多,夸我!


第77章 昏倒
  十一月六日下午两点,南江突然暴雨,完美符合宋婷婷的预知梦。
  梦里的她本该在城南进行电影《红裙子》的拍摄,抵不过家里头再三打电话催促,声称急需用钱,她请假去银行取钱,半路遭遇大雨。
  拐进某家珠宝店避雨,她倒霉在一不小心亲身经历特大珠宝抢劫案。幸运在新闻报道中为人惊鸿一瞥,引起广泛社会关注,间接奠定了电影大爆火的基础。
  不过更重要的是。
  当时被困在珠宝店里整整六个小时,抢劫犯心态失衡,已是抄刀乱砍乱杀的地步。眼看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是陆珣横空出世救了宋婷婷,将她带回他暂住的高档大酒店。
  不但嘘寒问暖,还特意在床边打地铺陪着她,以免她半夜被噩梦惊醒,周遭无人安慰。多深情。
  可惜是梦。
  而且白日梦。
  宋婷婷在火车上大梦特梦,于中午十二点抵达南江,纯属来这儿病急乱投医。
  她没把握陆珣究竟在不在这里,没敢去珠宝店送命。仅仅循着梦境摸索到所谓的高档大酒店,在大堂一坐便是生生的七个小时。
  整个人腰酸背痛屁股疼不说,还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地叫。
  想弄点东西吃,奈何兜里钱不多。
  摸遍牛仔外套裤子的口袋,一把零碎的毛角数过四遍,撑死不超过四十五块。想想回北通的车票要四十,路上四天还得吃喝……
  啧。
  有够糟心的。
  宋婷婷第八百次将钱塞回口袋,收紧皮带箍紧细腰。不经意的一个眼角往门口扫去,猛然捕捉到车上下来的陆珣。
  犹如学生在外头碰见校长,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直身体。下意识低头整理衣服裤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光鲜亮丽些,更游刃有余些。
  而陆珣在外跟矮小老头谈话,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非常具有温文尔雅的迷惑性。
  直到握手完毕,他转头,假惺惺的笑容迅速收敛掉。低头仔细擦拭掉根根手指头,似乎在跟身边人说着什么,根本没往这边看半眼。
  连眼角都没往这边走。
  “陆珣。”
  宋婷婷忍不住出声,他毫无反应。
  聋子么?
  她提起包往那边走,继续叫:“陆珣!”
  他脚步不停,手指头动了动。边上阿彪很能看眼色,当即转身拦住面生的宋婷婷。
  “滚开。”
  宋婷婷冷冷瞪过去:“我有事找陆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拦我的路?”
  哎呀还是个辣娘们。
  阿彪双手大张着,作出大鹏展翅的动作。左摇右摆死死挡住路,去质问门边的保安:“这酒店不是全南江最好的么,怎么什么破玩意儿都配进门?你们到底干什么吃饭的,像丢饭碗啊?”
  话里有话,他四两拨千斤骂了回来。
  宋婷婷本来有不少好东西,名牌衣服包包鞋子好几样没拆封。只是火车上人多眼杂,她忍下盛装打扮的本能,穿了一身便宜货。
  这下被阿彪看破点破,俩保安势利眼至极,二话不说便上来拉拽,动作非常粗鲁。
  “脏手别碰我!”
  遥望着陆珣的背影,宋婷婷不甘心地大喊:“陆珣你少装看不见!我今天找你说事,有关你有关阿汀,你爱听不听!”
  为了气势再狠狠道:“不听别后悔!”
  陆珣止住脚步,过会儿又自顾自走。
  宋婷婷看在眼里诧异在心里,生怕这最后的指望都落空了,急得当众吼出来:“我知道那玩意儿的底细,她根本就不是阿汀!”
  “阿彪。”
  陆珣喊了声,阿彪意挥手驱逐保安,自个儿上阵推搡宋婷婷。甭管她叽叽咕咕数落多少难听话,他力气大得很,揪住后衣领直接往房间里摔。
  砰的一声关门。
  宋婷婷好几下踉跄,险险稳住身子。
  陆珣坐在沙发上,她看见了,立马调整好表情坐上旁边的沙发。一双内尖外翘的媚眼绕着房间打转,视线最后停留在陆珣手上的茶杯。
  “进门时客,不给我来杯茶么?“
  声调轻佻,两条修长的腿慢悠悠叠在一块儿。搁梦里是无人能够抵挡的风情,梦里男人个个喜欢她这幅腔调。
  如今放在现实上演,陆珣却是倾了点茶杯,稍微露出热气腾腾的开水泡茶叶。
  旋即撩起眼皮,轻慢地说:“泼你脸上?”
  他双眼冷锐,里头煞气浓重。宋婷婷仅仅对上两秒,后背骤然爬满细密的凉意,彻底放下了□□的幻想。
  “我在楼下说的都是实话。”
  双腿摆正,宋婷婷进入正题,还夹带讽刺语气:“你现在心肝宝贝的阿汀纯粹是个冒牌货。不过在说具体原因证据之前,为了让你相信我的话……”
  “现在是八点四十五,新闻联播正在报道沁姚路78号珠宝店的抢劫案。”
  她找到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下开关。
  7号台,新闻联播男主持字正腔圆,确实在报道珠宝店的抢劫案。
  这次生死交臂让宋婷婷更加坚定攀登之心,所以她反复看过不下百次的报道——当然这都是梦里的事情。
  她记忆力很好,梦里延伸到梦外,张口就来:“此次事件是我市今年以来发生的第七起抢劫案,共有2名店员当场死亡,1名顾客受伤住院。据受害店长采访说明,近来沁姚路出现一团不法分子,频频上门要求收取保护费……”
  所说的话几乎与新闻里头半字不差。
  “下则报道有关阅兵仪式。”
  “然后是全国第一家肯德基在北通开业。”
  “还有工厂垃圾污染城郊水源……”
  一口气报出十多条新闻,直至尾声,全中。
  宋婷婷颇为得意地转过头来,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一张难以置信的震惊脸。
  谁知道只有阿彪与徐律师的确是两脸震惊,唯独近在眼前的陆珣神色冷漠,瞧不出半点真实情绪。
  糊弄不住么?
  那么再接再厉:“明早九点有雷雨,明晚六点停雨。有部叫《红裙子》的电影在余爻路拍,下午三点整条街路堵。还有后天……”
  “就这些?”
  陆珣抿了口茶,嘲意浓重。
  宋婷婷暗暗咬牙:“我还知道你们陆家的事。排行第三的上个月出局,但他背后还连着排行第五,是个表面上看起来不争不抢的女人。还有你这趟来南江,是陆老爷子给你指派的任务……”
  边说边看着脸色。
  留意到他的手指在杯沿细细摩挲,宋婷婷心想这料足够重磅炸弹,便转了话锋:“十五岁那年阿汀摔进田里,她昏迷,我开始做梦。断断续续梦到现在,刚才我说的所有事都是梦里出现过的。”
  “之所以说她冒牌货,是因为在我的梦里,阿汀暑假单独在家,跟瘸子孤男寡女被撞破,后来自愿嫁到别的村子,再没回来过日暮村。”
  “但她醒来之后,她变了。我想过很多次都想不通,梦里其他事情、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你妈上吊自杀都照常发生。为什么只有她和她身边的事情变了?”
  宋婷婷忽然直直看过来,目光犀利:“你住在她家隔壁十多年,应该也清楚她之前是什么性格,现在又是什么性格。哪有人能变得这么天翻地覆?一下子变白变好看/成绩提高还莫名其妙鼓捣起饭菜和草药?”
  陆珣垂着眼眸,一副懒散没劲儿的样子。
  搞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没有别的退路,只能一鼓作气得出结论:“除非根本不是同个人!”
  室内弥漫起诡异的静,所有人呼吸放轻。直到好半晌后,陆珣低道:“她不是人,她是鬼?”
  他勾起嘴角,几乎是天底下最阴冷的弧度。
  “是人是鬼我不知道,反正她不该在这里!”
  宋婷婷也笑,冷笑:“来这儿之前我梦到过,她在中药铺子里帮她外公看店。那店里有薄的电视,有冰箱,人来人去手里有随身电话,但比我们这里刚弄出的东西小十倍。”
  “外面到处是你那种车开来开去,还有叫空调的东西。她没什么能干的,天天窝在那里翻草药,能不认识那些玩意儿么?还有烧饭菜,是她外公请厨子教的,天南地北各种各样。我们这里压根没听说过,没人能做,不然你以为她们家摊子凭什么生意这么好?”
  这个梦是真的,她连续梦好多天。
  梦里日历翻着2019年,醒来门上挂着1987年,其间的诧异让人感到恐惧。
  宋婷婷尽量稳住心态:“草药、厨艺都给你对上了,你离她近,来往多,往这个方向走早晚能试出真假。我话就说到这,权当做我的诚意。”
  “毕竟我来谈合作。”
  “所谓合作就是导演名气小不小无所谓,我要女主角我这个月要拍电影。作为报酬,之后你在南江要做的事,我能帮你做得更快更好。下个月你会发生件大事,非死即伤,我能帮你逃过去。怎么样?”
  陆珣大约在考虑?
  该死的,她看不透。
  “没必要担心我出去乱说,威胁到你俩。毕竟这事说起来没人信,他们只会以为我脑子有问题。或者我的梦有问题,首当其冲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
  出于心急,宋婷婷加重砝码:“阿汀月底还会出事,关系到他们全家,你不想知道么?”
  拉出阿汀好像有用,她感到他的目光冷森森地掠了过去,不紧不慢给了两个字:“合作。”
  成了!
  梦里明年四月有个电影评选节,有作品的演员都能入内。宋婷婷将在那儿邂逅一个厉害人物,在圈内人际关系网庞大,而且离北通十万八千里远,绝对跟阿汀打不着干系!
  他会成为她的秘密武器,帮助她甩掉陆珣,接到更多的作品散发出光芒。
  前提是,她有作品参加电影节。
  “作为合作伙伴,我希望你现在就打电话。”
  顶着陆珣压迫力极强的注视,宋婷婷掐着手心坚持:“我今晚给的诚意够多了,做生意不是讲究礼尚往来么?你该给我点诚意。”
  场面僵滞十秒,陆珣转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叫来阿彪,问他手头有没有相关人员的电话。
  “我翻翻看啊。”
  阿彪掏出小本子翻呀翻,“有了。陈启安是开电影公司的,还有个武江上拍电影。要打给谁?”
  两个名字宋婷婷都没听过。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消息少得可怜。
  “武江上。”陆珣说。
  “好我这就去!”
  阿彪屁颠屁颠回到小房间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大口小口啃他的苹果,没有半点要打电话的意思。
  徐律师看了就奇怪:“你不打电话么?”
  阿彪摆摆手:“打个屁,压根没武江上这人。”
  “什么意思?”
  “就没这人,不给她搞电影啊。”
  “陆珣不是答应她给她女主角吗?”
  “徐律师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过两天做个样子,飞机嗖一下把人扔山沟沟里、扔乡下扔地图边边哪里都行。人死活说不准,谁还扯女主角不女主角的?”
  阿彪非常的理所当然,仿佛习以为常。徐律师还真不清楚陆珣处置人的手段,不免皱眉:“她是个姑娘家。”
  阿彪点头:“是啊。”
  “还年轻。”
  “是啊。”
  “漂亮。”
  “是啊,腰挺细的。”
  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徐律师两道眉毛越皱越紧,“把她扔到那种地方,她这辈子就毁了。”
  “是啊。”
  阿彪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后又摸摸脑袋:“嗨,你看咱老板下手管过男女老少么?”
  “……”
  还真没有。
  徐律师沉默了,对着窗外长长叹气。
  不由得感到既无奈又忌惮,陆老爷子的心情大抵如此吧。
  *
  合作关系达成,电影女主角到手。要求陆珣给她订个豪华大套间后,宋婷婷走时心满意足,满面春风遮不住。
  陆珣独自靠在沙发里,手指摩挲着额头。
  头顶的水晶吊灯盛大璀璨,粒粒分明。落下阴影遮盖眉目,刹那间他想起很多事。
  车、安全带、别墅、冰箱、随身电话。
  所有珍稀昂贵的东西,所有阿汀反应不太大的东西。那些陆珣老早察觉但不太在意的细枝末节划过脑海,最终沉于寂静。
  徐律师盘腿坐在陆珣对面,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她说你十二月会出事,还有宋小姐家里……”
  “假的。”陆珣懒洋洋地打断。
  宋婷婷自打三年前就有个毛病:说谎的时候眼皮会快速闪动。今天她说他十二月非死即伤,没闪;说阿汀月底有难,闪得厉害。
  可见前者真后者假。
  “其他事呢?”
  徐律师不放过任何疑虑:“陆老三陆老五的事情她说准了,还有你来这趟的原因,连陆以景都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还是认为她的梦……”
  “我说是假的。”
  陆珣微微抬起眼皮,戾气横生,血淋淋。
  徐律师立刻举双手投降:“您说假的就是假的,当然假。我只是合理发表意见,合理猜测她有信息来源。撇去她的梦来梦去不提,说不定是陆家其他人拍过来的卧底?”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她对我们有点利用价值,没必要直接除掉。”
  阿彪胆子养肥,嬉皮笑脸地点点头:“是啊老板,要不你再考虑考虑,那娘们要是真帮得上咱们,不如留她试试,用完再……”
  陆珣的注视太恐怖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捏住嘴巴,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夜深了,电视机里播放节目的频道越来越少。布置完明天的行程与任务后,徐律师阿彪都晓得陆大老板夜夜要找阿汀打电话的,连忙找借口走。
  不过没走出门,阿彪被叫住。
  “啊?”他扭过头。
  “明早你回北通。”
  陆珣临时更改计划,交代完就关门。
  门外阿彪一脸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门忽然打开,缝隙里丢出一句:“坐飞机。”
  “老板我……”
  啪嗒关门,不容置疑。
  啧啧。
  “你看,什么叫嘴硬心软。”
  阿彪指着门挤眉弄眼:“嘴巴上说假的假的,心里特放心不下小老板娘,到头来还是折腾我。”
  徐律师耸肩:“背后笑话陆老板,小心被他听到。”
  “不是吧?徐律师你别乌鸦嘴!”
  阿彪说不上傻里傻气、还是流里流气地贴上门,壁虎那样偷听里头的动静,还嘀咕:“听到了么?没听到吧?”
  徐律师爽朗的笑笑:“回去睡吧。”
  心里想的却是:
  陆珣这份嘴硬心软,要是能多分给别人一点就好了。
  *
  同一时间。
  北通邻市城郊的废弃仓库里,几个挂着灰背心的男人坐在纸板箱上玩纸牌。
  “我的我的。”
  “我来!”
  “你们拉倒吧,这把又我赢了!”
  背对着拉门的男人瘦瘦小小,尖耳猴腮。他是今晚赢钱最多的,背心衣底拽在地木桌下,手掌横扫桌面,硬币纸币乒乒乓乓往衣服里掉,微微下沉。
  “来,再来一把!”他兴致勃勃。
  旁人哀嚎且酸溜溜地说:“孙猴你白赚十块钱了还想玩?心太贪了吧,还让不让我们活?儿子买卷笔刀的钱都给你抢走了。”
  “抢什么抢?老子正儿八经赢的!”
  “而且区区十块钱算什么?搁在十多年前我都看不上,用得着现在跟你们贪?你们是不知道我那时段有多威风,要什么有什么,还有帮弟兄,到处收收保护费,还有家家户户交鸡蛋交米面,那日子过的真是……”
  他又说上瘾了。
  大伙儿默契交换眼神,白眼撇嘴各有神色,一份默契十足的不屑藏不住。毕竟那些故事他们听过几十上百次,没了新鲜,反倒怀疑起真实度。
  说话这人在仓库里管了两年的货物,风评不太好。说是毛手毛脚,色年轻小伙子都很起劲儿的那种脏玩意儿。
  姓孙,没名字,自个儿让别人喊他孙猴,有时还死皮赖脸要别人管他喊孙猴子。
  就彩云耍棒的那七十二变孙猴子。
  他常常捡根树枝瞎比划,然后洋洋得意吹牛皮,说自个儿年轻时候多么了不得,砍过多好人摸过多少姑娘。来来去去最爱说:当年我还亲手剁过人家的手指头呢!
  “当年我还亲手剁过人家的手指头呢!”
  瞧,来了。
  “我这样举着刀,左手摁住他那个小指头,眼睛不带眨直接给下去了。真的!”
  他绷着脸一人分饰二角,无比骄傲地演示起来:“刀这样下去,咔嚓一声碰到骨头,怎么使劲儿都下不去。我就想哎呀,这刀没下准,歪了咋办啊?没事,我再给他这样抽出来,血哗哗的溅我满脸,真的是满脸哇。使劲摁住他,那怂货还给我动。”
  “我想你丫动什么玩意儿呢?然后巴掌盖过去,掂量着刀重来,是这样还是这样……”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有人丢开拍:“不玩了我回家去,媳妇在家等着呢。”
  其余人争先恐后地跟上:“等我!”
  “我也走我也走。”
  观众转眼间消散,空荡荡的仓库里剩下孙猴,兀自坚持他的独白:“那手指头下来还会动,虫似的活蹦乱跳,血里跳过来粘着我不放。我把它揣兜里回家放进盒子,天太热,没过多久它烂了。我又去抓蚂蚁苍蝇吃它……”
  “……”
  停止了一小会儿,他说:“那可是他的手指。”
  “是他的手指。”
  孙猴喃喃着意味不明的‘他’,眼里闪现似钦佩似怨恨的光芒。后头传来声音:“谁的手指?”
  谁?
  没来得及调动浑身警戒,后背已被一只嚣张的脚踹上。五十多岁的孙猴身子骨虚弱,蜷缩起来骨碌碌滚了两圈,呈团状瘫在地上。
  “这也太老了吧?跟废物似的。”
  花衬衫的男人用指甲搔搔人中,笑嘻嘻去看后头身材纤细的女人:“你真要找他办事?”
  女人不说话。
  高跟鞋的声音噔、噔、噔的回荡,她走到孙猴手边。
  孙猴仰头给她色眯眯地笑,她寡淡的五官也牵起个柔和良善的笑,随即鞋跟一挪,完全踩上那只瘦骨嶙峋的手背。
  “啊……”
  孙猴捂着手龇牙咧嘴。
  转动脚根,他又哭爹喊娘。
  “谁的手指?”女人问。
  孙猴喉咙嘶嘶说不出话来,她笑了笑,淡色的唇中溢出一个名字:“宋于秋的?”
  *
  七日下午六点,阿宋夜摊照常营业。
  深秋气温低了,不过美食节照常人来人往。
  摊子上帐篷围得更细了,不那么透风。憧憧人影落在鲜红的布上,这里吵吵嚷嚷着干杯,那边嘻嘻哈哈话家常,个个嗓门大、无所顾忌,快活劲儿上来激动到脸红脖子粗,确实比饭店里头热闹又热乎。
  因而摊子生意没有下降,反而迎来高峰期,夜夜忙活不开。
  宋敬冬老师那文章评上市奖,修修改改还得竞争国家奖。近日不是跟着老师四处乱跑走访资料,便是通宵达旦修改文章,七天瘦掉三斤,可谓用尽全力做功课。
  阿汀周末来帮忙,算上两个帮工、林雪春,一共四人仍然被呼来喊去,忙到不可开交。因此完全没留意到,离铁锅最近那个桌上,一个年轻女人偷偷摸摸掏出纸笔,伸长脖子往锅里瞅瞅,再往纸上写写。
  嘴里叽里咕噜念念有词,双眼精光大盛。
  她选的位置很好,前头有人自能看见,后头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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