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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图不轨_甜蜜生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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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洲站在病床前,低头看着雪白床单上面无血色的女人,她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眉心却是微蹙着的,嘴唇也是苍白一片。一向乌黑柔顺的长发此时也凌乱地铺在枕上,她躺在那里,沈洲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仔细地看过她了。
最近的这两个月,他每一天都在犹豫,都在纠结。烦恼该如何结束自己现在的痛苦,烦恼该如何在苏韵和姚丹溪之间取一个平衡点……
沈洲静静地说:“对不起。”
姚文瀚脸色铁青,叶秋温声道:“阿洲,能告诉我们,你和丹溪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她和丈夫也在一个小时前收到了姚丹溪发来的一条内容莫名的短信,紧接着琳达打来电话,他们才知道姚丹溪出了事,匆匆赶来,女儿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
叶秋和姚文瀚都有各自的事业,对于丹溪这个女儿,他们是满意的,从小就聪明优秀,小小年纪展现了极强的艺术天赋。姚文瀚和叶秋在女儿选择哪个艺术专业为方向时产生了分歧,最后,大学时姚丹溪选择了珠宝设计,进入设计行业,姚文瀚和妻子的争论这才才停止。细数过去的二十多年,他们对姚丹溪更多的其实是学业上的教导,这个女儿的其他方面从来没有让他们操心过,善良、大方,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是优等生,与同学、老师之间的关系也非常亲密。上了大学后,姚丹溪回家的次数就不太多了,正逢那时叶秋和姚文瀚各自的事业都有了新的高峰,忙事业,也鲜少回家。他们与女儿之间,从没有过经历过青春期的争吵,却好像……也没有太温情的时刻。
叶秋看了看床上女儿憔悴的脸,不禁有些后悔。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沈洲张了张嘴,缓慢道:“我们……分手了。”
大家都愣住,潘莹率先反应过来,她厉声道:“什么?什么时候分手的?!”
沈洲没有看她,而是淡淡道:“上周。”
上周?潘莹回忆,那不是姚丹溪约她喝下午茶的前几天吗?原来……那天姚丹溪真的不对劲,她是在和她告别吗?
潘莹心中涌起愧疚之意,是她没有发现姚丹溪的异常。
沈中岳冷静道:“怎么没有跟我们说?”
沈洲循着声音看过去,目光平静。沈中岳却心中一惊,沈洲摇头道,“对不起。”
今晚他说了两次对不起。即使再对不起姚丹溪,潘莹还是心疼儿子的,她叹了口气,没有在说话。
姚文瀚道:“分手?为什么?”
沈洲道:“我们不合适。”
姚文瀚说:“丹溪20岁就和你在一起了,沈洲,你认为我们家丹溪没有人追求吗?”
沈洲没有说话,目光黯然。
“她二十岁就和你在一起,你们交往了四年。我和你伯母也默认了你是我们姚家的女婿,丹溪出国深造那年……我们知道是她没有考虑周到,是她有错在先,后来你们分手,我也在想,没关系,不怪两个孩子,或许你们没有缘分。”
“你和其他女人结婚,丹溪从国外赶回来,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不吃饭,我们急坏了,这才明白她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沈洲,不是伯父逼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到现在才发现不合适吗?”
姚文瀚的目光太锐利,沈洲哑然,半响,还是哑声道:“……对不起。”
姚文瀚激动道:“我们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你的责任呢?你对丹溪的责任! 她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你真的忍心她为你死第二次!就在刚刚……”
姚文瀚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绪,继续道:“刚刚医生说,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丹溪就没命了,你明白吗?就抢救不过来了!她是真的爱你啊,你怎么忍心抛弃她!”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沈洲已经成了一切糟糕后果的罪魁祸首。她那么爱他,把他看得如生命一般重要,他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抛弃她。
是啊,怎么舍得呢。
沈洲也在问自己,可是,他要怎么解释给他们听呢?
沈洲转头去看潘莹和沈中岳,却在父母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责备和不满。
沈洲一愣,然后心就沉了下去。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姚文瀚的话。
叶秋看了丈夫一样,声音仍是温和地,她说:“是不是丹溪耍小孩子脾气了?很抱歉,我和你伯父小时候太过注重她的学业,对于她的性格……”
沈洲摇头,轻声说:“没有,是我的错,对不起,伯母。”
叶秋轻叹一口气,目光含着失望。
过后,沈洲和潘莹等离开,只有姚文瀚和叶秋留下,琳达早在姚丹溪被推出急救室时就被叶秋劝回去了。
……
刚一出医院的门,沈中岳回身就是一巴掌。沈洲没有一丝惊讶,静静地承受。
潘莹吓了一跳,和沈雨同时上去拉住他。潘莹再也忍不住,厉声道:“你怎么也动手!姚家有理由打他,你呢!”
沈中岳看着妻子和女儿护着沈洲的样子,更加生气,怒道:“都是你惯得!”
潘莹也是生气,瞪着他。
沈中岳直视沈洲,缓了缓心里的怒气,道:“对于你的个人情感,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甚至是你上一段婚姻,我虽不满,但婚后我也没太干涉过你们的生活,对吧?”
沈洲嘴唇动动,道:“爸……”
沈中岳表情平静,淡淡道:“现在看来,很多事情是我太由着你们了。且不说姚家和我们家什么关系,丹溪和你在一起多少年,你想分手,只要你们年轻人自己协商好了,我们做长辈的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
沈中岳声音转冷,说:“可你偏偏弄出人命来!沈洲啊,你的心都是石头做的么?你的血是不是也是冷的?”
沈洲百口莫辩,“……不是的。”
“不是的?”沈中岳道,“如果你们好聚好散,丹溪会自杀?你也听到刚才医生的话了,如果我们再晚两分钟,人就没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高了起来,所幸这个时间点医院门口人不多。
沈洲想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解释。说什么呢?说他对苏韵复杂的感情?说他对姚丹溪的失望?还是说姚丹溪过去所做的所有错事,都是因为太爱他了?
沈洲无力地闭了闭眼,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和你妈很喜欢丹溪,她温柔孝顺,我们是把她当半个女儿来看的。如果今天躺在急救室里的是你的亲妹妹,你还能这么狠心?”沈中岳最后道。
沈洲偏头看了沈雨一眼,还是那句话,“对不起,爸,妈。”
沈中岳没有再看他,说:“既然知道错了,就想办法弥补吧。以前是我和你太放纵你们兄妹。我想,自由恋爱什么对我们这样的家庭并不合适。还有你,沈雨,从今以后,你想谈几场恋爱都行,只要别玩过火了,我和你妈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最后的结婚对象,还是我们来选择。”
沈雨面色微变,道:“爸!你——”
潘莹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沈雨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沈中岳转头看沈洲,冷冷道:“你大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这件事你自己解决。但是——我希望的是完美的结局。”
沈洲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得他喘不过气来来。
“从明天起,你不要去公司了。专心处理这件事,给姚家一个交代。”沈中岳转身上了车,司机早已把车开到门口来。
潘莹看了儿子一眼,虽然心疼,但到底还是觉得这一次事情的确比较棘手,沈洲没有处理好。
潘莹叹了口,摸了摸他脸上的伤,心疼道:“没事,等丹溪醒了,你们好好谈谈,订婚的日子应该不用改。”
沈洲不敢置信,道:“妈!”
潘莹回头往车里看了看,声音低下来,说:“不要告诉妈,你是真的要和丹溪分手?”
她眉心皱起来,“我们你们感情一直很好啊,是不是有误会啊?”
沈洲狠狠喘了一口气,道:“没有!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们——”
“潘莹!”车内沈中岳声音含着警告。
潘莹唉了一声,说:“阿洲,别闹了,丹溪那孩子我也很喜欢,看得出是真心喜欢你,况且你们也谈了那么多年,我们和姚家也知根知底,又门当户对。以后……未必会有这么合适的呢。”
她更怕沈洲会带第二个苏韵回来,那样的场景她简直不敢想象,再者说,她是真的对姚丹溪很满意,这次姚丹溪出事,她其实是站在她那边的,有些不满儿子自作主张的分手。姚丹溪自杀,明显和这事有关啊!女人啊,在爱情里,总是处于弱势,解不开死结,便只能一直拖着,就如那一天姚丹溪约她出去喝下午茶,那时候的她大概已经支撑不住了吧?潘莹却一点没有看出来,以至于造成今天这样险些无法挽回的局面。
沈洲觉得讽刺,也觉得可笑。他低声笑出来,摇了摇头,身体里的不甘和愤怒都奇异地消失了。
潘莹再次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小声道:“等会儿开车小心点,回家妈帮你看看。”
沈洲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方才赶过来的司机开车,沈中岳和潘莹坐在车里,率先离开。沈雨站在他身后,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许久,也不知是多长时间。沈洲淡淡道:“走吧。”
沈雨说:“哥,我来开吧。”
沈洲点了点头。沈雨把车子开过来,从车内玻璃里望见医院门口的沈洲,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沈雨突然也很难受,她咬了咬唇,把车停在沈洲面前,降下车窗,说:“走
作者有话要说: 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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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防盗}*…3456@
沈洲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去了医院。姚丹溪还没醒,叶秋和姚文瀚也回去了,留了一个姚家的佣人照顾。
高级的单人病房里反而更像一个装修温馨的卧室,那佣人见到沈洲这么早就来了,面露惊讶,轻声说:“沈先生,你吃早饭了吗?小姐还没醒,我帮你盛一碗粥吗?”
沈洲摇头,道:“谢谢,我不饿。”
佣人张了张嘴,便先拉开门出去了。
沈洲在床边坐下,盯着床上的女人。姚丹溪躺在那里,面色还是苍白。沈洲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放在她身上,又似乎透过她看向别的地方,想别的是事情,整个人也冷冷清清,不言语。
姚文瀚和叶秋中午过来了,见沈洲还守在里面,面上的不满消散一些,得知沈洲早午饭都没吃,叶秋忙问佣人,说:“怎么没有跟我们说呢?”
她语气含着淡淡的责备,的确有些生气。佣人哑口无言,沈洲解释道:“不是,伯母,是我不饿。”
叶秋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吃点饭,医生说今天应该就能醒了,身体各方面机能也没受损,恢复良好。”
“这里我和你伯父在。”她最后道。
沈洲最后看了一眼姚丹溪,起身道:“……好。”
他离开后。姚文瀚蹙眉道:“你说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秋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总归是和他们分手有关啊。
姚文瀚道:“她这么喜欢沈家那孩子?”
叶秋苦笑,说:“这几年我也常在国外办展,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悔。
是的,后悔。这世上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如果事事都能顺心顺意,就没有那么多后悔怨恨、求而不得。
二十多年过去,当初那个跟在他们身边牙牙学语的小姑娘已经长成聪慧美丽的成熟女人,他们自认对孩子的教育非常完美,却还是在岁月的长河中,忽略了很多东西。
是固执也好,是魔障也好。只要丹溪喜欢,他们……并不介意当恶人。
*
姚丹溪是晚上醒过来的,沈洲不在,因为叶秋一直守在病房。得了通知,姚文瀚也匆忙赶了过来。
喝了水,姚丹溪虚弱地躺在床上。叶秋眼圈通红,轻声说:“丹溪,你醒了。你可吓坏我们了。”
姚丹溪目光转了转,随即暗淡下来。
叶秋忙说:“你在找沈洲吗?”
姚丹溪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愣愣的看着虚空。
叶秋说:“我让他回去了,现在你醒了……我也没有通知他,因为妈妈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姚丹溪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妈……”
叶秋说:“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做傻事?”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叶秋一看就明白了,她也忍不住想落泪,女热入了情魔,他们做父母的能怎么办?
“他不要我了,妈妈,他不要我了……”姚丹溪哭着说,“没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姚文瀚刚好进门,听到这句话,高大的身体竟晃了一下,扶住门没动。
叶秋轻拍她的手,给她擦眼泪,柔声说:“没有……没有这回事,你记错了,他没有要和你分手。”
姚丹溪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叶秋目光温柔,道:“你放心,妈妈给你做主。”
姚丹溪喃喃道:“妈……”
叶秋说:“马上就要订婚了,可得好好养身体,不然日子延后,还要挨个通知宾客。”
姚丹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叶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听妈妈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可别做傻事了,我和你爸爸……承受不了。我们就你一个女儿。”
姚丹溪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妈,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
叶秋表情平静,目光冷然,说:“妈妈明白。”
姚丹溪哭了一阵就累了,困倦地闭上眼。叶秋轻抚她的额头,温声说:“你先休息,医生说你现在饮食要清淡,等会儿家里送饭过来……”
“我不饿,”姚丹溪说,“妈妈,我不饿。”
叶秋说:“好,不饿,那等你饿了告诉妈妈。”
“嗯。”姚丹溪闭着眼。
姚文瀚这才轻轻走进来,叶秋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姚文瀚脚步停住。
突然,床上的姚丹溪轻声开口,“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行吗?”
“丹……”
姚文瀚话刚出口,就被叶秋拉住了胳膊。姚文瀚闭上嘴,叶秋对他摇摇头,说:“走吧。”
姚文瀚觉得不妥,叶秋回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请叫阿姨。”
姚丹溪点头,叶秋便拉着姚文瀚走了。
*
此时,沈家也收到了姚丹溪醒来的消息。潘莹和沈中岳商量明天去医院探望的事事情,就见沈洲从楼上下来了。
沈中岳把沈洲在公司的职务撤了,对公司内部称是请假,员工们不明所以。
沈中岳没有理他,潘莹站起来,说:“阿洲,去医院吗?”
沈洲道:“嗯。”
沈中岳冷淡地翻报纸,没有看他。沈洲叫了一声爸妈,便出去了。
潘莹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样?这件事……也不能说全是他的错啊。”
沈中岳冷笑一声,说:“不是他的错?丹溪会无缘无故自杀?丹溪对你怎么样,到现在你还在护着他?”
潘莹哑口无言,说:“唉。”
沈中岳继续冷冷道:“你看看这几年他都做了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和丹溪分手,带回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身世背景我们一无所知,甚至连人品都不知道!我们不同意,他是怎么做的?你都忘了!”
潘莹说:“我记得……”
“你记得?呵!我看你是忘了个干净!”沈中岳道,“没得到教训!”
潘莹瞪眼,道:“你!”
沈中岳冷漠道:“我说得不对?”
潘莹略感烦躁,说:“对!你没说错!可那时候他非要娶那个女人,态度强硬,我能怎么办?”
沈中岳道:“怎么办?呵呵,那时候就该像现在一样,砍掉他的羽翼,撤掉他所有的退路!没有财权做支撑,也没有翅膀,他能飞到哪里去?”
潘莹愣住,沈中岳说:“沈洲各方面都很好,公司交给他我很放心。只有一点——太善良!”
潘莹不解道:“善良?这不好吗?”
沈中岳放下报纸,目光略有复杂,道:“从这一点来开,我其实更欣赏孟允安的行事作风。该狠时绝不心软,该软时又能完美收得人心。”
潘莹不满道:“孟允安?中岳,你现在是认为他比阿洲好?”
沈中岳道:“从性格上来说,我认为孟允安更适合接管一个大企业。”
潘莹想辩解,但却发现无从辩解,她有些生气,没有说话。
沈中岳看她一眼,笑了一声,道:“沈洲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应该偏袒他。但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太明白他性格上的弱点了。”
“心软——甚至有时候因为这个而被假象所蒙蔽,被蛊惑。”
潘莹皱眉,说:“有吗?没有吧……”
沈中岳淡淡道:“小事上当然不足为虑,但我们沈家这么大的家业,放他手里,我需要好好斟酌。”
潘莹愣住,道:“中岳,你……什么意思?”
沈洲是他们的独子,即使他再有不好,沈氏也该他继承啊!
沈中岳淡声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最近两年没有让我看到变化,反而是越发优柔寡断,陷在情爱里犹豫不决,给我引出一个又一个的事端!”
潘莹忍住气,道:“他惹事?!沈洲在现在年轻这一辈里也是佼佼者吧?你想说孟允安?呵,难道他比阿洲安分?”
潘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讽刺道:“女朋友一天换一个,桃。色绯闻从没断过,孟家那一堆虎视眈眈觊觎他位置的后辈……”
“所以呢?”沈中岳反问,“即使如此,孟氏有出过什么乱子?如果把沈洲放在那样一个环境里,他能坐稳那个位置?”
潘莹简直要疯了,不明白沈中岳怎么突然和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们不是孟家!我们姓沈!”潘莹怒道,“我们家就沈洲一个儿子,他继承你的位子是再正常不过的!沈洲也不需要和被人去争得头破血流,我们沈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他的!”
沈中岳自始至终口气都平平淡淡,态度也冷静,他说:“嗯,我只是打个比方。”
潘莹简直是有气也发不出来,她狠狠喘了一口气,怒道,“你今天简直不可理喻!”
沈中岳重新拿起报纸,目光在上面浏览,平静道:“丹溪这次的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潘莹没说话,怒视着他。
“这也是我最后给沈洲的机会,”沈中岳道,“如果他再因为感情的事乱了自己的脚步,我会考虑直接给我们沈家选一个儿媳妇。或者……”
潘莹看着他的表情,竟有些慌张。
沈中岳起身,淡淡道:“或者重新换一个继承人。”
潘莹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沈中岳已经上楼了,等她回过神时,对方早已不见了。佣人说先生在书房,潘莹飞快地去了他书房,却在门口时停住了。
她想起方才沈中岳最后那个眼神,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
今晚,沈中岳很晚才回的卧室,潘莹早就躺在床上了。她没有睡意,翻来覆去地回想晚上和沈中岳的对话,她始终不明白沈中岳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等到沈中岳回来,她忙闭上眼,比不再翻身。
沈中岳关了灯,躺倒床上。潘莹不小心动了一下,沈中岳便笑着说:“还没睡?”
口气一如往常的温和,潘莹有些混乱,便没说话。
沈中岳探过身来,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温声道:“睡吧,晚安。”
潘莹困惑地眨了眨眼,而另一边的沈中岳却似是完全不记得晚上两人激烈的“争执”,没几分钟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潘莹困惑地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当然是无解……
潘莹揉揉太阳穴,本来觉得丹溪自杀,沈洲去哄哄她,两人和好就没事儿了,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可为什么她突然开始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呢?
潘莹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让她困扰的问题点在哪里,最后头脑发胀地睡着了。
*
沈洲坐在床边,淡淡道:“你醒了。”
姚丹溪盯着她,声音嘶哑,表情哀愁,道:“阿洲,你来了。”
沈洲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姚丹溪温柔地笑,说:“你能来看我……身上的痛都没了。”
沈洲表情却没波动,就那么坐在那里,气氛很安静。姚丹溪看着他,目光中带了一丝贪婪,说:“阿洲,我们……”
“你失血过多,好好休息吧。”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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